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一推门,成景廷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像是灵符。
成景廷看他进屋,一笔,道:“来了。”
刃唯撑在办公桌上,眨眨眼:“成景廷,我记得你给我讲过一个西方伯爵的故事。”
重头戏来了!
“对。”成景廷垂眸,似乎不想再提那个听起来颇为悲伤的传说。
“那现在,我也给你讲一个。”刃唯抬起头,“你听过《聊斋》吗?”
当然听过。
以前在戏园,刃唯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一出了。那会儿夜里燃灯,如果灯笼烧得过于鲜红,刃唯还会叫家丁开笼淡火,说墙上烛影斑驳,容易吓着饭店里住宿的小孩儿。
成景廷没说别的,只是答:“你说。”
“就是古代吧,有个男的叫杨于畏,他晚上听到有人在诗朗诵,他觉得人家声音好听,就老偷听,结果发现是个女鬼。”刃唯讲起故事来特别有天赋,语调还挺起伏,“然后呢,杨于畏想……想跟她上床……”
成景廷:“……嗯。”
“原文是说,想同她交欢,”刃唯继续说,“然后,女鬼说,不行不行,会折人阳寿!”
成景廷听完一笑,捏他脸蛋,“我不会伤害你的。”
“重点不是这个!然后,他俩发现志同道合,就开始看星星看月亮,抄诗又弹琴的,但是白天不能出来,就跟你似的。”
“我白天也在啊。”
“然后,杨于畏把他和女鬼的事情告诉了他朋友,女鬼就特别生气!”
“嗯,我不会生气。”成景廷老在反思自己。
刃唯掐住成景廷的胳膊,一脸英勇就义:“然后!他俩又送刀又赎罪的,就和好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成景廷:“怎么?”
“女鬼特别害羞地说,我蒙你眷爱,身上活人气息充足,我的骨头都要活过来了……现在我只需要人的血,就可以起死回生了。”刃唯鼓起勇气,“然后他们就……”
成景廷还没听过前世刃唯唱过这个故事。
“就怎么?”
“就。”刃唯嗝出半个字。
成景廷猜到了后续,故意逗他,“嗯,杨于畏把身上的血放给她了?”
摇摇头,刃唯说:“……不是。”
“那怎么了?”成景廷忍不住想逼他自己说。
“他们就恩爱起来了。”被问到的人小小声。
非要我说出来!
他把这个故事想了又想,没有说杨于畏之后又大病了一场等等。
故事里,女鬼连琐说一百天后,看坟前有青鸟在树梢上鸣叫就赶紧挖坟,挖出来之后她就是活人了。
成景廷笑笑,凑近一些,“女鬼后来活过来了?”
“嗯,”刃唯耳根子又软又烫,小心地往后退了点,又舍不得放开成景廷的脖颈,认认真真地用手腕勾着,“杨于畏把她从坟地里背回家,喂了些汤粥,女鬼连琐就活过来了……”
成景廷用鼻尖抵住刃唯的,低笑道:“你打算喂我什么?”
他的嗓音又沉又磁性,还带有一种常人所不具备的空灵感,听得刃唯浑身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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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唯喘一口气,张嘴把唇舌“喂”过去,又亲亲成景廷的下巴,激动得说不出话。
成景廷低头,含住他的舌尖。
趁成景廷吻自己,刃唯摁住他的后腰,跨腿坐在他大腿上,特别开心:“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下面轮到哥哥我闪亮登场……”说着他低头要去拉自己裤链。
成景廷眉峰一挑,道:“你来?”
“你不是不行吗?我就心策划了一下,”刃唯把今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看看表,现在正好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地点还是你办公室……我不会烫到你的。”
他说完还俯下身子,趴在成景廷的胸膛上,亲亲他线条硬朗的下巴,“我会轻一点的。”
成景廷:“……”
半晌,看到刃唯临危不乱地来解自己的衣服领口了,成景廷单手掐住他的腰,忍不住笑起来:“你身体这么热,不怕我化掉?”
这一掐腰的力度不小,刃唯被摁得动不了,佯怒道:“你是冰糕吗?”
说完,成景廷只搂着他翻个身,刃唯就被压在身下了,双腿被迫张开,还没明白过来:“你可以?”
