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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没过几秒,刃唯感觉被褥里像蹿进一丝凉气,从小腿肚攀结而上,抵住自己的肚脐揉弄、“吻”住背脊再狠狠将一股寒气砸进肺腑里。
他愣了,开始疯狂咳嗽。
他的喉咙也说不出话了,更睁不开眼。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时间重重被抛掷天空,再砸进海底。
他像本该在空中飞行的航班,被深海一只手拽入平面,由浪花拍个粉碎。
“放,”刃唯大口喘气,语气前所未有的脆弱,“放开我……”
猛地,刃唯睁开眼。
周遭灯具明亮,空无一人。
房间落地窗视野开阔,物件摆放整齐,时钟指针正指向夜里十点半。
做梦了?
刃唯揉揉眼,摘下床头悬挂的镜子,暗赞一声这设计,简直又情趣又方便。
刃唯心大,在床上又猫着窝了会儿,全然把刚刚的不寻常归类为自己做了个坠机的梦。没一会儿,他又从床上翻身坐起,光脚跑到门口去看外边儿有没有人守着。
哇,今儿还真没有。
估计自己太能睡,那几个“狱卒”十分放心,玩忽职守了。
确认没有人之后,刃唯想着叫几个朋友过来去大堂再喝会儿酒,顺便让他们看看,他说的那个特爷们儿的前台小哥。
算了,别来了,抢走怎么办?
本来刃唯追人就笨,谈情说爱更拉倒,十九岁还觉得像早恋,牵个手像捉蚂蚱。
想着想着,刃唯从极柔软的大床滚到了铺满羊绒的地毯上,一条腿翘上沙发,躺着左点右点直到肚子发出一声咕。
饿了。
酒喝太多,现在醒了,胃里空落落的。
刚刚是不是太饿了啊……肯定是饿了。
听说人饿了,会产生幻觉。
刃唯迅速点开外卖软件,找了个最近的下单,没一会儿就到了。
外卖员在楼下上不来,需要刷房卡,刃唯只好打电话给前台麻烦他们送。
结果电话一通,接线的居然是从来在酒店都不搭理他的那个小男生。
“喂?1002是吧,等会儿昂。”
他虽然不认识,但听讲话的腔调就听得出来。他想起铁哥们儿提醒的那句:唯唯,听说他们酒店很多gay,你自己小心哦。
那成景廷是不是呢?
刃唯捏起鼻子:“你好,麻烦给我转接你们经理昂。”他饿昏了,补句:“快点昂。”
电话那头:“……”
转接时,刃唯还听到那边抱怨一句:“谁又找我们经理昂!”
刃唯因为自己的条件反射受了短暂冲击,愣神几秒,决定不允许自己再这样讲话了。
成景廷一接电话,那头就说:“成景廷,麻烦你,帮我把外卖送到1002号房。”
说话做事都快,成景廷轻声应了,紧接着去提外卖。
“我是刃唯,”电话里传来声后,刃唯以为他装作没听到或者服务态度有问题,咬牙又说:“我刃唯!”
成景廷:“……”
停顿半秒,成景廷故意逗他,“嗯,你认为什么。”
“我刃唯……”
刃唯说不下去了,“我认为我们比较熟。”
“熟?”
“一点点。”刃唯说,“一点点都不可以吗?”
“我不负责送餐服务。”
“酒店专线不是让你拿来闲聊的,我说要你上来就上来。不然你给我转接,”刃唯拿出了自己小少爷的气势,决定骄纵一下。
他随口胡诌道,“或者,你转接个三十四楼的五号房的客人,说有位先生想与他共进晚餐。”
“五号房客人是个五十七岁的老先生,”成景廷面不改色,“需要吗?”
“嘀”刃唯摁了电话。
那天成景廷亲自来送了外卖。
开门时,刃唯并没多想,裹着浴袍就开了门,半敞开的胸前还沾染水雾,肩头连着脖颈一片绯红。
后来刃唯吃完外卖回去照镜子时,都忍不住想对着里边儿的自己么叽一口。
秀色可餐啊。
但成景廷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时,表情并无变化。
一点细微的都没有。
成景廷放下外卖后,刃唯反手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一踮脚刚想做个“壁咚”的姿势,刃唯痛苦地发现自己比成景廷差了一大截身高,只得闷闷地问:“成景廷,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他也没等成景廷答应,憋不住了,直截了当:“你有对象吗?”
