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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个柚子
许朝却把伞再次丢到了地上,然后伸手轻轻的抱住了许一:“还好,你没离开。”言语间竟有些哽咽的意味。
那日看过照片的少年,在许一的房门外徘徊了许久,可终究没敢开门,然后他鼓起了勇气敲了门,却是虚掩着的,已经快12点了,许一的房间没人,他害怕极了,便慌慌张张的抱着伞就跑了出去,他以为他的真的离开了,就永远不再回来了。
还好,他找到了许一,他把许一找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日子一如流水的照常过,许一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他想的清楚,要好好的准备高考,然后考上云城的大学,他隐约记得,云城是他妈妈的家乡,小时候听他叨念过,那是个很好看的地方。他看着大院里的槐树,心里想着这果然不是一个好地方,所有的人都无情且冷漠。
许朝依旧是那个样子,在他面前尽耍些小孩子脾气,经常夜里所有人都睡下了,把睡眼惺忪的许一捞起来,让他陪着去面摊儿吃面,那碗骨汤牛肉究竟有什么魔力许一不知道,只是每每吃到许朝都会很开心。天气渐渐冷了起来,京城的夜里凉的有些过分,说话都会带起白气,俩人到了家,许朝常常就不走了,回到房间拖着枕头,理所当然的占用了他哥的半边床。
他一面说:“好冷啊,好冷啊。”一边试图钻到他哥单薄的怀里,只是许朝的个子越发的高了,一米九几的身高,许一的怀里必然是容纳不下的。于是他改成盘手束脚的把许一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许一细碎的头发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许朝小声的问:“许一,你睡没?”
许一自然是没睡:“没。”
他试探的说:“高考结束以后我们都报京城的大学好不好。”
许一睁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黑暗,他早就想好了高考以后的事,可是他唯一舍不得还是这个弟弟,他只得骗他,呆呆的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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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从未解释过他和江离的事儿,他等着许一来问,可是他一次都没有。他和江离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只是他生日之后,对江离就愈发的疏远了。
知道后来他拿到了那日许朝被欺负的照片,并且找出了始作俑者正是江离,他十分不清楚究竟他为何要伤害许一,可是他已然是怒不可竭,只是面上表现的并不明显,报复自然是要报复的。
江离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傍晚的时候他带着一身酒气来家里找许朝,许朝没什么表情,夜里的大院很安静,最后还是江离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你已经查出事情是我做的。“江离淡淡的开口:“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许朝并未说话,他只是嘴角漏出嘲弄的笑。
“你看,又是这幅表情。”江离走进了许朝,好似放下尊严一般,握住了许朝的手:“许朝,我是真的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可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呢?不喜欢我就算了……可你不能喜欢其他人,你为什么要喜欢许一呢,那个生来就被抛弃的贱种怎么配得到爱情。“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与不甘。许朝看着眼前醉的要命的江离,神色复杂,几秒钟之后他甩开江离的手,眉间尽是冷漠,转身欲走不想和江离多说一句话。
可是江离并不想松手,而是抓的更紧了。
“你不要想着甩开我。”江离的眼里带着些绝望的意味,这和他漂亮的外表并不相搭。
在许朝心里烦的要命,十分不耐烦,出口的话也就没了风度:”你别在我这耍酒疯,你知道的这没用,赶紧滚回家去。”
江离的唇是上扬的,眼里有些暗色的落寞:“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许一,我哪里不如那个贱种。”他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可是对许朝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他定定的看着许朝,然后他死死的抱住许朝。
“你给我回家撒酒疯去,江离你被太过分,我的耐心是限的。”许朝只是觉得自己怒火的神经被几次的挑拨。
江离的眼里还带泪,他放弃了全部尊严,许朝竟然还无动于衷。他苦笑着,站着了身子笑容明艳,眼里是灼热的火。
然后他出人意料地拽住了许朝的手腕,猛的凑了上来吻上了许朝的唇。他痴痴的看着许朝,呼吸急促,许朝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回凑上来亲自己,反应过来算的时候心里全是火。他甩开喝的烂醉的江离,说话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你喝多了,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他的话还没说完,楼下的门忽然打开了,江离的父亲还有许世凯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厉声呵斥:“许朝,你们给我滚进来。”
