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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爱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凉容
“这是为什么?”
“研究数据告诉我们,是母亲的缺位。”他耸了耸肩,“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少年大多出自经济条件上佳的家庭,也往往拥有自我意识强烈的母亲。不难想象,一个工作稳定的白领女性很难真正意义上地理解和满足儿童的需求,她们会给孩子不亚于任何人的爱和温暖,但她们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她们的孩子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她们不了解认知发展理论,不了解人格发展阶段,不了解自我同一性的形成,她们不知道,照顾者无意识的缺位会给社会的下一代带来多大的伤害。久而久之她们发现自己的孩子上课不再举手发言了,变得不会也不愿和陌生人交流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法提起兴趣,考上了优异的大学却找不到向往的目标,甚至选择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直到这个时候,缺位的照顾者才跑出来质疑‘我的孩子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妈妈已经给你创造了所有的条件’;略微理性一点的则跳出来指责教育的体制,却不会想到自己除了自以为是的温暖,究竟还付出了些什么。
“家庭不能没有照顾者,我甚至认为每一位照顾者都应该经受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培训学习,可是我们又不能把这项工作全权依托给保姆或者专职人员,因为交易对象不能完全成为家庭系统的一份子,中间总有不令人放心的阴私与隔阂。”
“然后你们提到了雌性?”我接着他的话问道。
“我们想到了雌性的雏形。”他笑道,“是一个叫简尼的年轻人,他开玩笑一般说,不如弄一个高智慧的机器人,裹上海绵垫子,设定个照顾程序派送到每个家里去就成了。”
“这显然行不通。”
“当然,于是我们也跟他开玩笑,这个机器人不仅身体要软,专业技能要通,还得具有极高的灵敏度,能感知到孩童的任何一丁点情绪变化并对其做出正确的反应。它必须掌握所有的人类语言与对话模式,拥有与超乎寻常人的同理和共情能力,最好还有知觉,这样才能确保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出格。说到这一步,在场的每个人都笑了起来,我开玩笑说:‘你们说,我们要是真的做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几百年后会不会有人跑出来和外面那群女的一样,要求获得机器人权,自由选择是否承担照顾者的角色?’”
这句话让我脊背发凉。
他接着说道:“大家都笑了,只有简尼,他忽然认真了起来,他说,这个循环不就证明了妇女必须回归家庭吗?”
“这就是你们的真正目的??”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当时并不是,”他摇了摇手指,“我们仍然把这段对话当做笑谈,第二天,简尼甚至做出了一份完整的方案,他提出,妇女所渴望的平权只不过是想将自然所赋予的繁衍与照顾的职责推卸给其他群体,只要我们造出一批有智慧的替代品,他们两者之间必然产生对抗,然后我们借着雌性的平权赋予男女平等全新的定义,再慢慢将它们停产、引出社会,就可以让女性回归家庭,几十年的辛劳,可以彻底扼死她们无止尽的反抗。”
“全新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定义?”我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女人做女人该做的事,两者得到对等的尊重,而不是男人和女人做一样的事。”他冲我比了个暂停的动作,“我们当时并没有把他的议案放在心上,也没有考虑真的进行这项劳民伤财的工程,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忽视了女性群体的力量,五年后,第三十五次大规模女性运动几乎让这个社会的运作全然停滞了。”
“你们最终动用了那份如同儿戏一般的计划……”我的喉结震动着,我却几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个病态的、反人伦的政策只是镇压平权运动的手段,二十年来,数以万计破碎的家庭,病变的胎儿,被逼疯的亲人,谁来为这一切负责?”
“发展总是曲折前进的。”梁闰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是前景是可期的,至少目前看来,一且发展都在我们的预想之中。”
“包括利用孤儿研发雌性?”
