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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食美人[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王
大厅确实有不少人在慢悠悠地绕,有的是在等化验结果报告出来,有的是家属陪病人检查在这里坐着休息。
外面绿化处有推轮椅的护士,笑眯眯地陪着老人聊聊天,散散心。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安慰生了病的妈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人不算拥挤,很合适,前台处有饮料直饮,旁边有一次性的杯子。
慎秋倒了一杯柚子茶拿在手上,才发现这居然是热的。里面有些许碎碎的柚子片,尝起来甜中带些酸,味道很好。
他抿了一口,再抬头时目光和一位太太对视上了。
愣了一秒,那位太太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意,朝他轻轻颔首。
慎秋脸一红,忙回应似的点了下头,两个人的目光从交汇处移开。
明明只是对视了一眼,却很想跑过去和她说话。她是那种能让人对着她把心里话都倒出来的人,很让人放心。
像母亲一样慈爱温和的太太,眉眼细微处都是柔情。
慎秋想,如果他也有妈妈,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的呢?但他知道是奢望,只是偶尔在心底期待一下,他见过那些有妈妈的孩子,看样子都很幸福。
福利院隔壁的小孩路过的时候会和他们炫耀,妈妈今天做了烤蛋糕,做了他们喜欢的冰淇淋,然后得到这群没有父母的孩子们艳羡的目光。
这里和有季如安的校园比起来,安稳的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他拿着饮料到处散步,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
慎秋手指握住纸杯,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大厅内没有奇怪的人,只有一些家属压低了声音讨论事情,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他回过头继续散步,仍觉得如芒在背,的确有人正盯着他。
这感觉实在是太过清晰,以至于他没办法去忽略。可仔细查看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不喜欢这提心吊胆的感觉,直接上楼回病房吃早饭,顺便准备换药。
按下电梯的按钮,没一会门就开了,他刚踏进去,身后不远处就有一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跟了上来,手绕过他身侧替他按了关门键。
慎秋刚想转身,却被一下子按住了肩膀:“看来你好像过得很轻松啊。”
这声音熟悉得吓人,慎秋对他只要一个吐字间的一个气息就能分辨是他,这声音像水鬼似的缠了他整整一年。
季如安。
那人压低了帽檐,带了口罩:“远程操控事态发展是不是觉得很厉害?伤害了别人没有愧疚心的吗?你是想毁了我的名声,还是想毁了我的退路?”
季如安本来想去病房找他,可在大厅就遇见了他,也不用力气去找病房了。
慎秋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那天晚上明明警告过了,可没有一点用处,他现在还找到医院里来威胁自己。
慎秋垂下眸子,藏住了里面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忽然过来找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别装了,整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和我过不去?不小心踩了你的手,你就要置我于死地,那天晚上不是还想把我溺死在湖里吗?”
他冷哼一声,明明是在询问别人,可除了他自己认定的答案外,其它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解释毫无用处,他只信自己的直觉和推断。
电梯一直没停,季如安直接按了去顶层的按钮,出门便是天台。
他倒打一耙的功力深厚,明明是他自己先推慎秋,让慎秋撞上了树。现在慎秋还在医院,头上的纱布过一会儿还得去换药。
慎秋通过前几次的经历,知道和这人没什么话好聊的,他只会一个劲地把错推到别人身上,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那天晚上过后,恐惧得腿软的季如安好像换了个人,变回了以往蔑视一切的模样。
原来害怕不是常态,只有推卸责任才是常态吗?而且看季如安的态度,似乎永远也改正不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入目一片远远的天台。
从顶层跳下去,又或者是被人推下去,不死也会半残。
既然是去天台,那季如安想做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两个人走出电梯,门缓缓地阖上了。
“所以呢?”
慎秋问。
头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抬起眸子,目光里平静无波:“我想溺死你,然后呢?”
“但我没有被你溺死,我逃了出去,所以现在才能站在这和你说话。”季如安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底下一张好看却有些狰狞的脸,“你是不是很失望?所以才在学校散布那些我害死人的谣言?”
在季如安口中,就成了慎秋想要故意杀人,是因为他自己努力才逃了出来。
慎秋手指缓缓摩挲了一下杯壁,摩擦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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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学校散布他害死人的谣言?
