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一人一猫刚走到屋前,院外就传来一道熟悉而又谄媚的声音:“摄政王,应该就在这里。”
这不是刚才那个胖侍卫的声音么?
小孩愣了愣,萧居瑁却闪电般冲回屋子里,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猫陛下:宫中的侍卫需要整治一番。
铲屎官:陛下说的是。(*??*)
猫陛下:朝中贪官污吏也需要整治一番。
铲屎官:陛下说得对。(*??*)
猫陛下:摄政王也需要整治一番。
铲屎官:陛下说的都对都对。(*^^*)
第14章朕要去见自己了
镡时观驻足于破败的宫殿门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小孩。
是他。
英俊的眉目间升起一丝惊讶,而后尽数湮灭,在胖侍卫“尽职尽责”的指引下,踏入院内。
小孩紧紧抿住嘴唇,即便被镡时观浑身的煞气震得忍不住发抖,也绝不退后半步。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带着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镡时观还未开口,身后的胖侍卫就叫嚣了,“这可是摄政王,来找猫的,就是你偷的那只,我就说你是偷的吧,你还不承认……”
镡时观锐利的眸光扫了他一眼,他便立即瑟缩地停了下来。
“你胡说,我没见到什么猫。”小孩梗着脖子否认,可微微飘忽的视线却出卖了他。
镡时观没说话,直接越过小孩,进到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屋内凌乱的梅花脚印,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各个角落,还伴随着许多小孩的脚印。
“搜。”沉冷的嗓音令侍卫们心头一震,立即涌入殿内搜寻王爷心爱的猫宝贝。
搜寻一遍,无果。
镡时观神色愈发深沉,他站在屋前,全身上下冒出的冷气能在大热天把人冻死。
小孩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幸好猫猫跑得快,要不然重新落到这个摄政王手中,指不定要受多少罪,尾巴上的伤就是证明。
镡时观心知萧居瑁是在躲他,便对战战兢兢的侍卫道:“将他带回去审问,至于用什么方法,你们看着办。”话头里都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侍卫立刻就要上前押住小孩,萧居瑁躲在暗处,听到镡时观这句话便蹲不住了,在侍卫们拖着小孩往外走的时候,猛地一下跳出来,尾巴上的白布巾已经变成了灰布巾。
他冲到镡时观面前,上来就是一爪子,直接挠破了镡时观的衣袂,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到小孩面前。
小孩已经够惨的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被镡时观残害。
侍卫们被一只小猫挡住去路,毕竟是王爷的猫,他们也没胆驱赶,于是等待王爷指示。
镡时观望着萧居瑁,眸色深幽,平缓开口道:“元宝,过来。”
萧居瑁身上的毛炸了炸,他跟镡时观的梁子结大了!
林静姝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居然用一个小孩来威胁自己,真是后悔方才没挠得更用力一点。
一人一猫对视一会儿,最终还是萧居瑁败下阵来,他耷拉着圆滚滚的脑袋,垂下尾巴,不情不愿地走到镡时观面前。
镡时观这才柔下面色,俯身将他轻轻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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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也不嫌弃他脏兮兮的绒毛,凑到他耳边道:“今晚我会留在宫里处理政务,你陪我一起。”
猫瞳顿时瞪大了一圈,呆呆地瞅着镡时观。
皇帝昏迷不醒,摄政王留在宫里处理朝政实属常事,有时还会在宫内歇上一夜,萧居瑁是知道的,镡时观通常歇息的地方就在静泉宫旁边,这么说,他今夜有机会见到自己了!
