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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岚牙子
黑刃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静了好长一阵子。
他感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落在地上了。
是眼泪。
黑鸢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庄焕,我害怕,你在哪里,你快过来找我,我害怕。”
隐形耳机里传来了声音,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砸了一地,十分忙乱的样子,两人听得不甚清楚,“于黛你这蠢女人,我马上就来。”
黑鸢破涕为笑:“傻逼啊你!”
黑刃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当狙击手给他们叫来救护车时,黑鸢已经昏迷过去,她很清楚,头狼与他们远隔重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呢,况且他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文件要处理……
自己还是安心养伤,回去再兴师问罪吧。
这一睡,她竟梦见了许多从前的事。
-
对庄焕的第一印象就是这





人心 分卷阅读54
人又拽又叼,在组织里出任务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搭档。偏偏完成度高的离谱,上级对他也是无话可说。
赌场里人生鼎沸……喧闹的好比一万魔窟:性感的女郎、迷失的赌鬼、各种嚎叫声,穿梭在衣香鬓影和袭人的暖风中。
黑鸢一身兔女郎的装扮,胸前的叉开得很低,大腿的叉开得很高,将她介乎青涩与成熟间的身材完美地展现。
她坐在庄焕腿上,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位和她同校的师哥。
同一所特工学校。
这大概是庄焕第一次与人搭档出任务,不过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紧张,一切仍是大局在握。
她知道庄焕是他的真名,在学校里暗中调查到的,不过对于他们这种人,名字或许不如代号。庄焕的代号是:黑渊。
竟和她是同音。
不过很快庄焕就用不上这个代号了,因为当他坐到了上层的高位,就必须重新取名,且是以“狼”为代号。
黑鸢那时仍是黑鸢,不过庄焕的确是一个例外,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领导者。
时间回到赌场中这一刻,黑鸢坐在庄焕大腿上,他们的对面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眼下一片浮肿,青黑的颜色告诉所有人,熬夜通宵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杀了他。
这家伙曾经也是‘夜狼’的成员,可惜染上了赌瘾,目前正靠着脑子里那点夜狼的机密和人员名单交换赌资,上面派下两个成员,一新一老,送他上路。
赌桌上的竞技已经进入激动人心的时刻,甚至连妆容致的荷官都抿起抹着艳色口红的嘴唇,只因为他们一局就赌上百万,美金。
牌面揭晓的一瞬间,中年男人大叫起来,抱着身边的兔女郎来了个法式湿吻,还不断地对黑鸢抛媚眼。
庄焕从头到尾,目光只停留在赌桌的牌上,但无论输或赢都岿然不动。
黑鸢接过侍从端上来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庄焕便按住她的后颈,将微带凉意的嘴唇与她相贴,夺取她口中的酒液。只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只是为了挑衅对面的男人。
随后,他又输了一局。
兔女郎黑鸢按照赌场里的规矩,恋恋不舍地从庄焕的大腿上下来,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后。
“哈哈哈,你把你的兔女郎也输给我了,还要再来吗?小心连裤衩都输掉哦!”
庄焕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最后一局,一千万。你敢赌吗?”
中年男人脸色翻了几次,这样豪掷千金的小年轻他也不是没遇到过,只是最近风声紧得吓人,他突然开始担心,这会不会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一千万,他输了,也只是把之前从这小子手上赢的还回去;赢了,就是足足两千万美金!
身为赌徒,这样刺激的事情,怎会有放弃的道理?
庄焕在牌面揭晓的一刻,缓缓站了起来,“我赢了。”
中年男人捶了一下桌子,将赢来的筹码扔在一边,扯着兔女郎就往外走。
他的惯例,赢了就请对手喝酒,欣赏对方落败的惨态,现在他输了,就要拉一个女人去做|爱,发泄性|欲。
在他身边的这个兔女郎今天是要遭殃了,由于钟爱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不是没有把女人玩死过。
庄焕不紧不慢地将那几张支票好,然后从赌场中走出。
-
中年男人把兔女郎带进了赌场之上开设的酒店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他的胸口被□□开了个血洞。
庄焕从门外进来,有些讶异地看着黑鸢将枪塞回短裙下的贴身作战服中。
不错,庄焕的确是天生的领导者,也该是没一场任务的执行员,不过在他和黑鸢合作的那一年,黑鸢作为加入组织的新成员,任务完成度亦是百分之百。
所以,他才会与黑鸢搭档。
“你本来是要协助我的。”庄焕说。
“你没有按照任务计划执行。”庄焕又说。
黑鸢说:“是吗?但任务已经完成了。况且你自己又怎样了?”
庄焕说:“不受掌控的搭档,不如没有搭档。”
黑鸢看着这个沉稳冷峻的男人,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受你掌控,你算什么?”
“抱歉,”庄焕突然道歉,“刚才在赌桌上冒犯了你。你现在在生气吗?”