“你说呢?”成景廷要被气笑了。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纽扣,吻上刃唯的嘴唇,直接将衣服甩到了办公桌下刃唯看西装外套砸上地毯的力度,就知道成景廷憋了多久。
“干不干?不干我要化身暴躁老哥了。”刃唯挣脱开成景廷,把西装巴巴地捡回来铺到桌子上,边走边哆嗦,“你这七楼跟冻库似的,你还不允许我找个东西垫屁股?”
客官不可以 分卷阅读64
成景廷单手捉他的脚腕,往身前一扯,亲他眉眼,“柜子里有加绒的浴袍。”
“嗯?”
“给你准备的。”成景廷语音刚落,浴袍就已经披上刃唯的肩头。
安静无人的办公室,男人间交缠的呼吸声,“物种”之间差异的刺激感,雪白的浴袍,昏暗的灯,寂寞的金碧辉煌……这一种种元素裹在一起,无一不激发着两人藏在体内的情欲。
刃唯这种脾气,眼泪汪汪的都能骂个祖宗十八代,看似经验丰富撩人,其实什么都不会。成景廷还记得第一眼时,刃唯那只手上作怪的小伎俩就全使出来了……对自己来说,认真勾引的生涩最为致命。
“好凉,”刃唯摸他脖颈,开始第一次认真占有属于自己的这副刚健身躯,“你刚刚抱上来,我想起最开始住酒店那几次,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是不是你?”
成景廷吻他汗湿的发鬓,低声道:“还能有谁?”
“别亲我,”刃唯嘴硬,扭过头去不看他,“谁叫你一开始就骗我。”
他还没说完这句,就被亲了个七荤八素。
呼吸越来越急促,刃唯浑身瘫软,抱着成景廷的背,像怀里搂了座冰雕。身前男人的肌肉轮廓仍然像第一次见到脱衣服时那么好看,却是凉的,那种沁骨的凉。
这一次是在灯光下赤诚相对,刃唯总算把成景廷一身伤痕看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是在目之所及的一瞬间,心脏就开始抽痛,痛得皱眉,痛得成景廷低头吻他,放下冷漠的面具,小声地哄:“死前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不痛的。这些年受的所有伤,也一个都愈合不了。”
一定很痛。刃唯想。
刃唯手抖着去摸成景廷胸前一处根本未合拢的伤痕,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吻上去。
成景廷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刃唯抱得特别稳……他被刃唯亲得胸前温度都拨高了几度。
两个人的身体没有缝隙,是真正紧贴住了。
简直是自带的“冰火两重天”。
成景廷双手冰凉,力度却大,一寸寸地将刃唯颇为白皙的皮肤揉捏得软红。皮肤红了,身上也差不多软下来,他伸手准备去褪刃唯的内裤,却发现他自己早就脱下来了,脱在腿弯处吊着,眼眶通红,半个字都不敢说。
就着这个姿势,成景廷伸手把刃唯挂在腰上的衬衫捋起来,指节冰冷,往他最柔软的地方寸寸碾磨,刃唯一下就停嘴了,抱着成景廷的头,甚至开始揪他耳朵:“好痛……”
可是,眼前人蓄势爆发的欲望,急需水源的身体,都是他渴求的。
刃唯看成景廷额角有汗,还特别体贴地说:“要不然,我骑上来吧?”
说完这句他都佩服自己,怎么这么有能耐!
“不行,你会累,”成景廷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挑眉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不行?”
“……”刃唯哪敢说就是这个意思。
办公室的软椅上,刃唯被成景廷一只鬼搞得头发汗湿,细腰被掐出点点梅红印子。
这事儿要放到半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你怎么弄都痛,”刃唯哼哼一声,把润滑从衬衫兜里甩出来,“直接进来。”
成景廷还没看清楚那排字,声儿已哑得不像话,“这什么?”