成景廷眉心一动,从喉咙里磨出回答:“不需要。”
刃唯追问:“那你考虑考虑我……不是,考虑考虑和我一起找对象啊。”
成景廷半点没犹豫,说:“更不需要。”
更不需要。
意思很明显了。
刃唯像泄了气的皮球,觉得这些日子来的偷偷注意也变得了然无趣。
他感觉,他人生中第一次“一见钟情”要死在襁褓之中了。
明明只是想逗逗他,怎么感觉像被反调戏?
刃唯一张小脸上愁云密布,气得给他的锦囊妙计兄弟们发微信:我不是就想找点乐子吗,我怎么感觉相思愁绪弥漫我心头呢。
成景廷下去后,等到凌晨,刃唯估摸着下面没那么忙了,打电话过去,接的是白荷。
“你找经理啊。”白荷在磨指甲,瓜子嗑得嘎嘣响,“他下班了。”
“哦……好。”
失落感如潮水般涌来,刃唯挂了电话,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
天气凉,房间里忽然变得供暖厉害,不一会儿就把他全身都烘了个软。
他喝了酒又冲了澡,浑身发红,趴在雪白的被单里活像只大闸蟹。抬眼,刃唯看落地窗外万家灯火明明暗暗,心里盘算盘算,想是不是快要过年了?
他闭眼,手掌抚摸上腰部,揉了没两下还是觉得酸。
他干脆小步跑到穿衣镜前,捋开浴袍准备揉弄腰部,未想到,自己腰上正明显地凸着三四根红指印。
刃唯愣了下,笑起来。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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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皮肤好,但没想到都这么吹弹可破了啊!
刚刚就是捏了捏,居然能有印子了。
刃唯偷笑出声,又觉得自己傻。
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到他在干什么蠢事。
他抱着枕头,三步并作两步,大喊一声“中国队”,栽入软绵得不像话的床褥里。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些许动静……像有人在敲门,又像有人在床底。
隐约的,楼上还有女人的声音。
似床笫之间的喘息,又似娇笑怒骂,刃唯懵懵地听着,心里还合计明天下楼打电话给成景廷投诉。
你们这什么隔音啊。
刃唯眼皮忽然千斤重。
他看着被褥上绣的“mr.cheng”,又睡了。
也不知道成景廷,走没走。
第五章
“一。”
白荷说完,翻了页报表,单手托着下巴,过了几分钟又缓缓道,“二……”
再过几分钟,白荷再补充:“三。”
她喝完一口饮料,在前厅总监来巡查之前迅速将易拉罐藏在前台堆积之下,撞了撞那个小男生的手肘:“喂,蛋黄酥。你说刃小少爷老下来干嘛啊?充电宝借了七八个了,他在楼上兜售手机呢充那么多电。”
“看成哥呗,还能干嘛呀。”被喊作“蛋黄酥”的男生不耐道,“别叫我外号,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起的。”
成景廷不怎么记人名,只记得住脸。
上次酒店开大会,成景廷喊了他一声“小黄”,气得他私下发飙半小时,恨自己连让成景廷记住自己大名的本事都没有。
那边,成景廷代替礼宾部正站着,神情冷漠,像座不容侵犯的雕塑,立在夜风夜雨之中。
这样的人,在茫茫人海中,又怎么会不引人注目。
在第五次看到刃唯跑下楼后,他皱了眉。
借充电宝的吧台边正好有员工招呼他,成景廷于是大步迈去,将酒水单递给酒保,再转身过来拦住刃唯。他抬手时,手臂都是僵硬的,兴许是站了太久。
冰封了太久。
这一瞬间就像魔怔了似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挡这么一下。
成景廷放下手,不可置信地瞧了掌心一眼。
刃唯捕捉到他的动作,以为他受了伤,故意装出来的冷静自持瞬间破功,愣道:“你手怎么了?”
