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死从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二人之间令人窒息又微妙的沉默被前来汇报的佣人打破,顾盼悄悄松了口气,听到呼气声的冥潜却心有不快。
“少爷,小夫人,这里打扫好了,那我们就去客人用餐的地方做事了。”
“嗯。”
冥潜眼皮都没从名单上抬起,随意回应。
虽然他是冥家主人,但顾盼还是觉得他不应该老是板着一张脸对待佣人。
后知后觉发现灵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盼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经意间看到灵台上摆放的春堂的巨幅遗像,春堂睿智的双眸仿佛在盯着她,让她心生愧疚,双腿也恢复正常了,便想起身走人。
冥潜看到她深情款款注视老头子的遗像,胸口堵着一团火,特别想立刻马上当场亲吻这女人柔嫩甜美的樱唇。
风驰电掣间拉住经过他身前的粉白纤细手腕,将惊愕的女人紧紧抱住,头一低,大嘴吸住欲要惊呼的小嘴,已经打开的小嘴正好让他的大舌趁机侵入,勾挑起滑腻的小舌用力的吸吮起来。
这里是他爸爸的灵堂……
而且是公开场合,不比前几次,顾盼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猛烈地用娇弱的身体顶撞他,拼命想摆脱困境,口里更是急的唔唔呐喊,在冥潜听来却像是猫儿的呻吟。
这么大的动作,让她丰满的双乳隔着胸罩摩擦着他的胸膛,冥潜大舌灵活地将她的小舌勾引出小嘴外面,舌尖更是顶着她的舌尖向上翘起,轻舔她的舌背。
顾盼被舔地舌头又痒又痛,看准时机‘滋溜’一声将舌头回到口中,紧闭小口,无论他怎么威胁诱哄都无效。冥潜无法,转而啃咬起她嫣红的双唇,情到浓时,大掌意乱情迷地攻向顾盼的乳峰。
顾盼气极了,举起膝盖不轻不重顶了一下冥潜藏在黑色西装裤中勃发的巨物,冥潜痛的闷哼一声,力道松弛的瞬间被顾盼逃开了。
顾盼羞耻难当,红着脸扬起手就要给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一巴掌,她从来没打过人,颤巍巍的手掌轻飘飘的落下,刚碰到冥潜的脸颊时就胆怯的缩回来。
“傻女人,连打人都不会,我看你是想趁机摸我的脸吧,只要你提前说一声,在床上的时候我可以让你摸个够。”
在自己父亲灵堂说出这种下流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恶魔转世。
“你混蛋……”
一辈子没骂过人的顾盼从牙缝里只挤出两个字就词穷了,如果她能未卜先知,她一定买本骂人字典提前修炼。
“我的蛋你不是早就看过、舔过了?”
说着就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被顾盼一把拍掉,然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跌跌撞撞跑出灵堂,她斗不过这个男人,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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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行了吧。
冥潜并未追出去,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目送她离开后又坐回椅子上,平息体内的欲火。
这次争执让顾盼和冥潜本就不愉快的关系降至冰点,顾盼更是除了用餐外整天关在房间里,她怕一出门就碰到那男人。她的态度虽然让冥潜很不高兴,但这一段时间他实在忙晕了,就随她闹去。
可住在同一屋檐下,二人的关系又在那摆着,哪里是顾盼想不见就能不见的。
第九章海上缠绵
几天的吊唁会结束后,只隔了两天,冥家就按照春堂生前的吩咐,由顾盼亲自将骨灰带到维多利亚港抛撒。
顾盼之前听林管家一边哭一边说,春堂的发妻死后骨灰就是撒到维多利亚港里的。
顾盼心想,也许现在春堂和他的太太已经变成两条鱼自由自在在海湾里畅游,偶尔还能一起享用游客抛到海水里的面包。这样想,对春堂的离世,她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去维港当天,冥潜坐在主屋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等顾盼下来,二人再一起前往海港。
等她下来时,冥潜双眸闪过一道惊艳,他以为她会像吊唁那几天一样穿一身黑,却在听到脚步声后转头看到一位红粉佳人。
