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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修改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
楚北渚一边躲着盛衡的手,一边问:“可是也不必来这里泡啊。”
“不行,我要和北渚一起沐浴。”
盛衡铁了心要和楚北渚同浴,楚北渚脱了衣服便往池子里一跳,坐在了池底。因为水并非清澈的,因此从水面上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盛衡还沉浸在给楚北渚宽衣的沾沾自喜中,就看楚北渚像一条鱼一样沉了下去。他三两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下去了。
楚北渚在水中灵活得很,不管盛衡如何动,都能保持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盛衡本以为两人共浴他能有更多的福利,结果却是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到。
“停,可以了。”楚北渚两步窜到浴池的对面,两人隔了一丈远,“我有正事要说。”
在水中的动作十分耗体力,加上盛衡又没有用晚膳,因此很快就气喘吁吁,但盛衡仍旧嘴硬:“等回到寝殿再治你。”
“子枢今日的圣旨是什么意思?”
盛衡的脑子就没在正事上:“圣旨?什么圣旨?”
楚北渚翻了个白眼:“那个五军营的。”
“你每日在甬道那里练武也不是很方便,就只是给你找个地方好好练武。”盛衡不以为意,但楚北渚确实满头黑线,为了能让他练武,就安了个教头的名号给他,也亏得盛衡想得出来。
“你就每日晨起把盛衔带过去就行,他也得在军队里摔打摔打,不然永远不能吃苦。那个教头就只是随便的名头,你不必真的教他们。”
“我带小殿下去五军营?”楚北渚撩了一把水向盛衡泼过去。
盛衡没来得及躲闪,被结结实实地泼了一脸:“是啊,你早晚是他皇嫂,早点熟悉起来没什么不好的。”
“谁是皇嫂。”楚北渚一脚踢过去,但两人离着太远,没有踢到,反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盛衡探身向前一捞,便握住了楚北渚的脚,他手指在脚心一刮,楚北渚受不了这样的痒,想回脚,却被盛衡牢牢握住。
“你放手。”楚北渚眯着眼睛威胁盛衡。
“你承认是皇嫂,我就放手。”
楚北渚咬牙闭气往水面下一钻,趁着盛衡不注意要去扳他的脚,盛衡却早就料到他的动作,用力提着他的脚,将他从水中提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池壁旁,自己俯身上去压住他。
“北渚,我还是想再和你说一遍,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
楚北渚被他肉麻得一个哆嗦:“好了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盛衡松开手,往他身上一压:“我不起来,我累了,我没用晚膳。”
“那就去让御膳房做宵夜。”楚北渚力地推着他。
“我不去,我要和北渚在一起。”
昨夜在浴池中实在太过疯狂,楚北渚第二天起来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昨夜那个如此放荡的人竟然是自己。
楚北渚绝望地捂住了脸,昨日晨起他都没有如此的羞愧和绝望,现在则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盛衡今日有小朝会,因此早早起来等待伺候的宦官为他换上朝服,他看着楚北渚生无可恋的样子就想逗他:“昨夜朕十分满意,今夜继续。”
楚北渚彻底地将脸埋在手里,不让盛衡看到他通红的脸。
盛衡刚出门后,楚北渚也起来了,他飞快地回到耳房换好衣服用了一点点早膳,便前往内五龙桥。
此时上朝的臣子们早已经在华盖殿前候着,因此内五龙桥上空无一人,他与盛衔约定的是卯时相见,但直到卯时二刻,盛衔才姗姗来迟。
盛衔坐着轿辇缓缓而来,从轿辇上被宫人搀扶下来时,脸上老大不情愿,他今日还没有睡饱,就被叫起来去练武,越想越是不开心。尤其一看到楚北渚,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楚北渚丝毫不介意盛衔的脸色,反正盛衡没有让他亲自教导,只是让他把盛衔带到五军营,就算完成任务了。
他恭敬地对盛衔道:“殿下请上马车。”
盛衔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盛衡的命令,冷哼了一声便踩着小宦官上了马车。楚北渚垫着脚蹬,轻轻一跃就翻上了马背。
皇子毕竟是皇子,盛衔虽然被逼着去习武,但谁也不敢让他受伤,他也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因此马车后面又跟着四个宦官,负责一路照顾盛衔。宦官们没有资格乘坐马车,只能在车后跟着小跑,楚北渚特意放慢了马速,一行人用着闲逛的速度到了五军营。
五军营就在皇城外围,占地广阔,足够上万将士起居练兵,且大梁士兵,各地卫所实行屯田制,而京营的士兵是靠国库军饷养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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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训练十分专业,站在军营外面都能听到练兵的喊声。
营前的卫兵将二人拦住,凶狠地问:“做什么的?”
