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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之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应行眉眼间含着笑,眸中有欲望的光,像是黑暗中燃起的星火一般让人为之一颤。
他笑道:“既然不去吃晚饭,那做点儿别的?”
生日礼物。
很多年后的一天,孟涟从阁楼上将高中时代的物什给翻找了出来。
纸箱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毕业纪念册,生了锈的校徽,满是签名的校服,成绩单,艺考时的准考证,和一个黑色的礼盒。
那里面装着的钱包,孟涟如今也还使用着,一直没舍得换下来。
那是一个黑色真皮的钱包,上面缀着一只别致而闪耀的金黄小蜜蜂。
沉静又可爱,同孟涟一般。
那是在他十八岁时,应行亲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直到如今,孟涟还能记得应行当时眉眼间耀眼而张扬的神采,是满溢又毫不隐藏的深情。
他隐约记得,盒子里还有一张喷上了香水的卡片。
孟涟垂下眸,将礼盒打开,从中将那张卡片拾起,此间一去多年,卡片上的香气早消失得无踪无影,唯独那行字还清晰可见。
那是应行的笔记,笔墨间全是肆意妄为的潇洒俊逸。
再次见到那行字,孟涟仍是止不住轻笑着出声。
只见卡片之上洋洋洒洒,寥寥几笔。
“下凡,辛苦了。”
本来想想写膝枕的,换了一个。
有时候会想一想应行对孟涟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想了很久,以三分的个性,大概会是
在结婚多年以后,也会因为自己老婆惊人的美貌而感叹和欢心的类型。
所以就有了这个生日礼物番外了。
应行的这句话,像是被引燃的导火线一般,灼烧的情欲瞬间在静谧的空气里炸出了火星。
孟涟甚至还来不及答应一声,就被应行从沙发上一把给抱了起来。
他的臀部被应行的大掌托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跨上了对方的腰侧。
应行在吻咬着他的颈侧。
意识到后颈的痛楚,孟涟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而此时,他连呼吸都劲儿,面对着接下来的一场性事,孟涟本能地恐惧了起来。
他整个人虚虚地挂在应行的身体上。
第50章
第二天日头刚亮,应行就醒了过来。
他垂下眼,注视着还蜷在他身边沉睡的青年。
孟涟的软发此时睡得有些凌乱,支棱着贴在漂亮的脸颊上。
熟睡时没了白日正经又严肃的模样,脸颊上泛着点儿憨甜的红晕,看得应行一颗心都像是泡在蜜里一样,丝丝泛甜。
应行用手指将他额头上的乱发拨开,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离早饭集合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打算让孟涟再睡一会儿。
孟涟醒来时应行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背对着床拾着出行的背包。
见背后响起些许的声响,应行转过头来笑道:“醒了?”
孟涟揉着眼睛点点头,他向着应行道了声早安。
应行一听还不乐意,他放下手头的东西,撑着膝盖起身,大步流星朝着床上的孟涟走去,一把将人往怀里揽。
“说早安没用,直接朝这儿亲上一口比什么都管用。”应行使坏地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孟涟。
这次孟涟倒是不客气,憋笑着,大大方方地朝着应行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两人此时氛围正好,就听见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来了。”应行皱了皱眉答应道。
这时候还挺早,能过来敲门的除了王烈就是叶挚和贺总两人了。
可没想到,应行刚把手搭上门把,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
“哥,是我。应知。”
应行闻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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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着眉头一扬,这小丫头片子,大清早的怎么上赶着报道来了?
他将门打开,门口果不其然站着那个个子高挑、面上同应行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孩。
应行撇了撇嘴,靠着门框没好气道:“怎么?不下去抢饭,跑我这儿来干嘛?”
