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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景家家主适时出声,道:“这便该是你说的那一位,我只过来看一眼,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此刻早些说了。”
他又转向白胥华,道:“叫白公子见笑了,阿然有官职在身,再过些时辰,他便得去东宫,为太子授课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察觉到了一点微妙之感,就好像是眼前的这位老者,已经知晓了他与景修然之间的某些事情或者说,是知晓景修然对待他的一点不同一般。
但他也未曾将这一点事情放在心上。
白胥华微微颔首,应了下来,景家家主便离去了,只留下白胥华与景修然两人,再加上一个系统留在这儿。
景修然显然是有些无措的。
他看似从容地引了白胥华进屋,自己去整了整姿容,将随意挽着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了白玉发冠之中。
但他看着再怎么从容,到底手脚还是有些僵硬的,就好像是在懊恼,自己为何以这般姿态出现在了白胥华面前一般。
白胥华倒是对此不甚在意。
他甚至有些惊讶,景修然在自己家中的时候,表露出来的模样,可不像是那位看着便温润如玉,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装扮永远规矩严谨的谦谦君子。
不过这到底不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白胥华也并非是喜爱打趣别人的性子,等到景修然端上了两盏上好的甘茶,他方才开口,道:“你昨日,可是去寻了国师?”
景修然微微一顿,便应了下来,道:“大人唤我前去问话,我便将你我之间的事,都与大人说了。”
白胥华道:“那阮酥玉的事,你可与他说了?”
景修然顿了顿,他面上露出了一点歉意,却仍旧道:“我的确是说与了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你………”
白胥华微微摇头,他道:“此事无甚,你日后,若是还要将这些事情说给谁,可否能先与我说一声?”
景修然露出一点愧疚神色,他低声应下,接着便道:“公子昨日去了国师那儿,可是出了些什么事?”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略去了那一段国师将他扯到水下的事情,只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些,道:“我也见了你所说的国师之子,昨日里,阮酥玉也未曾到楚国那边传来的密信,你可是将它们截下来了?”
“我未曾这般,”景修然摇头否认,他道:“我这儿这几日,也未曾截到她那边的密信,楚国的商行已经发展了起来,照理说,她的信件该是不会断的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些什么差池。”
白胥华微微蹙眉,他想了想,便微微摇头,道:“应是有些我的缘故,她不敢叫鸟禽飞到这里来。我此刻恢复了一些,她该是怕被我发现,便停了往来。”
这的确是一件重要事情,不过白胥华要将阮酥玉留在身边,自然是要专门给她一些空子钻,不然叫阮酥玉没了操纵远处商行的法子,叫她寻了机会跑出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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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二人将一些事情换了换消息,白胥华便道:“燕国,也需要开出一家商行了。”
景修然顿时一怔。
白胥华道:“此事我会经由国师,告诉燕国国君,你若是有什么合适的人劝,此刻便可以告诉我了。”
他对景修然,表露出来了一种异样的相信态度。叫景修然都不由顿住,面上露出了柔软神色。
“我的确知道一些合适的人选。”
景修然身有官职,因此在朝堂之上,也有许多交好的友人。
他想了想,便选出一位他觉得合适处理这事的人选,交给了白胥华了。
白胥华处理完了这件事,便将名单放到一边,他道:“你要去为太子授课,此事可是迟了?”
景修然微微一顿,他轻轻道:“倒也算不得迟。殿下平日贪睡,这个时辰,怕还是没有起来呢。”
白胥华顿时有些惊讶,他本以为燕国的太子,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不想景修然话语之中的意思,好似他还是稚童一般,没有半点自制力。
景修然好歹也与白胥华想处了一段时日,自然看出了白胥华那一点微末的情绪。他心中一动,道:“公子初来燕国,怕还是不知晓一些事情。”
“殿下虽为太子,但实则年岁尚小,此刻也不过七岁虚龄。殿下身子又弱,也有陛下宠着,因此我平日里授课,也都得等到殿下醒来了再说。”
白胥华道:“我记得燕国国君,比起楚国国君还要大上一些,为何会挑选一个稚童作为储君?”
