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说
刃唯心里担忧,又知道自己的关切无用,长叹一声,剥了金丝糖往嘴里塞一颗。
在一旁狂刷抢购软件的刃依依也剥开枚龙眼,“哎,弟弟,”她说着,指尖翘了翘,“怎么今年想起来放烟花了?这广告打得响啊。”
“想看了呗,”刃唯嚼着糖,喉咙发甜,“再说了,这种投资有利无弊。今年市里新修了多少酒店?差点儿把我们比下去了,不做点宣传能行吗?”
“x前段生意还不错,”刃依依说,“毕竟有你刃小少爷在那儿做东坐镇呢,客人都得看你面子。给你安个头衔吧?”
他姐嘴里鲜少有好话,刃唯听得脑仁疼,“散财童子啊?”
“大义灭亲。”说完这句刃依依就站起来了,用手捋平卷翘裙边,“哎,初五放烟花,你回尔曼看吗?”
“不了。”
我要在x看!
刃唯想起那晚自己心布置的“小会场”,乐得不行。
只可惜,成景廷还没出来……之前明明说只去个两三天,别迟到得到时候放烟花都不来看。
冬天最适合谈恋爱了。
如果成景廷是正常人,刃唯还能在下雪的日子跑过长街,从他裸露的后脖颈探入手冰他,再牵手去菜市场买些煮火锅的材料回来。
再在寒夜月色下,温两杯啤酒,望对方氤氲中模糊的面孔。
可惜。
刃唯小声地叹一口气,再给自己加油。
正月初二,刃唯拎着保健品等等物品跟随父母去隔壁省市拜年串门,回蓉城已是夜里。他一回家就喊累,撅屁股趴床上不动,刃镇烽开门进屋,喊了他几声都叫不醒。
“这孩子……今天没走什么路啊。”刃镇烽摇摇头,心道儿子身体素质越来越不行了,改天得逼着这小兔崽子去健身房多练练。
新年习俗总是多种多样,多到刃唯看家门口贴的“驱邪符”后,也仅仅皱了眉。
以往隐身陪自己睡觉的是成景廷,上次来家里拿个扫帚帮他求救的,应该也是成景廷……这鬼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贴上这些还能不能进来。
发着呆,刃唯望向远处,像想在那里硬生生看出一圈人形。
他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抬手,直接把那个倒着贴的符撕了下来揉皱。
寻到垃圾桶后,刃唯正准备丢,却被刃母拦了下来:“唯唯,你做什么?”
“妈,”窜上天的气焰瞬间变低,刃唯摸上她的肩头,标准乖乖仔,“我房间门口被贴得大红大紫的,看着不舒服。”
“不舒服你也不能扔呀,”刃母笑容温婉,“阁楼还有,我去给你拿一个。”
“不用了妈。”
刃唯想着那张才被揉了扔进去,捡起来还能用,就扭头准备去捡。
以往在室外室内,因为太冷又要遮颈项间的吻痕,所以刃唯穿高领的时间多,要么也是打个羊绒围巾。现在在家里,暖气开着不说,也懒得顾及形象,刃唯随便在房间里套了个保暖内衣便在撕符纸了。
刃母眼尖,在他扭头时看到他后脖颈画的“画符”,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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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唯唯,你这是什么?”
“嗯?还有?”刃唯停下动作,伸手去摸自己后脖颈,只觉得烫烫的。
这不是挺早之前就已经洗掉色了吗……
怎么还有?
“纹身贴,”刃唯动动脖子,安抚地握住刃母的手,“妈您放心,我等会儿就去洗了。”
“看着不像,”刃母认真道,“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爸妈说。”
刃唯边摸边发愣,听到刃母如此说,连忙道:“好,您放心。”
看儿子进房间休息后,刃母站在玄关处,一直盯着门口,过了好久才离去。
正月初三,刃唯掰着手指头数时间。
正月初四,电视塔的外景大led屏幕上已开始为明日的尔曼烟花活动造势,广告轮流播放二十四小时,“fearman”标识的大红色光辉夺目,刃唯远远地站在对面建筑顶楼望着,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谁能想到,自己的家业曾经是男朋友的。
中间虽然已隔近百年,但那种亲密感是与生俱来,就像一家人。
他从大厦楼顶下来,路过有无数小型工作室的一层楼,再乘电梯下去,一路看见不少人或开怀大笑,或紧缩眉头,千人千面,各有各的欢喜,各有各的烦忧。
对啊,热闹与行色匆匆,这才应该是人间独有的烟火气……x酒店之前的那些客人,安静又空洞,自己怎么没早点察觉?