双眸火热又侵略性的锁在她身上,明显是心打扮过,如果两人没有这层关系束缚着,冥潜保证可以连着要她几天几夜。
“小夫人穿这套衣服去,老爷一定会很开心的,这是老爷和小夫人结婚时送的,这衣服像新的一样,可老爷已经不在了……”
管家年纪大了,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顾盼手忙脚乱安慰他。
原来是老头子送的结婚服啊,看来她连婚纱都没穿过。
“林叔让少爷和小夫人看笑话了,二位过来用餐吧。”
经过几天的沉淀,顾盼的性子又变回软绵绵的状态,她看冥潜没有反对管家的提议就放下手中的报纸径直走向餐厅,迟疑下,后脚也跟了上去。
冥潜自然是坐在长桌最前面的主位,顾盼没有刻意坐到桌尾,而是隔着一张椅子坐到他的左手边,这让冥潜的冰脸消融不少,悠闲喝起咖啡。
方才还哭鼻子的林管家这会儿乐呵呵站在旁边看二人和平共餐。
顾盼细嚼慢咽,双眸不时飘向放在冥潜右手边的沙河蛋糕,距离太远了,她够不到,跟他别扭的关系也让顾盼不好意思开口,就老实吃着面前的食物。
小馋猫。
放下咖啡杯,看似随便的把手边的沙河蛋糕移到顾盼面前,随后自顾自享用早餐。
顾盼讶异看向上座面无表情的男人,咬咬嘴唇,低低说了声谢谢,拿起餐叉小口吃起蛋糕。
瞥见她鼓鼓的腮帮子,冥潜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十几辆黑色高级轿车开到维多利亚港码头时,顾盼捧着骨灰盒下车看到空旷的蓝天碧海时着实吓得不轻,冥家权势大到可以把世界第三大海港封港禁止船只进来!这得耽误多少人做生意赚钱啊。
一帮子随从守在港口各处将闻讯敢来拍照的大批记者挡住,冥潜用眼神示意顾盼跟着他走,到达船只停泊的地方,他率先跳到一艘快艇上,向顾盼伸出手。
顾盼捧着骨灰盒的手紧了紧,把手递给他,由他扶着上了快艇。
上船后冥潜没有马上放开手中的柔荑,还是顾盼自己强行把手抽出来的。
冥潜意味深长凝视她一会儿,随后开着快艇朝深海域驶去。
清爽潮湿的海风吹过盈盈碧海,荡起涟猗,快艇停泊在水面上随波逐流。顾盼一小撮一小撮地将春堂的骨灰飞撒到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中,心中不舍所以动作很慢。
随着顾盼手臂忽高忽低的动作,冥潜看见她暴露在外面又脆又柔的锁骨轮廓也跟着忽隐忽现,圆润的香肩在碧波粼光下像上等暖玉翡翠又像价值连城的唐瓷。今天这样的日子她倒是出人意料的没有哭,但也跟哭相去无几。大概是穿着裙子的缘故,她双腿交叠伸展,半躺在快艇尾部,软腰凹出一个媚人的弧度,身上的小礼服长度直到膝盖,现在半躺着,裙摆缩上去直接露出一对丰盈的大腿。
她的心一定都记挂到老头子的骨灰上,不然怎么会将这么危险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
冥潜看她整个人又软又轻,好像海风再大点都可以随风飘到海里,跟着死掉的人一起走,这样的想法让他心脏窒息数秒,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牢牢守着。
再不舍,也总有结束的时候,顾盼重新将盒子盖好,重重呼出一口热气,好像也随着春堂的离去结束了自己人生的一段旅程,望着海面呆坐片刻,便回头想告诉他可以把船开回去了,却迎来一双深邃火热的双眸,她哀呼一声:
哪里结束了,半道上拦截自己的土匪还虎视眈眈在旁边呢!
“冥先生,我这边好了,我们回去吧。”
顾盼装眼盲,忽视他过分人的双眸,喃喃低语。
“现在人你也送走了,应该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吧。”
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眼皮底下,二人面对面,冥潜赤裸裸的言语让顾盼知道今天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这片海域了。
“你不要乱来,光天化日,随时都会有船开进来,反正我是个小人物被人看到也无所谓,但冥先生你就不同了。”
她说的铿锵有力,冥潜却呵呵低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笑话,胸膛的震动传到顾盼身上,让她惊惧不已。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你放心,这片海域已经被我下令封锁了,我们没有出去前是不会解封的。”
说完挑逗地亲亲顾盼的唇,又用大拇指在上面摩挲,直到变成他喜欢的红色为止。
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顾盼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故意封锁海域的,你脑子里怎么只想着这种事!”