“润滑呀。”刃唯抢过来自己涂。
成景廷红着眼,看刃唯自己胡乱抹了一通,披上自己那件黑色西装,趴在办公桌上,咬着嘴唇说:“你先试试。”
因为是成景廷的码数,所以西装宽大,刃唯穿着更是遮住了半边屁股。
成景廷看得喉咙干。
他心疼刃唯,还是继续用手探路,沉声道:“你别着急。”
颇为粗砺的手指似乎探到什么地方,刃唯趴着,呜咽了一声。
成景廷眼神都变了。
以往他冷静自持,一颗石子激不起他半分浪花……如今他方寸大乱,像未经人事的少年人,把脸埋在刃唯的后脖颈中,低低地喘息。
这声音对于刃唯来说无疑是春药。
刃唯感觉到那比普通人体温低了不少的触感化作利剑,悄然叩响了他的门。
他快自燃了……刃唯呼吸急促起来,开始恨自己的体温这么高,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成景廷。
他们不一样,他们只能在暗处摸黑做爱。
比起以往想象中本应灼热的体温,刃唯似乎更贪恋这样独特的凉意。他想起自己在夏天游泳,胯骨被成景廷一只苍白的手摸到几近痉挛,爽得浑身发抖。
“你不要后悔,刃唯。”成景廷语速缓慢,沉睡已久的躯体感受到情欲的极至快乐,已抽出来的手指将刃唯软软的小腹捧着,又重复一遍:“你不要后悔。”
“我他妈后悔什么,”刃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绝望又兴奋的感觉充斥全身,就像飞了药,“我什么都不怕。”
“你想想……”成景廷垂眼,看刃唯的背脊被自己冰到起了鸡皮疙瘩,叹息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刃唯大脑当机一秒,瞬间声道像不属于自己,鬼使神差地就吐出两个字:“哥哥。”
成景廷闷哼一声。
刃唯感觉脖颈处热热的,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在晃动中,那液体滚落下来了,砸到办公桌上形成水渍,刃唯没分清楚,这是眼泪还是汗水,为什么会是热的?
“你叫得很好听。”
成景廷伸手,扶住刃唯,就着那不知道是水蜜桃还是樱桃的水味儿,狠狠地顶撞了进去。
是啊,刃唯比他小,从前总围着他喊“景廷哥哥”,人再大点儿,不方便在外表露亲密,只得叫一声“景廷哥”,再后来,四下无人,刃唯会环住他的脖颈,亲昵无比地唤一声“哥哥”。
那时候总是这样的,情郎通常都叫“哥哥”。
他们也不能俗的。
成景廷撞了几下,每次都恰好磨对地方,磨得刃唯眼角发红,不服软地弄死不吭声,里面早软得一塌糊涂……身体的契合度已经让他明白,他确实和成景廷相爱了好久好久了。
可能这时间真的太久,久到他一被这发冷的器官进入,居然幸福得想哭。
每一秒都在酥麻中沉入冰水里,又被有力的臂膀打捞而起
“好凉。”刃唯呜咽着讲话。
成景廷安慰地亲他鬓发,“里面?”
“嗯……”刃唯仰头,抬起手臂,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压着声音地叫:“成景廷,我感觉……你操得我快想起来了……”
“我不需要你想起来,”成景廷一身汗水淋漓,小腹紧绷,又一说着刺进深处,喉咙里像卡了把刀子,句句剖心抽血,“我只要你现在爱我。”
刃唯迷迷糊糊地被摁着腰动不了,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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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热得早就感觉不到空调开到多低了。
他好舒服,舒服得想跟成景廷一起再去死一回。
刃唯第一次经历情事,完全不懂得什么技巧,只是放低了姿态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驰骋,眼眶发红,是痛是爽也不说,偶尔被刺激得声音变了调,才被成景廷抱着轻轻在背脊烙几个吻。
与鬼相缠的感觉太过于奇妙,浑身像进入冰窖,又像在冬夜的雪地里裸身奔跑……
慢慢地,他的声音含糊起来,成景廷用力往里边儿顶,被刃唯一腔暖流烫得神识有些模糊,听不清是太爽还是疼,最后做得刃唯开始抽噎着开始求饶。
透过七楼办公室半掖着的窗,刃唯看见凌晨已至,外面万家灯火都熄灭了。
成景廷把他翻过身子,又拿浴袍去包裹住他的身体,从正面狠狠地进,似乎是因为被温热包裹着,成景廷浑身汗涔涔的。
刃唯连哭带喘,本就矜贵的身体快受不了,双腿挂在他臂弯,一靠近就喊一句“冷”。
成景廷动作放慢,低头亲他嘴,刃唯才软糯糯地又靠进去,扬言称不给他降温就夹射他。
也许是没听过刃唯说话这么大胆,成景廷反而兴奋,把人紧紧搂住。
刃唯含住成景廷伸过来掐自己下巴的指尖,沿着轮廓吮吸一通,软绵绵地问他:“这样做你舒服吗?”
