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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伊默不哭了,哼哧哼哧地喘气。
“小默,你听我说。”季达明睡眠不足,头疼得厉害,却不舍得和伊默说重话,揉着眉心解释,“这几天天津很危险,你先在陈记商行住下,事情一结束我就去接你,好不好?”
伊默又扯着嗓子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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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要达明……”
季达明靠着冰冷的墙望天花板,苦笑着说:“我也想你。”
伊默瞬间不哭了,喘息声清晰了许多,像是把话筒拿近了:“达明,我也想你。”
啪嗒啪嗒,是眼泪掉下来的声音。
“别哭啊。”季达明垂下眼帘,心疼得厉害,“小默,处理完这件事,咱俩再也不用分开了。”
“达明不要骗我。”伊默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
“不骗你。”季达明靠着墙站直,长舒一口气,“这次的事,我道歉。”
伊默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闷闷道:“我不怪你了。”
“小默……”季达明声音苦涩。
“达明最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飘远了些,换陈轩接,“可算哄住了。”
“麻烦你们了。”季达明无奈地笑,“小默离了我可能哭了。”
“可不是?”陈轩轻轻感慨,“你刚走那天把我和林海吓死了,原来人能有那么多眼泪。”
“别说了。”他捂着心口哀叹,“我的错。”
陈轩安慰他:“道理人人都懂,就是刚分开难受。”
“……好好过日子真不容易。”季达明忽然嘀咕了句,“盘口再多有什么意义?”
陈轩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别,季家的少东家得有斗志。”
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又嘱咐几句以后挂断了电话。商会这几天冷清得很,没了盘口,大部分工人都没了去处,有些离开了天津,有些待在家里闭门不出。
风雨欲来。
季达明揣着手走到门口,买了一小袋糖炒栗子,这回他身边没了叽叽喳喳的伊默,甜腻的口感难以下咽。他把栗子塞进口袋,慢吞吞地开车回了公馆,陈五正蹲在路边看蛇洞:“少东家,你说奇怪不奇怪?天天有人从路上走,还有蛇敢在这儿冬眠。”
“那是因为别人都以为季家要没落了,门前冷清自然有蛇打洞。”季达明推开车门,站在陈五身边与他一同看雪地里的洞,“清闲,以后都这样才好。”
陈五抖了抖:“少东家,你怎么跟看破红尘似的?”
季达明噎了一下:“无欲无求。”
李婶听见,笑着念叨:“还无欲无求,等小默回来,您就什么都想折腾了。”
也对,季达明笑弯了眼睛,伊默在,他做什么都是有兴致的。
伊默每天早上七八点都会给他打电话,总是哭哭唧唧地叫他的名字,季达明哄几句这人就开心了,絮絮叨叨地讲住在陈记商行里的事儿,末了还要郑重地道一句“达明,我想你”,听得季达明耳根通红,生活勉强有了些许的乐趣。
他们分别第三天的时候,顾家派人传话,说林副警长已经带到了天津城,季达明立刻开车去了顾宅。
顾天齐满面倦容,他哥坐在椅子里喘息:“达明兄,可算是提前了一天回来。”
季达明搬来一张椅子坐下:“歇歇再说。”
顾天胜连忙灌了一大碗茶:“这家伙提前听到风声,在树林子里躲了一夜,害我多跑二里地呢!”
“招了吗?”他眯起眼睛。
“招了。”答话的是顾天齐,“孟泽是他故意放走的,但整个计谋是陈振兴拿的主意。”
“陈振兴果然狡猾。”顾天胜缓过来气,“还没来天津前就把局势摸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太可怕,如果在南京还有后援,那我们的胜算太小了。”
季达明摇了摇头,讲陈轩的事细说了。顾家的两兄弟听得面面相觑。
“当真是……”顾天胜挠了挠头,“命。”
“算是吧。”季达明不置可否,垂下头抿了口茶。
重生是命,重逢也是命。
“现在怎么办?”顾天胜问,“再审审林副警长?”