许朝当时就知道事情不妙,江离看似任性,可是江家的家教确实十分严格。否则依照江离的性子也不会听从家里什么时候出国,什么时候回国都是江昌决定的。林栋曾经私下里讲过,下江离看似桀骜,实际在家里确实个可怜鬼。他爸曾经为了罚他,在京城的雪夜里,让他在门口跪了一夜。
活在那种不正常的家庭,真的还是挺辛苦的。
许朝明显感觉到,江昌吼过那一嗓子之后,江离好似受到了惊吓,酒醒了大半,他的眼里透着绝望,他喊:”许朝,你救救我。”
江家的两名保镖在江昌的授意下快步上前,架住许一就往江家走。大门关上之前,许朝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江昌阴鸷的眼神,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江离带着哭腔的:“许朝。”
这件事情在当天晚上发展到了无法拾的地步。
江昌本来是和许世凯在许家谈生意,俩人在许家别墅的楼上,目睹了江离拽许朝,亲吻许朝的全过程,许昌当即怒火中烧,转身下楼,偏偏所有人都错过了许朝明明是推开江离的一幕。
江昌连脸上的和气都难以维持,让保镖拖着江离就回到了家。大门一合上,直接踹了一脚在江离身上。江离跪在墙角,颤抖的说不出话,却瞪着那双大眼睛愤怒的望着江昌。江昌最见不惯他的眼神,甩了一巴掌过去,毫不留情:“你还不服?你看看你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脸不要了。“
江离笑的嘲弄,突吐出了嘴里的血:“我干了什么?我不就是亲了许朝了?怎么了?碍着你的眼了?”
“啪。“江昌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他的气的双眼通红,指着江离的手还在颤抖:“你还敢说?你抱男人,亲男人,你说你还还想干什么?啊?“
江离连挨了几个巴掌,脸上钻心的疼,他只是觉得自己可笑,竟生在这样的家庭,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意味:”我还想干什么?你要我好好想象,我觉得上床也是可以的。“
江昌气的一脸又打了几个巴掌过去,他抓着江离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刺激了江离的神经,江离彻底失控,他发了疯般的挣扎,嘶吼:“我喜欢许朝,喜欢许朝,你满意了吧。”
许世凯也是看见这件事的,自然也是铁青着一张脸,许朝跪在大厅。魏茹芸看见许朝跪在地上,自然是心疼,开口问:“怎么了,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让许朝跪在地上啊。“
许世凯愤怒:“你还问怎么了,你这好儿子搞同性恋败了家里的名声,我让他跪在地上怎么了,我没把他的腿打折已经算是仁慈了。”然后他指着许一的头说:“你的好儿子,在家门口和江家那小子亲的难舍难分的,你问问他还想干什么,做社会的渣滓吗?”许世凯气的直接跌在的椅子上。
魏茹芸听到这番话,瞬间呆滞,一下子便做到了地上。许朝着急:“妈,妈,你怎么了?“
楼上的许一听见了楼下的声音,手上的水杯“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心的心快速的下坠,疼的要命,他只能蹲在墙角,背靠着墙,他的眼泪滴在地毯上,一滴又一滴,原来,他真的喜欢江离。
那边江昌一个电话便过来了,语气里满是火药的意味。许世凯铁青着一张脸,带着许朝走出了别墅的门,走了两步,越想越气,回头又踹了许朝一个趔趄。
江离挨了江昌第五记耳光时,摔倒在地,额头撞到了墙角一声音闷响。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家里却格外热闹,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不仅又自己的妇女,还有许朝的父母,连带着还有许一。
他看着许一青紫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江昌让人把江离的电脑搬过来,他在里面发现了十几部同志片子,印证了他儿子确实彻头彻尾的喜欢男的。他看江离还在笑,终于难以遏制愤怒,又要甩一耳光过去,许世凯拦着他,这一下子差点打到许世凯身上。
虽然许朝对江离并无好感,可是这件事情多少又有些自己的原因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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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自己在家里也挨了揍,面对江昌的语气就有些冲,他竭力的把昏迷的江离护在自己身后。一句:“你还是不是他的父亲?”便脱口而出。
许世凯本就生气这件事情,见到他对长辈无理,一脚踢过去过去:“喜欢男的你还有理了。”
许世凯虽然对许朝放养,但是对同性恋还是十分不耻,在他门这些京城商界权贵里,认为搞男人的都是变态,现在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自然是忍无可忍。家里的孩子喜欢什么都可以,可是同性恋确实不能碰的警戒线。
许朝就算再怎么厉害,毕竟也是个17岁的孩子。被两家家长逼着,许一还在旁边红着眼睛沉默的低着头看着,一时间也就乱了方寸,渐渐的失去了理智。许世凯指着许朝:“你知不知道同性恋是病?是社会渣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种变态儿子?我要是知道你是这种变态,还不如小时候直接就让你死在医院里。”
他看着许一,脑袋里充斥着“变态”与“社会渣滓。”他怒视着许世凯:“同性恋怎么了,怎么就成社会渣滓了,喜欢男人究竟有什么错?犯法了?影响他人了?你凭什么说同性恋是变态?”