“你没有吗。”慎秋轻轻问了一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几个字轻得仿佛被风刮走,没飘进季如安的耳朵里。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如果自杀能说成是我害死的,全世界自杀那么多人,每一桩都算到我头上来,我早该无期徒刑了。”
慎秋从没有把自杀的事情怪到谁的头上,他只想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可却是季如安不停地找上门来,不停地扰乱他的生活。
他只是在冷饮店打工,却莫名其妙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被人拽下了地。他只是想放学回家,被季如安叫到后山,然后把他撞成了脑震荡。
只是想离得远一点,慎秋从来也没怪过谁,更没有憎恨社会,他只是总是缩在一个角落,想把自己保护好。可却一次次被人扯出来,弄得一身伤。
连哭泣都不敢用力的人,却被季如安挫磨得愈发惨淡。
天台的风撩起他额前的发,头上绕了好几圈白色的纱布,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只是因为刚才的柚子茶而湿润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脆弱,在风里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慎秋启唇,缓慢地说了句:“那……对不起了,放过我吧……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上学,你这样……让我很累……”
季如安闻言却恼火更甚:“明明就是你的错,现在这么说倒成了我烦你了是吧?要不是你先招惹的我,我至于不停找你吗?”
慎秋摇头:“我没招惹你。”
“我到学校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和陈阿渡她们说原谅了我,可你却一言不发,弄得她们一开始就误会我。我不信你没在私下里说过我的谣言。”季如安声声呵斥,不停地以他的妄想指责别人,“而且今天这事,你让我在育德颜面尽失,人人苛责,你说我该怎么对你?”
慎秋知道,现在即使他说不是他做的,季如安也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手指已经被风吹得冰凉,纸杯里的柚子茶温度也开始降低:“你想怎么做?”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你在育德消失。”
季如安自己的名声已经烂了,在育德呆不下去了,凭什么慎秋就可以安安稳稳呆在这块师资条件最好的学校?他是始作俑者,搅乱别人的生活,根本不配过得好。
慎秋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上辈子,季如安一点变化也没有,在天台威胁自己,永远是那副怜悯众生却下手狠厉的模样。
见慎秋半天不回答,他不耐烦了:“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了?”
慎秋把柚子茶放到栏杆下的平台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松开的动作不自然:“我……为什么要离开?”
只是因为季如安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其他人就要被迫做这些事情吗?
因他而退学,因他而死的人都只是活该而已,承受不了打击,所以该死。明明他自己过得那么幸福,家境殷实,父母和谐,长相上乘,为什么总要毁掉别人稍微安稳的生活?
慎秋不知道是谁散布的那些话,但这些责任别季如安一股脑推卸到了他身上。
“你过得那么好,为什么总是看不惯别人困苦的生活,还想再踩上一脚呢?已经生活得足够卑微了,为什么还想把他推得更深呢?”
慎秋在替上辈子的自己询问这些问题,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只是好玩吗?这样的理由就能够这么伤害别人吗?
可他说了这些,却好像立刻戳中了季如安的痛点似的,他立刻拔高了声音,眼中饱含怒意:“我过得好?你没看见的事情就可以随口下判断?”
“那你过得不好吗?”
季如安被噎了一下,他要是比起以前学校的那些人,他当然过得好。可在这个学校,他找不到优越感:“你没经历过,怎么知道别人过得好不好?”
慎秋往后退了一点,直视着季如安。
现在的季如安情绪很不稳定,这里又是天台,虽说底下边缘一层有护栏,可……如果掉下去,还是能惊吓一场。
“你们这群人,生来就能获得最好的,凭什么,根本不公平!”季如安面色有些狰狞,“育德的学生,就可以看不起别人吗?成绩好,就可以看低别人一层?”
慎秋皱了皱眉,他好像在泄私愤,可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他是季家人,也没有低别人一层,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没有看不起你,更没有因为你的成绩而看低你。”每一次都是季如安做错在先,无缘无故去伤害别人。
听季如安的话,他似乎有些秘密。
难以启齿的……被人看低的经历吗?
所以他才需要用伤害比他更低的人来寻求认同感吗?
被抛弃的小孩,总是会对别人的眼光有几分执着,他们内心很敏感,擅于观察其他人说话时的细微表情,然后得知对方的心情。
可季如安……难道生活幸福的小孩也会在乎这些吗?这样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不公平这种话,怎么也轮不到季如安来说,他是被天平倾斜照顾的那一方,不管是哪一方面,他的生活条件,都比别人足够优越了。
“可你散播谣言,让大家孤立我。”他轻蔑地冷笑一声,似乎有些怨恨,“你这么受欢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吧。所以你才不会以己度人,将心比心。”
最不配对慎秋说这种话人就是季如安了,因为慎秋经历的那些比他口中所说的孤立要更胜一筹。
“你找我,到底想说些什么……”
慎秋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没多少力去和季如安周旋。他刚醒,转眼又有些犯困。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季如安在无理取闹,又或者是习惯了他莫名其妙的质问以及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不大,和季如安一比,倒显得心如止水多了。
季如安看着慎秋漫不经心的样子,火气更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慎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头还有点疼,实在不想和他吵架,毫无意义又浪时间。倒不如心平气和地讲讲话。
也许可以知道些信息,比如散播的那些消息。
看着他的态度,季如安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什么情况,怎么连反应都没有……这么下去,自己跟跳梁小丑一样。
如果自己说的这些事不是他做的话,那么他应该据理力争去反驳。可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季如安倒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狐疑地问道:“学校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终于肯听别人说话了……
慎秋耸肩:“我没空做那些事情,倒是你……”
“我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恶有恶报吧……”所以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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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么个结果。
季如安闻言当下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气急败坏地大步跨过来想要勒住慎秋的脖子。慎秋心忽然一惊,见状连忙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反遏制住他的手腕,一转便将他狠狠按在了墙上。
季如安下巴磕上了瓷砖,当即闷哼了一声,立刻想要扭转局面可奈何手臂被挟制住,完全动不了。
慎秋对自己的动作无比惊讶,他什么时候……居然能打得过季如安了?还是在身上带病的情况下?