成景廷躲开他的触碰,目光有些许躲闪,“需要什么服务,可以给前台打电话……不用自己跑。”
更何况刃唯只穿件卫衣光着小腿就下来了。
这要入冬,大堂里暖气稍显欠缺,人光腿往返几次,绝对会受寒。
刃唯一见成景廷,都忘了自己要投诉隔音不好的事儿了。目光瞟向成景廷的肩头,刃唯甚至怀疑他一夜未眠。
上面分明是顶过了雨雾……泛一层浅淡的白。
“我充电。”刃唯退一步,手心被充电宝弄得滚烫。
成景廷提醒他:“这是第五趟。”
“相机、手机、psp……都要充电。”
在这家酒店,电量也神奇地很不经用。
“刃先生,缺电就给前台打电话,”成景廷不跟他争了,瞟一眼前台偷摸往这边望的两个“徒弟”,说:“我让他们给你送。”
刃唯为了争面子,为了不表现出自己下楼就是想瞅一眼成景廷有没有招蜂引蝶,一口气拔了三个充电宝。虽然,成景廷和哪只花蝴蝶双栖双飞,跟他自己没什么关系……毕竟不是他的人。
当不了对象,当朋友也行吧。
一狠心,刃唯决定放弃“快攻策略”,先从朋友做起。他特别江湖气地一拍成景廷的肩,小声道:“哎呀,我都是老住客了。兄弟,你叫我刃唯就行。”
兄弟?
成景廷被封印似的的扑克脸终于破了冰,嘴角一勾,又像认真。
不是叫刀哥么。
他那一笑,笑得刃唯都忘了说话。
一直走到电梯口,刃唯才反应过来。
我靠。
第六次折返下去还充电宝,刃唯像做贼。他怕被成景廷看出来,又怕成景廷不看他。
路过卡座,成景廷正在与高层谈话,席间推杯换盏,完全看不出成景廷只是位大堂经理。他倒酒,饮杯,点头示意,动作得体不容冒犯,看得出家教是一等一的好,往夸张了说,甚至可以称为“气度非凡”。
刃唯在旁边看呆了,内心那个羡慕……要是他有这么省心就好了,他爹也不至于当年被自己气到住院。刃唯对这事儿耿耿于怀,就干脆尽量躲着点他爹妈,怕情景再现。
高层离开时,和成景廷说了几句什么,末了喊了句昵称。成景廷表情雷打不动,恭敬地将人送走。
大堂酒吧舞池灯光变换,一束酡红光晕圈上他侧脸。
成景廷看起来,倒有了些烟火气……那种饥餐渴饮,宽衣解带的烟火气。
刃唯想了想刚那位高层,跟着悄悄地喊了声:“嘿,小成。”
不过,什么高层能直接叫他“小成”?太亲昵了。刃唯心里爆发出无数小九九……也不知道是逗自己还是逗成景廷,又懒懒地喊:“小成”
他站得直,努力凹造型,像个没有经纪人管束的小明星。
成景廷心想他没大没小,又忍不住被刃唯的嗓音吸引。
刃唯打个哈欠,又说:“你名字真好听。”
“我比你大,”成景廷挑眉,酷酷地讲,“我不喊你刀哥。”
刃唯可稀罕自己名字,趁机坐着往成景廷身边挪屁股。才打过哈欠,他一双鹿儿眼又圆又翘,湿漉漉的。
“成景廷,”刃唯张张嘴,发音含糊不清:“那你叫我小刀呗。”
“刃唯。”
成景廷的低音炮响了,震得刃唯背脊激灵,小腹像蹿火,一根丘比特爱心箭直射胸腔。
他点上烟,吸两口味儿又掐了。男人站起身,朝他舒展开紧拧的眉心,“我叫你刃唯。”
“嗯。”刃唯应了,又说:“刃总、刃先生你都别叫。你一叫,我总感觉我爸在我后边儿。”
这不行,这像跨辈儿搞暗恋似的不过他哪儿来的成景廷这么帅的长辈啊。
成景廷也“嗯”一句,夸他:“你名字很好听。”
“那当然,”刃唯仰起脸,“唯爱门前双柳树的唯。然后那个,树叶……”
成景廷看着他,心中默念出下一句:枝枝叶叶不相离。
他抬眸,目光抚摸般地从刃唯脸上轻轻而过像是一只带薄凉之气的手,寸寸将鼻耳唇眼,全记忆了一遍。
也是,唯有牡丹真国色的唯。
成景廷想。
他看着刃唯,却没有接话。
就这短暂的工作空隙间,刃唯总算逮着点儿时间和成景廷聊上了话,虽然很艰难。
成景廷话太少,没表情,偶尔笑也是控制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9
着,从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是真真正正的神秘。
成景廷明明帅得好像在千里之外,现在却坐得离自己这么近。
刃唯低下头,发誓不再拿鼻孔看人。
回房间的路上,刃唯快嗨翻了。
他烧了三根烟对着楼梯口一鞠躬二鞠躬,许愿说如果成景廷今天能再跟自己搭上话,他愿意三天不抽烟。
然后烟雾警报器响了,成景廷上了楼。
刃唯“如愿以偿”地搭上了第二次话。
一来二去,刃唯真成了x酒店的常住客人。
住久了,他叛变阵营,在x怎么待怎么舒心。
偶尔开开派对,喝喝酒,在酒店露台上放眼望全城……除了梦做得有点多外。坠机都坠了无数次,他特意找了周公解梦,说梦到坠机是意味着自己的愿望会落空。
他想想,最近除了不考研、不生病、不被成景廷再拒绝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相比最后一个,前两个他还没那么害怕。
不过他也发现,x的电梯很慢。
他回去得晚了,灯光在身后照着,地上干干净净。他也总觉得有人一直跟着他走,兴许是小唐他们三个?