刃唯转念一想,可是察觉了又怎么样,谁叫自己第一眼就喜欢成景廷了。
他说得对,这不是一见钟情。这叫“起死回生”,叫爱的本能。
“叮”电梯开了,刃唯跟着助理走出电梯间。助理抱着一大袋文件不知道小少爷等会儿还要去哪儿,只得硬着头皮问:“唯,唯哥,我们现在要往哪儿走?”
刃唯在大多数人面前是一副浪荡纨绔的样子,这几日逢年过节,反倒显得阴沉沉的。
“你回家吧,这还在新年间,辛苦你了,”刃唯披上外套,“叫司机送我回尔曼。”
“您最近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嘴唇太白了,”助理正准备走,多嘴了几句,“眼睛都没什么神。”
刃唯是感觉身体劳累发虚,却觉得没多严重,听他讲了才拿手机出来照脸,点点头,说会好好休息。
助理走后,刃唯坐上了商务车,心想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气都挺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成景廷的原因。
想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陷入沉思之中。
商务车停到尔曼酒店楼下,有门童见是少东家的车,急忙跑来开门。
尔曼新来的门童年纪小,十七八岁的样子,少年人讲话洪亮清脆:“唯哥!您来得刚好,车到啦!特别酷,快快,下来看看!”
刃唯年轻,性子又辣又奶,没什么架子,自然常常和个别手下打成一片。他取了围巾,正好奇是怎么回事,抬眼便看到了停在尔曼酒店大厅门口的一辆超跑。
这车,和当时他烧给成景廷的那辆一模一样。
“谁的?”刃唯还没明白。
“唯哥的呀,”门童虽常见豪车,但这种全新未上牌照就开来酒店的少见,“您的朋友开来的。”
刃唯本来还情绪低落着,一听这话炸起来了:“哪里?”
不远处,白宣攥着车钥匙站在旋转门处,正一脸淫荡地对着另一个小门童笑。
那装扮、那笑容、那想调戏又欲擒故纵的手,简直是标配版的二世祖。
能别泡我家员工吗!我去你的!
刃唯忍了一头黑线,大喊:“姓白的!”
“哎哟,”白宣被喊得一惊,回头,还不忘称赞一句:“唯唯,你家员工怎么都跟你似的,一个赛一个俊。”
看刃唯脸色不好,白宣立刻补充道:“但还是你最帅气。”
“你给我过来,”刃唯招呼他,“这车怎么回事?你送我的?”
也没那么巧啊。
白宣看着像才宿醉结束,眼神较为飘忽,“没,今天早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车到了,让我给你开过来。”
刃唯有些不信:“哪儿的啊?”
“盘古车馆来的,说是从天津港专门调来的。”
白宣怕刃唯不信,又说:“你知道我最近被我爸扣了卡吧?我哪儿有钱给你买车。买车干什么,买车泡你吗?你看你男朋友那阴森森的样子,谁敢……”
话还没说完,刃唯打断他:“知道了。”
白宣今天的话格外多:“你要信我。”
这谎言再蹩脚,刃唯也没多怀疑,只是说:“成景廷送我的?”
第六感是这样告诉他的。
“聪明。”白宣一拍手,也不否认,“你男朋友手笔挺大啊。”
刃唯心情好了点儿,却忍不住腹诽:你这不废话吗这是我烧给他的同款车啊……
这车入门款裸价都是四百多万,成景廷哪儿来这么多钱?难道是酒店营业额?
