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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烤全羊
薛景仁吻他的脖子,“对不起,我错了。”
“那你亲亲我。”肖兰亭垂下眼,带着一点撒娇也带着一点期待地嘟囔着。
薛景仁没再多话,把人转过来直接咬住等待着他的唇舌,余光中有人去而复返又离开,两个人都视若无睹,抱在一起辗转着接这个阔别一年的吻。
肖兰亭比一年前还要粘人得多,薛景仁亲了一会儿要退开,肖兰亭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不放,用鼻音哼唧着抗议,薛景仁只好抱着他继续啃。
等肖兰亭亲够了尽了兴,薛景仁还没怎么样,他自己的嘴唇先破了皮,唇面上渗出一点血迹,被肖兰亭抿了抿嘴舔掉,一副吃饱喝足十分满意的样子。
薛景仁开车带肖兰亭回了家,一进门肖兰亭就拉着他要一起去洗澡,薛景仁把从车里搬上来的东西拿进厨房,说要给他做夜宵,让他自己洗,肖兰亭鼓着腮帮子盯了他一会儿,不是很开心地去了浴室。
不过等洗完澡看到一桌子的海鲜,肖兰亭立刻就心花怒放了,北极甜虾被薛景仁放在冷藏室里缓了半天多,口感正是最好的时候,薛景仁直接把拌好的蟹腿沙拉放在肖兰亭面前,自己给他剥甜虾喂过去。
肖兰亭一边吃一边给薛景仁说这一年来的趣事,边边角角的什么小事都有,听着感觉每天都在认真地享受生活。
薛景仁笑而不语地听着,偶尔捧哏地接一两句,直到等肖兰亭都吃完打了个饱嗝,才点点桌子说明了来意,“你明天和张老师请一天假好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先保密。”薛景仁笑得有些勉强,“你之前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可是我不该连一次机会都没有,至少给我一次信任,就算要后悔,要判我死刑,明天也来得及,你觉得呢?”
“好。”肖兰亭点头同意,他本来也是打算给薛景仁这个机会的,不然刚才他一切的行为表现都无从说起。
薛景仁看了一眼手表就催他拿东西,肖兰亭一看,这是凌晨两点多啊,不由惊讶道:“现在?”
“现在!”薛景仁很肯定地帮着他拾,“晚了就来不及了。”
肖兰亭只好依言照做,路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哦,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七了。
因为没有这个时间段的飞机,薛景仁带着肖兰亭去坐了高铁,肖兰亭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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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半个身子睡觉,完全不好奇即将奔向的目的地。
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薛景仁这是要带他去哪儿看个日出,然后再灌点儿鸡汤,拉着手说两个人一起迎接新的朝阳之类的话。
因为有了肯定的揣测,肖兰亭给张老师请完假后睡得格外踏实,下了高铁都懒得睁眼,被薛景仁半拉半抱着走出车站,坐上了车。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耳边是薛景仁温柔的声音,肖兰亭是真的赋予了他全部的信任,一眼都没睁开就窝在后座上睡得安心,以至于再一睁眼的时候,看到梨园的大门,甚至以为自己还没有从梦里醒过来。
没有什么日出和鸡汤,日头已经高高地挂起,上午十点钟的太阳还带着一点清晨冷清的味道,肖兰亭迎着阳光落处闭上了眼,站在自己曾经住了三十年的梨园楼下,淡淡地问薛景仁:“你什么意思,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薛景仁拉起他的手,执迷不悟道:“求你放过一个人。”
第47章
求你放过一个人。
肖兰亭自觉没有听错,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你再说一遍?”
薛景仁毫不犹豫地重复道:“求你放过一个人。”
肖兰亭不再问了,他的想法和薛景仁的认知好像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不对,他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合拍过。
肖兰亭指着不远处的步梯入口,问道:“薛景仁,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和我说过什么吗?”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薛景仁追到底层才追到了他。
“你说过喜欢我,是不是真的?”薛景仁紧紧地抱着他,与他额头相抵,鼻尖互触,“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秒钟也好,有吗?”