火热缠绵的吻落下,顾盼嘴大张着,因为口里堵着他的大舌,唾液吞咽不下,都顺着嘴角流下去了,舌尖突然袭来刺痛,原来是被他咬了。
“你错了,我脑子里只想着你。”
冥潜是有些恨顾盼的,因为她老是影响他的工作效率,有时候一整天要进出他的脑海数次,嚣张地在里面游来荡去,赶都赶不走。
手直接从粉裙底下伸进去,脱下她的底裤挂在小腿上,手盖在穴口轻压逗弄,大口继续凑上去温柔地舔吻,动作小心翼翼,想迷惑她让她卸下心防接纳自己,二人的双唇相抵交缠很久,冥潜也舍不得离去。
待分开时唇齿之间甚至拉出一条淫靡的透明丝线,顾盼喘着气忍着下体私密处的麻痒,颤声试图跟他讲道理:
“冥先生,这里真的不行,四周都是水,我不会游泳,有点害怕,你看我们先把船开回去好不好。”
听到顾盼说害怕,冥潜似乎很高兴,撩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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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的塞进小穴里,果真发现小穴早已泌出湿意,紧紧裹住入侵的手指并且不停缩。他又从上面拉下裙子,释放出两座颤巍巍的雪峰,发现峰顶的红莲还没被他享用就已经有些坚硬了。
这小女人的身子果然因为害怕变得更敏感了,这里四周都是海,看她今天还能逃到哪里去!
顾盼觉得他按在双乳上的大掌用了些力气,挤压着胸口泛起钝钝的刺痛,蜜穴不自觉蠕动地更勤快了,想把里面的异物排出去。
心如死灰,注视他发狠的双眸,顾盼想着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别咬地这么紧,不然等下怎么承受我。”
冥潜弹了一下酥乳上的红梅,随后手覆上去爱抚起来,又拉又扯,等看到红梅在他手中彻底绽放才满意地移开手进攻别的领地。
感觉下面的小穴湿润到足以容纳他的巨物,将勃发的巨物头部抵在蜜穴口没有马上进去,缓缓摆动,控制巨物绕着穴口转圈圈,让花蜜滋润巨物的头部。
要进不进的折磨让顾盼忘记身处海上的害怕,身体涌上的空虚叫她睁开了双眼。
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冥潜的热刃狠狠刺入她的体内,顾盼第一次亲眼目睹他的庞然大物是如何占有自己的身体,震撼的视觉让她高呼一声,绷紧身体,却没有像第一次被侵入时的撕裂感,只是小穴很涨很涨,还窜出一股很怪很难受的欢愉。
迷蒙的双眼披上一层雾气,小口喘息哈出水雾,神情妩媚诱人,双颊绯红,肌肤光泽,轻而易举就能将男人深沉的欲望激出。
她的勾人小模样叫冥潜忍无可忍,欲火如出闸的洪水,来势汹汹,更是无法自拔的低吼一声,将热刃插入花穴深处,顶着子宫口。稚嫩的肉壁被巨物毫无防备地剧烈刮擦,带来一阵异样的火热酥麻,穴肉不受控制地缩起来,更加牢固地咬住冥潜的巨物。
“嗯~~~”
冥潜痛苦又欢愉地呻吟低吼,额上冒出细汗,双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喘。
“盼盼,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断了。”
顾盼最讨厌别人叫她盼盼了,嘟着红唇有些气恼地呢喃:
“不许叫我盼盼。”
她的可爱模样取悦了冥潜,故意逗她:
“我就要叫你盼盼,盼盼,盼盼,盼盼……”
每喊一次,巨物就跟着抽插一次,顾盼被顶地一点点往甲板边缘移动,眼看着就要掉到海里,被冥潜用力往回拉进怀里紧紧拥住,不留一丝缝隙,下面也紧紧连在一起。
他的巨刃这么坚硬却又柔软的不可思议,像她的第二层皮肤,顾盼幽穴一热,花蜜源源不断涌出,交合的地方好像有火在燃烧。
被她的花蜜一淋,冥潜上下套弄的动作更快更急,而这强烈的刺激也让顾盼拱起软腰吟叫出声,媚人甜腻的呻吟像海上的波涛,荡漾在这片维多利亚港的海域上空,配合着冥潜的粗喘吟哦,弹奏出一曲淫靡的乐章。
冥潜疯狂地猛烈顶弄一阵后,紧紧环住不堪一握的柳腰压向自己,巨物最后来一个重顶,将滚烫的华喷射出来,极致的快感让顾盼身子抽搐抖动起来,差点昏厥过去,靠在他的身上良久才缓过劲。
“你,能不能把它拿出去,我,下面有点胀胀的难受……”
说完这话,顾盼听到埋在她脖颈间平复气息的男人发出低沉暗哑的吃吃笑声,下腹又故意啪啪在她身上拍打外加巨物在体内冲撞两下,才缓缓将男物抽出。
“喜欢吗?”
