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小可爱
语毕赵承脸色骤然变得阴狠,扬手,丝毫没留情面地扇了莫竹一巴掌。莫竹没有任何防备,脚下不稳,一下就被扇得摔了下去。
赵承冷漠地俯视他,开口:“起来。”
莫竹听话地爬起身,低眉顺眼地垂头重新站在赵承面前。赵承待人站好,另一只手也猝然发难,伸到了莫竹脸前,莫竹闭眼,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掌。
赵承发泄完后,才抚上莫竹侧脸上鲜明的手掌印,问:“疼吗?”
“……疼。”
“疼就好,得你以后再没了规矩。”
莫竹抿了抿嘴不说话。
“跪下。”
莫竹站在原地,半晌后说:“先生,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赵承没有解释,只阴冷地看着莫竹。
莫竹无法,只得闭上眼睛,慢慢地端正地跪在了赵承面前。
赵承见他的动作,只觉十分好笑。蹲下身来看他,笑说:“睁眼。”
莫竹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屈辱的神色。
赵承戏谑地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贱吗?”
莫竹不答。
“学校里那些喜欢你,崇拜你的人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所谓的天之骄子,到了晚上,也就是一条不敢违抗主人命令的贱狗而已。”
莫竹牙关紧咬,被羞辱得又想闭眼,赵承见状,倏然暴喝:“睁开!”
莫竹吓得一抖,急忙睁开了眼睛。赵承又笑了,说:“跟我来,你自己看看你的贱样。”
莫竹机械地起身,赵承没拦他,待其站得半直时才突然朝他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莫竹当即又跪下去,膝盖撞上地板,疼得莫竹呻吟了一声。
赵承没看莫竹痛苦的表情,开口:“谁允许你站的?”
莫竹眼角被泪水沾湿了,他声线不稳,颤抖着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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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承没听他的道歉,径直转身,莫竹勉强膝行着跟着他。
他被赵承带到了一副巨大的穿衣镜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校服,直直地看着镜子,面无表情。
赵承不太满意莫竹的无动于衷。开口:“脱衣服,脱光。”
莫竹没有置疑赵承,伸手利落地脱了校服外套和短袖,还躬身把校裤也脱了,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内裤。
赵承事无巨细地看着莫竹动作,终于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难堪。
他得寸进尺地道:“我叫你脱光。你听不懂吗?”
莫竹闭闭眼,忍下心里涌上的耻辱感,扯下了自己的内裤,坦诚地跪在镜子面前。
赵承走近,看着莫竹腿间的二两肉,伸手轻薄地摸了两下,道:“还挺大的,开过荤吗?”
莫竹艰难地答:“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赵承匝匝嘴,语气里却都是满意,“这玩意儿再也没有福气经人事了。”
莫竹两手背在背后,死命地拧着自己胳膊,才能勉强保持着不退后不反抗。他想他上辈子肯定和赵承是仇人,这辈子才会被人这么羞辱。
他虚弱又勉强地笑笑,没有回应赵承。
赵承绕到莫竹身后,食指在他臀眼周围打转,冰凉的温度,若有若无的刺激感,激得莫竹不自觉前进了一步,随后他意识到不对,慌忙退后,将臀再次送到赵承手下,嗫嚅着说:“……对不起。”
赵承笑着起身,拍拍他的屁股,说:“行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还没想对你做什么。”
莫竹几不可见地舒了一口气。赵承顿了一下,又接道:“不过,你可能需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莫竹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放到胸口上去,玩乳/头给我看。”
莫竹骤然抬头,哀求:“先生……”
赵承不搭理莫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莫竹只能伸手,在自己的乳/头上揉捏掐弄。
赵承看着眼前垂头闭眼玩弄自己的美人,有了一点感觉。他哑着声音开口:“睁眼,看镜子,还要我说多少遍?”
