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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令(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
此时对方的呼吸已然粗重起来,白皙的肌肤也在灰蒙蒙的黑暗中显得醒目之极,其上两枚樱桃一起一伏,不断刺红了寒十九的双眼,多日之後仍旧萦绕他脑际。
不过这百来招功夫,十九便发现对方的招式是极好的。不好看,但有用,极简而快,但如今他显然缺了气力和体力,喘气声及越发明显的手腕颤抖,使得十九终於不忍而後跃一步:“将军今日已练了太久,明天吧。”
乔云飞此时前喘吁吁,满面通红,故而也点点头,将衣衫披起来回营不提。
回营之後,乔云飞总要上营内外去走一遭,每日清晨、傍晚,风雨无阻。露上遇到几个兵士,他也会随口谈一谈、问一问。这一着,自然是为了之後的战事做准备;既然要职上的那些不靠谱,而昔日自己的旧部又一时难以聚集,不若现找现挖。
所幸他居於军中多年,对於许多老兵的来历都清清楚楚──几年经何战事、几年归属哪个将军、历练如何为人如何,更在谈话间便能推敲一二。
大魏的旧例,是将军队几年打散一次、整编混合拆分,为的是防着外将捏着兵权行那造反之事。
但由於这种制度,也给乔云飞带来许多方便。许多兵士虽非他昔日旧部,但有许多是与他旧部认识、曾属同营,有许多新血新丁朝气勃勃、满面仰慕,则是听过他们昔日的战事,倒为乔云飞寻摸建立新的亲信和心腹,带来了许多方便。
如此,每每傍晚时分,乔云飞总坐在帐中,将今日所见之人、所闻之事一一简要记录於纸上。何人善居何职、何人堪当左右臂、何人能联系上某某……一一留下来作为之後的储备。
不过月余,乔云飞便见过了军中大部分低级军士,更借此与昔日同在西北作战、虽未亲身同阵但也当属旧识的百夫长千夫长接上了线,在军中无声无息便声望大涨、获得许多暗地里的支持。
(10鲜币)元旦特典np之十九(3)
王慕虽然草包,但自诩才涛万里、自觉用兵如神,每每纸上谈兵,更是极其好面子。乔云飞便利用这他这一点点矜骄自傲之心,更拿着军规军令,每每揭穿下面许多职务上的纰漏和玩忽职守之事,拿话挤兑逼迫,让王慕步步退却,不得已为了面儿上,将许多心腹所安排推荐的人都卸了下来。此後乔云飞逐步逐步,拿反话激得王慕将许多军中要职让了出来,又一步步地明里暗里安插上许多久经沙场的老兵士。
二人的争锋相对过於激烈,王慕几乎恨得他牙痒痒,却又没有抓到对方的把柄。於是,在这一次的议会之上,王慕大手一挥,将乔云飞派到另一座城池银关,自己则率大部守玉门。
他本意是想一来乔云飞离了眼前眼不见为净、再没人提那些烦人的甚至是违抗他意图的军议;其次将之放到银关,算是束之高阁,无论阵前阵後,今後总没有他论功的余地,岂不既舒心又便宜?