肖兰亭回他一个凶狠的吻。
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的唇舌交缠,却从没有过这样的一个吻,互相撕咬着紧拥着彼此,像末日后的重逢,又像毁灭前的离别。
是薛景仁先放开了他。
“是我蠢,蠢到会问你这样的问题。”薛景仁自嘲道,薛老爷子死后肖兰亭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离开,但他还是留了下来,留在了自己身边,这已经是肖兰亭最真实的回答。
“走吧,走得远远的。”薛景仁与他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视线都是模糊的,“不要原谅,不要回头,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
肖兰亭哽咽着口齿不清,薛景仁在他额头上重重一吻,“等我不,不要等也行。不管你等不等我,我都会给你个交代。”
“我、我不会等你很久,你……”
肖兰亭还没说完,就被薛景仁轻轻地往前推了一把:“走吧。”
肖兰亭看着薛景仁把那天的话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只觉得可笑,“薛景仁,你说让我走得远远的,然后等着你,我等了你一年,结果你就是为了今天让我再回到这原谅一个人?”
他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觉得很尴尬,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寻找着词句:“是我……哈!是我误会了是吗?你要我等你,还有去北京找我,并不是想要和我……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是吗?”
“不是的。”薛景仁摇头,但却没再解释具体是怎么个不是,看一眼手表又扫视了四周,强硬地拉着肖兰亭往反方向走。
“放手。”肖兰亭也没挣扎,只冷冷地说道。
“现在还不行。”
“薛景仁,我早就说过,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原谅,不管你让我去见谁,最后的结果都会很难堪,你要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薛景仁拉着抱着拽着也要把肖兰亭弄上楼梯,“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我何苦让你忐忑一年,何苦让自己忍耐一年。”
肖兰亭不再开口,懒得和他鸡同鸭讲,只憋着一口气准备一会儿爆发;薛景仁也不在意肖兰亭什么心情,只顾拉着他快步上楼。
肖兰亭被带到了他之前住的那栋楼的隔壁楼,和薛景仁并肩站在楼顶天台上远眺着。
“肖兰亭,那里,看得到吗?”薛景仁指着对面的一个方向,肖兰亭不用看都知道他说的是哪里,那是他前半生噩梦的源头,肖兰亭别过脸不去看。
薛景仁见状,扣着他的下颚让他转过脸来,动作太过强硬甚至算得上狠厉,“肖兰亭,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着。”
随着薛景仁的话音而来的,是“轰隆”一声巨响,对面的房体应声而倒,风雨不侵的钢筋水泥在此刻就像幼儿园的孩子用积木搭起来的一样,轻轻松松地就坍塌了。
脚下还在被余波震颤着,耳边是薛景仁的声音,在眼前满天生烟的尘土中,肖兰亭好像产生了错觉,似乎这一声炸倒的不是眼前的高楼,而是炸碎了时光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你看,笼子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再是十五岁了,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有自己的人生,你自由了。”
肖兰亭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在前方烟雾的一片混沌中,好像有一个孩子站在里面,穿着肮脏的白半袖,破烂的牛仔裤,无助又茫然地四处张望着,嚎啕着。
“肖兰亭,放过你自己吧。”薛景仁轻轻抚着他的脸,“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用笑,想哭的时候就大声地哭。”
他这一年来把和肖兰亭相处的点点滴滴反复回忆咀嚼,走遍了出名的不出名的心理医生的门槛,翻阅了所有沾边的相关书籍,终于找到了肖兰亭的结症所在。
他在害怕,肖兰亭始终都在害怕着。
老爷子出事得那么突然,肖兰亭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要去找梨园的那把钥匙,这是肖兰亭的内心恐惧所带来的本能。
因为害怕,所以想要摧毁,可是它踩在肖兰亭的身上太多年,肖兰亭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摧毁它;因为从来没有过希望,所以拿到了钥匙的肖兰亭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手里的这份希望。
隔壁被打通的那个房间像是一座囚笼,从肖兰亭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把人关在里面,不管日后肖兰亭走到了哪里,他的心一直都被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中。
坚固,不可摧毁,也无法逃离,永远地把肖兰亭的人生定格在了十五岁的那一天。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肖兰亭望着已经一片空荡的前方,像是听了个多可笑的笑话一样喃喃着。
“我有什么值得笑的?有什么是能让我笑的?”