莫竹于是睁眼,眼里的泪水没了遮拦,当即落了一滴下来。他抬起头,注视着眼前镜子,镜中的身体一片玉白,肩长腰窄,肌肉很少,腰腹间肉很软,却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和小肚子,线条温柔,没有一个地方会显得凌厉逼人。胸前的红点略带粉色,此时被流连着的细长的手揉掐得充了血,颤巍巍地直立着,显得色/情不堪。
他眼泪止不住,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手上的动作却不能停,变着法儿地玩弄自己。这副情状让赵承联想到了被强迫着犯罪的圣天使。他因为这层联想心情好了些,终于欺负够了人,问:“篮球好玩吗?”
莫竹手一顿,明白了赵承今天这一顿教训是为哪般,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憋回眼泪,说:“不好玩。”
“不好玩?”赵承笑,“我看你怎么玩得挺开心的,都玩到别人身下去了。”
莫竹一梗,“我是不小心撞到别人身上去了,那是意外。”
赵承:“是,确实是意外。把人扶起来,钻到别人怀里去,还自告奋勇帮着别人做笔记,都是意外。”
莫竹震惊地睁大眼,不明白自己帮人做笔记这么小的事,赵承怎么会知道。
然而现在不是他细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仰脸看着赵承,解释:“我和子枫真的没什么。他手为了我受伤了,我帮帮他不是应该的吗?”
“子枫…”赵承轻笑一声,“你俩倒真是情深义重,这些东西写出来,都可以发展成一本校园初恋小说了。”
“发展不了,”莫竹低垂着眉眼讨好他,“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赵承侧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莫竹识趣跟着转身,正对他跪着。
他冷冷俯视着如此自觉的眼前人,用脚抬起人下巴,莫竹顺势仰头,他看着莫竹没有一丁点瑕疵的脸,语气有些阴冷,“那倒是我棒打鸳鸯了。”
莫竹有点倦了赵承的胡搅蛮缠,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行了!”赵承突然打断他,“别心找借口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打球,饭后我陪你玩玩。”
莫竹猛地抬头,直觉想拒绝,又看到了赵承的脸色,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咽了下去。
赵承见莫竹没提出异议,俯身,在莫竹唇上印下一吻,将他扶了起来,说:“走吧,吃饭。”
莫竹穿上衣服,沉默地跟着赵承上了桌,桌上的菜已经不冒热气了。莫竹自觉将菜拿到微波炉加热,端上桌,为赵承舀饭,赵承安心享受莫竹的伺候。
饭后赵承脱了西装,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把人带到体育馆。
“玩球没点赌注倒是真的不好玩。这样吧,我让你一点,今天晚上,要是你能在我手下投进一个篮,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没做到,咱们再来好好算算白天的帐。”
莫竹眼前一黑。他挣扎着说:“我不会玩。”
“不会玩?”赵承笑,“那你和其他人怎么玩得挺开心的?”
莫竹默默叹了口气,心知逃不掉了,赵承就是想借机罚他修理他,再怎么样,自己都不可能从他手里讨得好。
他垂头低声应了声“好”,赵承把球扔给他,示意让他先开始。
他乏味地运着球往篮筐下冲,没一会就被赵承把球抢了去,赵承面色不太好,边运球边笑,笑容有些冷,“阳奉阴违么?莫竹,你倒是学了一身好习惯回来。”
莫竹张口就想否认,赵承却没给他机会,把球重新抛回给了他,“我是太宠着你了,才没让你受多的苦。今天你要是想挑战一下我的忍耐限度,可以保持这副死相试试。”
莫竹沉默。不多时又重新运起球,认真与赵承对垒。
最后自然是不敌。他被赵承故意撞倒在地很多次,这次没人护着他,每次都被摔得眼泪直打转,最后一次被赵承撞了肚子,直接趴在了地上,疼得爬不起来。
他蜷缩着抽气,赵承在他身前蹲下,笑眯眯地看着他,“还喜欢玩球吗?”