盛衔哪里被这样对待过,上去就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本殿下大呼小叫。”那卫兵训练有素,自然是无动于衷。
楚北渚心中无奈,将盛衔拉到身后,自己从随身的小包袱中掏出了一份圣旨,递给了门前的卫兵。
卫兵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打开圣旨反复确认,才让开了位置,移开了刺栅:“楚教头请,小殿下请。”
盛衔得理不饶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殿下。”
“小殿下!”楚北渚在一旁喝道,“这是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
盛衔从昨日到今天已经受了太多的气,再加上楚北渚对他语气严厉,当即便爆发出来:“楚北渚,本殿下还没和你计较昨日告状的事,你别以为本殿下可以随你欺负。”
“在下怎敢欺负殿下,只是嘱托殿下一句,在军队任你是王侯贵胄,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吃亏的是殿下自己。”
“吃亏!”盛衔抻着脖子喊:“谁敢让本殿下吃亏!”
楚北渚早知道盛衔会有此一闹,他让卫兵将刺栅重新合上,对着盛衔身后的宦官说:“人我是带到了,剩下的便没有我的事情了。”他说着便往里走,将盛衔一行人留在了门口。
“哎,楚北渚你去哪?”盛衔在他身后喊道。
“去训练。”楚北渚头也不回地说。
“那本殿下去哪啊?”
“自有人来寻殿下。”楚北渚的声音越来越远,盛衔和宦官们傻站在军营门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第43章第43章
盛衔同他带来的四名宦官在门口站着没有多久,便从营中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穿轻甲,一身将军打扮,另一人穿短打,显然是没有品级的。
两人同盛衔行了一个武将礼,将军开口说道:“末将五军营同知杨庭安,让小殿下久等了。”
盛衔在营门前先是被卫兵拦下,又是干等了一会儿,他只觉得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你这个同知是干什么吃的?本殿下在这里门前先是被人拦,又等了这许久,你是不是活腻了。”
那杨庭安内心无奈,但表面不卑不亢,而他旁边的人则是一脸不屑。
“你,你又是谁?”盛衔指着一旁那个人。
“在下五军营总教头程肃,见过小殿下。按陛下旨意,小殿下在五军营训练期间便是在下教导。”
盛衔看这人搬出他的皇兄,知道他手里也是有圣旨的,说不定这个小教头十分得盛衡看重,因此不敢过于造次,他挺直腰杆,小手一挥:“那便带本殿下去吧。”
杨庭安给了程肃一个感激的眼神,程肃回了他一个眼神“看老子怎么治他”。
真正走近京营,盛衔瞬间就看傻了眼,整个五军营的营地分为校场和住地两部分,校场又分成了数十块,每块供一个千户的士兵在此训练,各部分之间通过甬路互通。
此时正值晨跑训练,每块校场上的士兵都由各自的千户带领着绕着校场跑步。一个千户所有五百至一千人不等,他们五人一排,依次向后列队,随着口号,脚步整齐划一,跑过时震得大地声如擂鼓。
一队士兵似乎是刻意的,在盛衔走过之时喊起了号子。
“保家卫国!保卫大梁!”数百人同时吼起来,声如洪钟,盛衔毫无准备,被吓得一个趔趄,他后边跟着的宦官们也是腿一软。
程肃不明显地露出了一个嘲笑,但盛衔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刚要上前理论,程肃突然朝着队伍里一个士兵吼道:“你他娘的没吃饭吗?张不开嘴就滚出来。”
那被拎出来的士兵苦着一张脸从队伍里走出来,后面的队列自动调整补上了他的位子。
盛衔也不知程肃是如何从队伍中一眼看出他没卖力的,但只见程肃一脚踹到了那人的大腿上,那士兵向前一个趔趄就跪倒在地,但他都没敢呼一下痛,又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给老子喊,就站在这喊。”
那士兵涨得满脸通红,原地立正,张开嘴喊道:“保家卫国。”可能是因为羞愧,他喊的声音不是非常大。
程肃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娘的母猫□□呢?不会喊是吧?”
