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烤全羊
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薛景仁在后面叫他,“小王,等下。”
小王赶紧又走回去,“薛少,你说。”
薛景仁沉默着,半晌后才缓缓地说:“抽时间,查查老爷子的死亡证明在谁手里。”
小王嘴上应了,心里纳闷儿,不刚还说老爷子的死没蹊跷吗,这怎么又……随即立刻想到另一种可能,小王震惊地看着薛景仁,头皮发麻:“薛少……”
薛景仁闭上眼,挥挥手让他走了。
私欲滔天,人心不古。
薛景仁又站了一会儿才上了楼,肖兰亭正在做虎跳,大概已经练了很久,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
看见他来,肖兰亭小狗撒欢一样跑过来,“你下班啦?我空出肚子了,咱们吃什么?”
薛景仁顺势抱住他,人不重,屁股托着倒是挺有肉,“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薛景仁搂着他的腰抱住人,另一手抓着臀肉捏了一把,边走边说:“那吃海鲜吧?”他记得肖兰亭好像挺喜欢吃。
“好的呀!”
肖兰亭的开心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把薛景仁的一点郁闷和纠结也驱散了,他把肖兰亭压到床上,学着肖兰亭的口气说:“那就好的吧。”
肖兰亭被逗笑,接吻的时候嘴角都是翘起来的,让薛景仁觉得这个人其实是糖做的,亲一亲舔一舔,嘴里面就全是甜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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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薛景仁抱着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很是不舍地把手从肖兰亭裤子里抽出来,先吃饭再说吧,刚才他亲肖兰亭的肚子,都瘪得快贴到后背了。
坐在包厢里等饭的时候,肖兰亭拿出他新买的手机,和薛景仁要手机号,“我给你打哪个号啊?”
薛景仁这才想起来,他都没给过肖兰亭他的联系方式,怪不得要给他写小纸条呢。
“我来吧,今天新买的手机?”薛景仁拿过手机把两个号都存进去,又把小王的号也存了进去。退出来一看,整个通讯录只有他存的这仨号,连一页都占不满。
“哎哟,先存我的呀?”薛景仁挑着人下巴亲到嘴角,肖兰亭舔舔被亲过的地方,怪不好意思的:“其他人的也没用,存你的就够了。”
薛景仁被这话取悦到,大手一挥,特别没节制地点了很多。
澳龙被芝士了端上来,帝王蟹只清蒸一下,薛景仁又点了几个贝类,还有生蚝和翡翠鲍,主管提醒他还存有一瓶95年的木桐,也被薛景仁拎出来喝了。
薛景仁给肖兰亭倒了一点,但肖兰亭对吃的更感兴趣,薛景仁只能自斟自酌,和肖兰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说着说着突然蹦出一句:“老爷子倒地的时候,你看见谁了?”
肖兰亭筷子一抖,沾着芝士的虾肉给抖到了蘸蟹肉的调味碟里,旁边薛景仁状若未觉地抿一口酒。
隔了一会儿,肖兰亭才盯着眼前的瓷碗问,“能不说这个吗?”
“不说了,本来就是顺便说起来了。”薛景仁用指背刮刮他的脸做安抚,又亲手给他剥了个蟹腿,喂了他一口,自己也吃了一口,“蒸过还是不太鲜了,要个腿肉刺身吧,肉是甜的,你肯定喜欢。”
看肖兰亭还僵着肩膀,薛景仁放下筷子,任命地把人拉到腿上,抱着人笑着亲,“我真就是顺口一问,你以为是什么呢?当我警察办案审问你呢?看这小脸儿严肃的,干嘛,阶级斗争啊?”