那个酒香四溢的吻让黑鸢回味了一下,然后说:“吻技不错,练过?”
庄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以后会考虑和你搭档做其他任务。”
黑鸢耸了耸肩:“与有荣焉。”
她后来问庄焕,对她动心是什么时候,庄焕说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他坐在她大腿上。黑鸢说完全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庄焕就说,更早的你不记得,说了没意思。
黑鸢问什么时候,庄焕说特工学校里。
“哦,我都不记得我俩见过面,只在校园传说里听过你。”黑鸢说。
庄焕告诉黑鸢,那天他们在图书馆演习潜入,他是最后一个,刚好遇上夜里来查资料的黑鸢,那时她还没起黑鸢这个代号,笔记本上写的名字是于黛。
“我的潜入任务是盗取你的笔记本,是临时指派的。”
黑鸢想起来那天晚上图书馆的黑色人影,千方百计地要拿她的笔记,两人动手,黑鸢打不过他,又不甘心让他得逞,于是躲在书架后,把自己的笔记本烧了。
黑鸢当时就已经狠辣如斯,就算毁了,也不让别人拿到手。
“我是唯一没完成任务的人。”
怪不得,这个以优秀成绩毕业的师哥会记她这么久。
黑渊成为头狼时,已经和黑鸢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他们互相喜欢对方的优点又成为了最忍受不了对方的缺点。
庄焕的霸道,掌控全局。
黑鸢的狠毒,不肯服软。
两人在任何地方,组织里,公共场合,家里,甚至床上都会一言不合起口角。黑鸢无法忍受,在一天清晨,两人尚衣冠不整时把庄焕铐在床头,拾行李,到了z市。
-
那个计划,本该是他输光所有的钱,在与中年男人喝酒时将他杀死。但是看到黑鸢离他而去时,他却没有放下。
庄焕在重洋的另一岸,呓语般低声说道:“我可以为你输,也可以为你赢,遑论千金。”
番外二:校园
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四眼儿胳膊一挥,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一般在同桌的作业本上划了长长的一道黑色痕迹,挑衅地哼一声,斜眼去看同桌的反应。整洁的作业本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道,把它残忍地分成了两半,它死前的哀鸣显然并不能在有点哄闹的教室里掀起什么波澜。
年仅十八岁的高三学子顾庭哲对于同桌的这种行为有些不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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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愤怒。
“你故意的?”
“对啊。”小四眼说。
顾庭哲觉得他有病,放学时找班主任反映了这件事。
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右额角长了颗小小的肉瘤,褐色,与她那双三角小眼交相辉映。
班主任说:“同桌之间有摩擦是正常的。顾庭哲你成绩好,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那你能不能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一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你同桌最近心情不好?为什么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从你同桌的角度想一想呢?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顾庭哲听了班主任的话,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鬼道理,加上这件事的确说不上什么该在意的,回去之后就扔了那本作业本,换了本新的。
顾庭哲家境小康,为人又大方,和班里大多数男生都玩得开,经常一起约着去体育馆打篮球,互相请客吃饭,厮混在一起,久而久之什么话都能往外喷。顾庭哲也是从他们那里知道,小四眼儿属于经常给班主任送礼的特殊关系户,因此才能和顾庭哲这样的全班第一当同桌。不过他觉得送点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小四眼儿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则性格烂,成绩烂,人际交往也烂的样子,让顾庭哲挺无语的。
后来有次摸底考完,顾庭哲没去吃午饭,提前回了教室,就看到小四眼儿从他抽屉里拉了本书出来,边撕边往垃圾桶走。他站在门外小四眼儿注意不到的地方,静静看了一会儿,又想起班主任夸他是三好学生,让他换位思考等等的屁话,转身走了。
回家之后顾妈见顾庭哲心情连续忧郁,给他买了个mp4,叫他看电影听音乐放松下,顾庭哲知道价钱,不高,但学生绝对买不起。他想着,得带去学校跟哥们儿瑟瑟,满足他有些膨胀的内心。
从口袋里掏出mp4放进课桌筒里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旁边小四眼儿刷题的笔尖顿了一下,黑框眼镜的镜片能折射出他斜过来的眼神,或是顾庭哲那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小四眼儿继续刷题,顾庭哲留意到他把开区间写成了闭区间。
快放学时,顾庭哲再摸课桌筒,他压在倒数第四张试卷下的mp4已经没了,他没有多翻其他地方,因为他确定,mp4被人拿走了。
小四眼儿上完厕所,抖着手上的水往顾庭哲边上的位子走,顾庭哲看到他走动时把腿迈起来,裤兜边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凸起,沉甸甸的。
顾庭哲又去找班主任,班主任听完他的话,把他打发回教室,单独叫了小四眼儿去办公室。
小四眼儿没过多久就一脸平静地回来了,什么话也没和顾庭哲说。
顾庭哲想,我真误会了吗?
