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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良艺
四年前,母亲火化之后他抱着骨灰回瑶城,顶着如注暴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河滩上。他望着上游,满腹都是委屈: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才会没有通知就离开。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还不来接我?
后来真的有人来接他了,冒着倾盆大雨,和他走过相同的路,以强硬姿态对着何欢说,跟我回去。那个时候姚期周身都散发着光芒,他身后有迷人双眼的漫天星辰。
何欢曾想过,当他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就守在姚期身后为他扫前路障碍除后顾之忧。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起了疑心,怀着满腔疑窦非要一查到底要世界给他一个交代。以至于越走越远越走越险再也看不清来时路。
慌乱中出口的几句话丝毫没有条理,最后竟以“对不起”三个字结尾。
姚期多想一把将眼前人拥进怀里告诉他你身前身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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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真的不必要如履薄冰地活着。但是他不能,男人间的友情忠心向来都耻于流于表面,多说一字都嫌。
他定了定神,轻轻抬起手,微凉的指端覆上何欢的侧颈,说,感情并非只分为热切或者仇恨,世间也原本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仇怨。我们因为舍不得所以活着,而这个能用手指触碰到的温热的跳动就是活着。
姚期素来都是中二或者凌厉的,这样认真地温声说话还是第一次,这样的他是陌生的,何欢僵着,一时间竟然不会答话。
许久不见何欢有反应,姚期直觉自己又做奇怪的事情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手回,说,姚家一直都是你家,随时可以回来。
他转身,和几天前从何欢的小公寓出来时一样,背影无限落寞。
何欢望着他走远,堵在喉咙里的那句“我和你一起回去”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下去,没有几分钟又重新亮起,不知如此往复了多久,电量都要耗尽了,累坏了呼吸灯。
何欢掏出手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殷超的无数个未接电话,铺天盖地一般压过来。
他打开短信界面,回:一点小事儿,我在外面,手机要死机了,明天聊。
仿佛是为了应证何欢是个乌鸦嘴,刚按下“发送”手机就黑屏了,也不知道短信发出去没有。他盯着屏幕顿了两秒随即拉开书包把已经变成板砖的手机扔了进去。
抬头,窗外南山边正泛着紫色的微光,再往上,是两道虹。
会好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那天晚上,何欢人不在家手机又死机彻底处于失联状态。殷超在公寓门前等了很久不见人归直接在附近酒店开了一间房。第二天早上特意早起半小时去敲门。
不出意料,依旧无人。本来普通的担忧情绪瞬间升级,感觉心上缺了一块,额头也覆上一层虚汗。
他就这么跌跌撞撞神魂颠倒地一路行往学校。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因为太用力带倒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本来安静自习的十几个人瞬间回头,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殷超毫无所觉,固执得看向何欢的座位。与此同时,何欢也正看着他,目光相触,殷超才发现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了。
但忧心是真害怕也是真,要他如何否认。
周五晚上放学,殷超特意很早就拾好书包,站在教室门口等人同行。虽然这样的事情以前也经常做,今天却格外焦躁,捏在手里的几张卷子都已经被掌心的薄汗浸湿。
何欢远远地走过来,看见殷超脸上不正常的憋红状态,一边把手里的矿泉水递了过去一边凝声问,发烧了?
一整天都走在云里的殷超勉强拉回神智,说,天气太热了。我们走吧。
走出教室,夏夜的风带着热气扑面而来。那日在餐厅包厢门口,他拉着何欢的手,那个陌生男人沉默看着他的面容忽然出现在眼前。殷超定了定神,莫名其妙沸腾了一整天的血液无声安静下来。
他其实是想告诉何欢,如果你匆忙逃离那个人的理由是因为他想占有你的话,我也是。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话我就将这样的话就此起自此绝口不提。
但那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男人的脸一直出现在脑海中,扰乱了他的思绪,以至于问出口的是另外一句:以你的受欢迎程度,常有各种各样的女生慕名而来前赴后继小欢就没想过要谈恋爱吗?
