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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又何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良艺
姚期本想反驳,结果想想前几天刚刚送到家里的研究生入学通知书和自己高中没毕业的学历,简直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
他只能撑着一张脸皮笑,说,我宽容,我忍让,我大肚能容。
何欢回头看他说,其实在学术上我也不是很专业,只不过天堂凤蝶和爱神凤蝶是情侣蝶,很容易记清楚。
他随口一说,换来姚期兴致勃勃的提问:你是不是对我早有想法,藏在心里不说就是等着我先开口。
何欢背对着阳光安静看他,不发一语。
几年之兄嫂身亡姚期奉命来带他们回家的时候走过这条路,只不过当时是坐飞机,在高空遥遥地看着这片近乎荒凉的广阔天地。当时的心情就和这片土地一样,除了荒凉就是冰冷。
越往西南,就越接近大山越接近荒原。他们三次换车,结果还是没能避在第三天的夜里被困在荒原上,只能打电话找最近的村庄求救。
一个小时之后广袤的大地边缘有一束光擦破黑暗朝着他们过来。何欢没来由就想起多年之前他负气抱着母亲的骨灰回瑶城,姚期翻山越岭过来找他。他没对姚期说过,那时候他在这个总是很任性的男人背后看到了漫天星光。
两人在小村庄村委会的





生又何欢 分卷阅读71
硬板床上挤了一夜,一向睡相很好的何欢因为不舒服一直翻来覆去睡意很浅。姚期怕吵到他就一直靠着墙根,第二天腰酸背痛整个人离废掉就差一毛钱的距离。
“看老公对你多好,为了你什么罪都能受什么苦都能吃,还不快让我亲一口,回去之后好好补补。”姚期正趁机占便宜满嘴跑火车的时候扶着他的何欢忽然停住,认真道,你不该来的。
姚期瞬把扶在腰上的手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说,我没事儿,刚刚都是骗你的。
姚期战战兢兢的样子莫名逗笑了何欢,他无奈地摇摇头又挽住了病号的胳膊。
再深入西南,就是终年覆盖着积雪的荒山,远远看着,就像冰原。何欢的呢子大衣里面是毛衣,算是来之前做了准备,但这在冰原上的寒冷天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姚期一边将嘴唇发紫的人搂进怀里一边将他冰冷的双手放进颈窝里,何欢抽了一下没挣脱便由着他去了。
地平线边缘,灰与白的交界处,逐渐出现一些异样的凸起,不像石头也不像积雪,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是尸骸,鹿的尸骸。一路走来偶尔还会看到白骨堆成的小山,有的,依稀还能看见大骨架里套连一具小小的尸骸。
地下白骨,地上白骨。
这些荒原上的灵,国家珍稀动物竟然就以这样随便的姿态浮尸荒野,堆积成山。
“利益太重,偷猎者太强了。”一直沉默寡言的司机说。
司机是当地人,是当地仅有的几个能忍受严寒没有搬到山下去的人。守着这片大山,就像守着自己的家。
“护林员呢?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呢?国家不管吗?”
常年经受寒风面容姜红的中年汉子从后视镜里看了姚期一眼,目光中写满了你太年轻太幸福的鄙夷,他说,这里天高皇帝远,所有对外称的东西都是噱头。没有人真正关心鹿群的死活,甚至不会有人关心护林员的死活。
他这样说,姚期也只能闭了嘴,因为这里的确太过偏远,就算有人想管也鞭长莫及更何况外界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情况也难怪游离于规则之外。
回到司机原本的住处,墙上挂着一把猎枪,枪柄因为常年攥在手里而磨得很亮。
司机随口解释,是用来防身的。
何欢转了一个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栋房子,当真算得上家徒四壁。
“你们住旁边那件,是冷房,很久没人住没烧过火了。”司机说,“山里柴火向来很珍贵只能烧牛粪,牛粪也不能随便给你们。得加钱。”
他说着就放下手里暖手的水杯要往外走,姚期拦住他,说,你手上有常年握枪的硬茧,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护林员。
男人回头看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扼住姚期的脖子。他说,既然知道我常年握枪你为什么不猜我是偷猎者呢?
