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酥鲫鱼
净化的过程不易,看着徒弟越发痛苦,阮映辞也不忍。而且江羲岚的身体像个无底洞,源源不断地吸走阮映辞的真气,却不见好转。
江羲岚身体表面的魔气愈发暴走,黑雾一丝丝不断地向外扩散,仿若在和阮映辞的真气作斗争。然而他体内却似滩幽深的死水,阮映辞几乎耗尽了真气,也不见这滩死水有丝毫波澜。
一刻钟过去了,依旧不见好转。阮映辞渐渐有些后悔一开始不问缘由地,就鲁莽地为江羲岚渡真气。
他刚升为元婴期,修为本就不稳定,况且昨日又为了季枭消耗了许多真气,钧天城灵气贫乏,他至今还未恢复过来。
可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徒弟,这么多世的重生,也建立了些许感情。阮映辞便咬牙坚持,若还不见起色,那就
然而又过了一刻钟,阮映辞额间沁出大量冷汗,有些吃力起来,想了片刻后就果断地手。
江羲炎心系弟弟,却见师父突然手,不解道:“师父”
他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不安。
阮映辞却是分不出力去跟他说明情况了。他眼前眩晕了一阵子,如同失血过多般,踉跄地跌坐在床边。
江羲炎只担心着江羲岚的情况,并未察觉师父的不适,此时见师父手后再无动作,急切的略带催促的声音响起。
他道:“还请师父一定要救救羲岚。”
缓了好一阵子,阮映辞才勉强撑起神。他看向江羲炎,想了片刻后,才道:“他体内的魔气暴涨,排斥我的气息。但你与他是双生子,同根同源,气息想通相融,他即便是”
阮映辞顿了顿,终究还是将“魔修”二字换了个说法。
清廉殿的众多徒弟无论本性如何,在大反派面前必定是毕恭毕敬,却也是这种刻板的师徒相处模式,使清廉殿少了人情味。但桀骜张扬地江羲岚格外不同,也只有他会像昨日那般问阮映辞要奖赏。江羲岚是他的徒弟,首先他应该选择相信这个徒弟。
于是,阮映辞换了中说法,继续道:“他染了魔气,对你不会像我这般排斥。现在我以你为媒介,净化他体内的魔气如何?”
江羲炎犹豫不定,似是在质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过了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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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点头,语气甚是不安地问:“如此做真的可以么?我和师父合力为他渡真气净化如何?”
阮映辞不是没有考虑过江羲炎所说的。两人合力,江羲炎的真气替他开路,阻挡魔气侵蚀,但这种办法针对江羲炎的情况是否有效,还是个未知数,而且阮映辞的丹田真气所剩无几,再也经不起浪了。
江羲炎见师父摇头,此事再无更改,便不再说什么,快速利落地扶起江羲岚,自己也盘腿坐在床上,将后背留给师父。
这与方才犹豫不决的江羲炎简直判若两人。
一切准备就绪,阮映辞出掌,毫不犹豫地输出真气。
然而只要他一提气,本就空虚的丹田耗损,霎时,腹腔内隐隐绞痛起来。
31.可笑
阮映辞输送的真气温和醇厚,在江羲炎体内游走一周天后汇聚于丹田,
江羲炎细细感受着师父传送的的真气,一股一股地从经脉中流淌而过,宛如山涧清泉。
丹田真气盈动,江羲炎体内淤积许久的污浊之气渐渐排出。他顿时便感觉身心舒畅,沉溺、享受,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这让他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就像儿时,尝到了糖的滋味,便忍不住怀念。然而片刻后,他却感觉师父的真气输送不济。
此时,一道清冷却气息不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他瞬间惊醒。
师父现已是强撑,要再这样下去
阮映辞站在床边,丹田绞痛愈发剧烈,真气如同是抽丝般一点点抽离体内,之后就再也压榨不出一丝。他咬牙,问:“江羲岚如何了?”
