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宛若一个智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歌玉扇
他坐在床边十分遗憾。
我心累,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什么也没听进去,直到感觉衬衫纽扣被解开才睁开眼。
竟然要来真的?
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怎么就把我给了岑明,他们之间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
坐在床边的人还在风凉地说着:“没看出你还挺三贞九烈的,怎么,不开心啊?”
“没有的事儿。”我动了动胳膊,笑,“就是被铐着不习惯,可能一会儿没办法好好服侍您。”
岑明想了想,挑眉,“别想着套路我,我现在放了你,一会儿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按理说这种事儿习惯了就好,成年人之间打个炮以示友好,可我对别人实在是只想吐。当初住院时也有一个男医生对我很是照顾,要我当他炮友,时不时撩骚,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了后,上班就躲着我了。
我也再没见过他。
而说回现在,我感觉自己像少看了好几集电视剧,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怎么也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我早该知道,戴岳这段时间就是不正常的。
好像是对我彻底放弃了,表面上相安无事,要知道这种“无事”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以为能多点儿时间拉近一下我们的关系,没想到他却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
看来他在纠结过后还是遵从了内心,选择了他的秦真心,觉得我这种靠整容出道的艺人对他的真心来说是一种玷污并且根本就不配。
有很多时候,真正到了这一点上,才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可这时候再后悔或是想补救就已经晚了。
去他妈的秦真心啊。
100.
在岑明碰我的时候我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受到凉气。
恶心想吐,挣扎扭捏的姿势太难看,干脆装作死鱼。
岑明好像也没什么兴致。他可能觉得自己的“大礼包”不该是我。
戴岳没给他准备个旺旺大礼包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我在想一会儿一定要提醒他戴套多戴几个,如果他很细的话我就捡了便宜。这个时候再想太多没有必要,我想如果我无情无义,可能对于这件事的发生不会有任何感觉。
胸口沉闷得让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岑明开始脱衣服,然后我听到了电话铃响。
不是我的。
是他。
眼前突然有一线生机。
他不耐烦地接了电话,刚说了几句就蹭地站了起来,说着“在那等我”就出去了。把扒光了的我晾在床上,他也挺棒的。
应该还不到半分钟,很快地,门再次被推开,我想这个时候如果来了顶替岑明的人,那我才真是无话可说。
很巧的是,来的是唐琛。
他带着一脸笑容走到床边,上下扫了我一眼,啧啧两声:“世风日下,你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我真是想骂脏话,但我的理智告诉我眼前这个欠日的人十分有可能是来救我的革命战友,于是我忍住了,只是别开目光不去看他。
然后他就过来把被子掀开盖在了我身上。
我谢谢他八辈祖宗。
他手里拿着档案袋,我感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真,他抖了抖,继续对我微笑,笑得我发毛。
“你笑够了吗?”我眯了眯眼:“岑明是你调走的?快把我放开。”
“是我。”唐琛继续笑:“虽然我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进来打断他的好事儿,但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实在是太兴奋了,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进来看你,你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吗?”
档案袋发出哗啦哗啦声,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但无外乎就是我的身份被发现了而已。
被他知道也没什么。
“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觉得你很像秦真心,后来,你叫我唐右琛,我小时候的名字,之前那个假真心都没这么细致。你猜我前段时间不见了,是去哪儿了?”
“别废话了你就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可以了哔哔那么一堆是想等岑明回来?”我不想应付成堆出现的智障,说道:“快把我解开。”
“你就这么容易承认了?可我的调查很麻烦的。我先是找到了你父亲,哦,现在应该说是你亲生父亲的下属,然后就查到了当年老李家只有一个孩子,那么,你这个户口本上多出来的人,是怎么来的?老李同志不肯承认你是他的私生子,说你是他的儿子,那他大儿子是怎么死的?”
“车祸,八年前一场车祸,真巧啊,真心也是那个时候死的。”
“想要做到这些,造假,钻法律空子,掩盖死者身份,把一个人救活,等等等等,朝廷里没有人,很难。”
“我查了姓秦的官员,很不巧就查到一个落了马的,一查之下才知道这位情妇遍地,有名有姓的有,没名没姓的也有。”
“于是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先前看见邹姨时觉得她有气质,如果,她是秦落马包的二奶……”
我打着哈欠听着实在是困,天气阴沉所以脑子都跟着沉,只得平静地问:“是我是私生子你说够了吗?”
“没有。”唐琛可怜兮兮:“你就不能听我把这些分析说完吗?”
