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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吸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蒋凌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你们大概跟自己的兄弟对战,可能还觉得过二十招挺容易的,所以,今日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挑战一下陈教头,看看自己已经学到什么程度了。”副将站在陈锋身边说道。
其实最近营中新兵都有些懈怠了,许是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学成,心中自得便懒得练习了,此举是为了挫挫他们的锐气。
新兵们闻言,俱默声不敢上前,要是被陈教头削得很惨,岂不是叫全营的人笑话?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兰慎,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已经到哪一地步了。
兰慎性子正直,所以所有的招式他都练得一板一眼的,不是说这不是好事,只是缺少了一些灵活,架势标准是标准,但只是标准还不够。
陈锋单手就将他撂倒了。
新兵们集体唏嘘了一下,为躺在地上的兰慎默哀,但一想到兰慎已经是他们这里最厉害的了,居然连教头的单手都打不过,更何谈他们自己?二十招真是遥遥无期啊。
“还有谁想要试一试?”
新兵们望着陈锋伟岸的身躯,都没胆子上前。蒋凌正要动,就见一人先他一步上前,面对陈锋。
正是万鹏。
万鹏基础功底也算扎实,而且他比兰慎要灵活,并不是按照教授的那样,一招一式呆板地来,所以在陈锋手下存活久了点,但照样被揍趴在地,可没人笑话他。
“不错。”陈锋难得赞了一声。
万鹏谢过陈锋,重新入列。
没等副将再问,蒋凌就毅然站了出来,在全营人面前对上陈锋,他不怕输,他只是想跟这个男人交交手而已,又或许是陈锋称赞万鹏的话让他心里不爽了。
“请陈教头多多指教。”他说完就先出手了,拳风带着劲道,直逼陈锋面门。
这一招漏洞实在太大,陈锋微微侧首便避过去了,可下一秒却感觉自己腰腹处有风袭来,于是又一个侧身闪避过去,顺便出招了。
陈锋对上这些新兵,自然会敛很多,所以行拳速度不快也不慢,恰好在蒋凌接受范围内,蒋凌本就比较灵活敏捷,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对陈锋的出拳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于是在陈锋击到他肩膀之前,他便伸手一挡,用巧劲化解过去,随即迅速出腿踢上陈锋膝盖,因为陈锋下一步就要出步换招,不能让他得逞。
陈锋脚步一动,错开蒋凌的攻击,眸中带了一丝笑意,完全换了招式,伸手推向蒋凌的肩膀。蒋凌根本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推,身形不稳,便跌倒在地,左肩正巧撞上了一颗尖锐的石子,疼得他一个激灵,惊呼出声。
陈锋正准备赞他一句,就见他紧蹙眉头,右手捂住肩膀,面色苍白。
他连忙走过去,便见地上有一颗石子,眸子倏地一沉,叫来副官,“这是怎么回事?”
一般训练场地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的,就是避士兵受伤,怎么突然出现了一颗?若是方才他没突然换招,而是用原来的招式,蒋凌倒地时撞到的就会是脑袋了。
副官也很不知所措,“末将之前检查过了,并未发现这枚石子啊。”方才他们所有人都盯着对战的两人,没人发现地上突然多出来的石块。
蒋凌咬牙问道:“可以去看军医么?”
陈锋扶着他起来,对副将道:“我送他去军医那里,你先带他们训练。”
他架着蒋凌去往军医的营帐,半路上忽道:“你很有天赋。”若是从小就习武,现在应该有不错的成就,不过如今这样也不错。
蒋凌紧挨着男人,垂眸看地面,低声道:“你刚才突然换了招式?”没等男人回答,他继续道,“不过幸亏你换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是脑袋开花了。”
虽然陈锋将他推倒在地的时候卸了不少力道,但撞上那颗石子,还是让蒋凌受了不少罪,现在半边手臂都没法动弹,感觉麻掉了一样,肩膀处疼得厉害。
陈锋沉默了一下,方回道:“你似乎很清楚我出招的方式。”
蒋凌半真半假道:“一直在研究怎么在你手上过二十招,好早日出营啊。”
陈锋不再说话,将他扶到军医帐中。
蒋凌坐在那里,军医伸手问清缘由,伸手就要解开他的上衣,陈锋忽然上前一步,沉声道:“我来吧。”
军医瞅了他一眼,便站到了一边。
陈锋站在蒋凌面前,伸手解开他系在上衣上的腰带,训练服轻易敞开来。
训练营的训练服是暗红色的布料,蒋凌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日晒雨淋,可并没怎么变黑,除了脸上稍微有些变化,被衣服遮住的身上还是跟往常一样白皙如玉。
上衣被完全脱了下来,以往的身体稍显清瘦薄弱,可是经过强练之后,手臂上已经现出了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流畅健美,胸前两处朱红点缀……陈锋忍不住移开目光,绕到蒋凌身后。
只见左肩上,一处深紫覆盖在白皙紧致的肌理上,还肿得老高,他心里突然一紧。
比这重得多的伤他都见过无数,但不知为何,见到这个伤势,他却觉得胸闷异常。
“军医,如何?”