莫竹汗水湿透了衣服,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额头还在不停地冒虚汗。他双手抱着腹部,面色惨白,与白纸无异,颤抖着接话:“不…不玩了,以后,都不玩了…”
赵承得了这个答案十分满意,起身,也不管地上软成一团的莫竹,往门口走去。
莫竹在地上缓了一会,才强撑着起身,佝偻着肩力地跟上赵承。
夜里很凉,莫竹满身汗地被冷风一激,登时打了个哆嗦。赵承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莫竹的异状。
回到家赵承还不准备放过人,坐在沙发上悠闲地问:“你没进着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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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罚你?”
莫竹僵硬地站在他身侧,哑着嗓子艰难地说:“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赵承失笑,“你倒是有勇气。”
莫竹不答,说不出话了。
“那就这样吧,复杂的手段都算了,我们搞简单一点。你今晚只要在床边跪一晚上,我既往不咎。”
莫竹没有提出异议的权力。闻言便直接去了卧室,跪在了床边。
赵承洗了个澡,出来见莫竹端正地跪着,没说什么,直接上床,关了灯睡觉。
莫竹十分难受,不仅是长久跪着的难受,他脑子昏昏沉沉的,又痛又想睡,汗水被风干,粘腻地贴在身上,半夜凉,他冷得发抖,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期待能留住一点温暖。
从出生到现在,身边人对他都很好。从来没被人这么折腾虐待过。他静静听着时钟传来的滴答声,恍惚地思考什么时候才能天亮,什么时候才能被赵承大发慈悲地放过。
他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好几次,外面的天还是沉沉的黑,他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委屈地小声哭。就连哭声也是压抑的,生怕唤醒了某个魔鬼,对着他撒气。哭到一半又有些困,他抽搭着闭眼,被冷空气激得根本睡不着。他的腿从最初的痛到现在根本没了知觉,他不敢动一下,感觉自己的腿像是废了。
赵承早上是被一声闷响唤醒的。他醒来后茫然了一阵,坐起身去看莫竹,却看见莫竹头着地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头下的地板有一点隐约的血痕。
赵承的瞌睡瞬间就被吓跑了,连鞋也顾不上穿,连忙起身去抱莫竹,却感觉莫竹身体有些发热,他伸手摸额头,烫得他触电般地了回来。
他来不及责怪自己,伸手把莫竹抱了起来。莫竹一被他抱起就被痛醒了,骤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滚滚地掉,哭着说:“痛…痛,不要,腿好痛…”
赵承的心被攥紧了,差点手滑将莫竹摔到地上,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多过分,他紧了手,下意识地开口:“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然而莫竹已经听不见了,又晕了过去。
赵承火急火燎地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发烧,虚脱,轻微脑震荡,额头出血。”
赵承:“……人怎么样?”
医生责怪的瞥了他一眼,“烧到了四十一度,你怎么也没发现?非要等人烧得意识不清,撞得脑震荡了才来看病,舒服吗?”
赵承无法反驳,心说他的脑震荡根本不是被他自己撞的,是…
他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医生接道:“他现在在输液,还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虚脱需要补眠。现在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多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但是虚成那样,也太胡来了些,建议家里好好管管,注意饮食和睡眠,把身体养好。”
赵承难堪地点了点头。
医生说得差不多了,最后道:“人没什么事,你可以进去陪着他,等醒了退烧以后带去拍个片,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好,谢谢医生。”
告别了医生,赵承进了门。病房中只有莫竹一个人,脸色白得似鬼,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走到莫竹面前,审视着莫竹。莫竹的脸太美了,即使此刻透着一股病态,也有点病美人的味道。
他伸手触了触莫竹的脸,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对莫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了。
看到莫竹和别人亲近的时候他确实很愤怒,一心想让人受到惩罚,可看到莫竹躺在他怀里,双手攥着自己衣服,委屈地说“痛”的时候,他心里的自责突然翻天覆地地涌了出来,淹没了他,让他一瞬间有了窒息的感觉。
莫竹是他的所有物,是被他征服了的小白兔,但也仅此而已。他能困住莫竹的身,莫竹的心却是自由的,可以不放一丝一毫在他身上。
他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矫情的想法。他坐在床边,终于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
莫竹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他茫然地扫了眼四周,开口唤,“先生。”
赵承见人醒了,没说话,按铃叫了护士。护士来得很快,为莫竹量体温,细声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莫竹有点状况外,却也认真地回答:“头,有点晕。”
护士拿出量体温的机器,,已经在退烧了。
她问:“能站起来吗?”
