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孙小鞘
安齐从车库出来的时候看见韩露和一个男的在他去停车场的必经之路上的墙边上热吻,正确的说是吻别,因为安齐走过去的时候他俩已经热吻完,那男的也往安齐的对面走了过去。
韩露从墙上弹起来,她穿着一件小腿处带红纹的紧身弹力裤,脚下穿着白色的滑板鞋,上面穿着一件深绿色宽大的连帽卫衣,卫衣的领口有些大而且好像还是故意扯开的,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肩带。
“那天,谢了。”
安齐笑了一声要走过去,韩露挡住了他。
“好多天没看见你去上面玩了,”韩露左手臂底下夹着滑板,右手从屁股兜里拿出来一根棒棒糖,她用牙把糖纸咬开,把糖塞进了嘴里。
“没空玩,最近修车呢。”安齐要往那面走,但是韩露挡在路的中央,这条路只能说是捷径,因为是两栋楼中间的空隙,才不到一米宽,安齐经常走这条路来回他的车库,要不然还得饶一整栋楼。
“你还什么时候参加比赛我想去看。”
“最近没有要参赛的打算。”安齐目光落在韩露挽起袖子露出的花臂上,因为纹的东西太多所以远看根本看不出来纹了什么,但是近看的话就看出来了,好像什么都有,滑板,轮滑鞋,图腾,赛车,卡丁车,花体英文,某处挺有名的建筑物,卡通人物,甚至还有一只jerry。
“纹这些疼吗?”
“疼!”韩露皱了皱眉,“而且我皮肤伤口愈合地还很慢,这两条胳膊我用了两年多快三年时间才纹完。”
“何苦来的。”
韩露把滑板靠墙放好,把袖子往上撸一撸,对安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两条手臂说:“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安齐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屁股上也有,那里也有,你要看吗?”
安齐看着她没说话,韩露伸手撩开衣服的下摆,安齐推开她要走过去,结果韩露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韩露拎起自己的滑板,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很欢快地后退着走远,还伸手挥了挥:“拜拜,明天见。”
安齐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转身去停车场取车了。
车开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安齐把车停路边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刚才打过去的他们金总的电话。
“喂金总。”
“安齐吧?”
“是金总,就是想跟你说一下邵总那辆车的事情。”安齐声音有些不那么自信了。
“几点了,你来我公司一趟吧,正好我没事了。”
“我不知道你公司在哪。”安齐刚说完,电话里就传出了忙音。
金景年的公司,据说这一整栋大楼都是,安齐走进去,看着周围人全部都是西装革履,职业制服什么的,自己背着个不是很干净的背包,穿着牛仔裤,衬衫和运动鞋显得和这里的调调相当不协调了。
安齐走到前台问前台小姐金总在哪楼,小姐说2……楼,顶层。
二十几楼他没听清,因为前台围了好多人在问什么东西。
安齐走进电梯,按了数字上最高的那层楼,电梯里只有一个穿着制服,脖子上挂着工作牌,留着大波浪卷发手里抱着几个文件夹的美女,美女看了他一眼,在十几层出去了。随后又进来几个人,这几人后来也都下去了,电梯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电梯门一开,外面却是空洞狭小的一个仿佛是阁楼的地方,一眼望尽,阁楼靠着墙边堆着很多的杂物,电梯对面还有一个铁门。
安齐连忙按了关门,然后又按了下一层。
下一层果然才是总裁办公室,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对面玻璃墙上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
他往里面走,里面先是两排半封闭的办公桌,办公桌里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整层楼就只有纸张响动的声音和敲键盘的声音。安齐走过去的时候办公桌里的人都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都仅限于一眼而已。
总裁办公室一左一右一男一女,安齐走过去的时候,那个脸上带着仿佛用角度尺量过一样微笑的美女秘书站起来问他是安齐安先生吗。
安齐还从没被人这么一本正经地叫过先生,很是新奇地点了下头。
美女秘书走过去推开了办公室厚重的深色实木的大门,还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齐走进去,看见正对面一张大的恐怖的实木办公桌后面坐着的他们金总,对方穿着深蓝色的衬衫,头发梳成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坐在大沙发椅上,左手手指里夹着雪茄,一边抬眼看向了他。
办公室大门在背后合上,一股凉风吹在他后背上,安齐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金景年看他的时候头没抬起来,但是眼睛却抬起来看着他,太恐怖了,这人比他妈还恐怖。
金景年稍稍抬了下头看着他,慢慢抽了口雪茄等着安齐自己开口。
安齐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眼,赫然看见办公桌对面的沙发那里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男人,那个男人背脊笔直,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垫了的两个靠枕上面,坐姿有些别扭。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男人他见过。
“洛老师?”
