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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死活要献身的……(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利
所以新生公司招我一个做市场营销的干什么?
我十分摸不着头脑。
但作为新生的忠实粉丝,哪怕他们是搞错了通知对象我也会去。
通知的面试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就是新生在本市的分公司。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也没什么材料可以带上,所以最后只是花了不少时间挑选衣服……
我肯定进不了新生,这不是妄自菲薄,我从来没有得过奖,从来不参加非强制性的活动,有时候强制性的活动也不参加,绩点也很垃圾,除非面试官脑抽了,不然我绝对不可能被选上。
总之我还是换上了仅有的一套稍显严肃适合面试的黑色西装,戴了我仅有的一条黑色领带,忐忑不安地上了地铁。
然后发生了一件不可抗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把奶茶倒在我胸前了像是电影里排练好的情节一样!我都不敢相信有人能够摔得那么巧!
但我又不是高富帅,这也不是言情小说,小姑娘把奶茶往我怀里倒干什么?
她一脸紧张地掏纸巾要给我擦,脸上的化妆品味道闻起来有股淡香,贴得近胸又大,软绵绵的就在我胳膊上蹭来蹭去,我感觉全车都被我们吸引了注意力,窃窃私语说“看那个男的占美女便宜”。
尤其是她还细声细气地说:“不好意思,我给你洗了吧。”
谁要你洗,看你手上美甲贴的,又是星星又是皇冠的,还不是送到洗衣店里去。
我不缺那点儿钱。再说洗衣店洗完都给我送过来,我还能让你送到我家不成。
所以我婉言谢绝她的提议,并且在下一站马上就下了地铁,打车回公寓换衣服,又打车去面试公司。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
新生公司的外表看上去极具未来科技感,具体要我说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恍然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大楼,只能看见“新生”的狂草。
字体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质感,像是滴墨一样。
我心知迟到之后有可能连门都进不了,但还是整了整衣襟,踏进公司。
前台是个长相十分端庄的女人,二十五六,笑容标准亲切,在看到我时候还愣了一下。
……穿成这样过来面试,我也不想的。
第14章
说实话,这件衣服远远不算奇装异服,可是穿着来“面试”确实很古怪。
他从外表上看就只是深蓝色偏黑的、以军装为主题的制服是是是,我知道看上去像是军装已经很骚包了,但军装还是一个相对比较正常的部分,它尤其不对劲的地方在于设计剪裁极为贴身,箍得我不得不把自己挺得笔直。而且我穿在里面的衬衫还是大敞口,总感觉脖子和领口都凉嗖嗖的。
这么个大冬天,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过来面试?因为我没有更低调的衣服了,尤其是衬衫,我在紫色衬衫和敞口衬衫之间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选了敞口。
大不了把制服的扣子扣到最上面。
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紫色了。
做贼心虚。
里面总不能穿t恤吧,要么我就只有保暖内衣,那可不行,怎么着也得是个衬衫啊。
说实话,就算我一开始穿的那件黑西装,也只是稍微正常了一点。我穿好之后瞅着镜子,怎么瞧都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怪的,特别严肃,特别正经,但是视觉上特别强调腰部和屁股……你一眼瞅过去,绝对是腰和屁股二选一,没别的地方。
有时候想想服装设计师也是蛮厉害的。
虽然我不太喜欢。
也不算不喜欢,其实穿着还挺好看,就是穿出去确实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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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算奇怪,比奇装异服低调多了。
但是反正就是有点奇怪……反正心里毛毛的。
平常我偶尔也会穿类似的衣服出门,更夸张的古典风我都试过,连吊带袜高跟靴我也接受,日常穿什么我都觉得很正常,哪怕本来是不太正常的衣服。
但是面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穿正装是基本礼仪,运动服不能穿;更不能穿的太夸张了,这么筛筛选选下来,幸存的还真没有几件我姐准备的日常衣服还是有不少比较普通和大众的,可特殊场合穿的,像是正装、礼服,都是怎么漂亮浮夸怎么来,有的衣服一整套穿下来都得花个小半钟头。
其实最开始我也是拒绝的,觉得穿成这样出门不太好。可我既不自己洗衣服,又习惯了每天换衣服,最后总是衣柜里剩什么我就穿什么。
这身衣服外面我还套了一条看上去很正常的黑色风衣,所以从正面看的话,视觉效果应该还挺正常的。前台只是惊讶了一下,就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问我:“请问您是面试人员吗?”
“是。”我说,“抱歉,现在还可不可以面试?”