“这也是接下来的计划之一。”梁闰竟然有些得意,“你看到那些文件了吗?在合适的时机,由合适的人将它们公之于众,能让我们更快地停止雌性的生产。我们会高效率地‘拘捕’所有参与黑色交易的人员,并尽快查封整个蓝宫来平息众怒,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彻底退场了。另外,被买卖的改造孤儿大部分都是女孩,借此我们可以告诉大众,现在所谓的男女平群,真正获得利益的只有站在高处的女性,底层的女孩子反而因为抗拒婚孕的妇女过多而更容易遭到买卖和侵犯,这也相当有利于我们的新概念的普及,不是吗?”
“你把那些文件送到我的面前,是因为我是你们选择的‘合适的人’,对吗?”我努力保持着镇定,借着被褥的掩盖死死拽住病床一侧的护栏,“你想让我和安吉丽娜一样,成为你们的‘布道者’,从一开始选择我作为你的学生开始,你就有了这个预谋。你引导我反抗,引导我四处演说,你甚至害死了我的弟弟,把我关进神病院,想要逼疯我做出同归于尽的举动事实上你们也做到了,我如你们所愿地炸掉了半个蓝宫,同时你又留下了那些文件,让我放弃自爆,保住了我的命,把我当做枪使。现在我想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像安吉丽娜那样,任凭你们摆布?”
“很聪明,绪言,你很聪明。”梁闰鼓了鼓掌,“可是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和安吉丽娜不一样?”
没等我反应,他突然开口喊道:“进来吧。”
我反映了一瞬,猛地扶着护栏从床上爬起来,未痊愈的伤口和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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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四肢让我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我丝毫没有觉察到地面的冰冷,我看着那扇半开的门,强烈的预感让我既恐惧又期待,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膛。
我按着心口,却按不住那团翻涌着想要喷出的情感。
下一秒,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的桑桑,那时时刻刻揪着我的心口的安琪,他一步步向我走来,银色的长发和白大褂的下摆一道随着他的步伐飘摇着,晃得我心头震颤不止。
他用漆黑的双目地注视着我,像是在注视一捧泥土、一石灰,仿佛我们从未认识过。
事实上我们确实从未认识。
“他没有名字,代号是‘sun’。”梁闰好心地作了介绍,“与你记忆中的不同,他既不是雌性,也不是安琪,他是我们‘太阳计划’唯一剩下的试验品,也是唯一的成功品。”
迷雾在眼前散开,我看向眼前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神影,不自主地回想起梦中他抱着我,浑身染血的景象。
“你们真正想研发的是武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骗局里还藏着骗局,你们之所以选择用生产雌性这种劳力伤财的方式对抗妇女运动,是想借此为幌子制造人形兵器!你们所做的一切,打着社会发展的旗号,进行背德的交易,逆伦的研发,最后将得到的一切恶果退给进行平权运动的女人……梁闰,你还有没有底线?”
“我的底线是社会的发展不能止步。”无论我如何质问,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大自然安排了生产者、消者、分解者,形成系统循环,各就其位,互不僭越,自然才能够循环。同理,大自然为我们区分了男人、女人、老人和年轻人,他们各司其职,相互妥协,社会才能够前进。消者去抢生产者的工作,分解者不安于分解残体,理应循环向前的事物停滞,这才是我无法忍受的,其余的一切只不过是发展螺旋中的一个狭小循环,不足以被纳入我的视线。”
“绪言,你好好地看着他,看着你面前的这个试验品,我给你两个选择。”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温和,却让我不寒而栗,“一,继续当你的反叛者,宣扬你的思想,传播你的理念,你可以自由地前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前提是带着这个手环。”