镡时观见他开心,不禁扬了扬唇,既然念恩大师让他顺其自然,那便顺其自然吧。
第15章朕成了神捕
镡时观将萧居瑁抱入文德殿,命人弄来温水,用浅木盆装着,还未言语,萧居瑁就自己挣脱下来,跳入木盆中,溅了镡时观一身水。
镡时观也不恼,相反,找到元宝,他高兴得很。
今日在山上之时,忽有暗卫来报,元宝不见了。他从未如此慌乱过,连忙命人四处搜寻,差点将白龙山翻了个底朝天,后来还是暗卫们探查到消息,说是街市上有人看到过一只尾巴上扎着白布的小猫,他便迅速派人顺着这条线索搜查,结果就寻到了宫墙底下那个小洞。
元宝果然去了皇宫。
虽然不合礼制,可镡时观还是在命人在宫中搜寻,幸好有人看见,侍卫将消息呈报上来,他终于找到了元宝。
本来还想惩罚他乱跑,结果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心了。
萧居瑁知道自己身上脏得很,便用小爪子左挠挠右挠挠,今晚要去见自己,他不能弄得太邋遢。
镡时观见他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彻底消散,于是蹲下身来替他搓洗着脏乱的茸毛,还注意着避过他尾巴的伤处。萧居瑁见有人伺候,便舒服地趴在木盆里,享受摄政王的服侍。
洗完澡,擦干毛,镡时观又喂饱了他的肚子,这才记得自己用膳。萧居瑁站在一旁的椅子上,瞅着镡时观慢条斯理地用膳,心里面居然生出了一丢丢的愧疚。
没想到镡时观为了找他,到现在连饭都忘吃了。唉,为何镡时观要对一只猫这般在意呢?
镡时观用完膳便去内室换衣,原本身上穿的被萧居瑁的爪子挠坏了,还被他的毛弄得这儿一块脏,那儿一块污的,不得不换。
萧居瑁百无聊赖地等着镡时观从内室出来,这时候进来几名宫人拾桌子,他们见到萧居瑁也不敢离得太近,全都绕着他走。
萧居瑁清透金瞳懒懒地睁着,尾巴被镡时观重新上药包扎,正圈着自己的身体,站在椅子中间,帝王般睥睨着面前拾食盘的宫人。
忽然,一名宫人目光诡诈,见无人注意,在路过一旁鎏金瑞兽香炉之时,拂袖而过,恰好叫萧居瑁看到了。
那人是将一个东西塞进了香炉中,这么偷偷摸摸,一定不怀好意!
萧居瑁猫毛一炸,叫唤一声,跳下椅子,直奔那人身后,伸爪挠去。
镡时观,你快出来呀!
那宫人本就心虚,被萧居瑁这么一闹,登时拔腿就跑,萧居瑁急了,又高叫了一声,一口咬中他的小腿,那人吃痛,就要用另一只脚狠狠踢开萧居瑁。
恰好这时,镡时观听到动静,衣衫不整跑了出来,见到这场景,双眸冒火,挥手就是一个青花瓷瓶,砸中了那人的脑门,那人惨叫一声,流血倒地。
“来人!”镡时观向殿外喊了一声,忙过去看看萧居瑁有没有受伤,萧居瑁却一跃而上桌子香炉旁,用爪子狠狠一拍,香炉就顺着桌子滚落在地。
刚进门的侍卫只以为这猫调皮,镡时观却面色突变,指了指昏倒在地的宫人,对侍卫道:“押在旁候着,请御医过来。”
萧居瑁站在他身边,眯着一双猫瞳,且看这香炉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难道有人要谋害镡时观?
第16章朕见到太后了
文德殿内气氛沉重肃穆,那些被留下来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被镡时观砸晕的宫人此时也醒了过来,侍卫们早已拿了布塞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法自尽。
孙御医被侍卫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威严霸气的摄政王端坐于桌前,怀里还抱着一只圆脸大眼的猫咪,那猫咪神态高傲,抬着脑袋,眯着猫瞳,淡淡望着他。
孙御医心中微微一凛,就要跪下行礼,却被镡时观止住了,“去看看香炉里加了什么腌之物。”
孙御医在宫中服侍贵人这么多年,见多了这些阴私手段,早已见怪不怪,可他没想到竟还有人敢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弄这些玩意儿,这不是嫌命太长了么?
他应声捧起香炉,用手招了招,嗅了嗅气味,突然面色一僵,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明显是催情香啊!
“孙大人,可有什么发现?”镡时观自然没落下他的神色变化,抚摸着萧居瑁漂亮的毛发,问道。
孙御医面对摄政王的威压,额上已现冷汗,他轻颤着手,将香炉放回桌上,放叹声道:“摄政王,这香炉里放了催情香。”
殿中之人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他们不禁疑惑,这宫人何故要给摄政王燃催情香?
萧居瑁动了动毛茸茸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镡时观的手臂,金色猫瞳变得深幽起来。
镡时观又问:“这催情香有何效用?”
