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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飞(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哔哔
他说完,身后的两名年轻男子便来搀扶霍风华起身,霍风华假装身体虚弱双腿无力他们也不管,架起他便往破庙外走去。
霍风华连忙问道:“那我们是要去哪里?”
身边一名男子道:“去与邵将军会合。”
霍风华又问:“会合了做什么?”
那男子说:“自然是拾西绸残部,杀凤天纵复国。”
霍风华左边架着他那男子正是方才的姜渊,他不悦道:“贾铎,也不必和他说得太多。”
陶邑飞将破庙内火堆熄灭,又将他们逗留的痕迹一一消除,方才出来破庙。
霍风华见到破庙外面树上栓了几匹马,连忙道:“等等,我不会骑马。”
陶邑飞便道:“姜渊,带着二皇子同乘。”
姜渊神色冷硬,应了声是,先将霍风华扶上一匹马,自己才跨坐到他身前,一拉马缰,说:“当心摔下去。”
霍风华还没消化完他这句话,姜渊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顿时朝前奔去,霍风华顿时身体往后一仰,连忙抱住了姜渊的腰才没掉下马去。
姜渊被霍风华搂着腰,脸色越发难看,不由催动胯下马儿更加奋力奔跑。
由于时间紧迫情况危急,陶邑飞和霍风华三言两语说得简单,其实自从慧京城破,这些日子以来他带着大皇子霍风年流亡奔走,一路不知历经多少艰辛,好容易与邵将军残部会合,霍风年却身染瘟疫,最终不治。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想起还在东麟的霍风华。
霍风华自幼胆小怯懦资质愚钝,否则也不会被送到东麟国为质,在东麟豫京这近十年来,他与王安智为首的一帮京城纨绔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也好在他浑浑噩噩度日,但凡他稍有出息一些,西绸国灭时,他这个质子的生命也该走到了尽头。
西绸也好,东麟也好,没人将他这个西绸二皇子放在眼里,东麟皇帝为了打压凤家正盛的气势,也为了羞辱已经亡国的西绸,下圣命将霍风华嫁给凤天纵为妾。虽是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偏偏皇命难为,最终还是一台软轿将霍风华从质子府抬到了将军府,从此困在将军府偏院里,自己投水了断了生命。
如果霍风华还留在将军府,那他性命自然是不值钱的,可是霍风华若被人带离了东麟回去西绸,就情势斗转,东麟不得不防了。
所以这一趟陶邑飞带领两名身手上乘的部下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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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贾铎,三人乔传打扮,深入东麟,在豫京城埋伏近十日,终于抓住了机会将霍风华从豫京带出来,当下马不停蹄,便要将他送回西绸去。
他们从霍风华醒来便催马赶路,除了中途让马休息吃草,其他时候一刻不停赶路,直到天黑才在一片森林里停下来。
霍风华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马,下马的时候两腿打着颤,大腿内侧火辣辣地发疼,伸手一摸竟然磨出血来。
他背靠一棵大树坐下来,低头去看腿上磨出的伤口。
贾铎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盒药膏,道:“这是止血的金疮药。”
霍风华伸手接了过来,又见贾铎递过来一块已经风干的面饼,接下来咬了一口,只觉得又干又硬,难以下咽,当即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姜渊靠在另外一棵大树下,冷冷看他。
霍风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疲惫不堪神倦怠,他上辈子家里也穷,小时候吃过一些苦,但是比起这种日子来还是舒服得多,再加上将军府里锦衣玉食习惯了,今天不过赶了一天的路,便觉得身体快要熬不下去。
当然这些苦楚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身体里的灵魂并不是西绸二皇子,他对西绸国没有感情,并没有眼巴巴盼着回去复国。他小时候学过历史,这些叫嚷着要复国的亡国皇子,还真没有几个成功的。他是想要逃离将军府,可想的是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做点小生意,并不想要去当流亡的皇子,到那时候被东麟军队抓住,恐怕只会死路一条下场凄惨。
他拿起水袋喝了点水,看陶邑飞在升起的火堆旁边坐下来,开口说道:“陶统领。”
陶邑飞朝他看来。
霍风华说:“西绸皇室真的只有我一条血脉了?哪怕是其他皇亲,只要是霍家的人,总是留着皇室血脉的吧。”
陶邑飞还没说话,姜渊抢先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霍风华笑了笑,说:“我是想吧,现在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我霍风华嫁给东麟凤天纵做了男妾,这一趟我回去西绸,就算复国成功当了皇帝,也是个做过男妾的皇帝,岂不是让我西绸拿给天下人耻笑?”