何欢漫不经心地转头,问,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殷超脚步顿住,看着何欢,说,旁人都道你温良易相处但我知道你性格冷淡,知道你我其实是同一种人,所以我想问,你想过要与人同床共枕甚至肌肤相亲吗?
何欢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说,母亲生我的时候好像也才二十岁,比我大两岁而已,看来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偏着头低声絮语。殷超不知怎么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何欢的肩膀。何欢本能地顿了一下,脸上笑意逐渐淡去,直视着殷超问,怎么了?
话音落地,殷超便低头吻了过来,何欢向后半步错开,冷声道:放开。
事已至此,补救无能,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殷超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殷超本想解释清楚,一开口却是闷闷的声音,而何欢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转眼便混入了人流。
这四年跌跌撞撞的独行路何欢不是没想过要结束,但他不能,如果没了对真相的渴望和怨念支撑,他不知道生活应该为什么而继续。
天地广阔,而他却只有一个人,从头至尾,无人同行。
老宅一别后,姚期就搬着东西回了南山别墅。日复一日得等着何欢打电话过来要求去接他。
第一天, 没有,第三天,没有,第七天第十天还是没有。
姚期就像被封在瓶子里扔下大海的恶魔一样碎碎念:今天有人来救我就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明天有人来救我就让他成为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后天有人来救我就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直到这几句话反复念了几遍还是不见人归。姚期恶狠狠地想,要是敢今天回来就强了你。
他这么想,就见山路拐弯处开进来一辆出租车,副驾驶上,坐的是他日思夜想的少年。一见到何欢,双腿就开始不听使唤得往外走,嘴角也上扬到别人没见过的弧度。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何欢房间下来,走到大厅用遥控器把门锁了,然后远远地看着出租车停下,看着何欢下车,给阿姨打电话……
何欢走进大门就看到姚期匆匆迎了出来,看见他,脚步顿住,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何欢本来想说我以为你不在家,过来取点东西。看着姚期的脸色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个人好像说过,姚家就是你家。那么,他是否可以纵容自己一试,看看姚期会不会容他。
他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见姚期缓步走了过来,隔着咫尺之遥停在他面前。
何欢忍住后退的本能没动,却还是下意识往后仰头。然后姚期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俯身把额头抵在了他肩窝上,嘴里碎碎念着,为什么现在才来,我一直在等你啊。
何欢浑身一震,愣在当场,本以为等着他的会是严苛“家法”,再不济也是罚站不给吃饭,没想到姚期会是如此反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强撑了许久的少年意气瞬间决堤,何欢偏过头去,偷偷红了眼眶。
不明情况被老板一个电话吼过来满面愁容过来准备当炮灰的江河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呼风唤雨的老板委委屈屈地靠在别人身上求抱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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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里早就对何欢在老板心里的位置有所了解此刻还是忍不住默默低头看向旁边黑黢黢的连绵树林。非礼勿视啊。
一心沉浸在悲痛中的姚期正等着摸头安慰结果就被远光灯晃了眼。
姚期:****扣工资!
何欢正愣在原地双手无处安放的时候姚期就直起身来,定定地看了看何欢举在半空的手,然后一把牵住往房间里走去。
不久前殷超说的话犹在耳边,何欢下意识挣了挣手。不出意外没有挣开,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依照他当初对姚期的调查,这个人的情史还是比较丰富的,还有魏家女儿的婚约在前,不可能这么想不开看上一个男人。
何欢不懂,露水姻缘欢场作乐都当不得真,而那场本不该存在的婚约也仅仅是为了解他一时困境。
而他自己,才是那个无数次扰乱姚期梦境的人,是那人心心念念的求而不得。
第二十八章
何欢搬回来之后姚期整个人都变得正常了许多,不再寻死觅活的,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偶尔还给员工发点福利,周身自然形成的低气压都散去不少。
直到那天在饭桌上,何欢无意间问他,或许大叔知道喜欢同性是什么感觉?