景修然无奈摇头,他道:“公子有所不知。”
“陛下身子有碍,子嗣艰难。”
似乎知晓自己在说的是皇室秘闻,景修然压低了些声音,道:“陛下早年也曾过继宗室子弟,曾经也有过一位殿下,可惜那位殿下………因些事情,也早早折了。”
“陛下之后,也曾试着过继几次,可惜一直有些意外扰乱,因此太子之位,也就一直空着。直到几年前,陛下方才得了殿下,殿下是老来子,身子又弱,难便被娇惯些。”
景修然说到这里,也不露出了一些无奈之色。
他本是为太子讲课,对于自己的这位学生,自然也是寄寓了极高的期望的。
只可惜太子身份特殊,身子又弱,性子也实在是太过疲懒娇惯了些。
他本想要以严格手段教导,可燕国国君面上不说些什么,甚至对此颇为赞成,可每每景修然要动手之时,他便出来打岔,叫景修然动不得手去。
景修然不能当众落国君的面子,又不能私下里逾越身份,惩罚太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此刻这般样子。
白胥华将他苦恼的模样看在眼中,他微微顿了顿,道:“那你此刻,可要动身?”
景修然听到他这一句话,似也是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微微一怔,道:“你可是要与我一起去?”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道:“我既然要留在此处,自然得去见一见他。此刻我先随你回去,看一看你的弟子。”
“殿下可算不得我的弟子。”
景修然微微叹气,他心知白胥华要见的,该是此刻燕国的国君,他的君王。
但他却不知晓白胥华为何要与他一起去见东宫之主,难道是那位小殿下身上,也有什么奇异之处?
白胥华却不知景修然是这般想他。他生出一起去的念头,实际上却不是为了这位小殿下。
而是为了那位已经年岁颇高的老国君。
两人都不知对方心中的心思,而此刻白胥华打定了主意,景修然便已经主动去整理衣冠,预备与白胥华一起入宫去了。
第54章我的时日无多了
燕国的官服,实在是极好看的。
宽袍大袖,深绛色的官服穿在身上,极衬肤白。
只要是个形貌尚可,身段挺拔的些的,便能自带一股风流韵味。
而这般的衣裳,叫景修然穿在身上,却全没了那风流之感,只余下一片亭亭静静,好似一潭风吹不动的温软春水。
白胥华与景修然一处去了东宫之中,他到底身份特殊,景修然本想先寻燕帝要一道口令,却不料白胥华早已提前想到了这一点,寻了国师找了方便,数年也不出宫门的国师,就为了他踏出了宫。
白胥华到时,国师已经在燕太子那儿逗弄他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剑,剑鞘上镶满宝石,看着就叫人极为喜欢。
年少的太子固然看过许多珍宝,但像是国师手中的这般宝物,他还是不常见到的。
因此便像是讨食的猫儿一般,巴巴地围着国师转圈,想要他手里的小剑。
国师笑眯眯地逗弄他,他对待燕太子的态度,就好像真的是在面对一只猫,一只爱宠,总归不是对待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子该有的态度。
他见着白胥华来了,便笑盈盈地出声招呼,道:“终于来了,你那小丫头起来时没见到你,可是闹了好大一通脾气。”
白胥华顿了顿,道了声歉,便道:“这便是太子?”
“这便是殿下。”
景修然温柔出声,他微微蹙着眉头,先对国师行了礼,才把太子从国师旁边抱了过来,道:“殿下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太子却没有应他。
他炯炯有神地看向了白胥华,一边揪着景修然的衣领,一边对白胥华道:“你你是哪儿来的?”