潜意识里,他无法接受许世凯说同性恋是变态,听多了便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他无法想象,那样干净温柔的许一会和变态以及渣滓联系在一起。
“你还敢犟?还敢?”许世凯平日里最恨别人顶撞他,自己的亲儿子也不可以,他一个耳光打下去,用了十成的力气,顿时嘴角就流了一丝血。
许朝更加愤怒,他和江离不同,江离挨打不会还手,可是许朝会。许世凯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扇他耳光。他几步上去就要对着干。保镖赶紧挡在前面,拉扯拦住不让,江离清醒的时候,正巧看见许世凯再次扇许朝耳光。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勇气,心里拉扯着,冲上去用尽全力撞开了许世凯。他又拼了命的把许朝挡在自己身后:“你们谁也不许动许朝!谁他妈的都不许动!”
江昌一脚踹倒自己儿子:“真是出息了,你他妈还敢护着他。”
许朝赶紧抱住江离,怒吼:“你们干什么!”
旁边的魏茹芸不敢吭声和江离的妈妈摆着哭了起来,她们心疼儿子,可又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
这种丑事必然不可以对外宣扬出去,被人知道了还怎么在京城的圈子里面混,许家江家的儿子是同性恋,简直是笑话。当即就要把江离送去:”矫正中心。“许朝自然是知道那个地方的,虽然江离又种种过错,可送进去基本人就废了,他坚决拦着不松手,许世凯呵斥:“你还有空管别人,你以为你就不用治疗了?同性恋是病!治不好,你也就不用回来了。”然后冲着保镖说:“还不赶紧把这孽子架走。”
第二十七章
这一夜如同飞来横祸,打乱了三个人所有的生活。矫正中心的日子十分难熬,但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比如这两周的时间让他慢慢冷静下来,想清楚了许多事情。比如他对许一的感情,还有要解决的家庭问题。如今无非是提前“渡劫”。
许朝知道他算是许家一手培育出来的接班人,就算他许世凯心肠再硬,也是不忍心把他丢在这里太长时间。只是他无端的很担心许一,那天晚上他被人驾着走的时候,许一白着一张脸,眼睛红红的,好像一说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
他一天有空闲的时候,总是会隔着窗子看疗养的的大门,他想着是不是他眨一眨眼睛,等睁开的时候,许一笑盈盈的出现在窗口,就好像小时候他抬头望着楼上一样,可许朝日出等到日落,从未见过那个温润的影子。
傍晚的时候,江离不知何时抱着肩膀站在了门口,许朝过了好久才察觉到。疗养院里的江离好似褪去了一身的刺,不再傲慢,穿着白蓝条纹的衣服看起来竟有些微弱的模样。
他踏着轻微的步子,走到许朝身后,然后环住了他的腰。许朝皱眉,他心里自然是有些厌恶,便想着伸手拽开他的手臂。
只是身后的人却淡淡的开了口:“如果在你身后的是许一,你会不会就推开他了。”
许朝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你喜欢许一,那天,我在你家楼下,我看见就想这样………”江离紧了紧放在许朝腰间的手臂:“就像这样,许一大概在洗碗,你就这样在伸着手圈他。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被你喜欢的是我,该有多好啊。”
许朝有些不耐烦。
江离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你,从来没有人护着我,只有你愿意护着我。可是我知道,一但我们从这里面出去了,我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江离笑笑:“所以,你先别推开我,如果实在厌烦,就把我当成许一可以吗?”