以前的身体上,布满的伤痕全都来自于季如安,所以才对他的下手动作了解的一清二楚,因为已经习惯了。
而现在的身体比以前那个缺少营养而又瘦弱的身体要敏捷得多,所以才能下意识地反制住了他。
就像上次在育德后山的湖边,被季如安撞伤了头部之后,还能瞬间将他扳倒进湖里。
“松开我!”季如安挣扎道。
慎秋握紧了他的手腕,固定住他的身形:“安分一点。”
“果然姓慎名秋的没一个好人!”他手腕力地摆脱着桎梏着自己的人,眼睛涨的很干,“你对待同学的手段,就是像现在这样吗?!”
慎秋加重了力道,果然就听聒噪的那个人止住了声音。
“你很吵,声音小一点。”他略微松缓了些,让季如安得空喘息,“我想知道些事情,你刚才说得那件事是什么?有人散播了你害死人的谣言?你知道是谁传播的吗?”
季如安眼眸一抬:“不是你?”
慎秋没回答他的话,问了句:“他们传言中的被害者是谁?”
“育英的慎秋……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快放开我!”
慎秋实在嫌他吵闹,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垂眸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他的衬衫被风从袖子里溜了进去,衣角略微扬起,发丝散乱在耳鬓,眸色微微出神。
那入神的场景在季如安看来,莫名其妙地与曾经的一幕场景重合起来……
慎秋……全部都是他……
季如安这短暂的一生,好像总少不了这两个字。
他瞳孔中忽然出现那一晚的窗帘,它在火中燃烧,迎着风,像一只飞扬着的火蝶,也像是天台上慎秋被风扬起的衣角。
“救救我……”
一个含着迫切的童声从被锁着门的废屋子里传出,夹杂着风的声音,屋里的声音愈加虚弱起来。愈发壮大的火势与冲天的烟雾里包含着微弱的乞求:“开门……好吗?求求你了……小安……”
季如安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这一幕,使得他心中像被撕扯一般难受。
他顿时有一股未知的空白感从脚底往上蔓延,看着眼前慎秋并未毁容的脸,他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是凭借着直觉去做了一件事情。
“去死吧……所有叫慎秋的……都该死!”季如安生生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的眼神瞬间狠厉起来,猛地冲过来,抬起手,用力的朝慎秋的方向使力,想趁着慎秋没有注意的时候把他推下天台。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会变的,他还会是人人艳羡的季家人,慎秋是他的污点,不管是哪一个慎秋,都是他黑历史一般的存在。
所以……毁了他吧……自己不好过……谁也不能好过。
慎秋被他忽然的举动冲击地瞳孔一缩,连忙侧开身子。季如安睁大了眼睛,这里边缘处的栏杆很低,只到脚踝的位置。
慎秋躲了。
而他自己,会……掉下去!他会死的!
