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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小可爱
没多久,赵承感到咬着他的小洞突然一阵阵地缩,随即有股液体淋上了自己小腹。
……这是莫竹第一次仅凭着后面就达到了高/潮。
赵承低头打量莫竹,莫竹紧紧闭着眼,赵承吻了吻他眼角,说:“宝贝真美。”
随即也不再压抑自己,冲撞了几分钟后抽身,同样射在了对方小腹。
两人就着这个样子歇了一阵,莫竹才闭眼开口:“刚才那副浪荡的样子,也是只在你面前才有的。”
“我…只有你一个。”
赵承抱紧了怀中人,一时无法言语。脑子里乱了一阵,随后才说:“你不浪荡。”
莫竹嗤笑,“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整天说我骚的。”
赵承语塞。
莫竹手环上赵承的腰,开口:
“赵承,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我很不自在。”
赵承这次没有否认,解释道:“我没有不信任你,找人看着你只是我想你了,想多看看你。”
莫竹有些失望,他摇了摇头,说:“赵承,你要是想我,随时可以和我视频,根本不用找人监视我。你就是觉得我管不住自己,才会在我说我对别人有其他心思的时候深信不疑。你根本一点都不信任我,才会相信我一气之下说的话。”
赵承阖着眼不说话了。莫竹道:“你刚刚打了我一巴掌。”
赵承眉眼动了动,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一气之下没忍住,还疼吗?”
莫竹笑,“你知道吗?有家暴倾向的男人十有**都会在家暴完以后道歉,然后过几天再犯。”
赵承:“……我没有那种倾向。”
“但你这样更让人害怕。”莫竹手紧了紧,眼里映出不安,“我明明已经全都属于你了,你还不放心。我害怕有一天,你又不知道犯什么病,斩断我所有的希望,把我困在你身边。赵承,我不想当你的脔宠当一辈子。”
“你不是我的脔宠,我们是合法夫妻。”
“那你就给我一点自由。”
赵承:“我保证看着你的人不会侵犯你的隐私,也不会让你看见,心里有疙瘩。就这几年,等你回了家,就没人看着你了。”
莫竹松开抱着赵承的手,闭了闭眼,敛去眼神里的冷意,说:“赵承,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怕你。我在你手里就是一个可以任意揉搓的橡皮泥,想亲就亲,想打就打。我不敢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不敢真正地惹恼你,怕你罚起我来,会让我活得痛不欲生。……你就说吧,如果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对我?”
赵承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闭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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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平淡,只陈述事实,“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
莫竹苦笑,“你看,我怎么敢对你有异心?”
“我和你之间,即使有了那一纸婚书,也并不是平等的。我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我只能,也只敢有你一个人,逃不掉的,我接受了。”
“但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点自由,就一点点,我不敢背叛你的。”
“或者我们可以做个约定,你把监视我的人撤了,之后随便你每晚视频查房也好,不定期飞过来看我也好,只要抓到我和其他人有染,我亲自把腿上的骨头敲碎了,心甘情愿地让你关到满意为止,可以吗?”
赵承疲惫地吁了口气,说:“莫竹,我不是需要你这样。”
莫竹愣了愣。
“或者你可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莫竹真的疑惑了。
赵承摸上他的发,叹气,“你没有给过我安全感。”
莫竹心说我都要敲自己骨头了还不够安全吗?
也许是莫竹心里的声音太大,赵承摇头,“不是,我不要你怕我。我…”
莫竹心念电转间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下去。
赵承苦涩地看他。
气氛沉寂了太久,赵承终于失望了,说:“算了,我…”
“赵承。”莫竹突然打断了他,闭上眼睛,开口:“我爱你。”
赵承呼吸骤然停顿。这三个字从莫竹嘴里说出来,无论真假,都太美好了,像漫长的极夜里涌出的微光,虽小,却温柔地照亮了他的世界。
他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莫竹见了,伸手覆上他的手,说:“冷静。”
赵承苦笑,说:“控制不了。”
莫竹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一不做二不休地执起赵承的手,吻上他的手背,伸出一点舌头在那上面轻轻舔舐,赵承脑子里登时什么都不剩了。
莫竹舔完手背,又翻过赵承手心,舌头在手心里带有暗示性地打圈挑逗。
赵承觉得手心有点痒,下半身及时地给出了反应。他抽回了手,一把抱起了莫竹,往卧室走去。莫竹笑着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脸边亲吻。
两点假糖
两人折腾完已经将近晚饭时间了。莫竹体虚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赵承满意地打量着他留在莫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痕迹,开口:“宝贝还是这个时候最美。”
莫竹乏力地笑了笑,强撑起身,给自己穿衣服。
赵承一把把莫竹拉下抱进怀里,问:“去哪?”
