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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老师他作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宋子瞻
“然后是学习委员,有谁想当吗?”
又是一片死寂。
上学期田螺妇女想从18班提拔一个学习委员,一看成绩单才发现班级第一都是凭运气考到的,所谓第一轮流当,明年到我家。
最后一名倒雷打不动,便是顾煜了。
全班的视线几乎都落在了严律身上,老高更是直接盯着严律,严律却丝毫没有要举手的意思。
猝不及防的,他抬起顾煜的手,神情自若地说道,“高老师,我推荐顾煜同学当学习委员。”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地告诉大家一句,虽然严律现在还比较高冷,但他以后真的会很撩很撩~
第19章荒谬的学习赌约
老高腿一软,差点被吓到摔下讲台。
“顾煜已经是班长了,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顾煜大脑一片空白,只不过他震惊的点不在于‘严律推荐他当学习委员’这件事上,而在于严律主动触碰了他的手。
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外套。
类属于激动喜悦的震惊过后,顾煜的震惊就转变为了惊恐。
学习委员?这难道不是他的天敌吗?
他没有当众驳回严律的话,而是扭头在严律耳旁低声说道,“严律,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希望全班向我的成绩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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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说你要考上b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忘了?”
顾煜不作声了。
严律站起来,淡淡地说道,“老师,我认为各个科代表可以将没有交作业的同学名字报给顾煜,由顾煜亲自去催这些同学交作业。”
沈廷乐本打算当一天的哑巴,听到这句话硬生生地把笔帽给咬出个牙印来,“卧槽!严律你够狠啊!老大亲自催作业,谁敢不交啊?”
全班同学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想象了下顾煜像催保护一样,凶神恶煞地催他们交作业,脸刷一下就白了。
听到这句话,老高立刻领悟了严律话中的关键点,一下子从讲台底站了起来,腿也不软了,腰也不酸了,气神也回来了,脸上顿时笑开了朵花。
他连声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好这个好!”
沈廷乐见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控制,连忙‘哎’了一声,“高老师!你还没问顾煜同不同意呢?他还是班长呢!”
严律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在课桌上清晰而有力地写了个‘b大’。
他轻声道,“顾煜,不要妄自菲薄,18班不是垃圾处理厂,而你,也不是永远的倒数第一。”
顾煜垂着眼睑,看着桌上那个虚无的‘b大’,仿佛看到了三年后的自己。
他和严律考上了b大,两人一起坐飞机去学校,在路上枕着对方的肩膀,明明没有什么好聊,却能一路拌嘴地从家门口说到校门口。
他们同念一个专业,两个人为了选同一个老师的课而读着秒抢课,这个大学霸甚至还因为无法和他一节课,不惜翘课来看他,还嘴硬地给自己找理由,说是要监督他学习。
可惜这一切暂时都是想象。
现在他终于能理解网上说的那句‘看到他时,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的意思,大抵就是像他这样,看到‘b大’,便能不自觉地描绘出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校园生活。
顾煜站起来,环视全班,郑重地说道,“高老师,你放心,我会好好当学习委员。”
沈廷乐呆若木鸡,手中八千多的派克钢笔‘啪’一声掉到地上,他哀嚎一声,“妈呀。”
这已经是他因为顾煜反差太大而摔断水的第四支笔了。
最后凌睿成为了体育委员,白正明领取了纪律委员一职,沈廷乐闲着无聊,便举手当了生活委员。
选科代表时,严律自己主动当了数学科代表,其他科的科代表因为无人想当,老高便强制性要求各科的班级第一当科代表,最后总算是选出六个科代表来。
老高折腾完选班委这件事后,也临近下课了。
和18班这群小兔崽子打交道,他觉得自己在以十倍速的速度加速苍老着。
他预计,一年内,他的发际线后退速度将会达到历史的巅峰值,甚至有可能退无可退。
最后,他决定利用剩下的十五分钟,再玩个激励大家好好学习的励志活动。
“同学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沈廷乐立刻举手,他嬉皮笑脸地说道,“那时候我应该已经继承了我老爸的公司,过着没有作业也没有考试的幸福生活了。”
老高一怔,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回答,他本打算给每个人发个信封,让大家在信封上写下自己对十年后的期待。
他请沈廷乐坐下后,面容沉肃下来,“我知道,我们班很多同学家世很好,也无所谓高考怎么样,因为以后即便不用工作,也不愁吃喝。”
“我无意夸大高考的作用,因为高考不是唯一证明自己的路,人的能力多方多面,用物化生语数英这六科的成绩去否定一个人,太过片面。”
18班听过太多这类苦口婆心的话,但再浓的鸡汤他们喝下去都无滋无味,已经麻木了。
然而老高的话锋突然冷冷地一转。
“我以前听说,18班有个别称叫做垃圾处理厂,理科班的垃圾学生最后都会进入这个班,我本不以为然,毕竟学生的过错,老师也要负一定的教育责任。”
“然而这几天观察下来,我才发现,垃圾处理厂这个别称并不夸张。”
其实老高不适合唱白脸,他长得本就温和,训斥起人来也是轻声细语的,就算严厉起来也没有多少威慑意味。
可他这回是真的动了怒。
“早自习时几乎没有人到,上课时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游戏,晚自习时教室更是空无一人!”