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眉清目秀的脸庞上带着很温润如水的气质,他看了看安齐,笑着问:“你是?”
“我上学期上过您的选修课,二百来号人呢您也不可能见过我。”安齐紧了紧书包带,这个人名叫洛少凌,他们学校最牛掰的文学院的教授。
洛少凌细细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你们先去说正事吧,我们一会儿再聊。”
安齐本来因为洛少凌的关系紧张有些缓和,但是现在,他硬着头皮朝金景年走了过去。
他看见金景年右手里拿着笔,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指间夹着的雪茄烟灰都差不多两三厘米了也不知道掸一下,不怕掉到身上吗。他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很细的戒指,像是婚戒。
安齐从背包里把梁信辉给他的那个文件夹拿出来放在办公桌边缘上,因为鉴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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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办公桌的宽度他躺平了也许能够到两端的距离来说把文件放到金总眼皮子底下非常不现实,说:“这个合同我签不了,车我也改不了,除非你给我个责声明。”
金景年终于说话了,还只有四个字“什么责?”
“他那辆车是街车,改装部分四项超出了检范围,还不是小改。”
“超出了又怎么了?”
安齐顿了顿说:“金总,每天从您眼皮子底下走过的文件可能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个责我没资格跟您面前班门弄斧。”
金景年说:“他那车我看了,我觉得没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了。”
“可是……”
“你在那待多久了?”金景年打断他。
“四年。”
安齐感觉金景年听见这话之后牙齿都在嘴里使劲磨了一下才说:“四年前你成年了吗?谁带你进去的?”
安齐犹豫了一下,说:“您。”
金景年看着他眯了眯眼。
安齐垂着脑袋说:“四年前我开车把您车撞了,您说我是块料,然后就给我一张名片我就进了俱乐部。”
金景年抽了口雪茄一时没说话,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来这才笑骂了一声:“还真有这么回事。”他抬了下下巴说:“文件拿回去吧,那保密合同也是关于那四项的事,你也不会傻到自己去揭发的,他那个车没事,不能有人查,这个我还是能给你个准话的。”
安齐犹豫了一下,把文件拿回来,金景年话都说这份上了他也不敢再抬杠了,有这准话也行了。
“那金总我走了。”
金景年垂头看文件朝他动了动手,那动作像掸灰似的。
安齐回头走了两步,脚步一缓说:“洛老师,拜拜。”
洛少凌从书里抬起头对他说了声好字,“白天没事也可以去我办公室坐坐。”
安齐从金景年的办公室出来,实木大门一关,呼出来好大一口气。
接下来安齐就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家、学校、俱乐部,忙碌而充实。他不曾想过会过这种生活,却莫名其妙一头扎进来,这才发现,什么才是他真正喜欢的。
一个人可能擅于学习,可以把知识学得很好,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就喜欢那个。也有可能他喜欢什么,但是并不擅长,但是依旧喜欢。最幸运的就是那一种人,他们天生仿佛就拥有一些超凡的天赋,这会让他们在同行中获得相对优势,而这个恰巧又是他所喜欢的,则更是难得的幸运。
说老天爷赏饭吃都不为过。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赛车比赛,十八岁,他刚到playfive还不足一年,根本没有上场比赛的资格,但是那时有个赛车手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比赛,他才被允许参赛,算作替补,结果当时三十多参赛者,他获得了第一名。
