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我……自己洗。”伊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抱着膝盖不肯抬头。
季达明一开始以为伊默在生气,后来见露出来的耳垂是红的,便安下心,将毛巾衣服全部放好,回到院子里看满天的繁星。
不好看,他心想,没了伊默一点也不好看。
第12章桂花糕
伊默这回洗得比刚来季公馆时慢多了,季达明听见挂钟在屋里敲了八下,终是焦急起来。
“小默?”季达明蹙眉往回走,“快出来,水该冷了。”
伊默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软,也有点哑:“就好。”
季达明眉头蹙得更紧:“不舒服?”
“没……没有……”屋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伊默从浴盆里走了出来。
季达明还是不放心,候在门边等着。伊默垂着头开门,约摸是没想到他就站在门前的缘故,裤子都没穿,就套着条白色的小内裤,目瞪口呆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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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达明的脸。
“怎么了?”季达明举起烛台替伊默拿毛巾。
伊默慌里慌张地垂下头,想要穿条裤子,却被季达明拦住了:“天热,别穿了。”
伊默耳根通红,小声地应了,然后牵住他的手:“季先生,是不是要歇息了?”
季达明直接把伊默抱起来,手掌托在满是水汽的内裤外面:“困了?困了就先睡,药煎好了我再叫你起来。”
回卧房的路上有灯笼,虽不明亮,伊默到底还是能模模糊糊看见些东西的,自然也能看见季达明的脸:“季先生,我洗干净了。”
季达明没听出话里的弦外之意,也是他不敢想,等回了屋把伊默放在床上,转身就去端药。伊默今晚乖得很,一口气喝干,连蜜枣都不要。
“吃一块。”季达明怕伊默嘴巴苦,递过去一颗蜜枣。
伊默心不在焉地啃,啃完见季达明起身去洗漱,踌躇着钻进被子,动了片刻安稳了,只把红彤彤的脸探出被子,盯着卧房的门忐忑不安。
季达明冲了个凉水澡,没穿上衣,回屋见伊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好笑地摇头:“不热啊?”
“季……季先生……你快把蜡烛吹了……”伊默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季达明依言将蜡烛吹了,还没等他抱住伊默,这人竟主动掀开被子,猛地贴上来。
“小默……”季达明的嗓音瞬间哑了。
伊默也慌了,嗓音里带着鼻腔:“你怎么不穿……不穿衣服?”
季达明苦笑不已:“还说我?”
光溜溜的伊默与他肌肤相亲,身上还带着点肥皂的清香。
“我……我……”伊默羞极,嘴一歪已经哭了,“我洗干净了。”
季达明这才明白“洗干净”的意思,在夜色中苦恼地叹息,按捺住体内疯长的欲望,温柔地搂着伊默翻了个身:“小默,你喜欢我吗?”
伊默在黑暗中发起抖,哼唧许久忽然转身拿屁股对着季达明。
“小默。”他伸手将人拉回来,摸黑捏住伊默的下巴,贴过去细细亲吻。
许是没穿衣服的缘故,伊默的身子软得特别快,转瞬就靠在季达明怀里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季达明继续追问。
伊默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抠着他的肩,像是在极力忍耐情绪,季达明伸手碰了碰这人的嘴,发现伊默在咬嘴唇。
于是他改了口:“洗了哪里?”
伊默的呼吸猛地一滞,喘息里满是哭腔,但还是硬忍着不说话。
季达明无奈至极,扣住伊默的手腕,逼他摸自己的腰腹,继而将那只细软的手按到了腿根上。
那里又热又硬,伊默刚摸着就哭得不行。
“小默……”季达明心疼极了,搂着伊默蹙眉忍耐,“我喜欢你。”
伊默哭声微顿,手指动了动,忽然鼓足勇气坐起身:“喜欢的,我喜欢季先生。”
季达明松了一口气,跟着伊默一起坐起来,拿起散落在床角的衣衫替他穿。
“季先生?”伊默彻底慌了,“你……你不要我?”
季达明摸了摸伊默的脸,怜惜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
屋里静了一瞬,挂钟滴滴答答地走。
“小孩儿。”季达明勾起嘴角,只给伊默穿了上衣,“懂什么叫洗干净吗?”
伊默顿时忘了羞,气呼呼地反驳:“我真的洗干净了!”