那个手环我认识,没什么特殊作用,就是可以引爆。
“作为奖励,你面前的这个试验品,他会被植入和你相同的记忆,然后成为你的合法伴侣。”他挥了挥手,示意桑桑往前走了一步,“二,如果你拒绝,那么接下来,我们会给你做一个手术。”
“手术结束后……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抛却所有的想法,成为那千千万万个生育机器中的一员。”
第24章抉择
病房陷入了沉寂。
我没有说话,梁闰也没有,他依旧是那副胜券在手的模样,礼貌地笑着,慈爱地注视着我。
我缓缓地躺回了床上,抬起头,看到悬在一边的软胶管,就是这些胶管,连接着培养仓、计算机和我的大脑,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圈住了一段虚假而浪漫的爱情。
与其相似,这荒谬、可恶、听起来不切实际的一切,最终也自圆其说,变成了我眼前的一个圈套。
我不可能顺应梁闰的要求,但我知道,没有我,他还有王绪言、张绪言、李绪言,剩下的时间不多,足够他编导更多与我相似的故事。
我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一旁的桑桑,他依旧笔直且安静地站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细碎的发丝略微掩住他的眼神,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冰冷。
我的安琪从来不曾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你的回答是?”梁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将手中把玩的金属圆环放在我的床头。
我盯着那个泛着冷光的圈看了一会儿,答非所问:“你们担心它失控,所以需要利用我来控制它。”
他顿了顿,继而笑道:“反应很快。”
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断半真半假的记忆中,林路介绍桑桑时说的话,他说:它缺乏所有正常人应有的能力,包括语言、痛觉、安全感,同时,它没有感情,无论怎样的记忆都无法让它对丈夫产生‘爱意’。
这个形容放在安琪上很奇怪,但放在一个人形兵刃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它的能力远超出了你们的预期,你们担心失去对它的掌控,又不舍得毁掉这个杰作,不想把项圈直接套在他脖颈上。所以就想像控制雌性那样,用虚假的记忆让它爱我、依恋我、把我当成它生命的全部,然后再通过这个手环利用我来控制它。”我笃定地说道,“可是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干脆抹杀它的个人意识以保证万无一失?另外,你们为什么认为这段爱情记忆能起到作用?既然你们以前的尝试都无法让它对丈夫产生依赖,又凭什么觉得我是特殊的?”
“我们确实希望,sun永远是一个像电子计算机一样冰冷而密的工具。”梁闰摊了摊手,“但事实证明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物,早在几年前,我们就发现他的大脑会对某些特定的刺激做出反应比如你的演说。”
“我的演说?”
“那是你学生时代的第一次演说,很,”他笑了笑,“也很稚嫩,但胜在朝气蓬勃,青涩生动。”
“我记得。”我缓慢地说道,我当然记得,是这次演说让我成为了梁闰的学生。
“其实选择你的人不是我。”他看透了我的心思,好整以暇地说道,“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听到你的演说后,sun出现了惊人的神波动你知道它的神波动值是怎么变动的吗?正常状况下它的神波动值始终是0,因为它不具备人的情绪,所以神波动仅仅介于‘有’和‘无’之间,数值也不会平稳增长,往往会像水泵一样,轰然暴增到临界值,又骤然落回原点。而你在演说的时候,有一瞬间所有的测量仪器都发出了报警讯号。”
我心中微动:“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做出这样的安排了吗?”