姚期双手一颤,筷子都差点掉下来。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哪件事儿做得过火引得何欢起了疑心。但冷静下来一想发现不对,何欢此刻正低着头假装不在意地吃饭,显然是在规避什么。
是殷超!姚期心中警铃大作。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让自己勉强看上去没有那么咬牙切齿,端出长辈的威严来,反问,是上次春游那个男生?
何欢整个人还沉浸在莫名其妙怀疑了姚期那么久的阴影中,时不时为自责所扰,闻言也不敢多想,只是看了姚期一眼,心虚道,没有,只是觉得恋爱不分性别,到现在还没对谁动过心是不是对性别要求太严格了……
姚期刚准备疯狂点头转念一想苗头不对,于是就露出一个近似卡带的表情,嘴角略微抽搐。
那段时间,何欢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可以放在青天白日下与人诉说并能获得共鸣的难关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别人家的孩子备考家人都兢兢业业一句话都不多说,何欢不一样,他备考的时候,还得分心应对一直都对他的学习很放心却突然紧张兮兮的姚期。
虽然我知道你能稳坐钓鱼台,就算失利也能专心准备工作室,但我想说,既然是挑战就得全力以赴,不能掉以轻心。某个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人如是说。
于是何欢就很荣幸得在考前最后两个月的时间里被车接车送与某人寸步不离,晚出现五分钟都得打报告不然回去就得面对姚期的怨妇脸。
公交站牌前告白被拒后,再见面,殷超的态度就回到了两年前两个人最初认识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克制在规矩之内,分毫不差。何欢对他的巨大变化感觉微微吃惊,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不能给他希望,倒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很多事情你没注意到,不代表它不存在。没有关怀也并不妨碍有些感情在暗无天日下疯狂滋长。
考后第三天班级聚会,灯光昏暗的ktv里,何欢正低头含笑与旁边的几个女孩儿谈论什么,殷超定定地看着,然后仰头将面前扎啤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对于何欢来说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有相近的灵魂。为了这多出来的一层了解,殷超曾尝试过突破何欢的心防。最后呢,他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班主任刚打完电话准备回包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瘦身影正靠在栏杆上望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抽烟。
“本来以为这一届会和以往不一样,起码班长懂事得令人发指,没想到私底下都一样啊。”他喃喃,然后走过去,放松了以往的严厉口吻说,为什么不和同学们一起唱歌?
猛然听到老师的声音殷超迅速转身本能地把烟藏在身后摁灭在了铁栏杆上。
向来都疾言厉色严禁学生抽烟喝酒的老师顿了一下然后递了一支烟给殷超,说,无论在学校还是出身社会之后抽烟都是不受欢迎的习惯,但每个男人心里都有关于烟关于雾的情怀。就像隐伤,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在是否曾经示人上存在微小差别而已。
殷超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矮了自己半头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特别伟岸,他愣着,含糊着喊了一句,老师。
对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以后没人护着记得万事考虑周全些,还有啊,烟还是要少抽的,不然有一天生病了还得拖累别人。
教书育人一辈子的老师一本正经地传授完人生真经就神神叨叨地回包厢了。
这样全须全尾的齐聚一堂大概会是最后一次了吧,下次聚会,昔日素面朝天的学生已经在自己的岗位上担当自己的责任,有人已经结婚,有人生了孩子,有人总是很忙,无暇出席。总之,又带大一帮熊孩子啊。
何欢上完厕所回包厢,远远地看到殷超站在走廊上,右手两指间一支烟,因风亮起星点火光。
他走过去,低声喊人然后与班主任错身而过。殷超看了他一眼然后匆匆别过头去走开。
“等等。”何欢喊他。急急迈开的步子又急急停住,殷超转身,一言不发地看向何欢。
何欢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眨眨眼侧身趴在栏杆上,问,你就一句话都不想和我多说吗?