莫竹:“你那么远过来,难道就只想和我做个爱就走吗?总得去玩玩吧。”
赵承:“不去,你太累了。”
莫竹笑,“没关系,我想出去。”
赵承无奈,只得起身给莫竹穿衣服。
两人出门吃了晚饭,莫竹自觉牵上赵承的手,行走在熙熙攘攘的繁华的商业街。
莫竹牵着他,经过了一家家商铺,在一家价格不菲的珠宝店前停顿了一下,随后走了进去。
赵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问:“你做什么?”
“买戒指啊,你看不出来吗?”
赵承还想再问,柜台前的导购小姐姐却来了两人眼前,十分有眼色地取出了一对钻戒,放置在明亮的灯光下,说:“先生,您可以看看这款,今年推出的最新款对戒,样式简洁,男女都可以戴,我觉得很适合您和您旁边这位男士。”
莫竹有点心动,看向赵承,问:“你喜欢吗?”
赵承:“……”
他没直接回答莫竹的话,扫了眼柜台,说:“你想要戒指,我可以找人设计一对。”
莫竹摇头,笑,“都到了这里了,还那么麻烦做什么?”
莫竹这么坚持,赵承也就妥协了。他仔细端详了戒指几眼,却不太满意,又在柜台前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指了另外一对对戒,说:“这个我看看。”
导购将它拿了出来,莫竹扫了一眼,道:“你想让我戴这个?”
灯光下是一对男女对戒,男士设计简单,女士戒指却被设计成了带曲线的玫瑰图案,虽然戒身较粗,也能看出来是女士专属。
赵承:“你好看,戴它也会好看。”
莫竹嘴不明显地抽了抽,嘲讽说:“你和你爸真是一家人。爸爸送我女士手镯,儿子给我选女戒,以后我戴着这些怎么出门?穿女装吗?”
赵承:“……”
他不自觉脑补了一下莫竹穿女装的样子,觉得应该还不错,突然开始懊恼以前怎么没试试,现在莫竹肯定不愿意了。
莫竹见赵承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登时一下就恼了,抬脚轻轻踹了赵承一下,说:“想些什么呢?不要这个,再选。”
赵承被这么一岔,有些心不在焉。莫竹又看不上他选的,是以说道:“你选吧,你喜欢的都好。”
莫竹却以为赵承生气了,犹豫了一瞬,拿过对戒在双方手上试了一下,都正好,于是对着导购说:“就要这对了,把它包起来吧。”
赵承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拦腰抱过莫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开始掏卡。
莫竹伸手拦住了他,说:“我来。”
说着把自己的卡递给了导购。
赵承:“……”
出了门,莫竹手里提了个小袋子,两人继续闲逛,走到了滨江路边,在路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天色已经全黑了,路灯稀稀拉拉地散发出光辉,却照不亮眼前这一片黑沉沉的河。远方的河面搭了一座桥,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喧闹声唤不醒这边的沉寂。
莫竹将手上的包装打开,拿出男戒,轻轻执起赵承的手,将戒指套了上去。
残余的光辉落在戒身光滑的表面,反射出一点耀眼的闪光。莫竹看着戴好的戒指,笑说:“结婚以后等你的戒指等了好久,都等不到。没办法,只好自己兼职赚钱买了。”
赵承因为莫竹此刻缱绻的行为心潮急剧起伏,脑子也就没跟上,闻言讷讷着道:“你没说过你想要。”
莫竹好笑地看着他,说:“怪我咯?你要是喜欢个女孩子,肯定能把人气死。”
赵承抿嘴,说:“对不起。”
“别说这些了,”莫竹伸出手,示意赵承,“该你了。”
赵承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将玫瑰花型的戒指拿出来,轻轻套在莫竹手上,随即俯身,隔着戒指吻上莫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莫竹笑看着他,问:“感动吗?”