“当然可以。”她的眼神非常隐晦地绕着我转了好几个圈,亲切地做了一个手势,“您右侧就是电梯入口,乘坐右侧的电梯直达顶层,那就是您的面试地点。”
我匆匆向她点头致谢,然后大步走向了电梯入口,坐上她为我指示的右侧电梯。
一路上我都在想见到面试官要说什么,遗憾的是一直到电梯停下,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想出来。新生公司是黑科技公司,而我别说黑科技了,连高科技都不怎么了解,怎么想都没有一点机会。
电梯停下,事到临头,我反而放下了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更何况我不本来就没想过真的能进来,能够有这个机会都算得上是撞大运了,而且是一个我怎么也理解不了的运气。
光可鉴人的瓷砖地板映出我模糊的倒影。
我定下心,走向前方唯一的一扇门。
在打开它之前我忽然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
因为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推开门之后、走进门之后,我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受考验,接受社会对我的评估。我曾经教过答卷,上一次的,我自认为那一次我答得非常糟糕,虽然还没有糟糕到极点,也不是没有机会翻盘,但是我选择了逃避和龟缩。
我不认为我有错。某些时候逃避不能算是有错。
然而那种感觉实在是相当不好。
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有人说。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这时候我无暇思考这些,在推开门的时候挂上了微笑。
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在脸上凝固成一个可笑的表情。
因为坐在办公桌后的郑哲很愉快地笑了起来。
“好久不见。”他说,“进来坐。”
一别经年,他看上去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我没想过我们还能再见面,虽然每当我出门的时候看见对面紧闭的门扉,每当我深陷于某些年轻的躁动里,这些时候都会想起他。
但我从来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
第15章
这么说可能有点丢脸,不过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我完全被这件事打懵了,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我该说什么?我该做什么?这还是一个严肃的面试吗?我知道它不是了,所有的疑惑和摸不着头脑都在看见郑哲的时候烟消云散,因为事实就已经摆在我的面前。
恐怕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各种意义上的走后门。
我不敢相信新生公司的招聘会这么儿戏,这完全超乎我的意料。尽管我知道国情就是这样,大老板在公司里塞关系户完全不是事,但是新生公司作为全世界最负盛名的、全世界都交口称赞的科技公司,居然也是如此……我不禁感到了幻灭。
糟透了。像是花了很长时间和力爱错了一个人。
“请进。”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郑哲又说了一遍。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长久以来一直都有的、了然于心的笑意,那感觉十分古怪,就好像忽然遇见了一个对你无比了解的陌生人,最糟糕的是甚至你也无比了解对方是的,他是个陌生人,但奇怪的是你就是了解对方,你们之间存在于某种奇怪的默契,他举手投足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你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种感觉十足陌生,但也十足舒适。
也不是没有不好的地方。
我觉得很难去拒绝他。
毕竟,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拒绝他从出生起就认识的那个朋友都不是易事。
虽然郑哲不是我从一出生起就认识的那个朋友。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形容一下我的心情。
在郑哲第三次开口要我进门之前,我尽可能不留痕迹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反手关上门,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作为工作地点,这个房间的装潢显得庄重又严肃,大量的深色和少量的白色掺杂在一起,所有的桌椅都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连左手边大概是用来休息的沙发和玻璃茶几都是方形的。
我走了几步,站到郑哲的办公桌前,并且前所未有地痛恨起这身奇怪的制服来。
他微妙的眼神已经在我的前胸和领口处徘徊了好几圈了。
如果我没有感觉错,他好像同样也很认真地看了我的腰腹很久。
最糟糕的是他的所有行为都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我是说,他这样意味不明地盯着我确实让我感到紧张,但还不至于让我觉得被冒犯或者不舒服。
我咳嗽了一声,郑哲把眼神转移到我的脸上,做出倾听的姿势。
……装吧你。这表情未太做作了。
可现下,我是被面试的,他是面试我的,好像我也没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您好。”我客客气气地说,假装我是个走正常途径过来的人,“我是来面试的。”
“你好。”郑哲微笑着回答道,“你被录取了。”
……
什么鬼?就这么把我录取了?虽然知道是走后门但这也太不严肃了吧?
新生还有救吗?这是我最喜欢的科技公司!
“我是新生的最大股东。”郑哲就像是知道我在腹诽什么似的,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说得轻描淡写,“虽然不担任任何职位,但任命一个形象代言人还是没问题的。”
……哦。
没打算让我做个什么正职啊。
那就行。
这么一个全球性的大公司,我估计我什么都做不好而且我完全没有想要努力做好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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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关于未来的考虑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竞争非常激烈的大公司,因为我基本上只能处理好没多少利益纠葛的人际关系。而且我也很了解自己,我的性格说得好听是温吞,说得不好听是懒怠,更没有太强的进取心。
对个人的生活来说这种性格其实很好,我心态平稳,不容易大喜大悲,又很好满足;可对一个公司,尤其是对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公司来说,这种易于满足无疑是和不思进取挂等号的。
郑哲要是真的招我进来,我会觉得他脑子进了水。
而且那么做也完全不符合郑哲的性格。他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绝对不会做有损自身利益的事。
但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地,做出他“绝对”不会做什么的论断?