女孩的眼神没有直视应行的眼睛,而是有些闪躲地四处乱瞧着,明着暗着往屋内的床边瞥去,“想...想来看看你们起床没有。”
应行很敏锐地发现了女孩神情的不寻常,他撑着门框站直了身体,用本就高大的身子将女孩的视线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孟涟正在浴室里洗漱,听见门口两人交谈的声音,他探出个头来,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声音清亮却又礼貌正经。
应知没想到孟涟会露面,她闻声朝着孟涟看去,在见到那张清俊漂亮的脸时,她止不住愣神一瞬,心里五味陈杂起来,莫名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饭时,应知在餐厅只瞧见了叶挚和贺音杭几人的身影,却半天没等到他哥下楼。她心里存着点儿疑惑,饭后就上楼准备去应行的房间看看。
可到门口之后,应知刚想落手敲门,就隐隐地听见一声极轻的哭声,闷闷地从门后传来。
她整个人倏然一顿,原以为出现了幻听,可紧接着,屋里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交谈,嗡嗡地听不真切。
是个声线低沉的男声,应知愣了愣,她没听错的话,那道低沉的男声应该是她哥应行的声音。
应知有些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她在房门口站了许久,才咬了咬牙,像是做了决定一般,一俯身,将耳朵贴上了房门。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为错误的一次决定,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将自己心中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好奇心给掐灭。
可根本没办法挽回了,固体的传音效果,让应知真切地听见了房屋里的声响,那一刻,她像是全身凝固了一般,无法动弹。
那一声声像哀鸣一般的动静,让应知心下一凛,她虽然才高二,但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不寻常的声音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些带着泣音的呻吟声,微弱而淫靡,却都昭示着,此时屋内的两人在经历着怎样一场欢畅淋漓的性事。
可此时的应知还没想到别处,她第一反应就是,里边儿的另一个人应该就是他哥那个藏着掖着不给人看的宝贝女朋友。
她正感叹着她哥是真的胆子忒大,正琢磨着怎么去向婶婶告状,可没一会儿却越听越不对劲。
里边儿的声音,虽然清亮,但怎么听都不像是女孩的声线。
应知心里一惊,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哥这间房里应该还有一个室友那个模样出众的漂亮青年。
可好巧不巧的是,那个叫作孟涟的男孩同应行一样,两人双双缺席了今晚的晚餐。
思及此,应知的心底冒出些许寒意来,她是真的被自己看似荒谬的猜想给吓着了。
她倒是不意外他哥能在高中就干出这种事来。
但她是真想不出里面的另一个人竟然会是孟涟,那个男孩儿平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却竟然能发出这般放荡淫靡的声音来。
这一晚,应知一夜没合眼。
她不懂她哥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香软的女孩子不喜欢,却非要去喜欢一个同性。
以她哥的模样家世,不愁找不到一个好女孩,可她不明白,他哥为何要放着宽敞明亮的路不走,非得绕去荆棘满布的小道去。
她应知并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但她一时半会儿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应知那时也不过十七岁,却已然忧心忡忡地担心起了兄长的未来。
第一天的研学是去半山腰的一个溶洞,昨晚落了雪,好在不大,地面上薄薄地积起一层,早上被太阳一晒,就融了个干净。
研学的主要任务就是在观览的过程中,对地形条件和岩层进行记录,最后生成报告。
经过一整天的活动之后,学生们都累了个半死,但行程表上,却写着晚饭自行安排。
这可把叶挚给愁的,明明肚子已经饿得直叫了,却被学校折腾得连出酒店觅食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可这荒郊野岭的,除了酒店自营的一家又贵又难吃的中餐厅以外,根本就点不到外卖。
再加上还得赶小组报告,同组的王思伊就提议,大家干脆把带来的零食贡献出来,当作搞个小组聚餐算了。
这建议一出,立马得到了全组组员的一致赞同。
可一行人却在地点的选择上犯了难,郑秋秋这时脑子立马灵光了起来。她老早就想找点儿什么借口去参观参观孟涟和校草的那间“山景房”,没想到这时候来了机会,她就明着暗着意有所指道:“今天都没来得及看落日诶!”
王思伊闻言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道:“现在还来得及,才五点半过。”
郑秋秋立马来了神,“那要不要选一间朝山的房间啊,我记得今天早上涟涟说他们房间面对着主峰的。”
孟涟闻言一愣,点了点头道:“嗯,正好朝着西边的主峰,能看到冰川,你们要过来看看吗?”
