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战

“那好，等秋天时再来。”商驰业倒是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反倒令商诗意感到吃惊了。她疑惑地眨眼，看到他目露一丝疲惫，才小声探问：“哥，你最近过得很辛苦吗？”
妹妹的关心让年轻男人微微一笑，“这个家族腐败了太久，要清理起来是困难重重。”
“你每一句话都在打哑谜，和你交谈真没意思。人家都说三岁一个代沟，我俩的代沟可真大。”愚笨的人抱怨着起身：“我要去上厕所。”踩着拖鞋出了客厅。
***
商爵亚踏入闲平镇时，他顶着一颗老土的中分头，再带上副不起眼的黑色眼镜，穿着打扮朴素绝称不上亮眼。
被迎去与三胞胎会面时，三胞胎姐妹埋头嘀咕了许久，多是抱怨着这个老师长得如何不好看啊如何土啊，怎么跟电视剧里的演员差这么多呢？
“我们想找个帅哥！”老大花痴尖叫。
“不要一个土气的老师！”*不爽抱怨。
“教学实力不行也无所谓，只要人长得体面！”老三总结。
在她们眼中韩国人都是很帅很漂亮的，气质也超级地好。绝不能被眼前的平凡男人所打败。
管家僵在当场，对韩国老师很抱歉。
倒是商爵亚并不生气，轻轻开口说：“我去重新装扮下吧？”
在三胞胎鄙夷的视线下，商爵亚走进浴室，几分钟后，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摘掉眼镜再出来的美男子，惊艳得让三胞胎失声尖叫：“我就说嘛，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装什么土包子嘛”
看来韩国家教老师敲定了。
两天后。
听说三胞胎最近被家教老师驯得服服贴贴的，这三姐妹头脑发达四肢也不简单，让商诗意非常好奇那一位韩国老师是何等地神奇。因此趁着双休特别溜进东院找人。
东院客房“水森园”是韩国老师的宿舍，商诗意刚踏入园里，便听到了三胞胎叽叽喳喳的喧哗声，连节假日也放过人家。她寄予同情。
走到客房窗口偷偷朝里瞅时，三胞胎一人一个挤在一个年轻颀瘦的男人旁边，背对着她的身影有点眼熟。
商诗意眨眨眼，眼睛专注地盯在那道颀瘦背影上……
“你们三个，我要工作没空陪你们玩了。”被缠住的商爵亚一开口就见三只小色女乖得像小白兔一个个全挤到对面沙发端坐好。
这三胞胎何时这么听话来着？
商诗意张了张嘴，那声音熟悉到让她惊讶。
三胞胎坐好后，商爵亚再度吩咐：“我想喝茶，你们谁去泡？”
“我们马上去！”三胞胎争先恐后地站起来跑了出去。
商诗意伫在门口，三胞胎视而不见相互打闹着跑开了。
吵闹消失，商诗意面上犹豫了下才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商爵亚察觉到有人，回头一看，眼中并无惊讶轻轻颔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虽然心中已有猜测，等真确定时，她还是闪了下神。
真不敢置信，商爵亚会以本来面目入驻商家！
今晚是商驰业为了各位家教老师而设的感谢宴。
连商爵亚在内的十位老师都一一受到邀请。
商诗意去吃宴席时才晓得商爵亚如此堂而皇之入驻商家，全是因为商驰业的关系。商驰业认为老族长的作法太不人道，决定重新接纳回商爵亚，这在族内引起不小的反弹。
抵日派的老人们全不赞同，认为此举是在鼓励族人与日本人通婚。
商驰业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罪不及下一代。长辈做错的事不该由无辜的晚辈来扛黑锅。”
也就是各人各退一步，商爵亚这位混血儿的“杂种”被商家认可，可以光明正大回娘家省亲却仍不被接纳为商家人。至于他的长辈亦是同等待遇。
这根深叶茂的商家已经不够众子孙分割利益了，容不得流淌异族血缘的罪人之子来瓜分。
反对的声浪在保有了己方的势力后便静静安静了下来。
这是晚宴后发生的事。
商驰业的这项决定，让商普最是生气，倒也没有受到威胁，于是和反对派一样叫嚷了几次便闭口不再提及。
商爵亚回到商家，他是商普外孙的身份也就此曝了光。三胞胎对此毫不惊讶，待人处事态度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反倒是商诗意还处在后知后觉中。
47
商驰业宣布这条消息后人又跑了，等商诗意想找兄长问个清楚时，早不知上哪找人。最后在荷花池边撞到商爵亚，三胞胎很黏他，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无意遇上商爵亚时，他正在教三胞胎单词，并讲解一些韩国人的历史发展。又鉴于三胞胎兴致**想去韩国旅行，因此教学进展极为愉悦顺利。