军医又看他一眼,“老夫还没看,急什么?”虽说没仔细看,但这扫一眼就是小伤,值得威远侯这般担忧么?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陈锋站在一旁,看着军医凑近仔细查看,还在伤痕周围这里戳戳,那里按按,蒋凌嘴里一直“嘶嘶嘶”地喊疼。
肿得那么高,确实疼,陈锋心里这么想着,完全忘了在战场上缺胳膊少腿是常见的事儿。
“没什么大事,伤了筋,没动骨,”军医说着,拿出几副膏药,递给蒋凌,“先拿回去贴几天,没了再过来拿。”
“这就行了?”蒋凌诧异道。
军医想了想,抚着胡须,“你若不怕疼,找人帮你揉揉,这样淤血散得开,痊愈更快。”
那得多疼啊?蒋凌就是想一想都觉得可怕,连忙摇摇头,“那我现在可以参加训练么?”
“练练右手,练练腿倒是可以,要是你不怕平衡不了的话。”军医说着就转过身不再搭理他们了。
陈锋拿过一副膏药先给他贴上,然后替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带,“你先回营帐休息,我过会儿再去找你。”
蒋凌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不过陈锋说完就走了,他只好一个人回了营帐,在没人的地方咧嘴苦笑,太他娘的疼了!
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陈锋的副将过来,叫蒋凌去陈锋的营帐。蒋凌随他来到陈锋的帐中,副将便退下去了,陈锋看了他一眼,指着简陋的桌椅,“坐过来。”
蒋凌刚进帐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饭菜,心里想着教头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外头买来的。
陈锋见蒋凌望着自己没动,只好道:“今天弄伤你我要负很大责任,特意回去让府中厨子烧了几道菜,带过来赔罪。”
蒋凌略微惊讶,不过既然陈锋盛情相邀,他也不矫情,直接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就吃。本来还担心被叫过来耽误了晚饭,没想到居然能吃到美味佳肴。
陈锋见他吃得欢畅,便坐到他对面,沉默陪吃。
蒋凌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饱了,他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起身道:“谢谢陈教头的款待,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陈锋起身,“等等。”
蒋凌驻足,回首疑惑望他。
“我今日回府还寻了一瓶药油,效果很好,军医也说了,揉散淤血会好得快些,你要不要试试?”
蒋凌看他神色诚恳,也敛了身上的霸道之意,思绪微转,走向帐内简陋的床榻,坐下来,“那就麻烦陈教头了。”
陈锋坐在他身后,气息微滞,“脱衣服。”
蒋凌右手直接搭上左肩,将衣领往下一扯,肿起来的肩膀就露了出来,上头还贴着军医给的膏药。
“可能有点疼,你忍忍。”陈锋说着伸手迅速扯下膏药。
“嘶”蒋凌疼得想打人,右手紧紧揪住被子,青筋暴起。
陈锋也很揪心,起身拿了一块柔软干净的布,团吧团吧递到蒋凌嘴边,看着他唇上的一丝血迹,道:“咬住这个,等会儿揉淤血的时候更疼。”
蒋凌伸手接过,道了一声谢,将布塞进嘴里咬住,趴到床上。
陈锋给自己掌心倒上药油,跪坐在他左边,覆手上去,运起内力,狠狠心,开始按揉。
蒋凌喉咙里猛地发出一声悲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额头死死抵在床单上,右手差点将床单扯碎,额上冷汗大冒。
他娘的,故意丢石子的除了万鹏那个贱人还能有谁?他只能借心里大骂万鹏的时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陈锋带了一丝内力,按揉的时候有股热流,已经减轻了一些疼痛,其实比起断肢来说,这样的疼痛已经很轻了,只是蒋凌长这么大从未遭过这种罪,更加怕疼了些。
陈锋替他按揉了一通,肿胀消减了些,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于是将膏药重新贴上,对额发汗湿、气若游丝的蒋凌道:“你若是能忍住,以后每天都可过来,要是受不住,就等它慢慢好吧。”
蒋凌心想,万鹏一直在跟他较劲,如今自己受伤,不能正常训练,万鹏一定趁机想要超过自己,不能让他得逞!
