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在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舍木氓生
贺灼川拍了拍男孩的屁股,看着人眼里亮晶晶的羡慕:“你想有特权吗?”
男孩倒吸了一口气,期待地点点头,贺灼川看向秦伯溪:“秦老板,这男孩给我留着吧,别让其他人碰脏了。”
秦伯溪挥手:“小事一桩,那他今晚跟贺少回去吗?”
贺灼川摇头:“家里看得严,你还是替我养着,我来这儿就喊他过来。”
秦伯溪点点头:“当然可以。”
贺灼川勾唇笑了下,他不再低声和男孩说话,而是开玩笑道:“你叫什么?把我电话存着,秦老板偷偷让你陪酒跟我说。”
男孩吓得眼睛都不敢眨,秦伯溪十分有眼色地开口:“能被贺少看上可是荣幸之至了,我都得给他涨工资,怎么能对他不好呢。”
贺灼川站起身搭着男孩的肩笑道:“跟您开玩笑呢,时候不早了,米妮你跟我一起走吗?还是继续和秦老板聊天?”
木米妮早就想逮着贺灼川单独问问了,此刻贺灼川一开口她立马跟他一起走了。
“您老什么情况?”
木米妮开着车,贺灼川坐在她的副驾老神在在地看窗外的风景,贺灼川看着窗外掠过的一幅幅巨星海报,半晌才回答:“体验生活。”
木米妮无语地抿了抿嘴,开玩笑般地数落道:“贺灼川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贺灼川笑了一声:“行了别操心了,我这么些年来多正经你还不知道吗?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没房没车,每次都蹭你们的,还不正经?纪委叔叔查到我家都得含着泪给我塞个小红包让我买点吃的,说我爸太清廉了害得孩子跟着吃苦。”
木米妮噗地笑了:“别贫了,我就当你今天发癫疯了,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什么不可控的,你自己悠着点,老狐狸也有可能掉坑里,别怪我没提醒你。”
贺灼川嗯了一声:“有数。”
沈厘拍戏回来半个多月了,a城也渐渐进入寒冬,贺灼川没算错的话再过一个月大学就该放寒假了。
贺灼川接到宋鱼白的电话,说他回德国之前打算和哥几个聚一聚,这个理由宋鱼白几天前就用过,他还差一周回德国,他们已经聚了有小十次。
这天他们又选了溪,梁莱来得晚,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贺灼川和宋鱼白的脸不约而同暗了下来。
梁莱带了人来,有个贺灼川很熟的叫秦凉语,是他前炮友,贺灼川早对她没兴趣了,她死缠烂打贺灼川不理不睬,没想到梁莱个傻逼把她给带来了。
梁莱身边还有一女的,估计也是什么女明星。
宋鱼白当机立断躺下占了一整条他那边的沙发,那架势就是完全不准这俩女的坐的意思。
梁莱不太好意思地坐到贺灼川对面:“哥们包涵啊,我本来只带小宿来玩的,凉语非跟着,人家好歹是女性,我不能太粗鲁不是?”
贺灼川不耐烦地看了眼秦凉语,秦凉语已经主动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贺灼川的手臂,呼吸带了那么点挑逗的味道,贺灼川无情地把手从秦凉语手里拿了出来,抬头看边上的侍者问:“上次那男孩呢?”
侍者点头,立刻应声出门。
贺灼川拿了颗樱桃塞嘴里,含糊道:“好聚好散啊,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这句话声音说得不低,在场的人除了宋鱼白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都露了些尴尬,秦凉语毕竟从小被宠到大的,当了明星之后又是受人追捧,此时脸上挂不住,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也能见到隐隐的羞红。她什么时候放低身段去哄过别人,要不是真喜欢上了贺灼川,怎么可能受这种委屈?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上次那个贺灼川还没问名字的男孩跟着侍者走了进来,看到贺灼川后便笑开了,主动朝他走。
他看到贺灼川边上那个眼熟的女明星后脚步顿了顿,还是贺灼川将手臂搁在沙发上,说了声:“来。”之后,他才壮着胆子走到贺灼川的另一边坐下。
“这阵子秦伯溪让你陪过人没?”