他好奇的疑问换来成景廷受刺激般地猛挺,“和你一样舒服。”
成景廷伏低,力道凶狠起来,叼住刃唯半边通红薄软的耳廓,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栗,“我等了很久。”
这一动,刃唯本就趴在办公室桌子上,被顶得快离地,他喘一声要往前面爬,成景廷又掐住他腰把人抓回来。刃唯哼几声不动了,单手支撑身体,小腹全贴在桌面上。
再一下,他直接手无力,完完全全趴服贴了。
成景廷的气息一紊乱,周遭气温更低了,刃唯冻得嘴唇发白,但还是不要命地往成景廷身上靠,语气特别乖:“偷偷告诉你,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
成景廷看刃唯给自己擦汗,快感中反应略为迟钝,“嗯?”
“我一直在等一个喜欢的人,然后把自己交给他。”刃唯扔掉纸巾。
“等了多久?”成景廷说着,用指腹去擦刃唯因为太爽而黏在唇角的水渍,再将手指放在自己嘴边,看得刃唯脸又红起来。
这个人……总是一脸冷漠地去做一些不害臊的事情。
成景廷吮他的后脖,将那枚草莓胎记又加深一些。
“二十年。虽然对你来说很短,但这是我的全部了,”刃唯像百年前那样环住他,“所以你不要觉得孤单。我也在等你。”
他说完,感受着成景廷在他体内的温度,学着成景廷充满保护欲的姿势,亲了亲成景廷的额头。
也就只有这个姿势才有机会这么亲一下。
“我爱你,”刃唯郑重地讲了这三个字,“所以是人是鬼我不在乎。我都愿意。”
第三十五章
清早,刃唯先醒来。
没什么异物感,就是腰疼小腹疼,说不清是趴桌子趴难受了还是给捅的,稍微动一下就不舒服,整得他扯枕头过来垫了会儿后腰,才能勉强动动。
他现在的心情难以言喻。
虽说“男人床上的话不能信”,但刃唯是真心的。
他对成景廷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等。
我等一个喜欢的人等了二十年,可能对你来说这个时间并不长,但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这些话发自内心,烧得他五脏六腑都滚烫。
爱情比生命更轻,又比灵魂更重。
真的很神奇。
他翻身靠在成景廷身上,抚摸他鬓角扎手的发,忽然感觉背后热热的……是阳光。
刃唯反应奇快,强忍疼痛跳下床拉上床帘,边拍手边想,自己要是再晚点儿醒,成景廷得元气大伤。昨晚应该是自己做到后面就睡着了,才被成景廷抱回房间。
估计成景廷也累了,才一觉睡到现在。
他坐起身,回头,又用手背去试成景廷脸上的温度,再试试呼吸。
果然,呼吸是没有的。
自己男朋友安静地睡在这处,一动不动,呼吸全无,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
不过也的确是死了。
把房间遮光帘全部拉上,每个角落检查好,刃唯又把中央空调温度开到最低十六度,穿上房间里的两件浴袍,将自己裹成了粽子。随后,刃唯光着脚跳上床,在成景廷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梦里偶尔会冷,但都及不过窗外的寒风……所以大冬天的,还不如靠男朋友怀里取暖。
刃唯入睡前,在考虑去超市买点暖宝宝贴自己背上,前胸部分就留给成景廷抱抱了。
自己好粘人啊。
刃唯想着,嘴角勾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成景廷早就醒了。
他只觉得身体轻飘,不敢轻举妄动,索性就窝在被褥里不动。他怕掀开被子发现腿脚逐渐变透明的样子会吓到刃唯。
等刃唯睡着了,成景廷才捋开被褥一角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还好。
感觉睡梦里的刃唯不安稳,成景廷单臂将他搂紧,大手摁上他的小腹,一点一点地轻轻揉捏,唇畔附到他耳边,细致又认真地说着什么。
不要再梦到醒不来的梦。
成景廷现在上着上着班,时不时会到一些特别礼物。
得亏成景廷第二世没有墓,也没立碑,不然刃唯得有事儿没事儿上坟供果去。
“第十个。”
蛋黄酥把忽然出现在前台桌子上的手机递给成景廷,“老大,刃小少爷天天没事闲得给您烧纸扎玩儿啊?真好,都没人给我烧。”
成景廷接过那只已有些过时的iphone4s,笑笑,“你把你生辰八字给他,他会给你烧。”
这手机又不知道是刃唯去哪个丧葬铺子买的,都是店家堆积好多年的货物了。
成景廷才这么说完,刃唯就特别默契地来x酒店管前厅几只小鬼手下要了生辰八字,烧点儿手机、表过去简直小问题。
到一套秋衣秋裤时,蛋黄酥正在礼宾部上班,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衣袋,来得他措手不及。
蛋黄酥拎起那袋衣服:“……还挺暖和!”