梁信辉难以置信他没有具有赛车经历的亲人,他说有些事情有些人基因遗传现象是非常明显而不可忽视的。
安齐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当他妈找到他的时候,他骄傲地给他妈炫耀自己的奖杯,他说他可以一个人过的很好,他说他已经找到了真正可以为之奋斗的方向,他不会是邢家的污点。
结果,他妈却摔了他的奖杯,将他的荣耀视为耻辱,将他的爱好践在脚下。
说起这个,他倒要感谢金景年,若非如此他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走进了playfive,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喜好。
人生本就很难找到一个适合自己而又让自己满意的方向,而如果能有一个人引领你走上这条路则比你找到这条路本身更为重要。
尽管他在金总眼里太微不足道。
他现在虽说找到了这条路,但是这条路上有太多的荆棘。他正琢磨着在邢骁家附近找个车库,然后偷偷把被他妈没的几辆车弄出来。
安齐想了几天,甚至还去公寓附近转了转,最后觉得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个安全系数高点还不用交房租的地方,万一又被他妈找到他又得搬家了。
但是有个车库也方便一些,他可以把车开这里来改造,省得还跑俱乐部那么远。但是这个也不保险,他在playfive上面有金总坐镇,他要是私下跑车库里改装汽车,开半天就得被警察光顾。
安齐跟好几个上班的人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把滑板扔在路上,踩着走过去,但是没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
第12章12
霍靖择站在他那辆已经掀开了前盖的车边上在打电话,安齐用脚把滑板踩竖起来用手接住,慢慢走了过去。
“不知道就是打不着火,”霍靖择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着车前盖的边,探头往发动机里看了看,“也不是很着急,算了我打车去吧。”
“霍医生?”
霍靖择挂了电话扭头看他:“上学?”
“车怎么了?”安齐自动凑了上去。
“昨天开回来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打不着火了。”霍靖择见安齐把滑板放在地上,然后俯下身在他发动机那里到处动了动,问他:“你这车开几年了?”
“才两多年吧。”
“您这皮带有些裂了,得换新的了。”安齐捣鼓捣鼓,书包从背上滑下来,他顺手就要拿下来放地上。
“我给你拿着。”霍靖择把他书包接过手,看着安齐颇有些熟练的动作问:“皮带跟打不着火有关系吗?”
“没有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但是这零件坏了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你换呀。”
霍靖择有些惊讶似的神色,问道:“感觉你对车懂得很多的样子。”
安齐直起身拍了拍手,笑了一声说:“其实我是汽修专业的。”
霍靖择把车盖放下,拍了拍车身说:“先放这吧,你不是上学吗?你先走吧。”
安齐接过书包背到背上,迟疑着问:“霍医生,要不我送你去上班吧,我们不是顺路吗?”
“我今天得去医院,离你们学校挺远的。”
安齐说:“正好我今天早晨没课。”
霍靖择皱眉看着他:“没课你出来这么早干什么?”
安齐拽了下书包带,把手插进口袋里说:“我要去取点东西,所以起的早,我今天十点上课。”安齐走过去把霍靖择插在车里的钥匙拔了出来,不给霍医生拒绝的机会,说:“霍医生,你车我给你修吧?”
“我送到4s店修。”
安齐轻哼了一声,似骄傲般的说:“一般人找我修车我都不给修,我亲自给你修还不稀罕。霍医生,你是救死扶伤的的功臣,还拯救了我好几次,我给你修个车怎么了,你还看不起啊?”
“行行行,”霍靖择无奈地摆手,“我要不答应你一会儿是不是该说我济世救国了,真担不起。”
最后霍靖择还是上了安齐的车。
霍靖择坐在副驾驶上打量着这车的车厢,“我早就想问了,你一个学生怎么开这么耗油的车?”