莫竹的腿闻声动了动,没什么异样,已经恢复了。他点了点头。
“好的,”护士抬头,看着赵承,“家属带去拍片。”
莫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护士没注意,起身走了出去。
赵承起身,声音异常嘶哑,“走吧。”
莫竹怕了他了,小声地说:“我可以自己去…”
赵承:“我说,走。”
莫竹无法,只能起身,畏缩地跟着赵承身后。
他伸手摸了下额头,发现自己额头多了块纱布,他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是昏过去了。
他抿了抿嘴,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恨又有什么用呢?他根本拿那个恶魔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承带人拍了片,拿去给医生看,医生见没什么大碍,混合着开了点药,就让两人回去了。
两人坐在车上,一段时间内都没人说话。
赵承开口打破了沉默,“以后听话点,和不三不四的人纠缠少一点,我也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对你。”
莫竹缩在车座边缘,不说话。
赵承哑着嗓子,气势掉了一大半,问:“听见了吗?”
莫竹小声辩解,“我和别人根本就没什么,也不知道你的不纠缠标准是什么,不可避的接触也要挨罚,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倒是真的挺有勇气,”赵承目光冷了下去,“都这个样子还敢和我犟嘴。”
莫竹闭嘴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做,就离所有人都远一点,得惹我不开心。”
“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既然做不到,那就别去了。”
“……我会做到的。”
说完这句话,莫竹别过头,背对着赵承,闭眼。
前尘2
晚上睡觉时,莫竹背对着赵承,蜷缩在床边一角,剩下了极大的空间。
赵承上床,靠坐在床头,好笑地看着他,开口:“过来。”
莫竹身体一僵,随后顺从地转身,挪到了赵承身边。
赵承伸手,摩挲莫竹的发,莫竹闭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赵承低身,吻住了莫竹的唇,舌头伸进去为所欲为,莫竹偏头想躲,赵承模糊地警告:“你敢。”
莫竹只好重新将头转回来,用力地眨了眨眼,回不受控制冒出眼角的眼泪,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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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温柔地侵略了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宛如一头宣告领地的狮子,随后放开他,关了灯,将他虚虚揽在怀里,说:“睡了。”
一夜无眠。
凌晨时莫竹才勉强睡了过去,却也没能沉迷梦乡多久,天没完全亮就睁了眼,他保持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十分难受,可也不敢挣脱赵承的怀抱,随意地调整睡姿,只能维持着这个样子,视线穿过赵承,看外面一点点泛白的天光,竭力忽视身体的僵硬。
不知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赵承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莫竹眼睛黑漆漆的,无波无澜地盯着他,登时吓了一跳。
莫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静静等着赵承把他放开。赵承却没有这样的自觉,被吓了后抱得更紧,调笑道:“大清早的,想吓死我然后重获自由吗?”
“……”莫竹抿嘴,“没有。”
“那你这个仿佛爹妈死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做给谁看的?”