“我倒真希望,我们班能是个垃圾处理厂,垃圾处理厂至少能把无用的废物转化成有用的再生品,可是目前看来,我们班就只是个垃圾桶!”
老高愈发痛心疾首,甚至因为焦急而咳嗽起来,他咳嗽了好一阵,才慢慢缓过来。
“我想和你们打一个赌。”
一直沉默着的凌睿突然问道,“什么赌?”
他最厌恶别人叫18班是垃圾处理厂,当着他面这么说的人最后都被他揍进了医院。
“我要赌的是,在你们目前的成绩阶段,努力是有回报的,只是你们现在不努力而已!”
“怎么赌?”
“要跟我赌的同学,必须按时完成每天的作业,不能抄答案,要求的背诵等任务也得做到,我赌你们个人的成绩会因为努力至少上升50名,期限是一个学期。”
沈廷乐好奇心被勾起,他追问道,“如果名次没有上升50名怎么办?”
他这句话其实只是在开玩笑,再顺便试探下新班主任的底线在哪,却没想到老高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就买个垃圾桶,放在升旗台上,站在垃圾桶中大声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怎么努力也没用】。”
凌睿点点头,“可以,够狠,那如果我们成绩上升了50名怎么办?”
“那我就站在升旗台上当众念检讨,为‘18班是垃圾桶’的言论道歉,并且挂出【18不是垃圾处理厂】的横幅。”
此话一出,讲台下那些或是嘲笑或是不屑的讨论声几乎全部消失了。
老师念检讨?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沈廷乐生硬地笑了几声,想将场圆过去,“高老师,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
老高打断了他的话,向来温和的人话语中透出分赌徒的狠劲来,“赌不赌?”
凌睿嗤笑一声,“为什么不赌?老师念检讨?一中成立以来就没有发生的事,我还真想看到。”
“好!”老高大声说道,“但是!这个赌约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如果有人在中途没有交作业或者没有完成背诵任务,不好意思,站在垃圾桶中大声念十遍【18班就是垃圾桶】的就是那个人了。”
说完,老高转头盯着凌睿,一字一顿地说道。
“怎么样?你还敢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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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睿不傻,他知道老高这个荒谬的学习赌约就是个激将法,今天那番‘垃圾处理厂’的话恐怕也是为了激他们一下。
但他实在是厌恶极了遍地的‘18班就是个垃圾处理厂’的言论,如果能赢下赌约,他一定要挂出【18班不是垃圾处理厂】的横幅。
可是,如果真的要和老高赌……
凌睿紧皱着眉头,看着抽屉里崭新的课本和作业,没有立时答话。
老高话语又拔高了一度,“敢赌吗?!”
凌睿将笔袋重重地拍在桌上,吼道,“妈的,不就是学习吗!我赌了!我倒是想看看最后是谁站在讲台上念检讨!”
“好!一言为定!”
老高一拍讲台,凌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总觉得老高在偷笑。
“这个赌约从明天正式开始,学委等下将要跟我订下赌约的同学名单汇报给我,多少个同学跟我赌,我最后就挂多少条横幅!”
严律皱皱眉,没想到老高真的会把自己给赔进去,这‘赌约’一看就知道对老高最不利,他最后无论如何都会折了面子。
最有利的肯定还是那些订了赌约后,愿意认真学习的人。
可怜天下教师心。
看着凌睿和老高互相杠上,严律转过头,看了眼趴在桌上乖乖背书的顾煜。
他忽然觉得顾煜虽然笨了点蠢了点脾气暴躁了点,但是实在非常听话,很好教。
嗯,有时候还有种莫名的可爱……
顾煜感受到他的视线,但因为背到结尾部分了,所以没有抬头看他,“怎么了?我快背完了你别催,还有,那个赌约我不参加。”
像怕严律误会什么似地,他又迅速补充道,“不是赌不起,那个赌约一听就知道是老高吃亏,我不占他便宜,我就光明磊落地进步个50…甚至是500名给他看。”
严律眼中带了点淡淡的笑意,他顺手摸了摸顾煜的头发,“不急,慢慢来。”
顾煜的耳垂又开始泛起一层淡红来,他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反正都没我背得快,我不嫌弃你。”
“……”
“哦,如果今天没背完,明天就要抄十遍,加油。”
“…滚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回家
下课铃‘叮当’响了一下,老高抓紧着最后一点时间,给每个人发了一张信纸和信封。
“今天晚上大家可以写一封给自己的信,对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的自己说一番话,这封信明天数学课上课时老师亲自,当着大家的面锁在一个铁盒里,大家毕业时老师会还给大家。”
下课铃一响,大家都躁动地盯着老高,屁股已经要和板凳分离了,希望他能尽快讲完剩下的话。
老高似开玩笑又似语重心长地说道。
“希望大家能够认真思考下自己的未来,就算是家里有矿的同学也考虑下环境保护的问题,好,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
班会课是最后一节课,走读的同学在高一时可以选择不上晚自习,住宿的同学则必须要留在教室,上完三节晚自习。
顾煜慢腾腾地拾着背包,严律则清点着顾煜的学习任务,一本书一本书地递给他。
“《数学讲》,今晚先做第一章的十道题,具体的题目我打了勾。”
“还有物化生的《每日一练》,顾煜…你别偷偷塞抽屉,放回书包里,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不见?”