刃唯觉得自己有点儿“小祸害”,心里又像打翻了蜂蜜糖罐,又甜又黏糊
接过钥匙,刃唯检查了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又看看头顶阳光。
这辆车应该是真车,可以上路的真车。
白宣交代完一阵,又跟刃唯说:“哎,唯唯,等下你还是得去一趟车馆,把交接资料那些办妥了。我只是负责把车开过来。你这还得上牌照呢。”
见他后面还跟着一辆轿车,刃唯摆手道:“好,有事儿你就去忙。”
“忙得很,我对象在车上。”
刃唯毫不客气地吐槽:“什么对象?你哪个情人吧。”
“情这个东西呢,有一日算一日,谁求地久天长呢,是吧?”白宣有个毛病,谁都要惹一下,说着说着就离刃唯进了,呼吸都乱在一处,惹得刃唯连连退后几步,抬腿要踹人。
“哎哎!别别别,我错了,唯唯……”
因为好奇,刃唯又悄悄看了眼车上静坐的人,说:“你怎么不让他跟你一个车?”
“脏。我不能让他脏了你的车。”
刃唯无语:“……你什么时候去死?”
“你让我去我就去,”白宣狗腿道,“现在立刻马上。”
他本来和刃唯不是特别熟,但相处过一段时间后觉得刃唯特别合他心意,特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白宣知道他和那酒店前台搞上了,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看着刃唯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就行了。
“你说说你,要找小情人又觉得别人脏,”刃唯的指尖抵住白宣的胸膛,点两下,“无情。”
白宣一笑,捉住刃唯的手,眼中深意更甚:“我才不无情,无情的是那种得不到结果的人。”
“别动我,”刃唯特有原则,用手指掐住白宣脖颈边的肉,故意装凶,“小心我让我男朋友吸你的血。”
道过谢,两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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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刃唯才迫不及待地坐进这辆成景廷给自己买的车。
现在,他的心情难以言喻。
应该是因为成景廷那天看到了他对跑车的兴趣,以及纸扎跑车消失在阳光下之后的郁闷。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想补偿给我。
正月初五,从早上八点多到傍晚七点,刃唯还是没等到成景廷。
夜里九点。
x酒店内,关闭已久的更衣室终于打开了。
门上的封条似有灵性,自行剥落下来,在空中飘浮打转,最后徐徐降落在地板上。
厚重的木门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喘息。
半晌,更衣室大门敞开,里面走出的人依旧高鼻深目,肩宽窄腰,披一件薄薄的西装外套,眼神冰冷,有如困斗之兽。
成景廷扫视一圈漆黑无人的大堂,朝身旁的空气说:“姚棠之。”
空气中传来回应:“属下在。”
“车安排了?”
“安排了,您去阴间的这段时间,属下将酒店的一切都料理得很好。小鬼们躲在各自的房间没有外出,附近也没有传出什么灵异事件。”
“嗯。”成景廷给出肯定,转身去门前取伞。
姚总监在空气中犹豫半晌,开口道:“大人,我有事想问问……”
“你问。”
“您此去阴间,为酒店争取了多久的时间?”
姚总监的问题问得直白而正中红心。
见成景廷避而不答,姚总监又说:“那……酒店附近十字路口车祸死的亡魂,我们还敲碗喂吧?”
成景廷低头看手腕上刃唯送的这块表,紧抿下唇:“嗯。我们还有时间。”
第三十八章
时间还多吗?他也不清楚。
在人间多月,他干涉了太多是非之事,连阴寿也损耗了。
“我从来不骗你们。”
“大人,可……”
“已经死了一次,再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额间直冒冷汗,姚总监哆哆嗦嗦地说:“意思是说,咱们的酒店还有时间继续撑下去吗?”
