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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之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但也只有z大附中这么一所学校,能在教改的高压下,把自己的教学风格贯彻地这么彻底。
但今年却有些意外,z大附中一改从前,竟主动向教育局申报参加地理研学项目。
虽然两所学校明面上看来是竞争关系、水火不容,但背地里其实还能算得上是友好校,两边领导和老师都多有相识,因此今年附中的地理研学将同实中一起进行。
与实中全体高二文科生必修的情况不同,z大附中面对高一学生,实施自愿报名制度。
因此这次z大附中报名参加的学生两个校区加起来一共三个班左右的人数。
这次研学的地点选在临市的善松山上,离z市大约有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因为海拔高至三千多米,春末时节山顶上都还卧着积雪。
恰巧这几天连日的春雨,温度降了不少,据说山顶上又开始下起小雪。女孩儿们要是带上冬天的衣物,一个背包显然是装不下的,不少女同学都推了个小箱子来。
孟涟的行李不多,一个背包足矣,他也不着急上车,就同着应行、贺音杭、王烈几人守在车下,帮女孩们把行李箱往车腹里装。
文科班本就男同学不多,男生们几乎全留在车外搬运行李,唯独叶挚一个人孤伶伶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发呆。
孟涟起先还没注意,走近一看,才发现叶挚鼻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贴着块黄灿灿的橘子皮。
王烈也瞧见了小椰汁这副傻样,立马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
“靠,椰汁,顶着个橘子皮傻蹲那儿干嘛呢?”
要换做平时,叶挚这时候早就和王烈互怼起来了,可今天这声嘲笑却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只换来叶挚有气无力的一个白眼。
孟涟见叶挚状态不对,问道:“椰汁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贺音杭提着行李正巧路过,他幽幽轻瞥了远处小椰汁的背影,无奈沉声道:“别管他,他晕车,这毛病谁都救不了。”
王烈一听贺音杭这话,立马乐了,“卧槽,这还没上车就开始晕,合着叶挚这体质光看一眼长途客车都能歇菜啊。”
“本来没多大毛病,全是娇气闹的,要怪也得怪贺总平时太惯着他了。照着叶挚这德行,你越是理他,他越来劲儿。”应行朝着孟涟解释道,作为两人竹马级的知情人士,应行嘴上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张嘴就开始讨伐人。
本来叶挚无打采的,一看到应行这副嘲笑的嘴脸,想起狗最近情场得意的得瑟模样,立马气不过地站起了身,做出一副又凶又恶的样子,抄起拳头就要过来打人。
“操,三分,说谁娇气呢!你最近挺得意啊,要上天了?”
应行也懒得和他闹,满脸嫌弃地挥了挥手,嘴里骂咧道:“滚滚滚,一股橘子味儿。”
几人搬行李到最后,本以为上车之后只得去坐最后一排,可没想到女同学们刻意给他们留了两个连坐的位置,其中两个座位竟还是在第一排。
郑秋秋见几人上了车,连忙招呼道:“第一排那两个座位是给小椰汁留的,他晕车,估计前排得好点儿。”
她说着,话锋一转,随手朝着身旁空着的两个座位一指,“这边儿这两是给校草和涟涟的。”
郑秋秋说完,眼神朝着王烈一扫,打趣道:“小烈子,你孤家寡人的,就过来和姐姐们一起坐吧。”
王烈一听,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喂,不是吧。”
一旁坐着的班长王思伊见王烈还不领情,苦心道:“这也是为你好。”你老和人谈恋爱,狗粮没吃够吗?