他话音一落,在场其他三人脸色都变得低沉难看。
霍风华继续说道:“我心无大志,不如诸位让我走吧,另外去寻一位皇室血脉继承大统,我愿就此更名换姓隐居山林,再不出现。”
姜渊和贾铎都朝陶邑飞看去。
陶邑飞却抬手阻止霍风华,“二皇子不必再说了,你嫁给凤天纵当男妾并非出于本心,乃是迫不得已,等他日捉到凤天纵,由你来手刃了他,成王败寇,天下自然无人会再耻笑你。而且皇室血脉不容混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令西绸上下归心,共同御敌?”
霍风华有些心急,道:“我”
“够了,”姜渊突然开口,大声喝止他,道,“懦夫!”
“姜渊!”陶邑飞沉声道,“不得无礼!”
姜渊恨恨看霍风华一眼,手里拿着干粮和水袋,坐在火堆旁边低下头去。
霍风华无奈,锤一锤僵硬的双腿和肩膀,拿起干冷涩口的面饼小口小口嚼着,勉强吞了下去。
他们就留在树林里过夜,霍风华疲惫至极,背靠着大树沉沉睡了过去,中途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看到火堆尚且未灭,又偷偷看一眼其他三人,见他们都闭着眼睛,便支撑着想要轻轻站起来。
结果刚刚起身,就听到贾铎问他:“二皇子想要去哪里?”
霍风华不禁苦笑出声,他说:“我去尿尿。”
贾铎站了起来,“属下陪你去。”
霍风华暗叹一口气,只能够点点头,“来吧。”心里却明白这一趟怕是不好逃掉了。
第二天早上出发之前,霍风华突然多了个心思,在地上留了一个记号,他心想苏泽杨总没有理由由着人把他掳走也不管,如果追了过来,看到自己留的记号,总能知道方向。
他刚开始不知道留什么记号才好,后来想到了怀里的仙缘派掌门令牌,那令牌中间有个半圆的符号,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符号苏泽杨总该认识,于是离开之前在地上画了这么一个符号,等陶邑飞叫他出发,便匆匆上马,跟着他们继续西去。
接下来便是日月兼程地赶路,一连走了近二十天,这天赶到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已经靠近东麟边境,战事过后显得格外冷清,家家都关门闭户,整个镇上只有一间客栈,门前也没见到一个客人。
霍风华下马时,抬头望天,见到空中乌云密布,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雨袭来。
陶邑飞这时也在看着天空,说:“今天不赶路了,前面荒郊野外,若是下了暴雨无处躲避,今晚就在这里投宿吧。”
姜渊和贾铎去将马拴上,陶邑飞先带着霍风华进去店里,要了两间上房。
这些日子他们大多露宿,要不也是在农家借助,难得有机会在客栈里安稳睡一晚,霍风华忍不住说道:“不如要四间?多的钱我来给。”
陶邑飞看他一眼,对掌柜道:“就要两间。”
随后他们两人在大堂里坐下来,要了些饭菜,等姜渊和贾铎拴上马添了马草进来,外面便已经下起了暴雨。
这大堂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了,霍风华起身走到窗边朝外面张望,看到大雨遮天蔽地,好像一下子就入了夜,冷风夹着雨水的腥气不断拍打进窗户,让人禁不住打个冷颤。
姜渊为几人添饭,对霍风华冷声道:“快过来吧公子,你身子骨弱,当心受了凉。”
霍风华如今换上了粗布麻衣,可是肤白细嫩,容貌清隽,怎么看也还是公子哥模样,再加上之前又伤又病现在又星夜赶路,整个人看起来纤瘦单薄,仿佛一阵狂风就能刮倒。
他回到桌边,看那米饭粗糙,故意说道:“看着就没胃口,我不吃。”
这些日子以来,霍风华都故作娇纵,就想让陶邑飞他们感到不耐烦,将他赶走最好,结果一路走到现在,陶邑飞他们竟然都忍了下来。
姜渊愤慨道:“你爱吃边吃,不吃就算了!”