“没必要了。”季达明起身往屋外走,“陈振兴不会把自己的计划过多透露给他的,问了也是白问。”
顾天齐点头附和:“林副警长只是枚棋子。”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他。”季达明忽然转身,“天胜兄,你可以让林副警长去找陈振兴,骗他说我们已经无力应付眼前的情况。”
“你想让他放松警惕?”顾天胜愣了愣。
“我不放心。”季达明望着灰蒙蒙的天,“陈振兴老奸巨猾,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举妄动。”
小默也快回来了。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却是最担心的。
季达明从顾宅出来以后没立刻回公馆,他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最后停在老城区的街角吃了一碗面条。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手擀面,浇了鸡蛋酱,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季达明吃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汤汁里荤油的味道太重,吃起来很是油腻。不过过了会儿他又捧起碗囫囵喝起汤,胃逐渐暖和起来。也不知道伊默有没有好好吃饭。季达明沮丧地付了钱,开车回公馆,看见门口堆了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成婚要用的东西。”李婶很是考究。
“布置起来吧。”季达明不由自主笑起来,“喜庆。”
“不选个日子?”
“选。”他搓了搓手,“等小默回来,让他自己选。”可他也知道,若是让伊默自己挑,肯定张口就是“今天”。
季达明忍不住笑起来,仿佛看见伊默急吼吼地催自己拜堂的模样。
又过了两天,气温陡然转冷,天津下了一场雪,季达明睡得依旧不安稳,每日早早醒来接伊默的电话。
“不要这么早。”他无奈至极,“小默,你有没有好好休息?”
伊默说有,但他不信:“睡得着吗?”
“睡……睡得着……”结结巴巴的,一听就在撒谎。
“小默?”季达明的语气微微上扬。
伊默立刻哽咽道:“睡不着。”
“快了。”他沉声保证,“再过两天我就去接你。”
伊默在电话那头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心里去,季达明忧心忡忡地嘱咐了几句,一抬头,看见顾天胜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来。
“陈振兴上钩了。”顾天胜难言兴奋,抓着他的手臂,“达明兄,可以网了。”
季达明深吸一口气:“小默,我马上就能接你回家了。”
伊默委屈地应了,舍不得挂断电话,嘀咕半天似乎说了句什么“坐船”,季达明没听清,只劝:“我陪你坐船,不要怕。”
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伊默把电话挂断了。
第49章鸡汤
季达明也没在意,搁下话筒与顾天胜一道往外走。
“今早的事儿。”顾天胜拼命搓手,再捂自己冻透的脸,“林副警长说咱已经无力招架了,陈振兴信了,把所有人都带去了码头。”
“终于上钩了。”季达明长舒一口气,脚步轻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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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上钩,我们的局就白做了。”
顾天胜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释然地笑了。
“那就按照原计划。”走到车边,顾天胜让司机等等,继续同季达明说话,“顾家先动手发难,你们趁机网,把陈振兴的人一网打尽。”
季达明点了点头,拂开车门上的积雪。顾天胜本来都钻进车厢了,见状又绕出来:“怎么自己开车?”
“习惯了。”他拉来车门,笑道,“小默在家的时候总是我开车。”
顾天胜被腻歪得抖了抖,重新钻回去走了。季达明上了车并没有急着开,他用手指擦去玻璃窗上的雾气,仰头看商会的招牌,心底渐渐翻涌起难言的热忱这里的创立者不是他,可商会的点点滴滴都凝聚着他的心血,若是有人来侵犯,他怎会不生气?
天色阴沉起来,眼看着又要落雪。季达明发动了汽车,嘴角挂着点意味不明的笑,连日来的阴郁散去大半,眼里满是压抑的兴奋。
成败在此一举。
他先回了公馆,吩咐陈五让兄弟们都赶去码头,要悄悄的,不能惊动旁人。
“要动手了?”陈五撂下手里的柴火,连滚带爬地往屋外蹿,“少东家你等着,中午之前肯定安排妥。”
季达明提醒他小心。
“晓得。”陈五憨憨地笑起来,“准备这么久,可不能出岔子。”
“要不带着郎中?”季达明脚步微顿,“今天怕是凶险。”说完心头忽然一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改口道,“算了,来不及,你通知兄弟们就好。”
陈五认真记下他的话,转身走了。
季达明皱着眉往卧房里走,十点多钟的光景,厚重的云压下来,隔着纸窗,满墙都是光怪陆离的阴影,他跌坐在床铺上,红色的被褥上绣着鸳鸯,床头有一小块蜡油凝固的痕迹,比血迹还刺眼。他的头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像是什么真相正在破土而出。
内应,陈轩,陈记商行……
季达明眼前一黑,跌进了被褥。
梦境从未这般真实过,他甚至能感受到夜风拂过面颊的凉意。季达明宛如一个偷窥者,站在窗沿下望自己的卧房。
有人躺在床上,看身形是生病的伊默。
细雨绵绵,风将纱帐吹成浓稠的雾,他拼命眨眼也看不清伊默的脸。风雨中传来踌躇的脚步声,郎中挎着药箱推开房门。
“达……达明?”