乔云飞闻之冷然一笑,这玉门乃是边塞三座主关的中间一座,素有天险之称;而其西南银关,毗邻乌岭,正东雪川背倚阴山,两关也是重中之重。若是封泰聪明,说不得便会弃玉门去先夺防守松懈的银关、雪川,然後绕後斩断後方及周边的补给,包夹耗死玉门。
如若让他去边塞,则少了这“大将军”的拘束,行事更要便宜许多,真真正顺了他心意。
只是到底,要带多少兵将去?恐怕王慕势必盘剥克扣、只拨给他最少最差的人马。
果不其然,军令公布过後,主帅帐中,又爆发一场极其激烈地口舌之争。幸好乔云飞也早已习惯,如今他左右两名副将,其一乃是他亲自从低等甲士中提拔出的一名老油子,其二则是每日陪他练武、模仿熙帝声音伺候他日常的寒十九了。
那老油子副将,本名赵羽,後来大约自己不满意,改了名字叫赵常胜。他家中原本有些小钱儿,少年时胡乱与猪朋狗友们玩耍,不想醉酒闯下大祸,竟是打架磕死了人。赵家散尽家财,从小康之家直接变得一贫如洗,终於保住了赵胜的性命,让他随军做了个小兵。
赵胜懂些世情,又本性油滑、爱说爱笑,一来在他那一伍那一行中人缘儿极好,二来战场上十分机灵懂得逃命,昔日又曾经拜过师傅学些拳脚,倒是屡屡在战事中讨活了下来,只留下横七竖八一身的疤痕──他倒不似乔云飞幸运,有後宫秘药来一一医治。
只是赵胜一则是因罪入军,二则是为人又有些与圆滑世故矛盾之处──性子比较愤世嫉俗,故而也经常地如野牛一般顶撞长官,更不屑於溜须拍马,只在同级的兵士中如鱼得水,倒是活得滋润自在。
这赵胜又有一个嗜好,便是每日闲时吹牛侃大山。他一嘴话说得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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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让别人说不过他,还常常把许多人糊弄得跟着他话头一转一转。大约是因着小时也读过些书见过些事,赵胜又与贫农出身的兵士们不同,吹牛时他便常常端着肚子道:如果我是大将军,那乌蒙山一役当如何如何……口才又是溜溜儿的,为人面皮又厚如城墙,假的也能给他说成真的,错的也能给他描成对的。
这日傍晚,乔云飞又是携着寒十九在军营中随意走走。刚刚走到一顶破败的帐篷前,老远便听见前方传来喧哗之声。众人显然起哄着说那领话人荒谬可笑,可是那被讥讽者声音瞬时便压过了这一阵阵乱哄哄的七嘴八舌,以极高的音量、极平静自然的语气、极理直气壮的口吻,竟然是巴拉巴拉一大车话说了出来。
乔云飞停下脚步,静静站在帐篷阴影处偷听。只听得那起头的似乎想起什麽说什麽,言语之间却又仿佛极其严谨有条理,一步一步又是举例又是玩笑又是驳斥又是说理地,竟然将众人先前提出的谬处绕了过去,直说得听的人昏头转向随着他话音去了……
乔云飞微笑静静聆听,回转头来对十九一笑道:“这也算是个人才。”
寒十九近来跟着他日作夜息,倒也熟稔许多,虽则还是一副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样子,但却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没了暗卫的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自被乔云飞识破後,又因着每日里要紧随着他,故而被头儿说道干脆直接跟着做个亲卫罢了。
这边厢乔云飞听得一种休憩中的众兵士说完散去了,这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跟住赵胜道:“愿意做乔某的副官吗?”
如今,一到了争论时分,乔云飞便将赵胜提拎出来做主将。那赵胜本身经历了许多战事,自然是拥护乔云飞的老兵一党,素来看不惯王慕等纨!的公子哥儿,本身又有些是非之分。故而每次争论起来,他是口若悬河、以一当十,以一个人便能对付王慕的许多幕僚,时日久了更养成一股居高临下地俯视、压制对手的气势,偶尔说不过时、还有乔云飞从旁一针见血地补助一二,自然是帮助乔云飞行事方便许多,真真是有此人才事半功倍。
此际军帐之中口沫横飞,热气及臭汗熏了天去,赵胜干得火热朝天,就连乔云飞及一贯冷然的寒十九,也时不时跟着插些话去。寒十九的职责乃是守护乔云飞,这守护嘛──如今不也算是守护的方式之一吗?
