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小可爱
“那一天所有的小事我都记得,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竹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漾起了一丝笑,语气温柔,却自带力量,“因为那是我,所有噩梦的开端。”
“赵承,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我说出口?”
“我遇上你之后,父母,前程,朋友,全都没有了……”
莫竹睁大了眼,一瞬间有些心绪翻涌,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现在来问我爱不爱你?赵承,我原以为我们两个是在配合着做戏,却不想你真的蠢到这个地步,能对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心存妄想。”
说到这里,莫竹看着赵承如遭雷殛的脸色,心里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漫不经心地开了口,“都说情深不寿,虽然你待我并不好,我也希望你能活长久些。说什么情情爱爱?这样的谎言,还是听你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伴侣说吧。”
赵承愣愣地看着他,莫竹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淡然的,没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舍,有的只是一些藏也藏不住了的,对新生活的期待。他勉强才挤出了一丝笑,说:“是我痴心妄想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去了。”
赵承走后,莫竹又躺了下去。刚才那番话耗了他太多力,他又倦了。
睡得半梦半醒间,赵承上来了,端了一杯牛奶,把他摇醒,说:“喝完再睡。”
莫竹惺忪着眼起身,最近赵承每晚都会叫他喝,他也没什么异议,配合着端过杯子,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突然伸手抓住赵承的衬衫领口,将他一把拽了过来,嘴对嘴喂了一半给他。
赵承咽了下去,笑:“你还怕我下东西吗?”
莫竹同样将嘴里的牛奶咽下,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最后一晚了,总得给你留点念想。”
赵承失笑,“你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人嘴里的温情从来信不得。
莫竹继续喝,干脆起了身,将赵承拉来坐在床边,自己坐在他腿上,不嫌麻烦地一口一口地渡奶。
赵承由着他渡,手抱着他腰,渡过来的时候还会趁机伸舌占便宜,莫竹没有拒绝他,偶尔回应着和他唇舌交缠。
喂完时两人嘴边都留下了一圈奶渍,赵承伸手抹去莫竹嘴角的乳白色液体,手停留在莫竹嘴唇中央,莫竹张嘴,含着赵承的手指,细细舔去其上的污渍。
赵承笑了笑,将莫竹抱着放在了床上,自己躺在他旁边,说:“睡吧。”
随即关了灯。
你会接受仇人对你的馈赠吗?
一小时后,大门“咔哒”一声开了,玫倪进了门。
林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低声说:“妮妮,我们不换鞋吗?”
玫倪抚额,“……请问你是来做客的吗?”
她径自走向二楼,走到赵承两人的卧室,打开灯,看到床上睡态安详的两个人。
按说她的动静一点不小,高跟鞋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然而睡着的两个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玫倪走到莫竹那头,看着莫竹的睡颜,即使睡熟了嘴角还依稀带着笑。她对着他碎碎念:“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真的对不起,受人所迫,我也很苦……”
“妮妮,”林落站在赵承那边开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把他们两个扛出去吗?”
玫倪无奈,“你扛得动吗?就是一点助眠的药,你打我哥两巴掌他就醒了。”
林落一惊,“我……我吗?”
玫倪看着她这副样子,怒其不争,说:“算了,你走开,我来。”
说着走到赵承身边,半分不留情面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赵承登时睁开了眼睛。他冷冷看了玫倪一眼,没有说话,玫倪逞强,“看我干什么!是你叫我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叫醒你就成,我这不是最快的方法么?”