贺灼川心不在焉地问,男孩微笑地摇头:“谢谢贺先生,老板最近对我很好。”
贺灼川嗯了一声,又拿了瓶和上次一样的樱桃汽水给这个男孩,这次没给他插吸管:“自己喝,别拘束。”
男孩乖顺地一口一口喝着汽水,眼观鼻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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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心地不看不听。
其他人都有些错愕地看着贺灼川和他身边的男孩,秦凉语的反应最大,她羞愤而尴尬,想到自己都比不上一只鸭子,撒泼的心都有。
宋鱼白““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新奇地看着贺灼川:“灼川这个小朋友是谁啊?”
贺灼川挑了下眉,忽然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男孩立刻抬起头盯着贺灼川,贺灼川朝宋鱼白抬了抬下巴道:“看他,别看我。”
宋鱼白抿了抿嘴,看那个男孩看向自己,贺灼川继续道:“去给宋少爷倒杯酒。”
宋鱼白两眼一睁莫名其妙,男孩听话地走过去熟练地拿起酒瓶给宋鱼白倒酒,还给他送到面前,宋鱼白只能接过,边接边吐槽:“给我倒酒干嘛呢?贺灼川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男孩走回来后贺灼川抿唇一笑:“今天这位小朋友碰上秦凉语,在这儿估计混不下去了。”
男孩肩膀一缩,双目有些惊恐,贺灼川拍了他两下手臂让他别怕,给男孩介绍道:“这女明星是你们老板的亲侄女,你得罪了她还能继续在这儿干?”
男孩已经傻掉,贺灼川继续云淡风轻道:“刚刚你给宋少爷倒了杯酒吧?宋少爷从来不干欠人人情的事儿,说说你家欠了外面多少钱呢?”
男孩的脸已经煞白,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宋鱼白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眼神中颇有嫌弃的意味:“贺灼川你绕这么大个圈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让我睡他呢。”
宋鱼白不大不小的手一挥,从边上的包里拿了张支票出来:“拿去吧,自己填金额,看你挺乖的别干这行了,记得救你的人叫宋鱼白就行。”
男孩愣愣的,看了看宋鱼白又看了看贺灼川,这时梁莱在边上帮腔:“拿呀,对于送钱这件事,宋少爷从来不开玩笑。”
男孩讷讷地起身,弓着腰双手接过宋鱼白的支票,嘴里结巴着:“填……填多少……”
宋鱼白把男孩给他倒的酒喝光便摆弄起自己的手机:“随便你。”
贺灼川朝男孩使了个眼色,男孩便立刻把支票递给他,贺灼川从茶几下拿了笔,低着头问:“家里欠外边多少?”
“一百……二十万……”
男孩的声音发着抖,他看到贺灼川在百万那一栏填了个2,又在十万那栏填了个4,之后把剩下的填好重新递给男孩:“拿去,剩下的钱自己找事做,别把自己和身边人再作进这种地方了。”
男孩似乎呆住了,贺灼川抬着手举着支票,催促道:“拿啊。”
下一秒,男孩噗咚一下跪在了地上,所有人对这个变故都措手不及,宋鱼白吓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靠你干嘛!”
男孩眼里突然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贺灼川撇过视线,他听到男孩死死压抑的抽泣声有些不自在。
“行了,起来。”
贺灼川冷着声音命令道,男孩伸出手肘猛地擦了两下眼泪,嘴里是泣不成声的谢谢,他接过贺灼川手里的支票,贺灼川叹了口气:“直接走吧。”
男孩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看他们,恨不得再跪下来给他们说谢谢,直到男孩走出包厢,贺灼川才轻轻眨了下眼,宋鱼白那边已经红了眼眶:“灼川你填了多少啊?”