“……”
“真心母亲的身份成谜,或许连戴叔都不知道,难怪当初老太太一直不同意,其实老人看人还真是准的,以后可不能不信……”
“麻烦你快点儿说。”我绝望脸。
唐琛笑了声:“如果说你是秦落马的私生子,那么就有些棘手了,我总不能去监狱里拿他的毛发,但我看了新闻后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儿子,正室夫人生的,儿子。”
是当初我妈和那个女人先后怀孕,后来他娶了那个女人而已。
我很少听我妈讲这些,她说自己不能没有钱,为了优渥生活当小三也未尝不可。她对我小时候轻描淡写,只大讲特讲她终于想通了不想要钱离开摇钱树带着我和戴岳爸艰苦奋斗的日子。
“然后呢,你找到了真宝?”我还蛮想知道他下落。
唐琛露出一抹愤恨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冷笑了几声,“找到了。”
没被他打死真是幸运啊。
“你还记得我把你带回家住的那晚?我怕你唾液里有酒,血里也有,影响dna检测结果,所以每种都取了样,哦……除了液……”
“……”
“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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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简直是太神奇的一件事……”
“是神奇神奇唐琛你最棒了你简直就是唯一看破真相的小学生能不能先把我锁打开?”妈的说的像我不知道结果一样。
除非秦真宝是她妈和别的男人生的,不然我们是亲兄弟这点我根本就不怀疑。虽然我们长得只有一点相像,性格也很大差别,但这种血缘关系不可分割,冥冥中只感觉到亲近。
不过我发现当我提到真宝时唐琛的脸色总不是很好,我问:“真宝现在在哪儿?”
他冷笑一声:“死了。”
“别开玩笑他过得好吗?你从哪儿找到他的?”
“你对你这个亲弟弟倒是好,那你哥呢?你就忘了你哥?”唐琛估计是想自己不痛快的时候也带上别人。
于是准确无误地捅了我心窝。
看我这样子,他也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突然,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不远处水壶。
“……我真不敢想象戴岳知道了会是什么样,不过我想,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他扭头对着水壶招手,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能听见我说话吗?要不要,过来看一眼亲子鉴定的结果,和……真心整容前的照片?”
“你把车祸现场还给我!”我只听到了照片两个字,对着唐琛吼。
他耸了耸肩,好像爱莫能助。
茶几上水壶是红色的,一闪一闪有红光,如果唐琛没驴我,那多半是针孔摄像机。
而戴岳不知道是在哪个房间内看到了这些,或者如果有录音设备,他甚至听完了全部的对话。
一想到这,我浑身发颤,唐琛好死不死地还在旁边感叹:“会不会已经崩溃了?说起来还真的有些值得同情啊……”
“你现在能把我放开吗?”我不死心地打算最后问一句。
唐琛苦笑:“我只是顺来了门卡,谁知道你这里还需要钥匙……”
“……”枉我忍了这么久听你哔哔。
傻逼!
101.
唐琛进来时根本就没带上门,只是虚掩着。
这个时候门开了,我看见失魂落魄走进来的戴岳,好像灵魂都被抽走了似的,整个人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走到床边掏出钥匙打开手铐,又调头走出去了。
看都没看我一眼。
唐琛不解:“他丫的这不正常啊,我以为能看到堪比黄金八点档的狗血家庭伦理大戏……”
我被铐住的手一抽一抽地疼,尤其是左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个样子,我也跟着有些茫然,回想起之前的闹剧,可能彼此是需要时间好好冷静。
我的身份证虽然扣在他那里,但我想他应该不会拦着我了。
好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往的种种如今回想也极不真切,我想不只是戴岳,我也有这种恍惚感,好像今天的唐琛从来没出现过,好像戴岳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话。
但他应该是……听到了吧?
不然也不会那个样子。
我穿好衣服要走,唐琛很不开心:“这就走了?”
不然还在这睡一觉?
出去时没见到戴岳,唐琛问我要不要去找他,万一再出了事儿。我想应该……可能……大概……不至于,他不能自残,就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出了酒店门,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站在车旁,我一眼认出他就是秦真宝。
三年多未见了,他更成熟了,唯有眼神依旧冷冽。
我走过去,叫了一声:“真宝。”
“上车。”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
我感觉我可能是有点儿怂了,在自己弟弟面前竟然也感觉到有些压力,主要是他神情太阴郁,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不亚于当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冯老师。
但唐琛很,还在后座上不停叨逼叨。
“你来干什么我让你来了吗?”唐琛问:“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让你给我开车你板着脸丧不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灵车漂移。”
“你够了。”我有气无力,想起来这人的嘴和小地雷艾煦有一拼。他俩不会是亲戚吧?
