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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曰
“不用,用不着你俩,我弟没那么多事儿,你别瞎凑热闹。”亭藏又点了根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我想过了,咱们两家多点儿照应,现在难一阵,过去了就好了,亭谛不想要,我想给,我想带他去国外结婚,谛谛,你想不想嫁给我?”昆敦扭头问亭谛,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嘿嘿,”昆敦终于乐了出来“稳重点儿,又不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路要一步一步走嘛。”他站起身拉着亭谛去了卧室,留亭藏在客厅继续抽烟。
“弟弟”昆敦捧住亭谛的脸,小孩的眼睛里是自己的倒影“怕不怕?”
“你会陪着我吗?”亭谛问他。
“当然。”
“那我不怕了。”
昆敦吻了下去,触感柔软,拨动了心弦。
他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小城镇里,那里闭塞落后,他知道自己不会在镇子里生活一辈子,可父母已经在家乡过了大半的人生,他们不会理解两个男人的感情,他们甚至不知道两个男人是可以相爱的,前路艰难,无异于飞蛾扑火。
身边有了一个他后,昆敦开始憧憬黑暗中的奇迹。
昆敦死死的攥着亭谛的手,交握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们跪在客厅正中央,母亲在沙发上哭得几近断气,二十多年不曾碰烟的父亲不要命的抽着,烟雾呛得喉咙生疼。
“给我放开!你给我松手!”母亲突然冲过来妄图扯开俩人握在一起的手,昆敦半边身子都被抽麻了,手依然紧紧握着。
“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白养了你二十多年,恶心人的败类,给我松开!”巴掌噼里啪啦的照着亭谛的头扇过去,在昆母眼里,这个比自己小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是她恨不得啖肉饮血的仇人。
“阿姨,我真喜欢他,我真喜欢他呀。”亭谛被打懵了,连躲都不知道躲,昆敦侧过身子护着他,强行把他的头摁进怀里,昆母开始砸东西了。
一片狼藉的场景无数次的出现在亭谛幼年的噩梦里,梦里的他醒过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跑出家门和追出去的父亲一起倒在车轮底下的画面条件反射般的在脑海中闪回。
昆敦都知道,他像一堵坚固的城墙挡在亭谛的过去和现在之间,城外的绝望永远不会再攻进来。
屋里的齐奇跑出来,昆母冲他扔了一个摆件,咚的一声,血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一直没说话的齐父把三人推出了门,昆母倒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哭。
哭声隔着两道门听不太清了,亭藏将齐奇揽过去上药,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红着眼圈哆嗦着手给齐奇抹药膏。
“我在着手准备出国的事了,你再忍忍,昂。”亭藏安慰齐奇,用拇指抹掉他脸上的眼泪。
寿屋和虎殄在拾遍地狼藉的家,母亲被劝回了房间,不时有对话通过门缝飘出来。
“什么冷静,怎么冷静!”
“我的脸都被丢光了!我以后指望谁!”
“能一样吗,那是你儿子。”
客厅里的两人同时僵在了原地,虎殄手里的碎瓷片‘啪嗒’一声重新掉在地上。
寿屋转身去拿扫帚,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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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两条腿让他绊了个趔趄。房间里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响起,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寿屋躺在床上,身边的虎殄像小时候一样拉着他一条手臂。
刚刚生活在一起时,他们对后妈的印象全部来自故事里的描述和自己的幻想,家里突然多出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令两兄弟心底的恐惧日益激增。那时虎殄就非要和寿屋挤在一起睡,整夜整夜的攥着他的胳膊。
已经遗忘的恐惧卷土重来,不,不是恐惧,心里空落落的,是失落吧。
这些年来,一直把她当成妈妈呀。
第19章第19章
大学的生活也一样的乏味。没完没了的参加集体活动,自己的时间被压榨成一小片一小片,蒋超空闲时猫在寝室打游戏,连网吧都懒得去。
学的是以前完全不感兴趣的金融,军训后晒得比高中时更黑了,蒋超凭借肤色完美的隐于教室后排睡觉。
没什么变化,只是没了从小到大管着自己的林茫。
“超子,晚上去搓一顿去。”同寝室的同学见蒋超醒了,邀他晚上去聚餐。
“没空,不去。”蒋超将笔记夹在书里,将书卷成筒子走了。
蒋超靠在椅子上,一大盘一大盘的菜端上来,他夹了几下,什么都没往面前的盘子里放。四男四女,两个寝室出来聚餐,蒋超是被硬拖来的。
旁边的女生夹了一只虾放在他的盘子里,蒋超转头瞅她,那个女生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我看你什么都没吃,没有你喜欢的菜吗?”