“两百四。”
宋鱼白突然转过头瞪贺灼川,眼神怨恨:“……太少了,我什么时候那么小气过。”
贺灼川眼神晦涩,他没理宋鱼白的数落,他在想秦伯溪那天跟他说的:什么都能干。
这句话一定是广义的,包括所有入流的不入流的游戏,也包括从一个小玩具到一条人命。
拯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是举手之劳,像从燃烧的火柴盒里救出一只蝴蝶那么简单。
秦凉语觉得受了冷落就走没面子,更何况这还是她家的场子,所以她似乎打定主意不走,干巴巴地坐在贺灼川身边。
梁莱和他那明星女朋友小宿在聊刚刚那个男孩,小宿的语气成熟而轻蔑:“现在骗子很多的,他说欠钱你们就信了?可能是瞎编的呢。”
梁莱神秘地笑了下:“没人能骗灼川。”
说完梁莱还特地扬高声音道:“灼川是吧,那孩子家里就是欠了钱。”
贺灼川百无聊赖地端详着茶几上的一个透明装饰,装饰将包厢奢靡的灯光反射地五光十色,迷乱地像醉酒的人。贺灼川抿了抿嘴:“家里母亲把房子和车输光,那男孩中考全校第一,十六岁被逼着出来打工,今年到的a城,半年前到的这里,陪景渝董事长玩过一次,住了半个月icu,差点没救过来。”
贺灼川抬眼,目光平淡无波地看着小宿,却让小宿下意识想躲开他的注视,贺灼川眨了眨眼:“别把人想得太坏。”
边上宋鱼白又骂了声什么,立刻拨了个电话出去,贺灼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包厢里空气流通好得很,贺灼川只是不想和秦凉语呆在一起,他走出包厢朝五楼中心的酒吧走,低萨克斯轻慢地演奏着冷爵士,不多的卡座差不多坐满了人,贺灼川皱了皱眉,酒吧采用的是半封闭模式,树藤和低围墙将这一片圈了出来,贺灼川却还能看到酒吧另一边的电梯。
他远远地站着,看着电梯里那张熟悉的脸,穿的是黑色衬衫,隔了十米的距离也能看到他眼角暗色的眼影。
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往上,在七楼停了一次,在十楼停了第二次。
这趟电梯再次下到五楼,电梯门打开,里面已经没了人。
贺灼川站在那里看了五分钟,才迈开步子缓缓朝电梯走去。
“先生,到几楼?”
电梯边的侍者礼貌地问贺灼川,贺灼川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十楼。”
侍者点头,为贺灼川按了楼层,电梯向上,很快到了十楼。
贺灼川下了电梯没有继续走,十楼和五楼是差不多的构造,只是包厢没有五楼那么豪华贵气,商务风更重,电梯边依然有个小酒吧。
他在酒吧找了个卡座坐下,点了杯无糖饮料,闲散地像吃完晚饭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坐下喝啤酒的人。
半小时后,贺灼川看到秦伯溪从酒吧正对着的一个包厢里出来,身后跟着沈厘,沈厘两颊微红,眼神有些散。
贺灼川莫名地笑了,他起身,大剌剌地挡住两个正在朝电梯走的人。秦伯溪看到他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贺少爷。”
贺灼川敷衍地抿了下唇,目光转向秦伯溪身后,语气轻慢:“学长?”
沈厘下意识咬了咬下唇,瞳孔呆呆的、还有些颤,他闪避不及贺灼川的突然出现,细细地吸了一口气。
秦伯溪目光渐渐黯下来,他稍稍看了眼沈厘便又看向贺灼川:“贺少爷认识沈厘?”
贺灼川撇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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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还挺熟的。”
沈厘此时脸上两坨红晕更大了,他没戴眼镜,两只弧度美好的眼睛此时如两颗水润饱满的黑葡萄,贺灼川盯着沈厘:“学长忙呢?”
沈厘鼻翼翕动,他幅度很小、很谨慎地点了两下头,不知为什么,贺灼川就觉得沈厘似乎在向自己示弱求饶。
贺灼川歪了歪脑袋,单手插着口袋,忽然朝沈厘笑了下,言行举止没了刚刚的进攻性,他点头:“那学长先忙吧。”
沈厘低着头走过自己的时候,贺灼川突然伸手拉住沈厘的手臂,沈厘似乎很无力,一下便被扯近,差点撞入贺灼川的怀里,贺灼川侧着身子凑到沈厘耳边:“忙完来这里找我。”
声音低哑,带着放浪的强势和充盈的温柔,松开沈厘,贺灼川鼻尖依然萦绕着烟酒味参杂的淡淡香水气息。
秦伯溪回头的时候只看到贺灼川放开沈厘的手臂,他微微蹙眉,沈厘已经跟了上去,贺灼川抬着下巴冲秦伯溪道:“秦老板忙您的去,别光顾着看我,看上了也不给睡。”
沈厘听到贺灼川这话后背影一顿,贺灼川心说,学长要是想跟我睡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第6章醉卧温柔乡
宋鱼白他们十二点的时候先走了,十楼的小酒吧不二十四小时营业,贺灼川坐到其他客人渐渐走光,调酒师过来提醒他他们还有半小时打烊。
贺灼川面前的无糖饮料还剩半杯,他起身走向电梯,中间那部电梯正从二楼往上升。贺灼川按了向下键,左边那部电梯一直停在十楼,顶上的灯亮了之后缓缓打开,贺灼川却没动,依旧站在中间的电梯前。
不到三十秒,贺灼川面前的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十楼,电梯门打开,贺灼川抬眼,眉梢带笑:“学长。”
沈厘抿了抿唇,往边上站了一点,声音依旧软着,此刻却微微沙哑:“你进来吧。”
贺灼川听话地进了电梯,沈厘按了一楼,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贺灼川从反光的金属电梯门上看沈厘,电梯门不是纯粹的镜子,所以人的样子照在上面有些变形,沈厘此刻脸上不再像过往那样总是微微带笑,他垂着眼,深色眼影在眼尾晕开,脸色发白地似乎在放空。
“学长很累吗?”