“这车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他也不用就借我开着了。”
霍靖择斜靠着座椅,几乎靠在车门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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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下巴,疑惑问道:“安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安齐看着前面的路,双手抓住方向盘,“我就是一个学生,不上课的时候修车赚点零花钱。”
霍靖择笑了一下,“可能也是我没怎么接触过你这么大的在校学生,总感觉你独立地不像一个普通学生。”
“孤独地站着吗?”安齐笑了一声,“我大概四年多前就搬出来自己生活了,大概如果我学习好的话也会像您似的了。”
“像我一样?”霍靖择饶有兴致,“我怎么样?”
安齐摇了下头:“形容不出来,就好像我现在东奔西走,忙碌或是学习,都只是因为活着,而您是真的在生活。”
霍靖择摸了摸嘴唇静默片刻突然说:“安齐,你看着不像一个自卑的人,但是你说的话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悲凉。生活尽管不尽如人意,但是你也不能消极对待。你的消极只会让生活回馈给你消极。”
安齐有些紧张地舔了下嘴唇,急忙打断了这个话题,说:“金先生和金铭今天没出来?”
霍靖择转开眼道:“金铭还没起呢,估计又得迟到了。”
“我以为你们三个每天都是一起上班上学,下班放学的。”
“没几次,我们三个上班上学时间都不一样,我早班六点半,小金七点半,老金八点半,对了你什么时候每天看见的?”霍靖择摸摸下巴:“啊,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的那天我车停在医院没开回来,所以就给他们当了一天司机。”
“感觉你和金先生之间感情很好。”
霍靖择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车子径直驶过了学校。
将霍靖择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安齐问了一下霍靖择他不是在诊所上班吗,霍靖择回他说两处都得去上班。
安齐心想,大概厉害的人可以身兼数职。
他只能身兼一职了,安齐看了看手心里霍靖择的车钥匙,开车掉头去俱乐部了。
晚上放学之后安齐先回了趟家,先去把霍靖择车打不着火的零件换了,然后开着霍靖择的车去了俱乐部,他的车里还有那股很好闻的香味。
本来,他完全可以把车开去维修部让别人给修的,但是他直接开去了自己的车库,自己换皮带。
韩露不知道从哪晃进来,她化了妆,眉眼像猫似的,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拍了拍霍靖择的车问道:“你又换车啦?”
“朋友的车,我开来换下皮带。”
“哦哦,”韩露倚在安齐身边,长腿一斜,问道:“今晚上我们聚会你也一起来吧?都是我们那一区的人。”
他们那一区都是玩轮滑之类的。
安齐很了当地拒绝,“不去。”
韩露吹出来个泡泡,咬破再含进嘴里,“听说你从不参加我们的聚会,为什么呀?”
“从哪听说的?”安齐看了她一眼,说:“我参加了好几次呢。”
“我反正是从来没见过你,说真的,你今晚就来呗?”韩露拍了下他的背,结果正好拍在了安齐受伤的那个位置,安齐背扭了一下,皱起了眉。
“你怎么啦?”
“没事,我不去,我晚上有事。”
韩露撇撇嘴,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注意到了邵政东的那辆车,她走过去拍了拍前车灯的位置,说:“我之前听说你不给改这车,怎么现在又改了?”她见安齐没说话,又说:“你知道邵政东什么身份吗?那个姓邵的房地产商你总该知道吧?老头子年轻时候风流成性,四个儿女三个妈,邵政东是他唯一的儿子。”
安齐专注地给车换皮带,没反应。
“不说这个,就说邵政东跟金总的关系这车你也得给改,金总让你改的车你敢不改吗。”
安齐静默一会儿,突然问道:“金总有孩子吗?”
