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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这一天夜里,刃唯终于按捺不住了。
要被拒绝,也得来个明明白白的。
人人都说日久生情靠谱,一见钟情只是见色起意,他不否认。但一旦某种“色”持续过久,刃唯心动到自己都害怕。
他还记得他进这家神秘酒店的那一天,看到在前台端正站着不带笑的成景廷,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讲一句刃唯,你完蛋啦。
刃唯当时懵了半秒。
然后,天地一新。
他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恋爱”不是谈的,是坠入的……他坏心眼,他想要拽成景廷一把。刃唯从小就如此,越是抓不住的,他越想要去争取,想要握在手里。这天地俯仰之间多少里,有什么是他不能挑战一下的。
刃唯头脑发热,叫来齐流在卫生间里躲着,再打电话给前台。
成景廷被刃唯叫上房间门口时已是凌晨一点,此时人少气薄,他走在宽敞廊道上,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不喜欢热闹。
越阴郁,他越能感觉到“熟悉”。
他路过数次刃唯的房间,但真正要进去,他难紧张。连着两次来了,见得太频繁。
拎着新做好的近日房间报价订单,成景廷合拢西服,站得笔直。他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敲开了房间门。
他首先听到刃唯翻下床的声音,又好像没站稳跪到了床沿,再接着,他看到刃唯趿拉着拖鞋,飞奔过来给自己开门。
在入门处的穿衣镜前,刃唯跌跌撞撞地站好,朝镜中发型散乱的自己回以微笑。
成景廷“视线”回,刃唯开了门。
他紧盯着对方,又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外面冷,你先进来说。”
这句话他说得又急又生涩心里边儿在想什么,全写在脸上。成景廷将袖口掉落的纽扣摁好,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员工不能进去。”
“谁说你是员工?”刃唯往前一步,从侧面将成景廷堵进房间内。
他稍矮半个头,穿着浴袍行动不便,踮脚占些优势,又讲:“我是你的客人。”
刃唯说着,使出浑身解数般将手指搭上成景廷紧绷的腕。
“你也,可以是我的客人。”
第八章
“您当然是我的客人。”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冷淡神情却略有松动。他看刃唯整张脸的表情都垮了下去,又说,“不要想太多,夜晚需要好好休息。”
我住这酒店,不就是想跟你“想太多”吗。
刃唯察觉到他对自己开始话多以及变化,心里说不清是好是坏,只得按原计划进行,“明早七八点叫我起床,十二点叫车,我走。对了,”他说着转身进房间,像在找什么,“我拿个东西给你,你帮我带到前台去放着,我明天下来拿。”
成景廷进了几步,刃唯忽然停下了。
两个人站在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前,不约而同地朝窗外望去。刃唯一打响指,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嘭”一声末了,房间门也被关闭。
那面房间里的玻璃小幕墙,化作天河倒影,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凸显出静谧。午夜已至,不少人家已熄灯入眠,有些房间的窗户暗着,里边似有烛影绰绰,像在诉说种种隐秘□□。
刃唯回过神,侧脸剪影在黑暗中投射到床头上的背景墙。
他眨眨眼,说,“啊,停电了。”
下一秒,他靠近成景廷一些,“我怕黑。”
成景廷在黑暗里努力平复着笑意。他略带凉气的手此时有了些温度,轻轻摸上刃唯的肩,安慰性地拍了拍。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齐流把房卡取了?
成景廷手段通天,这x酒店里发生什么他都知晓。刚才感觉到是有人把插卡取电的卡拿走后,直接就猜到了刃唯下一步动作。
现在,刃唯正靠着自己,不算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四周一片漆黑。
成景廷长叹一声,笑道:“怎么会怕黑。”
太黑了,刃唯不好意思抬头,更没看到这一抹笑,他见成景廷居然不躲也不说别的,紧张的情绪淹没过喜悦,“我就算是男人,我也有怕黑的权利啊。我还爱吃草莓呢,喝奶茶还得加珍珠的。”
“那你,”成景廷任刃唯偷偷地抱着,艰难出声,“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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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唯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抖了几下,回答道:“哭?我不哭的,除非小时后摔跤,长大了亏钱,被我爸赶出家门我都不流眼泪的。”
他说完,胆子大了些,抱得也紧了,“你身上,好凉啊。”
他看不到,成景廷在黑夜里的眼神危险又落寞。那双眼流转过他头顶的发旋,又过了他脖颈后那根反骨,慢慢落至他的背。
是啊,你从来不哭。
你当年长安花下少年郎,春风得意,作为武状元挂帅出征,为我血战沙场,身中三支穿心箭落马坠亡,不哭。
后来,你在北平梨园衣香鬓影,为我暗探谍报,被发现后三枪取命,不哭,
现在,你在黑暗里抱住我,告诉我你从来不哭。我开始想,是你真的不爱哭,还是当年都来不及哭?