王思伊没明着说,可她表情里透着满满的深意,王烈瞬间就看明白了,闭上嘴二话不说,就朝着郑秋秋后边儿的位置过去。
班主任张老师坐在最后一排,他秉承着实中老师的特性,除了上课时间,平时私下基本不怎么干扰同学们的活动,所以他这会儿一个人戴上了眼罩,一声不吭地窝到最后一排补觉去了。
刚启程的时候,车内的气氛还挺热闹,打闹聊天的,八卦互怼的,总之该吃吃该喝喝,倒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过去,车厢内就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大半学生都起了困意,但孟涟却没有余裕来小睡一会儿。他从上车开始就戴上了耳机,神情专注地听着戏。
这戏名叫《玉堂春》,是他们剧团后半年的巡演项目,也是孟涟首次独立担当主角的曲目。
这几天本该有练习的,但为了能参加研学,孟涟只好将练习往后排。
这边儿孟涟还在辛勤工作,可旁边的应行却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几乎是一上车,见孟涟要工作,应行就老谋深算地立马戴上眼罩,一副抓紧时间补觉的模样。
毕竟晚上还得拼力,不抓紧时间养蓄锐的话,晚上就没办法快活到半夜。
此时行程刚过了一半,客车驶离了城市,进入了山脉的边界。
山脚下没了密集的房屋遮挡,成片的森林呈现出一片即将入夏的盎然绿意。
孟涟坐在窗边,能将外面的风景尽眼底。
山路虽不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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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弯道多,并不好走。随着海拔的升高,窗外的景色也在变化着。
到半山腰时,远远望去,路面上出现些许积雪的模样,孟涟只觉周身一股寒气袭来,连同着空气都像是被低温凝结了一般,隐隐之中,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他心底稍有些不安,下意识地就朝着身边熟睡的应行看去,只见对方双手抱臂,一双长腿随意岔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山路转弯时的倾斜,应行的头微微朝着孟涟的方向偏着,无形之中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了极致。
孟涟低垂着眼睫,见应行那张熟悉的俊脸近在眼前,此时却被黑色的眼罩遮去了大半。
从孟涟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瞧见应行侧脸深刻的轮廓。英俊高挺的鼻梁将本该贴合的眼罩撑出了缝隙,隐约朝着内里透着些光亮。
应行今天来时穿了件灰色的薄大衣,里边搭了件暖和的帽衫,而帽衫前边儿设计了个通兜。此时顺着应行窝在座椅里打盹儿的姿势,通兜正巧移到了下腹以下的位置。
孟涟呆愣愣地盯着那处,一时间心痒难耐、眼馋得厉害,他心想通兜里毛茸茸的,估计很暖和。
可手指实在冻得有些僵了,孟涟仍是没抵住诱惑。他垂下眼,抿着唇,将手掌慢慢探入其内。
不出所料,柔软的衣料里染上了应行的体温,像是个小暖炉一般,舒服得孟涟眯了眯眼,就差哼哼几声了。
孟涟这时候刚尝到点儿甜头,立马就放肆起来了,手心烤热了,还估摸着翻个面,烤一烤手背。
可他手掌刚动,就碰到点儿不寻常的东西。他心中正疑惑,就下意识地又按了按,这触感并不陌生,说硬也说不上,软也倒是不软,这玩意儿他自己也有,所以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手掌到底碰到了什么。
应行里边没穿衣服,隐约竟还能摸到腹肌的轮廓,和内裤里软软的一大团。
孟涟的耳尖泛起了丁点红晕,他心底烧得慌,立刻就想把手掌给抽出来。
可就在此时,一只厚实而温暖的大掌突然从通兜的另一头潜入,不由分说地一把攥住了孟涟那只想要逃窜的手掌。
孟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抬起眼去看面前本该在熟睡中的某人。只见对方眼罩下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竟轻轻勾起了弧度,露出个焉儿坏的笑来。
“干嘛?趁我睡觉,偷摸我?”应行的声音还有点儿刚睡醒的沙哑,故意放轻的低沉声线让孟涟全身一震。
可没等孟涟出声解释,应行就继续问道:“冷吗?手怎么这么冰?”