赵承抬眼怔怔望他,说:“我……有点茫然。”
“怎么了?”
“……胸口那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不停地冲撞,随时都能冲出来,我完全控制不了它。莫竹,我……很茫然。”
莫竹失笑,“……傻瓜。”
他双手扳正赵承的身体,随即起身,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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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脖颈,一腿跪在座位上,一脚踩地,倾身吻了下去。
赵承凶狠地吻他,胸腔里的情绪却根本得不到缓解。他想这才是恋爱的感受吧,那么激烈又那么美好。他有点后悔了,要是当初好好地追求莫竹,也不会迟了好几年才体会到这样的感情。
正吻得动情间莫竹的手机突然响了,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莫竹拿出手机,室友给他发了条消息:老师点名了。
莫竹:“……”
赵承眉头挑了挑,问:“今晚还有课?”
莫竹有点烦躁,“没什么用的公共课,谁知道他要点名。”
莫竹现在上的课很特殊。赵父给他推荐的老师很喜欢他,也是他的导师,知道他的基础后把他当成研究生来带。然而莫竹学士学分没满,专业课只需要期末参加考试就行了,公共课却要自己去上,很麻烦。
赵承丝毫不能感同身受,调侃,“原来学霸也会逃课啊。”
莫竹把手机抛到一边,埋怨道:“你当我是为了谁?”
赵承哑巴了。心像是在蜜罐里滚了一圈,甜得他快溺了过去。
莫竹起身,说:“走吧,回去了。今晚去我租的房子还是去酒店?”
赵承本来想说去酒店,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说:“去你家。”
于是两人去酒店拿走各自的东西,又慢悠悠地回了家。
回家以后室友还没回来,莫竹打开灯,和赵承一起进了门。
赵承进门以后四处审视了一番,对这个狭窄的空间不太满意,说:“你怎么租个这么小个地儿?还和人合租,钱不够用吗?”
莫竹:“哪能总用你的钱。而且这地方挺好的,能生活下去不就行了?”
其实这地方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设备完善,采光也好,面积也没赵承说得那么小,一百多平米,住两个人,比大多数留学生都好了很多。
赵承有点不开心,还想起了刚才莫竹是说过自己赚钱来着,他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这点钱我也不是没有,瞎节省什么?”
莫竹:“……对不起哦土大款。”
赵承无奈。
“你室友还有多久回来?”
莫竹看了眼时间,“几分钟吧…干什么?看上他了?”
“有你在我哪还能看上什么人?”
莫竹笑,“那可不一定,万一以后看到比我更好看的,又喜欢上了人家怎么办?而且我现在已经破相…”
“莫竹!”赵承有些愤怒地截断他,“我不会。”
莫竹醒悟过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就开个玩笑…”
赵承坐上沙发,对莫竹说:“过来。”
莫竹走过去,赵承把他抱得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抚摸他脸上不太明显,摸上去却十分突兀的刀疤。
莫竹猜到了他的心境,抢先开口:“丑吗?”
赵承抱着他的手一紧,说:“不丑。你很好看。”
“嗯,”莫竹一本正经,“我也觉得不丑。”
赵承哑了一瞬,随即小声说:“……谢谢。”
莫竹安慰般地拥抱他。
此时房里传来钥匙入锁的声音。莫竹放开赵承,准备起身,却被赵承一把拉了回去,把他按在身下亲吻。
莫竹挣扎了两下,毫无疑问是无用功。他一瞬间明白了赵承这个行为的意图,一时有些生气。
这个小肚鸡肠的幼稚鬼!
