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飓风Black Hurricane(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rica Parker
他调情的笑变成一抹坏笑。“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你。”
我咬牙切齿,攥紧了手里的毛巾。“很不幸,大明星,你不能总是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我转身打算回厨房,但是店长怀尔德正坐在酒吧的另一头密切监视着。该死,我不能丢了这份饭碗。上次我因为画画一时忘了时间迟到的时候,就被给了个最后警告。我甚至不能用拾杯子当做借口,因为约丹刚好从门口冲出来,手上拿着托盘开始拾。
我转回去对付迪安。“您想好点什么了吗?”
“如果我给你一千块钱小,你愿意跟我去开房吗?”
我靠近了点压低了声音说:“我不卖身。你不点单的话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骚扰我,我劝你及时手,得我告诉这里的常客们你是个基佬,让他们把您这尊超级巨星一脚踢出去。”
俩保镖死死地盯着我,但是我依旧冷冷地瞪着迪安。迪安一直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桌上。“天呐,你真是太漂亮了,你生气的时候尤其撩人。”他的唇角的微笑既包含着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我不知道,欣赏?好极了,原来他是那种喜欢主动出击的人,不过大概他从来没有机会去追别人,因为他身边的人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拜倒在他跟前。
“杰斯,你还好吗?”卡尔-艾尔从酒吧的另一头问。
迪安看到我朋友时,凝起了眉头,我用力地吞下口水。自迪安最后一次见到我,也许我已经变化了许多,但是卡尔-艾尔没有,他是更高更壮了点,但和原来没差多少。除了眼线,睫毛膏,张扬的发型和唇上眉上耳上的许多穿孔。我和迪安在一起的时候,卡尔-艾尔还不是我的朋友,但是看一眼卡尔-艾尔定会唤起迪安关于“高中”这个词的记忆,接下来他可能会由“高中”继而想到我。他需要多长时间联想到?
“杰斯,该你上了,”怀尔德说,我不得不从迪安探究的眼神中抽离出来,才反应过来怀尔德在说什么。对方扭头示意舞台。
哦不要。第一,我不要在一群摇滚巨星的面前唱歌;第二,我真的没有心情唱歌;第三,我一张口,迪安可能就知道我是谁了。
高中第一年快结束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他搭话,从此唱歌成了我们俩经常一起做的事。那年夏天,他的朋友们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他身边,所以他同我一起在废弃的工厂大楼后消磨了大把时光,抱着吉他纵情弹唱。我们甚至还一起创作了一首歌,叫做《冥王的娼妇》。他作词我作曲我用谱下的曲子诉说我对他的感情。是,我知道它听起来不像情歌。我刻意掩藏了一下。
几年后当我听到“黑飓风”演唱这首歌,我疯了一样冲到卡尔-艾尔家因为我自己没有电脑我上网看我是否被署名,但是没有,没有一个字提到了我这个丝。人们知道这首慢歌是关于一个男孩爱上另一个男孩吗?人们不知道,因为mv里的迪安是在思慕一个女孩。那时他还没有出柜。
但是迪安已经联想到了。他的眼光在我和卡尔-艾尔中间来回扫射,嘴唇紧抿。接着花了几乎有一分钟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真他妈该死。
我把毛巾一扔踏上了舞台。挂在肩上的吉他似乎比以往更重,我坐在高脚凳上感觉自己像站在杆子上的雄鸡。我随意地扫弦来拖延时间。我感觉自己要呕出来了,不仅是因为紧张,还因为气恼和挫败。他马上就要认出我了,如果他还没有,我很可能会给他来个隆重的自我介绍,不过我还是十分想看他接下来的反应。最好是,他会意识到他曾经拥有过我,然后他又把我扔得远远地,留我一个人痛苦。
我的声音不像他那么低沉,但是与他的一样柔和。年少时我们的合唱听起来非常好听。我从来没有在“飞翔的法国人”唱过这首歌,因为客人们喜欢摇滚多过慢歌,虽然这首慢歌中间和结尾的部分还是挺摇滚的。其实,我已经好几年没唱过这首歌了。