但他们三个早被刃镇烽调回自家酒店安保部了。
刃唯无神论,没有多想。
他在吧台存了酒,时不时想跟成景廷讲话就得壮胆,一口下去不让自己呛着还算好的。
除了这些事情,刃唯还惊喜地发现,他偶尔出门扔个垃圾,或者下楼一趟,总能看到成景廷在自己套房的这一层,要么是在登记客户名字,要么是夹着文件匆匆而过。
刃唯喊过他几次,成景廷像没有听到,转身看他一眼,又消失在走廊尽头。
碰的次数多了,刃唯不了多想……是不是喜欢我。
他和好哥们儿约了去吃火锅,等那跑车甩到大堂门口,震得满场都是“嗡嗡”的引擎声。
前厅总监最爱见这种“彰显酒店实力”的行为,连忙招呼那四五百万的家伙停到酒店正大门口。
刃唯被载走时,成景廷正在签单。
他抬头看了一眼副座上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朋友,迅速挪开目光,继续弄自己的工作。
晚上刃唯回酒店时,腿摔折了。
摔了就算了,蛋黄酥那个完犊子的小骚货,趁酒店这时候大堂人少,推着酒店轮椅到处跑:“我的妈呀,刃小少爷摔啦你们礼宾部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呢?!愣着干什么,没见人玩儿脱啦……”
他最后一句被成景廷的眼神堵进喉咙,刃唯瘫在跑车座位上恨得牙痒痒:“哥哥我虎落平阳被犬欺……”
“操,唯唯,你怎么摔成这鸟样……”早早来这儿侯着他的好兄弟齐流愣了,见刃唯眼神不善火速改口:“这帅样啊。”
齐流狗腿地飞奔过去开车门,嘴里止不住抱怨:“这地方太难找了,我找了几个小时,开车时还下暴雨。”
“哪儿下雨了?地都是干的。”刃唯四处瞧。
齐流盯着地上,愣了:“哎我去,还真是干的。”
“疼……”刃唯边哆嗦边下车,“别告诉我爸啊,我警告你。”还好跑车底盘低,他趴一下跟漂移似的,扶稳站好,躲开轮椅,刃唯犟得很:“不坐。”
“我就爆了个装备,腿再安上不就完事儿么,给我整个轮椅做什么?住不上去,还想诅咒我不下不了楼啊。”
刃唯瞪着眼,最后一句也不知道说给谁听,“我还就觉得无聊,我要天天在大堂坐着。”
齐流看着礼宾部来了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看身段猜都是刃唯最新瞧上那位,于是故意道:“你长坐会抽痛,得有人陪你多锻炼锻炼。”
刃唯正背对着成景廷,丝毫不知情。
他努力攀住哥们儿肩膀,道:“我有五百多的酒水券呢。我抽一下来一口,明年我能泡骨酒了。”
刃唯这一连串听得成景廷懵了半晌。
他还以为,刃唯只会害羞。
偶尔露点张牙舞爪的情绪,真还挺有意思。
第六章
等礼宾部一群人风风火火把刃唯扶上楼,在齐流的骂声和心疼自责声中,成景廷才搞明白刃唯是怎么摔的。
走路为了避开冲撞的小孩,摔的平地,还磕了膝盖,听齐流讲,当时血洒了一地,比刃唯出柜那天被他爸打出来的血还多。
齐流说的“出柜”二字,在他口中化作两声哼哼溢出。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于是,x酒店的顶楼贵宾套房里,刃唯开始养他那条腿……天天就那么挂在床头。偶尔砸下来自己一声惊喘,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浑浑噩噩,刃唯记起自己前段时间老梦到坠机,最近倒没怎么做了。
昨晚,他正睡到梦中高潮迭起环节,感觉自己抱了一条蛇。
那条蛇攀上他的肩膀,再用蛇信探入他的颈窝,安静又危险地舔。舔到最后,刃唯舌尖一卷,从唇边触碰了冰凉。