跑步的士兵很多都听到了程肃的话,想笑而不敢笑,那小兵站在中间都要哭出来了,他含着眼泪喊道:“保家卫国。”
“行,这不是会喊吗,你就站这喊,喊到晨跑结束。”
程肃训完一个人,还回头看一眼盛衔,假笑道:“让小殿下见笑了。”
一行人先是去了都军营,但因为是在驻地,因此都军营在营地中间起了一栋小院,供将军们居住以及处理公务。
盛衔虽然是来此学武,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因此他仍是从正大门进,一路穿过正堂来到了堂屋。
此刻盛衔不安地扭来扭去,他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二大,谁也奈何不了他,但在这里,他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随便出来哪个人都能将他推一个跟头。
而进了督军府,程肃丝毫不客套,直接招呼外面的卫兵:“请公公们下去休息。”
“你……你怎敢!”盛衔一看就要留他自己一个人,自然是不干的。
但在这五军营中,盛衔的身份远不如同知和教头的命令好使,立马有人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连拖带拽将四名小宦官拖了下去。
盛衔此刻在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掉进了火坑里,还是被他的亲皇兄推进来的。
他再嚣张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孤身一人群狼环伺,他怕自己再放肆下去,也会被程肃踢上一脚,瞬间怂了下去,喏喏地不敢说话。
程肃训练士兵时极其凶悍,但方才也有做样子给盛衔看的意思,他便是得了圣旨教训盛衔,也万万不敢打骂皇上的亲弟弟。既然给盛衔个下马威的目的达到了,他也不再板着一张脸。
“小殿下,陛下的意思是由在下安排您的练功。”程肃道。
盛衔怂怂地点了点头。
“殿下您先跟着新兵营练功,在下也会去亲自教导,然新兵们最小也都是过了十六,算是成年了,因此您若是跟不上,便自行歇息就是。”
盛衔疯狂点头,他听了一通,就注意到了“自行歇息”这几个字。
程肃在心中觉得好笑,想着自有办法拾他。
五军营的规矩是晨起跑步,随后用早膳,上午练武,下午演练阵法,夜间组织习字读兵书,每训练九日休息一日。
午后的阵法自有将军们负责,程肃要负责的只是上午的练武。往常他会事先教好每个千户所的千户,再由千户们向下传授




将军男后[修改版] 分卷阅读60
给百户,以此类推,而在训练时,他则会在各个千户所之间视察。
但如今多了盛衔,还是陛下金口玉言交待,要好好训练的皇帝,程肃也不得不在新兵营泡上一整天。
大梁征兵本着志愿优先,兵役其次的制度。如今民间休养生息,征战较少,加上士兵本身供吃供住,去一人税赋,赶上时候好,每月还有一些粮饷能接济家里,因此贫苦百姓人家往往十分愿意将自己儿郎送去从军,因此甚至出现过想去从军但却没有名额的事情。
而从军也很简单,每年三月各地卫所开放征兵,百姓在当地卫所报名,由卫所进行挑选,资质良好且自身愿意的,送往京城进入京营,其余人等便留在当地卫所。
新兵进来五军营之后,要先在新兵营中待上一整年,待来年的新兵进来,才会分到各个卫所。如今正值十月,新兵们已经在营中训练了半年。
但程肃的到来仍旧让他们叫苦不迭。
平日程肃不甚管新兵营的训练,因此今日刚列队站好时,程肃带着一个孩子进来,他们心中便咯噔一下,知道没有好日子过了。
程肃轻轻将盛衔向前一推:“这是小殿下,日后跟着你们习武。”
盛衔双手交握,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出生到现在始终居于后宫,十一年见过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日见过的人多。他咬着嘴唇不说话,士兵们也不说话,冷场得十分尴尬。
新兵营大致有一千人,分成了十班,依次排开,程肃让他跟着一班站在队列第二排,他的位置十分显眼,身后的人几乎都能看见他的表现。