孙御医老脸一红,这应该不难理解吧?摄政王这问题他要如何回答,不过见摄政王一脸严肃正经,他只好道:“可使人神志迷乱,且急与人交媾。”
镡时观点了点头,一双深沉严厉的眸子望向跪在地上的那名宫人,那宫人眼中都是惊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喉咙里发出嘶喊。
“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就饶你一命。”
那宫人突然就静了下来,双目失神,竟是放弃了抵抗与辩解。
“你不说,本王也能查到,到时候罪加一等,不仅仅是你,你的家人也逃不过死罪。”
镡时观冷如刀子的话语砸在宫人耳边,宫人瑟缩了一下,绝望而乞求地看着镡时观。
就在气氛凝肃之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之声:“太后驾到”
镡时观愣了愣,缓缓站起身来,萧居瑁瞪大眼珠子,从他身上跳下去,静静地注视着殿外。
镡时观驻足一会儿,方迎向殿门口,萧居瑁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他身后。
华贵的裙摆在地上圈起波澜,一袭凤纹深蓝常服衬得面前这个女人愈加高贵典雅,她生了一张端庄秀丽的脸,一身太后的威仪更显气度非凡。
“微臣参见太后。”镡时观屈膝跪下,其他人俱垂首跪地,不敢多言,而四只爪子站在地上的萧居瑁就这么落入太后的眼中。
她淡淡看了一眼萧居瑁,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小事:“摄政王今日在皇宫大张旗鼓,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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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只猫吧。”
镡时观敛下眉目,“若是惊扰了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轻轻笑开了,可致的眉眼却毫无笑意,“摄政王,莫不是皇上昏迷不醒,你就将皇宫当成自家后院了?”
不等镡时观回答,她忽然厉声喝问:“摄政王,你居心何在?”
第17章朕要被看光光了
镡时观依然跪在地上,并未被太后的问话惊到,而是面无表情道:“微臣此举也是为了保护皇上,臣的猫调皮不懂事,若是不小心乱跑入静泉宫,冲撞了陛下龙体,臣可担待不起。”
萧居瑁尾巴尖在地面上轻轻点着,龙心不悦,他哪里调皮不懂事了?镡时观真是胡言乱语。
太后居高临下,看着镡时观良久,方道:“皇上昏迷不醒,这些时日还要辛苦摄政王了。”
“多谢太后体恤,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镡时观即便是跪着,一身气势也令人不敢小觑。
太后心中计较一会儿,便缓下神色,“摄政王起来吧,哀家只是太过担心皇上,不过,哀家还是要问问摄政王,严守静泉宫也就罢了,为何连哀家都不能去探望皇儿?”
镡时观起身道:“太后若是想去看望陛下,自然可以,不如就现在?”
萧居瑁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伸出爪子扒拉住镡时观,他也要去!
太后心中暗恨,摄政王一手遮天,前朝和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内,她身为太后,连看望皇上都不能。
“哀家方才进殿之时,摄政王似乎还有要事处理,哀家一人前去即可。”
镡时观笑了笑,“太后想念皇上,微臣自然也是想念的,其他事情哪有陛下重要?”
萧居瑁:“……”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听他这么说,心里好像有那么点雀跃是怎么回事?