我舒缓地弹奏《冥王的娼妇》前奏部分的时候,人们都安静下来聆听。张口唱的时候,我看到了迪安一脸恍然了悟,我闭上了双眼。
“香烟伴火焰,
泪水随欲望,
我,永无自由,
于狂暴海洋,
我嘶吼心愿,
但求有相见。”
好吧,也许这首歌里我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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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盖弥彰,但他不知道我唱的是他。也许他只是当时不知道,又也许他早已知晓。
我拨着弦,等着看他转头就走,但起初他只是目瞪口呆,接着抿紧了唇,皱紧了眉头,然后当我唱到副歌时,他把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酒杯上。
“我呐喊:
酷刑与战争,
是冥王娼妇。
爱恨亦相随,
拉扯无休止,
我心永悦你。”
我别过头不看迪安,依旧闭着双眼。这首歌将我带回了那个废弃的工厂,整个工厂被丛生的野生灌木包围,那里是唯一一块没有碎玻璃渣的草地。没有其他小孩在那里玩,只有我们两个。在那里,我们在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有了第一个吻。在那里,我们第一次触摸并探索彼此的身体,他自信满满而我紧张不安,不敢去相信他真的想要我,我那时才十四岁,爱得如痴如醉。
“玻璃的碎片
散落在草地
人们砍伐,人们蹂躏,人们践踏。”
“你坐我身边,
看着我流泪:
永无得解脱。”
我扫着琴弦,在副歌部分提高了声音。
“我呐喊:
酷刑与战争,
是冥王娼妇。
爱恨亦相随,
拉扯无休止,
我心永悦你。”
我又唱了两遍副歌,现在几乎全场的人都在跟我合唱。之后我又拨了几个音,平和渐缓地结束了这首歌。
场上爆发的掌声从未如此热烈,不过之前也没有这么多骨肉皮在场。他们坐在“黑飓风”成员周围的几张桌子旁,冲我喜笑颜开,除了两个正缠在迪安身边的迷弟,其中一个是刚刚那位戏男。迪安本人正在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我,就好像在担心我会因为他偷了那首歌而起诉他,但我没有一点证据证明歌是我的,所以他大可以放心离开。
但是他没有。他静静地听我又唱了两首歌,在我离开舞台的时候走近我。乐队的成员们也靠过来,我停下脚步用眼睛找寻卡尔-艾尔,我的朋友从一头赶过来,推开挤在我身边的人来到我的身边。
“哥们儿,你真是太棒了!”亚裔男尹(大家都这样叫他)说。
“你把它唱绝了。你唱《冥王的娼妇》唱得比迪安还好,是他写了这首歌耶,”马克西姆脸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把手插进屁股兜里盯着迪安,他脸上有种忍耐着什么的表情。我希望他要么赶快离开,要么就说点什么。他的整个存在都让我焦躁不安。这种紧张犹如电流,就像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每当他向我走进一步,这股无形的力量就会让我更紧张。
“借过一下。”我用力推开他们,但一只手牢牢地挡在我胸前不让我离开。
“杰斯珀,”迪安低声说,他的指腹几乎按进我的胸里。“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我长出一口气,慢慢地把他的手从我胸前移开。“我叫杰斯,”我简短地说,“而且我还要工作。”
迪安在酒吧里泡了一整晚,一直待到深夜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从凳子起身,卡尔-艾尔就领着我直奔后门上了他的车。我不想跟迪安谈,也没什么可谈的。
chapter4
之后的两天,迪安每晚都会出现,不是坐在吧台边上就是坐在桌子旁,以绝佳的角度窥视我工作。他不再试图和我搭话,但每一秒我都清楚地知晓他的存在,让我头痛极了。我真不懂他认出我后是打算做什么。如果他是想道歉,凭他的所作所为,想让我原谅真是门都没有。如果他是想借旧日那点情分和我滚床单,那就是在浪他自己的时间。
被他围绕在身边造成的压力,令我倍感疲倦,于此同时我整夜难眠,一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他的脸,他的声音,或者那些曾经的往事。
“那家伙给你找麻烦?”唐尼问道,他是一个穿着皮革挂链子,长得又高又壮的常客。他将头上的印花头巾推回到灰白的头发上,把长得毛茸茸的大手搭在吧台上。
