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岚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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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黑刃不敢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威廉居然开始连连后退。
不,不是威廉要后退,是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度使他不得不后退。
一颗接一颗的子弹准无比地填进了他的心脏。
不同于上次对李方志和顾庭哲的手下留情,狙击手这次没有用红色激光示警了。说起来真是好笑,黑鸢居然想出让狙击手在射击前做开着红色激光笔在李方志眼前瞎晃,以示自己要开枪了这种电影和游戏里才会出现的事情。更好笑的是李方志完全不怀疑,狙击手要狙击目标用红激光瞄准这种事情,分明就是暴露自己,而非狙击别人了。
狙击手弹无虚发,打完弹夹中的所有子弹后立刻停手。
一辆黑色别克君越横冲直撞地挤到黑刃身边,副驾驶的门打开,黑鸢大吼道:“快上车!”
黑刃看了一眼僵硬立于原地的威廉,金属的弹头从他破碎的胸口一颗颗蹦出来,伤口正在飞速愈合,肌肉和皮肤生长的声音充斥着黑刃的鼓膜。
威廉被打中的地方,可是心脏啊!
黑刃倒吸一口凉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上车,拉上了车门。
别克在十秒内将车速提至八十公里每小时,黑刃摘下口罩,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他用口罩随意一擦,又把口罩扔出窗外。
“把窗关上。”黑鸢冷冷地看着后视镜中小小的一点,“他想追上来。”
“妈的,”黑鸢按住方向盘,“应该开辆保时捷911的,逼哥太抠了,连保时捷911都不借!”
“你信不信,哪怕我开奇瑞qq他都追不上?”黑刃看着后方忽远忽近的黑点,笑着说:“而且在z市你最高也只能开这点速度,如果你开的是保时捷,恐怕我们的身后要追一屁股的交警。”
“你他妈是在嘲讽我的驾驶技术,你看不起女司机?”黑鸢怒了,威廉仍在后面紧追不舍,“黑鹰,他还在你的射程范围内吧,给我换上重型狙击,把他的头打爆!”
“抱歉,”有些文弱的嗓音在隐形耳机里响起,细声细语地,“重型狙击我已经换上了,但他的移动速度太快,我无法瞄准。”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联系中断,保护好自己。”黑鸢下达完最后的命令,摘下耳机。她眼角余光留意到蠢蠢欲动的黑刃,说道:“我们上高速,看看到底是这铁皮厉害,还威廉那副被强化过的肉体凡胎厉害。”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黑人开口。
“你想和他单打独斗?算了黑刃,刚才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没有必要为了一次试探丢命。”黑鸢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路段。
黑刃检查着身上的伤,“原来,这就是世间最强。”
别克拐入高速公路,在限速120的大道上狂奔,威廉原本已离他们很近,现在又被甩得远远的。
“哈哈哈,你看他傻不傻逼。”黑鸢频频看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威廉,笑得捶方向盘。
“快,快打电话报警,说有个傻逼老外在高速公路上晨跑。”
威廉之难
顾庭哲让赵铁蛋把威廉关到拘留所,内心复杂。
这个魔头好不容易出去了,怎么又开始发神经。当他接到群众举报电话说有个“洋”癫疯在高速上晨跑的时候,他差点问候那个群众全家的妇女,下一秒他就接到了交警大队的电话,让他立刻把人关进拘留所。
好嘛,威廉,又是你这个臭嗨。
顾庭哲双手环胸,看着威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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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左胸漏点装,面无表情:“你他妈的是不是没钱了,想来警局骗吃骗喝?”