“哭?我为什么要哭?我哭给谁看?”肖兰亭转头看着薛景仁,眼底已是猩红遍布。
“我哭给谁看?你告诉我,谁会看?有谁会因为我哭就心疼我吗?你告诉我啊,啊?”
“母亲吗?那个亲手把我卖掉只为自己逃跑的女人吗?”
“父亲吗?那个亲手调教我要把我带进棺材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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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吗?那个眼里只有你对其他人根本毫不在意的人吗!”
“你吗?一边把我推出去一边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你吗!是吗!”
冲破囚牢的陈年杂苛汹涌而出,撕裂了声带,扯碎了心脏,肖兰亭歇斯底里地释放着,满面涕泪,任薛景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薛景仁你告诉我,谁?谁会因为我的眼泪而放过我?”肖兰亭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大声哭嚎质问着。
薛景仁闭上眼,承受着所有的指责。
“他们不值得原谅,我也是。”薛景仁死死地抱着他,“你不要原谅我,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再重新背负上不必要的枷锁。你恨我吧,恨我的无知,恨我的懦弱,恨我出现得太晚,恨我心思不纯的开头。”
肖兰亭压下了哭声,抽抽噎噎地说着,“我是恨你的,就算你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不知情,我也不想原谅你,哪怕我知道你没有那个必须帮助我的理由,我也恨你,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在恨着你。”
“可是,”肖兰亭又猛地摇头,两个人的脸颊磨蹭着,附近的皮肤都被撞红,“可是你又那么好,你会抱着我,你会保护我,给我做喜欢的东西吃,还会听我说的话,你在乎我喜不喜欢,你在乎我健不健康,你在乎我疼不疼……可是你又这么好,景仁,你又这么好。”
肖兰亭无法不承认,他虽然恨,但也爱薛景仁的本性纯粹,活在权势熏人的淤泥中却仍然温柔善良。
薛景仁惊讶过后便是莞尔,一边给肖兰亭擦着泪,一边认真地说着。
“这一年来,我找了很多办法,想让自己也能痛你所痛,把你走过的路也走一遍,可是不太行,魏承也说了,哪怕是同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年龄段也是不同的感受。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真正做到和你感同身受。”
肖兰亭已经哭出了三四层眼皮,忍着打嗝的冲动听他说。
“肖兰亭,我没办法让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存在,也没办法让时间倒流重来一遍,对不起。”
“所以我只能,竭尽所能地摧毁所有能毁灭的东西,那些让你看到就会有不好回忆的东西,我全部都会毁掉。”
薛景仁指指不远处已成废墟的地方,“这里的。”
转过视线又指了指肖兰亭心口,“还有这里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背叛和伤害,感同身受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薛景仁看着肖兰亭,声音比吹来的风都要温柔。
“那些疼痛之所以能够被遗忘和原谅,不是因为理解,是因为有多过那些伤害百倍千倍的、足够多的爱,才能把那些伤痕掩埋掉,让过去真正地过去。”
“真是很巧的是,”薛景仁难得稍显涩意地笑笑,“我刚好有很多很多的爱,多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安置,你愿不愿意发发善心,勉强留一下?”