“谢谢陈教头,我以后每天都来。”尽早恢复正常。
后面每天晚上,蒋凌都往陈锋营帐里钻,大家也都知道是为了疗伤之事。
营帐内,蒋凌下巴枕在枕头上,趴在那里,左边肩膀露出,那里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肿块全消,只剩下一些淡紫色的印记。
“应该没事了吧?”他哼了两声,对着认真按揉的男人道,“我今天都参加训练了。”
陈锋严肃道:“自然要等好彻底。”
“哦。”
蒋凌没觉得疼,只觉得按揉得挺舒服,让他昏昏欲睡,不过一想到这是陈锋的床,他就强迫自己不要闭眼、不要闭眼……然后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陈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停下动作,将他衣服拉起来遮住光洁的肌肤,拿起被子替他盖上,就坐在床边看着。
烛火如橘,映射在蒋凌的侧脸上,静谧而美好,长长垂下的睫毛掩住了那双灵动的眸子,留下一片暗影,陈锋忍不住伸手去触,却又在半途缩了回来。
蒋凌突然惊醒,明亮的眸子看向陈锋,目光相触,他迅速移了开来,坐起身,“揉好了?谢谢。”
陈锋没说话。
蒋凌猛地站起来,结果突然腿麻,往前歪去,陈锋迅速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带,蒋凌狠狠跌入他怀中,四目相对。
见过太多风月的蒋凌,不得不后知后觉,面前这男人的眼中,有着他太过熟悉的东西,即便是一闪而逝,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谢谢。”他伸手握住自己小腿,蹙眉等麻劲过了,这才从他怀中站起来,说了两个字后,又静默了一会儿,道:“我先回去了。”
走出营帐,夜晚山谷的凉风吹来,心湖突然泛起一阵涟漪,他抬步往自己营帐走去,走着走着,情不自禁就笑了起来。





摄政王吸猫日常 第77章 陈锋x蒋凌番外四
训练营的日子很辛苦,但在蒋凌心中,却比往日的莺歌燕舞要充实得多,而且,有陈锋在这里,他心情愉快得很。
蒋小少爷活了将近二十年,不是没被别人爱慕过,但那些人一来是看中自己的家世,二来是看中自己的相貌,性格反而排在最后。
可是陈锋不一样。
他是威远侯,爵位比他爹的都高,孑然一人,人品又不错,在蒋凌的消息网中,京城有不少千金想要嫁给他,甚至边关都有不少姑娘将他视为如意郎君,可以说,陈锋拥有的要比自己的多得多。
这样的人喜欢自己,是个人都会飘飘然,更何况,他也暗存了这种心思。
夜凉如水。
蒋凌躺在床板上,兰慎就睡在他身边,睡相很斯文,但他斯文,其他人就不好说了。这一个营帐睡了二十人,总会有人喜欢睡觉打鼾的,放在以前,蒋凌一天训练下来,倒头就睡,也听不见那些动静,可是现在,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那些声音,心里就越发烦躁了,真想过去将那些打鼾的人踹下床去!