殷超顿了一下,缓步走回来道,我以为你是那种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多看一眼都觉浪的人。
何欢在心里无声点头,然后嘴上说,或许吧。但是班长,要是没有你扶持着生活一定会艰难不少啊,所以我打算为了利益牺牲一下色相。
在学校里,何欢向来都不是规矩听话的人,但他的成绩一直远远领先于第二名工作上也小有建树老师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有时间,只要他想,马上就能异军突起做最耀眼的那匹黑马,哪里还需要一个班长照应。
殷超看着他撇着嘴一本正经信口乱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奈道,你啊!
僵了两个月的关系终于缓和,何欢也跟着笑,笑到眼角都沁出泪来。
三年结束,就算要曲终人散场,少年也依旧是少年,朋友也还是朋友。
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姚期刚刚把姚家几个长辈送回大洋彼岸又跑到公司处理了很久积压成山的文件,一抬头圆月便已当空。他忙了一天,衬衫已经有些发皱,领口也已被汗液濡湿,黏黏地贴着皮肤。
匆匆忙忙赶回来才想起何欢说过今天同学聚会,不回家。他粗暴得扯了扯袖口,正要迈步走进大厅就被远光灯晃了眼。
姚期皱眉,忍过短暂的强光下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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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刚好看到司机把车开进来,后座上,何欢正和殷超靠在一起热络地说着什么,他看不见何欢的表情,却清楚得注意到了殷超望着何欢的目光,眉目生喜,眼角眉梢皆是纵容的笑意。
他拉袖口的手顺势捏住了工艺繁复的白金袖扣,眯着眼睛静静打量。
滔滔不绝说了一路的何欢有些口渴,跌跌撞撞得下车,看见姚期惊喜得一指,道,大叔!
本来脸色就不是很好的姚期彻底脸黑了,伸手握住了何欢的手指放了下去。
殷超不知何时已经下车,拉住准备跟着何欢往里走的姚期,说,我尊重他的意思,希望你也是。你若敢伤他,我必倾家荡产不择手段相陪。
“他的意思?”姚期顿了一下,苦笑道,这些年他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再受不起分毫伤害。他该有与大多数人相同的四平八稳的人生,所以我会守着他恋爱,结婚。
说话间,姚期望着何欢的背影,眸光清澈似夜泉,一字一句虔诚地就像跪在佛前因大病求生的信徒。恍惚间竟要让人忘了,他原本是一念间便可翻云覆雨的人,手里握的是钳制无数人的资本。
殷超愣愣地站着,声音低哑地问,未曾亲耳听过拒绝的话,真的就甘心吗?
姚期浅浅地笑了一下说,这份天真守护不易,既然喜欢他,就该明白。
他说得太认真太洒脱,仿佛一字一句间谈的不是放弃。
何欢正脚步踉跄得走着,猛然发现身边没人,回头,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正站在一起说着什么。他皱眉,双眉间压出深深的折痕。若是放在平时必是无懈可击的冷淡表情。只不过今夜有些意外,酒让他原本白皙的脸庞上覆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姚期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来,不动声色地扶住他的胳膊。
“两个不认识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他生气了。
这么多年,姚期还是第一次看到何欢如此明显地表明自己的情绪,一时惊异,温声哄道,没什么,随便寒暄几句。
何欢忽然站定无比认真地看进姚期的眼睛里,发现自己没有听到实话,随后闹脾气一般甩开了姚期扶着他的手,快走一步跨上了花坛矮墙。
姚期拉了一下没拉住慌乱之下战战兢兢地看着何欢同手同脚地转过来,控诉他道,你一直说全世界都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一直都搞不懂你。
姚期滞了一下,忽然哑声。
凉风吹过脸颊,本来醉意就不是很深的何欢瞬间清醒了不少,意识清醒后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姚期没来由的沉默。而成年人的世界里,一方的沉默通常代表着另一方的越界。
何欢猛然想起那个被姚期保护到就像不存在一样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正色道,姚期,我成年了,搬出去吧。
他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去不给姚期回答的机会,但是身体跟不上大脑,刚迈步就跌了下来,和站在下面随时准备扶他的某人抱了个满怀。
有那么一秒,姚期纵容自己抱紧了怀里的人,在他耳边低语,不准。
第二十九章