“是我。”郎中掩上门,“少东家很忙,他让我来给你看病。”
伊默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快:“达明让你来的。”继而又问,“达明去哪儿了?”
“少东家好像和孟泽一同出门了。”
“孟泽……”伊默呆呆地重复这句话,然后掀开了床帐。
季达明的泪差点夺眶而出。
伊默骨瘦嶙峋,靠在床头艰难地挤出一脸笑意,眼底没有光,很空洞地望着窗户。他知道伊默没在看自己,可他克制不住回望的欲望。
“达明……达明还好吗?”伊默喃喃自语,“他出去办事好多天了。”
郎中背对着伊默整理药材:“有人陪着,自然是好的。”
伊默听完垂下眼帘,眼角滚落了一滴泪。
屋内传来捣药的轻微声响,季达明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冷汗涔涔,拼命伸手去抓郎中的胳膊:“你在胡说什么……”
可在梦中,他只是个旁观者。
郎中捣完药,将药粉化在水里递给伊默:“你的病啊,太让少东家神了。”
伊默捧着碗不争气地落了几滴泪,继而仰起头一饮而尽。
“你这是在拖累他。”郎中说完就走了。
屋内静了几秒,伊默手里的空碗忽然跌碎在地上,他捂着心口拼命地咳嗽,继而瘫倒在床榻上哭嚎:“达明,对……对不起……”
屋外的雨瞬间倾泻而下,冰冷的雨水砸在季达明的脸上,模糊了他的泪。
“小默……小默!”季达明惊醒,气喘吁吁地坐起,盯着屋内的装饰看了半晌,确定自己不在梦里。
那个与孟泽合谋害死伊默的,必定就是季家的郎中。他越想越觉得真相如此,梦里的声音也和现实中的人画上了等号,而郎中在商会里地位颇高,是陈振兴买的最佳人选。
一切都明了了,季达明喘着气往屋外跑,临走前瞥了眼挂钟,刚十一点,顾家应该已经发难了。他匆匆忙忙开车去码头,老远就看见顾家的人拖着林副警长,慷慨激昂地指责陈振兴栽赃陷害。
顾天胜和顾天齐却不在人群里。
季达明将车停在人群外,等了半晌才下车,垂着头走到路边一家茶楼里,顾家的兄弟正在等他。
“来了?”顾天胜搁下手里的橘子,“还算顺利,陈振兴没料到林副警长会再次反水。”
“现在就得网。”季达明向暗处挥了挥手,陈五立刻带着人向码头包抄出去。
顾天齐慢悠悠地问:“不再等等?”
“不能等。”他捏着橘子轻叹,“陈振兴很快就会察觉到这是一个局,若是让他带人躲进宅院或是躲出城,咱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连带着故意舍出去的盘口都有可能不回来。”
“只有让陈振兴当着全城人的面把盘口让出来,咱们才算彻底成功啊……”顾天胜苦笑着倒在椅子里,“真麻烦。”
季达明没接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心生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考虑到,一时间患得患失,心神不宁。也是这事儿太重要了,他前世败就败在孟泽的计谋上,今生眼看着要扭转命运,半点失误也不能有,更何况伊默还在南京,如果不能一举将陈振兴拿下,伊默肯定会有危险。
窗外传来喧闹的人声,他们三人屏息凝神坐在一张桌子边喝茶。茶是新茶,品质上佳,然而泡茶手法不对,白白浪了这么些好茶叶。
乌压压的云朵压在码头上方,风雪交加,前几日的春色仿佛是幻觉,天津城再次寒风呼啸,风里弥漫着嘶吼与咆哮。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五喘着粗气顺着楼梯爬上来了,头上冒着热气,脸颊边有些干涸的血迹:“妥了。”
只一句话,三人的眉目同时舒展开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季达明起身走过去按住陈五的肩,“一定要尽快把盘口都回来,至于陈振兴……”他犹豫一瞬,“带回公馆,我要亲自问几句话。”
陈五点头说晓得,季达明又把人叫住:“把受伤的兄弟送医院,别喊郎中。”
“不喊郎中?”陈五怔了怔,但他向来服从命令,挠着头走了。
顾天齐忽然轻笑着仰起头:“你知道了?”