许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竟有些怅然所失的意味,他看着夕阳渐渐的落到山下,疗养院前面的树的影子越拉越长,今天又过去了,许一怎么还不来看他。
许一其实是来了的,他几乎天天都来,他就站在疗养院最西面墙角的梧桐树下面,苍白着一张脸,抬着头看着三楼许朝治疗的病房,有时候站一个小时,有时候站一个上午,站累了就蹲在地上休息一会。
他能看到许朝从窗口往外看,也能看见江离环着许朝的腰,静静的靠着相依为命的样子,可这个地方是个盲点,不会有人看到到他站在楼下。绝对不能让许朝觉察到他这个做哥哥的心思,那么龌龊不堪。他亲眼看见许朝那样护着江离,江离也为着许朝违抗自己的父亲,他只能静静的站在楼下,看着许朝的影戏从自己心里一点点的剥离,知道半点踪迹都消失不见。
正值高三,许朝被申请休学,许一又时长不见踪影,毕竟是学校里面的两个尖子,老师自然是十分心急。校领导找许一谈话,问许一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平日里温和疏离的许一半点都不肯透漏,浑身都是倔强的意味。
老师无奈,只能当着他的面,给许世凯打电话说明情况。许一还是淡漠的开口:“你给许世凯打电话,半点用处都没有,他是不会我的。”
果然那边许世凯接了电话,只是说知道了,然后借口说要去开会,边挂了电话。
许一对校领导说:“你放心,我高考成绩是不会出问题的,我总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领导看了这段时许一考试小测,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依旧是第一名。虽然嘴上说不要请假,可基本属于默认了他的行为。
整整一个月,许一都要在疗养院的树下站一上午,然后赶着午饭的时间背起书包不吃午饭,离开疗养院,他只是想看看许朝,运气好的时候,能看见许朝在窗口看远处一会,运气不好的时候,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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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见不到。
许一越发的瘦了,校服衣服背部空出好大一块,越发显得脖子细白,他想起从前他弟在家的时候,关系不好的时候,也会弄出些动静吸引他注意,关系好的时候,还会拉着他夜里一起去吃面。现在的家里实在是太静了,静的可怕,他也曾试着求求许世凯让他把许朝带回了,可是许世凯在气头上,根本毫无用处。
他唯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见许朝穿着白蓝条纹的衣服,出现在窗口。有一个护士总是经过许一的身边,自然对这个穿着一中校服的伶仃少年好奇。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开口:”小弟弟,你每天在看什么呢?”
他笑:“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要忘掉的人。”那笑容太过温暖和灿烂,一时间晃花了小护士的眼,好似能把人溺死在它的温柔里,而不是去追问,这种不能称做回答的人。“
第三十一日,“矫正“出了问题,谁都没有想到,所谓“绝对安全”竟然会出现医疗事故。江离昏迷不醒,许朝则是从疗养院里冲了出去,不知所踪。许一知道的时候,还在上英语课,他想都没想,直接从学校里冲了出去,任凭老师在身后叫他的名字,也不回头。
他找了许多许朝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找到,天色渐渐的沉下来,许一的心也跟着沉下来,他渐渐的变得绝望,最后停在了那个面摊跟前,终于忍不住,背对着面摊儿大滴大滴的开始掉下了眼泪。这么办,自己还没有离开,弟弟就这样丢了。
若干年后,那个煮面的阿婆记忆都开始退化的时候,还会想起来,曾经有个干净漂亮的少年,背对着他的面摊哭的安安静静,好似丢了世间最要紧的东西。
他沉重的一路走回家去,上了别墅的楼梯,然后他看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地毯上,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房间的门。他的手上还攥着一个东西,攥的死紧。一瞬间许一就卸了浑身力气,他几乎站不住,跌跌撞撞的跑到许朝身边。