季达明又唤了声“小孩儿”,语气无比宠溺:“等你十八了,我帮你洗。”
虽然看不清伊默的脸,但他从呼吸声里察觉出这人又羞了,忍不住拍了拍伊默的腰,掌心故意往下移了几分。
伊默立刻软在季达明怀里,嘴里不服气地嘀咕:“别人家十六七岁就能……”
“能什么?”季达明没好气地轻哼,“咱家的规矩就是得到十八。”
其实他是担心伊默身子骨差,体质又不好,近些天又闹胃病,哪里禁得起欺负?
伊默闻言挠了挠头,摸索着捏住被角往床上倒,季达明也跟着倒回去,刚欲闭眼,这小孩儿又贴上来,正大光明地把腿盘在了他腰间。
“做什么?”季达明无奈地睁开眼。
“季先生说要等我到十八岁。”伊默偷偷笑起来,“那我就不怕了,反正你不会欺负我的。”
季达明听得哭笑不得,狠狠揉了两下伊默的脑袋:“嗯,不欺负你。”
他忽然觉得这孩子变聪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自打季达明叫伊默“小孩儿”以后,忽然叫上了瘾,逢人就提“我们家小孩儿”,好在与他熟识的只有李婶和陈五,两人听得耳朵起了茧子又不好发火,只得成日愁眉苦脸地往公馆外躲。
伊默的日子倒过得舒服,胆子也大了不少,跟在季达明屁股后面,公馆商会两头跑。
季达明答应暂时不碰伊默以后,很快就后悔了,尤其是在他发现伊默不避讳自己,连换衣服都当面换时,忍不住把人按在穿衣镜前亲。
伊默乖巧地环住他的脖子,拿脚尖轻轻蹭他的脚踝。
“故意的?”季达明亲完,意犹未尽地舔伊默的嘴角。
伊默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摇头否认:“季先生说的,我还小。”
“还真是我说的……”季达明气恼地咬伊默的下唇,不舍得太用力,就咬出一点点浅浅的牙印。
伊默羞红了脸,目光游离,等季达明松手时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可没保证一定能等你长大。”季达明忍不住重新压上去,用手护着伊默的后脑勺,埋头粗暴地亲。
伊默向来不会亲吻,一急切就跟不上节奏,舌头慌慌张张地躲,很快嘴角就流了几滴晶莹的水珠。
“饿了吧?”季达明把人欺负够了,“走,去吃饭。”
伊默抱着他的胳膊点头,嗅着味道往前跑,夏天天黑得迟,太阳还悬在天边,季达明看着伊默溜进厨房,片刻风里飘来李婶的笑声。
李婶蒸了桂花糕。
花是现摘的,季节里头一茬,陈五开车去郊外的山上摘了一下午,李婶又用水泡了大半天,最后蒸出来的糕就小小一笼屉,各个白白胖胖,淡黄色的花瓣嵌在面团里,中间还裹着蜜。
伊默看见糕,把季达明忘在了脑后,眼巴巴地跟着李婶,等人都到齐落座,立刻迫不及待地伸筷子。
但伊默没吃进嘴,先递给了季达明,然后趴在桌上给李婶也夹了一个。
“你也吃。”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
伊默闻言立刻吃得满手都是蜜糖,把他先前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季达明盘算着晚上多亲几回,也就忘了提醒伊默少吃,等晚饭后,又与伊默坐在卧房喝茶,结果没到后半夜,伊默就捂着小腹疼得满床打滚,抱着季达明呜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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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怪我。”季达明让陈五开车往郎中家去,“都怪我,小默你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不怪……不怪季先生……”伊默抽着鼻子呻吟,扒拉着他的衣领疼得直抖。
“下次我看着你吃晚饭。”季达明按住伊默的后颈,安抚似的揉,“绝对不让你再吃撑了。”
伊默点了点头,继而疼得蜷缩在季达明怀里不吭声了。
黎明的光在天边徘徊,郎中睡眼惺忪地替伊默把脉,连声道“糟糕”:“糕饼不易消化,他还吃了那么多,当然会疼。”
伊默歪在床上难受得嘴唇发白,泪眼汪汪地看着季达明:“疼……”
“喝药有用吗?”季达明替伊默擦掉眼角的泪,急切地问郎中。
“怕是效用不大。”郎中从抽屉里拿出一帘银针,“少东家,若是要让他快些好,该针灸了。”
此言一出,季达明还没开口,伊默已在床上哭喊道:“不要扎,不要扎!”