小孩子从来未曾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他生在宫里,从小身边簇着的,都是好看的漂亮人儿。绝色佳人算不得多,但却也未曾少见。
因此叫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养刁了眼睛,饶是极致漂亮的美人,在他面前,怕也只能得到一分“普通”之感。
可此刻这人,却实在是生得太好看了些。
叫小小的太子都被惊住了。
若是平常,他怕是早已经要伸手去摸那张好看的脸了,可惜到了白胥华面前,往日总是无法无天的小太子,就莫名憷了起来。
叫他只敢用眼睛打量,不敢伸手触碰。
国师在一边看着,饶有兴趣道:“他倒是生了一双好眼睛,一眼就看见我们中最华美的。”
白胥华对此称赞不可置否,他瞥了国师一眼,犹豫一二,便对太子道:“我从楚国来。”
太子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看见了之前国师手里的那柄小剑,他道:“你是楚国的人吗,还是楚国的国师,是楚国的仙人?”
白胥华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问,他只摇头否认,景修然不便插.入他们的话,只得用眼神与白胥华交流,对他无奈摇头。
白胥华一下便懂了。
看来这燕国的小太子,对于美色这一项,是颇为爱好热衷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般恶习,若是大了,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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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狠狠吃这上面的亏才是。
小太子却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他天真烂漫,只自顾自道:“你不是国师,也不是仙人,那难道楚国的人,个个都是如你一般好看的人么?”
白胥华照例摇头,他平静道:“我虽从楚国来,却并非楚国人。”
小太子惊道:“这怎么可能?你难道是楚国依附小国的人,小国里面,也有你这般的人么?”
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倒是叫白胥华颇觉得眼熟,但他依旧否认,倒是国师笑眯眯道:“你这小孩儿,人不大,话怎么这般多?”
“我今年足有七岁,怎么能说人不大呢?”太子看他一眼,倒是十分认真地答了,他道:“我看到他,就觉得心中喜欢,情难自禁,多说几句话,也没什么错呀。”
“情难自禁可不是这般用的。”
国师道:“倒真是生了一张不饶人的嘴,来来来,这边坐。他一个小孩儿,你不搭理就是了。”
白胥华却不这么想。
他依言坐了下来,却同时也从景修然手里抱过了小孩儿,自己问了他许多问题。
他对这小小的太子,倒是颇有几分其他的心思。
此刻燕国的国君年岁已高,这般世道,帝王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不易。
想来他便是再长寿,这般年纪下,怕也再活不了几年。
这般情况下,小太子,怕是要以稚童年龄,登上大位了。
若是能掌控小太子那便已经等于掌控了一个国家,这对于白胥华,显然是极有利的一件事。
国师与景修然,却不知白胥华暗处的心思,他们几人陪着小太子玩闹片刻,燕帝便处理完了政务,亲自过来了此处。
他遥遥看去,便惊觉久久不出宫殿的国师,今日竟然是亲自出了门去,而他身旁,也正有个形貌奇异之人,正在逗弄小童。
那人,自然就是白胥华了。
燕帝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离得近了些,他便被白胥华的形容惊住了。
这实在是个太过好看的青年。
他看着颇为年轻,但满头长发,却已经化为落雪,那眉目似是水墨画就的一般,眼尾拖出极其迤逦的曲线。
若是他是个女子,轻施红妆,在眼尾拉下艳色脂粉,垂眼一笑,怕是就要妩媚得叫人化作柔水春光,一片暖阳。
饶是阅美无数,年龄渐大的燕帝,也不由失神些许。
等到他反应过来,他已是匆匆上前,不等人反应过来,就提开在他面前撒娇笑闹的稚子,自己狠狠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他情深意切道:“不知先生是哪里的人,怎么来到朕这宫中?先生可有官身,实不相瞒,朕与先生一见如故,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先生不嫌,与朕结为兄弟可好?”