其他人都在起哄,蒋超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倒了杯酒冲那个女孩说“我有男朋友。”
终于安静了,蒋超举了举杯子,仰头将酒倒进嘴里。
手机里跟林茫的通话记录是上个月,微信越来越少,通常都是自己在长篇大论,林茫回个‘知道了。’
林茫发的朋友圈下面有无数人的回复,蒋超默默的看着林茫跟自己不认识的人聊的火热,两人的共同话题已经没有了,就算这时自己打电话过去,除了开头的寒暄,他找不到接下去的话题,只能一遍遍的嘱咐林茫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然后在心底嘲讽自己已经比老妈还要烦人了。
两人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不同了,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蒋超在路灯下点了根烟,那种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真是折磨人,他不甘却只能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妈的。”
昆敦没想到父母对同性恋的抵触如此强烈,母亲请了长假待在他身边,每周亲自去接送齐奇,不让亭藏靠近一步,自己不用出去上班,她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连上厕所母亲都要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出来。像一个犯人。
亭谛见不到昆敦,每天都会来求昆母,每次都是被骂回来的,他在打人生最大的boss,等打通了关,那长久的幸福模样,他可以预想到。
亭谛现在完全在靠憧憬活着,他辞了工作,变得神经兮兮的,总是幻想昆敦在敲门,一开始什么都不干就坐在沙发上等,最后干脆守在了门口,防盗门让他开开关关无数次,一直到亭藏下班回来。
他睡不着觉,梦里回溯起和昆敦放肆在一起的日子,醒来后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黑夜里周围静的吓人,他数着自己的心跳到天亮,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下去,生生的活着。
如果从来没有昆敦这个人,他可以平静的面对一个人的日子,可以自己活到死,但是现在不行了,没有了昆敦,连下一秒都是煎熬。
亭谛又忍不住去隔壁找昆敦,昆母刺耳的侮辱他也不去反驳了,他就是那样不要脸的人,他现在只想见一眼昆敦,昆敦,你来见我一眼。
“昆敦,昆敦。”亭谛在门口带着哭腔的喊,昆敦被母亲锁在屋里,他听见亭谛喊他,心里揪着疼起来。
“你出来看我一眼,阿姨,你让我看看他好不好,阿姨。”亭谛拍着厚重的防盗门,慢慢跪在地上,他受不了了。
“昆敦,昆敦,我爱你,我喜欢你,你别忘了,你别忘了啊,我明天再来。”
终会挨过去的。
亭藏每周都去齐奇的学校。他把车停的远远的,在车里瞅着米粒大小的人。等人走了,他总要在那再待一会儿。
他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不去想其他事,又是十二点才到家,亭谛给他开了门后就回了房间。
亭藏倒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听见房间外有的动静,他以为是在梦里,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寿屋和虎殄开始住教室宿舍了,一个月也不回家一次,昆敦吃喝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家里只有昆母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刚刚和母亲吵完,到处都是破碎的物件,昆母又在哭,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绝望。昆敦发现他开始麻木了,他立在那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等母亲哭完,再向自己撂下一句狠话“你要是再见他,就没我这个妈!”
他看着狼藉的屋子,日子让他过成了这样,家人,爱人一个都没护住。
“妈”昆敦沙哑着嗓子开口“你不是怕我毁了,你是生怕我毁不了,你看”他指着周围“我本来过的好好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那是为你好,你那叫好!你再这样下去,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怎么看咱家!”昆母擦擦眼泪“我给你联系了个医生,妈陪你去看看。”
“我没病!”昆敦喊道“妈,你怎么知道这是为我好,我好不好是我的事!”