心里叹了口气,他索性坐起身来,悄悄下了床,往营帐外头走去。
谷中安谧非常,凉风轻拂而过,原本还有些困倦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他静静走到溪边的草地上躺下,聆听溪水潺潺,仰望繁星点点。
刚入营的时候,他还想着总有一天要找陈锋的茬,这才努力训练,争取不叫他看扁,而现在,他却想要在这营中多待一些时日。
只是,他要看着万鹏,若是万鹏出营了,他也得出营。
“你在这里做什么?”夜间的声音即便压得再低,也足够惊动蒋凌了。
他立即坐起身来,转首看向来人,是陈锋。
“睡不着,所以出来透透气,”他顿了顿,加了一句,“不会耽误明天训练的。”
陈锋在他身边坐下,望着溪水中摇摇晃晃的星光。
“你怎么也过来了?”蒋凌问他。
男人的声音略微低哑,“梦到以前的兄弟,就睡不着了。”
蒋凌心思灵动,闻言就知道他是因为想起了战死沙场的兄弟们,心情低迷。蒋凌没直面过死亡,根本无法感同身受,只好道:“你不要太难过了。”
陈锋不禁笑了笑,“当时难受,时间久了就好多了。”
他身为教头,给众人留下的印象都是不苟言笑、肃杀严厉的,至少蒋凌没怎么见他笑过,如今这个笑容昙花一现,倒是让他愣怔了一下。
青草的味道随风浸入鼻间,蒋凌深吸一口气,往后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听说你十五岁就去参军了,为什么?不怕死么?”
陈锋点点头,“当然怕,但总比当时就饿死强。”
蒋凌目光落在他背上,“饿死?”
陈锋转身面对他坐着,“那时候家里那边发洪水,田园被毁,亲人都被淹死,我比较幸运,抱着一根浮木独自活了下来,可是身上什么都没有,还乞讨过,后来实在太饿,想到军营里头管饭吃,就去参了军。”
蒋凌胸腔忽然涌上一股酸意,“那你当时会武功么?”
“不会,跟你们现在差不多,但那时候遇上了师父,他觉得我根骨还算可以,就教了我很多。”
“那你师父呢?”
陈锋垂眸,“死在了敌人刀下,葬在边关。”
蒋凌素来不是嘴笨的人,但这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谷风徐徐,带了丝凉意,蒋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陈锋察觉出来,便道:“你早些回营歇息,明天还要训练。”
蒋凌望着男人坚毅的面容,想着他从无到有,硬生生用无数军功挣出了威远侯的爵位,让人不佩服都难。
他坐起身来,正好与陈锋面对着面,“陈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
陈锋没在意他没用敬称,只道:“我最想要的就是不再打仗。”
“除此以外呢?”他认真地注视着男人。
空气安静许久,陈锋才开口道:“除此以外,不敢想。”
蒋凌顿了顿,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草屑,“我回去了。”
那晚之后,两人除了训练的时候,都没有其他交集,蒋凌重新用上了敬称,和其他人一样敬军礼打招呼。陈锋对他也和对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蒋凌整日里训练、吃饭、睡觉,他以为自己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那一抹深埋心底的悸动,可有时候,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谁也无法做到自控。
直到某一个晚上,蒋凌从梦中惊醒,亵裤湿了一片,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大大地失策了。
江南大案破获后,训练营多了一位新教头,叫刑楷。
这日训练的时候,陈锋忽然抛下一众新兵,交给副将,跟刑楷一起,似乎要去见什么人。
副将在两人走后,让他们两两对战,蒋凌的对手依旧是万鹏。本以为万鹏还是会暗着跟自己较劲,可万鹏不知道发什么疯,忽然就伸腿朝他下边踢来,他迅速闪避,但还是被他踢到,顿觉一股剧痛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愤怒,他忍痛猛地将万鹏揍翻在地,万鹏竟也任由他打,嘴上还带着笑。
场面一时极为混乱,副将让人去通知陈锋,自己则组织其他人拉架,等陈锋过来的时候,两个阵营的新兵依旧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陈锋吼了几嗓子,亲自踢出去几个人,大家就都安静下来了。
“为什么打架?谁带的头?”
蒋凌忍着疼,垂首站着。
“既然都不说,那就都别想合格了!”
此话一出,立即就有人说是蒋凌和万鹏先起了争执,陈锋训了几声,又将副将召来,问他具体什么情况。
副将如实说了,毕竟明面上确实是蒋凌先动的手。
“蒋凌、万鹏出列!”
蒋凌面色苍白,站到队列前头。
陈锋沉目看他,“蒋凌,对战不是让你们打架,说说吧,为什么打万鹏?”他知道蒋凌和万鹏有些旧怨,以为他是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万鹏,还恰好是在陛下和定国公来的时候,要是惹得陛下不悦,剥夺了蒋凌的入仕资格,那蒋凌日后怎么办?