他轻轻咬了一下赵承,示意让他放开,别丢人。赵承却不理睬莫竹的眼色,带笑“哎哟”了一声,轻声道:“听话。”
莫竹无奈,放弃了抵抗。
于是室友进门来,一眼就看见了莫竹被钳制在赵承身下接吻,脸登时就红了,也没打扰二人,轻声回了自己卧室。
莫竹恨恨地伸手推开赵承,说:“满意了?”
因为他的配合,赵承的心情显然十分好,他眼角带着一抹笑意,说:“还不够。”
说完后突然抱起了莫竹,往莫竹的房间走了过去。这一行为发出的信号让莫竹胆战心惊,他小幅度地挣扎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哀求,“不要,赵承,我受不了,求求你,我不要了。”
赵承手臂紧,俯身吻他,小声说:“宝贝要是表现好的话,一次就放过你。”
莫竹怄气地看着他,又不能反抗。只能为了满足赵承变态的占有欲,被人压在自己房间里,放荡地浪/叫,让室友在隔壁听了一场完整的活灵活现的春/宫。
第二日,室友惺忪着眼出门,明显没有睡好。他欲言又止地看着莫竹,莫竹也有些不自在,却很好的掩藏了起来。他装做没看懂室友的神色,笑说:“早。我做了早饭,也有你的一份,洗漱完来吃吧。”
室友思路被打断,一下子忘了脑子里那点不纯洁的事,夸张地道:“莫你还会做早饭?从来没见你做过!是为了你夫人做的吗?你对莫夫人也太好了吧!”
莫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突然出现的赵承插了嘴,“不是夫人,是老公。”
莫竹沉默。
室友吓了一跳,尴尬地站在原地,赵承却闲庭信步,绕过室友,径自走到餐桌那边,旁若无人地给了莫竹额头一个早安吻,坐下来吃早饭。
这次吃饭三人和谐了许多。莫竹没有再刻意冷落赵承,反倒是室友,不知想到了什么,十分寡言,吃饱以后就自己回了房,留下莫竹两人。
“你室友挺伤心的。”
莫竹忍无可忍,“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赵承闭嘴了。
饭后莫竹和室友告别,把赵承送到了机场。临登机时赵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手镯,征询般地看着莫竹。莫竹没有表态,于是赵承握着他手腕,将手镯轻轻戴了进去。
莫竹撇嘴,主动和赵承拥抱,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会想你的。”
赵承偏脸,眷恋地在他侧脸印下一吻,随后松手,转身进了登机口。
赵承走后,莫竹敛了脸上所有笑容,慢慢步出机场,将手腕抬到了阳光下。
张扬浓烈的太阳光穿不透那一点沉郁剔透的绿,在他脸上拉出一道沉重的黑影。
番外前尘1
“莫竹,打篮球去吗?”
莫竹犹豫了一瞬,和室友一起去了。此时距离赵承威胁他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天赵承在车上对着他脸又揉又捏又亲又舔地戏弄了一番后,就放了他回来,之后一直就没找过他。
当然,他已经是赵承囊中物了,也确实不用投入太多的关注。不关注他更好,最好完全想不起来他才好。
和室友来到露天球场,两两分好队,开始一场简单的对抗赛。
莫竹水平其实一般,不过这就是同学间纯粹打着玩而已,也不是什么正规比赛,对方挺随意地让着人,让莫竹抢了好几次球。莫竹抢到球以后,除非在篮筐附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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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就会传球。
他将球从对方手中夺过,疾跑两步,觑准时机准备传给队友,却被横空出世的对家一个跃跳拦了下来,莫竹技术不,撞在了对方身上,登时便向后倒了下去。
对方一惊,顾不上管球,急忙扯了莫竹一把,却因为还没站稳,跟着莫竹一起摔了过去。
对方心里咯噔一声,心知这么倒下去莫竹肯定会撞到头,一时什么也来不及想,慌忙伸手护住了莫竹的后脑勺。
莫竹倒下去,还没来得及呼痛,身前却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他被这叫声弄得愣了愣,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没有这么痛,头下有一样柔软又略微咯人的东西护住了他。
他慌忙抬头,身前那人颤抖着将手伸了出来,手背被地上遍布的小砂石扎伤了,坑坑洼洼地渗了些血,手指还有些发青。
莫竹一看就慌了,他握着对方的手,自责地说:“你没事吧?疯了吗?伸手干什么?”