“我没事,”我咕哝着,拿出杯子给他倒上他常点的朗姆酒混可乐。接着我违反员工守则,仰头给自己灌了一记桃味杜松子酒。
“真不喜欢他和他那伙娘娘腔妖怪把酒吧给攻占了。上次我还特意确认了一下,这里是‘飞翔的法国人’,不是什么‘飘飞的娘娘腔’,虽然法国人跟娘娘腔也没啥区别。”他用毛糙的手指甲抓挠着络腮胡。
我轻笑着把饮料递给他,再把瓶子拾好。我听说过这个典故,这间酒吧原来有个蠢爆的名字,叫什么“神经元”,但有一天晚上,飞车党们和一群法国游客干了一架;绝大多数法国人都被扔了出去,从而留下了这个逸名。
“别担心,我知道你和他们一样,”唐尼说,我偏过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正落在我的屁股上,和我的眼神一触又立马回。“只不过我是真心不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货色。”
我还真不知道唐尼喜欢同性。我意思是,当然,肯定有几个飞车党是,但唐尼还真的没被我的“基达”探测到。不过,他此时眼里的神色,准确无误地告诉了我一切。
“如果他敢给你找麻烦,就告诉我,好吗?咱们自己人要关照自己人。”
“谢谢,”我说,有点被这番意外的话惊讶到了。他说的“自己人”,是指“我们这间酒吧里的同志”还是指“我们全体常客”?不管怎么说,被人接纳的感觉很舒心。
“见鬼了啊,”就在他低声说着并走开这会儿,一波年轻人正从门口涌进来。这次还好,这群人都是我的朋友。
他们一看到我,立马笑得灿烂。高大红头发的瑞克正把他的手搭在班吉的小腰上,班吉那长着棕发的脑袋只到瑞克肩膀,不过他俩站在一起超搭。满面春光洋溢的艾瑞克拽着高大黝黑又英俊的亚历克斯的臂膀,后者环视了下四周后,就被拽向吧台。性感无比的泰瑞,有一半的印第安血统,一头黑发,摩卡色的皮肤让一口白牙显得更突出,他朝我眨了下眼,接着就跑向了卡尔-艾尔和迪安乐队的贝斯手打台球的地方。
“什么风儿把你们吹来了?”我朝他们问,艾瑞克、亚历克斯、班吉、瑞克正朝吧台走来,在凳子上落座。“你们一下子就把这儿完全变成了同志酒吧。不知道飞车党们喜不喜欢这样,”我微笑着补充道。
班吉环顾了一下周围老旧的墙壁和家具。“这里应该好好翻修一下。”
“别到处乱逛啊,伙计们。这儿的人不是你们习惯的那样。”我的朋友们一看就是同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圈内人的气息,但是飞车党们除了偷偷瞟上几眼,似乎并不怎么嫌弃。见鬼,照我现在的看法,飞车党就是“基佬”的代名词了
“是班吉想要来骚扰你一下,因为你老是在‘冲撞’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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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瑞克说,接着他受到了他男朋友的一记肘击,班吉的脸上短暂浮起一丝气恼之色。
“嘿,少赖我身上,”班吉说,他那可爱的脸都皱起来了。“是艾瑞克想过来看看。”
我瞟了一眼艾瑞克,他轻轻地推了班吉肩膀一下,紧接着他用那天蓝色的眼睛看向我。“卡尔-艾尔似乎提到某乐队的成员成了这里的常客。是真的吗?”他凑近我,用认真的口气在我耳边说,“就算他高中时是个混蛋,我现在跟他搭话可以吗?”
我略带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开始为他们准备酒水。
“当然可以了。”
艾瑞克完全不知道我和迪安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只觉得我把迪安当做一个混蛋。我猜他肯定想不到,我的‘处男证’就是被他的摇滚男神吊销的。
就是那样。在那个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在大量身体的探索和触摸后,迪安跟我悄悄说他想更进一步。我当时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更进一步。我只知道那一定很痛。而且确实非常痛,痛极了,他那时急吼吼地就要干,几乎忘记了我的感受。在这之前我们还有段简短的对话……
“我不知道啊,迪安,”我轻声嗫嚅道,整个人蜷缩在一棵橡树下,任深绿色的灌木丛将外面的世界隔开。“听起来很疼。”
“不会的,”他用同样轻柔的声音安抚我,亲吻我的太阳穴然后将我搂在怀里。“我先上你,然后你上我。你不会害怕一点点痛的,对吧?”