“有。”成景廷握握拳头,眼神幽深,“这是我的地方,生灭由我。”
“酒店是秋天建起来的,所以没多少困难,可这眼下正月过了便是万物回春,春季之后就是炎炎夏日了呀,所有事情都需要在这之前完成……”
“嗯,那也还有时间。”
成景廷像丝毫不在意这个多少,掸掸袖口的灰尘,语气轻松得像今天的回归不过是去人间买了碗粥。
“大人……”
“不用再说,”成景廷皱眉,“下去吧。”
姚总监恭敬退下,成景廷拿着伞走出更衣室前一条长长的走廊,乘电梯上了标帜餐厅的那层。
小男朋友“寄”来的那张贺卡,他到了。
看是一定要看的,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叮”
电梯到了楼层,却并没有动静,半晌,电梯门疯狂开合起来,撞击声连续不断,成景廷险些迈出脚步。他是不怕被夹,但这一作乱的现象再一次激怒了他。
看来,上次的清扫活动有漏网之鱼。
他抬手,电梯内出现了一些血红色的网。逐渐地,不少青黑色的烟自结网中缕缕流动,疯狂挣扎起来,争先恐后地要扑出电梯间。
他明白了,尔曼酒店当初修高层楼梯,应该是有工人坠落死亡,所以他的亡魂才会一直跟随着转世的刃唯,把刃唯确定为“债主”,并且在他周围的高处楼层不断重复着摔死的惨状。
成景廷这么想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捻住这缕青黑魂魄。
上次他只顾着清理大堂、走廊和房间,却忘了还有藏污纳垢的电梯间。
电梯为多面封闭,极容易进化出回音鬼。
成景廷想起之前被“自杀”在酒店的那位叫“任闻”的客人,双眸突然变得猩红无比,声音被灵力压迫得像重击过的沙哑:“上次可也是你……”
电梯间开始剧烈颤动,成景廷耳畔回荡着声声呐喊:“啊啊”
这是坠死者临死前的呼唤声,他们通常连一句“救命”都叫不出就已被结束了生命。
成景廷见鬼渐入狂态,怒斥道:“你可知道刃唯为转世之人,与百年前的尔曼毫无瓜葛。”
那亡魂追了刃家多年,哪里听得进去,不断地要往门外冲,成景廷忍无可忍,将其一把拽回,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尔曼伯爵成景廷,你的孽账应当与我清算!”
没用,这鬼越来越控制不住,几乎快震破成景廷的手。
成景廷知道了。
这只回音鬼大概是死的时候摔坏了眼球,百年来看不见任何。
电梯间的灯疯狂暴闪着,他手上力度越来越重,指尖溢出黑血,好像千万食人蚁在咬噬骨肉两三秒后,掌中没了动静。
成景廷定下心神,冷声道:“白荷。”
空气中传来一个女声:“在。”
“把这只回音鬼捉回去养着,我以后还有用处。”成景廷吩咐道。
白荷虽然好奇,但看成景廷状态不好也不敢多问,了那只回音鬼,“是。”
白荷带着回音鬼一走,成景廷长舒一口气,环视电梯内再没有别的灵体作怪,才走出电梯间。
标帜餐厅的露台上,下午才被刃唯叫人来弄好的氦气气球依旧漂浮于半空,灯串闪烁着,像极了一处地界宽敞的轰趴馆。
远处,夜幕下的蓉城电视塔上层周围,正燃放着刃唯心准备的电子烟花。
已经过了十七分钟,烟花还有三分钟就要结束了。
这短短十七分钟,几乎全城共寂,所有人都在仰头凝视这一场盛宴。
刃唯趴在露台的围栏上,看电视塔上标注的巨幅“尔曼酒店恭贺全市人民新春快乐”,一时发了呆。
有一种“独放烟花,万人共赏”的孤独感。
成景廷怎么还没来?说好在烟花下接吻呢。
难道是自己烧纸的方式不对?
不过,自己的邀请发是发出去了,成景廷也没回复一封说“ok”呀。
算了,刃唯你以为是传email呢?
刃唯唉声叹气地想。
好委屈啊。
“哇”楼下传来的欢呼声钻入刃唯的耳,在他听来是那么讽刺。
漫天的烟花只剩最后几簇。
它们在众人的惊呼中腾空而起,绽放于电视塔的双侧,旋转成圈,极像一条滚边金光绶带刃唯看着这样的景象,脑海里忽闪过成景廷骑马振臂,挥刀而下的模样,浑身一颤。
刀起刀落,刃上有锋芒寒光。
这些回忆,就是他所说的前世吗?