贺灼川低声问,沈厘眨了下眼,此时电梯到达了一楼,贺灼川似乎听到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只是声音太小说得又太快,他没听太清楚。
侍者认识贺灼川所以主动为他引路,沈厘走到会所外的前庭便停住了,他看着贺灼川张了张嘴,贺灼川让侍者离开,看向沈厘:“学长回学校?”
沈厘的目光复杂不解,在浓稠的黑夜里如一汪泛着波光的水,他咬了咬下唇:“宿舍关门了,我不回学校。”
深夜的a城此时温度已经零下,即使两人都穿了外套,此刻站在外面也只有受冻的份,贺灼川打开面前的车门,是侍者刚刚专门为他准备的车。
“先上车吧,外面冷。”
沈厘站着没动,贺灼川干干净净地盯着他:“我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还是说,学长有人送?”
贺灼川语气轻松,夜里车不多,大部分来溪的车也都停在地下,停在外面路上的几乎没有,此刻他看到不远处停了辆漆黑的路虎,一分钟前那辆车的双闪还是开着的,此刻熄了灯一动不动地倒像是在监视着这边。
沈厘摇头,顺着贺灼川拉开的车门上了车,车门开了有一会儿,打热的暖气散了个七八,贺灼川坐到沈厘身边关上车门:“学长去哪里?”
沈厘面露茫然,司机已经将车拐出溪会所,缓慢地开着等着他们说目的地,贺灼川问完没给多少时间让沈厘回答,对司机道:“奥汀。”
司机知道了目的地速度便快了起来,窗外的景色略得飞快,沈厘倒吸了一口气,微微下垂的眼尾此刻看着十分无助:“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行。”
司机从后视镜看贺灼川,贺灼川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开。
“学长不是没地方去么?”
贺灼川云淡风轻地说出沈厘此刻的境地:“先去我那里休息一晚吧。”
沈厘转过头愣愣地盯着贺灼川:“你怎么……知道?”
沈厘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是气音了,他有些后悔这么轻易承认了这件事。
贺灼川抿嘴笑,两人之间莫名紧张的氛围在沈厘不解而无辜的问话里渐渐消散,他光明正大地盯着沈厘:“学长在溪工作是吗?”
沈厘的脸颊微微发热,他垂下眼,点了点头。
“卖艺不卖身?”
贺灼川的口吻里含着一股亲昵和玩笑,沈厘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眸中水光潋滟:“不卖艺……只是陪着喝酒。”
沈厘把这一句话说完花了好大的力气,他面对贺灼川的时候莫名紧张,又喝了许多酒,话捋不清楚,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可是实话又让他羞于启齿,他没有去看贺灼川,只睁着越来越干涩的眼睛,盯着斜前方的车载冰箱门回答。
“嗯,我猜也是。”
贺灼川未曾发现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车到了奥汀门口,沈厘还有些犹豫,贺灼川走过去给他开门,站在外面含笑看着车里咬着下唇不动的沈厘:“学长要在车里坐到天亮吗?”
沈厘沉了口气下车,往酒店里的步子载满迟疑和沉重,快到酒店大门,沈厘还是憋不住问了:“在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钱?”