“丹田周围萦绕的魔气已经驱散。”江羲炎眼中一丝不明情绪闪过,道:“接下来就交给徒儿吧。”
他赶在师父耗尽丹田最后一丝真气之前,强行终止。
阮映辞早有手之意,若江羲岚体内还无变化,他当真要怀疑了。却不想这一手,就如同绷紧的弦拉断般,阮映辞霎时便感觉全身无力,脑袋昏沉,眼前一片眩晕。
丹田已提不出一丝真气,阮映辞只能撑着床沿,坐下,让身体休息片刻。
过了好一阵子,这些乏力的症状才得到缓解。
他打起神。
此时,江羲炎也回手,曲腿盘膝,运气周天,吐呐呼吸。而江羲岚坐立的身子没人支撑,歪斜着倒回床上。他的体内的魔气似乎被抑制住了,并未再往外扩散。
江羲炎捏了个诀,将空气中残余的魔气净化,一并撤销结界。然而他做完这些并未再理会江羲岚,却是偏头,紧盯着阮映辞,像是要把阮映辞看穿似的。
阮映辞皱眉,被如此打量十分不喜,他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街上见师父那日起,江、柯两家就一直在追查一个人。那人身带异香,恐是魔修,每每作案后,都留有几瓣桃花。
昨日,那官道上的血泊里亦有桃花,季枭身上的伤多半是那魔修弄的。”
江羲炎一直看着阮映辞,不曾眨眼,目光里尽是探究。阮映辞皱眉,本就感觉乏力,此时专注于思考,并不曾注意江羲炎的神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弟弟与柯家柯立新一同查案,查出那魔修的落脚点就是春瑞楼。昨夜,正是计划网的时候,可就在要将那魔修擒获时,却突遭反击。
那魔修的修为远在两人之上,我到达春瑞楼时,弟弟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魔修是男是女?”
“他带着面具,又是一身黑袍”江羲炎与师父对视,声音渐渐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溢出来似的。“不过从体型判断应当是个男子。”
“你是如何查到那男子在春瑞楼的?还有昨日我让你们查那男子的身份,可查到了没有?”
“与师父碰面的那日,我们就在茶楼找到了那魔修身上的桃花气息,之后顺着这个线索一直查到了春瑞楼。至于师父交代的任务”
江羲炎继续道:“都是江羲岚在查,我并不清楚详情。”
江羲炎的声音愈发低沉。阮映辞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似的,他想了想,又问道:“城中出现魔修一事,为何不向外透露半分消息?”
“这件事是城主将消息压了下去。”
“嗯。”
阮映辞忽感神疲惫,他总觉得自己还忘了问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的目光渐渐涣散,俨然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最近这阵子,阮映辞嗜睡,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恰在阮映辞就要睡过去的前一刻,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下人站在门口,通报:“大公子,城主拜访,家主让您去大厅。”
“嗯,我知道了。”
那下人离开会后,江羲炎的脸色似是不太好。他看着师父,忽然道:“师父,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阮映辞被这么一打断,清醒了几分。他摇头,问:“城主所谓何来?”
“弟弟与柯家柯立新一同查案,弟弟受魔气侵蚀,而那柯立新则当场被那魔修一掌毙命。”
一死一伤,而且两人都是各自世家最有希望的后辈。这其中关系不言而喻。
“我随你一起去见见城主。”
阮映辞勉强站起身,只是脑子还很馄饨,晕乎乎的,说话的声音依旧气息不足。
他忽然皱眉,似是想起了方才遗漏的问题,问:“江家和柯家为何走到一起了?”
然而还不待江羲炎回答,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
“江羲岚可有恙?”一国字脸、相貌刚毅的中年男子快速走来,他话中满含关切,道:“可需要我相助?”
城主的声音浑厚有力,阮映辞瞬间清醒了一半,那股睡意快速褪去,他强撑起神。
而江羲炎见来人,立即下床,恭迎道:“羲炎参见城主。”
城主来势汹汹,直奔床上的江羲岚而来。待见到江羲岚魔气侵蚀,一副要死不活的的样子,才稍稍宽了心。
他为江羲岚输送真气。江羲岚体内真气与魔气追逐,两股气息持平。虽要不了性命,但何时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柯立新是柯家修为拔尖的后辈,突然毙命,无疑是柯家重大的损失。
城主本还怀疑江家,但江家极其宝贝这两双生子,看江羲岚样子这状况不似作假。
他颇为惋惜道:“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昨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变得如此严重?”