“我的神,”威廉作祷告状,“我向我的神上帝承诺,我再也不会触碰魔鬼所遗留的蛋了。”
“中饭加两个皮蛋。”顾庭哲给食堂大爷打了个电话。
赵铁蛋打量了一番威廉的拉风造型,再上下左右前后地啧啧啧了一通,了悟道:“行为艺术,这绝对是行为艺术。”
威廉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伤口上粉嫩的肉是新生的,仔细看不难分辨出来。
顾庭哲被他娇羞的动作辣到了眼睛,试问如果在你面的一个穿着情趣漏点装,身高足有一米九,长满胸毛的大汉,即使他如一个英国绅士般优雅,他长得像童话故事中忧郁的贵族王子,当他做出双手捂胸,一脸羞涩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时,谁不会胃中翻滚,直欲作呕呢?
“哦,”黄怡给他递了一条毯子,“快把你的激凸遮上。”
三位警员同时庆幸李方志不在这里,否则警局里仅余的一个成熟稳重、智商常年在线的队长也要沦陷。
“你在高速上瞎跑什么?”顾庭哲用敬而远之的目光看他。
威廉用小毯子裹住自己,“听我解释,我只是要追两个很重要的人?”
黄怡点了点头,“所以就追到高速上去了?”
“医院检测报告怎么还没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神病,有就赶紧把他拉出去治吧,我受不了了。”顾庭哲抚额长叹。
赵铁蛋抓住了一个细节:“你不是有辆小电瓶车吗,为什么不骑它追呢?”
威廉此刻才恍然大悟:“对啊,沃可以骑‘小飞侠’。”
顾庭哲在一次扶额:“他竟然给一辆电瓶车起名‘小飞侠’。”
“但是,
‘小飞侠’没有我快。”
威廉说着,神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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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鸢点燃一支女士烟,眯起眼睛吞吐青色烟雾。
黑刃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宛如事后。
“叮”的一声,黑鸢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她移动鼠标查看,“根据他和你对战时的各项数据,我分析了一张报告。从结果来看,威廉已经有要暴走的倾向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的状态确实是不稳定的?”黑刃按了按自己身上已经被包扎好的部位,“如果他暴走了,会怎么样?”
“会成为一台杀人机器。”
“不受掌控?”
“任何人都不能掌控?”
“杀死他呢?”
“只能用大型武器,”黑鸢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比如黑鹰的重型狙击。”
黑刃注意到黑鸢神情的细微变化,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低头用手指描绘着被子上布料的纹理,“是这样啊。”
“今天他冲上高速,已经说明他脑子坏掉了。”黑鸢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口腔里还残留着烟丝燃烧的淡淡香气,“当理智不再支配他的身体,为了人类的和平,我们只能将抓回威廉的任务进行的简单粗暴一点了,比如说,把他的尸体抓回。”
黑刃听到那一句为了人类的和平,差点不合时宜地呛出声,随即又问道:“理智不再支配他的身体,什么支配?”
“是本能,”黑鸢站了起来,看向黑刃,幽幽说道:“是杀戮的本能。”
“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
“他可以,他会。”
“也包括他的那些所谓朋友?”
“……”黑鸢难得的没有立即作答,沉默良久,她才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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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华手中军刀转出漂亮的刀花,在速度最快时脱手而出,钉入墙面的一张照片,欧洲人深邃的眉眼即使是在一张高糊的照片中也看得分明。
“威廉?”
“呵,死期到了。”
威廉又一次从警局出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顾庭哲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头疼。
头疼。
顾庭哲心想,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头疼。
心力交瘁。
“顾警官?”威廉一字一顿地念道,意外地将每个音都发的很标准。
顾庭哲随意道:“什么?”
“没什么,我、和你们,朋友。”威廉认真地说道,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辉。
顾庭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有些漠然:“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朋友的程度,顶多是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
威廉神色微伤,眼睛如黯淡下来的星子一般,他垂下了头,落寞的转身离开。
“虽然你们不把我当成朋友,但你们是我的朋友。
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顾庭哲听见他用英语嘀嘀咕咕,无奈地叹气,这个老外真奇怪。
赵铁蛋看着顾庭哲从外面走进来,把平板递给他,“威廉的定位。”
顾庭哲奇怪的咦了一声,“这不是他家的方向。”
李方志和黄怡凑了过来,黄怡惊讶地说:“第二次抛尸的时候监控拍到了可疑车辆,那一辆车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去买包烟的功夫,他就被‘夜狼’带走了!”顾庭哲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我们现在去追!”
