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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知(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包打猫
都是爱而不得,他居然和江立衡同病相怜。许涵呆呆地想,江立衡一定用情比自己还要深,毕竟他爱慕秘景良的年头那么长,到头来人家却安安稳稳地结了婚……真的太难过了,无论是自己,还是江立衡。
江立衡从浴室出来,看见洗完澡的许涵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床尾愣神。
等江立衡走近了,许涵才有所发觉,站起来与他对视,刻意扬起嘴角笑起来,“江先生,要不要擦一擦头发?”
江立衡看着许涵那揭下创可贴后露着伤口的手,低声沉吟,“不用了。”
两人相互凝视,却各自将情绪埋藏得极深,让他们都没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
他还有这张能慰藉江立衡的脸,不至于一无是处。许涵眼睛酸涩,向前走了两步,他踮起脚,柔软的唇贴上江立衡紧蹙的眉间。
舌尖轻绕,他们在彼此口中夺取氧气,交换体液的水声阵阵,明明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许涵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江立衡接吻时候的样子,平常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此时弯曲着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因投入而显得过分温柔。
江立衡到底技高一筹,许涵一个走神,差点没被他吻得缺氧。他想推开江立衡,好喘上一口气,不料江立衡的双臂像是钢铁做的,任他怎么捶打都挣脱不了。许涵的舌头被江立衡含在嘴里,像是要把他吃掉那样,吮走了上头最后一滴唾液,他红着眼,一只手钻进江立衡的浴袍中,攀上那饱满的胸肌,无力地用指甲刮了一下其中一颗挺立的小豆。
江立衡浑身一震,环抱着的手臂稍微松了松,许涵立即把头移开,额头抵在他胸口狠狠地喘息。
过了一小会儿,许涵歇够了,明显感到小腹戳着某个硬物。他舔舔麻木的嘴巴,一个转身趴在床上,臀部高高地翘起,摆出一个没有尊严、很不要脸的求欢的姿势。
把他当成秘景良的话,这样会让江立衡好过一点吗?
“进来……拜托……”许涵的哭腔,仿佛是情欲中的难耐。
江立衡眼里有一团化不开的黑色浓雾,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对某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他几乎马上就要不顾一切地撕开许涵的浴袍和内裤,然后不做任何润滑扩张,将身下硬到极点的阳物塞进那个销魂的地方,大肆进出,把他弄到哭!
然而,许涵今天刚能下床。
“……江先生?”
江立衡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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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他双手手背青筋暴起,再睁眼时,浓雾已散。
“睡吧。”他轻轻拍了拍许涵地屁股,然后走进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吹风机风筒发出的声音,许涵保持这个羞辱不堪姿势没有动,终于,他绝望地全身颤抖起来。
江立衡回到床上时,许涵已经脸冲里,背对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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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梦境纷纭,可许涵又睡得非常沉,好多次有意识要醒却起不来,等他睁开眼睛看手机,已经时近中午。揉了揉胀得发疼的脑袋,许涵发现江立衡已经不在屋里了。
打开门,不远处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院子里已经枯黄的草坪和常青景观绿植还顶着一层薄雪,许涵鼓着腮帮子一吹,矮黄杨叶子上攒着的雪花遇到白乎乎的热气变得透明,瞬间又恢复成了莹白色。玩儿了好一会儿,许涵觉得吃了满嘴的凉意才罢休。
江立衡现在在哪里呢?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便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许涵左右看了看,发现秘景良从隔壁房子走出来,正朝他笑着打招呼。
“秘先生。”许涵心下叹了口气,秘景良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他很无辜。
秘景良笑起来暖暖的,总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许涵无论如何都对他树不起敌意。许涵边走边想,不管是谁,都会很喜欢他吧。
“什么先生不先生你满二十了没?在上学?叫叔叔有点老,还是叫哥吧。”秘景良笑着说,“正好,他们应该都吃上了,我们一起过去,也省得叫谁来接了。”
“嗯,哥。我二十一了,在上大四。”许涵莫名觉得好笑,自从认识江立衡,辈儿都乱了,“vicky姐呢?”