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考后的三个月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但何欢闲下来就开始紧锣密鼓得筹备自己的工作室,步履匆匆,一刻都没停过。
创业最初艰难,常常是早出晚归,殷超偶尔因为人手不够过来帮忙,两个人同进同出。
姚期不说话,只是趁何欢不在的时候待在他房间里,越待越久。
黄昏时,他总站在露台上,目光望着窗外,指缝间的烟一寸寸燃到尽头却浑然不觉,直到远远看见接何欢的车缓缓驶进来才匆匆把烟捻灭下楼。走了两步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回头,赫然看见书桌边的砚台上盛满了烟灰。
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砚台已经被自己砸在了地上,缺了一角,已经不是烟灰的问题了。
姚期:……
姚期心中的躁动因子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了,整个人从头凉到脚。他还依稀记得何欢当初南下千里把砚台带回来时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
电光火石之间他决定销毁证据来一个死无对证。
于是何欢刚迈进大门就看见姚期面沉如水步履匆匆地走回自己房间,他走过去,发现卧室的门上锁了,里面依稀有打电话的声音。想了想,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儿吧。
七月盛夏,窗外蝉声阵阵,何欢睡不着就爬起来到桌前坐了一会儿。
房间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但翻遍了整个套间他也没想起来到底少了什么东西便放弃了。
另一边,好不容易放假的江河被惨无人道地从被窝里催起来,电话线另一端的人着急忙慌地吼:东西送去你那儿了,赶快找人修,务必天衣无缝,或者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也可以。
“可是明天要听新区负责人汇报……”
“工作先放一下,工作完不成没关系但砚台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你就准备引咎辞职吧。”
江河撇撇嘴,道:富二代了不起啊,是我老板了不起啊!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光腚的时候就认识将近三十年朝夕相伴他太了解自己老板了,那人素来都是有事说事,没事挂断,一分钟都不耽误。但这一次,他失算了。
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才发现对面的人没挂,电话还通着。
江河:……
两秒之后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姚总,老板,boss,总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片刻空寂之后电话传来了忙音,对面已挂断。
江河面对着大好河山万家灯火初上感觉自己人生灰暗,完了,活不到明天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一言之失江河主动谏言道,想念不如陪伴,焦躁不如相随。言下之意不放心就跟着啊你搁我这儿发什么脾气找什么事儿!
第三天,姚期就穿着一身休闲装摩拳擦掌表示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对公司运营的所有数据过目不忘就算干苦力也是一把好手。他挽了挽袖子,拉着江河跟在何欢身后喋喋不休道,我也去帮忙,正儿八经的。
何欢拒绝数次无果之后正色看他,问,你随便一张卡里的利息都比我们拼死拼活挣的要多,不觉得违和吗?
一直闹着要跟的人也不强求,闻言就挑了挑眉,说,那我这辈子也别给人帮忙了,反正都没我有钱。
何欢愣住,何欢想打人。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罪魁祸首就已经反身回去了,姿势优雅步履从容。
江河早已习惯了自家老板的怼人属性,熟视无睹地跟在后面把老爷子交代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转告。
“父亲最近闲了吗?老是关心我的事儿?”
“听说……最近好像……热衷于有关军火的书籍。”江河说得支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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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姚期却听得明白。
无非就是对军火又起了兴趣,临老了,准备到法律的边缘试探一番。就算出事儿了,烂摊子也不用自己拾。
姚期无奈把回老宅放到最近两天的行程中,毕竟,恶势力都得扼杀在萌芽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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