何欢站在姚期身后,毫不见外地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中年男人说,虽然这样说很冒犯,但我还是忍不住说明一下他的真实想法,因为他觉得偷猎者不会让自己穷困潦倒到这个地步。
一路走来始终把快要冻僵的何欢护在怀里的姚期感觉自己就是东郭先生,做好事儿还不了被咬死,他僵硬着脸,对男人说,钱的问题可以谈。
男人没多想,只是看了一眼姚期大衣上的标志就知道眼前这两个人不会亏待自己的,起码在钱上不会。
夜里大雪,姚期实在没受过这种天气,天将将亮就醒了。走到外间,才发现男人不在。他裹了裹衣服推开门,一脚就踩在了深雪里。昨夜飘了一夜雪,现在还没停,空中还落着细小雪丝,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视线尽头,裹着厚厚棉衣面相粗犷的男人正跪在一个石堆前用心清理上面的积雪,重新放了放上面的石头,等到终于满意了才从怀里拿出一支干花,放在石堆上,静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来。
看到姚期,他一字不提刚刚的事情,只说,我去做饭。
受限于天气状况不能开车进山,深山里又没有信号,时间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何欢拿出kindle,一旁的姚某人就抗议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何欢沉默了一会儿调整情绪才没转身就走,靠到他身边,挨着他看雪。
雪花飘得时间久了,视线尽头的石堆马上就要被大雪重新覆盖。何欢不知道是谁清理了那儿的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清理,只低低地对身旁的姚期说,多少人做过徒劳无功的事儿,劳而不获,求而不得。
姚期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一直坐在旁边摆弄烟卷的男人开了口,他说,那是我的妻子,她死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
男人其实坐在小凳子上,正对的是紧闭的房门。也就是说,根本就看不见窗外。但他始终直视着前方,仿佛一切都在眼前。
“我当时被困在山里没能及时赶回来。医生比我先到却也没能救她。我这一辈子都在让她受苦,身上背着千重罪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能和她葬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妻子都要临盆了,为什么不守着她?”何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男人顿了顿,说,鹿群是她的生命。
他一开口,房间里就安静下来。安静地仿佛能听见雪落声。
很久很久,姚期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失去挚爱的绝望空落感,他明白的,生不能相守,死也要抵足长眠的决绝也明白的。那次跌下悬崖何欢重伤抢救他一夜之间就把人间绝望体会遍了,一样都不曾落下。
下午雪停,三个人围在房子里烤火,因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此行目的朦胧,气氛就更加沉闷。
因为天冷,何欢很早就睡了。许是又做梦了,手里紧紧抓着被角。姚期往旁边挪了挪把人轻轻拢进怀里,如此,何欢才睡得安稳了些。
黑暗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既然没有我连觉都睡不好干嘛还老想着要逃开。
在他怀里,何欢已睡得沉了,无从答起。
后半夜,有人踏雪而来轻轻开了破旧的柴门,径直走向那男人的房间,结果意外发现隔壁灶炉里烧着火。刚刚进门的一行人瞬间起了疑心,双方起了争执。
过了一会儿,动静就小了,男人把他们带出了门外。
安静的长夜里,姚期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犹如一头等待出击的黑豹。
那伙人其实并没走远,跟着男人绕到柴垛后面,顺着男人的手指心领神会得从里面拿出数以百计的鹿皮以及鹿角。清点之后就要连夜运走,哪怕是依靠最原始的人力。
只在一瞬间,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抬眼看,刚刚来的六个人都在视线里。男人恍惚间想起,出来的时候忘记了




生又何欢 分卷阅读72
拿枪。
“监守自盗知法犯法干得还蛮顺手的,是不是,尊敬的护林员?”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正文和一章番外,十一点多会放出来。周日更第二章番外,下周还有最后一章番外。至于后面两章番外放哪,就和第一章番外放一起吧。一个章节容量一万三千字,放三章的内容没问题的啦。
第五十四章
低头点货的人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姚期,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举起枪来指向他,说,把家伙放下,我们还能聊两句。不然你就和他一起死。
姚期的眉宇紧皱成峰,那人看了,只轻轻一笑,然后说,他不是我们一伙儿的,死不死也没什么所谓。
那人惋惜地看了姚期枪下的男人一眼,正要举步走过去就感觉到侧颈刺痛了一下,紧接着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慢慢滑了下来。他本能地要回头,结果被抵着的刀刃制住。耳边响起平静无波的声音:既然你不在意他的死活,那你想不想知道当你涉险的时候剩下的人会怎么说?