“她先去饭店了,我是回来拿药的。”
小镇比昨晚要喧闹些,春节里,不少人带全家老老小小一起过来玩,活泼的小朋友手里攥着气球,哒哒哒地从木头搭建的人行栈道跑过,追追打打,横冲直撞。许涵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哪个虎头虎脑的小朋友一时来不及拐弯,刹不住车撞到身边的秘景良。他不敢想象,如果秘景良在自己身边受到任何伤害,江立衡会不会把他生吞活剥。
许涵张着手臂,虚扶在秘景良身侧。
“不用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护着,秘景良不禁失笑,“我没那么弱。”
“哥,看着这帮小毛孩儿,我都害怕。”许涵一路紧张地不得了,光顾关注秘景良,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子骑着滑板车,逆着人流飞快地冲他们冲了过来。
躲避不及,许涵被撞了个满怀,滑板车的坚硬的车把手重重地打在了许涵肋骨上,前轱辘还别了他的脚一下,幸好旁边路过的人扶了他一把,他才没狼狈地倒下。许涵抬头道谢,那人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许涵愣了愣,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却没做他想。
“没事吧?”秘景良忙拉着他到一旁站着去了。
“没事儿。”许涵揉了揉肋下,对那个嘎嘎直乐的小男孩儿龇了龇牙,做出一个吓唬他的表情,小男孩儿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孩子的家长这才赶上来,大声嚷了早不知去哪里的小男孩几句,然后跟许涵不住地说对不起,许涵摆摆手,“快把他追回来吧,别再撞着别人了。”
家长这才逮孩子去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秘景良抿嘴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
“没什么可生气的,父母都道歉了。而且,我小时候也特别淘气,不见得比他乖多少。”许涵说。
“你脾气真好,怪不得能容忍立衡,他那人啊,特别不善长与人交流。看着吓人,但是,其实他对身边的人很好的。”
“嗯。”许涵低眉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他在想,到底是谁容忍谁呢?江立衡确实好,好到他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他,好到他明知道自己与江立衡中间横陈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还做着他是自己男朋友的白日梦。也许是小时候安慰自己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还改不了这凡事往最好处幻想的臭毛病。
秘景良在斟酌,毕竟他是个外人,不好说得太明白,可是看到许涵默不作声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出现在我们发小聚会的立衡的朋友,他很喜欢你。”
到了一个特色餐厅门前,许涵先捞开色明艳的粗布门帘,他侧身让了让,却又在秘景良进门的那一瞬间把他拉住了,他觉得,有些话如果不说,以后真的没机会了。他为江立衡如此付出而毫无回报感到心酸,江立衡并不喜欢他啊,他,只是秘景良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怎么了?”秘景良问。
许涵低声说,“你知道吗?对于他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秘景良住笑,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才说,“我知道,但是,你也很重要。”
“我……不一样。你……”
“啊!你们站在这里说什么?”vicky正要出来迎接他们,她的角度看不见帘子外头,差点没撞着他们。
“vicky,我和许涵想起来要去买点东西,你先进去,在楼上的包厢吗?你记得号码吗?”秘景良柔声问道。
“呃……”
vicky正在回想,她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跟他去,你们先上楼。”
江立衡居然也在这里!
许涵一脸木然地跟在江立衡后头,他知道,江立衡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许涵加快速度赶上前去,手还没有碰到江立衡的胳膊,却被闪开了。江立衡回身,居高临下地,一字一句地质问,“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景良说出那种话?!”