真宝没有说话,和以前一样少言寡语……等等,是比以前更话少了,整个人身上透露着一股沧桑,说真的,挺像长途司机。
唐琛哔哔了全程,最后到了他家,我上次就是从这地方出来的,还有些印象。
下了车,秦真宝说道:“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不要乱走。”
唐琛叫:“你凭什么?这是我家!”
“听到没?”秦真宝盯着我问。
我:“……”
我的弟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线等。很急。
102.
不是我不想在唐琛家住,只是唐琛太吵了。以前我只觉得他话多,现在是真他妈话多。
秦真宝对这个家很熟悉,好像有种比唐琛还熟的错觉,唐琛生无可恋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说要给我们兄弟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以前我们就没什么话,如今更是许久未见,并不需要相处叙旧。
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开,又拿了瓶矿泉水,走到沙发旁扔给了我,随后坐在沙发上动作一气呵成……我感觉这不是我弟,说好的亲情感应都喂了狗,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你回国干什么?”
“给老李治病……”
“治病就要去卖身?”
“你说话注意点素质。”
“不是卖身是什么?当三流小明星四处给人陪酒被老板包养今天陪这个明天陪那个的?”
“……”
见我不说话,秦真宝也沉默了下来,只能听到他吞咽啤酒的声音。
他擦了下嘴继续问:“你以后想干什么?”
“……不知道。”
好像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生活中再狗血的事儿,当人冷静下来后,其实也不过如此。什么夫妻脸测亲子鉴定原来是兄妹,什么老婆出轨对象竟然是我亲爹,当时只觉得狗血淋头,生活无望,若冷眼旁观,只会觉得世事皆茫然。
之前和戴岳的闹剧已经场了,无论他信不信我。至于明天该在哪,问明天吧。
103.
晚上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醒来后都记不得了。
梦里的感觉还留在胸口,像是扔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听到自己再也没办法拿回来时的怅然若失。我从小到大弄丢过很多东西,就算有的找回来了,可再回来的感觉却不一样,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告诉过自己丢了就不要了,这样看起来才洒脱。
可那种烦闷的情绪堵在胸口堵在喉咙堵在四肢百骸,沉重得几乎要压断我脊梁,等我反应过来时不禁吼了一声。
“秦真宝你丫下去。”
他这什么睡姿?整个人都要骑我身上了!
他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再睁开眼时一瞬间又恢复了那种说不出的冷酷。
这孩子活得是多不容易啊,刚睡醒就要装逼。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反差萌还挺可爱,我现在才感受到这种血缘关系加持。
至少把秦真宝美化了五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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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点。
他坐起身语气正经:“我睡觉姿势有些奇怪,抱歉。”
“没事儿。”作为善解人意的大哥哥,我出口安慰。
他没理我,下了床往外面走,我掀开窗帘想吸一口今天新鲜的霾,低头一看,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看不清车牌号,但有一种那是戴岳的直觉。
心咯噔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看见了楼下秦真宝穿着运动服跑步,跑到车旁边被突然出来的人拦住。唐琛家住的低,我能看见,那确实是戴岳。
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然后秦真宝就动起了手,这时候外面人很少,秦真宝打得好像十分用力,看得我胆战心惊,只能拉开窗户喊:“别打了!”
戴岳靠在车门上十分狼狈,秦真宝理都没理我,打完后继续跑步去了,我也是佩服他的运动神。
唐琛揉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门框上,打着哈欠问:“大早上喊什么呢?那孙子打你了?”
“你就那么叫我弟弟的?”我扭了扭手腕。
“他不在?”他睁开眼看我们睡的客房,又疑惑:“那你在喊谁?”
我看了眼楼下,戴岳已经坐回车里了,只是还没有开走的意思,我有点担心真宝路过一次把他揪出来打一次,找了手机给他打电话。
好久他才接。
沉默。
我也不知道事情永远一件比一件狗血,这个时候却很难淡定的和他说话了。
戴岳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是他先开口。
“我……我没打算把你送给,送给别人。”
我该相信他,可胸口尤为沉重,甚至一句洒脱的话也说不出。
在脑海里演练无数遍的话就都这样堵在嗓子里。
比如“嗨,哥没事儿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活着。”
再比如“我说过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把真心送给了别人啊,你连你最爱的人都认不出。”
保持冷静过于艰难,哪怕听着他的呼吸声就觉得荆棘缠心,千疮百孔而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痛楚,表面上像活生生的人一样,喜怒哀乐,可跑可跳,背地里却在艰难求生。
我的心无异于铜墙铁壁,时至今日才知铜墙铁壁里倒刺横生,死死扣住之后连血都流不出来,整颗心变形腐烂。保持冷眼旁观才能假装它完好,可戴岳的声音正尝试撕开它的一角。
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这件事,在之前那段时间里戴岳是病的,我似乎也病得不轻。但我竟然一点也不后悔,在唐琛说出了全部的话后,更是如释重负般轻松。
我不禁开始恶意的揣测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正在等这一刻,等戴岳知道了他如何对他的真心时崩溃的那一刻,等着看他痛不欲生灰飞烟灭。
不。
不是。
我挂了电话坐回床上,倒在被子里。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不知道事实,希望他从真心死掉的阴影里走出,希望他今生今世都健健康康活在世上,活得比谁都好。
可我的心理疗法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不信,不听,不承认,最后终于在我们之间竖了厚重城墙。
敲不开,凿不破。
好像生死相隔。
104.