商诗意站在廊坊里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犹豫中就给三胞胎撞上了。三个小鬼各自递了个眼神，由老三商红跳了过去拉了商诗意过来一起听课。商诗意措手不及中被逮了正着，被拉了过去后想说对这个没兴趣时，商爵亚已经问了话：“你也喜欢看韩剧吗？”
商诗意傻傻地点了头，清醒过来后又是摇头，在商爵亚不解与三胞胎愤怒的眼神中淡淡解释：“他们拍摄的偶像剧还是不错的。”
商诗意一向认为，没有亲眼看到听过仅凭片面之言不足以取信。就如今网上一片反韩局势，她也仅抱观望态度处之。
商爵亚没吭声，倒是三胞胎喳呼地炮口一致对外声讨商诗意的不是，务必要让她以诚挚的心盛赞韩国的种种好。
商诗意为难，这年头说实话也是一种错，更何况是一句暧昧不明的中立之言。
待三胞胎愿意放过她时，商诗意是掉入荷花池里洗了个冷水澡时。
商诗意趴在岸边觉得自己很窝囊，就算是族长夫人三胞胎还是会欺负她，于是生气之极不怒反笑：“你们有种推我下去，就有种承受我的报复吧！”她阴阴一笑，格外地奸诈。
三胞胎总算是意识到她身份的不同，赶紧低声下气地道歉，偏偏双手搁背后打叉，明摆着阳奉阴违。商诗意这人也真是，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灌得晕乎乎答应不予计较。待三个小鬼跑开后才直呼自己倒霉。
从头看到尾静默不语的商爵亚，伸了手助她上岸。商诗意抹抹嘴巴道了声谢谢，商爵亚掏出方帕，在她胡乱接过抹掉满脸的水渍后，轻声提醒：“你回去换件衣服吧，要不会着凉的。”
商诗意朝他扬起一个笑容：“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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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愿意和我说话啦？”
换来商爵亚的沉默。
有点尴尬的气氛渐渐弥漫。
自知说错话的商诗意尴尬地僵笑了会，使了借口跑走了。
回到屋后放了水洗了个热水澡，重新干净后才轻吁了口气，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放空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商爵亚。然后小手轻轻摸上脖子上的白水晶。
平心而论，商爵亚是位让女生很喜欢的白马王子，与兄长搁一块儿那是谁也不让谁的耀眼……
商诗意啊地叫了声，郁闷地耙了耙头发，一个翻身滚下沙发，大敞的大厅门口传来呼唤声：“商诗意在吗？”
是商爵亚！
商诗意慌张地爬起来，整了整凌乱的外在小跑步出去：“什么事？！”
商爵亚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
“厨房在做凉糕，听说你爱吃，我顺路过去就给你带了一块。”商驰业将托盘端了进来。
商诗意有点手足无措地伫在原地，胡乱摆弄着手脚大步走过去时因为太过紧张而拌倒在椅子上，被眼明手快的商爵亚扶了一把去摔地上的尴尬。
“谢、谢谢你堂哥！”有点结巴，最后两个字喊得格外响亮。
那声堂哥不知是心境使然还是什么的，听在耳中格外地刺耳。轻扶女孩娇躯的手有一瞬间地僵硬，他在她平衡好身子后抽了手，有点无意识地推了推桌上的凉糕：“还是冰的，趁凉先吃了吧。”
商诗意撇去视线揭开凉糕的盖子，里面有两块，明显是一人准备一块的，于是有点不自在招呼：“你要吃吗？”
商爵亚瞅着凉糕好一会儿后，才点头：“我没吃过这东西。”
这意思是说，不吃还是可以试试？
商诗意拿不准，但是以她的个性定会热情邀请地，于是很阿力莎地招呼：“很好吃的哦！你试试吧，反正两块我也吃不完！”
刚一说完就后悔地肠子都青了。她这个猪头哦！
那明显的懊恼之色流露出表面，就算商爵亚想装瞎子也不成。他瞅了她几秒后说：“好啊。谢谢你。”
“你跟我是兄妹，干嘛这么客气呀！我去拿碗来！”这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可真是不一样，明明不乐意偏偏行为举止就是不经大脑下命令自行动了起来。
待商诗意从尴尬中回过神来时，她和商爵亚已经吞吃了一半的凉糕，她还在白痴地问他：“好不好吃？！”
“还不错。”商爵亚的回答是狡猾地标准词。听在商诗意的耳中就是立即地招呼他多吃一点，要是不够才去厨房端就是了。
“我们每年夏天都要吃这个的，学校有卖，你吃过没？”
小镇上也有卖凉糕凉皮的，学校里也有。要说在学校呆过一段时间的商爵亚没吃过那只能证明他是典型派的不喜零嘴小吃那类可怜人。