肖兰亭果然软了身体,被薛景仁一下一下嘬在脸上的吻给亲笑了。
拥抱果然是肖兰亭的死穴,屡试不爽。
两人抱一起腻了有半分钟,薛景仁把人放开,“去,和他们说加个刺身去。”
肖兰亭从他腿上跳下来,红着脸跑出去找人加菜。
薛景仁看着他的背影敛了笑,对着这个背锅侠只能一声叹息。
如果薛老爷子的死真的有猫腻,那肖兰亭这个问题就很不容易善了。
小王的猜测其实并不出格,但是因为对深宅内院的腌曲折缺少了解,所以细节上有偏差。
小王后来肯定也明白了,如果换一个人来怀疑,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地都有了解释。
假设是某个人导致了老爷子的死,因为不小心或者别的原因,被肖兰亭看到了,那么,肖兰亭被灭口的理由才足够充分。
一个被遮掩的凶杀案的目击者,这个秘密才够分量让人对肖兰亭痛下杀手。
薛景仁不能肯定这个凶手就一定是薛老太太,但他直觉肯定是一个和她脱不开干系的人,他要等小王查出确确实实的证据再下论断。
肖兰亭这顿饭算是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薛景仁喝着红酒陪他,最后竟然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没剩。
回家的路上肖兰亭就开始犯困,聊天都接不上,亏得这几天他们实在是粘得太多,这时候薛景仁就没折腾他,给他洗了澡让他先睡。
肖兰亭眼皮都睁不开,扯着薛景仁的睡衣袖子嘟囔着:“你不睡…那我也不睡…我等你。”
“别等了,你先睡。”薛景仁把他摁回床上,“明天你就要开始工作了,好好休息。”
“去哪儿?跳什么?”肖兰亭迷迷糊糊地问,薛景仁想了一下才明白,这是以为要去哪儿跳舞呢。
“明天带你去片场,你跟着学学拍戏,很简单的,不要怕。”
“不去行么?我不会。”肖兰亭浓重的鼻音听着很有撒娇的意思,薛景仁没忍住又亲了亲他:“不行,不会就学,我陪着你。”
等第二天薛景仁在路上说起来,肖兰亭也不再抗拒,听薛景仁叮嘱他,其实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娱乐圈独家八卦,肖兰亭听的还挺开心。
《枯骨》的片场里,编剧正和几个演员围坐成一圈讨论剧本,小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正要附耳就被编剧不耐烦地偏过头,“直接说!”
小助理没法,只能压低声音道:“有人来找您。”
“谁啊?”编剧很烦,这会儿正讨论的情绪高涨呢!
小助理声音更小了:“利合国际的薛大少。”
“噗!”
旁边正喝了半口水的男二号直接喷了。
被溅到的其他人也没怪他,谁都知道这个男二号是爬了薛公达的床红起来的,但至今没遭到薛大少的捉弄,其他人都以为他逃过一劫了呢,谁知道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编剧知道这讨论是没法继续了,把人都散了,还叮嘱男二号:“你赶紧的,找个地方,机灵点儿,快走!”
男二号连连点头,连下巴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拔腿就跑,心慌意乱地连和薛景仁擦肩而过都没注意到。
编剧远远看着有点纳闷,这是没认出来?不像啊,薛景仁眼神好使的很啊!
薛景仁还真不是来找那个男二号麻烦的,和编剧寒暄了几句,编剧也看出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呀?”
“不然呢?”薛景仁奇怪,编剧赶紧摆手,“你还是找我吧!……你找我干什么呀?”
薛景仁和他面对面坐下,直抒来意:“找你给我的人加个塞儿。”
看他走后门走的这么理直气壮,编剧也不乐意了:“你说加就加啊?再说这事儿我能决定吗?”
“你不是编剧吗?”
“你还知道我是编剧啊大哥!谁告诉你编剧就能随便搞了?剧组你家的啊?”
薛景仁摁摁眉心不说话,编剧倒是自己梗住了他想起来这剧的制片人是肖佳倩,是薛景仁的亲小姨,可不就是人薛景仁家的吗。
“行行行,你厉害,加加加,随便加。”编剧自暴自弃地挥挥手。
薛景仁简直要被他笑死,这神经兮兮的活宝是刘家的老二刘小虎,因为憧憬着做一名合格的文艺青年,一路读到了文学博士,诗情画意是没见长,倒是越来越接地气了,成天混在片场拍片。
每天干着编剧的活儿,有着金主的心,刘小虎专找那种孤僻冷傲的人亲近,说是能沾上文艺气息。可一和人家混熟了他就跑了,又理直气壮地说人家已经没有那种浑身都是故事的气质了。
总的来说是个神经得有点可爱的人。
薛景仁知道他担心什么,编剧对剧本的删改都很排斥,我自己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我乐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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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别人指手画脚地让我改,我就不乐意了。
“不用你改什么,该怎么样还按照你们的来,随便往镜头里加个人,经常能说几句露个脸儿的,就是刷一波脸熟,不抢你们的风头。”
薛景仁这么一说,刘小虎就懂了,“这样啊,那没问题,人呢?”