这些时日,十九跟着乔云飞左右,自然能看到这位将军背後的执着及辛劳。昔日後宫中被重重困囿的娈宠、被圣上心心念念捧在心尖儿上的爱妃、两位皇子之母,都不足以代表他的身份;再加上边塞智勇、步步为营、坚毅顽强的飞骑将军,这才是他全部的风采。
(10鲜币)元旦特典np之十九(4)
只见赵胜引经据典、援引许多战事前例、调兵旧事,又扳起指头来计算兵力部署,更拿出他在兵帐外吹嘘的本事,纸上谈兵之功力堪比王慕大将军;而且荤素不忌、时而搭上些讽刺、玩笑,直把王慕一干人等气得仰倒,就连原本中立的许多幕僚及兵将也渐渐了口觉着这赵胜说得极为有理。
等到众人辩驳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这兵力上的讨价还价也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乔云飞竟从王慕手中生生抠出了九千兵马,还不算乌岭本身驻守的两千兵力。如今整个塞北,守军统共也就两三万人,扣去守城五六千众,真真是从三数之中争取到了近一半的兵权了。
草包王慕此时气喘吁吁怒火滔天,只想着早早打发这夥眼中钉去那小小城关,让他们再沾不到一点儿决策和功劳。等到他回过头来想起这一下子几乎是将兵权分了给乔云飞时,乔云飞已然拿着军令率着人马飞快开跑,哪里还容他追悔?而当时周围纵有人心中有数,却也机灵的做个锯嘴葫芦,睁只眼、闭只眼地不去提醒。
出得帐门开,乔云飞终於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对两旁的十九和赵胜真诚道:“多谢二位。”赵胜自然受宠若惊,没想到一贯冷冷然仿佛有一层烟雾缭绕周身的乔将军也会如此真挚,不由得一个老兵油子也感动得泪几盈眶,他惯於接物待人,本能地自然回话道:“末将该做的、该做的。”
而十九则被那一瞬间的美景给震撼了。自从跟着乔云飞之後,数月来,他还从未看过这个男子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此刻真真有如春花绽放,暖意逼人,仿佛芳香在前,只等着人去小心翼翼地抚一抚那英俊而苍美的面容。
寒十九心中,怦然而动,面颊也瞬间红了。
乔云飞不待两日,便开拨走了,带走的,正是王慕等瞧不上、看不起、压不住的各部刁兵。更何况乔云飞当日领命,当日便颁了下去,更安排第二日一早行军,迟了晚了的,便都一一被他抛在後头,弃之如敝屣了──幕僚有心安排的那些个耳朵、眼睛,便也因此被乔云飞不小心“落”在了玉门。
这散兵游勇之队行了三日,才堪堪到了银关之外。乔云飞早趁着这机会在其中寻摸出几名可靠的近随,此时派遣其中二人前往银关报信颁命,自己却并不入城,只率了大部队,直接在城外北郊的乌岭扎营。
因着这支队伍在军中早养成了油滑习气,更何况久不经训、散散漫漫,乔云飞便只好临时抱佛脚,趁着封泰大军压临前夕,抢命般试图去重整一二。
头一日上,众人自然为军不入城而议论纷纷。凡质疑的、不听命的和带头议论的,乔云飞命各人检举。结果,凡检举者、凡不听命者,都被他分两批私下警告、呵斥、小罚一番;凡带头议论的,他则在将之聚集一帐,命人旁听诸人议论。因着这些人被关了两个时辰,自然好些耐不住地便互相说道起来;又从其中挑了一批有用的留用、一批无用且危险的则予以警告、训斥、小罚。最後,质疑者中有说出道理来者,也皆被他留用。
当日下午,扎营、整顿完毕之後,乔云飞放众人自入山去,以猎到的猎物数量为赏;猎物上缴。勇猛、老练者自然编为他心目中的预备兵,而那些一只都未曾捕获的,则要严加训练,专令细心的百夫长千夫长统领,取其长补其短。
到了晚上,乔云飞问众人谁愿前去探山。两名百夫长领命而去,旗下的兵士则是临时自愿组编的。以当日之辛劳,夜间仍旧愿意前往的,无不是有用之人……