要知道这张嘴巴生来除了吃便是说话，尤以吃为最重要的！
“没有。”很欠揍的实话。他有见过这东西，叫葡萄井凉糕吧，到了外省很难找到。
“那你一定要尝一尝，我们商家的人从小吃到的。”商诗意说这话纯粹无心，她见他已经吃完，又把自己碗里那沾了糖水的另一半干净的舀给他。最后送到他碗里时才意识到自己吃过的有了口水，于是补救地把他碗端过来：“我习惯和大家混着口水吃了，一时忘了……嘿嘿。”
商爵亚从小接受日本的习俗，对大家混吃口水的东西一定排斥，所以商诗意把那半块凉糕又倒回了自己碗里。
商爵亚没插手，显然是默许了她的做法。“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起身告辞。
商诗意扬手道再见，等人走了后，盯着碗里的凉糕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拿起小勺舀起吞进肚里。
***
之后好几天商诗意魂不守舍的，让英语女教师格外着急。学生学得好与坏可关系着她的前途。
商爵亚是个半调子，他虽然能熟练地使用韩语，但到底是比不上本国人。三胞胎虽然年纪小却是益求的主，有兴趣的东西保不准就要学个通。于是商爵亚开始跟着学生们一起专研进韩语中。
在此之外，不得的，在身份被曝光之后所受的待遇也不同。商家有许多亲戚逮了理由就要来见一见这混血的“杂种”。一些老一辈的说话尖酸刻薄，甚至会当着他面辱骂他。
商诗意知道后很是气闷，跑去找了商爵亚两三次，发现他淡然处之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才稍稍松口气。
又一个周六，商驰业回家。
商品务最近要高升到市里当市长了，他把闲平镇管理得井井有条欣欣向荣，竞选市长时又有了儿子的暗地帮助，可谓是轻轻松松便是囊中之物。
商品务一被调走，闲平镇的镇长就要另选，从族内推选一位，预定了是商家某一房的长辈，实力也选得上。
九月底，事情有些忙，商驰业倒是闲下不少。
回家与妹妹用餐时，问了几句关于商爵亚这位堂兄的事，商诗意是兴致**地如数家珍，惹来商驰业地戏谑：“你对你四堂哥真是上心。”
商诗意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讷讷反驳：“我、我哪有啊……只是呆在家里无聊了嘛……”
“无聊？”商驰业有些玩味道：“你的英语这门功课应该是够你忙的了，学过的单词语法都记住了？”
一问起自己的功课商诗意马上变了脸色，不好意思地抹抹鼻子撒娇：“那个不一样嘛。每天都学习会很伤脑子的耶！”
“就你会狡辩。”轻斥了句看起来是不打算追究。
商诗意躲过一劫，巴结地送上清茶伺候着。
***
商朵雅在闭关。
自从族长继位之后，从七月到九月整整三个月都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
她踏出院子里是周日，九月的最后一天，商爵亚来此地半个月。
听说商爵亚来了商家，也没变脸色只淡淡地说了句：“我想学日语，请四堂哥来教导我可以吗？”
有许多人对商爵亚冒充家教老师的身份混入商家抱持着猜忌之心，商爵亚给予的“思亲”借口只能唬住一些愚笨之人，这个大宅里论明的人也不在少数。
人若生得聪明了，有许多话便会三缄其口自己明白就好。
商朵雅虽然不再是个合格地算命师却不代表她就是愚笨之人，商爵亚的到来有多少人知晓其真正原因的，甚至一部分人是暗中默许了。
她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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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怪当今的族长能力不高不足以慑重，还是说这百来年的商家人已经不愿再供奉狼神带来的繁华？
从不愿听取拥有狼王血统之尊的现任族长，应是隐约就明白的了吧……
商朵雅不止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她有着担忧，害怕自己与族人的决定最终会让商家步入灭亡……当然，只希望这只是她多想了罢。
商朵雅去向族长请安时，商驰业在吃葡萄，抽考商诗意的单词和语法。
商诗意很悲催地结巴着背着那些不太熟悉的英文单词，虽然生疏倒是少有记错。商朵雅的到来正好将她从危机中暂时解放出来。
“朵雅堂姐，你真是越变越漂亮了哈！才三个月没见，你的气质是愈发地像仙女了！”甜言蜜语总是受用的，商诗意嘴巴甜一见到人就送上一串。
商朵雅并没有被这迷魂汤灌倒，淡淡地颔首：“夫人好。”