警车呼啸而过,扬起大片大片的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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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依旧是昏暗冰凉。
蓝色的玻璃瓶装着的药剂在黑华指间穿梭。
威廉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
“夜狼?”威廉低声问道。
黑华并不回答。
威廉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但他的手脚都被扣上铁铐,徒劳地咣咣响了一阵,威廉放弃了挣扎。
“灰狼的实验,就由我来继续。”
黑华说着,拔开药剂的盖子,用针管将蓝色的液体尽数汲取。
泛着冷芒的针头插进威廉的颈间,他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压制不住的惨叫从喉头涌出。
“啊啊啊啊啊!!!”
黑华露出了畅意的笑容,在这一声声惨叫声中展开了双臂,像一只鹰鹫下一刻就要在天空中翱翔一般,将自己升华。
黑华想起了那个爱抽雪茄的老男人。
……
黄昏的校园里,仍有学生逗留不去。
华尔漠然地背上书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今天他又拿了全班第一,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欣喜,因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他甚至有些厌烦。
三四个男孩从角落里出来,把正要离开的华尔团团围住,他们的鞋子都是名牌,衣裤也都是手工订做的,华尔不认得那些牌子,只知道那都很贵。
对,很贵。
男孩们按住了他,在他腿上狠狠地提了几下,又把他的书包抢走。
他们从他的书包里找出那张全班第一的试卷,当着他的面,撕成一堆碎片。
雪白的纸片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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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扬扬飘散在空中,像下了一场美丽的雪。
华尔静静地看着,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男孩们非常不满华尔的表现,他们将华尔的脸按到冰凉的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他的手。
华尔并没有如他们所愿般尖叫起来,只是忍着痛,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愿流下。
华尔心里很清楚,越是惨叫,他们就会更加起劲地欺负他。
男孩们低声交谈了一会,齐齐开始发笑,然后华尔就看到其中一个男孩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华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刀尖,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想要逃跑却提不起半分力气。于是男孩们笑的更起劲了。
“剁掉他的一根手指,怎么样?”
“不行,会被看出来的。”
“脚趾吧,看不到。”
“不如把他的那玩意切了,这才爽。”
男孩们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拿了什么值得骄傲的大奖。
男孩一步步逼近,刀尖对准了华尔的□□。
华尔绝望地大叫起来,教学楼内回荡着刺耳的尖叫声,几个男孩笑得更加张扬。
蓄着卷胡子的男人叼着雪茄,双枪齐出,像猎手一般射击着四散而逃的男孩,不一会,男孩们充满生机的眼睛,就失去了华。
“痛快!”灰狼兴奋地大叫,准备转身离开。
“喂,”华尔叫住他,“你……”
“你有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灰狼的嘴唇一动一动,雪茄也随着他嘴唇的动作上下摆动,“别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只是在捕猎而已。”
“捕猎?”
华尔知道,他的这些同学的父亲不是议员就是有名的富翁,像对方这样的恐怖分子专喜欢盯着这些人下手。
“这的确是一种很酷的说法。”华尔的双腿仍在发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保持冷笑面对这个卷胡子的男人。
“你看上去很紧张。”
“不,我只是兴奋。”华尔一脚踢开碍眼的尸体,走到灰狼面前,微微扬起头,“因为我也将成为猎人。”
“弱者怎配成为猎人?”
“但我可以给你证明的机会。”
……
黑华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那次枪击案中,有四名高官的儿子被射杀,还有一个孩子失踪了。
威廉已经昏死在地上,脸色比水泥地更加灰败。黑华狠狠地把吹毛短发的军刀插进了他的心脏,温热的鲜血立刻喷涌出来,溅在黑华狰狞的脸上。
“哈哈哈……灰狼,你看见了吗?”