燕帝来时未曾带多少侍从,叫景修然都未曾察觉到,他来势汹汹,这一番话说下来,叫原本行礼的景修然都呆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国师狠狠咳嗽了一声。
这叫燕帝终于回了神,白胥华已将双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他微皱眉头,尚未开口,国师却已经道:“莫瞎想了,他若没有差池,怕要是下一任的国师。”
这又是一个惊天大料!
国师此话说得毫无预兆,叫白胥华都惊愕地呆在了原地,景修然倒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看向了白胥华,露出一片复杂神色,但顿了顿,到底还是用口型无声道:“恭喜公子了。”
燕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被国师噎了一下,却也道:“你莫要开玩笑了,这位先生分明是不知道的先生您气度非凡,可是他的友人?”
他话说了一半,却又转到了白胥华身上去。白胥华这才知晓了,那小小太子爱好美色的恶习,到底是从谁的身上学来的。
他微微蹙眉,只道:“我算不得他的友人。”
国师顿时起身,道:“怎么算不得我的友人,你难道嫌弃我不成?”
这话实在是说不通。
白胥华心道你之前做了那般事情,此刻怎么要他应下声?他微微皱着眉,只道:“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怕是说不得这些了。”
国师挑着眉,他叫人将无措的小太子带走了,又预备叫景修然也离远一点,准备说一些正事。可惜白胥华却将景修然叫住了,留他下来听着,日后都是要用的。
国师摇摇头,他道:“留着他有什么用呢,他又不懂这些事。”
白胥华拿不准他要说些什么事,因此此刻也只得道:“他总是有用的。”
国师摇了摇头,未曾说些什么,他叫对白胥华极其热切的燕帝做到一旁,道:“今日难得出门,有些事也得早些与你说清楚了,我时日无多本就准备叫你重新寻一个国师,继了我这位子,所幸昨日里,他自己撞了上来,倒是叫你我都捡了好大的便宜。”
白胥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反驳那一句话。
燕帝明显比他更懵一些,他显然未曾料到,自小与自己一处长大,直到此刻都未曾生出老态,几年都未曾出过宫殿一步的国师,会忽然说出这般似是遗言的话语来。
他怔怔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师道:“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真不懂?”
燕帝道:“怎么,怎么忽然就这般…………你可是年纪大了,想要偷懒不干了?”
照着国师的性子,的确是能做出这般叫人发指的事情来的。
国师却是深深叹了口气,他自己也明白,燕帝为何会这般不信他,因此,此刻倒也不再多话。只在身上摸索一二,取出了一只小小锦囊来。
他取开锦囊,从其中取出几片淡青颜色,边角泛白,上面有着玄奥花纹,极其致好看,犹如青玉薄片一般的东西来。
那正是他的鱼鳞。
第55章我对此略知一二
国师的鱼鳞,白胥华是见过的。
他对此,印象也是颇为深刻,尤记得那日国师变作人身时,身上落下的几枚玉雕一般的鳞片。
他见到这几片鱼鳞,便觉得自己好似想起了什么,但是细细思索,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到,只记得国师泡在水里时,那显得格外病态的面容。
鱼本是好水的,鲛人自然也是如此。可国师泡在水里时,却并没有一点神模样,看着就像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般,叫人忍不住便要生出异样。
白胥华道:“可否是那水的因由?”