如此七日,乔云飞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将整支队伍反复操磨,更趁势让众人对乌岭山脉了解熟悉起来。
到此时,擅探的、擅武的、擅辩的、擅招募人心的、擅统帅的和擅思的,不少人也记录在他及几个兵将心头,虽说是临时抱佛脚,也只能待开战时下场一试。
山中日子匆忙劳累,更兼十分不便。寒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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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守着乔云飞,便见到了这将军平日的坚毅老练,及私下里的妩媚缠绵。
乔云飞不过居於破旧一顶小营帐中,且由於帐篷不够,兼要方便照顾、护卫,寒十九便与他同帐而居。
每每夜里,乔云飞总是燃着枯枝,对着山形地势城池布局图苦思,且熬到子夜才歇息,日不出而作,月中而息。然而每夜当他面红耳赤、焦躁翻动昔日兵书之时,寒十九便也知道时辰到了。
忍得辛苦时,男子甚至因为浑身焦躁涌上的情欲,顾不得一旁寒十九的存在,总要钻入薄薄遮不住什麽的被中,辛苦地自渎安抚。
头一次时,乔云飞命道:“出去巡营半个时辰。”寒十九点头离帐,自新鲜的寒风中走了一遭回来时,却闻见帐内多了一股麝香腥臊味道。他抬头一看,便见原本正坐在案前的乔将军,已然钻到了地铺之中,只是薄薄的被子高高拱起、露出的面容艳若桃李,双唇流光双目如雾,原本如星似鹰一样的锐利是再也不见,便知他又是情欲发了。
“啊哈……”男子本来在低沈地呻吟,此时见他走入,立时咬住了唇瓣试图抑制。
寒十九立时觉得浑身从头到耳烫得通红,一颗心怦怦怦怦直欲从喉咙口跳出来,连忙低了头不敢去看。
即使如此,那掀帘所看到的一幕也令他痴迷回味无穷,室内飘动着的若有若无的麝香味道和情欲气息,更令十九霎时间呼吸急促起来。
(9鲜币)元旦特典np之十九(5)
寒十九垂着头、心乱跳,不由得暗自遐思那被中乔云飞双手、双腿的动向,以及那跳跃的枝火橙光下淡淡生辉如珠如玉的肌肤。方才入帐时,那一声来不及隐匿吞咽的呻吟,如今似在耳畔回绕盘旋,而乔云飞从微微开启乍然转入紧咬的唇瓣,如花般娇艳欲滴。唇瓣之上,一抹诱人的水光,更是引得寒十九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去,看得痴了。
另一边乔云飞也羞愧之极,微微阖着双眼不敢与寒十九对视,这反而使得心细如发的他,未曾发现寒十九的异常。他只觉一切隐私和最为淫乱的一面如今又暴露人前,羞赧得更是浑身滚烫、面颊发涨,躲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如白日般将军身份地与人对视?故而十九异於平日冷凝、显得灼热的视线,他亦未曾看见。
寒十九一进帐中,乔云飞立时强忍着静止不动。只是他的身子常常夜晚如此,遮掩及克制也无甚有用。十九微微嘴角一勾,只觉这是羞赧的乔云飞十分可爱诱人,故而也不多说话,打了个招呼“将军,巡查完了,并无异常”,便自坐在一旁的小墩子上,双目也丝毫不错儿地望着这边。
十九如此居高临下的一俯视,乔云飞愈加不敢稍动。被子下双腿微微的抖动及摩擦,都被俯视者一目了然地入眼中。十九心中怦怦乱跳,平日里都在帐外守着,今日竟能目睹这活色生香,只觉寒冷的帐中也显得万分暖意熏人了;也不如平时般开口出声模仿李熙,只求能多看一会儿罢了。
乔云飞忍得久了,终於被那股燥意赶上心头,竟然不顾十九仍在近旁;只见那被子无声息地悄然动着,依稀看得出双膝弯曲的轮廓;被外的上半身佝偻着,手臂显然在不停移动。渐渐他压抑的喘息若隐若现,忽而一声吸气,身子似乎凝固般停止了动作,唯有肌理自动自发的微微抖动显现出他是如何的苦闷。