江羲炎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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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那春瑞楼却是很可疑,偌大个楼,仅掌柜和小二两人。我已将他们扣下,城主拷问一番便知。”
城主此时忽然注意到气息虚弱的阮映辞。此人修为不可测,观其仪容,只觉得气度不凡。江家何时卧虎藏龙了?
他看向江羲炎,疑惑却不冒犯地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师父。”
“这位就是青鸾派清廉殿殿主,天一道君最得意的弟子?”
阮映辞站起身,朝城主微微颔首。城主见到是阮映辞,暗藏激动,欲上前与他攀谈,却不想江羲炎突然出声。
江羲炎看着阮映辞,目光诚挚,问道:“师父,您当真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
阮映辞双膝发软,脚步虚浮,险些被绊倒,但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江羲炎拉住。阮映辞的丹田尚在恢复中,再提不起一丝真气。他委实没想到,自己没有真气护体竟弱到了这种地步。
江羲炎此时却突然变得强硬,道:“师父,我送您去客房休息!”
“冒犯了,师父。”
说着,他便将手搭在阮映辞的腰上,然后毫不力地搂起他朝客房而去。
“你放下!”
阮映辞惊呼过后,立即命令江羲炎停下,可奈何因为气息不足,说出的话毫无震慑力。
江羲炎无视师父的话,直奔客房。
江家家主和江母进屋,伴随着家主几道咳嗽声,恰好与江羲炎擦肩,然后远去。
屋内,家主一说话,便咳嗽得厉害。他看着城主,道:“咳咳、咳咳,犬子本来伤得更重,多亏了真君才如此。”
城主望着江羲炎和阮真君离去的方向,片刻后才道:“真君为了江羲岚远从归凤山赶来钧天城,倒是师徒情深。不过说来,我儿柯懿宸能拜天一道君为师,与真君也颇有缘分。”
家主脸色微变,面上情绪一闪而过,但立马恢复之前的样子。他祝贺道:“懿宸那孩子天赋异禀,成为天一道君的关门弟子,岂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而江母的表情也是有几分不自然。她一边给家主拍背顺气,一边应声祝贺,“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青鸾派选徒大会不对外开放,大会结束,懿宸就立马传信回家。这消息也是今早才到的,说是拜师大殿一过,他就马上回钧天城。”
城主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但他一想到近些日子,钧天城发生的糟心时,就不心沉。他道:“家主,你有什么对策?”
“咳咳,钧天城出现魔修一事,早晚瞒不住,城主”
“不行!钧天城修士并不多,居住之人多为普通百姓,若消息放出去,难人心惶惶。”城主严厉打断家主的话,又道:“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而另一边,江家客房。
阮映辞被江羲炎强行放在床上,一沾床,便是铺天盖地的睡意席卷而来。
“师父,你该歇息了。”
江羲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又幽深,仿若能穿透人的意识。下一刻,阮映辞便完全睡死了过去。
江羲炎手掌覆在阮映辞的后脑勺,打入一道真气。待确认师父已完全昏迷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阮映辞,缓缓拖起他的脑袋,目光复杂。
阮映辞真气耗尽,现在已是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这躺床上任人拿捏的样子,与清廉殿里孤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江羲炎端详着眼前人的相貌,这人确实是清廉殿殿主,也确实是他的师父。可素来待人冷漠的师父,竟然会为了江羲岚做到这般地步?
师父的四个徒弟中,哪怕是深得师父心的大师兄邵衡也没有受过此等待遇,一向不招师父喜欢的江羲岚何德何能?