“天热,坐车里吹空调呢。”薛景仁说着站起来要去把人带过来,刘小虎也跟上他,“走吧一起去,我得看看这是哪一号人物,让你和我开这个金口了。”
刘小虎本来以为是薛景仁的一个朋友或者亲戚,但是一见到肖兰亭,马上就知道这两人铁定是床上打滚的关系,没别的,这个叫肖兰亭的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欲语还休的、隐匿又张扬的诱惑,这是长期浸泡在情欲里的身体才能淬炼出的味道。
那温敛呢?刘小虎只在心里想了想,很知趣地没有问,只是悄声调侃薛景仁:“你养的这猫可真够好看的,我多让他露露脸儿,放心吧。”
薛景仁犹疑了一瞬,才轻轻回了个“嗯”。毕竟他最开始接近肖兰亭,存的就是这种饲养的心思,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把人交给了刘小虎,薛景仁临走前还是半威胁地叫他:“刘大彪”
刘小虎一把抓住他手指,坚定地保证道:“人我肯定给你照顾好,大哥请放心。”
刘大彪是他的本名,据说他幼时体弱多病,刘父刘母找大师给算了卦,说是五行缺土,要改名。
刘父可能误会了大师说的“土”的意思,回头就给改了个糙里糙气又土到爆的“刘大彪”,还别说,改名之后他还真的一天天好起来了,也有力气哭天喊地满地打滚抗议自己名字不好听了。
父母意见很坚决,改名谈,刘大彪只能曲线救国,把小名当大名,“刘小虎”凑合着也能叫出口,勉强还能做一个文艺青年。
所以谁再叫他的大名,他是真的会翻脸打人,但是他又打不过薛景仁,只能屈服在薛大少的淫威之下,接受威胁,“保准一根儿头发都不少地还给你!”
薛景仁其实挺放心,刘小虎活泼开朗,很容易和人亲近起来,但是又执拗自我,说了要罩着肖兰亭,就一定不会让人出事。
薛景仁把肖兰亭拉过去抱了抱,“我一会儿就过来陪你,你先跟着他逛一逛,看一看。”
肖兰亭点头,薛景仁也不管旁边站着刘小虎,亲了几下才走。
第25章
薛景仁出了影视城右拐,去找肖佳倩。
李成诗之前让他帮的那个忙,他还得找他小姨才靠谱,他虽然名义上做了很多年温敛的经纪人,其实都是小王在做事,他的重心还是在公司的资本运营和管理上,熟识的文字斗士并不多。
但他小姨不一样,肖佳倩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如今手中握有的大部分资源能都细化到每一个人,找笔杆子来引导舆论这种事,他小姨能给他推荐最合适也是最好的人选。
薛景仁到的时候肖佳倩不在办公室,但因为提前打了招呼,肖佳倩的助理帮着他联系了人,个个都是颇有影响力的名人和报社网站,薛景仁给李成诗的电话里还调侃道,“没有掀不起的浪,就看你吹多大的风。”
李成诗那边听上去正在忙,薛景仁就没再多废话,又给肖佳倩挂了一通电话,转头回了片场。
刘小虎之前看薛景仁千叮咛万嘱咐的老妈子样,以为肖兰亭是玻璃水晶那一挂的,都不敢和人大声说话,怕把人吓哭。
他让小助理去把男二号给找回来,自己打算拖把椅子让肖兰亭坐,谁知他眼神儿就扫了那么一下,肖兰亭已经噔噔噔跑过去把椅子拖了过来,“您想放在哪儿?”
“啊?……哦,就放这儿。”刘小虎楞了一下,随手指了自己脚边,肖兰亭动作麻利地给他放好,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架势,一点儿没有想象中的娇弱。
“内什么,你不用干这些。”一看肖兰亭不是娇俏小人儿路线的,刘小虎也愿意和他说话了,言语之间多了几分亲近,“薛哥主要是让你来看看怎么拍戏的。”
“没事,力所能及的。”
“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刘小虎拉过他悄悄说:“我都和薛哥保证了,你一根儿头发都不能少,那你要是磕了碰了,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关键是这种事干上几次,片场难有不长眼的以为肖兰亭能随便使唤,到时候对着人呼来喝去就头大了。
“这样啊!”肖兰亭笑得露出一点虎牙尖,十分爽朗,“那我就不自作主张给你添麻烦了。”
“哎,这就对了。”刘小虎还挺喜欢他,和刚才寡言乖顺的第一印象不同,这个肖兰亭其实很开朗,不算讨人厌。
男二号跟着小助理回来,还是一脸心有余悸,“薛少走了?”