十九因着一声如哭似泣的拔高了的呻吟,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干坐在一旁任由乔将军在眼前煎熬,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模仿李熙道:“好了……出来吧……”
被中的身影颤抖良久,竟是连头也缩了进去,半晌不露出头来。
寒十九心中担忧,自去打了盆烧开的水来,小心翼翼地揭开一丝缝隙:“将军,盥洗吧。”
又周到细心地将乔云飞软绵绵无力的双手自被中拉了出来,不顾其上的白浊颜色,细细用布擦拭了。又见其颈脖、脸庞上都是汗,心中噗通噗通直跳着,将布凑过去为其擦拭脖子。
乔云飞显然是丢脸到了家了,此时也再顾不得那点点面子里子。只是闭着眼睛回复气力,任由他贴心而舒适地摆布着。
寒十九见乔云飞并无抵抗,那布便顺着颈脖慢慢往里衣中钻去。稍微下去一些些儿,乔云飞忽然一手搭在他手背上,同时也睁开了双眼。
十九乍然与这双复又清醒的星眸对视,心中咯!一声,条件反射般便欲抽回手去;所幸他性子冷定,竟然也硬着头皮硬生生忍住了。二人对视片刻,乔云飞见寒十九只是如平日般木着张脸望着自己,但眼中的忠诚、关心之情却不容错看,心中一松,便也松开手去。
十九见他默许,便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为之擦拭汗湿的身子。他些许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为之擦拭每一寸肌肤,仿佛在擦拭着什麽名贵的器具;然後转身拿来新的一套里衣,又伺候乔云飞换上去,做得竟与昔日宫人内侍们一般无二。
只是事情过後,每当寒十九夜里闭上双眼时,脑海中便会浮现昏暗灯火下,那一具诱人的身子。白皙光滑的肌肤、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成熟男子胸膛肌理、毫无赘肉的小腹、修长而紧绷的大腿……每一思及,他便强制地扭转了心思,或是去练功,或是去冲凉,只求避开那总在眼前晃荡的活色生香。
而这日过後,乔云飞待十九便更加亲密,再无什麽隐私瞒着、避着他的尴尬难堪,似乎是已经习惯这麽贴身的一个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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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临时抱佛脚,练兵数日之後,前方探子也来报曰,封泰已过阳峰关,一两日内就将逼近阴山。大战一触即发,乔云飞这才挥兵入城。城中早有各兵马所连夜赶制的些许兵器用具,虽俱是少得可怜,但也按配额发给了各师各行。
乔云飞每日里除了练兵就是对着地形图苦思,如今便把各百夫长、千夫长、心腹亲信一一召集在帐中,整日里对图索策。
昔年大胜封泰之时,封泰的统帅乃是穆尔图王爷,一员明老将。只是因着他身份特殊,赫赫功勋在身,毕竟受到老王些许忌惮。如今三年已过,穆尔图已死於乱党,而昔日副帅淳维,如今则已登王、亲征。
乔云飞暗忖自己虽则对此处地形、天势了解熟稔,但对方也彼此彼此。而淳维其人,盖因之前只是跟随穆尔图历练、低调蛰伏,己方对其人是一无所知。在这一点上,便已是占了下风。
如今封泰倾举国之力前来,封泰人於骑射、狼性十足,而己方兵早被历年的混编打散、为将者又毫无将才与兼听,更何况人心不齐、权力有限,恐怕要摔个大跟头!