他就这样捧着阮映辞的脑袋,沉思了许久。突然想起师父的状况,他连忙拿出之前的丹药,一手微微用力,掐住师父的脸颊,一手喂服丹药。
师父喜静,向来对四个徒弟不闻不问。江羲炎忽然想起当初拜入清廉殿的情景。
他上归凤山,本是踌躇满志,要做天一道君的弟子,却不想被天一道君的徒弟了。
他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在拜师大殿上,恭恭敬敬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那时候,他抬头,带着对拜师向往已久的喜悦,看向师父,却不想见到师父表情不虞。
师父不待见他这个弟子!!!
那一刹那,师父眼中似是不耐烦又似是厌弃的情绪,像是一盆冷水,“哗”的一声,将他的热情全部浇灭。
而拜师之后,师父更是待他冷漠,直接将他扔给二师兄教养。那时,江羲炎只觉得自己的心如置寒窖,全是发冷!!!
如今,想起年幼时那些无知的奢望,他只觉得可笑。然而今天,师父的举动却是让江羲炎觉得可笑,又莫名难受。
江羲炎看着师父沉睡安详的面容,心情复杂。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双指并拢,一道真气打在香炉上。
房间内染了香炉,沁人心脾,似是凝神的安息想却又不似。
他为阮映辞盖上被子,可就在此时,“叮当”一声乍然响起,是玉珏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
32.惊觉
阮映辞尚睡在江家。而另一边,阮家,天一道君来信,恰好被季枭截获。
前世,季枭是天一道君的弟子,对其传信所用的法术,故而能破开这信上禁锢。
而在这之前,司元真君和掌门亦有来信,但都被季枭拦下了。
季枭做的十分谨慎,加之阮映辞又有心躲避拜师大殿,故他并没有察觉季枭将青鸾派的来信都截了。而会堂见长老那日,季枭被阮映辞发现,也不过是他有意为之。
季枭靠着窗柩,若有所思。
这一世,不做天一道君的弟子确实可惜。虽然有个好的师父提点,进修为事半功倍,但季枭已是重生一世,前世化神的经验犹在,他并不愁修行的事。
反倒是和阮映辞成了师兄弟,季枭会怕两人间的关系再度恶劣,最终发展成一场惨剧。
季枭一想到前世,阮映辞被害、带着解脱的微笑死去时,他的心就会阵阵纠痛。
若这一世,再失去阮映辞
若再失去阮映辞,他想都不敢想!!!
季枭猛地捏紧拳头,深呼吸,将胸中浊气排出。
这一世绝对不能再失去阮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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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设想,一旦在脑海里出现,就会一发不可拾。季枭越不敢想,脑海里就会越发频繁地闪现一些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不知为何,他此刻突然感觉心慌,情绪波动地厉害,左手掌心的赤红图腾闪现。
前世,阮映辞临死时的表情定格,永久存在于季枭的心里。这让他无法忍受和阮映辞分离一刻!!!
他忽然有种冲动,想立刻奔去江家见见阮映辞,摸着他温热的脸颊,确认他还是鲜活的。
季枭想去江家找阮映辞,但必须得有个理由。他看着手中的信,计上心头。
拜师大殿在即,季枭不用破开信上的禁锢也知,道君必定是让师父回青鸾派。他何不就带着这信去找师父!?
想见师父的冲动愈发强烈,那种感觉就仿佛要是晚去一步,就要失去他一样。
这般想着,季枭便立即行动。他纵身一个跳跃,翻过窗柩,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江家赶去。
期间,他还抽个空捏诀,烧了那纸鸢。
被燃烧成灰烬的纸鸢,风一吹便散了。
季枭无暇多想,急切地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阮映辞面前。
眼看着就要到江家,季枭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
江家阮映辞所睡的客房,江羲炎还在。
他将师父周身的魔气清理干净,才放心。然后一直守在床头,等着师父醒来。
阮映辞的睡容安详,褪去平日的孤傲冷漠,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但江羲炎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那日街上相遇,他就很诧异。似乎就是从那日起,师父就变了。
那日显然是师父先看到他的,若是从前那个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师父,决计不会故意暴露修为现身。
在师父眼中,徒弟不过是个掌门强塞给他的麻烦。而对于麻烦,师父一向都是能避就避开。
江羲炎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有些愤恨!!!