陶邑飞却是摇了摇头,对姜渊道:“你给公子要一碗面,切上二两牛肉。”
姜渊顿时急道:“这”
陶邑飞一挥手,“去吧。”
姜渊无可奈何,恨恨看霍风华一眼,抬手去招小二。
霍风华等他的面和牛肉送上来,端起碗盘换了张桌子,距离窗户近些,一边吃面一边看窗外。这客栈也在镇郊,往前当真是苍茫一片荒野,一眼望去无所遮掩,那大雨细细密密连绵不断拍打在地上,景象颇有些壮观。霍风华前辈子也生活在城市里,这种景象从来没见过,不禁好奇,不断地张望。
吃完晚饭各自回房,陶邑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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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渊住在一间,霍风华和贾铎住在一间。
霍风华闲来无事,坐在床边与贾铎闲谈,道:“我们这一趟回去,究竟要怎么打算?凤天纵还领着兵在西绸境内吧?”
贾铎在床边打地铺,闻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霍风华叹口气,觉得实在无聊。
这时,忽然一股狂风将房间的窗户给吹开了,冷风夹杂着雨点瞬间灌了近来,贾铎连忙起身去关窗户,却听到楼下有人喊道:“谁的马跑了?”
贾铎朝外探身望去,见到院里一匹马似乎受惊了,拍打着四蹄朝外面冲去,顿时心里一惊,大声喊道:“只是我们的马!”
隔壁房间的窗户被人推开,陶邑飞出现在窗口,看向楼下,对贾铎道:“你别管,姜渊去追。”
霍风华听到隔壁有人自风雨中翻窗出去,应该正是姜渊。
他依然坐在床上,说:“马没拴好?怎么会跑掉?”
贾铎双眼眨也不眨盯着窗外,脸色渐渐泛起白来,他说:“不知道。”
霍风华觉得他语气不太对,仔细朝他看去,见他额头出现密密一层细汗,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贾铎回过头来,一只手按住小腹,神色尴尬,“属下突然腹痛得厉害。”
霍风华说:“拉肚子?”
贾铎眼神闪躲,“又胀又痛,快要忍受不住了。”
霍风华挥手道:“那快去啊,还忍着做什么。”
贾铎看着他,有些迟疑不定。
霍风华说道:“我不会跑的,你们统领大人不是还在隔壁?再说这么大的雨我往哪里跑?”
贾铎点一点头,似乎再忍受不住,捂住肚子匆忙从房间里出去。
霍风华觉得有些好笑,他舒展手臂在床上仰躺下来,后背的床板却陡然间一空,他身体一时无处可靠,空荡荡朝下面落去。
他自床板下一条秘道下落,最终掉在一张草席上,晕头转向还没搞清楚方向,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脚腕朝前拖去。
霍风华双手撑起身体,看到抓着他脚的是一个背影高大的男人,便用另外一只脚去踹他,同时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这周围漆黑阴暗,像是一间地下室,却看不清周围环境。
那人被他踹了也不为所动,改握住他两条腿,一直将他拖到一间稍微明亮的房间,这房间墙上点了蜡烛,除此之外还挂满了许多刑囚器具,墙上许多斑驳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迹。
房里原本站了一个人正在磨刀,看霍风华被拉了过来,便与那高大男人一起,拖着他站起身,将他双手铐在墙上。
霍风华这才看清那磨刀人竟然正是客栈掌柜。
掌柜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那高大男人,道:“老大,蒙汗药,得他大喊大叫。”
那男人没有伸手接,只是一只手捏着霍风华下颌逼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阴鸷狭长的双眼忽然闪烁起兴奋的光线,说道:“不需要,我想听他叫。”
掌柜将纸包回去,退到一旁继续磨刀。
而那男人一手抓住霍风华衣襟拉扯开来,一边笑得淫邪,一边用粗糙手指沿着他脖子朝下抚摸。