肖兰亭抽抽鼻子,缓慢地,用力地撞到了薛景仁的怀里。
“我早就决定了,要对自己好一点。”肖兰亭下巴垫着薛景仁的肩膀,看着眼前的满天尘土逐渐消散,认真地说。
“我之前什么都没有,现在可以有的时候,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漫漫烟尘中,他已经看不清那个茫然哭泣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穿着。
“哪怕只是试一试也好,我想要尝尝拥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那个孩子的身影如漂浮的云一样,被一阵风轻轻地就吹散了。
再见了,十五岁的肖兰亭。
第48章
像是把前半辈子积攒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肖兰亭哭起来又没个完,直到坐上了车,眼泪还在哗哗地淌着。
薛景仁有点想笑,肖兰亭的脸上已经是冷静下来的表情,就是眼泪不断,组合起来特别喜感。
肖兰亭抱着抽纸擦脸,薛景仁边开车边说今天约了和朋友一起吃饭,问肖兰亭想不想去。
“什么样的朋友?”肖兰亭问。
薛景仁直接说名字,“魏承,你对他有印象吧?还有李成诗,我小学同学,帮了我不少忙。”
梨园当年盖在了城市边儿上,地段不算金贵,可这些年城市发展扩建,梨园周围早就寸土寸金,没点家底儿和强权还真是不好拆。
可偏偏梨园是个声名远扬的二奶小区,一群太太们早就看不顺眼的眼中钉肉中刺,薛景仁找的那是个什么破借口,“保护历史文物建筑”,那真正要修复的民国别墅离梨园那栋楼隔了两条街呢,按理说人看都不会看就直接给你驳了,可这是要拆梨园啊!
太太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跑动起来比薛景仁还积极,什么“不拆就影响历史文物建筑的视野”啦,“保护历史人人有责”啦,最后能给你扯到爱国保家上面去,总之这栋楼既然被盯上了,就没有第二条活路。
李成诗煽动了周围几个关系颇多的长辈们,又帮薛景仁找人把爆破拆除的时间给定到今天,要是论功行赏这妥妥是头一位。
肖兰亭一听来的就这俩人,还都见过面,就点头答应了,“好,没有你的老情人我就去。”
老情人?哦……薛景仁笑出声来,肖兰亭要不说他还真把温敛给忘了,温敛哪儿算什么老情人啊,连情人都没做过。
他早就和温敛说开了,在温敛试图主动吻他的时候。
温敛被推开后哭得很可怜,“景仁,我和你不一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等等我?等我,能从心底真正接受你的感情,你要的也不是一份欺骗你的,虚假的爱情吧?”
薛景仁说的很明白,“温敛,你不需要为了我能提供给你的资源做到这一步,你只对女生可以,就不要勉强自己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东西。我能给你的,照样有别人可以给你。”
可是别人不会像你这样不求回报的,温敛看着薛景仁决绝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是他太贪心了,世界上没有不付出就能永恒保有的爱。
“哪来的老情人,”薛景仁趁着红灯捏他的鼻子,“你就是最老的。”
“你才老呢!你心老!”肖兰亭不服气地回嘴。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酒店,肖兰亭“啊”一声在门口停了一下。
“怎么了?”
肖兰亭指着上面小声说,“是那时候你带我来的那一家,我还给你跳脱衣舞了。”
“不是我故意的。”薛景仁赶紧解释,“是魏承订的地方,他喜欢这家的川菜。”
“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啊!”肖兰亭被他逗笑了,还教育他道:“你不是说要用爱让过去的都过去吗?那拿来说一说怎么了?”
肖兰亭半抱着薛景仁的胳膊,边走边说悄悄话:“偷偷告诉你,我从没给别人跳过脱衣舞……”
魏承在包厢里等着他们,一见到肖兰亭特别热情,俩人坐一块吧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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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说个没完,薛景仁一个人在角落里看菜单。
肖兰亭摸了摸衣兜,掏出一块大白兔递给魏承,“给,送你的。”
“挨呀!小宝贝真可心儿!我也喜欢吃大白兔!贼拉好吃!”魏承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吃了,肖兰亭抿唇笑笑,认真说道:“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偷偷给过我好几次。”
当初魏承仗着是院长公子,撒泼捣蛋地掩护着,给那时候眼泪汪汪的肖兰亭口袋里悄悄塞过好几次大白兔。
魏承不堪回首地摆摆手,“快别提了,你们以后都好好儿的昂!”说着抓起肖兰亭的手搓了搓,“哥以后每年都送你大白兔!”
李成诗刚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到薛景仁身边和他一起点菜,好笑道:“魏承那儿挖你墙角呢!”
薛景仁盯着菜单并不在意,摇头笑道,“他是挺喜欢魏承。”
薛景仁要跟着肖兰亭去北京生活的结局是可见的未来,虽说离得也不远,但到底也算是一场分别。
好在几个人都不是多愁善感之辈,一顿饭吃下来也不算太过伤感,残羹剩饭天高水远,总会再相见。
临走前李成诗叫住肖兰亭,犹豫着问了他一句,“仇恨……是可以被放下的吗?”