重头戏总是在最后,刃唯看着也逐渐入了迷,直到最后一朵巨大的烟花盛开于夜色里,刃唯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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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场“浪漫”就这么结束了。
看那朵烟花升到最高处,在空中化做万千金色莲花,刃唯的眼底也被照得亮晶晶的。
“哎……”
他忍不住叹一声,冷空气的尾巴都还没入嘴,忽然就被人咬住了唇角以一种惩罚性的咬。
刃唯睁大眼。
与此同时,他被姗姗来迟的成景廷牢牢拥进怀里,再接着深吻下去。
刃唯本来还是站着的,到后面越来越站不住,双腿发软,就这么被成景廷扣着后腰和后脑勺逐渐往后倾,直到支撑不住,才被松开。
他的余光瞄向那朵烟花,正以一种“凄美”的姿态如流星降下,纷纷而落,钻入千家万户。
成景廷也跟着望过去。
直到最后一粒烟火的星辰消散,成景廷搂住他腰的手稍微放松。
接着,成景廷低头,用鼻尖去磨刃唯发烫的脸,嘴里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赶上了。”
刃唯还属于发懵状态:“我准备了那么多,你就看到这一个。”
成景廷现在修炼得脸皮还挺厚:“可我亲到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完全忘了自己是鬼走路没声儿这个设定,成景廷好笑道:“瞬移。”
“你还有这功能?我以为打游戏才有。”
有瞬移还这么慢!
刃唯想着,有点气,别开脑袋不让他亲,又用手去捏成景廷的脸:“你跑哪儿去了?”
……好疼!
成景廷:“在更衣室充电。”
他丝毫不知道刃唯对“把成景廷的面瘫脸捏红”这操作有迷之成就感。
刃唯手上力道没变:“这次充那么久?”
成景廷捉住刃唯的手,不知道哪儿学了个流氓招数,往他手背一亲,淡淡道:“最近损耗大。”
“……”刃唯自然听懂了,瞪他。
成景廷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的!
刃唯压根不知道成景廷前世就是个蛮横霸道的性子。
“算了,也算是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了,”刃唯还算满意,也不计较,“就当我在纯打广告。”
下次再看完整的吧。
盯着成景廷的脸,刃唯心里忽然没有那种遗憾的感觉了。
他反倒觉得奇怪。
放电子烟花的时间一共二十分钟,他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的,怎么成景廷一来,自己满脑子就只剩这张脸了?
还好,成景廷不会走得太快。
两人站在夜风里,算是小别胜新婚,哪哪儿都想挨着挤着,不愿意放松半点。刃唯缩缩肩膀,觉得有点冷,咳嗽了一声。
碰了碰刃唯的手,成景廷声音清冽:“你的手越来越凉了。”
“啊……冬天嘛,”刃唯怕他觉得是因为他是鬼,解释道:“我冬天不爱戴手套,所以……”
“那你摸摸,”成景廷将手伸过去,“我的手有没有热一点?”
刃唯一触碰到成景廷的皮肤,下意识被凉得一颤,随后捏紧了有温度的掌心,惊道:“哇,真的。”
他将成景廷的手掌抬起来捧到自己脸上摸摸,弯着眼笑:“有没有更热一点?”
“你的脸,”成景廷故作平静地讲,“比我手心更热。”
刃唯脸红得不像话,半天抖不出一句话。
“明明是你手更热。”
他死鸭子嘴硬,又说:“以后你是空调,我是空调遥控板。”
成景廷挑眉道:“我目前还只会制冷。”
“我只会制热。”
刃唯又想要讨个吻,环臂上去。
然后,成功。
舔舔嘴角,刃唯贪恋他一副好皮相,又轻轻地撅嘴去啄成景廷最好看的下颚线。
“你身上好像也暖一些了,”刃唯满意地说,随即又瞪大眼,“你不会把自己烤了吧?!”
成景廷憋笑:“没有。”
小脑袋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刃唯真的没想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成景廷看了一眼远处的电视塔,睁眼说瞎话:“恭贺新春。”
“新年快乐。”刃唯弯眸,露一口白白的牙。
恭贺个屁!
刃唯低低地“咒骂”一句,简直听不出来是在骂人还是撒娇,直到头顶被成景廷用手掌一点点地摸,情绪才镇定了下来。
伸手摸摸刃唯后脖颈画上的灵符,成景廷感觉到那些笔画像刺青般深深烙进了刃唯的皮肤之中再过不了多久,这些符号慢慢长进刃唯体内,就再也刀枪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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