风过,卷起房中长帘。
刃唯转头时,没见到窗边角落的一块巴掌大的血印。
他手上扯一psp,液晶电视放点儿nba或者fifa,没事儿就给前台打电话,最后才意识到,成景廷跑去礼宾部了,但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反倒杵拐下楼,一个人绑着腿,像兔子似的在大堂酒吧的声色犬马中游荡。
白荷实在看不过去,率先去门口把正在给客人派扯的成景廷请进大堂。
“他怎么老下来啊,下面不安全。”白荷说。
成景廷手里笔记停了,侧过脸,“嗯?”
“最近酒店来的人太多了……附近有异,您没察觉到吗?刃唯常住,我怕他……”白荷在出事后谨言慎行,话不敢说多,也不敢说绝,“他之前完好无损,还不是仗着有他那几个保镖护体啊。”
成景廷皱眉,没说话。
白荷小心地攥紧裙摆,“刃唯,他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或许。”成景廷答。
白荷叹气,急了,“要不然您果断点拒绝他,或者是,对他粗鲁一点,无情一点,让他别来住了?”
“最近有很多找他麻烦的。”成景廷说,“反而,只有这里能保护他。”
白荷没察觉到别的危险,瞪圆了眼:“啊?什么意思?”
“工作吧。”
成景廷撂下这句话,捂着下巴,匆匆回了更衣室。
礼宾部主要负责回答客人有关酒店的各类服务、设施等等,成景廷长成这样,代客卸送行李、陪客人进房,难到些明示暗示。时间一长,他再“不近人情”,也懂了刃唯对自己的不一样。
刃唯腿折了也不老实。
他在房间里呆得闷,干脆中午睡醒了就下楼去大堂酒吧坐着,腿藏在桌子底下。
x酒店大堂美其名曰为“潮堂”,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10
白天黑夜不分,射灯dj一样不少。因为昏暗,来搭讪的人看不见他的脚,坐下撩拨一通要起身共他去吧台饮酒,刃唯再慢悠悠捋开裤腿,说一句“抱歉”。
他笑得人畜无害,对方不便再多说什么,留下电话便又寻觅下一只猎物。
刃唯得了趣,从软沙发里侧过脸,对着在门口迎宾的成景廷扬下巴,也不在乎对方是否看见自己在紫红灯光之中完美凸现的下颚线条。
哎,成景廷怎么也不理人,真没劲。
中午在楼上用完午餐,刃唯嘴里一股甜蜜果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厨师偷工减料,套房客人专用的餐厅已经连续供应好几天番茄汁了。刃唯走一步就腿疼,这些天除了齐流有空来探,家里再没人搭理他,不委屈。
人一委屈,再加上闲,刃唯左瞧瞧又看看,喊了值班的总监过来,想打听点儿礼宾部的事。
礼宾部有义务要帮客人介绍周边旅游环境、购物中心,刃唯只是过来当“卧底”,对这些还不感兴趣。
说巧不巧,他在套房休息室坐着打游戏,准备叫人来陪自己聊天,而成景廷刚好上来交套房客人资料。
两人遥遥在电梯口对望一眼。
刃唯顿时站直,拐棍险些脱了手。
“小心。”成景廷箭步冲来扶他,规矩得衣袖上半点褶皱都见不到。
他才触碰到刃唯,又像被烫到般瞬间回手,刃唯一瞧他这么大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腿软,膝盖一颤,倒真扯着筋骨,闷哼一声,“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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