这间面积广阔的办公室里塞满了我无处安放的怪异思绪。我看着郑哲,郑哲也看着我;我没有说话,郑哲也就不再开口;我十分平静,但郑哲却有些紧张。
他面上还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交叉的十指却骨节发白,在手背上按出浅浅的凹窝。
我盯着他,浮想联翩,任由脑子里所有古怪而又荒诞的念头翻来滚去。其实在一开始我就隐约预料到了什么,可直到现在,那个莫名闪现的直觉才终于占据了我的心神。
他做的事都很奇怪,他在我面前总是太卑微,把自己摆得很低。
他喜欢我。
或许他深爱我。
他已经极力克制。可这一点不难看出。
这非常、非常不正常,而且非常、非常奇怪这种程度的迷恋简直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分泌旺盛的激素所控,而完全忘却了自我。
已经过去了三年,但这种迷恋没有丝毫减弱,几乎到了偏执病态的地步。
我是说,他的表现老让我有种错觉,就好像我们曾经在一起太久,经历了太多,又最终错过。
他一定有什么秘密。我猜。
一个很大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有可能波澜壮阔,以至于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第16章
郑哲说要我做他们的形象代言人,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提议有些搞笑,先不说我是不是科班出身,更不用说我上不上镜,最关键的是,就新生公司这种市场营销都懒得做的大爷样,忽然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形象代言人……傻瓜都知道是关系户了好吗。
走这个关系我其实也没什么心理障碍,毕竟如果我不同意,那么新生公司基本上应该是不会有“代言人”了,也说不上和谁抢了资源。主要我非常不喜欢处于风口浪尖,受人指指点点,因而娱乐圈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圈子。
在这前提下,要我做一个形象代言人?找这个麻烦?
拒绝。
郑哲对我的拒绝也不是很吃惊的样子。当然,他还是含着笑假模假样地感叹了几句“非常遗憾,我们很看好你”之类的话,我一概无视了,就盯着他,看他还想作什么妖。
如果你从我的话里读出了期待……好吧,不是你的错觉。
我还真有些期待。
而郑哲,不负期待地,温声问我:“来了也是来了,三年不见,不如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
噫。
还参观。
不用参观我都知道是个什么画风。
不就是那什么……嘿嘿嘿的画风吗。
我有点想走了,但是我又有点想留下。三年没见了都,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念他嘿嘿嘿啪啪啪的画风,当然啦,顺理成章的,也有点想念嘿嘿嘿啪啪啪。
不过我有点发憷。真的。他这波涛汹涌的爱吧来得有点蹊跷,我有点害怕,这人你说,要是个病娇啥的,要是个蛇病啥的,要是个……反正就那种对人身安全有害的,啥玩意儿,那可怎么办。
我一没吭声,郑哲也不着急,就这么坐那老板椅上笑,笑得只露一点点牙齿,嘴唇水润润的,我瞅着都觉得他是不是涂了什么唇膏。
到底我还是同意了,特别正经,特别客气地说:“麻烦您了。”
他领着我先绕着面试的地方走了两圈,和我说了一通这是什么沙发用的什么材料,说了这是什么盆栽有什么好的寓意,特别从从容容,就溜溜达达地把我弄进了里间,进门前还笑着用下颔点了点门口的挂钩,说:“屋子里温度高,要是觉得热,外套可以放这儿。”
还脱外套?脱了才好嘿嘿嘿是吗?我是不是傻?
参观个办公室最多也就二十来分钟,脱了外套,指不定就要再加半把个小时那可不成,家里还有那么多游戏等我去宠幸,而一旦和郑哲搅合到一起,别的都不说,至少时间会变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和郑哲好像也就是连熟悉一点的炮友都说不上的关系。就这么直接认为我们会在一起,好像又太狂妄了点?