“那就是病,妈给你找医生,看看就好了,以后找个小姑娘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隔壁那个不要脸的货色,你说什么也不许再给我见,你们哥俩都不许!”
“妈!”昆敦彻底没办法了,他跪过,挨打过,也试着交流过,母亲固执的守着自己可笑的观念斥责着他,不理会自己所有的交谈,还大言不惭的让自己理解她。
“我养你们两个,我容易吗,我是为你好”
这句话昆敦从小听到大,每次他惹母亲生气了,母亲总会这样一次次的向他抱怨。
我是为你好!
这真是世上最恶心的说辞,打着关心的旗号肆无忌惮的斥责他的生活,他哪里是没过好,他只是没过的像母亲预想的那么好,他只是没像母亲畅想的那样过好。这个女人用他没法拒绝的身份放肆的批评着他的生活,将他安稳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后还不忘标榜自己的立场,我是为你好,去他妈的为我好。
老子用不着你为我好!
“妈”昆敦拧开了门锁“我去看看亭谛。”说完他掰开母亲抠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大踏步走出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母亲在身后尖锐的哭号着,昆敦没回头,他面前的门打开,亭谛见了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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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傻傻的站着。
昆敦一把抱住几个月没见的爱人,用脚踢上了门。
“瘦了”昆敦胡乱的摸着亭谛的后背,“没好好吃饭?谛谛,哥好想你,哥好想你,终于让哥抱到了。”
小孩嘶哑的呜咽一下下的抽击着心房,昆敦死死的搂着亭谛,将人嵌在怀里。
他揽着亭谛回了房间,亭谛的房间里全是素描纸,扔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是扣开的安眠药,被子踢到了地上,床上像是好久没有躺人了。
昆敦将人抱在怀里,他亲着亭谛的嘴唇,从那里听亭谛对他的思念。
“我爱你,谛谛,我爱你。”昆敦将床上的素描纸扫到地上,他给亭谛盖好被子哄着他睡觉“我哪也不去,在这陪你。”
衣角被攥的死死的,昆敦抹了把脸,他不能在亭谛面前哭。
第20章第20章
“怎么不闭眼睛?睡觉。”昆敦伸手去捂亭谛的眼睛,手指覆上,亭谛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轻刮着昆敦的手心。
“你还要回去吗?”
“嗯,一会儿再说,先睡觉。”
“我不睡了,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吧。”亭谛猛的从床上蹿起来,他划拉着地上的素描纸放在昆敦眼前“还行吧?”
“挺好。”昆敦没去看画,他的眼神跟着亭谛。
“我还学了几个菜,你在这吃完饭再回去行吗?”他问的小心翼翼。昆敦将他拉到身前,他感觉亭谛的情绪不对劲,“宝贝,怎么了?”
亭谛的手微微颤着,他现在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想把这几个月学到的所有一一呈现给昆敦“我每天都画画,我还会做菜了,不会再炸厨房了,我正在学做家务,我还,还学习,以后去参加成人高考,我会有个拿得出手的学历,时间不太够......”
这些都是昆母每天拿出来讽刺他的。昆敦用力摁住亭谛的肩膀,亭谛的眼神四处乱飘,脚下不安分的轻点着。
“特别好,谛谛,你听我说”昆敦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变好,特别好,你把这些做好,你会变成一个特别特别优秀的人,宝贝,慢慢来,不要着急,我们还年轻,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但是,亭谛,你记得,你做的所有的这些事,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我,如果是为了我,你不需要任何改变,我喜欢你,我爱你,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宝贝,知道了吗?”
亭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眼睛里有红血丝了,头发也很久没搭理,乱糟糟的,下巴上还有没力刮的胡茬,但是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在他眼里帅爆了。
“我想变好,变得可以配得上你,那样,那样你妈妈是不是就会少讨厌我一点?”亭谛把脑袋扎进昆敦怀里。
“傻瓜,你是要和我过一辈子,只要我不讨厌你就行了。”昆敦轻轻拍着亭谛的后背。
“我妈说过,两个人想要在一起,首先要两个家庭相爱。”亭谛闷闷的说话。
“宝贝,你想不想妈妈?”昆敦突然这样问他。
想妈妈吗?