霍风华明白了他的意图,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道:“喂!你要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便见到磨刀的掌柜突然间身体一僵,抬高了头圆睁双眼,忽然一缕鲜血沿着他前额往前滑落,霍风华细看时,才发现一柄银剑剑尖竟然从他前额朝外刺了出来。
银剑缓缓抽出,掌柜身体也朝下软倒,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一袭素净白衣。
霍风华露出惊喜神情,而抚摸着他的高大男人察觉到异状回头去看,而苏泽杨长剑剑芒一闪而过,男人只觉得喉头一凉,低头去看时已经鲜血狂喷,随即无力倒在地上。
苏泽杨上前两步,挥剑斩断霍风华手铐,道:“跟我走。”
第10章
霍风华手忙脚乱拢紧自己衣衫,追着苏泽杨朝外面走,脚下两具尸体东倒西歪,他险些在客栈掌柜身上绊倒,突然间便起了个心思,伸手将掌柜腰带里那包蒙汗药掏出来,塞进自己衣服内袋里,然后才急急忙忙道:“师兄等我,”追着他上去阶梯。
这里是两间地下的密室,一路盘旋着上来,从密道里爬出来时,霍风华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宽敞的厨房里,应该正是客栈的厨房。
苏泽杨对他说:“这里是一家黑店。”
霍风华奇怪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泽杨看他一眼,“你不是给我留了暗号?我猜那些人应该是要去西绸,按照你留下的记号判断线路,比你们早一天到了这里。”
霍风华想了想,说:“原来贾铎肚子痛,是被他们下了药了?”
苏泽杨推开厨房门,走向后院,“饭菜都下了药,偏偏只有你两样都没碰。”
霍风华跟上来,一踏出房门便感觉到狂风卷着大雨猛烈拍打在脸上,他不得不低下头抬手挡住脸。
苏泽杨从马棚牵来一匹马,对霍风华说:“上马!”
霍风华连忙道:“我不会骑马啊。”
苏泽杨一手抓住他手臂,一手托住他的腰,将他送到了马背上,随后轻巧一跃,自己跳上了同一匹马,正坐在霍风华身后,伸手抓住缰绳时也将霍风华揽在了自己怀里。
“师兄,”霍风华想要说话,可刚一开口便被灌了一口的雨水,他只好偏过头去,将脸埋在苏泽杨怀里。
苏泽杨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匹马顿时朝着敞开的院门跑去,刚好这时一声惊雷,暴雨猛烈拍打地面,几乎掩盖了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他们两人一骑,悄无声息溜出客栈。
雨水已经完全将衣服淋湿了,内衫外袍一起贴在身上,霍风华根本就难以睁开眼睛,偶尔朝前看去,也只见到前面一片漆黑,偶尔一道闪电劈下,他便禁不住心惊胆战,看到不远处山脊轮廓,仿佛蛰伏巨兽。
他恨不得自己干脆换个方向,面对着苏泽杨抱住他,这时只能嘴唇贴近苏泽杨耳畔,道:“师兄,这么黑,你认识路吗?”
苏泽杨没有说话。
霍风华又道:“我们全身湿透,这样跑下去我怕会被雷劈死,要不你在附近找个地方,让我们避避雨?”
苏泽杨总算是应了一句:“上山了。”
他已经纵马远离了城镇,此时跑上一条山路。附近山路本来崎岖男行,又是暴雨交加的夜晚,马儿的脚步越来越慢,时不时踩入泥泞之中,后来便是苏泽杨用剑鞘拍打,它也不肯走了。
霍风华说:“师兄,你别打它了,多可怜啊。”
苏泽杨跳下马来,对霍风华道:“下来,我们步行。”
霍风华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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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时险些摔到地上,还好苏泽杨伸手抓住他衣襟,他才险险站稳,茫然道:“那马要怎么办?”