期中考试那几天,顾庭哲看见自己的mp4了,小四眼儿午睡时带着耳机听。顾庭哲开始觉得是同款,转眼又看到mp4边沿上一个狂草刻的顾字。
哦,同款刻字呗。
顾庭哲还是没说什么,晚上回了家,偷摸到顾老爸的书房里,找了他背着老婆藏起来却被顾庭哲发现的烟,点了一根,在书房窗口迎着风抽,烟灰扑簌簌吹了他一脸,让顾某人尚未成熟的脸庞显得异常沧桑。
顾庭哲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了,没必要再去纠结,就好比有些仇,它积在那里,慢慢地竟然感到无关紧要了。
不过,顾庭哲后来才发现,并不是他觉得无关紧要了,而是这些东西都被他压在心底,只等爆发出来的那天。
“顾庭哲,出来打球了!”几个高个头的小伙子站在门口等顾庭哲出来。
他拎上自己的书包,一如往常,打完篮球就直接回家,门口等他的同学一直在催,说他动作慢的像乌龟。
顾庭哲走出教室,一群人说说笑笑地往篮球场走。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出门证还夹在书里,折返回教室去拿。
走的时候,教室里只剩四眼儿一个人了。
顾庭哲听见撕书的声音和低低的咒骂,小四眼儿抄起他课桌上的书,双手齐用,哗啦啦地撒了一地碎纸片,顾庭哲蓝色的塑料学生证落在地上,被他狠狠跺了两脚。
一声轻笑从门后传来,小四眼儿慌忙抬头,脸还因为激动涨得通红,转眼之间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到顾庭哲把书包放在门边,然后朝他走过来。
和顾庭哲约好打篮球的男生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追上来,商量几句准备回去找他,刚走到他们班门口,就看见顾庭哲单手拎着一人的头发,拖着那家伙往男厕走。
他们都知道顾庭哲练过一段时间散打,但打篮球的时候规规矩矩,从不展露王霸之气,示意他们都当顾庭哲是吹牛比。当看到顾庭哲手上鼻血横流,眼镜镜片被打得粉碎,欲掉不掉挂在脸上的小四眼儿的时候,几个人都慌了,冲上前去把它们拉开。
准确来说,是从顾庭哲手上救下小四眼儿的头。
小四眼儿过长的头发被顾庭哲扯得像被十级台风吹过一样狂乱,他一被救下,就像活过来了似的,大叫着往另一边跑,刚才在顾庭哲手上装死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三个人扯着顾庭哲,还是让他抬脚一记飞踹,蹬在小四眼儿背上,把小四眼儿踹得向地滑行三米,磕了两颗门牙。
“顾庭哲,顾庭哲你他妈干啥呢!”
“快,快去叫老师!”
那副黑框眼镜掉在走廊上,被转身回教室的顾庭哲一脚踩得稀烂。
后来,顾老爸动了点关系,把这件事摆平了,小四眼儿在医院住了几个月之后休学了,大概是去别的学校念书了。
以前和顾庭哲总在一起玩的同学听说这件事,却开始疏远他。
夜里,顾庭哲走进书房,和父亲一起对着窗台抽烟,顾老爸问他:“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顾庭哲说:“对不对我不知道,但心里很痛快。”
顾老爸掸了掸烟灰,没有再说什么。
番外三:长街夜话
美国纽约。
组织的首领坐在酒吧的窗台边,往楼下的小巷子里望去。
琥珀色的酒液倒映欢笑场内众生百态,黑色西装的男人就这样独自坐着。
他看到一个青年,黑色皮筋半扎着头发,刘海垂在脸颊两侧,仰头望了一眼天空。他的气质太过特别,尤其是背上背的那一支长长的画筒,和他那件灰色长风衣搭在一起,就像是位落魄画家。
或是等待着转过街角那一位丁香般的姑娘的流浪诗人。
在这样的大都市里,他显然是格格不入的。
这是头狼第一次看到他。
角落里突然钻出几个黑影,把他团团围住,看样子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来找人麻烦的。
-
头狼饮尽这一杯酒,把玻璃杯扣在桌上。小




人心 分卷阅读56
巷子里胜负已分,头狼下到楼下,转入角落中。青年整理了一下衣服,拉紧背上画筒的袋子,准备离开这里。
“你背上的是什么,看重量不像是一幅画。”头狼说。
青年低头,反手摸上画筒,“你想知道吗?”
“这是一柄刀,一柄生满锈的长刀。”
头狼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看样子不像是来旅游的。”
青年说:“千里之行,发于足下。我只是想经历更多的事。”
“你没有工作吧,”头狼说,“我手底下缺人,你可以来试试。”
青年说话时英文用法有些晦涩,显然是并没有待在这里很长时间,再结合他的衣着,头狼大胆地猜测,他急需一份高薪的工作。
青年掀了掀刘海,“可以,当然可以。这正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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