赵承懒得和她计较,只从床上起来,使劲晃了晃脑袋,待那种虚浮的感觉消失了一些后,才打开床头柜,拿过安眠药,端了水,回到床边抱起莫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扳开他的嘴,冷着脸喂他一颗颗的吃药。
喂到第五颗的时候,玫倪终于看不下去了,说:“行了,够了,再吃就要长睡不醒了。”
赵承停了手,笑,“我这瓶药从来没藏过,他但凡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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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一分,也不会发现不了。”
玫倪冷笑,“我要是被人这么对待,也不会对加害者多关心一分。”
“加害者吗……”赵承恍神地笑,“也许吧。现在你也是其中之一了。”
玫倪不屑,“你搞清楚,我这最多就是协助犯罪,离你还差远了。”
赵承不想和她贫嘴,转而把莫竹抱得坐在床头,拉过莫竹的手,让他挽着自己脖子,手上用力,将他稳稳托了起来,说:“走吧。”
莫竹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床上,他醒的时候还有一点迷糊,晃晃脑袋,睁眼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整个人登时就清醒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下床,急切地向屋外走去,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赵承走了进来。
莫竹吓得退后了一步。
赵承面色如常,笑道:“醒了?饿了吗?”
莫竹看着自若的赵承,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问:“这里是哪里?”
赵承将门关上,锁好了以后才说:“美国,加利福尼亚。”
莫竹闻言绝望地闭了眼,却尤不死心,良久后才说:“你该去订婚了。”
赵承笑着靠近莫竹,“宝贝想让我去订婚?可今天已经过了订婚的日子了啊。”
莫竹退后,想避开赵承的迫近,赵承冷了脸,双臂微张,说:“过来。”
莫竹摇头,还在下意识地后退。
赵承再没了耐心,几步上前拉过莫竹,将他推倒在床上搂着他,莫竹登时就流泪了,却不敢挣扎,颤声问:“你还想干什么?”
赵承见他没有挣扎,手臂放松了些说:“跟我结婚,莫竹。”
莫竹眼睛陡然瞪大,下意识地不停摇头,说:“不…不要…”
赵承:“别拒绝我。莫竹,想想你爸妈。”
莫竹受到刺激,眼泪骤停,直直地盯着赵承,说:“你就只会这一招。”
说完这句话后各种情绪翻着倍地铺天盖地反噬了他,他骤然变得激动,猛地挣扎了起来,边挣扎便声嘶力竭道:“你就只会这一招!你就只会这一招!我在你身边赔了五年!五年…”
他猛地哭了出来,声音悲切,徒劳地睁大了眼,眼泪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簌簌地落,“五年里…我没有一天过过人的日子…你想怎么玩…想怎么践踏…我都顺着你……连条狗都活得比我好…五年……我每天都在重复地想,这样的生活,不如死了算了…我…”
莫竹眼望虚空,力地说:“…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赵承紧紧地抱着他,绷着脸答:“你自己不要我对你好。”
莫竹嘲讽地笑了,一双泪目直直地看着赵承,说:“你会接受仇人对你的馈赠吗?”
赵承一瞬间全身血都冷了,他出神地看着莫竹,嘴里挤不出一个字。
良久,他才紧了紧双手,闭着眼,就像没听到“仇人”两字一样,劝道:“莫竹,听话。”
莫竹失神地看着他,嘴里小声的喃喃:“不…不要,你放了我,我会感谢你的,你放了我…求你了…”
赵承见他听不进去话,索性掀开了对方的睡袍,一把扯下内裤,将自己缓缓往莫竹身体里插。
莫竹身体开始颤抖,随即疯狂挣扎了起来,他伸手大力地推赵承,歇斯底里地道:“出去!出去!我不要你,出去!出去啊!”