他有些生气,哽咽的开口:“许朝,你跑哪去了!你说你到底跑哪去了啊!”然后他大力的抱住了那个穿着条纹衣服的男孩。许朝毫无反应,还是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卧室的门,好似一个没有了灵魂的人。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攥着放在胸前,任凭许一这么叫他,一丝反应都没有,他把左手打开,竟是小时候许一送他的玉,许朝低头,用细白的手指在玉上画着方方正正的轮廓,不说话,专心致志。
“许朝,找到了,在家他可能有点不对劲。”他的声音带着些慌张的断断续续。这还是许一第一次主动给许世凯打电话。全家人都忙着派人出找许朝,偏偏赶上张妈不在家,别墅里没有人,几乎所有人都忽视了,原来许一早就回了家。
这次他没有像小时候一样被所有人隔离开,忽视掉。因为许朝除了许一能够接近意外,其余的人都不让碰一下。魏茹芸靠着许世凯,哭的几乎抽搐,许朝却视而不见。
他拉着许朝的手,和其他人一起走进了医院。郭医生是个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穿着百大卦,干净,温和的样子。和许家颇有些渊源,大概要从父辈算起。
他喊他的名字许朝
可是许朝只是默默的看着手里的那块玉,并不理睬。
郭医生抬眼,忘了许一一会,半晌笑了笑问:“你和许朝。”
“他是我弟弟。”
郭医生点头:“怪不得呢,他肯让你碰,大概是有几分血缘关系在。你与他的骨血关系,怕是比亲生父母还要近一些呢,虽然总是听家里小孩子讲,你们兄弟关系不好,看眼下却不尽然,许朝必是机器信任亲近你了。”
医生检查完,就喝魏茹芸和许世凯商量病情去了,许一临出门的时候,听见温和的郭医生,生气道:“矫正手术!世凯,我看你是糊涂啊!“许一只是听了一点,便牵着许朝关了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他看着许朝,许朝却只是垂着头,细碎的头发贴在额头,有些长了遮住了那明媚的大眼睛。许一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
许朝一痛,皱眉,抬起了眼睛,狠狠的推开了他。
许一仔细的握着他的手,偷揉了揉。许朝并无反应,还是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郭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许朝得了“臆症。”
第二十八章
郭医生解释:“江离的昏迷纯粹是因为医疗事故,许朝不是。许朝在治疗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心里暗示,病人的欲望和医生的心理暗示产生强烈的碰撞,许朝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将自己陷入假想状态中。”
医生低头翻看了江离的病例:“简单的说,就是医生让许朝忘记一些东西,许朝不肯,但是长时间的接受一些有的没得暗示性的治疗,思维就变得有些混乱,所以,就变成了暂时性的封闭。”
“医生,你的意思是许朝的思维现在和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许一打断了医生。
“也不是“他指了指许朝手心里攥着的东西:”除了这个。“他站起身,对许一笑笑:“我现在要对许朝催眠治疗,现在,麻烦你们都去接待室稍等。”
走出医院的时候,许朝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魏茹芸想要碰一碰许朝,被他躲开了,他停在医院的门口,不肯走,只是低着头。傍晚的阳光,非常好看,流沙一般的金色,在许朝睫毛上跳舞。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许一再次牵起他的手,许朝抬起略带天真的面容,大眼睛清澈纯洁:“家,回去。”
许一终究不被承认是许家人,尽管许朝依赖他,家里人终究不允许他离的太近,或者哪怕是帮忙喂药这种小事。他常常听到许朝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弟弟的歇斯底里。他用手抵着门,想,这样是不是就离许朝近了一些。
他不止一次尝试过接近许朝的房间,魏茹芸泪痕未干,努力挺直了后背故作坚强:“许一,我儿子的病早晚会好的,你不要盼着我儿子有了三长两短,你就可以继承许家的家业。”他打开许朝房间的门:“也不要想着接近许朝,我既然这些年都没有承认,你是许家的一份子,自然也不会让你接近许朝。”然后她转身走进了许朝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许一苦笑:“我怎么会盼着许朝不好呢,我恨不得替他的这个病。”魏茹芸终归是过于薄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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