若受魔气侵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江羲炎,师父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
现在躺在床上的为何要是江羲岚?幼时,自己很珍惜那份师徒间的感情。然而越是珍惜,却越是得不到。
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引起师父哪怕是一丝的关注。
可现在,凭什么对师父不屑一顾的江羲岚就能轻易得到!!!
江羲炎看着师父,目光如炬,仿佛是要把阮映辞烧出一个孔。
你可知江羲岚昨日索要礼物时的打算?他想要你的全部真气啊!!!
当时,若不是他强行打断,只怕你就早已金丹碎裂,百年修为一朝全毁!!!
江羲炎忽然捏紧阮映辞的手腕。他看着床上因疼痛而皱眉的师父,目光愈发复杂起来。
有一瞬间想把他弄醒,然后告诉他江羲岚现在所做的一切!!!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做了又能如何?让师父意识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阮映辞现在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
江羲炎惊觉自己手上的力道肯定将他弄疼,于是立马松手。
然而此时,他却见师父腰间魂玉震动作响。
魂玉滴血,便能与人性命相通。莫非师父真气耗损危及生命?
江羲炎沉思,小心翼翼地为师父渡真气。
师父的金丹完整,丹田除了真气匮乏外,江羲炎并未发现异常。
之前,师父虚弱地靠在江羲岚床头时,没有真气护体,四周魔气能轻易入侵。
那一丝丝黑雾像是找到了寄生的躯体般,一个劲地往师父眉心撞,穿过衣袍往他身体里钻。然而,下一刻却是瞬间消散,仿佛师父周身有道天然的屏障阻挡。
江羲炎试着去触摸那滚烫的魂玉,输入真气,却不料立马遭反弹。
他手,不敢做得太过分,若是被天一道君感应到
可这时,容不得江羲炎一探究竟,他就感觉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体内似乎有什么要溢出丹田。
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是江羲岚!这是双生子之间的感应。
他想起江羲岚要做的事情,内心挣扎地看着师父。可最终,他还是去了江羲岚的院子。
一定要赶在师父醒来之前,做完这一切!!!
江羲炎一踏进弟弟的房间,便甩手下一道结界,为保证万无一失,他又施法加固了结界。
然后靠近床,动作粗鲁地剥下弟弟身上的祥云纹金丝锦袍。
霎时,弟弟体内魔气成数倍地暴涨,眼看着马上就要冲破身体
情况不容乐观,再也等不得了!
江羲炎当机立断。他周身气息大变,一道黑色的纹路从鬓角生出来,直至眼角。
他手势飞快变化,不时,便有一团黑雾萦绕手掌。他拿起那件锦袍,金光乍现,黑雾瞬间就被吸了。
接下来,只见那锦袍绣刻的祥云纹上,浮现出一条条黑线,然后组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而中心就是祥云金丝锦袍背面方才阮映辞为江羲岚渡真气按掌的地方。
霎时,便有淳厚的真气不断从那个地方溢出,郝然是之前那被江羲岚吸走的真气。
真气缠绕着从江羲岚体内溢出的黑雾,将其一点点净化。沉浑雄厚的真气扩散,所带来的灵气充斥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这场景与修为晋升时的毫无差别。
用师父的真气做掩护,掩盖修魔的事实。这就是江羲岚的打算,而江羲炎他默许了,他是帮凶,更加罪大恶极!!!
“啪”地一声,江羲炎见床头放置的一快玉珏碎裂,那是弟弟的魂玉,是他和青鸾派的羁绊,也是他和师父的羁绊!!!
江羲炎替弟弟疏导体内魔气,那一刻他仿佛有种错觉,碎的不是江羲岚的魂玉,而是自己的心。
待弟弟状态稳定了之后,江羲炎手,敛气息,鬓角的那黑色纹路也渐渐隐去。
他神情闪过一丝迷茫,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魂玉,忽然发出一声十分压抑的笑声。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没碎?
江羲炎忽然捂脸,痛苦地低声念道:“师父,徒儿不肖。”
他暗暗下决心,此事仅此一次,日后他定会留在清廉殿好好侍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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