另外两边的同学纷纷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候对方。
对方痛得呲牙咧嘴,说:“快别说废话了,带我去洗洗呀…好痛的…”
莫竹气绝,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扶得对方起身。
对方一起身仿佛就恢复了力,一把勾过莫竹脖子,说:“其实大爷没事,皮糙肉厚的,把石子洗掉就没大问题了。你别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大爷看得难受。”
莫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对方拉到水龙头前,小心翼翼洗去伤口上的脏污。
将脏污洗净,露出里面粉红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看了可能会抓狂。
莫竹看着都觉得痛,小声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
“行了,”对方打断他,“打球受伤本来就是正常的,我还庆幸你的小脑袋瓜子没伤到呢,不然我还赔不起。”
莫竹眉头稍解,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也不好再扭捏了,说:“梓枫,谢谢。”
凌子枫摆摆手,并不在意。
凌子枫坐莫竹前排。下午上课的时候,莫竹见他握笔的手有点扭曲,主动传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你别做笔记了,我下课用我的书给你补上。”
过一会纸条传回,凌子枫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道:“算了吧,你那笔记跟没有似的。”
莫竹:“……”
他直接小心屈身,夺过了凌子枫的教科书,把自己的扔给他,小声说:“我帮你,会给你写详细点的。”
凌子枫不好再抢,只能给了他。
后面几堂课都是这样。两人交换了书,莫竹负责做笔记,凌子枫负责听课,合作得还算融洽。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班主任来了教室,在门口喊了一声:“莫竹?”
“诶!”
“你拾东西回家吧,你哥给你请了假。”
“啊?”莫竹有点懵,“我哥?哪个哥?”
班主任十分喜欢莫竹,把请假条递给他,也没嫌他嗦,说道:“他好像说他姓赵,是你表哥吧。”
莫竹登时全身僵硬,几秒后才对着班主任道谢,“噢,谢谢老师。”
教室里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了,没剩下几个。莫竹慢吞吞地拾书包,装了一大堆资料进去,像要去赴鸿门宴一般,拖拖沓沓地往校门走去。
刚出校门,就发现了赵承那辆炫黑的车。车上的司机看见了他,下车,为莫竹打开了车门。
莫竹走过去,跟司机道了谢,然后上车,将书包放在自己腿上,攥紧了,闭上眼睛,没有心情说一句话。
司机将他送到了一座独栋别墅的大门外,随后递给他一个信封,没有看莫竹的脸,公事公办地开口:“赵总叫你打开看。”
莫竹接过,打开信封拿出内页,上面只有很简洁的几个字,“开门密码xxxxx,进门后在门口跪好,等我回来。”
莫竹拿着信纸的手骤然用力,信纸登时皱成了一团,他难以置信地开口:“……疯子。”
然而这种事迁怒不到司机头上,莫竹下车,司机等到人进门之后,才发动了车,扬长而去。
莫竹进门,屋里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到处都是规规矩矩摆放着的摆设,简直像个样房一样。
莫竹初到人家,不敢随便乱动东西,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掏出物理资料开始在茶几上做题,一做就做了三个小时。
其间煮饭的阿姨进了门,见莫竹蹲着难受,给他不知道在哪找了张板凳,莫竹得以坐下。
三小时后,赵承回来了。莫竹沉迷于做题,没有立马听见。赵承慢悠悠地踱到他身边,莫竹才惊觉,慌忙站起身,说:“先生。”
赵承坐上沙发,微笑开口:“我让小何给你传的话传达了吗?”
莫竹心里一紧,绷着脸说:“传达了。”
“为什么不照做?”
莫竹撇了撇嘴,沉默。
赵承起身,站在莫竹面前,摩挲他的脸,悠然自得地开口:“你啊…真是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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