“只扎中脘穴。”郎中犹豫着问季达明,“您看……”
季达明把伊默抱在怀里拍背,望着泛着寒光的银针叹了一口气,咬牙点头:“扎。”
伊默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望着季达明:“季先生?”
“忍忍。”季达明将伊默按在床上,“不疼的。”
这小孩儿愣了几分钟,等郎中拿着针坐到床边时,忽然闹腾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季先生坏……”
季达明无奈地压住伊默的双腿,转身歉意地望着郎中:“有劳。”
伊默挣扎得厉害,腰往前一挺一挺的,白花花的肚皮在季达明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却只剩怜惜。
“坏……季先生好坏……”伊默被扎到的瞬间软瘫在床上,眼角糊满了泪,扭头不去看季达明。
季达明见伊默不再抗拒,慢慢扯了力,小心地避开小腹上扎着的银针,挠了挠伊默的肚皮。
伊默面上有些挂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含着泪,软软的,根本没有威慑力,倒与撒娇无甚分别。
季达明忍不住躺在伊默身边:“疼不疼?”
伊默不理他,垂下眼帘抽鼻子。
“小默。”季达明好笑地亲伊默的耳垂。
“有……有人……”伊默慌忙捂住耳朵,“季先生,有人呢!”
“没人。”季达明支起一条胳膊,“郎中早走了。”
伊默抬起头瞄了一眼,见屋里真的只有他们二人,才躺回去拉季达明的手:“疼。”
“胃疼?”
“肚皮疼。”伊默皱着鼻子看银针,“什么时候能拔出来?”
“半个时辰。”季达明低头亲伊默的额头,“还敢不敢乱吃东西了?”
他一开口,伊默立刻扭头轻哼:“季先生坏。”
季达明心里既好气又好笑,面上波澜不惊,只俯身亲伊默的耳垂:“嗯,我坏。”
伊默愣了愣,脚趾头蜷缩起来又松开,把头扭回来望他。
季达明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伊默的眼睛:“还生气吗?”
“季先生……”伊默忍不住要翻身搂他的脖子。
季达明连忙伸手阻拦:“再乱动,回去就亲你一晚上。”
这小孩儿羞得浑身都泛起红,脚趾头蜷得紧紧得往季达明身边贴:“季先生不坏。”
季达明挠挠伊默的鼻子:“针灸是为你好。”
“我晓得。”
“晓得还发那么大的火?”季达明又去舔伊默的耳垂,“下次不许说我坏。”
伊默嗫嚅着道了声“好”,用手指勾着他的衣袖瞎晃:“季先生,我困了。”
“睡吧。”季达明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腰后,“我坐在这儿陪你。”
屋里的烛火已经昏沉,黎明的光在窗台上踌躇不前,季达明怕伊默睡不着,把手伸过去遮眼前的光。伊默眨了眨眼,柔软的睫毛拂过他的掌心,像一道春日的微风,倏地一下就过去了。
第13章青椒肉丝面
郎中来给伊默拔针的时候,季达明正抱着他家小孩儿哼曲,哼的还是陈五平日唱剩下的,也只有伊默困顿不堪,才能睡着。
“以后还得来。”郎中取下银针,季达明立刻替伊默放下衣衫盖住肚皮,他怕吵醒伊默,连关门时都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大的声响。
陈五却倒在驾驶座里睡觉,鼾声如雷,季达明皱眉绕过汽车,抱着伊默往家的方向慢慢踱步。清晨的天津很清净,偶尔从深墙里传来一两声犬吠,或是有猫儿蹲在屋顶呼噜呼噜地晒太阳。
重生一遭,季达明方知独处时间有多可贵,他低头亲伊默的额头,这人立刻烦躁地抬手挠鼻子,啧了啧嘴复又睡去。季达明忍不住又亲一口,这回伊默不挠鼻子了,改晃腿,差点把小布鞋甩飞,吓得他停下脚步懊恼地替伊默穿鞋。
过了会儿身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少东家!”陈五慌慌张张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您怎么不叫醒我?”