想。
很想。
虽然小时候总是挨打,虽然妈妈总是在和爸爸吵架,虽然她没有给自己一个向往的家,但是好想她,每个难以入睡的夜晚,每次受尽委屈后独自舔舐伤口时就好想她。
我好想她。
亭谛在昆敦怀里摇了摇头,“我有你了。”
她已经走了,她不会来安慰我了。
万幸她教会了我如何去爱一个人。
王昊宇敲了敲亭藏的办公室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董事会决定升任你为总经理”他先祝贺了亭藏“恭喜升官!”
亭藏在办公桌后笑笑,没有激动的反应,他的黑眼圈怎么样都遮不住了,整个人憔悴得让人不忍心细看。
王昊宇却挺高兴,他自己去泡了杯咖啡,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但是我觉得吧,你的资历不够,还得历练几年,所以我给他们提了个建议,建议你换个部门磨练磨练。”
亭藏头都没抬,继续手头的工作。
“你就不好奇他们把你换到哪去了?”王昊宇用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常用的戏谑的眼神看着亭藏。
亭藏心底浮起一个念头,他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王昊宇,眼底迸射出光。
“我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兄弟出了国后再为生计发愁吧,哥都给你安排好了,子公司离你小男朋友要去的大学不远,你还是部门经理。”王昊宇歪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是烂俗偶像剧里的神助攻。
亭藏放下一直攥着的钢笔,他大步走过去狠狠的抱住王昊宇,把王昊宇的背拍得咣咣响。
“行了行了,哎呦我的妈呀,你轻点儿。”
蒋爸爸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挥手示意秘书离开,手机那头小儿子的声音响起“爸爸。”
“哎。”蒋爸爸挺高兴的回应着“知道给我打电话了儿子,终于开始心疼你爹了。”
“我妈不接我电话。”
“哦。”蒋爸爸起桌上的文件,重心后移靠在老板椅上“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关于我和林茫的事。”蒋超的声音很犹豫,似乎不好意思开口。
“感情受挫,你爹我有丰富的经验。”蒋爸爸调侃到。
“他最近不怎么联系我了,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微信,我,我也不怎么联系他了”电话那头长出了一口气,蒋爸爸安静的等蒋超继续往下说。
“我们离得远了,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圈子,那个圈子我进不去,他似乎也不想让我进去,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爸爸,我都不会和他聊天了,我们是不是要分手了?”蒋超不愿意提那两个字,他把分手说的很轻很轻,像是叹气一般从嘴里飘出来,还是惹得心里不舒服。
“儿子”蒋爸爸说“联系淡了,是因为你们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谈了,你们的距离,你们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你们以后所关注的事物必然是不同的,这是受外力影响的,林茫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他所处的学术氛围和你有明显的不同,当然,我儿子也非常棒,但你的学校不如他的,这是你要承认的,儿子,你们两个的未来已经完全不同了。”蒋爸爸说出的事实蒋超知道,他最在意的也是这个,所以他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但是成就不同不代表不能在一起生活,我和你妈妈,一个小学老师,一个跨国公司老板,我们还不是在一起快四十年了,儿子,在感情方面,你现在完全不需要考虑将来,大学是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光,这个时候,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你不想和林茫分手,去问他,去找他,再不济重新追他,儿子,你现在畏首畏尾,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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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考虑将来,你的成绩配不上他,怕林茫会瞧不起你,谁你都不在乎,但是你在乎林茫怎么看你。”蒋爸爸停了一下继续说“这就是考验你挑人眼光的时候了,其实在我的观念里,并没有相不相配一说。林茫要是喜欢你,他不会在乎你是哪里毕业的,他不会在乎,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当然,你要是不想就这样混日子,不想林茫不嫌弃你,你自己也嫌弃自己,那就努力的在你的观念里去配得上他,好好学习,考研,考证,你有那个能力。现在,儿子,去找林茫,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别这么轻易放手。”