顾盼一言不发,两颊烧的通红,决定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可她忘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是个大商人呀,半软的男物又移到花穴入口威胁她。
“喜欢吗?”
顾盼轻声抽泣:“如果我说喜欢,你肯开船送我回去吗?”
冥潜显然不接受任何反威胁,男物的头部又重新进入还没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蜜穴中。
“我最后问一遍,喜欢吗?”
不容任何人反抗的语气让顾盼恨他恨地牙痒痒,张口隔着他的黑色衬衫重重咬下去,含糊不清地说:“喜欢。”
可冥潜却听地清晰,觉得比他听过的任何歌剧还来的悦耳动听。
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剥下衣领露出强壮白皙的肩头送到顾盼嘴边:
“再咬一口,狠一点。”
第十章“后妈”心动
冥潜肩上的皮肤碰上双唇,因为方才激烈的情事而泌出丝丝湿意,体温也高,顾盼面红耳赤,像碰到烧红的木炭,随即面朝大海,海风刮过光泽透亮的大波浪秀发,在脸上又飘又滑,顾盼感到痒痒的,蜜穴也下意识缩,还埋在穴口附近的巨物头部接到信息,半软的巨物又急速膨胀,硬如钢铁,在花瓣的颤抖中,随着主人的意志故意一点一点滑入蜜穴深处。
顾盼自然不会再由着他胡来,本来小船就在海浪上晃荡,她怕太激烈的动作会把快艇晃翻,手伸到冥潜的男性耻骨那推挤,要把体内的海盗赶出去。
“你快出去,我们出来太久了,他们会怀疑的,拜托送我回去。”
冥潜一脸兴味享受小手碰触他身体的触感,只说了一句话就叫顾盼哑口无言。
“黑夜都隐藏不住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更何况青天白日。”
他强词夺理!
顾盼第一次顺从冥潜的话,狠狠地一口咬上裸露的湿热肩头,舌头却无意中舔到他流出来的汗,也尝到他皮肤的味道,跟他口中的味道完全不同,更接近那天脏东西的味道。
为了早点离开这片碧波荡漾的海域,雪白浑圆的大腿只能无力地分开,默许了他想要做的荒唐事,模糊地说:“你快点……”
这下冥潜高兴了,抬起一条雪腿套在劲腰上,暧昧低语:“我更喜欢你跟我说‘你慢点’。”
将巨物从蜜穴中拔出少许,再用力的向前一推,头部便猛烈撞在蜜穴的花芯上,留在里面还没流干净的白浊被撞地飞溅出来。
又痛又爽的快感让顾盼猛地紧闭双眸,眼角泌出清泪,嘴下啃咬他肩头的力道更大了,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尖俏的鼻端喷出热气,口中呢喃不止。
被挤压和吸住的紧迫感,让冥潜的欲望瞬间提升到极点,把巨物在顾盼的花芯上旋转一下,便用力的律动起来,整个过程中,冥潜细致的体会到与这女人水乳交融时产生出一种酥麻入心的感觉,是富可敌国的他从没得到过的感觉,所以下体发狠,一定要将这种感觉永远禁锢在心中。
历史悠久的维多利亚港海域上,冥潜囚禁着顾盼旁落无人的胡作非为,这举动似乎惹怒了海神。
剧烈的动作本就让小船摇摆的厉害,这会儿风平浪静的海面无端刮来一个大浪,冥潜赶忙抱住顾盼稳住船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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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的骨灰盒却被摇晃掉落入海中。
“啊,春堂……”
顾盼惊呼一声,瞬间推开身上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作势就要跟着骨灰盒一起跳到海中。冥潜眼疾手快,手臂圈住软腰及时阻止她。
冥潜欲火再高昂,也被这一变故当头淋个彻底,差点没萎掉,脸顿时变得漆黑无比,还要承受怀中女人的指责。
“大坏蛋,大奸商,故意不肯送我回去,还一再做出过分的事,才会让春堂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骂完还想再次挣脱他跳到海中去捞骨灰盒,被冥潜一个翻身压到甲板上,后背传来的疼痛和他周身冒出的火焰,叫她当场怔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定定凝视他。
“你老实待在船上,我到海里找。”
拍拍她的脸颊,又狠厉地叮嘱她一句:“我的话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旱鸭子顾盼傻傻抱着冥潜脱下来的衣服,目睹只着一条紧身深色内裤的男人一个飞跃潜入海中,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碧波中不见踪影。顾盼一呼一吸间都是衣服上他的味道,看不见他人影,突然觉得浪声滔滔的海面安静的叫她窒息,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慌来,双手抓着船沿,脸紧紧贴着海面寻找水下男人的身影。
骨灰盒是名贵的大叶紫檀木制成,沉于水,并不会漂浮在海面上,若是不马上下去打捞,时间一久恐怕就会遗失在大海中,本来骨灰都撒了,盒子其实并没那么重要,但冥潜就是看不惯顾盼梨花带雨为了别人责怪他的模样,索性亲自跳下海去。
指甲死死抠住坚硬的船身,等待时间越久,她身子便越冷,被他点燃的火焰快要熄灭,撒骨灰时都没哭的眼泪这会儿大滴大滴洒到墨黝黝的深海。
他怎么还不上来?