莫竹心里登时燃起了一把火,又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他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先生,我想起床了。”
赵承放开他,莫竹起身,离开床换衣服。
刚把睡衣脱掉,赵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穿衣服了,过来。”
莫竹拿校服的手一顿,光着身子回到床边。赵承坐起身,不由分说地捉起莫竹的手,覆上自己腿间,莫竹的手下意识回缩,理智又及时回笼,重又把手送了回去。
赵承看着莫竹一系列的小动作,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开口:“怎么办?它勃/起了。”
莫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手伸进赵承的睡袍,替他纾解。
“坐上来。”
莫竹坐上赵承大腿,撩开碍手的睡袍,露出赵承胯间雄壮的巨物,和亲昵地在那上面抚摸挑逗的手。
赵承注视着莫竹隐忍的脸,忍不住想羞辱他,笑说:“好好看看它,这可是以后要进入你身体,把你插得****,淫/荡不堪的宝贝。”
莫竹低头,没说话,顺从且专注地看着那玩意儿,一滴泪无声地滴在他手臂上,留下一点溅成几瓣的水滴,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太过漫长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承终于射了出来,浊液一部分溅上地板,一部分留在了莫竹大腿。
赵承用手指将浊液挑起一些,放在莫竹嘴边,莫竹脸上的一点泪痕早就风干了,此时抬眼疑惑地看着赵承,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舔。”
莫竹眼睛因为震惊睁大了些,反应了好一会才低头,忍着反胃,细细舔舐赵承的手指。
至此赵承才算满意,抽出纸巾,将莫竹的腿擦干净,放开了他,莫竹起身,继续穿衣。
洗漱完后莫竹下楼,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不一会赵承下来,莫竹放筷,起身,说:“我吃饱了,去上课了。”
“坐下。”
莫竹又坐了回去。
赵承看着他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开口:“昨晚也没怎么吃,再吃点。”
“我吃饱了。”
事实上是没胃口,吃什么都能想到早上赵承让他吃的/液的味道,什么东西都变得难以下咽。
赵承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行,你吃饱了。那现在时间这么早,我们就再来一场晨间运动,你看怎么样?”
莫竹身形凝滞了一下,随即拿起筷子,再度开始进食。
赵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情复杂地也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赵承叫司机送莫竹上学,自己开车上班。
莫竹叫司机把车停在距离学校还有一两百米的角落,向司机道了谢,下车。
路上经过一家药店,他进去买了一瓶云南白药,一瓶红花油,塞进书包,走进校门。
进了教室,早自习已经过去一大半了,语文老师没说什么,让莫竹赶紧读书。
莫竹坐在位置上,把书拿出来,摆在桌上,同桌关心地问:“莫竹,你头怎么了?没事吧?”
莫竹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纱布,答:“没事,不小心磕了下。”
凌子枫转头,看见莫竹头上的纱布吓了一跳,问:“怎么搞的?回家一趟变成这样了?”
莫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把买的药递给他,“我猜你应该不会去医务室拿药,所以在外面给你买了些,你记得抹上,伤口好的快些。”
凌子枫伸手接过,手无意识地碰到了莫竹,莫竹触电般地回了手,凌子枫愕然。
莫竹不自在地敛敛眼皮,说:“对不起,我…”
“我”什么呢?根本没有理由可以解释他此刻的反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被人不小心碰到都会产生这么大的异样。
好在凌子枫并不在意,笑了笑说:“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呢,专门给我买药。”
莫竹勉强笑了笑,凌子枫将头转了回去,握着药的手紧了紧。莫竹不太对劲,他意识到了。昨天他问过班主任莫竹为什么没来,班主任明明说的是发烧,可今天他来的时候额头竟然贴了纱布,甚至还害怕与人接触,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才被丈夫关起来虐待过的女人,因为陷在无望的深渊中太久,明白自己逃不脱,所以对所有人都有了一种畏惧感和不信任。
他因为这个不恰当的联想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可能。
莫竹家庭和谐,妈妈就在这所学校当老师,他见过几次,不像是受家暴的样子,更不要说她儿子了。
但莫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里涌上一阵无来由的担忧,剩下的早自习时间都浑浑噩噩,一点东西都没背进去。
下课铃响后,莫竹从书桌里摸出了一封情书。白色的封皮,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可以看出画画的人并不擅长这类,心的形状线条有些僵硬,却已经用了十足的心思让它看起来和谐一些。
莫竹愣了愣,随即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将情书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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