“我不觉得只是一点点痛……”
我还没准备好。但是我很想和他在一起,我知道如果我们要在一起的话,这是我们一定会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我们才只是一起亲热了几周而已。
“没关系的,杰斯珀……”他轻声耳语,亲吻我的脖颈。“你爱我,对不对?你上周是这么说的。”
我那时十四,稚嫩又愚蠢。
“那我们就是男朋友的关系了?”我轻声问。
“是呀,”他说,绿色的眼眸深情凝视我。
虽然还是有哪里感觉不太对,但他是我渴求了几乎一年的人啊,所以我让步了。
那过程真是又艰难,又痛,又快。我事后感到不自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在他喘气的时候我一言不语。尽管又难受又痛,我还是感觉很兴奋,因为我有男朋友了。接着他站起来,拉上裤链打算离开。
“慢着,迪安,”我喊住了他。
“下次我再让你上我,可以吗?”他说,只停顿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只是想问问他明天会不会来,但他从此再也没出现在这个工厂里。不过故事到这里还没完……
“我的天呐。”艾瑞克的小声尖叫让我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真的是他。”
我都不用顺着他的视线看,就知道他说的是迪安。
“看好你男朋友,老兄,”我对亚历克斯说道,他正紧紧地抓着艾瑞克。“他是真被那渣男的星光闪晕头了。”
“看起来不止他一个人这样,”亚历克斯说着,脸上扬起一个笑,示意我去看班吉和瑞克正张着大嘴看迪安。
我本来希望此时的迪安完全不把各路粉丝放在眼里,但他马上就看了过来,还朝我的朋友们微笑。特别是对艾瑞克。他伸出手指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立马到了来自艾瑞克的又一声尖叫。
“小心点。”我捏住艾瑞克单薄的二头肌,阻止他落入迪安的算计里。
“小心点?”他扭过头来看我。“那可是迪安麦奎因!”
“对,”我凑近了说。“他还是个人渣。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渣。所以还是小心点。”
“也许他从高中以后人就变了呢。反正我是变了,”他笑着说。“等等,他不会还在想泡你吧?”
“有点,”我小声说,抓起瓶酒为泰瑞、卡尔-艾尔、卢卡斯满上了酒杯,他们刚结束一局台球。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如果你尝试去了解,会发现他也许是个不错的人呢。”
我已经了解过他了,还为此遍体鳞伤。不过艾瑞克是不知情的。我应该告诉他多少?我们是朋友,我们一起分享过那么多,而且我们还曾是炮友,但除了卡尔-艾尔,我还没告诉过谁那时候发生的事。我想要是艾瑞克知道了,他就不会再这么迷恋迪安,不过就算我决心告诉他,现在也不是时机和场合。
“他是个摇滚明星,你用脑子想想,”我答道。“他怎么可能不混账?”
艾瑞克假装朝我拉下脸。“摇滚明星也是人。”他一把抓起他的饮料,把身边人都拖到迪安桌前坐下。我怨念地望着他们开始谈天说笑。
卡尔-艾尔摇着头。“他会长教训的。”
泰瑞浅棕色的眼睛扫过我。“一切都还好吧?”
“嗯,没事,”我吐出几个字。怀尔德喊着我的名字,扭头示意我上台表演。
烦。迪安已经连着听了两个晚上了。他的乐队成员和那群骨肉皮们也是一样。那掌声和欢呼声雷动的场面,搞得让人以为我是在上千人的场合表演似的。我理应感受到虚荣满足,但我只觉得尴尬,每爆发出一次掌声,飞车党们就会越发抱怨“娘娘腔们”他们就是这么称呼那些骨肉皮们的。也许再这样下去,怀尔德就真该给酒吧换名字了,不用叫“飞翔的法国人”,可以叫“挨揍的乐队佬”,或者“残喘的骨肉皮”。我很确定,飞车党厚实的大手不出几秒就可以掐死这些个小细脖子。
我把毛巾扔进水槽里,上了舞台。不用看就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因为我已经听不到“黑飓风”成员聊天的声音。靠,他们难不成还真在期待我的表演?