太后这才扫了一眼头上流血的宫人,目光微凝,道:“这是芷宁宫中之人,若是没什么大事,哀家就带回了。”
萧芷宁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年纪与萧居瑁相仿,只比萧居瑁小几个月,仗着有太后撑腰,素来嚣张惯了,萧居瑁每次遇到她都拿她没办法,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镡时观头上,镡时观可没他那么好说话。
本以为镡时观会严辞拒绝,可镡时观却道:“既然是公主宫中之人,微臣自然不敢不放人。”
他今日因为在宫中寻找元宝,已然引起太后不满了,若是再拒绝,那就不好说了。更何况,太后一来就呵斥于他,点出他把控皇宫的事实,他若是再强硬下去,怕是不妥。
左右不过一个宫人,放就放了,至于始作俑者,日后有的是时间。
太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去静泉宫。”
镡时观走在太后身后,萧居瑁紧紧跟着他,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很快就能看到自己了,或许还能回到身体里面。
太后身边的太监常连细长的眼睛看了一眼萧居瑁,萧居瑁忍不住抖了抖,他以前就一直对这个常连敬而远之,现在被他这么一看,身上的毛都忍不住炸了起来。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突然将他抱离地面,搂到臂弯里,“元宝,等会就待在我怀里,可别乱跑。”
镡时观的声音低沉温柔,好听得不得了,跟常连阴森的眸子相比,镡时观看起来可亲多了,萧居瑁不禁用尾巴圈住了镡时观的手臂,主动表示亲近。
镡时观眸中笑意更浓,“元宝真乖。”
萧居瑁将下巴搁在他的小臂上,瞅着前面太后端庄雍容的身姿,还有常连瘦削阴森的背影。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一行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静泉宫,这时候一位少女领着几名宫婢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见到太后几人,笑意盈盈:“母后。”
太后面上露出慈爱之色,“芷宁,不在自己宫里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芷宁漂亮的眼睛瞅向太后身后的摄政王,而后又了回去,抓着太后的袖子,撒娇道:“母后,听说你们要看望皇上,我也要去。”
萧居瑁:“……”朕并不希望你来看朕。
太后忽然转过身来,面向镡时观,神色威严,“摄政王,芷宁从小与皇上一块儿长大,这么多天未见皇上,也是想念得紧。”
“那便一同入内吧。”镡时观示意侍卫打开宫门,对太后和萧芷宁道,“太后请,公主请。”
太后率先入内,萧芷宁看了一眼镡时观,目光掠过萧居瑁,紧跟太后进了殿内。
宫殿里面燃着淡香,他们来到内室,就见一名面色苍白的少年静静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
萧居瑁顿时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幸好被镡时观及时安抚住了。
太后在龙榻旁坐下,看了萧居瑁片刻,方低声问道:“摄政王,皇上……到底如何了?”
镡时观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情,道:“御医说刺客造成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皇上一直昏睡不醒,御医也寻不到病根,只说约莫是伤了脑袋。”
朕才没有伤了脑袋!
小爪子忍不住掏了掏镡时观的手背。
镡时观伸手握住他调皮的白色小爪子,目光却落在榻上的少年脸上,少年素来一双圆而有神的眼睛此时紧紧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勾勒出一片阴影,与平日里灵动活泼的皇帝相差甚远,镡时观瞧着瞧着,就止不住泛起阵阵心疼。
萧居瑁默默瞅着自己的身体,心里难过得要命,遇到刺客也就罢了,为何还会变成猫?他要怎么变回去啊?
“时候也不早了,哀家就先回宫了,芷宁,你日后多来照顾照顾你皇兄。”太后起身,裙摆划过一道涟漪,雍容来到欲开口的镡时观面前,凤目凌厉,“摄政王的爱宠都能进入静泉宫,芷宁总不会不及一只猫吧?”
萧芷宁闻言极为开心,喜滋滋地望着镡时观俊美逼人的侧脸。
萧居瑁眯起猫瞳,这萧芷宁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平日在他面前的跋扈劲儿呢?现在装出一副羞涩娇憨的模样给谁看……
脑中灵光一闪,她不会是看上镡时观了吧?所以才会命人去给镡时观下催情香?有没有搞错?堂堂公主居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之事?朕真的好气。
镡时观目如寒潭,触及太后视线,轻轻捏了捏萧居瑁粉嫩的肉垫,方道:“公主身份尊贵,如此深明大义是我萧国之福。”
萧居瑁:“……”朕真的不需要萧芷宁的照顾,好气。
镡时观似乎知他心意,便在太后走之后,凑到他耳边,道:“日后我也留在宫中,你陪我一起照看陛下。”
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炯炯有神,萧居瑁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粉色小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一下,镡时观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男人身体微微一僵,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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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方无奈暗叹一声,对一直盯着他看的萧芷宁道:“公主,微臣稍后要为陛下擦身,您可否稍作回避?”
萧居瑁闻言,顿时恍若遭遇晴天霹雳,什么?擦身?