他猝然发难,赵承一时不查,被莫竹挣脱了出去,莫竹连忙后退,却没觉察到身后是床沿,“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赵承心里紧了紧,莫竹却好像没有知觉,手脚并用的哭着爬到墙角,缩在那里不动了,只小声地啜泣。
赵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刺痛,又生出几分恼怒。
他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走到莫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要是不想结婚,也行。我可以给你个选择。”
“要么结婚,我们以后就和普通夫妻一样,过最正常的日子。要么不结,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会乖乖和那个女人结婚,把你藏起来,让你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供我玩弄取乐一辈子,你自己选吧。”
莫竹衣服散乱,手肘弯撑在膝盖上,两手抓着发,低着头好像没听见赵承的话,只木呆呆地流泪。
赵承知道他听见了,也不过多地逼他,转身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发出砰然一声巨响,把莫竹惊得抖了抖。
莫竹骤然惊醒,抬头看着合上了的门,眼睛都已经哭得红肿了,泪水却还在不停地掉,他抽搭着自言自语,“……混蛋…混蛋…”
却也没有了选择。
晚上赵承端了饭进来,莫竹还在原地保持着蹲在墙角的姿势。他把饭菜放上桌,走到莫竹身边,俯身,一手穿过莫竹后背,一手穿过膝盖,想把他抱起来。
莫竹原本低着头,全程没有反应,此时却突然开了口,“我……跟你结婚。”
赵承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闻言也没多激动,只把莫竹抱了起来,坐在床头。
莫竹坐上位置后,自觉拿过了碗筷,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将碗筷放在一边,脱了自己衣服,跨坐在了赵承身上,赵承诧异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机械地替赵承脱了衣,掏出赵承的玩意儿,随意揉搓了几下,起身一点点地坐了下去。
赵承盯着莫竹的脸,他脸上没有一丝神情,痛苦没有,欢愉也没有,只两眼无神地慢慢动作。
赵承突然开口:“眼睛,闭上。”
莫竹听话闭眼,遮去了眼里毫无神采的光。
赵承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玩了命地冲撞。
莫竹全程闭着眼,表情一分也没变过,连叫声都被蚌壳似的嘴封了去,只剩下了断断续续从鼻子里发出的闷哼。
赵承在莫竹身上发泄过一次后,将莫竹抱着,去浴室洗澡。他亲自动手把他留给莫竹的液体给引了出来,随后将莫竹放上浴缸,仔仔细细地清理他身上的每一寸。
洗干净后,他再次抱起莫竹,让他睡在床上,盖上被子,在他脸侧亲了一口,说:“睡了。”
随即顺手关了灯。
半夜,莫竹醒了。他小心翼翼地爬起身,却还是惊动了这段时间神经高度紧张的赵承,赵承迷迷糊糊地问:“去哪?”
莫竹面无表情,“上厕所。”
“嗯,快去快回。”
莫竹地爬下床。
几分钟后,赵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猛然清醒了过来,打开床头灯,喊:“莫竹?”
……没人应声。
赵承陡然生出了一身冷汗,他飞速地下床,边走边唤:“莫竹!”
一路经过了厕所,客房,书房,客厅,阳台,一个人影都没见,他心里越来越冷,也越发火大,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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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乎是愤怒地拉开了厨房门,
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他们之间多了一层契约关系
莫竹手里拿着水果刀,右脸上豁开了两道口子,深可见骨,血分成了好几股,顺着脸滴到了地上。
他见了赵承,也没有什么反应,只用没什么情绪的双眼盯着他。拿起水果刀,还想往自己脸上划。
赵承一瞬间呼吸都窒住了,维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莫竹。看着莫竹手上发着冷光的锋利的凶器,看着莫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满脸血,手却还在一寸寸地上移,仿佛不知痛一样,想毁掉自己。
在刀锋接触上皮肤的那一刻,赵承突然反应了过来,飞速上前握住莫竹的手腕朝下一扳,水果刀登时脱手,发出“叮咚”一声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竹,开口:“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莫竹两眼无神,“我想既然你喜欢这张脸,那我把它毁了,你就会放我走了。”
赵承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现在却不是和他对峙的时刻,赵承打了个电话,联系当地的医院,随后拉过莫竹,将他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开车送去治疗。
全折腾完已经是凌晨了。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他了好大的力,才请来一个专家,为莫竹缝线。
莫竹全程没什么表情,随便赵承和医生怎么弄。医生细致地缝完线以后,向赵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了病房。
专家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最后赵承问:“他的脸能恢复原样吗?”