郑秋秋一听,眼神立马闪耀了起来,可嘴上却还客气道:“真的可以吗?”
孟涟朝着郑秋秋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应行。
见孟涟一双漂亮的眸子正直直地望着他,应行心底一软,无奈地耸耸肩道:“我没意见。”
一行人带着几大包零食和记录表转移到了孟涟和应行的房间里。
郑秋秋一进门,就立刻被面前那两张并在一块儿的单人床给吸引走了所有的视线。
她嘴边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来,随即轻咳一声,心满意足道:“山景不错。”
女孩们正拿出手机开始记录日落,那边儿叶挚泡好了面,朝着一屋子人吆喝一声,“都过来吃面了。饿死了...”
大家围坐在桌边,王烈正探着手去端面,结果却被叶挚一巴掌打了回去。
“等一下,大家先别掀盖!”叶挚出声道。
王烈一听急了,“我靠,椰汁,你干嘛?”
叶挚白了他一眼,旋即从兜里把手机给掏了出来,点开音乐软件,从里头翻出一首万里长城(注:中华小当家配乐)来,将手机往桌上一放,紧接着一首滔滔江水,壮美河山倾泻而出,宏伟的长城像巨龙一般延绵万里。
伴随着壮阔的bgm,叶挚满脸仪式感地朗声道:“各位,请开动!”
贺音杭在一边儿安静地看着,一脸由着叶挚胡闹的模样,一声没吭。
而一旁应行早笑得花枝乱颤地趴在了桌上。
孟涟同郑秋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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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憋着笑,十分配合的将泡面的盖子一掀,认真品鉴起来。
唯独王烈,成了这几人中唯一一个正常人,他将手中泡面一放,一脸无话可说地吐槽道:“我操,叶挚你有病啊,吃个泡面,至于吗!怎么着,开盖还能放光的吗?”
“我做的面,放点儿背景音乐怎么了?”叶挚不服,“不吃拉倒,我正好饿得能吃两碗。”
他说着就要去抢王烈手中的面碗。
见到嘴的晚餐要没了,王烈立马认怂,“行行行,你是老大,赏口面吃,行了吧。”
郑秋秋见两人忙着打闹,转过头去朝着一旁的贺音杭问道:“贺总,我听张老师说,你下学期要去a市集训半年?”
贺音杭正吃着面,闻言抬起头来道:“嗯,12月底回来。”
他说着一顿,继续道:“叶挚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郑秋秋笑了笑,“必须的,要是放小椰汁一个人瞎折腾,指不定又要捅出什么大娄子来。”
应行闻言,在一旁搭腔道:“下个月结业考之后就走吗?”
贺音杭点点头,“六月去十二月回来,正好半年。”
下学期7班的众人就正式升入了高三,进入总结复习阶段。
因为没有了新课程,体育生与艺术生们就开始了各自的离校集训。
而选择出国的同学也会在结业考之后拿上高中毕业证,提前从实中毕业。
而七班作为文科班,艺术生与体育生几乎占了大半,这个时节对于他们来讲,算作另一种意义上的分别。
“唉,大家都要走了啊,高中三年一转眼就要没了。”作为班长的王思伊感叹一声,她朝着孟涟和应行问道:“我记得小孟同学的目标是z戏,那校草呢?”