季达明捂住伊默的耳朵蹙眉摇头,陈五立刻闭上嘴,下车替他们开门。季达明抱着伊默上车,又想低头亲吻时,撞上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吵醒你了?”季达明还是吻了上去。
伊默搂着他的脖子起身,转而趴在季达明肩头看他们来时的路:“季先生,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干坏事。”
季达明没有否认:“喜不喜欢?”
“喜欢。”伊默歪了歪脑袋。
“那你醒着的时候我也亲。”季达明说着便低头亲吻,只不过不亲嘴,只亲额头。
伊默被亲得笑起来,眯着眼睛喊痒,继而打着哈欠倒回季达明怀里犯迷糊。
“季先生……”伊默困得睁不开眼,还非要说话。
季达明耐心地听,时不时揉一揉伊默的后颈。
“季先生!”伊默忽然坐起来,“我以后是不是还要来扎针?”
“我陪你来。”季达明舍不得说出真相,怕伊默听见难受。
伊默闻言颓丧不已,用额头轻轻顶他的下巴,然后捂着脑门抱怨:“胡子。”
季达明刚欲安慰,这人又主动凑上来摸:“季先生,你累不累啊?”
“不累。”季达明勾了勾嘴角。
“真不累?”伊默拿指尖戳他的下巴。
季达明叹了口气,按着伊默的后颈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小孩儿,早上别惹我。”
伊默不由“啊”地叫了一声,想要扭腰挣扎,浑身却像过了电,酥酥麻麻地瘫在季达明怀里,动也不敢动。
季达明对着伊默耳朵吹了口气:“知道了吗?”
伊默嘴唇蠕动,眼尾发红,却不是委屈的。
“别乱动。”他揽住伊默的腰,埋头迷醉地闻,“就是想你了。”季达明说“想”时顿了顿,把什么字含糊略过。
伊默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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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坐在季达明怀里,被戳在身下的灼热臊得想哭,心里倒全是欢喜,万般纠结到最后,终是放弃了,把脸埋进季达明的颈窝装鸵鸟。
可季达明就喜欢在伊默害羞的时候打趣。
“想不想帮我?”他攥住伊默纤细的手腕,“小默,想不想摸?”
伊默吓得拼命摇头,手却已经被季达明按在了胯间。
夏天衣服单薄,隔着裤子依旧能摸出具体的形状,伊默碰到的刹那傻了,呆呆地坐着,手指头抖得季达明闷哼着撒手,转而去搂伊默纤细的腰。
此时汽车开进公馆前的院子,陈五溜下车去睡回笼觉,季达明缓过神,用嘴唇摩挲伊默白嫩的脸颊。
伊默还是傻的,摸过季达明的手僵在那里,像是定了型。
季达明暗自好笑,心道又不是头一遭摸,嘴上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要不然得把伊默硬生生羞哭。他抱着伊默回卧房,拿起扇子扇了会儿风,伊默眨巴着眼睛发呆,呼吸带着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达明见天亮了,起身把窗帘拉上,再一把脱下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身后忽然传来伊默的惊叫:“季先生!”
季达明连忙回头,见伊默伸手往身下捂,立刻扑过去:“胃又疼了?”
伊默蜷缩在床上摇头,双腿并拢,死活不肯他靠近。
“小默。”季达明心生疑虑,粗暴地拽开伊默的手,又掰开腿,只瞧了一眼,就笑倒在床上。
伊默委委屈屈地拽住被角,翻身不理他,瞧模样是真的难受了。
季达明笑完起身往桌边去,翻出几日前用来记录重生后与伊默相处的宣纸,略一思索就下了笔。而伊默在床上掉了几滴眼泪,忽然听不见季达明的声音,顿时慌乱地捂住裤裆,像只螃蟹一样蹭到他身后。
“季先生,你在……在写什么?”伊默个子矮,急得踮起脚尖力地跳,这人一着急或是被欺负了以后嗓音就很软,还带着点鼻音,听得季达明满心欢喜,直接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伊默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八月初七,小默对我起了……季先生!”
季达明忍笑凑过去:“我在。”
“季先生,你怎么能写这种东西!”伊默气呼呼地把宣纸藏到身后,“不许写!”
“为什么?”季达明挑眉拒绝,“你第一次对我有感觉,我就是想记下来。”他边说边看伊默腿根处撑起的小帐篷,把这小孩儿的腮帮子都气鼓了。
“不许看。”伊默丢了宣纸,继续拿手捂着。
“会弄吗?”季达明却扯开伊默的手,认真地说,“还是我来帮你吧。”
“会……我会!”伊默已经顾不上羞,蹬着腿,“季先生,我会弄!”