这不像是心思深沉的李成诗会问出来的话,太抽象,又太多情了,可肖兰亭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
“可以。要么是大仇得报之后,要么是无能为力的妥协,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该是本人之外的人来评价。伤口是自己的,仇恨也是自己的,要不要放下,要怎么放下,别人没有资格去左右。”
李成诗真诚地道了谢,若有所思地送走了他们。
“怎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薛景仁开着车,看到肖兰亭垂着头,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肖兰亭问他:“你买了几点回北京的机票?”
“六点的,还有一会儿呢,怎么?”
“还有点时间,那……”肖兰亭踌躇着问道:“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薛景仁再一次站在老宅的门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肖兰亭竟然是想来这里。
肖兰亭边往里走边环视四周,疑惑道:“怎么有点……好像没人?”
“嗯,搬走了。”薛景仁不愿多说,这对肖兰亭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老太太最终还是被薛公达打包送到了国外,没有了肖兰亭这个替罪羔羊,变动不定的局势也没法让人安心入梦,留在这里一天,脖子上就始终挂着一把摇摇欲坠的刀,难以好活。
肖兰亭也没再问,他并不关心这里的人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他只想了却自己无法彻底放下的那一点纠结。
没人照料的榕树依旧旺盛繁茂,肖兰亭拍了拍坚实的树干,还没说话就听薛景仁先惊呼一声,“哎!幸亏!”
“什么?”肖兰亭一头雾水,薛景仁没再解释,匆匆跑走又匆匆赶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木制箱子,气喘吁吁地扔在肖兰亭脚边,“呼,还挺沉的!哎别”
肖兰亭已经打开了,里面放满了各种尺寸的照片,边角里还有老旧录像带的一个角露了出来。
再见到这些东西肖兰亭已经不会再颤抖,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他抬头去看薛景仁,薛景仁正拧开装汽油的瓶子往箱子上面淋洒汽油。
“来往后站……这本来应该是上午做的事,但是当时你一拉下脸,我就脑子短路了,幸亏现在想起来了。”薛景笑道,这东西被他放在汽车后备箱里,本来是打算随着被炸毁的楼一起烧掉的。
肖兰亭看着瞬间便窜起的炙热火焰快速地吞噬着木箱,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其实那天”
“我知道。”薛景仁拉着肖兰亭又站远了一点,没当回事地说:“但是你不知道,就算那天你立刻采取急救措施,或者打电话叫人,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摔得太严重了,没有结果回避的可能性。”
肖兰亭沉默了几秒,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薛景仁看着他,很肯定地说道。
肖兰亭心头一松,这才又有了心思打量周围,虽然没有了心的照料,可不被修建的花草反而比之前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富有朝气。
肖兰亭伸手轻轻地从花草的顶端掠过,缓缓地顺着草木的边缘前行。
薛景仁等到看护老宅的人来,就不再管还旺盛着的火堆,沿着曲折的小路找过来,冲着前面那人的背影笑着喊他:“肖兰亭!”
薛家后面的院子里种的全是树和花,石子蹊径从中蜿蜒穿过,风起就是一阵飞花落雪。
如今雪尽花落,云开日出,走出了阴霾,消磨了时光,尽头那人再一回首,仍是当初的少年模样。
end
首先要说一声抱歉,这篇里面的爱情并没有被着墨太多。
因为我想讲的不是他们的爱情,也不是救赎,而是挣扎和脱离,是如何爬出泥潭走向自己的人生,是给在原生家庭中苦苦挣扎的人一点勇气。
我们每个人其实多多少少都带有原生家庭的阴影,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或许是不敢上台讲话,或许是不能勇敢前行,或许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勇气,更或者,是根本找不到自我,随父母任意摆布。
原生家庭是我们无法选择的既定事实,可是人的一生这么长,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去选择改变和脱离。
我始终还是想写温暖的东西,那些虽然畏惧黑暗,但还是努力要冲破黑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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