他说着,就就着和孟涟在兜里牵手的姿势,用另一只手,胡乱地把眼罩一摘,抬起头伸出手臂,用指尖试了试两人顶上空调的送风口。
孟涟在一边儿呆看着,刚才应行摘眼罩时的动作过于随意,软发被弄得乱糟糟地支棱着,虽没了平时的规整感,但凌乱的发型凭空添了份俏皮的帅气。
见孟涟直直地看着自己,应行身形一顿,他了笑,垂下眼,注视着孟涟的嘴唇,下一秒竟探过身去亲吻孟涟的唇角。
这个吻大胆而猖狂,一触即分。
孟涟被吓得不轻,全身倏然一僵,手心都沁出点儿汗水来。
他的心速骤然变快,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因为一个转瞬即逝的轻吻,而全身燥热起来。
此时两人在兜里悄悄牵着手,孟涟的所有身体反应,应行自然是了如指掌。
他抿着唇轻笑着没有去拆穿孟涟,只用他温暖厚实的手掌在兜里轻捏了捏孟涟的手心,笑道:“你看,外边儿落雪了。”
小剧场:膝枕
贺音杭x叶挚
(和孟两人清心寡欲的高中时代不同,这两人的高中时代是一起出去租的房子的同居状态。)
入夏的周末两人通常都不出门,只在空调房里窝着。
贺叶两人紧赶慢赶地把作业给写了,正好到了午饭时间,贺音杭见叶挚饿得双眼无神,就提议点个火锅外卖。
叶挚作为个世人皆晓的小吃货,在选菜这种关键时刻,当然是手握大权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刷刷几下就下了订单。
可火锅店离家里并不近,配送得40多分钟。
贺音杭见叶挚一副等到了无生趣的模样,就开了主机,哄着人玩一把耀西的毛线世界(叶挚最喜欢的游戏,但蜜汁玩得很菜)。
两人平时都玩双开模式,贺音杭玩p1一般都选个米白色的毛线小恐龙,而叶挚玩p2,每次都挑剔得很,只玩黑色毛线的小恐龙。
贺音杭同叶挚窝在沙发里玩了没十分钟,叶挚的小恐龙就被他自己手残给弄得没有命数了。
但叶挚从不承认自己玩得菜,通常就是哀号着将手柄一放,撒泼耍横地将脑袋往贺音杭大腿上一砸,仰躺着独自生起闷气来。
而叶挚从来都心性不定,好处就是生气也不会生太久,没一会儿,就像个没事人一般,百无聊赖地捣鼓起贺总大长腿上的腿毛来。
叶挚属于体毛并不旺盛的体质,加上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他觉得贺音杭身上的这些男性特征明显的部位都特别帅。
这羡慕嫉妒的心理一上来,就趁着人贺总玩游戏的当口,狗狗祟祟地帮人拔起腿毛来。
叶挚这人,平时嘴贱手也欠,还娇气,总之特别招人烦。
也只有贺音杭这人脾气好,凡事看得开,从小到大还一门心思护着叶挚。
可最近贺音杭也被应行几人给点醒,开始认真反思自己这样太惯着叶挚,对叶挚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贺音杭个子过高,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得弓着背,才有最好的视线。他抿着唇,握着手柄,正玩得投入,忽然之间,只觉一阵轻微的疼痛从腿上传来。
他轻轻抽气一声,眉头一颦,低下头就去看枕在自己腿上捣乱的某人。
叶挚见自己被抓了个正着,却一点儿愧疚也无,只状似无辜地咧着嘴,笑嘻嘻地看着顶上的贺音杭,手里还攥着那根无辜惨死地作案证据。
贺音杭低着头,看着仰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叶挚,此时叶挚的软发全都随着重力,散落在贺音杭的腿上,露出细致又可爱的五官来。
他眉眼弯弯地笑着,眼眸里满是涉世未深的单纯,却又藏着点儿年轻男孩特有的狡黠,这模样看得贺音杭眸光一沉。
他低咒着轻啧一声,有些烦躁地一把将手柄往沙发里一扔,二话不说,就托着叶挚的腋窝将人一整个给拎了起来。
初时叶挚还有些恍惚,直到臀部触到一团鼓囊囊的硬物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嬉笑一声,立马手脚并用,像是泼猴上树一般,飞快地将自己挂在贺音杭身上。将下巴搭在贺音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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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乐呵呵地在对方耳边吹着气,喃喃道:“一根腿毛换一炮,不亏!”
贺音杭闻言,没好气地低声一哼,随即低头看了眼叶挚雪白的后颈,无奈地轻笑一声,挥着大掌往叶挚的屁股蛋上一拍,抱着人进了卧室。
40分钟后的外卖小哥:???咦!怎么没人!