黑华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的气管被威廉划断了。就在刚才,威廉拔出了胸口的军刀,并用它结束了黑华的一生。
黑华双眼闭起前,看到地上变形的手铐。
最后,他自己也像那些曾被他割开喉咙的猎物一样,死去了。
黑衣人蜂拥而上,更有甚者掏出手|枪对威廉开火。威廉毫不在意身上中弹的地方,因为那些伤口愈合的速度远比血液流出的速度更快。
子弹不断射进他的身体,又被肌肉和组织挤出来,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不一会,黑衣人已经躺了一地,威廉将军刀甩在一边,打量着这间地下室:大大小小的枪支弹药挂满了墙壁,角落里还停着一辆大型的越野车。
随着引擎的巨响,地下室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威廉看着黑华手机中的红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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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来的顾庭哲看着满地狼藉冷笑道:“这算什么,黑帮火拼?”
“没错,之前杀人的凶手已经找到了,但是他死了,而被他绑架的威廉却不知所踪。”李方志说。
顾庭哲说:“你不如告诉我是威廉杀了他们,我会更相信一点。赵铁蛋,给我定位威廉在哪儿!”
赵铁蛋急得满头大汗,“没有,跟踪器没信号了。”
“妈的!肯定是黑鸢!”顾庭哲死死地按住桌子,恨得牙根痒痒,“我早该想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对威廉下手,又能打压竞争对手的机会。”
“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威廉,明天被抛尸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傻狍子了!”黄怡焦急地在原地转来转去。
顾庭哲握紧了拳头,这种明知有人会死去却没有办法解救的无力感,真是让人该死的绝望。
“先别着急,这些只是你们的推断,并不一定成立。”李方志示意众人冷静,“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黑鸢和黑刃,不要凭空瞎想。”
“但他们的确与黑华认识,并且是敌对的状态。威廉也是他们的目标。”顾庭哲抱臂沉思。
没有办法了吗?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顾庭哲拿起手机,显示的是威廉,之前要求威廉留下的手机号就是这个。
他并不急着接起,而是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有些怀疑。
李方志示意他接。
“喂,顾警官。”
“沃没事啦!”
威廉那傻缺的新疆口音中文让警队里的人都噗嗤一笑。
顾庭哲和队员们相视一眼,李方志率先开口说道:“威廉,你这段时间先躲着把,保证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哦,嚎。”
疑惑袭来
夜里,一对情侣手挽着手,漫步在阴凉的小道上。皎白的月光与泛着暖黄的路灯灯光辉映着。男孩和女孩仰起头,看着天上明亮、圆满的月。
他们听着路边草丛里的蝉鸣蛙叫,齐齐露出微笑。
“月色很美。”男孩说。
女孩有些羞怯地低下头,不敢直视男孩,只是看着她那双擦的很干净的白鞋,和刚好拉到脚踝的白色袜子。
淡淡的柠檬香皂的味道拢了过来,男孩轻轻地拥住了她。
女孩还是害羞地红脸低头,她看到草丛里跳跃的小虫。
月光轻拥住他们。
女孩看见了地上的黑影。
巨大的、恶魔般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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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志刚加完一个夜班,回到家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连电话声都没听到。李婶被响的不停的电话弄得不胜其烦,冲进卧室就把李方志从床上拖了起来。
“老李,又是你们警局的电话,快点接,吵死了!”
“啊?”李方志还有些神志不清,“什么警局啊?”