贺灼川回过头,他细细打量沈厘眼里的紧张和凝重,没有说话,沈厘探头看了看透明旋转门后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动了动嘴唇,语气快了些:“学校宿舍五点就开门了,我找个肯德基的话……”
只要等四小时就能回宿舍。
沈厘把被贺灼川眼神扼杀的话在心里说了出来。
贺灼川目光强势地盯着面前吞吞吐吐的人,他身上还萦绕着酒气,眼底泛着红血丝,嘟着嘴唇的样子似乎是贺灼川欺负了他。
他真的比我大吗?贺灼川想。
沈厘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跟着贺灼川上了三十六楼,贺灼川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他先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哗,贺灼川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就这么把人带回来了,莫名其妙又心血来潮。
沈厘洗得很快,一会儿浴室门就开了,他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裤腿和袖子都微长,脸上泛着被热水熏出的红,头发湿着已经不再滴水。
贺灼川看沈厘眯了眯眼睛,黑翘的睫毛覆住他大半个眸子,看清贺灼川在哪里沈厘才开口:“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贺灼川点头起身,他走向沈厘,比以往两人面对面说话的距离近了些,沈厘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向后退一步,贺灼川凑近他,看他还氤氲着热气的眸子:“学长把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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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脱了吗?”
因为贺灼川靠得近沈厘才得以看清他,此刻沈厘睁大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几根几根粘在一起,朝贺灼川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凑得这么近,贺灼川能感受到沈厘身上发出的淡淡热气,他喜欢洗完澡后沈厘柔软顺和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就温柔了起来。
沈厘坐在沙发上等贺灼川,贺灼川洗澡的时间比他久,出来的时候沈厘快要睡着,他听到门轻轻打开的声音,似乎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贺灼川穿了一套黑色睡衣朝自己走来,沈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贺灼川的角度可以看到沈厘领口那里漏出的一小截洁白纤细的锁骨,沈厘抬着头看自己,嘴唇抿着笑,干干净净地让贺灼川觉得刚刚在溪看到他似乎是做了一场梦。
“你去睡吧,我睡这里很好,谢谢你。”
沈厘主动说,他往沙发内侧缩了缩,酒店二十四小时恒温,沙发也够大,完全能睡得下一个成年人。
贺灼川皱了皱眉:“跟我去睡卧室,睡在外面会着凉。”
沈厘倏然抿住唇,笑意渐缓,长期在溪的工作让他没办法不对这句话产生联想,他看不清贺灼川的脸,只将目光移到他脸的方向。
贺灼川看沈厘沉默不语、目光直率陌生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他靠近沈厘,让两人能真正对视,沈厘低了低头,贺灼川此刻却没有任他去撇开目光,而是坐到了沈厘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下巴,沈厘的呼吸都小心起来,贺灼川盯着沈厘漆黑微颤的眸子,肆意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强势而霸道。
“我想做什么的话也不会忍到现在了,我从来不明说但不代表你不懂我的意思,夜里那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上去找我,你大可不必的,但我知道你会上去,你也知道我会真的等你。”
贺灼川的嗓音低沉,他和沈厘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微微低头便可以吻上那瓣被咬得发红的唇瓣,看起来十分绵软可口。
贺灼川眨了眨眼,沈厘咬着下唇,他身体渐渐往后靠却找不到着力点,贺灼川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沈厘眼中闪过惊慌,沈厘退得太多没了支撑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他倒吸一口气,贺灼川对这个变故也是始料不及,沈厘就躺在自己面前,整张脸泛着慌张的粉色,眼底透着水光,贺灼川眸色暗了下来,他探出身用手撑着沙发侧缓缓覆在沈厘上方,沈厘胸膛起伏地明显,贺灼川眼里盛满玩味:“既然都这样了,那我跟学长一点住宿吧。”
贺灼川垂下眼,嘴唇循着沈厘淡淡的酒味,低下头轻轻吻住沈厘的嘴唇,他感觉到沈厘的唇瓣在发抖,软软的泛着热,像他的人一样,柔软温顺,贺灼川突然想到一句话:醉卧温柔乡。
可是他没有醉,醉的明明是沈厘,忍不住的却是自己。
贺灼川只亲了两秒便退开,他握住沈厘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竭力让自己镇定沉静:“走吧,去卧室睡觉。”
沈厘此刻整个人仿佛抽离着,轻易被贺灼川拉了过去。
没能忍住。贺灼川躺在床上有些懊恼,可是即使是现在,他也耗了很大的定力不去靠近身边的沈厘,还是失控了,贺灼川想。
“你是想跟我上床吗?”
沈厘从刚刚开始一直沉默着,直到贺灼川关了灯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知道贺灼川醒着。
第7章包子包子包子
贺灼川怔了下,他转过头看沈厘线条柔和的侧脸,沈厘睁着眼睛,睫毛长翘地勾着夜灯的荧荧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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