你的唯,哪里是‘唯爱门前双柳树的唯’
明明是‘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的唯’。
思及此处,成景廷忍不住将掌心抚上他的背。然后,他明显感觉,刃唯僵住了。
成景廷的手劲有力,刚好给了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刃唯脸皮厚,带着成景廷往窗边的小角落里挪步,鼓起勇气抬头,没话找话道:“成景廷。”
不能在一起抱太久,成景廷本想礼貌性地推开他,动作却因这一声停住了。
“你真好看,很有礼貌。我这么个招人厌的客人,缠着你这么久,你还会顾我安危。你逼着我走的时候,我挺开心的。是因为担心,对么?谁会不想做生意啊,我多住一天你还有提成呢。”
刃唯絮絮叨叨,耳朵红得发烫,“我性子浪,都没什么人管我。酒店我住习惯了,所以我想住这儿,我喜欢x酒店。”
更喜欢你。
他咬咬牙,把这句吞下去了。
其实吧,刃唯挺自卑的。
长期得不到家里重视,所以他在外作风张扬,什么都想去做,又怕什么都做不好。家庭看重事业,父亲对他过于严厉,母亲对他疏于管教,姐姐又什么都要与他争个上下……他听说,做生意的人迷信,小时候自己就被所谓的“道士高人”算过命,说这小孩儿天眼未合,命中大劫大难,是值年凶煞。
简单点说,丧门星。
后来刃唯“不负众望”,果然长成了歪脖子小树苗。
成景廷听得难受,心底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就在这时,卫生间忽然传出一阵异动。
“咔嚓,咔嚓”
细微的咀嚼声传来,在静谧的夜里被放大无数倍。
刃唯刚想去看个究竟,嘴里一句“我”才骂出口,整个身子被成景廷拽回怀里,用手臂死勒在身前。成景廷迅速钳制住他乱动的手,粗气直喘。
成景廷低头,在他耳畔严厉命令:“别动。”
这两字一出口,成景廷冰冷的唇都磨蹭上了刃唯的耳廓,后者浑身一颤,没出息地软了半边身子,红透脸颊,不敢再动了。
卫生间里的异响还在发酵:“咔嚓”
过了没几秒,声音止了,咀嚼声换作脚步声,越来越近。
刃唯猛地被成景廷挡在身后,就是如此高大的黑色背影,在暗处遮得刃唯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像短暂性失明般,紧紧抓住成景廷的手臂,喉咙堵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仅十秒不到的时间,刃唯被成景廷放开了。
放开之后,屋内台灯亮了,光线通透,照清了成景廷那张冰封似的脸。他正侧身站在房间里,胸前一阵剧烈起伏,脖颈处又显现出了惹眼的紫黑色血瘀。
刃唯被弄得一阵懵,“刚刚什么声音?你脖子什么时候受的伤?”
“别问,”成景廷喘几口气,“你往卫生间扔什么东西了?”
“啊?昨晚,昨晚,”刃唯努力回忆,“地上有几粒米,我让清洁阿姨扫,她忘了,我就拿餐巾纸包起来扔厕所垃圾桶了。怎么了?刚刚是米的声音?”
刃唯怎么觉得,那个声音像有人在吃什么?
想到这儿,刃唯再笨也觉得奇怪,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卫生间,不寒而栗。
“我靠!不会是因为我浪粮食,大米变成大米互相残杀了吧……”
“……”成景廷沉默,又冷漠吐槽:“它还没那个本事。”
好好儿的表白现场,又被异动折腾得没了氛围,刃唯焉儿了,瘫倒在床上晾肚皮,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大堂经理不用上夜班的吧,你能晚点回家么?”