盛衔想说他能不能站到后面去,但看着程肃的样子,他也不敢开口。
程肃上来便让他们先扎扎一刻钟的马步。扎过马步的人都知道这个姿势有多累,但又没人敢反抗。
程肃见众人摆好了姿势,便走上前去指点盛衔,教他摆好姿势后说道:“殿下尽量坚持。”
盛衔常年不运动,每日上树套个鸟蛋便是最大的活动量,因此只坚持了几个眨眼的工夫就不行了,他双腿打颤,感觉实在坚持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程肃也不批评他,只是冷着脸说道:“殿下初学,跟不上是正常的,只求尽力而为。”
盛衔“鹤立鸡群”地站在人群中,四周所有人都蹲着马步,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多的人表情变得狰狞,紧紧咬着牙坚持。程肃在队伍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按住一人的肩膀重重向后掰。
“把胸膛挺起来。”
盛衔的脑中涌起一种不自觉的羞愧,他甚少产生这种情绪,但现在站在人群中,虽然大家都在自顾自坚持,没有人看向他,但他就是觉得羞愧。
这里的新兵有很多贫苦农家的孩子从军谋口饭吃,也有王公贵族家的子弟进到这里求个前程,只有他是以“强身健体”的名义被送进了军营,被光明正大地以皇弟的身份介绍给所有人。
盛衔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在深宫中长大,心思不细腻得很,因此他能想象这些人在心里如何想他。
想他会投胎生的好,什么都不用做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或是瞧不起他,想皇上的弟弟也不过如此。
盛衔甚至是不自觉地就又蹲了下去,摆出标准的扎马步的姿势。
程肃在身后看到盛衔的样子,在心里笑了,想着最睿智不过陛下。
但盛衔有心努力,身体却跟不上,他这回咬牙坚持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彻底地蹲在了地上,这时程肃一声令下,将所有人叫了起来,并让他们各自放松一下。
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几乎都瘫坐在地上,甚至没有力气吐槽,只是自顾自地放松着腿。
“都站起来,”程肃一声高喝,“残兵败将,像什么样子。”
“继续,再一刻钟。”
前一刻钟的马步就已经让盛衔瘫了,现在又是一刻钟,他着实是坚持不下去了,刚做出姿势没多久,就控制不了肌肉的抖动,腿一软跪了下来。
程肃始终关注着他,见他实在坚持不了了,便将他拉起来:“殿下基础不好不必勉强,可用蹲起代替。”
盛衔莫名对程肃产生了感激之情,他一上一下做着蹲起,第一次觉得融入人群是如此舒服的事。
第44章第44章
盛衔正跟着新兵练的苦叫连连,赵景祁却亲自来到了五军营,直奔新兵营这边。
赵景祁踏足五军营时,身后跟着楚北渚,没人知道楚北渚本已早早进了营地,却是如何又遇到了赵景祁。
赵景祁作为京营总统帅,统领三千、神机、五军三大营,算是大梁军权最大之人,加上盛衡近期专注神机营火器配备,亲自督办要加强火器的作用,因此他长期驻扎在神机营,甚少踏足五军营。
杨庭安一听到赵景祁来了,便知他是为了盛衔来的,带着他直奔新兵营。一路上见到赵景祁的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赵景祁来到新兵营时,程肃正带着他们对拳,两人一组互相出拳攻击防守,是为了练习拳脚的速度和准度。
盛衔在一旁,有一个学得较好的新兵专门教他。相比无趣的扎马步以及蛙跳,他显然更是喜欢这样的训练,大概是男人心中都有向武之心,盛衔学着学着竟逐渐来了兴趣。
赵景祁一看便见到了盛衔,他生得白白嫩嫩,且身量还不到他人的肩膀,因此在人群中十分明显。
盛衔也看到了赵景祁,没规矩地朝他挥手,喊道:“赵将军。”
赵景祁与盛衡从小关系密切,在盛衔刚出生不久便抱过他,也算是看着盛衔一路长大,他回了一个微笑,叫来了程肃。
“参见将军。”程肃行了礼。
赵景祁让他不必多礼,问道:“小殿下今日如何?”