“没有。”韩露拍了拍手上的灰说:“他连老婆都没有。”
“他年纪不是挺大了吗?怎么还没结婚吗?”安齐想起了金总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韩露眼睛一转,跑上去勾住安齐脖子,笑道:“你晚上跟我去参加聚会我就告诉你。”
安齐把她推开说:“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兴趣。”
“你这人真没劲!”韩露下了此评论,“你不去我也不说,”韩露说着就往安齐脸上亲去,安齐猛地躲了一下,韩露的嘴唇在他耳尖划过。
“切,亲一口都不让,跟你的车过一辈子吧,拜拜。”韩露迈着一双大长腿走了。
安齐把皮带换完,看到邵政东的车一阵烦闷,他把一双油腻得有些乌黑的手在裤子上蹭一蹭,然后从敞开的背包旁边拿过烟盒,磕了磕烟盒倒出根烟来,用火机点着,刚抽了一口,梁信辉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梁信辉把他嘴里的烟拎走,踩灭,“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在这抽烟!”
“这是我的地盘吧!”
“你被人看见方部长罚我钱。”梁信辉抖了抖两页纸,“过来看看。”
“是什么?”安齐拍了拍手和衣服,走过去。
梁信辉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才小声说:“十一过后有场短程赛,一公里山地。”
“这么突然?”安齐看了看资料,承办方他没听过,但是投资商倒是……姓邵的他家企业。
“场地大概设在某山区,比赛全程保密。”梁信辉顿了顿说:“倒是好像听说开赛前会给地图。”
“就是盲比吗?”安齐翻了下一页纸,目光微微变化:“这次奖金怎么这么高?”
“你也不看看是谁投资的?”
对于这个,安齐还有些讶异,邵政东应该不是这领域玩的,要不然他以前肯定会听说过邵政东的名字的。
安齐哼了一声:“只有我一个人吗?”
“一共三个。”
安齐和梁信辉又研究了一下比赛细节,正好比赛之前十一黄金周,他有足够的时间练车,邵政东的车先放在那镇宅吧,反正他也不急着要。
晚上他开着霍靖择的车回了家,想着霍靖择这个时间应该是回家了吧,于是直接上了十九层。
他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了,霍靖择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灰白条纹的睡衣,衬衫长裤的样式,衬衫的袖口依旧被挽到了肘间,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仍然没有扣,头发因为洗过所以并不像之前安齐见过他的每一次一样都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而是垂了下来,有些凌乱,正好盖到眉毛上。
那双目光锐利的眼都仿佛敛尽了锋芒,触而生温。
安齐握紧了车钥匙,问:“霍医生您睡了吗?”
“正要睡,你怎么总回来的这么晚?有事吗?”
安齐把车钥匙递上去,说把他的车修好了,皮带也换好了。
霍靖择看着安齐问他:“你一晚上都在修我的车?”
“没有,我下午没课,早就修好了,晚上,是在修别人的车。”路过霍靖择的身体,安齐看到他的家里有着明亮而温暖的光。
“谢谢你了。”
“霍医生,那我回去了。”安齐转身的时候,霍靖择突然说:“你耳朵怎么红了?”
“嗯?”安齐看见霍靖择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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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耳,他伸手摸了一下,耳尖带着火一样的温度,他看见指尖粘上了黏腻的红色,应该是韩露的口红。
“可能不小心蹭到什么东西了吧,霍医生你睡去吧,我回家了,拜拜。”他看见电梯显示着一楼,于是推开了楼梯的门,楼梯铁门合并的时候,霍靖择还在门口看着他。
安齐匆匆回了家,关门之后才突然发觉,回个家而已,这么着急干什么。他把背包丢在沙发上,突然觉得那个沙发在那里太空旷了,于是去厨房,楼上楼下的把空房间都找了一遍,最后在楼上的一个空房间里找到了一个钢化玻璃的小茶几。
他一手拎着玻璃一手拎着桌子腿下了楼,将茶几架在了沙发前面。然后又去拿了抹布将桌面桌腿都擦干净。
最后拾完,他呆呆地看着小茶几看了许久,才拎了包回了房间。
安齐脱了上衣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处只剩下一道深紫色的结痂了的疤,霍靖择说现在可以洗澡了,但是不要时间太久。
过去的那段时间他每晚只能简单地擦擦,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洗一个澡了。
只不过这个澡到底是洗得过久了,有些地方,一旦碰到立时便会有些心猿意马,然后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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