“恢复原样肯定是不行了。只能说让创口痕迹尽量小一些,还有,那块肉最好不要被磕碰到,也尽量少动作,否则伤口愈合效果会变差。”
赵承身心俱疲地闭了闭眼,说:“连夜过来,谢谢医生了。”
医生摆摆手,再强调了一遍拆线时间,就说两人可以回家了。
赵承站在门外,一时不敢进门。一晚上没睡,他感觉到他的大脑已经疲惫了,可是一闭上眼,立刻就会想到莫竹跪坐在厨房地板上的样子。
那些血色深刻地印进了他的脑海,在他脑子里发酵,繁殖,生长,让他甚至鼓不起勇气进门,面对莫竹的歇斯底里。
在门外酝酿了良久,赵承才推门,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他走到坐着的莫竹面前,笑了一下,思绪很乱,自己的嗓音像是从极遥远的的地方传来的,他说:“莫竹,你真的太单纯了。仅仅只是毁容算什么?”
医院的冷光白得刺眼。他低身,熬得发红的眼睛瞪大了,发狠似的看着莫竹,言语间透出十分地执念,“……别说只是在你脸上划两刀了。你就是扒了自己全身的皮,成了一副血淋淋的血肉,那也是我的血,我的肉。”
“……你摆脱不了的。”
莫竹耷拉着眼,提不起什么反应,赵承起身牵着他,两人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赵承拿出了两副手铐,苦笑着说:“以防你不听话预备的,结果还真的用上了。”
他将莫竹左手铐在了床头,随即伸手,把自己左手和莫竹右手铐在一起。条理清晰地做完这一切后,他躺下床,说:“睡吧,一会下午去领证。”
莫竹没理,径自睁着眼,赵承眼睛也合不上,呆呆地看着莫竹脸上的绷带。他想伸手摸摸,又想着医生的话不敢碰。良久以后,他才说:“莫竹,我会对你好的。”
莫竹闭上了眼睛。
午饭时,赵承解开莫竹左手的手铐,将他带到餐桌前吃饭。
因为莫竹右手被铐着,吃饭也不便,赵承便手把手地喂他,莫竹也没作什么妖,配合着安静吃。
吃完以后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座,一起前往婚姻登记处。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了下来,莫竹才突然开口,说:“赵承,我不想结婚。”
赵承苦笑,此时才终于能向莫竹倾诉他的苦衷,“我也没有办法,莫竹。不和你结婚,我就得和别人结。”
他看着莫竹的脸,脸上那些白色绷带显得尤为刺眼,“我也不想把你逼到这个地步,可是你叫我怎么办?我怎么能放开你?怎么能把你拉进了深渊,然后再独自抽身而出?”
莫竹因为最后一句话微微睁大了眼,他抿了抿嘴,说:“我可以对自己负责。”
赵承摇摇头,“我毁了你,就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和后果。而且,莫竹,我爱你。”
莫竹嘲笑,“归根究底,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是的。”赵承对于这点倒是直言不讳,“但我会对你好。结婚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放手,不会再强迫你了。”
莫竹对这样的口头承诺毫无信任,他扯扯嘴角,说:“那我要是想和女人做/爱呢?”
赵承笑,“你不会。即使我放你走了,你也不会。你太善良了。自己都万劫不复了,怎么忍心去祸害其他人。”
莫竹闭了嘴。交流到这里戛然而止。赵承拿出钥匙解了彼此的手铐,才打开车门,将莫竹拉了下去。
婚姻登记的流程并不复杂,全程都是赵承在跑,莫竹只要负责签字就好了。
最后所有程序走完,两人又坐着车回了家,仿佛和来时并没有区别,但其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多了一层契约关系。既被叫做契约,便带有强制的意味。然而这份强制却如此温柔,让缔结契约的双方以后能够相互约束,相互尊重,甚或是相互成长。
赵承想伸手牵莫竹,但莫竹表情太冷了。他怕自己的行为刺激到莫竹,只好压下了自己的欲望,彼此不发一言地回到家。
回家以后,却并没有进得了门。一位老人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见了两人过来,微微朝着赵承躬身,说:
“少爷,老爷叫我带你回去。”
赵承见到老管家也并不惊讶,甚至还得意地笑了一下,说:“走吧。”
番外见爸爸
莫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赵承的父亲。
进门之前赵承跟他说让他不要说话,所有的都交给赵承解决。
莫竹也没想当出头鸟,进门后一直安静地待在赵承身后,听这对父子对峙。
赵父的表情还算平静,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对着赵承说:“美国好玩吗?”