“一方面多了一杆为雌性发声的枪,一方面有了牵制sun的工具,何乐而不为?”他叹了口气,“其实我是犹豫过的,绪言,你很努力、很刻苦,有天赋、有情怀,总是善良内敛,认真正直,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会考虑改变人选。但是很遗憾,sun对主角是别人的爱情剧本毫无反应,而只有你出现在它面前的时候,它的状态才会产生微弱的变化。”
“所以,即使我选择了第二条路,你们依旧会给它植入那段记忆,然后用我牵制它,只不过处于雌性位置的人变成了我这个选择根本没有意义。”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梁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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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不会有区别,只不过你可以选择成为男性还是雌性,选择记住或者忘却。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假如sun对这段记忆依旧没有反应,那这一切就会被推翻。”
“如果它依旧没有反应,你们会杀了我,让这世上唯一能影响它的事物消失。”
“或许是如此。”他不置可否,“但我们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来我不想失去一个优秀的学生,二来没有握在掌心的绳索,sun依旧会是一个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
我冷笑了一声。
在今天以前,我从不知道他是个如此明的商人。
我是有多愚蠢才把他当成学者,他分明就缺了一种作为学者,甚至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他永远不会相信,利益的天平之上还应该有更高远的追求,还应该有一根哪怕社会停滞、财富倒流,也需要被始终握紧的准绳。
如果有两条铁轨,我毫不怀疑他会在列车失控时驶向三百、乃至三千三万个儿童而非爱因斯坦,他能侃侃说出几百条理论来支持自己的选择,也能让我像曾经无数次的辩论中那样,屈服于他无懈可击的缜密思维。
可我理解他的逻辑,不代表我认同他的格调。
我绝不会依照他的步调走,作为一个局内人,这局牌我已近打得太臭,到了这最后一步,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我所能做的,我必须坚持的,只有不妥协。
绝不妥协。
“我需要一定的考虑时间。”我对梁闰说。
“当然可以。”他几乎马上就答应了,“需要为你腾出这个空间吗?”
我点了点头:“我还要它。”
梁闰愣了愣,却没有反对,甚至露出调侃的笑:“确实,你可以选择验一下货,给你十五分钟,我会关掉房间里的监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怕我诱导它失控?”
“我当然怕。”他按了一旁的一枚按钮,洁白的天花板上忽然出现了神仙教母的人形。
神仙教母的手里捧着三颗绿色的星星。
“只要sun的神产生一丁点波动,波动值暴增,这些星星就会立刻变成红色,警报就会响,一旦警报响了……”梁闰退出门外,慢条斯理地关上了门,“你就不再有选择的机会了。”
梁闰走后,死一般的寂静再次笼罩住苍白的病房。
他的离开仿佛让气压变高了,我感到呼吸变得顺畅。
他口中的“sun”则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像是一尊雕塑。
我突然用手臂掩住了双目。
积攒许久的的涩意冲上眼梢鼻端,我闭上眼,按着眼睛,用力地抽泣了一声。
只一声,我也只有这一声的时间。
十秒后,我松了手,捻去眼角的潮意,平静地说:“可以过来一下吗?”
素色的人影走到我的眼前,近距离看,他整个人如一方无瑕的白玉,每一寸皮肤都好似心打磨,洁白晶莹又冰冷彻骨。
他的完美与我记忆中的相比丝毫不差,唯独少了几分灵气,毕竟玉像不会笑、不会撒娇,也不会叫我“孟哥哥”。
梁闰说,这尊雕像对我的演说有反应。
我想赌一赌。
“我听梁老师说,你很喜欢我大学时的演讲。”我悄悄地偷换了概念,“如果时间允许,我非常愿意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给你听,但是现在我们只有十五分钟。”
他没有反应。
我按耐住沮丧,继续道:“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或许也将和你有关的故事。为了你自己,请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我轻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掌:“不久之后,你会做一个梦,梦到一个人,叫孟梁……”
我顿了顿,在故事开始前咽下了喉头的哽咽。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
梁闰绝对想不到,在研究浪漫的爱之前,我曾经将很多的力投入在另一个课题上。
那个课题叫爱的消退。
爱的消退,在很多时候表现为去魅化的过程,局内人总是会把自己当成人鱼公主,把对方当做年轻的国王,抛却歌喉、割裂鱼尾,每一步行走于刀尖,沉沦于非理性的情感,然而在局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个“她爱他,他错爱了她”的俗套故事。同样的,恋爱中的某方因为时间的推移、经验的累积,逐渐揭开爱情故事和爱情对象的那层面纱后,这一切就会从云端跌入谷底,嘘寒问暖变成鸡零狗碎,互诉衷肠变成无病呻吟,当事人从局内走到局外,浪漫的爱就自然而然地土崩瓦解。