“你是谁?”
“不是谁,路人罢了。”话音刚落他就掏出一瓶不明液体对着众人一顿呲呲。全副武装准备来搬货的人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就已经全军覆没,被绑着扔在雪地里。
何欢回头看了姚期一眼,目光冷得能杀人,姚期侧过头去假装没看到然后拽着护林员一边往里走。
一进门,姚期就被毛巾包着的热水瓶迎面砸中,何欢靠在灶台边冷冷地看他。气势逼人,只不过加上身后的背景就显得格外贤惠会心疼人。
“你怎么醒了,我还专门很小声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姚期堆着笑问。
然而何欢并没有接到他的诚意,狠狠瞪着他的目光中杀意升腾,比刚刚对阵悍匪的气势更甚。他说,我再晚醒来一分钟,现在躺在外面的人就是你,身体都凉透了。我到时候起来给家里打个电话订一口冰棺刚好封存你的遗体,走得快的话连一个面部细胞都不会损失,从今以后我就能对着一具尸体睹物思人每天每夜买醉放浪形骸。
姚期伸手,轻轻抚过何欢紧绷的脸颊,认真道,对不起。
何欢冷冷看他一眼,看着被绑在地上的人说,上午,我记得你说鹿群是你亡妻的生命。你这么做把她置于何地?
男人低着头,很久才说,鹿群不仅是她的生命,还是我的生命。但是我没办法,走投无路。
“背叛信仰,背叛亲人,就为了一句走投无路。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怎样的走投无路。”姚期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盯着姚期的鞋,很久才说,你不仅不需要为钱拿命去拼,还是规则之外的人。你根本就不懂。良久,他抬头,双目因为充血布满血丝,他说,我的兄弟死在这里,为了鹿群。我的妻子死在这里,同样是为了鹿群。我是队长,也是丈夫,可是我无能为力。我们没有装备,没办法和偷猎者周旋,我们的人死在深山里甚至无法埋葬,但是我上诉无门。这里是法外之地根本就没人会管。
“所以你想把鹿群杀尽一了百了吗?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就因为你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就得全部祭出生命吗?”何欢用尖利的刀刃抵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头。
但直到现在,男人也没有认输没有认错,他只是说,我没有。只是卖了一部分,为了维持开销,给几个兄弟治病。也为了以战止战。
何欢望着他很久,最终把绳子解开把人放了,说,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第二天,市局警察亲到现场将一干偷猎者带走。媒体跟在后面蜂拥而至。
姚期无奈只能给总部的江河打电话,让他及时开记者会澄清事实并号召大家关注野生动物的保护和护林员的生存现状。
曾经的黑色产业链一朝曝于光下,瞬间吸引了民众的目光。在民意的号召下有人提出修改相关法律加大监管力度。
虽然不是什么好结局,但也不算坏。
最终,何欢选择了保下那名司机。做到这步,算是该帮的都帮了。但男人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多么明显的转变。
只是承诺说,你们要上山,可以叫我,自己上去万一回不来那就是自找的。
何欢点头,没说什么。那人已经为了鹿群付出太多,甚至还想过放弃一切鱼死网破。如今情况改观,也是他应得的,什么态度都不应该意外。
几日间雪消雪融,一行人背着工具准备上山。姚期拄着登山杖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拉一把何欢。
虽然人的情绪是一座没有门的城堡,外人根本就进不去,但他还是想先何欢一步体会到这个人深埋于心的孤独,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当年的事发地其实离他们住的房子并不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区别于其他山坳,只是比较深一点而已。
七年,当年的那辆越野已然经历过几场雪飘雪融,而今沉沉埋于冻土之下。
说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像这个山坳没有多特别一样,何欢的心情也没有多特别。前半生纠结着母亲的死因,执拗地以为这世界待他薄凉,后来看开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
即便依然忘不了,也像站在山顶望着山下炊烟袅袅的村落,终究是淡了。
何欢说,我这半生在命里索求缘由,成功地,一无所获。以后,就只把活着当做人生第一要务。
姚期在一旁委委屈屈地问,那我呢?