她话音刚落,在场的一桌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应行的方向。
而孟涟也不例外,他整个人一顿,默默地将手里的筷子放下,顺着王思伊的视线也朝着应行看去,这个问题,他们私下里从来没有讨论过。
不仅仅是目标的大学,还有关于未来的一切,孟涟想知道,但他却从没有勇气开口问过,应行的未来里,是否曾将他计算在内。
第51章
应行托着腮笑了笑,卖关子似地思忖着,长长地嗯了一声,旋即将目光投向了孟涟的方向,漫不经心笑道:“z大吧。”
孟涟望着应行满是笑意的双眸,内心深处竟爬上了些许庆幸。
“靠!那岂不是和z戏挨得很近...”在大家了然暧昧的目光中,王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啧啧啧,三分,看来你的目的不单纯啊。”
那边叶挚闻言,立马哀号起来,“我操啊,那我岂不是又要和狗做校友了。”
z大作为全国能排进前三的名牌大学,叶挚老早就对z大的保送名额打起了主意。
况且z大还就在z市本地,几乎是实中大多数优秀学子的首选大学。
“诶,班长她也是目标z大,原来你们都想去z大啊,说得我都开始心动了!”郑秋秋看了身边王思伊一眼,默默感叹道,“...不过要去z大,我还得加把劲儿。”
“对了,小烈子呢?”她说着,将头一转,目光落向了王烈。
“我啊...”王烈猝不及防地被众人目光瞧着,竟一反常态有些紧张地挠了挠脸。
“我其实想考师范。”
原本一铁骨铮铮的黑皮硬汉,竟还莫名羞红了脸,见众人满是意外地看着他,他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啊,绝对不是因为师范里女生多才想去的。”
他说着一顿,继续道:“其实我想毕业后去支教的。”
“做体育老师吗?”叶挚没心没肺地调侃道。
闻言王烈立马反驳道:“滚滚滚,小椰汁你少说句话能憋死吗?去支教当然什么都得教。这不是山区缺教师资源吗。”
王烈和叶挚同往常一般,不依不挠地拌着嘴,就在几人闲聊之时,外边儿的天幕已经全黑了下来,屋内灯光暖黄。
时间不知不觉就快到九点。
几人将报告归总好,回了各自的房间。
孟涟同应行将人送到了门口,再回房时,房间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震动声,是孟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竟是助理阎嫣的来电。
通常阎嫣很少会通过电话的方式联系孟涟,一般有什么工作,都会在不打扰孟涟上课或者学习的情况下通过微信告知。
可这时候的一通来电,让孟涟紧绷起了神经,看来是真的有什么迫在眉睫的要事发生了。
他接起电话,里边果不其然传来的阎嫣焦急的声音。
“小孟,我刚才接到剧团的电话,说宋老他刚才在家中昏倒了!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接受抢救治疗。”
阎嫣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噩耗,让孟涟整个人一愣,他根本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坏消息从心底完全接受,他的手臂几不可查地颤抖着,哽咽了许久,发不出声来。
应行在一旁发现了孟涟神色不对,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孟涟冰凉的手指,出声问道:“怎么了?”
孟涟却没有答他,几秒之间,短暂的沉寂之后,他紧握着手中的手机,像是用足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强压制住了过分颤抖的声线。
“师爷...他...”他的声音倏然像是被堵塞住了一般,根本没有勇气将接下来的词句给填充完整。
“你别着急,认真听我说,现在医院那边来电说,是脑源性昏厥,现在宋老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暂无大碍,人刚醒过来。所以你别担心,我现在正在来善松山的路上,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到,你先把东西给拾好,一会儿随我去医院。”
在听到无大碍几个字之后,孟涟的神情明显退去了方才的紧绷,慢慢放松了下来,但郁色却没能完全消散。“嗯,我明白了。那阎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见孟涟挂了电话,应行忧心忡忡问道:“怎么了??”
孟涟放下手机,抬起头看了应行一眼,解释道:“我师爷他突然昏倒了,现在刚醒过来,暂时没有大碍,阎姐现在正在来善松山的路上,明天的研学看来我是参加不了了,我得立马动身去医院...”
他说话的时候,应行的眸光一直望在他身上,没等他说完,孟涟只觉自己的手指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触碰了一下。
“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应行的声音很沉,里面没有过分刻意的担忧,却听得孟涟一颗无措的心瞬间安稳落地。他说完,就起身将自己的和孟涟的背包翻了出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拾起行李来。
不一会儿孟涟的手机又是轻轻一震,是王思伊她们发来的信息。
[涟涟,刚才在新闻里看到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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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没大碍吧?]