正打算把练习册偷偷塞进抽屉来逃避做作业的顾煜僵住了,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将练习册放回书包里。
“好多作业啊。”
“是的,你将度过一个充实的夜晚,期不期待?”
“……”
严律从抽屉拿完书,抬起头时,正好对上白正明探究的眼神。
白正明推了推眼镜,奇怪地问道,“严律,你不上晚自习了吗?”
严律虽然是走读生,但他一般会在学校上完两节晚自习,做完功课再回家。
严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白正明说协议的事情,“这学期我都不上晚自习了,回家学习。”
回家除了学习,还得再教育一下顾煜。
“噢……”白正明点点头,他抬头看了看顾煜,眉头微拧,欲言又止。
“小明,你想说什么?”
白正明偷偷地瞅了眼顾煜,看见顾煜还在低头找着自己的作业本,没有看向他们两个,便小声地问道。
“阿律,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顾煜的学习啊?他不会是威胁你了吧?”
严律平静地说道,“他威胁我去逼他学习?那只能说他脑子进水的方式不太对。”
白正明被噎了回去,看严律的眼神越发不解,“那你难道是要挑战自我?”
严律拾书包的动作停了片刻,他略微一思索,丢给白正明一个充满哲理的答案。
“…因为,我要遵从我的本心。”
然后他拎起书包,又扯了一下顾煜书包后面的带子,示意他快点跟上,最后对满头雾水的白正明说道。
“走了。”
白正明茫然地‘噢’了一声,眉头拧得更紧了,遵从本心…那严律的本心是什么呢?
莫名其妙。
短短十几分钟的回家路上,严律也没有浪,他从手机里调出来一篇英语听力,再给满脸不情愿的顾煜插上耳机,播放听力。
顾煜微微仰着头,一动不动,好方便严律给自己插上耳机。
他紧抿着嘴,瞪了严律一眼,眼睛里写满不高兴,他扶稳耳机,嘟囔道,“回家也就五分钟,我们聊聊天不好吗。”
“那我们就先从元素周期表开始聊起吧。”
顾煜默默地闭紧了嘴,面无表情地听起英语来,“……”
回到家中,两人一推开门,饭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餐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客厅里明黄色的灯光亮着,电视机也开到最大声,像是有人在等候着他们归来一般。
但屋内却空无一人。
顾煜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清,他脱下鞋子,将书包随意地丢在沙发上,顺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严律跟在顾煜身后,心头有些疑惑,“你们家的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吗?”
“对,她会提前做好饭,等下再回来拾碗筷。”
顾煜走进餐厅,今天的晚饭主食是鸡汤面,上面盖着个溏心荷包蛋,配菜则是一盘三杯鸭和两碟青菜。
两碗鸡汤面上都洒满了香菜,顾煜微微皱眉,他喜欢吃面时加一大堆香菜去调味,可严律不喜欢。
上学期,严律在学校食堂吃汤面时,一定会先把里面的香菜给挑出来,再开始吃。
他那时坐在严律后面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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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严律还站在客厅里,他接着问道,“那她怎么不关电视机?”
“是我叫她开的,我一个人住,总觉得房子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压抑。”
顾煜八九岁时,一个人呆在别墅里的时候,他曾整晚整晚地开着电视,不看,就是单纯地开着,频道也不切换,哪个吵闹放哪个。
电视差点因为开机过长时间而烧坏。
电视机自顾自地吵闹着,连续剧里头的演员们或是夸张地笑着,或是悲愤地哭泣着,喜怒哀乐俱与他无关。
可是屋内还是‘安静’得可怕。
两层楼,十几个房间,里面的灯一盏盏地亮起,睡觉时他又必须一盏盏地熄灭,似乎光亮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黑暗才是永恒。
空荡荡的房子像黑洞般,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思及此,顾煜自嘲地笑笑,“虽然很浪电,但是至少有点声响,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父亲呢?”