季达明坐回桌边,反问:“你发现了什么?”
顾天齐的手顺着茶碗慢慢摩挲,刚欲开口,他哥倒先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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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胜把一把橘子皮砸过去:“绕什么弯子?”
顾天齐掸了掸衣袖,神情不虞:“我也不确定,但那日看见伊默,觉得他面色不太对,像是被人下了药。”
哐当,季达明打碎了手里的茶碗,面如死灰。
“你别急。”顾天齐挑眉道,“用量还小,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顾天胜又扔了一把橘子皮:“怎么不早说?”
“我本来想借着送画眉鸟的机会替他把脉。”顾天齐凉凉地笑,“可有人不乐意啊。”
不乐意的自然是季达明。
他扶着桌子差点滑坐在地上,冷汗打湿衣衫,又被夹杂着飞雪的风一吹,顿时寒意刺骨,每寸肌肤都像是被针扎透。
顾天齐还在说话:“我那是只是怀疑,毕竟我不知道伊默在用药……”
“那你也该提前说一下。”顾天胜瞪眼。
“可他们去南京了……”
“还好发现得早。”
……
顾家的兄弟俩还说了什么,季达明一概没听进心里去,他手脚冰凉,跌跌撞撞地扶着楼梯走出茶楼,一头扎进车里,被刺眼的光晃得睁不开眼才清醒些。
天竟然晴了。
“达明兄,你慢些开。”顾天胜敲了敲车窗,欲言又止,“我弟弟也是好心……”
季达明点了点头:“我晓得,是我的错。”
顾天胜怕他担心过度:“不过天齐说了没大碍,肯定是没问题,等伊默从南京回来,你再带他去医院看看。”
季达明还是回答晓得,顾天胜憋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与他潦草告别,带着顾天齐回家了。季达明一个人坐在车里,用头狠狠撞了几下方向盘,许久才迟钝地察觉到痛楚。
太大意了,他想,如果当初没有瞎吃醋,顾天齐就能发现伊默身体里的问题,郎中下毒的事也能顺藤摸瓜查出来。可又是万幸,自从伊默胃不疼以后,睡前的中药就省去了,若是一直喝到现在……季达明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强迫自己从痛苦的自责中抽身。
当务之急还是把陈振兴,手无寸铁的郎中不足为惧。
季达明开车回了公馆,陈五正和李婶一起坐在门前洗杀好的鸡。他头晕脑胀,明晃晃的光碎得到处都是,被皑皑白雪一映,刺得人睁不开眼。
季达明恍惚间听见李婶说:“可算是结束了。”
“好好庆祝庆祝。”陈五附和道,“也要犒劳一下商会的弟兄们。”
门前堆着一盘鞭炮,压在积雪上,有些受潮。
季达明的心忽上忽下,莫名得烦躁,刚巧李婶问他午饭要吃什么,他脱口而出:“没胃口。”
李婶愣住了:“少东家,你想小默想得没胃口了?”
他没搭理,直接把陈五从地上拎起来:“去把郎中给我捆来。”
陈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谁?”
“郎中。”季达明火了,“给小默扎针开药的郎中,我要亲自审问他为何在药里下毒。”
李婶手里的鸡啪嗒一声跌进盆里,陈五也吓得脸色惨白:“下……下毒?”
季达明把人推出门:“快去,千万别让他跑了!”