正担心着,听到心心切切的破水声,顾盼嘴角还没来得及弯起,漂浮在海面上的男人仰起湿漉漉的俊首,二话不说扣下纤细的脖颈热吻起来,像海神波塞冬引诱人间的女人陪他坠入情网。
温柔缠绵的吻叫顾盼心神荡漾,第一次对他产生出似熟悉又陌生的悸动和羞涩,心脏更是混乱的跳动。
良久,唇分,冥潜抚过她脸上的湿意,双眸流光溢,魅惑的附在她耳垂边轻声求证:
“这泪是为我流的吗?”
听到答案,才心满意足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她,顾盼却还未从方才的眩晕中恢复过来。
☆☆☆
春堂离世到抛撒骨灰的一个多月里,顾盼平静的生活因他的闯入发生很多脱轨的事。尽管她极力在纠正,但好像因敌人太强大而效甚微。
幸亏同他相处时间还不长,顾盼没有完全陷进去,脑子始终留有一丝清明和警惕,尽管她彻底与冥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她和他,他们之间曾经敏感的法律关系是不可磨灭的,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坚固鸿沟挡在二人之间。
顾盼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冥潜是有些看轻她的,对二人发生的荒唐事,她也只当梦一场。
冥潜像一块奥地利顶级的沙河蛋糕,但价格昂贵,顾盼已经当了好多年的穷鬼,若不是去维港那天早上意外吃到,她已经快忘记沙河蛋糕的味道了。
这几天,她陆续拾行李,以及规划下未来的生活方向。
春堂帮她还了债款,顾盼信心满满,觉得之前浑浑噩噩的人生还是可以挽救下的,只要不跟那个自带发光属性的男人再纠缠在一起。
嗯,一定可以的。
考虑了下,自己要走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提前跟他通下气,不能走地不声不响,也许人家需要交代她些什么呢。
顾盼慢悠悠晃荡到冥潜书房外,听到里面的交谈声,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想再慢悠悠晃荡回去。
“冥大总裁,你歇息下把病养好了再工作吧,我医术再好也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
他,病了?
顿住脚步,顾盼不声不响站在房外听下文。
是因为那天下海引起的吗?那时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接吻的时候他唇瓣也是冰凉凉的还有些发白。
“我没空休息,这点病按时吃药就能好,拖到现在还没好是因为你医术不。”
他的声音没了平常嚣张跋扈的影子,顾盼听到屋中还传出几声隐忍的咳嗽声,以及医生愤愤不平拾仪器发出的声音。
“最好是我医术不,冥大总裁要是因为个伤风感冒挂掉,我就名声大噪了,到时候一定给你烧纸钱聊表寸心。”
lewis拾完仪器本想拍拍屁股走人,末了还是多嘴叮咛一句:
“我这次给你开的是重药,吃了最好到床上躺一下。”
脚步声传来,顾盼看见出来一位斯文优雅的白衬衫男子,二人四目相对,认出对方。
lewis在过去的一年里多次出入冥家给冥老先生看病,自然是认识顾盼的,微笑向她点头示意,当作问候。
顾盼心情起伏就比较大了,没料到出来的是这位先生,她是以春堂妻子的身份认识这位医生,刚刚却站在春堂儿子的书房外偷听,心里不发虚,红着脸回应人家的问候,目送lewis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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