季如安心中恐慌,一句话都说不出,喉咙突然失了声,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慎秋见状立刻拉住他,可季如安的冲力太大,他刚刚是真的想把慎秋推下去。
慎秋那一刻只来得及拽住季如安的衣服,却因为重力下坠的原因,他的手臂狠狠砸在了栏杆上,发出“咔”的一声响,痛得他闷哼一声,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季如安原本的心脏猛地一缩,接着逐渐放松,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心脏再度被捏紧。
他的脚是悬空的,够不着底,稍微一个动作就有可能让他从高楼衰落,他此刻害怕得连牙根都在打颤战栗着。
慎秋痛得脸色发白,可仍旧用力扯住季如安的衣服,他知道有平台可以支撑住季如安,但季如安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季如安甚至不敢往下看,他知道慎秋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才更害怕。
慎秋看着季如安说不出来话来的模样,手渐渐缩小力度,抓着他的手臂也一点一点向下滑。
“如果我现在松手,也不会有人怪我……因为我无法承担起你的重量,甚至我也救过你了……”
但季如安瞳孔中的恐惧不断放大,绝望感在逐渐弥漫。
慎秋眸子和他对上,瞳孔交汇了两秒。
手指慢慢松开,季如安以为他要放开自己了,顿时连腿都开始颤抖起来。
“希望你能分清对错。”
他张开手的瞬间,季如安整个人摔了下去。
不到半秒便落了地。
除了砸的季如安后背一声响,其次,便是他仿佛跳出喉咙的心脏声,在耳边起伏不定。
扑通、扑通。
他差点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慎秋扶着栏杆站起,眸色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季如安一眼。
“你现在知道……其他人的感受了么。”
那种希望正在消失,眼见着它再也不见的恐惧感,能逼得人崩溃。
不再理会惊魂未定的季如安,慎秋走回了楼梯,那杯被放在角落的柚子茶早已凉透了。
他换了只手去把杯子拿起来,站直身子按了电梯的开关。
手臂……好像……断了一样的疼。
慎秋痛得直冒冷汗,他紧咬牙关,他得找人过来把季如安带走,正好这里是医院,他需要尽快治疗手臂。
-
季如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检查完毕,他的神还停留在三个小时之前。浑身上下除了沾了灰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问题,他只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会被摔得血肉模糊。
可慎秋,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因为慎秋拉了一把,他才不至于真的冲到天台下面。他摔在了一米下护栏的平台上,那一瞬间的恐惧让他至今回不过神来。
如果慎秋真想让他死,不可能会拉他,也不应该拉他。因为这样他会直接冲下去,直接越过了可以暂停的平台,变成跳楼自杀。
上次溺水是慎秋把他推下去的,他自然觉得是慎秋的错。
可这次,是他去推慎秋,慎秋明知道自己想推他下去,还是拉住了他,他甚至在下落的时候,清晰地听见了慎秋骨折的声音。
一听就很痛。
所以……为什么……要救我?
他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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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目光中没有什么内容,波澜平静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他此刻心脏正狂跳不已。
我不是,对你很糟糕吗?
季如安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做出那些举动的意味着什么,可他永远都不会去想着自己的错,总是要从别人身上挑出毛病来。
之前慎秋问他:“为什么总是看不惯别人困苦的生活,还想再踩上一脚呢?已经生活得足够卑微了,为什么还想把他推得更深呢?”
那么严重地霸凌一个人……是为什么……
他以前也都霸凌别人,可从没有像对待育英的慎秋那么严重。
是因为……他叫慎秋吧……
因为……那是个童年经历过的阴影……自己被人忽视,不够优秀,没有朋友……
而慎秋则是福利院里唯一有姓名的家伙,不是用院长的姓。
嫉妒滋生的好胜心,在度过的岁月里没有半分削减,而是生长得愈发嚣张狂妄。在转学到育英看见慎秋的第一眼,那些未拘束的可怕的感情汹涌地冒了出来。
他叫慎秋……他被毁容了……这里是盛华……他生活过的地方……
这个人再没有了任何于他对峙的资本,变得卑微如蝼蚁。
所以,他试探着接近那个人,然后,再把他推入更深的一层泥沼,让他永远都站不起来。
慎秋毁了他,所以他就要毁了慎秋。
可从头至尾都只是他的嫉妒毁了他,慎秋何其无辜。
福利院废弃院子里烧起来的火,被锁在屋子里的人,躲在远处不敢靠近的人,还有……纵了火的人。孩童天真地做出这些举动,害怕院长责罚自己,便跑得远远的,心中慌乱得根本不愿意去听慎秋的哭救。
因为嫉妒,所以把慎秋引到那间屋子里,然后锁上门。
凭什么他能够获得院长的宠爱,还可以在同龄人中受到欢迎,连最新来的养家庭也是第一个挑中他。
不,不仅仅如此。
他甚至还可以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所有人都是跟随着院长姓秦,唯独他可以拥有自己的姓氏。
慎秋总是能和别人相处得很好,说话声音不大,却能够让人听的清楚。即使自己的脾气很暴躁,但是他也从来没有一次戳中自己的雷区。
不过,这也正是他最讨厌慎秋的地方。
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可他只是想要关他一晚吓吓他而已,那间屋子……怎么会突然着火呢。
废弃生锈的锁,怎么也打不开……
当慎秋被消防员从房子里面救出,抬上担架,从他身边路过时,脸上身上都是被火舌灼烧后的痕迹,他害怕得连看都不敢看。
季如安只知道慎秋再度从医院醒来时,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那段被毁容时的记忆,除了脸部的灼烧感偶尔提醒着,他曾经经历过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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