“可……可不得了……”李婶扶着墙进了厨房,六神无主地嘀咕,“熬鸡汤算了。”
可她又惊又怕,愣是把一锅汤熬得所剩无几,残留的汤汁里还有未化开的盐块,也亏着季达明心事重重,竟没喝出不对劲儿来。
饭后陈五把郎中带来了,顺便还搜来装满药材的药箱。季达明一把抢过来,颤抖着翻找,梦里出现过的粉末好端端搁在箱底。
他脑海中传来一阵嗡鸣,眼冒金星。
“给……给顾天齐送去……”季达明攥着那一小包药粉,咬牙切齿,“人也送去警局……陈五,千万别处纰漏。”
陈五知道事情重大,马不停蹄地把人带走,季达明坐在桌边发了会儿呆,起身把药箱烧了,又坐到床上愣神。
应该安全了,他心想,这一世的伊默肯定能安安心心地待在他身旁。可季达命悬着的心并没有彻底放下。
小默,快些回来吧。
他痛苦地抱住了伊默的被子。
第50章喜糖
伊默没回来,季达明便开始布置公馆,为婚礼做准备。纸装饰要最好的,喜糖是伊默爱吃的花生糖,连被褥都换了新的,殷红的布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说实话,连他都认为喜庆得略微俗气了些,可成婚这事不能马虎,季达明自己也忍不住添置新的摆件。
陈振兴和孟泽的事忽然像是多年以前发生的一样,被他抛在了脑后。那日陈振兴失势,假账本再也不能威胁老宅,孟泽逃出城之前被顾天齐带人逮了个正着,重又回到属于他的牢房。
一切都像是走上了正轨,属于季达明和伊默的未来比春光还要明媚。
他站在屋檐下轻笑:“红布歪了些。”
陈五依言把布调整了位置。
“再往左边一些……”季达明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一辆崭新的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最后刹在他脚边。
伊默回来了,拎着小箱子,瞪着裹满血丝的眼睛蹦下车,蹬蹬蹬冲到他面前兴师问罪:“达明,你要娶谁?”
陈轩和林海从车上一同下来,闻言都忍不住笑起来季达明要娶的除了伊默还能是谁?这人自己绕不过来弯,下船时听闻季家要办喜事,已经气了一路了。
季达明想伊默想得发疯,来不及解释,张开双手作势要抱。
伊默红着眼睛把他推开:“达明,你……你干坏事!”
“小默?”季达明哭笑不得地拽伊默的手,“这才分开几天,你就变笨了?”
伊默瘦了点,神情也格外倦怠,他越看越怜惜,把人往肩上一抗就往屋内走。
“达明……达明坏……”伊默看见满屋布置,顿时泪如雨下,扯着嗓子干嚎,“干坏事……”边哭还边蹬腿。
季达明好不容易把人抱到卧房边,伊默哭哭啼啼地弯腰放箱子,他也跟着弯下腰,凑过去叹息:“一拜天地了啊。”
伊默傻乎乎地抬头。
“笨死了。”季达明恨铁不成钢地拉着伊默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心里除了你,还有谁?”
伊默的眼睛慢慢睁大,痛楚散尽,兴奋的光亮起来:“达明!”叫完一声还不够,抱着他的腰连叫了四五声,继而急哄哄地催他入洞房。
“不是早就入过了?”季达明忍笑扶住伊默的手臂。
“对……”伊默慌了神,抓了把喜糖跑出去给陈轩和林海各发了一把,“我和达明的喜糖。”发完屁颠屁颠跑回来,抱着季达明不撒手。
“想我了吗?”季达明明知故问。
伊默也不嫌烦,黏在他怀里巴巴地点头:“想。”
“我也想




馋猫(H) 分卷阅读88
你。”季达明再也忍不住,捏着伊默的下巴缠缠绵绵地吻起来。
春天快到了,燕子在银杏树上停歇,他望进伊默含水的眸子,手控制不住移到对方的后颈上微微用力按压,舌尖更加深入,搅得伊默泪水涟涟,呼吸急促。那些温热中带着躁动的喘息喷洒在他面上,像是候鸟新生的羽翼,柔软又轻盈。
“达……达明……”伊默双膝一软,跌进他的怀抱,面色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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