上台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吉他,坐上高脚椅,翘起一条腿来支撑乐器。试了几个音,听起来还不错,不过我一点儿该唱什么的头绪都没有。我抬头看到艾瑞克和大伙们正坐在迪安的桌边,但迪安却不见了人影。也不在酒吧其他地方,看样子是已经走了。要么就是小解去了。我希望是他走了,不过我觉着我应该没那么幸运。
四周越发安静起来,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靠,唱点什么呢?我今天下午刚和卡尔-艾尔去看了《蜘蛛侠》,查德克罗格的那首《英雄1》已经到了我嗓子边,这首歌我曾和迪安一起唱过。反正现在迪安不在这里,那就豁出去吧。
注1:hero,bychadkroeger。
我凑近麦克风开始唱,轻柔地拨动着吉他。伙伴们和骨肉皮们坐得一动不动。我闭上眼睛,将周遭隔绝,紧张感随着开口唱的每个字慢慢消失。
第一段结束。我把间奏延长了一点,刚要开口唱下一段,一个低沉、沙哑的声线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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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我继续弹着,没有开口唱,转头看迪安正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唱着下一段。
妈呀,他听起来棒极了。
我用稍高一点的音调加入他,我们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就像曾经一样。他的声线与我的交织成和谐的音色。我们的声音都与年少时不同,所以这音色和以前不同,不过变得更好了。他朝我投来的炽热目光,害得我差点忘词。
靠,这可大不妙。尤其是当他向我靠近的时候。他那绷在皮裤里瘦紧的臀部,伴着着音乐的节拍晃动。噢,他的唇。不太厚,也不太薄,就是刚刚好。唇角微微向上翘起,更是为他的坏笑增添性感。
一曲终了,迪安向我俯身贴近,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妈的要死,我胸口不由得一窒。我清了清嗓子,转开了目光。酒吧内爆发出掌声和欢呼不仅来自我的伙伴和骨肉皮们,还来自飞车党们。很显然他们喜欢迪安麦奎因。他们当然喜欢了。只有我自己出于个人原因,一直不喜欢他,但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迪安在歌唱方面上表现得绝伦。虽然这首歌算不上迪安常唱的重新金属或另类摇滚。
又一位“黑飓风”的成员尹少林踏上了舞台,朝我伸手去要吉他。他朝我笑着眨眨眼,黑色眼里闪烁着坏坏的光芒。我很高兴地把吉他递给他,刚打算跳下舞台,就被两双手拦住了。一双来自迪安,一双来自麦克西姆,乐队鼓手。
尹把头抬向麦克风。“跟我们一起唱。”
“哦,不了,我不”
人群开始欢呼,喊着拍子怂恿我,“唱唱唱,”还在空中挥舞拳头。又有从别的地方跑来的一撮人光临酒吧。怀尔德在后厨忙得团团转,帮着约丹一起接待客人。他一点也不照应我,还挥着手让我继续待在台上,显然对新增的生意很满意。唯一一个不为氛围感动的就是那个铂金发色的戏男,他拿着一小杯酒,满脸不爽地坐在后面。
金发路人脸的乐队成员卢卡斯拨弄着贝斯,麦克西姆也在架子鼓后就位。
“搞什么鬼,迪安?”我甩掉他的手。“你们的歌我一首都不会唱。”
“那我们唱点别的。”他唇边那抹得意的笑让我好生气。“你肯定会这首,”他说,一边朝尹点点头。
当尹开始弹奏“金属”乐队的《其他的都不重要2》,我抑制不住自己又苦涩又甜蜜的回忆外涌。这首歌我和迪安曾唱过许多遍,我们还完善了一下其中的二重唱部分。
注2:nothingelsematters,bymetallica。
他笑着将麦克风举到唇边,向我贴近,试图捕获我的视线,而我却尽力看向别处。
马克西姆击着鼓。
这是首摇滚乐,迪安知道我爱这首歌。这混蛋。我暗自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唱,便开始唱接下来的部分。在开始唱下一段之前,我看到了他朝我一闪而过的皓白笑齿,电光火石之间,我们的目光交汇。天呐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鹰。他是如此近在咫尺,令我难以移开目光。他只比我高了一英寸3,不用低头就能锁住我的双眼,我用力地吞口水,想要轮到我开口唱之前,润湿我干涩的喉咙。
注3:一英寸=。
台下人群和我们一同合唱,飞车党们唱得比谁都大声。许多打火机光在空气中闪。许多手机也对向了我们,可能是在拍照片吧。我站在他身边看起来像什么?一个羞涩的粉丝?我可承受不来。
当我继续开口唱的时候,我对着迪安,手指压在他胸前,把他胸前的t恤揉皱,把我自己也全部揉进这首歌里。我把迪安摁在高脚凳上,俯身对着他唱。迪安看着我的时候,脸上一贯的坏笑褪去了,他双唇微启,手伸进我的衬衫想摸上我的腰,我却绕过走向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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