赵承认真地答:“还行吧,没怎么去玩。”
赵父神色不变,“对,你不是去玩的,是去办正事的。”
他扫了一眼赵承旁边的莫竹,“登记了?”
赵承不自觉地往前挡了挡,赵父嗤笑了一声。赵承讪讪,“登了。”
“和姘头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爸!你说什么呢?”
赵父把茶杯重重一放,“订婚当天人直接给我跑了!你还得劲了?是觉得你爸脸皮太厚,想帮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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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一点吗?!”
赵承小声地辩解,“我前一晚不是和龙小姐解释过了吗?”
赵父气笑了,“说得好,深更半夜跟人家女方发一条短信说自己订婚不去了,叫她也别去,倒真是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承没话说了。
赵父看了莫竹一眼,问:“脸怎么了?”
赵承想帮莫竹答话,赵父不悦道:“问你了吗?上赶着干什么?”
莫竹抿抿嘴,答:“路上摔倒了,下面正好有个石头,不小心磕了脸。”
“过来。”
莫竹走过去,赵父让他坐,莫竹规规矩矩地坐下。
“赵承待你好吗?”
莫竹犹豫了一瞬,才答:“……好。”
赵承嘴角弯出一个笑的弧度。
赵父叹了口气,说:“你们年轻人啊…都信奉婚姻自由那一套。赵承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他了。既是不管不顾地结了婚,你们两个就要好好过日子。他妈妈去世得早,有些事不得不由我来代她做。”
赵父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玉镯。他把玉镯拿起来,拉过莫竹的手,将玉镯戴了上去,莫竹抿嘴。
“这是我赵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镯子,本来是给儿媳妇留的,但戴在你手上也不突兀,你就拿去吧。以后你们要是想要孩子的话,还可以留给下一辈。不想要,就当它命该如此了。”
这个举动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赵承喜不自胜,说:“谢谢爸!”
赵父冷笑,“别急着谢。你先把龙家的事儿给我解决了,没解决之前,别想把人给带回去。”
赵承一瞬间犹疑了,怕莫竹不愿意呆在这里。
他拒绝道:“爸,龙家的事我会亲自去道歉的。让莫竹留在这里算什么?他一个年轻人,没得惹你生气。”
赵父被气笑了,这还结婚一天都没有呢,瞧那个舍不得的样子。
莫竹见赵父脸色不对,自觉开了口:“我在这边留两天吧。只要伯伯不嫌弃我,我很愿意留在这里。”
赵承震惊地看着莫竹,没想到他会答应。这可是他赵承的家人。震惊过后又是一阵欢喜,莫竹愿意接纳他的家人,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他难不多想。
赵父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看着一脸傻样的儿子,开口:“还不快走?莫竹都说了要留在这儿了。”
赵承回了神,涎着脸道:“来都来了,总得吃个晚饭再走吧?”
赵父懒得理儿子的小心思,直接上了楼。
赵承坐到莫竹身边,说:“谢谢。”
莫竹默了默。
他把赵父为他戴的手镯取了下来,放进盒子里好,才接着道:“我只是不愿拂了老人家的意,你别多想。这个镯子,你拿回去吧,我不想要。”
赵承看着他,说:“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不要。”
“那就扔了。”
赵承忍着怒火,“莫竹!”
莫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承无奈,只好把盒子拿了过来。
是他忘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变了,是他亲自给了莫竹拒绝他的权利。
莫竹见他没发火,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隔了会,赵承道:“我可以碰碰你吗?”
莫竹嘲讽,“想不到威风八面的赵总还有这么纯情的一天。”
赵承知道这是允了,握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好笑地看着他,说:“可不是吗?谁叫我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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