苏泽杨已经转身就朝前面走去,霍风华抓住马缰,叫了一声“哎!”看苏泽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对那马儿说道:“你往回走就是你来的那个镇子,最好等雨停了再去,先找个地方躲雨去吧。”
说完,才朝着苏泽杨追了上去,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路上,时不时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说:“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苏泽杨没有答他,只是说道:“你对一匹马倒是好心。”
霍风华说:“总归是一条生命嘛。”
他们赌徒多多少少有些迷信,他还跟着他爸爸吃过一段时间斋饭,去山上放生乌龟。赌钱本质上是在坑蒙拐骗,所以他对动物格外有爱心,想要做些弥补,至于具体弥补了什么,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霍风华追着苏泽杨在山路上走了近半个时辰,苏泽杨速度丝毫没减缓,霍风华受不住了,跌坐在地上,说:“师兄,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你先走吧。”
苏泽杨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霍风华大口喘着气,抬起一只手按住胸口,“真的不行了。”
苏泽杨微微仰起头,朝着四周张望,片刻后说道:“再往前走不足三丈路有个山洞,我们暂且去那里避雨。”
霍风华闻言,撑着起身朝前张望,可前面除了一片黑暗还是一片黑暗,哪里看得到有山洞,便说道:“师兄,你骗我。”
苏泽杨冷声道:“随你。”说完,自己已经转身朝前走去。
霍风华咽一口唾沫,听到山间雨声震耳,周围又什么都看不清,离开了苏泽杨他自己真不一定能活下去,只好又一次跟了上去。
谁料到这一回苏泽杨竟然没有骗他,他们走了不足三丈距离,山坡上方果然有一个山洞,苏泽杨原地一跃落在洞口,朝霍风华伸出手来。
霍风华踮起脚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了上去。
这山洞很浅,往里走了不过十多步便已见底,不过好在里面并不漏雨,是一片干燥的环境。
霍风华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油纸包裹,里面裹着古光济交给他的令牌和秘籍,刚才从死人身上顺来的蒙汗药,还有一个火折子。
他用力将火折子吹燃,刚刚看清对面苏泽杨轮廓时,苏泽杨便伸手夺了他的火折子用竹筒盖住,说:“灭掉。”
霍风华问道:“怎么?”
苏泽杨说:“这山洞太浅,如果有人追来,很容易看到火光。”
霍风华忍不住用双臂抱住胸口,他说:“可我冷得很,至少生堆火把衣服给烤干啊。”
“不行,”苏泽杨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我要是阿嚏、阿嚏,”霍风华话音未落,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才又有气无力说道,“冻死了,还劳烦师兄把我尸体带回去,不要埋得太远,就埋在将军府前院里,你偶尔经过看我一眼,我也就满足了。”
“闭嘴!”苏泽杨说道,突然挪动了位置,在霍风华身边坐下,伸手将霍风华搂在怀里。
霍风华靠在苏泽杨胸前,怔怔叫一声:“师兄。”
苏泽杨闭上眼睛运行体内真气。
霍风华感觉到他身体的微热气息,虽然还是冷,但是比起刚才来要好多了,他于是换了个姿势,将脸贴在苏泽杨胸口,闻到他身上雨水的味道,说:“师兄,你的白衣服是不是都变成灰色了?”
苏泽杨先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冷淡说道:“废话那么多,你既然体力还充足,我们不如继续赶路?”
霍风华立即闭嘴,安静地合上眼睛,靠在苏泽杨怀里休息。
他似乎睡了一觉,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被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山洞里依然一片漆黑,外面的大雨却似乎是停了,周围一片安静。
急促的马蹄声在靠近山洞外面时突然放缓,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统领,追了那么远,还是没看到踪迹。”
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陶邑飞,“既然马就在前面山路上,人一定是朝着这个方向逃了,继续往前追。”
霍风华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感觉到头顶苏泽杨肯定也醒了,搂住他的那条手臂骤然间紧。
山洞太靠近路边,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前面追逐。
霍风华终于松一口气,心里又觉得奇怪,想到刚才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陶邑飞,可是听马蹄声却远远不只三匹马,难道他与手下人汇合了,现在正到处找自己?
他心里担心,一只手撑着地面坐起身来,回过头问苏泽杨,“他们走了吗?”
他话音方落,苏泽杨还没有回答他,便忽然听到一只利箭破空的声音,那箭声由远及近,最后落在了他们栖身的山洞洞口,深深嵌入泥土之中,箭尾羽簇还自轻晃不已。
苏泽杨握紧长剑飘然跃起,回答霍风华道:“没有。”
霍风华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却感觉到苏泽杨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对他说:“在这里等着。”接下来便听到苏泽杨拔剑出鞘,飞身出了山洞。
苏泽杨人一从山洞现身,霍风华便听到外面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陶邑飞高呼道:“拿下他,生死不论!”接着便是兵器碰撞时尖锐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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