“走了,一会儿还来。”刘小虎一把抓住又要跑的男二号拉回来,“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人不是来找你的,安生干活吧啊!”
刘小虎带着男二号和肖兰亭去找导演,导演正在人堆外抽烟,看见他们来抬眼一瞥,算是招呼。
“怎么了?”刘小虎踢了导演一脚问,导演说有个小年轻正在闹脾气,和制片吵起来了,他懒得掺和,只好溜出来抽烟。
刘小虎问是谁,导演一说,刘小虎就无语了,这姑娘可是正儿八经戏剧大学里的学生,怎么脾气比带资进组的那几个业余选手还大呢!
刘小虎扔下那俩人,自己往人堆里挤,听到肖佳倩在说:“……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也要替剧组里这么多人考虑考虑,你说加戏就加戏,有多少人要为你这一句话加班加点你知道吗?”
小姑娘瞪着眼睛很是凶狠,“那我不演了,我不演了行吗!”
旁边副导想要劝,拉着小姑娘往外走,好声好气道:“给你加了,你看这不给你加了吗。”
“滚开!我不演了!我告诉你我不演了!”小姑娘推开副导,声音愈发尖锐。
肖佳倩也没了耐心,把手里这场戏停了,安排工作人员先拍别人的。
刘小虎一看,这实在不是个说事的时候,就打算溜了,结果被肖佳倩眼尖地看到了他:“小刘,怎么了?”
“哦,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以后再”
“那是谁?”肖佳倩突然问他,声音有点抖,刘小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会儿人都散了,一眼就能看见站在远处的肖兰亭,细腰腿长的陌生脸孔在忙碌的人群里显得有些突兀。
“哦,我就是想说这事。”人都被问起来了,刘小虎干脆就说了,“这是薛哥带过来的人,说是让在剧里刷个脸熟,我这不说得给你见见人。”
像是刚才争吵的情绪还没过去,肖佳倩深深呼吸了一个来回也没能平复,留下一句有事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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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孩子?
肖佳倩直到坐进了车里,翻出的车钥匙被颤抖的手掉在车座下,才终于冷静了一点。
但依旧止不住眼眶的泛红。
她早就从那段不堪的过去中脱离,有了温柔体贴的丈夫,养育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事业也蒸蒸日上受人敬仰,一切美好得仿佛那段过去根本不曾存在,恍惚只是她某个夜晚的噩梦而已。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肖佳倩的泪珠汹涌地滚落下来,那不是噩梦,那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她现在拥有的这些梦一样美好的东西,都是她用那个孩子的灵魂和血肉换来的。
本该被她保护着的肖兰亭,在最需要她的时候,被她当做筹码交了出去。
“上帝啊”
“上帝听到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哽咽,薛景仁坐到副驾上,给她递去纸巾,“所以派我来给你送纸巾。”
薛景仁停车的时候看到神色慌乱的肖佳倩,怕她出事就跟过来看看,结果就见到了她这样的狼狈哭相。
这太罕见了,他小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是那种个快递都必须要化妆的体面女人,怎么会放任自己哭成这样呢?
“你见到他了?”薛景仁轻声问道。
“谢谢。”肖佳倩接过纸巾,已经在克制着情绪,听到这话,皱了眉道:“是你把他带过来的?”
她不奇怪薛景仁会知道过去的这些事,只是敏感地怀疑薛景仁此刻的用心。
“小刘没和你说?”
“……”她看到肖兰亭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根本没心思听别人说了什么,“景仁,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这么生气,小姨。”薛景仁用安抚的口吻慢慢说:“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见见他。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你就不想他吗?”