消息框的下边儿发来了一张网页新闻的截图。
图片上的内容正是戏曲界泰斗宋派当家宋秋亭病倒的消息。
而新闻上的照片,赫然是拍摄于宋老所在的中心医院门口。
孟涟一一给人回复之后,将手机里几百年不用一次的微博点开,找到工作室的官博,发现里面已经发布了正式文书的告知。
近几年戏曲界接二连三地陨落了几位国宝级的艺术家,再加上传统艺术的式微,整个梨园都逐渐陷入了人丁单薄的惨淡局面。
而宋老,作为如今戏曲界最为德高望重、家喻户晓的老艺术家,此次的急病入院,可想而知,引发了各界的关注。
阎嫣到善松山的酒店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一来二去,孟涟几人最终赶到市里的中心医院时,已是凌晨。
可没想到即使已经深夜,仍有不少文艺媒体的记者不依不挠地驻守在急诊大楼前。
见状,阎嫣让小助理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考虑到此时宋老病急,孟涟他们工作室肯定还忙做一团,他一个陌生人,不好再去楼上叨扰,车停稳后,应行就朝着孟涟道:“我在车上等你,进楼的时候,小心别被磕碰到。”
他说着,拿过孟涟身边已经褪下的大衣,就着大衣的遮挡,在人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轻轻捏了捏孟涟的手心。
感受到手心里的力度,孟涟抬起眸静静地注视着应行的那双眼睛,里面有沉静又柔和的光,像是巍峨的山川一般,稳重而可靠。
没了山上用来防寒的外套,孟涟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半袖衬衣,好在市内的温度已然入夏,但夜风却仍然带着寒意,让刚下车的孟涟浑身止不住轻颤一瞬。
孟涟面目疲惫,早熬得形容憔悴。
凌乱的软发被微风吹起,露出一张雪白端正的脸来,笔直的背脊,和修长的双腿,一身上下都透着清俊而内秀的气质。
阎嫣在前边领着路,刚过了马路,早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准备从侧门而入的两人。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声“是孟涟!宋派的少当家”,本来死气沉沉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瞬间如潮水一般,朝着两人蜂拥而至。
因曲艺之家的背景而少年成名的孟涟,前前后后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但此时的孟涟却根本没有力气打起神来应对这些将他包围的媒体。
耳边是嘈杂的询问与闪光灯的声响,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随着阎嫣,从人群中穿过。
可蹲守了几个小时的记者,哪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混乱之中,一只手拉扯住了孟涟的衣袂,这让孟涟脚步一顿,驻足在了原地。
他眼神里那些从前的清亮所剩无几,满是疲意的双眸,幽深地朝着来人望去。
同其他的文艺报记者不同,是个娱记模样的年轻男子,他见孟涟回头,立马抓住时机,将身体凑近,随即用手中的音设备抵近孟涟面前,姿态咄咄逼人地追问着孟涟今后是否有意愿如兄长一般常驻娱乐圈发展的打算。
男人的语速很快,一连串的问题多少都涉及到了孟涟的兄长孟渊,丝毫没有沾边如今宋派的局面,看来此人就是单纯冲着孟涟而来。
阎嫣此时被人群挤到另一边,动弹不得,她眼见着孟涟被人牵制着,包围着,却无论如何也挤不进人群里。
嘈杂的质问声,让孟涟的后脑隐隐开始疼痛起来,他的衣摆被人拖拽着,陷入进退两难的僵局。
忽然之间,孟涟只觉眼前一暗,吵闹的人声瞬间减轻不少,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轻覆而上。
旋即他的肩膀被揽入了一个熟悉又宽厚的怀里,耳边传来了应行低沉而镇定的声音。
“跟我走,别管他们。”
说着,应行揽着孟涟的肩膀,用高大的身体将孟涟同身边的记者隔开,领着人进了急诊大楼。
进入室内后,应行将罩在孟涟身上的大衣起,与孟涟一同往住院部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楼内灯火通明,刺眼的灯光照的孟涟还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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