蒋凌只觉得下面越来越痛,眼眶都忍红了,再加上面对陈锋的责备,他心里有些委屈,便颤抖着声音道:“他该打。”
陈锋面容更加严厉,“他为什么该打?”
蒋凌猛地抬头怒瞪着他,沉默。
陈锋与之对视,面上无甚表情,道:“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万鹏?”要是理由合理,他可以保证蒋凌不会被淘汰出训练营。
蒋凌嘴唇泛白,固执地不说话。
“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军棍。”
蒋凌心中一寒。
兰慎突然出列给他求情,但是陈锋没理他,直接让他入列。
副将带人架住蒋凌,蒋凌哆嗦着双腿,红着一双眼睛,咬牙道:“陈锋,你他娘的别后悔。”小爷要是被你打残了,你就等着瞧。
陈锋只觉得心头一跳,在蒋凌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先让军医给他看看。”
蒋凌松了一口气。
他被带到军医处,跟军医说了情况,军医看了看他那个地方,摇摇头,跟副将说明了情况,副将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回去告诉陈锋,陈锋心中紧拧,抬脚就要走,但猛然想起来陛下还在此地,于是看过去。
看到陛下挥手示意,他才放心急步赶往军医的营帐。
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头蒋凌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夫,大夫,您告诉我,我这个能治好吧?”
军医叹了一口气,“我再想想。”
“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要是不行了,以后出去还怎么去见小青小玉他们?”
蒋凌听到此处,原本担心的心情顿时多了几份恼火,这人伤成这样了,却还想着卧云楼的那些人。
他掀帘进去,“那就别治了,这样挺好,修身养性。”
蒋凌这些日子心里头本来就憋着一团暗火,方才陈锋还要打他军棍,这笔账还没算,如今居然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伤势,他顿时怒火上涌,吼道:“我操/你大爷!陈锋,你可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你他娘那根东西能用,老子的就不能用?”
陈锋虽觉他的话有些欠揍,但还是忍住没回,目光落在蒋凌肿起来的那处,皱眉问军医:“能不能治好?”
军医说自己学艺不,蒋凌立刻伤心哭嚎起来。
陈锋心里也很担忧,被他吵得脑仁儿疼,便扯了一块布塞进他嘴里,伸手拾好裤子,将他横抱起来,出了营帐。
蒋凌心头微跳,愣愣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所幸定国公的府上有神医坐镇,蒋凌的伤总算是有惊无险。
拿着方子,揣着药,抱着一个大活人,陈锋回了威远侯府,吩咐管家在他的院子里准备一间屋子,供蒋凌休养生息。
蒋凌靠在刚刚拾好的床上,道:“之前流了好些汗,我想沐浴。”
“那处不能碰水。”陈锋记得周神医的嘱咐。
“我就想拿水擦一擦身体,要不然我根本躺不下去。”他扯了扯自己汗湿的训练服,再瞅瞅新被子,无辜地看着他。
陈锋叹了一口气,只好去打来一盆温水,拿了一套自己以前穿过还半新的中衣过来。
“你自己擦?”
蒋凌点点头。
陈锋便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等。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蒋凌的声音,陈锋起身进屋,就见他已经换好衣服,躺进了被窝,只余一张脸在外头,看起来有些疲惫。
陈锋任劳任怨地将脏衣服连着盆带出去,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就关上了门。
蒋凌确实极为困乏,很快就睡着了。
他就这样在威远侯府住下,侯府的管家也不知为何,见到他就乐呵呵的,对他照顾得不得了。
陈锋这几日也经常回来,反正训练营里多了刑楷和丁然两个教头,他的任务要轻了许多。
一直到了中秋这日,陛下忽然下旨,说是为了家人团聚,特许训练营新兵出营一天。
陈锋一天都没什么事,除了替他熬药,给他端茶递饭,就坐在院子里头练武看书。
蒋凌无聊,便拉着他问问题,听他说一些以前战场上的事情,有有趣的,有欢乐的,但更多的是苦痛与鲜血。
“今日中秋,可要回家与亲人团聚?”陈锋将最后一口药给他喂下去,转身拾药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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