“回将军,小殿下学得很好,但平日疏于锻炼,却是有些吃力。”
赵景祁又站着看了会盛衔练武,他还要回去给盛衡交差,昨日盛衡刻意叫他进宫,嘱咐他这两人就交给他了,让他务必看顾好,一个是盛衔,另一个就是楚北渚。
盛衡又看了一会儿,觉得盛衔现下还算是有热情,就不知这热情是不是一时半刻后便没了。
而赵景祁这才将楚北渚介绍给程肃:“这是楚北渚,陛下亲任的副教头。”
程肃面对楚北渚时,则没有好脸色了。明德五年,盛衡下令首开武举,程肃一举夺魁,成为了大梁第一个武状元。盛衡对他器重有佳,刻意让他到五军营中做教头,同时嘱托他刻苦钻研兵法,以求既能带兵打仗又能上阵杀敌。而程肃也没有让盛衡失望,曾经空有一身武艺的他此时已非吴下阿蒙,盛衡屡次召见他,他逐渐能侃侃而谈,开始有了自己对兵法的见解。
而他一看楚北




将军男后[修改版] 分卷阅读61
渚的样子,单薄消瘦,又长了一张不老实的脸,便觉得他来路不正,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唬住了盛衡。
他敷衍地朝楚北渚一拱手:“楚教头。”
楚北渚朝着他回了礼,却是开门见山:“程教头不必多虑,在下只是挂教头之名,实不问训练之事。”
程肃原本还想和他较量一下,但看他现在的态度,竟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不过是个挂名的教头,他便不好再说什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赵景祁拉着程肃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
程肃看着楚北渚,始终是看他不顺眼,他说道:“楚教头既是不问训练之事,到五军营中又是所为何事?”
楚北渚一眼便看出来程肃对他的敌意,但他素来不愿与人起争执,便是有了小冲突,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多以忍让为主。更何况,他如今还有个盛衡身边人的身份,更加注意低调做事,不敢过分张扬,给盛衡平白招来污水。
“蒙陛下体恤,让在下借贵地训练。”
楚北渚说这话是没有他意,但听在程肃心中却不是这个滋味,这话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可以炫耀圣宠一般,看他的眼神更像是看那种以色侍人的小倌。军队中铁骨铮铮的男儿,本就对不够阳刚的男子多了几分排斥,再加上楚北渚的身份,程肃的心中越发嫌恶。
但程肃转念一想,新兵营这边算是独立出来,且士兵们根基尚浅,在这里训练更为适当,圣上发话,他并不能将人赶出去,还是在这边训练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程肃说道:“那楚教头便自行训练,在下也不打扰了。”
这种不轻不重的恶意,落在楚北渚身上与不存在一样,他自己走到了校场后方的角落,这里算是校场唯一的阴凉处,一旁是这附近唯一的建筑茅房。
楚北渚没办法介意,因为校场上所有的器械都立在了这边,说是器械,但只不过是两排杠子罢了,平时大家在上面练练臂力。
楚北渚随身带着一个小包袱,装着水袋,擦汗的巾子,一件出汗后用来更换的衣服,以及两小块糖,防止运动过量头晕。
士兵们都好奇突然来的这一人是何身份,但看他谁也没理径直走了过去,反而刚刚对程肃态度也算恭敬,就更是弄不明白,纷纷向他看去。
程肃看着楚北渚自顾自地活动了筋骨,轻轻一跳抓住杆子,腰腹用力向上荡去,就倒立在杠子上。
楚北渚自然没想出风头,但他武功的路数向来与军营中不同,这些轻巧的功夫在军营中没人见过,因此十分夺人眼球。
程肃看众人的视线都被他抢去,莫名有些不爽,他一冲动,向那边高声说道:“楚教头,可要来切磋切磋。”说完他又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是你们新来的楚教头。”
楚北渚远远听得程肃叫自己,从杠子上跳了下来,搓了搓手便走过来。
“程教头有何吩咐?”
程肃昂着头对楚北渚说道:“楚教头,可愿与在下切磋切磋。”
下面众人紧跟着起哄:“来一个!教头们来一个!”
楚北渚自然听说程肃的事迹,也知道他武学功底深厚,他身为杀手未曾学过与人比武,因此便想拒绝:“在下与程教头所学并非同一流派,相比自然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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