“我知道了,爸爸。”
蒋爸爸听着电话那头明显神了的声音,特有魅力的笑了两声。
“爸爸,我一直想问,你和妈妈为什么不反对我和林茫在一起?我是同性恋,当时去和你们说时才六年级,还是早恋。”蒋超决心定了,语气轻松起来,和蒋爸爸拉家常。
“我和你妈的观念里,没有早恋这个词,我刚出生时就喜欢一个人和我快死了才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喜欢不分年龄,没有贵贱,区别是这份感情你是不是认真,你当时年纪小,但是我和你妈都知道你是认真的,那就得了。至于同性恋,那不重要,异性恋,双性恋,泛性恋,同性恋只不过是人的一种感情状态,喜欢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女的,我和你妈以后多了个女儿,你喜欢男的,我和你妈以后多了个儿子,感情是自己的事,其他人无权干涉,父母也不行。儿子,我很高兴你在一段感情里是一个负责的人,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什么事有我和你妈呢,别留遗憾。”
蒋超挂了电话立马订票,他要马上去见林茫,一刻也不想等,他恨不得插翅飞到林茫身边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那个人的名字。
脚步往寝室楼的方向走去,蒋超在寝室楼前站定,他诧异的盯着楼前的一道身影,那人也看到他了,冲着他招了招手。
蒋超突然觉得后脑勺开始冒凉气,他定定的瞅着林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心里的猜测卡到嗓子眼,他眼眶开始变红的同时觉得自己特窝囊。
第21章第21章
“呜”蒋超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知道往哪放,他僵了一会儿,最后将手轻轻的落在林茫的腰上。
眼前是林茫闭着眼睛亲吻他的专注样子,蒋超多年没害臊过的老脸一红,万幸是晚上,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
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弹开尴尬的四处乱瞟,就是不敢把目光放在对方脸上。
举止虽然慌乱但是蒋超忐忑的心平静下来,至少在他看来林茫不是来分手的。
“你怎么跑过来了,明天没课啊?”
“周六啊。”林茫看样子很高兴,他主动将手指插进蒋超的指缝然后拉着人往校外走,“饿了,我看你们校门口有家鸡公煲。”
蒋超用筷子扒拉着面前‘咕嘟咕嘟’响着的砂锅,将金针菇和宽粉挑出来放到自己盘子里。林茫一勺一勺的将锅里的汤汁舀出来泡米饭,米粒浸饱了滚烫的汁水,热乎乎,香喷喷。林茫没抬头再去夹菜,碗里的鸡肉和土豆源源不断的补充,等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放下碗,对面蒋超挑菜的动作也停下来。
“吃饱了?”
“饱啦。”
“你是不是有事儿找我说啊?”
“没啊,就是放假了过来看看你,咱俩不是好久没见了吗?”
蒋超见林茫神色没异常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俩人顺着马路溜食,蒋超的学校离繁华的商业街很远,走了好一会终于看见了‘如家’,蒋超兴冲冲的进去开了个标间。
洗漱完毕,俩人面对面坐在两张床上,以前能叨逼叨到后半夜的蒋话篓子迟迟不开口,林茫自己先憋不住了。
“那个,你好久没联系我了。”他挠了把后脑勺“我还挺不适应的。”
“嗯。”蒋超没接话。
“你是不是最近挺忙的啊,刚上大学事儿太多了。”林茫看似轻松的感叹了一句,在听到蒋超不咸不淡的一句“没,挺闲的。”后,他伪装的表情渐渐失控。
“没事儿不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可说的。”
‘没有可说的’,很好。
林茫盯着眼前这个穿着浴袍盘腿坐床上玩手机的男人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底燎到了头顶。
“姓蒋的,你什么意思?老子请假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来找你,你他妈什么态度!”
蒋超把手机一撇,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我就这个态度怎么了,快三个月了吧,你他妈有一回主动联系我吗?林茫,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我告诉你!老子不同意!没老子腾地,你他妈想找下家,想都别想!”
“谁要分手。”林茫十分委屈“老子每天攥着手机等到后半夜,你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想分手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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