“跟谁学的?”季达明闻言神情一凛,将伊默压在书桌上,板着脸逼问。
如此一来他们贴得更紧,连丝缝隙都没有,伊默睫毛上黏着滴泪,含糊道:“本来就会……”
季达明愣了愣,觉得自己控制欲太强,便撤了力亲吻伊默的眼窝,语气也缓下来:“要我帮忙吗?”
伊默瞄了他一眼,没被吓住,反倒贴过去羞恼地嘀咕:“季先生,我真的会呢。”
季达明本已决定放伊默一马,却不料对方主动凑上来,当即把人抱了个满怀,一边逗弄,一边往屋外走:“真不要帮忙?”
“不……不……”伊默结结巴巴地拒绝,手指头不停地抠着他的衣领,“我自己会弄……”
季达明也没想真的帮忙,他一上手哪里还能停得下来,便把伊默放在门口,独自去了院子。
藤椅在风中吱吱嘎嘎地摇摆,椅背上搭着条薄薄的毯子,看模样是伊默偷偷放的,这人的心太细,一降温什么都给备妥了。
季达明美滋滋地躺上去闭目养神,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听门内传来的细微呻吟。伊默肯定刻意压低了嗓音,甚至还有可能捂住嘴,风里飘来的那几声细细软软的喘息,简直像奶猫的叫声,勾得季达明心痒难耐,仿佛有人拿着根头发丝挠心尖,让他急得坐立不安,强忍着盘算还有多久才能吃到嘴。
“季先生……”伊默过了许久才出来,扶着门框不肯抬头,手指尖滴着水,“我洗过手了。”
季达明望向伊默,夕阳滑过门槛,顺着门板攀爬,眨眼就隐没在砖瓦下。
“还看得见吗?”他坐起身,向伊默伸出手,“来。”
伊默脚下打飘,摇摇晃晃跌进季达明怀里,藤椅立刻呻吟着摇了两下。
“弄没弄出来?”季达明攥住伊默满是水汽的手。
伊默不肯说,蜷在季达明的怀里,连鞋都蹭掉了。
“让我摸摸,看弄没弄出来。”季达明存心逗弄,伸手欲摸,却发现伊默一动不动地忍着,竟不羞也不闹,连忙手,转而温柔地问,“生气了?”
伊默摇了摇头,咬牙拉住他的手腕往身下按,整个人抖得话都说不清:“摸……给季先生……摸……”
季达明动了动手指,感受到伊默委屈得快哭出来了,只得恋恋不舍地将人抱起:“小默,我不碰你。”
伊默把头埋在他颈侧,闷闷地“嗯”了一声。
“别怕。”季达明抱着伊默往前堂走。
“我不怕。”
季达明叹了口气:“不怕你抖什么?”
“我……怕……”伊默的声音小下去,“我怕季先生以后就不愿意碰我了。”
季达明推开门,热浪扑面而来,李婶正把一大碗青椒肉丝面搁在桌上,他亲了亲伊默的额头,没安慰,反而故意忽略这个话题:“吃面好,养胃。”
伊默慌张地仰起头:“季先生……”
季达明装作没听见,替伊默盛面。
这面是李婶起大早擀的,筋道不说,连里面切成丝的青椒都没有辣味,因着里头的辣籽全被掏空了,而肉丝更是绞得细,生怕伊默吃了胃不舒服。
季达明不敢多盛,怕伊默吃撑:“尝尝。”
伊默心里藏着事儿,心不在焉地吸溜面条,眼里渐渐有了光,捧着碗向李婶笑:“婶婶,好吃。”
李婶替她夹了些肉丝:“慢慢嚼,别急。”
伊默忙不迭地点头,倚着季达明的胳膊吃得头也不抬,没一会儿就把小半碗青椒肉丝面吃光了,连汤都没剩。
季达明知道伊默的食量,又盛了小半碗递过去:“嚼了再咽。”
伊默盯着面,闻言拿头蹭他的肩:“知道呢。”
季达明无奈地端起碗与伊默一道吃,两人搁在桌下的腿紧紧挨着,时不时互相蹭蹭脚踝。
吃完晚饭,陈五又来找季达明,说药材找到了,商会里受伤的弟兄也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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