(5鲜币)np番外之十九(6)
果然不




将君令(H) 分卷阅读107
过两日,封泰大军已声势浩大地如同涛涛压顶黑云般,扑了过来。闪电般夺过几座边塞村镇,飞快地断了探子们来往传递的通路。
信不通、敌在暗、力不合、兵不砺,乔云飞更觉焦心,镇日镇日思索良久,三番派了探子,乃至於飞鸽传书想要动用多年前压在封泰中的内应,仍旧是未曾得手,反而折损了几名好手。
出乎他意料的,封泰逼近之後,所号八万之众,却堪堪在玉门之前停了下来,驻扎阴山再不前进半寸。
之前几次村镇交锋,想必封泰早已明白此次孰强孰弱,对於如今双方兵力兵纪军令军策的高下之分,乔云飞也只得摇头叹气。
眼见秋日愈短,到底敌方为何停留?难道是谨慎陷阱?封泰人粗暴直接的性子,岂会畏惧?明明可以包抄玉门将之归囊中,又为何不前?难道是故布疑兵?
乔云飞摇了摇头,揣测对方心思:这淳维能够在其父伤亡之时压过各部,巧不巧他功高势大的叔叔又在此时殇亡;必是有所隐情。何况那封泰各部皆如狼一般的性子,如今服服帖帖大军整齐,说不得是个心狠手辣的。
蛰伏三年堪堪稳住了国内局势便举国兴兵,恐怕这新任的君王,也不是个能忍能等的性子。
既如此,又为何在阴山一驻四日不见动静?
乔云飞白皙修长的五指攥成了拳头,新近磨出的茧子微微发痒,神情严肃的脸上一边儿眉毛挑起:如此反常即为妖,必有非常图谋!
恰此时,中镇玉门的王慕将军传信过来,令乔云飞及其部作先头部队,自银关出城、前往阴山,以备迎敌。
古语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
寒十九送过信来时,便见乔云飞不动声色的看了,然後又面无表情地将令信凑近松枝点燃。不一时,那小小的纸屑便萎缩成一团黑脆的烟灰,风一吹、便销声匿迹。
饶是十九心中,也不由赞叹一声胆大。
可随即,更胆大的行为被乔云飞提了出来。
他低头望着沙土堆作的地形图,指着一块石头代表的村镇道:“十九,若是你我二人,乔装混入封泰军营,扮作被俘的百姓,生还几成胜算?”
十九顿时双眉紧皱:“将军……将军身份尊贵,更何况还需掌着军策,何须亲自以身犯险?”
乔云飞微微一笑,又垂了眼望着沙图蹙眉答道:“这一场战,实力悬殊,敌我强弱分明,若无非常手段,恐怕是个必输的局面;所争的,不过是输多输少罢了。封泰如今停军不动,必是有非常图谋;坐以待毙、被动入局,不若主动去争取机会,只求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罢了。”
“将军……皇……必然不会坐视将军深入险境……”
乔云飞闻言冷然一哂,眉眼飞转处,那股寒芒扫过寒十九,顿然令他住了口。乔云飞只垂头道:“此话休提。若是你忠於你的主子,此处不是你待的地方,趁早拿着我的尸身回去是正经!”
(7鲜币)np番外之十九(7)
不过未待乔云飞有所准备,封泰已经大军来袭。而他当日向寒十九提及的亲手潜入封泰之议,也不过是一时的空提罢了。
封泰果然佯攻玉门,实则兵分两路,突击银关、雪川。不过两日,防范松散、不过区区数千人的雪川已经攻破;而事先将主力部队散步在乌岭附近的乔云飞,则陷入水深火热的激战之中。
封泰兵临,却并未直接突入银关。原来此前一日,乔云飞苦思一日,竟然破天荒的命军队整个地分师出城、藏入乌岭。当日不少耿直的军士们以为他不过是遵从王慕的荒谬命令、几番激烈地反对、谏言,但乔云飞却死不改口。终於,大部分兵士迫於乔云飞高压严命、入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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