肖佳倩沉默着。怎么会不想,每隔几天那个孩子就会出现在她深夜的梦里,像卫填海一样,一点一点地搬来名为“愧疚”的东西扔进她的心口。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伤口,你毕竟还是他的母亲。”薛景仁认真而温柔,放缓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肖兰亭将来需要面对的危险可能有很多,多一个靠山就多一分安全,薛景仁要把能想到的都争取一下。
肖佳倩安静地听他说,已经整理好仪容的她听到薛景仁说“他还是爱你”时,自嘲地笑了,“这不是他的意思吧?他不知道这件事吧,景仁,这是你的自作主张。”
薛景仁不以为意,“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根本问题在于你们之间不需要离得这么远,互相靠近一点不好吗?”
这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肖佳倩想着,嘴上却说:“好。”
她已经逃避过太多次了,哪怕是刚才,她也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回避。但是她早就已经决定不会再逃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想补上这份迟到了多年的责任。
肖佳倩和薛景仁一起回到片场,问了个小演员才知道肖兰亭被刘小虎带去试妆,九十九线的小演员浓眉大眼,说起话来特别机灵,还告诉他们刘小虎可能想让肖兰亭取代刚才那个吵闹小姑娘的戏份。
两人又去了摄影棚,肖兰亭正在化妆,仰起脖子让化妆师的刷子能扫到下巴,还和化妆师交流着,“化妆刷不方便带,我用粉扑用得多。”
肖兰亭余光看到薛景仁进来,只低调地摆摆手,薛景仁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锁骨,毫不遮掩亲昵的姿态。
“别紧张,很简单的,你只要放轻松站在那里就好。”
化妆师正给他涂唇膏,肖兰亭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如果不是地点不对,薛景仁已经把这个眼里能跳出小星星的人压在床上扒裤子了。
刘小虎和薛景仁一起站在摄影师背后,看着化完妆走过来的肖兰亭,小声给薛景仁说:“长得是挺好看,但过于致其实不是好事,在镜头里会显得小气,气质也不行,太没存在感。”
“我知道,”薛景仁笑笑,“本来就没打算让他走演戏这条路,现在就是带过来熟悉熟悉环境。”
薛景仁有的是门路把人送进那种大流量爆款剧的片场,但那种地方是非太多,丁儿点的利益就要争得头破血流,肖兰亭这么单纯的一张白纸,连新手教学都没过关,一下子就进高级修罗场不太合适。
刘小虎这里拍的是正剧,大部分演员的重心都在演戏上,再加上他小姨和刘小虎的保驾护航,肖兰亭的出道之路至少会很平稳。
“好的,来,转过身来正对着我。”摄影师指挥着肖兰亭,灯光师上完厕所提着裤子跑过来,也没耽误事儿,跟着就打了灯。
肖佳倩从进了门就一直站在角落里看肖兰亭,虽然站得远,但却是第一个发现肖兰亭不对劲的人。
“关掉。”她快步走过去,人们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把灯关掉。”她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第26章
刘小虎勾着摄影师的肩膀翻白眼儿。
刚还说这个肖兰亭不是玻璃小人儿属性的,立刻就被打脸了,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只是往镜头前灯光下一站,人就腿软地睁不开眼了,最后是被薛景仁抱走的。
肖佳倩留下来和他说,那个撒泼小姑娘的角色再去找人就行,不用给肖兰亭。
刘小虎一看,这小姨好像不怎么喜欢外甥的小情儿,这一家子,怎么这么麻烦呢!
麻烦的薛景仁抱着人坐在车后面,他脱掉肖兰亭的鞋子,肖兰亭折起腿,婴儿一样蜷缩着窝在他怀里。
他一下一下轻轻顺着肖兰亭的背,想让人不要再颤抖了,他的唇贴上肖兰亭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不要再想了,忘记它吧,好吗?”
他也是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摄影棚的灯光和乾坤里“笼珍”的打光很像,他只在很久之前去过一次,所以印象不深刻,没能一下子联想起来。
肖兰亭被装在笼子里叫卖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几天,是他疏忽了,还没等肖兰亭消化那件事的阴影,就又在新鲜的伤口上撒了一层盐。
肖兰亭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半晌后小声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我这么没用。”
“都说了让你把这口头禅改改了。”薛景仁吻着他的额头,语气轻快,“你有用,很有用,而且很好用,哪里都很好用,满分。”
他知道肖兰亭确实可能有一点软弱,但却不想借此说教什么,现在肖兰亭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空泛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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