“嘿,”李婶用手上的抹布拍了拍李方志的脸,“醒醒,醒醒。”
李方志皱起鼻子,用手赶紧擦擦自己脸上的水,“去去去,恶心的要死。”
如此一闹,李方志倒也清醒过来,接过电话,“喂,我是李方志。”
“李队,”顾庭哲在电话另一边说道:“环湖公园死了对情侣,你过来看一下。”
李方志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一扫而空,他捞过警服开始穿戴:“给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到。”
李方志开着自己的车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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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湖公园,顾庭哲和黄怡正在现场封锁和查找线索。
“致命伤是颈部动脉被割断,死者的家属已经联系到了,确认两人是情侣关系。”顾庭哲和李方志大致讲了讲现场的情况。
李方志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可惜并没有风暴出什么接过。他看着两具因为失血过多而格外苍白的躯体,就像是两朵盛放到极致却猝然凋谢的白蔷薇,明明是在那么美好的年纪,就这样过早的离开这世界了。
顾庭哲带上白色的橡胶手套,开始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口。
李方志拍摄着现场的照片。
“法医,你过来看一下。”
顾庭哲的手指按在那个女孩天鹅般白洁修长的脖颈上,将她的头轻轻往另一边推去,露出一个针孔大小,里面泛着黑紫色的伤口。这伤口乍眼看上去就像一只小小的飞虫,叮在女孩的脖子上。
法医打开手电筒,在伤口上晃了一下,说道:“这是针管留下的伤口,应该是注射之后才有的。”
顾庭哲闻言,又走到另一边,抬起男孩的头,果然也在他后颈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类似的伤口。
“这是什么?”李方志看到后,有些惊讶的问道。
顾庭哲对法医说:“应该是先注射了什么东西在他们身体里,然后凶手才将他们杀死。”
法医说:“把尸体带回去化验,等报告出来就很清楚了。”
顾庭哲看着他们把男孩和女孩抬上了车,垂下手来。
他们或许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在静谧的夜色中才敢悄悄地幽会,或许也会因为对方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而红透了脸。比起顾庭哲之前解决的案件里的死者,诸如刘力、富红星,或者是奥西卡、黑华这些本身就不太干净,甚至可以说是罪有应得的人,这对情人太过无辜。
顾庭哲不能确定这是否又是那‘夜狼’的所作所为,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不管是黑刃,还是方轩,从他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的时候起,他们俩就注定是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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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箱中的蓝色药剂正在一支一支地变少,警察局验尸室的尸体却越来越多。
李方志和队员们都满脸阴郁地坐在办公室里,王林祥甚至不再向他们施压,而是让他们把消息封锁好,不能让市民知道。
顾庭哲说:“怎么可能不让市民知道,就算封锁消息,人还是在一天天地死,只要不抓住凶手,任何时间内就都有可能死人。与其让普通市民放松警惕,每天乐呵呵地给凶手目标,不如把一切公布,让他们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晚上别出来瞎逛,还能减少死亡人数。”
黄怡说:“可是这样会引起恐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骚乱也不一定的。”
“那也比就这样死了的好。”
“你想过后果吗,”李方志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余烟仍袅袅地飘出,被他随手挥去,“发生骚乱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你有力发火,不如赶紧破案,王所长的决定由我来执行。”
顾庭哲猛然站起,就往验尸室走去。
验尸室里横陈着一具具尸体,他们有的是深夜去看偶像演唱会的年轻少女,有的是在公园里跳广场舞晚回家的大妈,还有晚上睡在建筑工地旁的工人。虽然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但总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颈后的针孔。
法医化验了他们的血液,有一些化学元素本不该出现在人体内,却也在他们的身体里显露本相。他们的肾脏无一例外地有一些病变,极有可能是那些化学元素导致的。
凶手频频下手,像是在做实验,调试药物的性能如何,不用的人注射了这样的药物会有什么反应。又在实验结束后,用最简洁的方式杀死了这些实验品。
残忍,灵活敏捷的身手,神秘的药剂。
顾庭哲再次想起了黑刃和黑鸢,他们在出警局后就仿佛是消失在了z市,如果不是那次他遗失了房卡,他和他们将完全不会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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