第18章朕该怎么回去
萧芷宁慢吞吞出了静泉宫,期间还隐晦地瞪了一眼龙床上的少年皇帝,被萧居瑁瞅了个正着,一人一猫目光对上,萧芷宁毫不畏惧,反正不过是一只蠢猫。
萧居瑁金色眸子泛着冷幽锐利的光芒,目送萧芷宁踏出宫外,他决定他要是醒过来,一定立刻将萧芷宁嫁出宫去,眼不见为净。
怀里的猫面无表情地跳到地上,镡时观也不管他,直接吩咐殿外等候差遣的宫人,备一些热水过来。
萧居瑁跃到龙榻上,凑近了瞧着自己,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还怪好看的,至少不比镡时观差。以前没发现,现在一看,发现睫毛真长,好像比镡时观的还要长,就是面色有些憔悴,他忍不住伸出肉垫,碰了碰。
镡时观吩咐完宫人,回身就看到萧居瑁一张圆脸上满是忧郁,他不禁走过去,摸了摸圆脑袋,“陛下会没事的。”
萧居瑁避开他的大手,跳到另一边,俯跪下来,将脑袋与少年的贴在一起,不知道想到什么,大眼睛里面泪汪汪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自己身体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报仇,如今凶手还未查清,摄政王颇有嫌疑,可自己除了跟在镡时观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镡时观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尤为难受,以前的陛下在他面前从不会示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小老虎,伸出爪子力求表现出凶狠,可现在,他或许是真的害怕了。
萧居瑁在少年的脸上舔了舔,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爱自己,恐怕就没人真心对他了,若非还有一层皇帝的身份在,他活得恐怕就像那个小孩一样……
小孩?
他蹭地站起来,镡时观将他带走后,也不知道把那小孩怎么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这时候,宫人将热水端了进来,在镡时观的示意下,放到床边,余光瞥到摄政王居然将他的爱宠放在龙床上,脑门上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这摄政王果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啊!不过这些事情与他们也无甚关系,他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萧居瑁大眼睛瞟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宫人,只觉得镡时观果然是个人形杀器,看那宫人都吓成啥样了,即便是身为皇帝的自己发火,他们也没这么慌张。
人比人,真是……气死朕了!
镡时观沾湿了柔软的布巾,稍稍拧干,就要靠近静静躺着的少年。
萧居瑁心里一惊,镡时观真的要给自己擦身?不行,他可不要!
毛茸茸的猫咪迈着小短腿来到床边,大眼睛瞪着镡时观,明显就是挡路的模样。
镡时观单手将他托起,温柔放到一边,“乖,别捣乱。”
镡时观,你要真敢擦身,信不信朕醒了之后抄你家!
猫身往前一扑,两只小爪子搭在男人手臂上,小嘴一叼,将温热的布巾衔到嘴里,瞪着镡时观。
镡时观沉声一笑,“元宝,你这是毛遂自荐,要帮陛下擦洗?”
萧居瑁睨了他一眼,优雅转过身,把嘴里的布巾往自己左脸上一搭,伸出一只爪子,放上去,慢慢地搓啊搓的,接着又移到右脸上,不过他的爪子哪有人手那么便利,擦起来笨拙极了。
镡时观看了一会儿,嘴角带笑,伸手握住他的爪子,连带着布巾一起,在萧居瑁稚气未脱的脸上细细擦拭着。
过了片刻,萧居瑁抽出爪子,俯身窝在自己肩膀边上,看着镡时观动作。
镡时观擦完脸过后,重新浸湿了布巾,而后以半湿的状态擦拭萧居瑁的手。
萧居瑁的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触手柔滑,不过在掌心与指腹处有些微薄茧,想起这人之前苦练骑射与书法的模样,镡时观情不自禁摩挲了下,心里泛起丝丝刺痛。
萧居瑁:“……”擦手就擦手,摸什么摸?
雪白色小爪子一下拍过去,不过这个力道对镡时观来说不疼不痒,反而觉得他可爱得紧。
擦完了双手,镡时观便没有继续,萧居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擦身,他以后还怎么面对镡时观?
“时候不早了,元宝,要不要陪我去批阅奏折?”男人磁性低柔的声音让萧居瑁回过神来,批阅奏折?好啊!
镡时观见他没反对,便伸手抱起他,出了静泉宫,往文德殿走去。
文德殿本来是皇帝朝前或朝后歇息之地,后来摄政王因为朝政之事,经常留在宫中,便经过萧居瑁同意,将这里当成他日常办公及休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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