何欢忍俊不禁,抬头,山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就像那年夏天,姚期带着满天星辰来带他回家。
“你吗?姚家少爷还要赖着我不放吗?”何欢快速跑远,躲过身后向他伸来的狼爪子。
姚期微微咬了一下唇,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朝他伸出手去,说,好了,回去了。
晚上天黑得很早,两个人实在无聊就在外面点了一堆火,烤着手看星星。
“你坐过来点。”
何欢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坐过来点。”姚期坚持不懈。
何欢没动,依旧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片刻后,姚期感觉嘴动不如行动自己坐过去了,把何欢的胳膊抱进怀里作小鸟依人状,说,我把手上的股份都卖给罗田了,还有姚家总部,也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了。
何欢连回头都没有,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姚期不甘心地补充:我失业了。
何欢终于把目光从广漠的天地间回,问他,所以呢?
“我要去你公司上班。谈一场禁忌的办公室恋情。我还要你给我在市中心豪华地段买房子,给我花一年的入买车。”
何欢笑着,脸上却写满了拒绝,他说,呀,这就是姚总身为一




生又何欢 分卷阅读73
个霸道总裁的自觉?
姚期伸手把人勾进怀里,恶狠狠道,我是总裁的男人。
石头上本来就很难坐稳,何欢也没挣动,顺势倒过去半趴在姚期肩头。他这样反常反而吓了姚期一跳,平静下来之后把何欢牢牢抱在怀里低声念叨,心肝儿。
等了很久,何欢说,我准备回去和父亲道歉,谢他这么多年的忍让,包容我的无端猜疑和针对。
姚期慢慢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好。
“还有......”
“还有什么?”
“谢谢。”
姚期不明所以,扶着何欢肩头拉开距离,警觉地问,谢什么?不会谢过之后就要和我分道扬镳从此相见不相识吧?
何欢微微低着头,无处安放的视线聚焦在姚期胸膛上,他说,谢谢你肯爱我。我也是。
酝酿在胸腔中的质问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姚期有些愣,然后恶劣地笑了一下抱着人倾身上前。
入夜,荒原上很冷,姚期的唇却是热的,不着痕迹地擦过何欢的唇角,还带着温热的呼吸。也许是故意的吧,姚期没有像以往那样强势又热烈地加深唇舌的纠缠,而是轻轻含了一下何欢的下唇,继而放开,轻轻吻干何欢眼角不明显的泪痕,然后看着怀里要哭不哭的人浅笑。
本来垂在姚期背后的手有些着急地过来攀住他的肩膀扶住后脑。姚期嘴角的笑意更甚,一点点吻过怀中人的眼睛,最后才轻车熟路地找到何欢的唇。
漫天星光映衬着何欢眼角的泪光。但他一点也不难过,相反,很安心,很幸福。
说起来,姚期是很贪心的,不仅要他留下,还要他心甘情愿,要他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也要他的心。他所求不算少,但何欢刚好拥有,也愿意给。
如此,才算是求仁得仁。
也只有这样才能安慰何欢以往纠缠在梦里望着瑶城那条大河的深夜,还有梦境外望着他的睡颜低声叹息的姚期。
就这样吧,所幸你还在,也还爱。
关于鹿群的保护,姚期说我会派人来仔细考察评估所需投资,后面的事儿让财务部经理过来找你谈。
男人微微颔首,没有敌意,也没多少谢意。
他们离开时,男人也只遥遥地看着,点了点头。
何欢走到碎石堆成的墓前,躬身,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她曾经愿意在这样苦寒之地为了生灵奉献自己。
姚期握住何欢的手,捏了捏,说,走吧,不然赶不上车了。
望着两人走远,男人跪在妻子墓前,背上吹着荒原上的寒风放上今日份的干花之后他低了低头,说,他们是好人,难得的好人。
那么,就祝好人一生平安。
路上,姚期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何欢,那天那瓶喷雾是什么?