那声音沉到谷底,透着极端怒气,像是冰凌刺痛着许涵,许涵眼眶一酸,他咬着嘴唇低声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江立衡瞪着眼,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他光是这么看着许涵,许涵就有种即将要被他用牙生生撕裂咬碎的恐惧。许涵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便耍点小花招逗江立衡开心,没有用的,他知道,他终于触了江立衡的逆鳞。
江立衡没再理他,聚会因为何维东临时有事而提前结束。
分别前,秘景良把江立衡叫到一边单独说话,何维东坐在车里看着站在拐角处的两人,新生嫉妒,故意啧啧说,“看看,不管过多少年,这俩还是最铁的。”
袁昕从后座扔了一根烟给他,“抽你的烟。”
“有空再聚吧,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就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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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样,大家都没什么变化。”秘景良笑着说。
江立衡习惯性地伸手,替秘景良整了整围巾,“好。”
“你话还是那么少,多说一个字好像能掉块儿肉似的。”秘景良噗嗤一笑,“对许涵好点,他没什么安全感。”
江立衡没说话,提到许涵,他脸色又暗下去。那小鬼,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在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江立衡烦躁得直皱眉。
“把你叫住,还有事跟你商量。”秘景良又说。
“你说。”
“我想,你能不能把jh的股权转让给我,我是说全部。反正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找点事做也好,而且我人在m国,比你来回跑要方便……”
“你真的想要的话,”江立衡打断他,“送给你就好了。”
“那可就谢谢了,就当你缺席我婚礼的补偿。”秘景良莞尔,这对江立衡来说不算大礼,他看向站在车边蹦来蹦去的许涵,“走吧,我看你的小朋友要冻成一只兔子了。”
所有人都在车上等着,只有许涵不敢,江立衡看着他,哪有这么调皮捣蛋还又蠢又傻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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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讨厌了吧。许涵想。
梦醒时分,总是令人喘不上气。许涵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多自卑,但是自从见到了秘景良之后,他才真懂了,那才是配让江立衡放在心尖儿的人,他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江立衡连着很多天没有回家,许涵提不起勇气主动找到他面对他,如果不知死活地打扰到江立衡让他厌烦,会不会立刻被扫地出门都不好说。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死皮赖脸的,但是,好歹现在还能死皮赖脸不是。
许涵很矛盾,他在心灰意冷的同时,依然还在期待能多见到江立衡哪怕多一面。
好在郭叔郭婶回来了,省得他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空房子里心中发慌。
许涵想要把江立衡那张图画完,握着笔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总觉得一下手就会把那张未完成稿毁了,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画,上完色以后怎么都不尽如人意,最后都搓成团扔进了废纸篓,就像他无处安放的真心,被自己小心翼翼地、一小团一小团地剥离,然后扔掉了。
总有这么一天,不如早点适应没有江立衡的日子。
元宵那天是开学日,很久不见的蔡严约许涵一起吃火锅。
蔡严新做了个头发,把原先稍长的部分烫卷了,染成栗色,这会儿喝了点酒,他不上头,只是嘴唇红润了不少,一张小脸儿更显白净漂亮了。
周围桌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地伸着脑袋往这边偷看,还有拿着手机偷拍的,蔡严挺习以为常,偶尔露个笑脸,还能听见小声的惊呼。
蔡严前倾着身子,贱不兮兮地使着眼色问,“诶,怎么样,这发型帅不帅?”
许涵想起他俩在学校遇到同学,同学说蔡严颜值又提高时他那句淡淡的“还凑合吧”,一边从翻滚的辣油和花椒汤里快准狠地夹起一大片肉,一边给了他个大白眼,“特美。”
“你知道个屁!我这叫帅!现在你这样的糙不啦叽的纯爷们儿风格早就不吃香了!你看看你那破头发,村口两块钱老大爷帮你剪的吧?”蔡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许涵手中夺过那片牛小排一口塞进嘴里,舌头刚沾到汤汁身子就抖了一下,“卧槽!好辣!明天又该冒痘痘了!”
话虽这么说,蔡严嚼得一点都不慢。
“是是是,您最帅您最帅,消消气,先把东西吃了再说话,都特么喷汤里了。”许涵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班主任找你来着?让你去演话剧?”蔡严又开了一瓶啤酒,“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啊,反正我就是想红,想赚大钱,想每个人都认识我……”
“哈哈哈!”许涵噗地一笑,“你现在脱光了出去跑一圈明天一上新闻大家都认识你了。”
“你大爷!”蔡严骂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说,“诶,真想去剧团?白瞎了你的好戏。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演技又那么好,就缺一个机会。”
“谢谢。”许涵真不觉得蔡严在夸他,“我没那么多想法,首先,机会不是那么好碰上的,有的人,可能四五十岁才能得到那样的机会,再者,与其去剧组跑龙套等戏,不如踏踏实实在一个地方待着,朝九晚五也挺好。我想……”
“想怎么?”