成景廷佩服刃唯的乐观心态,摇摇头,“有夜班,我不回家。”
“我投诉你们公司啊,怎么大堂经理还给安排夜班的,你们夜班经理呢?哎,我怎么没见过其他经理?”刃唯说几句跳下床,也奇怪为什么好像自己来酒店起,就一直觉得这家酒店的员工并不多。
一楼大堂二楼宴会厅,加上三楼行政部以及楼上的餐厅、客房、游泳池,乃至楼顶露天奢华烧烤台,他都去过了,也一直觉得人少。三两住客,成群结队,个顶个的冷漠,一点都不像群居动物。
他正想这个问题时,成景廷忽然注意到房间落地窗的角落,出现了一块血手印。
那块血手印时浓时浅,像在敲击,并且发出了细微响声。
刃唯正背对着那扇落地窗,眉飞色舞地许愿:“要不然你今晚不走了吧?我们就聊聊天,真正地交个朋友怎么样?我上周看了网上一篇影评,说新出的一部鬼片还挺好看的,你不会害怕吧。”
他说完,好像看到落地窗上有什么东西,眯起眼想看,像安慰自己似的,又嘀咕:“害怕也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唔。”
话音未落,成景廷的吻落到他的唇畔。
男人鼻息微热,嘴唇却是凉凉的,靠在离自己嘴角不足二三厘米的地方,停下了。
刃唯一下就愣住,大气不敢出。
他没有闭上眼,而是垂下眼去看成景廷高挺的鼻梁,鼻尖,再看到他瞧不清楚的嘴唇上。
在这一瞬间,刃唯甚至在想,像成景廷这样性感又不自知的男人,会不会有唇珠啊。
刃唯的注意力完全被成景廷吸走了。
成景廷不动,刃唯也不动,他们的呼吸交缠到一处,又轻轻地散在暗夜里。
刃唯看不到的是,成景廷的眼神凶恶而冰冷,正盯着落地窗上那块血手印,近乎目眦尽裂。
血手印又消失了。
成景廷见效果达成,正慢慢挪开脸要直起身子,不料被刃唯搂着脖子摁下头,在唇角狠狠亲了那么一口。
成景廷:“……”
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刃唯看着他,双眼弯弯,抬起手臂用手背擦过唇角,故作轻松道:“撩完想跑,你讲不讲道理?”
成景廷这下算是知道了上了“贼”船走不了,眼神定定地瞧着刃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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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唇,淡淡道:“要怎么讲道理?”
刃唯看他游刃有余的态度,心中暗骂不知道这人经历过多少这样的挑逗了,气得不行,左算算右想想,将枕头抱在怀里,纳闷道:“成景廷,你多大了?”
成景廷想了想,认真道:“我九二的。”
“你这么老成,这么有……”有手段!
刃唯吞了后三个字,继续假装生气,“哪儿像九零后。你说你二九年我都信。”他说着,揉揉手臂,“还是一八二九年。”
成景廷眉头一跳。
还真是。
第九章
关于“自己是不是人”这个问题,成景廷思考了很多年。
他确确实实没有死,容颜与年华似是长久地停在了刃唯死去的那年。他落地生根,在城市里“盘踞”一块土地,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不是在等这个人。
时间太久,“刃唯”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已经模糊了,他的心也逐渐冰封,甚至快忘了最开始徘徊不走的初衷。但那天,这一世的刃唯在酒店房间抱住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我从来不哭”时,成景廷承认,他感觉自己心痛了。
那种由内而外,将整个麻木身心都腐蚀的疼痛。
当年刃唯身披旌旗从马上坠亡,成景廷未能见他最后一眼,尸身被俘,一代少年将士连全尸都没捞着。后来长安新雨,衣冠冢建了一处又一处,成景廷还是没能找到他。
再后来,成景廷去世,在轮回时得到的通知却是:你世事未尽,心愿未了,再等等看。
这一等,就是上百年。
长期久站与日光暴晒,使他难以维持“原状”,只得将酒店内的温度调低,更衣室就是他的休息场。