秦真宝跑步回来,唐琛已经做好了早饭,随口问:“外面空气怎么样?”
他揉了揉脖子抻着胳膊道:“不好。打了个人。”
“……”
这种“今天天气挺好的杀个人助助兴/今天天气太差杀个人祭祭天”的设定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我弟弟啊!
我觉得跟他们比自己实在是太弱了,以前不知道,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妈的我简直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小公举。
对此我感到十分绝望。
秦真宝去换衣服,再回来时穿着背心露出我羡慕的肌肉,我盯了一会儿,听到他阴沉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是你哥我看看怎么了?”
“……”他没说话,随后换了话题:“楼下那个向我打听你的老男人就是包你的那个吧?被我打吐血了。”
“……”
唐琛刚好端着粥碗过来,听见这话笑了声:“行啊弟弟,牛逼。”
“以后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没人能救你第二次。”秦真宝兀自盛着粥。
我迟疑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打他啊?”
“不,顺,眼。”
“……”
105.
他不知道我和戴岳的那些破事儿,看来唐琛也没告诉他。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成谜,听唐琛的意思是他雇了真宝给他当司机,然而真宝从来不把他放眼里。
也是不知道因为什么。
但我觉得我得首先给我家弟弟看看病。
唐琛一天闲着没事儿瞎几把乱跳,都是晚上出去活动,真宝出门没说干什么去,等他走后我问唐琛:“你觉得,真宝他是不是有些暴力倾向?”
唐琛扭头不可置信:“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怎么才能治好他的病?”
“你先治治你的吧。”
“你才有病。”我好着呢。
好着呢。
106.
楼下戴岳的车一直停在那,但是人却不在。估计真宝是威胁他了,比如什么“见一次打一次”之类的话。真宝不单单是脾气不好的问题,我一直怀疑他可能是多重人格,暴躁起来像咆哮的小狮子,什么都打。
在没找好医生之前,我在角落里安静如鸡。
直到我接到老李家人打来的电话。
说是老李病情突然加重已经进了下了病危通知,如果我有时间且不麻烦,还是去看看吧。
当天中午我就让真宝和我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心情复杂,战战兢兢,在车上不敢乱动,目不斜视。
第二天晚上我们到了地方,到了医院,得到的消息却是人已经走了。
李婶满脸泪痕坐在墙根底下,而一旁应该是老李的姐姐,正哭天抢地,见是我,突然大叫一声冲过来打我,揪着我的衣服往我身上挠。
一边打一边哭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造孽啊!哎呦啊!”
年长的妇人嚎啕大哭,说什么已听不真切,我胳膊上有一道火辣辣地疼,被她抓破了皮。护士来拦,有人在喊禁止喧哗,可都没什么效果。她能被人拖走后在三秒内又扑上来打我,让我把李飞海还给他们。
“冷静点。”一道男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人拦在我和大姨之中,我以为是在楼下停车的真宝上来了,没想到却是戴岳。
他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诡异苍白,眼窝深陷,脱了相似的,目光下移到我胳膊,皱着眉头。
“你受伤了。”
他听起来语气平静,但有一种陌生感,像神病人的喃喃自语。
妇人甩开了人再次扑上来,打在戴岳身上,他岿然不动,只是这样对我来说未有些嘲讽。
最后人被控制住,场面也冷静下来,秦真宝找到我,又注意到戴岳也在,拽着我的胳膊让我跟他去上药。
我回头看见戴岳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孩子,似有千万句要说,开不了口。
是在
我的金主宛若一个智障 分卷阅读21
门诊部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止血消毒,一扭头,戴岳就站在门边露出半个身子直勾勾盯着我。眼看着秦真宝又要撸袖子过去,我拽住了他袖口:“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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