第49章
集合的地点是在半山腰。
实中和附中两所学校的客车并排着停在了酒店门口,两边的领导和老师还正在寒暄,学生们就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吵吵闹闹地在停车场旁的松林前拍起了合影,当然这样散漫无纪律的欢快氛围只限于实中学生。
而附中那边儿还规规整整地排着队列,由班长清点着人数,十分的秩序井然。
叶挚晕车晕了一路,此时焉了吧唧地被贺音杭和郑秋秋给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这时候地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车外的空气虽比平地上更稀薄,但凌冽之中带着点儿醒人的清爽感。
叶挚此时刚一着陆,稍微缓上了一会儿,就没事人一般,没心没肺地满血复活,在雪地上蹦了起来。别看这人小小一只,一疯起来,贺音杭是抓也抓不住的,得等到人在雪地上摔了跟头,才会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
反观应行这边儿,孟涟从下车到合照结束都一声不吭。
他平时本就话不多,安安静静不惹是生非,此时格外消沉的时候,也很难让人注意到。
不过应行一直走在他旁边,总归是发现了孟涟此刻的不寻常。
他揽过孟涟的肩头,沉声问道:“不舒服?”
孟涟条件反射似地摇了摇头,却见应行仍是满脸的不信,一双英俊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不打算移开,像是在等他说出实话。
见此,孟涟犹豫了一会儿,才妥协道:“没事,可能有点高原反应,要适应一段时间。”
闻言应行的眼里有些担忧,他轻声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张老师那儿拿瓶氧过来。”
其实出现高原反应的人,并不只有孟涟一人。
善松山的海拔有三千多米,但植被茂盛,一般来说这样的环境不易产生高原反应。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因此学校特意准备了小型携带的喷式氧气瓶。
孟涟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应行再回来时,他手里不仅拿着一个小罐,连同着两人房间的门卡也一并带了过来。
没等孟涟起身,应行就二话不说地提上两人的背包,轻瞥一眼孟涟道:“走,我们先上去再说。”
酒店的电梯一共就三个,此时两校的学生们大多都拿到了自己的房卡,一时间电梯前竟排起了长队。
应行刚带着孟涟排进了队伍里,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哥!”
堂妹应知不知何时竟站在两人队伍的前面,此时正转过头来朝着应行挥了挥手。
应行闻声抬头一看,立马颦起了眉。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们学校不是高一学生参加吗?”应行的声音里,没了平时对着孟涟时那份柔意,此时正带上了点儿兄长的威严来。
应知见他哥满脸质疑还凶神恶煞的模样,立马不乐意了,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高二的怎么就不能来了?这个活动是我们学校宣传部负责跟进的,作为部长肯定得尽职尽责地全程陪同。”
高一宣传部的干事又不是没人了,非得要高二的部长亲自出马,那个叫做傅一荻的不就是现成的吗?
应行懒得听他鬼话连篇,随口拆穿道:“我看你就是想正大光明地逃课出来玩罢了,没必要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应知气急了,也就不和他争辩了,无奈地白眼一翻,“行吧,你是哥,随你怎么说。”
孟涟在一边儿听着,心里憋着笑,只觉得这兄妹俩相互质疑的相处模式倒挺有意思。
谈话之间,几人排上了电梯。
电梯内十分逼仄拥挤,这一趟除了孟涟和应行,大多是穿着蓝白校服的附中学生,本来电梯内还欢快地充斥着女生们交谈笑闹的声音,可在应行领着孟涟进电梯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交谈声都消失了。
不仅仅是女生们屏住呼吸、噤了声,连同着一旁的附中男生,都明着暗着打量起了身前两个个子高挑模样帅气的男孩。
应行这个名字,在附中学生里也并不陌生。
因为在z市读书的同级生里,大多的朋友圈子都是相通的。
况且应行初中时在z大附中的初中部读了一年,多多少少还有人记得那个半路就突然转走的校草。
此时应行手里正拎着两人的背包,他能很敏锐地感受到身后有数道视线朝着他们俩的方向投来。
他撇了撇嘴角,不着痕迹地朝着孟涟的方向挪了两步,将孟涟往身前一揽,一举将身后的视线全部遮挡了干净。
孟两人的房间在酒店的11楼,且是走廊最里头那间。
握着门卡,站在房门前,应行没忍住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孟涟。
此时孟涟的脸色有些苍白,见应行握着门卡傻站着不动,孟涟也抬起眼睫偏头去瞧他。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相对上,只见应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扬起唇轻笑一声,旋即压低声音问道:“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偷偷出去开房的高中生情侣。”