至于酒店为什么开,刃唯又为什么会被不明物威胁,成景廷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好像没有白等。
兴许是本能,刃唯对他的一见倾心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找他闹,找他笑,在他面前出糗会抓狂,也会悄悄地勾引,认真地剖白。
刃唯又聪明又笨。
他知道怎么做生意,知道怎么让成景廷对自己感兴趣,却不知道床头挂的镜子是为了辟邪,不知道那两三团米粒是酒店会打发陌生鬼魂吃的饭。
成景廷发现刃唯对“超自然”这些情况完全没有忌讳,进门不先敲门,进房间不先开衣柜就关门……当一处住所超过三天无人居住,就容易吸引“外来客人”,衣柜里更是容易藏匿歹徒或闲杂人等。
还有,在酒店如果是一个人住,大床房是两只枕头,另一只拿来抱着或者放腿最好。
千万别空着。
成景廷摸进刃唯的房间,丁点儿声响都未发出,刃唯却还是不耐烦地感觉到了什么,翻身夹被子,鼻间哼哼几声。
成景廷将刃唯把头对着床的拖鞋拎起来,调换方向,再把放着节目的电视机关掉。
成景廷稍微靠近些,冰凉的手摸上刃唯的脸。
刃唯在浑噩睡梦之中,那种凉意又席卷了全身。但这次不同,冰凉感从脖颈探入,略过胸前,最后停在小腹上。
一只近乎浸透着寒气的手,在他柔软温热的小腹上颇有手法地揉按起来。
刃唯闷哼两声,睁不开眼,就权当自己还在睡觉……他浑身舒服得打颤,胃里灼烧般的痛楚渐渐缓解了。
还有处凉意,贴上胸膛,像小时候拿冰棍掰开,在跑回家的路上拿冰棍贴着胸口,边狂奔边降温,再被烈日晒一脖子热汗。
还真是梦里什么都有啊……
“慢点儿……”刃唯哼一声,不自觉伸手想要去握住那只手。他动作极快,抓得狠,一下将成景廷半根手指抓进掌心里。
冰,太冰了。
像冰块有些温度,又有跳动的生命。
刃唯宛如濒死之鱼,紧抓着成景廷不放,又被棉被捂得满头大汗,双腿踢蹬:“揉揉,再揉揉,好痛……”
成景廷迫不得已,将另一只手抬起来,身体支撑不够,刃唯右腿一搭,压上成景廷的胯,后者直接被摁上身子。
世界安静了。
刃唯在梦里醒不来,只觉得原本炙热的身体被盖了层凉凉的水被,他将脸埋进成景廷的颈窝处,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小声地说梦话:“好舒服。”
刃唯又烫又软的嘴唇胡乱地“蹭”上成景廷的脖颈,他被触碰得敏感又怪异。成景廷伸手,想掰开刃唯缠在自己腰上的腿。
他一扯,刃唯盘得更紧了。
“再睡一天,好不好。”成景廷变了声,出口嗓音沙哑空灵。
刃唯在梦里已经敌我不分,“嗯……”
“再睡一天,”成景廷诱哄着,边退边说,伸手将刃唯的眼又添一层屏障,“再睡一天。”
他起身离开床,刃唯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他将房间内的摆设扫视一圈,帮刃唯把换洗衣物都扔进了脏衣桶,再把酒柜里的威士忌全换成雪碧。
末了,成景廷单膝跪上床沿,低头。
他往刃唯的鬓发边落了个吻。
第三天一早,刃唯被这x酒店玻璃幕墙上清洗外墙的“蜘蛛人”吓醒了。
房间没有关窗帘,外面的清洁工看着他,他也愣愣地瞧着别人。
“早上好。”刃唯一挥手,那人就不见了。
“人呢?!”
刃唯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急忙下床,连跪带扑跑到窗边,没有看到任何有人存在过的痕迹。他又往楼下看,街道也一派平和,无人坠亡。
刃唯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穿上浴袍刷卡下楼。
小跑着冲到大堂门口,调到前台去的那个臭小子蛋黄酥追出来,边跑边吆喝礼宾部:“我的妈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没看到刃小少爷跑下来了吗!”
“哎哟跑哪儿去啊这么急,外面车多人多的,出个什么闪失……”
他还没逼逼完,刃唯猛地刹住脚步,回头道:“哪儿有车?哪儿有人?”