何欢不理他,兀自加快脚步。
姚某人不甘心,拉着何欢从他包里把喷雾拿出来,定睛一看:防狼喷雾。
荒原上布满碎雪的小路上远远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大笑:噗!哈哈哈哈!防狼喷雾!
番外
晨起,院子里的红枫上已经结了霜,何欢裹着一条毯子站在落地窗前。太阳照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姚期端着早点推门进来,片刻后看见何欢已经起床,然后,他就全然忘记了早点,迈着小碎步急戳戳得上去将人搂在怀里。
说起来,姚期好像对何欢的左腕好像有什么执念,无论什么姿势,只要两个人黏在一起何欢的左腕就必然在姚期手里。
何欢试过装作无意地将手腕抽回来,然而结果是根本不可能,因为会被姚期若无其事地拽回去。然后何欢就尝试改变策略,强行将手腕抽出来,结果是被暴力镇压。
于是何欢搬出绝招,说,你弄疼我了。
姚某人委屈巴巴地将手放开,说,你不爱我了,你要去找殷超,你去吧,我绝对不拦你……诸如此类吧啦吧啦
何欢忍住不笑,后退一小步稳稳当当靠在他胸膛上,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握着我的手腕,因为上面那颗红色的痣。
姚期陪着笑道,你就当我有什么怪癖,对红痣有变态般的痴迷吧。
“可事实不是,事实上你没有任何怪癖。”
“我有,我对你的身体过分痴迷!”说着,姚期在何欢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弄得怀里的人猝不及防一缩。
“姚期!”何欢忽然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姚期抿唇,解释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握着你手腕了。
何欢无奈地笑,你总是在我面前装大度,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紧大网。
姚期秉承着撒娇男人最好命的原则死皮赖脸地将人抱住,抵赖道:我没有!
何欢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大叔,其实我早就知道。
“什么?”
“定位器。手腕上,那颗痣皮下的定位器。具体要早到那年我去春游江河突然出现。”
姚期无话可说,只能道歉说,对不起,虽然植入了但历史上也只用过两次,春游那次和你非要深入西南的时候。我不放心。
何欢捉住姚期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略微不甘心地问,为什么我给不了你安全感?
姚期对突然投怀送抱的心上人毫无抵抗力,还谈什么安全感,通通抛诸脑后。
两个人纠缠着躺到地板上,何欢最后抗拒道:地毯很贵的!二十万美元一块!
姚期不以为然,你以为床单就不贵吗?我吝惜过吗?还有沙发,沙发就不贵吗?还有灶台,以及浴室,草坪,钢琴上……
何欢一脚将人踹远,说,是我太惯着你了。
姚期又委屈巴巴地爬回来,道歉说,我错了……
错是错了,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否则也不会有什么沙发浴室草坪钢琴上了……
事后,姚某不忘拿着鸡毛当令箭威逼利诱道,你答应我要给我安全感,所以从今以后你要每天和我一起吃早饭晚饭,每周逛街一次,每月旅游一次,让我没有任何阻碍出入你的办公室,查看你的聊天记录……
何欢疲力尽无力反驳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给姚期下点药让他病几天好解放自己。
老爷子七十岁生日的时候从国外回来准备享受一把儿孙承欢膝下的感觉。然而电话打到姚期手里时,他正在百里之外的地方爬山,一边哼哈着敷衍一边伸手拉何欢。
“我们不回去真的没问题吗?”何欢问。
“爬到爬到一半了现在掉头回去多亏。”
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们就准备着来爬山,早上八点的时候刚好到半山腰上的一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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