“他?公司才是他的家,公司旁边他也买了一套房子,即便这样,他也不经常住在那套房子里。”
顾煜的语气冷漠而不在乎,可是从严律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颜却又显得如此落寞和孤独。
严律定定地看着他许久,而后起身走进一间无人住的空房,‘啪’一声把灯关掉。
“以后学习就是你的人生之光,不需要多余的灯光来为你点亮人生的路。”
然后他又打开手机,连接上蓝牙音箱,播放起顾煜刚听的英语听力来。
“如果房间太安静,可以放bbc的新闻,放一整晚也没关系。”
顾煜站在餐桌旁,看着严律一盏盏地关掉空余房间的灯。
“还有我,在你学习的时间内,我会全程监督你……”严律顿了顿,眸中光芒深了一重,叫人窥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他接着说道。
“…也会和物化生一起陪着你。”
顾煜的脑子忽然涌入无数杂音,在他的脑壳内乱糟糟地喧哗着,数不清的礼炮在脑海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炸得他晕头转向。
他自动忽略了‘物化生’,只听到了严律说会陪着他。
或许是顾煜眼中光芒越发炽热,严律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对墙上的一幅画很感兴趣的模样。
实际上,他微攥着的拳心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
严律也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心跳加速得过于强烈。
这时严律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严律看了眼手机号码,走到隔壁房间接起了电话。
顾煜则恍惚地坐下来,将严律碗中的香菜挑出来,那一句‘会和物化生陪着你’不停地在他脑中回放着。
他似是在云端上飘着,双脚离地过高,既欢喜又惶恐,欢喜的是见到了丝希望的光芒,惶恐的是害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严律接通电话,“妈,你身体最近怎么样,我周末会去医院看你。”
“没事,你别担心我。”
女子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反倒是你,天气稍微暖和点就不喜欢穿外套,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旁……”
“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放心吧。”
严律背靠着墙,他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插着兜,说话的语气轻缓,眉眼柔和下来,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顾煜站在拐角的暗处,听不清严律在说什么,那句“是谁打的电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中,他在阴影里怔怔地望着严律。
他从未看过严律这般温柔的一面。
“小律啊,那个什么秘书和我说,我们家的债都还清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妈。”
女子的声音饱含担忧,她似乎不太敢相信,“可是那足足有几十万啊!小律你…你真的是去做家庭教师吗?”
“妈…我总不能杀人放火吧。”严律失笑,“我真的是在做家庭教师。”
“那是不是很累?会影响你的学习吗?休息得好吗,吃得如何,你的学生有没有为难你?”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越说越担忧,越说越自责,“都是妈妈不好,这才连累了你……”
严律立刻打断她的话,“妈,你不要这样想,现在我吃的很好,住的也很好,你要安心养病,不要为我操太多心。”
女子刚要说些什么,一声高亢的‘九号病床的病人……’就透过电话传到了严律耳中,女子连忙捂住手机。
“等下再给你打电话啊,我这边护士要给我换药了。”
“妈,金秘书不是说给你换到了最好的单人病房吗?”严律听到电话传来的背景杂音,微微皱眉。
“我就喜欢多人间,可以和别人聊天。”
“好好好,你注意休息。”严律无奈地说道,“我挂电话了?”
“挂吧挂吧,记得穿外套啊,还有……”
女子又唠叨了好一通,严律才挂上电话,他回到餐厅时,发现顾煜正低着头,将碗里的香菜一根根捡出。
顾煜不知道在想什么,双眼黯淡无光,整个人阴沉压抑,他机械地夹起一根香菜,丢出去,又夹起一根香菜,再丢出去。
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
“你不喜欢吃香菜?”严律拉开椅子坐下。
“啊?”顾煜这才醒过神来,他沉默了半晌,试探性地问道。
“你…刚才是给谁打电话?”
“我妈。”
“噢……”
顾煜像是松了一口气,原本阴郁的眼眸也骤然明亮起来。
他下意识地将挑拣出香菜的那碗汤面推给严律,“你吃吧,香菜我都挑出来了,下次我会叫芳姐不加香菜的。”
自己不爱吃香菜,这是他的朋友和亲人都知道的事情。
无论什么菜,只要有香菜调味,他就一定要先把香菜给挑出来,才能吃得下去。
可是他从没告诉过顾煜。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的老母亲突然想送他们两个入洞房了……(不行,要克制!)
谢谢大家的评论,爱你们~
第21章温馨日常
严律盯着那碗没有一根香菜的面,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又开始分泌过多,心率失控地往高处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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