国师泡的池水,颜色碧绿,有一种叫人极不舒适的浑浊之感。
白胥华想到的第一个原因,就是那片浑浊绿水。
“那水自我幼年时起,就是那般模样了。”
国师未曾应下,只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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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时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我掉鳞,也是这几年的事情了。不过是怕说出来惹人担忧,方才未曾吐露罢了。”
燕帝也道:“你幼时不也换过一次鳞?现在不也只是掉了几片鳞么,干什么做出这幅模样。”
这件事,白胥华却是不知晓的。
这极为正常,毕竟白胥华是前些时日方才来到了这里,又是在前日才来到了燕都,与国师见了面的。
双方对彼此有些不了解,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白胥华却依旧觉得有些异样。
国师曾经是他师尊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带着白胥华一起去。
无论是做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恶作剧,还是带着白胥华去长见识,或是一时兴起,帮凡人拾一二流窜于市井之中的地痞流氓,都是要贴身带着白胥华一起的。
因此在四位师兄弟中,白胥华是与他关系最为亲近的一个。
那时的国师对于白胥华来说,是毫无秘密可以隐瞒的,而此刻,白胥华却需要通过他人,方才能知晓国师的过往。
这实在是叫白胥华觉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一件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成了别人的物品。
而他们之间所有的故事与记忆都被忘记,他对于这件熟悉的物品的所有了解,都需要从旁人口中来得之一般。
白胥华垂下眼来,他压下心中骤然生起的情奇异情绪,开口道:“先回去。”
国师微微一怔,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道:“回去做什么?你难道还知晓如何治疗鲛人褪鳞的法子?!”
“再者说来,我也不想要其他的人了进到我的殿里去。”
白胥华皱了皱眉,他道:“我的确懂得一些法子,只是此处不好查看。你若是不想要我们进殿,我等也大可等在外间。”
国师仍有不愿,他眼睛转了转,道:“你不是看过我的鲛尾么,那时看不出什么来,此刻难道能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胥华就想到了那时被他拉下水时的微妙之感。他的神色顿时沉了下去,带上了明显的冷意。
他只是寻常模样时,虽然也冷着面容,却并不会真的叫人觉得有多么冷漠,而只是有着叫人难易跨越的疏远距离。
就像是世外之人,与滚滚红尘之间,有着的深刻沟壑一般,叫人难以跨越,也不敢跨越。
生怕自己付出良多,也得不到那倾心之人的一点回应。
可白胥华真正冷下面容的时候,却是与他寻常的模样大为不同的。
他眉梢眼角,都带着叫人战栗的冷意。眼里就像是落了冰雪,看人一眼,都叫人觉得骨缝生寒。
眼神简直要化为刀刃,看人一眼,就叫人受惊一般垂下脸去,丝毫不敢生出什么其他的念头来。
国师被他一看,也是莫名一慌。
他顿时知晓,白胥华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顿时也就知道自己的玩笑,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顿时补救一般道:“那时情况特殊,想必也是看不出什么情况的,你若当真想看,不若之后回去,我再给你看就是了。”
他改口速度之快,简直叫人目瞪口呆,燕帝看得惊住,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爽快,他道:“不想你竟也有这般攀附人家的时候,真叫我开了一番眼界。”
他顿了顿,继续道:“既然迟早都要看,不若现在便去,朕与景卿该都是可信的人,你难道还信不过朕么?”
燕帝都这般说了,国师自然也就再拦他不得。
若今日白胥华不在这里,他怕是要直接怼回一句“自然不可信”的。可惜白胥华在这里,之前又被他惹恼了,国师便不敢再肆意放.荡,只得带着两人进了他的宫殿之中。
所幸国师的宫殿离得这里不算太远,但却也没有多近。
燕帝明显也知晓国师的脾气,这般距离,以他的年纪来说是颇为吃力的,但他到底不敢叫人来架起轿碾,只得徒步走着去了。
等到到了国师的宫里,燕帝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景修然本想要扶他,却被燕帝摆手拒绝了。
一进殿里,燕帝两眼都要放出光来了,他咬牙切齿道:“看看你的住处,再看看朕的………真叫朕想要与你换个位置坐了。”
这话已是说得极其过分了,若是他人来答,一个答不好,怕就是要谋逆的罪名。
可国师毕竟是国师,他只极嫌弃地摆摆手,道:“你那位置,怕只有你们这般人才坐得了。我可不想舍了我这身清闲差事,去与你抢事情做。”
燕帝哼了一声,语气之中,仍然不掩饰其中羡嫉之意,他道:“等着等着,等到先生判出你没什么事,朕便好好给你找些事情做,叫你好好体会体会辛劳滋味,也好对得起这一片上好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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