酒店门口吹过一阵风最近生意确实不怎么样。
“呃,”蛋黄酥眨眨眼,目光扫过那些刃唯现在看不到的“人”,笑笑,“急急忙忙跑下来是什么事吗?有事儿打电话通知客房部就行了呀。”
“我刚刚起床看到个洗玻璃的蜘蛛人……”
蜘蛛?!
蛋黄酥一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想是不是给玩儿露馅了,什么年头了,谁还变妖怪吓唬人?
刃唯看他小脸皱起来,又解释:“就是高空作业者。”
蛋黄酥难得正经讲话:“哦,好,您继续。”
“我看了他一眼,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他,他他他他……”刃唯眼神往外瞟,“刚刚没人掉下来?”
“没有啊,”蛋黄酥眨眨眼,“我们酒店近期也没有高空作业者工作。”
“什么?!”刃唯傻了,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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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是鬼吗?!”
蛋黄酥暗自偷乐,你别说,还他妈真是。
“经理呢?叫你们经理过来,都什么破事儿。”
刃唯往沙发上一坐,腿翘起来又觉得不妥放下,往后的动作让衣领微敞开露出一小块白净胸膛,也不知道是刻意勾引谁,刃唯又加一句:“嗳,要那个姓成的经理。”
成景廷来的时候已过了五分钟,为表歉意,他从吧台取了块珍珠爆浆熔岩蛋糕,往桌上一放,淡淡道:“不好意思,久等。”
明明就是道歉,刃唯倒觉得成景廷的态度像想赶客人的主人翁,冷淡得要命。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被蛋糕吸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草莓、珍珠,你自己说的。”
“啊,你还记得……”刃唯脸一热,没出息地端过那盘小蛋糕,叉子一摁,奶茶就从蛋糕里流出来一些,甜得他嘴馋滋儿亮,心情都好了不少,“你们今天真的没有高空作业者?”
“有的。”成景廷停顿一下,“蛋黄酥骗你的。”
今天确实没有……
但刃唯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成景廷就不得而知了。他不想刃唯察觉出什么,更不想刃唯害怕。
“哦,那你打电话联系一下,看看人是不是还在上面,或者去我看不到的玻璃墙上工作了?”刃唯说着,舔舔唇角糖渍,“要不然你陪我去外面看看,看看有没有……”
短短几分钟,说人下班了也不可能。
成景廷急中生智,目光聚集到刃唯的胸前,“你这儿怎么了?”
刃唯一低头,看到自己胸膛上,留了一块紫红色的痕迹。
他摸摸,又看看怎么那么像吻痕?
刃唯一下脸红,又着急,怕成景廷不在意,又怕成景廷误会。
刃唯急忙说:“我一直都在房间里,我也没有找别人,这怎么回事……”
“没找人吗?”
成景廷开始“贼喊捉贼”了,坏心眼难得起来,又说:“好像是吻痕。”
“吻痕?我真没找谁!”
成景廷“嗯”一声,目光努力挪开,镇定道:“那,这叫鬼掐青。”
“什么鬼啊,你逗我玩儿呢。怎么会有鬼,不可能的。”刃唯捏着那处淤青敲敲打打,嘴里没停,“我还真就奇了怪了,我明明没磕碰也没摔着啊。”
成景廷开始望天:“是挺奇怪。”
“什么鬼那么变态……操,”刃唯有点委屈,“亲我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成景廷看他一眼,心想,打招呼不得吓死你。
“你这儿是什么伤。”
成景廷的目光看向刃唯额心的小疤痕,刃唯毫不在意地摸摸它,感受那点点凸起,说:“小时候摔的。”
成景廷点点头,“开天眼了。”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刃唯听还是自己听。
刃唯笑了:“对啊,是有这么个说法。”
确实是天眼,大米变得大米都快能看见了。
刃唯在大堂吃完了那个珍珠奶茶爆浆蛋糕,还喝了杯成景廷请的特调猕猴桃酒,最后吃得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腿翘起来,称赞x酒店的甜品就是“前卫”,卖相新颖味儿又好。
刃唯临走时,成景廷叫住他,“你的保镖们呢?”
“我爸让他们回去休假了,说我不回家他们就也别跟着,反正,”刃唯咬咬牙,“反正不是刃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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