简而言之,当一个浪漫美好的故事失去新鲜感后,人们就不会再为之流泪了。
而这就是我在这十五分钟内的任务。
我要在这十五分钟内想办法,让它听见这个故事,让它一遍又一遍地听这个故事,哪怕它忘了,我也要让这个故事成为它潜意识里的俗套剧本,这样被植入它脑中的虚假记忆就会多多少少失去原有的吸引力。
梁闰给我的两个选择,我一个也不要。
我宁可杀死我自己。
我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继续说道:
“你会梦到一个叫孟梁的人,他是第一个问你冷不冷的人。”
“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对你好,他把你当做一个平等的人对待,他喜欢拥抱你,喜欢打扮你,喜欢带你出去逛街,侵家荡产地给你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他非常依赖你,喋喋不休地关照你,哪怕弄伤自己,也不舍得在你身上留下一点伤痕。”
“你们成为了合法的伴侣,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意被原始的欲望冲动控制,他想和你自由地相爱,想自由地选择和你上床的时间,想依照自己的意愿选择是否抚养子女,他恨不得满足你全部的愿望,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因为他真心实意的爱着你。”
“他总是那么蠢笨,总是踩入各种各样的陷阱,但他绝不会利用你,他知道你很厉害,可是越知道你厉害他越是心疼你,他越是不能用别人对待你的方式来对待你,只有在他的眼里,你永远不是诱饵、雌性或是工具,你是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安琪。”
“他爱你。”我别过头,很快又转了回来,“你也爱他,你会叫他‘孟哥哥’,对他撒娇,你会穿着小裙子和他跳舞,你会在夜幕降临后和他做爱,你保护他,救赎他,理解他,回应他的感情,实现他的愿望,你们之间的爱情浪漫而又完美无缺。”
“可是你要知道,这是假的,这是别人种在你脑海中的记忆。”我死死地拽住它的手指,尝试着用这种方式唤起它的意识,“他是假的,孟梁是假的,你脚下的这片土地上,从没有存在过一个叫孟梁的人,没有人爱你,没有人怕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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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宠爱你,或许将来会有,但他不是孟梁,他要靠你自己去寻找,在不被虚假记忆支配的前提下,闯出这片牢笼,自己去寻找那会很累,但那才是真正自由的、浪漫的、完美的爱情,而不是由代码编写的虚假记忆。”
“……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我抬起酸胀的眼看他。
我的思绪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刚才的一番话简直让我把心都说碎了,我相信,只要它的神情出现一点点变化,我就会忍不住抱紧他说:爱你的孟梁是存在的。
不知幸是不幸,他没有。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做一个梦……”
“你会梦到自己成为一个叫桑桑的安琪,在遭到不断的贩卖、退回后,遇到了一个叫孟梁的男人,他爱你,尊重你,你也懂他,保护他……”
“……可是这些都是假的,你不能相信那些虚假的故事,你要相信,你足够美丽强韧,也有足够的能力逃离这里,追寻自己的自由。”
……
“在不久之后,你或许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主人公叫孟梁……”
……
我的嘴唇几乎干裂了。
不断地复述并没有让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一遍又一遍否认着自己曾经那样浓烈的情感,心痛得绞成一团,可我又不得不握着那只冰雕一般一动不动的手掌,反反复复地说道:
“桑桑,你会做一个梦……”
“梦中有个叫孟梁的人,他爱你……”
“他……”
我再也忍不住了,蜷起身子哆嗦起来,可是我必须把这个故事讲完,我必须补上故事的结局:“他……他不想成为你的拖累,不想变成你的项圈,所以他消失了……”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
话音落下,我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说错话了。
我不该对着一个错误的对象倾吐爱意。
然而就在这时,握着我的手突然狠狠地挣动了一下。
我猛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人竟已泪流满面。
他用澄澈的黑眼睛看着我,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浅色的唇蠕动着,轻轻地用生疏的语言说道:
“孟……梁……是……真……的……”
“我……也……是……真……的……”
我几乎是震惊地从床上爬起来,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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