许涵顿了顿,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知是不是火锅的热气熏的,他觉得脸有些发烫,“我只想,好好地找个地方过稳定的日子,不需要劳累奔波,不会有吃了这顿想下顿在哪儿的那种,日子。”
“哎!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你不是还有个富豪亲戚么?”蔡严举起酒杯,狠狠跟他碰了一个,“这是人各有志,说实话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毕竟圈子里红到发紫的流量小鲜肉太多了,同款撞型最难出头。”
“不是亲戚,说过了。”许涵心里一堵,如果是亲戚就好了,至少以后不会毫无关系。他笑笑,“你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我一定给你贡献一张票房,说不定这部戏就火了呢。不醉不归吧,以后还有跟人吹牛的本钱,毕竟也是跟蔡严一起喝过酒的人。”
说不醉不归,也没喝成什么样。
蔡严担心酒对皮肤不好,到最后抿一口许涵干一杯,他真怕一个人没法把许涵弄回去,于是竭力阻止许涵把自己灌醉,“你这是怎么了?非要把自己整吐了不可啊?”
“没事,高兴么。”许涵眯起细长的眼,好像在笑。
两人告别时,许涵走路腿有些打晃,但意识还算清醒,蔡严有点担心,“一个人行不行啊?”
“没问题。”
“诶你还住江……总那里?喝成这样他不会说你吗?毕竟是长辈……”
“不会的。”许涵摇了摇头,又强调了一遍,“他不会管我的。”
时针走到第八格,郭婶把又热了一遍的玉米羹端上桌,将隔热手套摘了握在手里,她偏了偏身子,发现江立衡依然坐在客厅看资料。
郭婶想了想,走到沙发边对江立衡说,“先生,先吃饭吧,工作虽然重要,但也得顾一顾身体。”
江立衡抬眼,“没关系,我先看完这一份。”
“好嘞!那我把蒸肉端出来,一会儿好包汤圆。”郭婶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小涵这孩子,前两天还吵着要吃花生馅儿的呢,也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
江立衡看了一眼桌上毫无动静的手机,皱了皱眉头,“郭婶。”
“哎?”
江立衡捂嘴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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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涵天天都出去?”
“没有的,每天都在家,不是跟帮我搭手做饭就跟老郭刨地,再不然就是楼上待着。我们还觉得他性子忒独呢,一点儿都不活跃。今天开学,没准儿和同学玩儿去了。”郭婶笑着说,“不然让老郭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准备准备,吃饭吧。”江立衡抿着的嘴巴总算是放松了些,不活跃?明明挺能闹腾的。
十一点半,江立衡的手机亮了一下,他几乎立刻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却是程尚晖给他发的明天的行程邮件。江立衡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确定明天的航班时间又放下了,他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拆开了密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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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寻常的午后,江立衡在咖啡馆点了一杯摩卡,看到服务生那与记忆中的人相似的面孔,江立衡做了一个有生以来最脑热冲动的决定,开始了与许涵这段明文约定的包养关系。
江立衡在遇到许涵前的三十几年中,他把所有的隐忍与柔情全部给了秘景良,这当中的无可奈何是不可抗力。或许,由于那段从无到有的感情经历了漫长的循序渐进,导致江立衡把秘景良放进玻璃罩中捧在手里呵护着却不去触碰的相处模式成为了理所当然。
许涵的存在,是他人生中的另一个意外,一切因秘景良开始,却没有由秘景良结束。
江立衡在发觉自己关注许涵,被许涵无意表现出来的某些行为和特质所吸引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和许涵建立更稳定更长久的关系。
这种想要完全占有和掌控一个人的感觉,就连在秘景良身上都没有过。
哪知这个小孩儿看到秘景良以后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又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还把自己往秘景良身上推。这让江立衡恼怒得好长时间不想搭理他,加上新一年工作开始,为了不让自己管不住手又要揍许涵屁股,江立衡干脆住在公司加班没回家。
手中的档案袋是合约签订前一个礼拜送到他办公桌上的,江立衡没看,当时他觉得没有必要,也并不在乎许涵的过往。没想到,这份报告里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信息被他错过了。
许涵所有的人生经历在里头写得清清楚楚,就连只做了三天短工的商场电器销售都有记录。作为jh基金第一位被资助人,此项还占用了不少的一段篇幅。
许涵一切称得上矛盾的表现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如此啊!他居然就是当年那个叫“江叔叔”的小屁孩儿!