这哪里是偷偷出去开房,分明就是学校官方分配的房间。
孟涟心里憋笑着没支声,只笑着拿过应行手里的房卡,“哔”的一声将房门给解了锁。
房间不大不小,总体还算是干净整洁。朝西的方向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终年积雪的善松主峰。
此时正值日落,皑皑白雪的主峰遥遥望去染上了一层金黄的余辉,风景宁静而寂寥。
而屋内不出所料地摆着两张单人床,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空间过于狭小,两张单人床摆得极近,中间别说过道了,就只留了一条缝隙,将两张床独立出来。
孟涟看得有些面红,他尴尬地抬起眼同应行对视一瞬,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正准备转过身去拾背包,却倏然听见一声闷闷的撞击声,旋即是应行无辜带笑、状似无心的一声抱歉,原来是应行经过床边时一个踉跄,膝盖撞上了床尾。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但孟涟分明瞧见刚才应行经过床边探身去拉窗帘时,那双长腿不着痕迹地轻撞了一下床边,簌的一声将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看着应行那张装模作样的俊脸,孟涟心底有些烧得慌,他转过身将换洗的衣物拿上,匆匆忙忙地就进了浴室。
两人前后冲了澡,再等应行洗好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孟涟已经吹干了头发,此时正穿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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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蜷作一团,恹恹地窝在酒店的小沙发上捣鼓着手机。
虽然两人已然有过好几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孟涟此时的模样穿着睡衣乖巧地窝在沙发里犯困的样子,应行却是很少能见到。
看着孟涟迟迟不打算上床,应行知道孟涟这是有点儿犯洁癖。
因为是学校组织的春游,酒店也就是普通快捷酒店的水准,说不上有多干净。所以此时孟涟虽已经有些犯困了,但对于上床这件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再加上犯着高反,平躺着总归是要比坐立着更加辛苦。
孟涟此时这模样,就像只乖巧而慵懒的猫咪,只愿躲在自认安全区域内,看得人心里发痒。
一瞬之间,应行的心底变得愈发柔软,里面充盈着的全是宁静又安稳的满足感。
“现在好点儿了吗?”应行随手放下毛巾,从衣架上拿过自己来时穿着的那件大衣,仔细地往床上一铺,转过头朝着孟涟问道。
孟涟闻言将手机一放,抬起头说:“刚刚用了氧,现在没那么难受了。”
“一会儿下去吃晚饭吗?”应行拿着毛巾胡乱地擦拭着湿发,不经意问道。
他倒是无所谓吃不吃晚饭,刚才在车上睡醒过来,吃了点儿包里带的零食,现在一时半会儿都还不饿。
而孟涟此时高反头昏中,估计也不会有胃口。
果不其然,孟涟眼皮耷拉着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没有神。
应行见孟涟这副无打采的模样,心底一软,他刚想探出手碰一碰孟涟的脸颊,就听见房门处传来了几声叩门的声响。应行眉头一皱,转身去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已经换了冬衣的王烈。
“去吃饭吗?”
王烈扶着门框,探头探脑地想往里瞧。
应行轻笑着一推他的脑袋,将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不了,我们一会儿自己解决。”
“孟涟怎么样了?”
“他有点儿不舒服。”
王烈闻言饶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应行一眼,嘴里拖着长音哦了一声。
“这饭都还没吃呢,你也不悠着点儿?”
应行笑骂着踹了王烈一脚,道:“想什么呢?”
王烈嬉皮笑脸地往后一躲,“行吧,我也懒得管你们了,我先和椰汁他们去吃饭了,你们也注意点儿动静,别搞到大半夜。”
见应行佯怒着抬手要揍人,王烈撂下这一句话,转头就溜了个没影。
应行无奈地将房门关上,随手上了锁。
此时屋外的天全黑了下来,天边坠着几颗星,银白的星光落在山间皑皑的白雪之上,透着些许寒意。而屋内的暖气正缓缓地运作着,暖黄的落地灯将孟涟静坐的那个角落照亮,隐隐在墙纸上映上些许静谧而温柔的身影。
在这融融的暖意里,应行心下一动,再没按捺住心里那点儿难言之欲,轻俯下身去,亲了亲孟涟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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