我还是把大衣脱下来挂到了门口,跟着郑哲进去了。
好像也没什么诱惑。完全没有干柴烈火一点就燃的激情,内间的陈设也没有特别色欲的点。
就是一个普通的休息室,比外面更舒服一些的又宽又长的沙发,比外面居家柔和一些的桌椅,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一些五花八门的书籍,多是武侠、悬疑小说、科普文,还有一些历史书和古文,看上去都是他常看的书。
有点……古怪。
参观书架这种行为实在太涉及隐私了。就像在偷窥另一个大脑。这不是我的本意,实际上,就我个人的意愿来说,我是不太情愿和郑哲扯上关系的。
也不是距离过于遥远,地位差距过大这些原因。这是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的原因,不是我对他敬而远之的真正理由。我不想和郑哲扯上关系,主要是因为他让我感到违和。
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他给我的极其微妙的违和感一直挥之不去,越是接触就越是强烈。在那栋破旧的老式公寓,我觉得他应该住豪宅开名车;可当我在一个国际性的公司里面见他之后,又觉得……我不知道,但豪宅名车和他也不相称。
“在想什么?”郑哲的声音从我身侧响起。
我想也没想,顺口说:“在想你最喜欢哪本。”
郑哲就笑:“你找不到的。我最喜欢的书不在书架上。”
“这么宝贵?”我有些惊奇,忍不住想问是什么书,但话到临头又强行咽了下去。
讨论这样的话题对我们来说好像太温暖和谙熟了。
可不讨论好像也没什么事做。
我们俩当然,主要是我傻乎乎地在书架前面站了有五六分钟,还是我率先撑不下去,投降一般扭过头,正对上郑哲投向我的目光。
他不知看了我多久。白炽灯下,那双静默的瞳孔里反光透亮。
像两滴星星,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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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于是暖意如虚如梦。
我忽然有些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进行到如此地步,不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
某种微微发热的潮力带着似有若无的红酒香气席卷了我的神经,而郑哲的眼神好像永远都是在邀请。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就好像我们已情到深处,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的嘴唇甜甜的。
他的身体依然有我熟悉的那种味道。
第17章
我低下头吻他的嘴唇,他仰起头回吻我,身体无意识地向我倾斜。
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实在是瘦得惊人。
西装已经被扔到一边,他扎进裤腰的衬衣被我扯出一截,我把手探进去抚摸他的脊背他躺在我的手臂里,凸出的脊椎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瘦成这样。
“怎么?”郑哲轻轻喘息着问我,嘴唇殷红,眼中还带着湿气。
我没说话,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面颊,然后飞快地把他的白衬衫撸了下去。他自己抽掉了皮带,我帮着他脱下西裤的时候,他飞快地解开我的制服外套,顺带解开我的裤子,拉下了我的拉链。
他果然瘦了很多。我还记得三年前他的躯体柔韧而又饱满,肩膀宽阔,隐约能看出经过定期锻炼的胸肌和腹肌的轮廓,细腰翘臀,虽然不年轻了,但委实还有一具漂亮的身体。
他现在依然很漂亮,就是肌肉无影无踪,细腰堪折,不再是三年前那种健康的、具有活力的漂亮,而是虚弱的、略有些病态的漂亮。
“你怎么了?”我惊异极了,埋首吻他的胸膛,舔吻的时候敏感的舌尖能感受到皮肤下的肋骨。
“……嗯……”我听见他从喉咙中泄露出毫无掩饰的低吟。他一只手放在我的后颈,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后脑,那双手依然柔和有力,我一路往下,最后含住他半勃起的阴茎。
他飞快地在我口中胀大了,龟头冲出包皮,抵在我的喉口,摩擦着敏感脆弱的口腔黏膜。我试探着用唇舌取悦他,吸吮、舔舐、摆动头部,而郑哲对此极为受用:他几乎是惊诧地撑着自己半坐起来,然后把一条腿挂在沙发背上,呻吟着抚摸我的后背。
液体源源不断地从前端涌出来,滑进我的嘴里。我扶着他的腰部来方便头部的动作,他的腰在我手中简直不盈一握,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被捏碎,弄得我心惊胆战,动作也更卖力起来。
就这么来一发让他射出来算了。我不想上他了。
他那么瘦,折腾他让我有很强的负罪感。
但我长时间只顾着为他口交的行为好像让郑哲觉察到了什么,他力地弯下腰,探手握住了我的阴茎。
我早就硬了。吻他的时候我就硬了。遇见他之前我最荒诞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场面,我到现在依然有种不真实感就这么弯了?认真的?我为什么几乎毫无心理负担?我是说,虽然我不觉得同性恋不对,但这是个边缘群体,路很难走,而我不确定郑哲能不能和我一起。
郑哲揉了揉我的阴茎,然后握住他自己,缓慢,然而坚定地从我口中抽了出来。
卧槽这都行。换成我,我是绝对没办法这么干脆利落拒绝的。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话:“比起这样,我更喜欢你操我。”
……其实我也更喜欢操你。
可我知道下方那个会很辛苦。我就是怕把你操坏了。
我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说,我没有开口,郑哲也不介意,歪着头靠在沙发背上打量我。老天,他的腿还挂在沙发背上,这个动作让他毫无掩饰地露出湿漉漉的阴茎,我的眼神下意识地往下溜了一圈,没怎么看清他的后穴。
……糟了。心里痒痒的。
仿佛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似的,他笑了一声。
然后他把腿从沙发背上回来,又往下躺了一点,懒洋洋地摆好了姿势。
“动起来,宝贝儿。”他笑着说,扬着眉梢,又风流又轻佻,瞳孔里闪着快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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