江立衡把纸袋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闷响。
所有的逆来顺受和刻意讨好,是不是都是因为他一早就认出来自己是他的资助者?
不会的,总会有一些不一样的。就许涵这个段位的选手,演技再好,也不够给他看的。
相比许涵的身世,被他资助过的事实简直不值一提。许涵就像一株生命旺盛的小草,在环境恶劣暗不见光的墙角顽强地活着。江立衡此刻是真的心疼许涵,心疼到他胸口都像是堵了一团气呼不出来,难受得要命。江立衡气全消了,如果许涵在他身边,他一定会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脖子入睡。
好巧不巧,今天许涵居然不在家,而明天他要出国去谈生意。江立衡拿起手机,才发现许涵很少主动联系他,他解锁屏幕后拨通许涵电话,提示关机。
江立衡皱了皱眉,算了,现在太晚,还是不要把人叫回来了。
江立衡想到许涵笑的时候露出的小虎牙,耍小脾气时敢怒不敢言,还有不自觉撒娇时候的样子,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其实,这个小家伙挺可爱挺招人疼的。
回来吧,等他回来,再好好跟许涵“深入沟通”。江立衡想。
为了节省用,许涵的手机办理的是最低消套餐,连个来电提醒的业务都没有,所以当他从公寓醒来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再到学校借了个充电器充上电把手机打开,他根本不知道江立衡曾经打过电话给他。
最后一学期的校园生活开始了。正如许涵对蔡严说的那样,他已经打算好要去b市的省剧团,并且经过再三考虑,和班主任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你再不来告诉我我最近也要问问你什么情况了。他们最近想要招实习生,表现得好的话,实习两个月左右毕了业有很大可能直接转正,但是这样一来,毕业大戏可能你排练的时间就缩减了。”班主任朝许涵眨眨眼,开玩笑一般地说,“团长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一整个剧团我都十分熟悉,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这个后门咱们走得起。那是一个很磨练人的地方,不过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平,一定没有问题!”
许涵如释重负,感激地笑了笑,“谢谢老师。”
不能留在这里了,越是到了离别的时候,许涵越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天真,怎么可能在a市默默独自生活呢?近在眼前又得不到的感觉,太让人无法忍受,他真的害怕自己哪天会忍不住不要脸面不要尊严抱着江立衡的大腿求他再多看自己几眼。有时想到这种画面他觉得挺好笑,又觉得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江立衡的家在哪里他都知道,甚至还都有钥匙都录了指纹,去蹲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还是走吧,走远了也就断了这份念想。
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快乐不快乐多停留一秒。看吧,江立衡真的不想再见他,许涵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再觉得难熬,也有一个月没有看到江立衡了,他痛苦地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总比突然一刀两断了强。
为上学方便,许涵暂时又住回了那套公寓。中途他周末回老宅去搬了两次私人物品,其实就是笔记本和书之类的,他怀着侥幸和期待,希望能不小心碰到江立衡一次,可惜并没有如他的愿。
老宅只有郭叔郭婶在,许涵抱着郭婶好久不撒手,“郭婶,我会想你的。”
郭婶没有发觉许涵的异样,只当他是回来拿要用的东西去学校的,她握着他的手臂直埋怨,“那你不多回来看看?你瞧瞧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学校光吃橘子不好好吃饭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下次回来提前说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如果嫌坐公交车麻烦就打车,我让你郭叔给你报销,他有得是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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