成景廷正巧路过,看他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再看看那秋衣秋裤,想起刃唯在房间自己叠纸的样儿,说:“大概是他自己扎的纸。”
“刃小少爷也太体贴了……”蛋黄酥心里甜丝丝的,好气又好笑。
小手枪伸手要夺,蛋黄酥侧身躲开,气得脑门儿青烟四起:“你放肆!”
“得得得,我错了,你消气,别吓着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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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坟头冒烟,小手枪吓到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只扇子,在他头顶狂扇。
做鬼也太难了!
蛋黄酥决定回阴间建议老大搞一套考核,资质不够的不准当鬼,乱抢他人内衣的不准当鬼!
晚上,刃唯正逼着成景廷在自己身上做俯卧撑,下来一次亲一下,红着脸问:“哎……我给你烧点房子,那你能到吗?”
“你给我烧房子做什么?”喘一口气,成景廷换歇歇,“我房子够住了。”
“感觉那些宅子还做得挺好看的……”
“不用,烧了你也进不去。那些都是阴宅,活人进去折损阳气,对你身体不好。”
成景廷说完,翻过身躺平,刃唯立刻又爬上来接着做俯卧撑,“以前没这么玩儿过吧?现代人花样是不是特别多?”
被意外压在身下的成景廷曲起膝盖,语调懒懒的:“我看你花样就挺多。”
刃唯被他顶住,佯装恼怒,掐一把成景廷裸露在外的腹肌,说像巧克力。
成景廷歪头,巧克力?我们那会儿不兴吃这个。
刃唯说,康熙时期不就有了吗。康熙还吃了呢。
“我是光绪年间的。”成景廷说得特别正经,刃唯问他怎么没剃头发呢。
成景廷说,我是海归啊。
刃唯又快要笑岔气。
闹过了,成景廷下楼接客人,又要开始整理一天的账单。刃唯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为了生计还要经营酒店,也没有问这x酒店能坚持多久。
一提到“差异”,刃唯总是有些难说出口。
他想想,决定在酒店日历上记下每次成景廷亲他的纪念时刻,等以后不住酒店了,带回家摆着也好。
第一次是才认识不久,自己想法设法把人骗到客房来,却是成景廷主动的。
第二次是说关了灯就要接吻,他真的记住了。
第三次是自己喝多了在大堂“撒泼打滚”,被这位大堂礼宾部小哥哥抱着上楼。
成熟又高冷的大堂“小哥哥”。
……现在,好像接吻的次数有点频繁。
日历上每天小小的框已不够标记,还好刃唯每次都记得清晰。
感情的事儿不大不小,却足以影响两个人的迢迢一生。
中午刃唯起得晚,没能赶上白宣临时组的饭局,干脆就在x酒店解决了。成景廷上楼叫他,问要不要送餐到房间,刃唯想了想,说还是去标帜餐厅吃,自己也挺久没去过了。
标帜餐厅的大露台外,城市冬日见暖,天色正当好时候,千万建筑物都隐没于云雾之中。
“有件事情我一直惦记……”
刃唯放下刀叉,想到什么,对成景廷发问:“上回我是吃了什么?你那么催着我吐。”
“没什么,”成景廷在翻报纸的动作停顿一下,继续翻页,说:“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刃唯掐住自己脖子,内心小恶魔狰狞不已:“不会是哪些人的残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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