叫得商诗意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干嘛这么叫我？！难受死了！”她最讨厌被人提起她是兄长的妻子的身份。
“你嫁给了族长，自然是夫人。”商朵雅有自己的坚持，眼神带着深意望着商诗意。她还是老样子，真的不会是族长伴侣的最好人选。
敛心神，望向商驰业时为他眼中的若有所思而心惊，她压下情绪，心想自己面皮上并未表现出什么才是。
“出关了，想必占卜能力更上一层楼了吧？现在能给我算一卦吗？最近族内很多人都不愿听我这族长的命令，让人伤脑筋呢。”语气轻描淡写着一番让人心惊的话，仿佛话中所提及的能力不足之人不是自己。
商诗意诧异，商朵雅敛眉。堂姐妹完全不同的脸色。
“这只是暂时的，以五堂哥的能力只要做出成绩下人们自然就会听从您的吩咐了。”商朵雅态度保守回应。
商诗意惊讶：“哥哥，那些长辈们不愿听从你的指令吗？！”
从来不曾听兄长提起，在她观念中拥有狼人血统的兄长怎么可能不慑众呢？！
“嗯，因为哥哥能力差吧。”当事人说得无所谓般，却让旁观者着急：“那怎么办？！要不请爸爸帮你吧？！”
“夫人，你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
“八姐，都说了别这样叫我，浑身都不是滋味！”
“你终究会习惯的。”商朵雅话里少有的一丝恼意。
被商诗意这么一插话，把正题带远了不少，商驰业主动拉回来：“诗意，能出去会吗？哥哥要让你堂姐给占卜一卦。”
“我不能留下来看看吗……”商诗意不太乐意。
商驰业抛出一句话让她马上改变主意：“你想等下继续让我抽背单词吗？”
商诗意出了大厅后并没有走远，房门一关她就贴在门板上。这古老的大宅子隔音倒真是做得不错，完全听不到声音。
当壁虎没片刻就放弃了，商诗意又不想这么走了，她对兄长的那一番话还放在心上，心知族长无法发号师令的可怕，就和被架空了实权的傀儡皇帝一样可悲。
在屋外徘徊了许久，最后熬不住先回自己房间捧了零嘴拿了漫画回来，门便已经开了。进去了早没了商朵雅的影儿，商诗意迫不及待地追问兄长占卜的什么，结果如何。
商驰业故作神秘没告诉她，商诗意生气地翻白眼，撒娇撸他说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可惜仍旧无果。气得商诗意把无花果包装撕了撒一地，然后跺脚便跑。
商驰业手眼手快攥住了她手，指着地上狼藉：“把无花果捡起来，白糟蹋食物了。”
商诗意哼了声撇过头不干，商驰业手上一使力把她拖下地，又来威胁：“要不我们现在继续抽背单词？”
痛脚被拽住，商诗意能咋办？只有屈服。跪下来捡无花果，还偶尔往嘴里塞一颗，心头抱怨着早知道还得自己动手就不该洒一地了。
商驰业弯*子捡了一颗无花果塞嘴里，闭着嘴巴秀气地咀嚼着，商诗意捡完最后一颗粗鲁地把装无花果的瓶子扔给他：“我要走了！”
“等一下。”商驰业叫住她，在她起身时再拉了一把，让她一个踉跄中摔入他怀中，他把捡到的一颗无花果塞进她嘴里，才拍拍她脑袋：“去吧。”
商诗意瞪着他，觉得他莫名其妙，商驰业倒是笑得温和。
妹妹走后，哥哥将瓶子随手搁在茶几上，起身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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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已经确定商品务当选市长，在过两天便可以走马上任。从闲平镇开到市里也不过三十分钟，他不会搬到市里。
今儿的菜是柳树一手*作的，在饭间有淡淡提起商家兄妹的生母的事。当年离婚和平，而今提起来也不多么尴尬的事儿，只说生母在法国过得很好勿念。
商家兄妹对生母的感情是淡了不少，也就比陌生人强一点点了，听到消息也同样没啥太过激的反应，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饭中，商品务有提及商爵亚一事，说了些他的近况：“商普的孙子，那孩子倒是早婚，娶的媳妇最近家族内不太平，恐怕会破产吧？驰业，你自个儿多加留意，尽量减少与结藤家族的交易往来吧。”
“爸，这生意上的我插不了手，得由三伯父说了算。”商氏集团的执政者是商驰业的三伯父。
“哼。你是族长他也得听你的！你别一味地退让放任，否则如何在族内立下威信？！”对儿子的处事态度不苟同地斥责。这些日子自己的儿子所作所为其实并不如他意。
换句白话，商驰业的能力太弱了，辜负了族人的期望。
“我会去说说的。”商驰业并不愿与父亲争吵，于是退让了一步。
商品务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事业上的事本是商诗意不上心的，但有商爵亚的事儿便插嘴问了句：“商爵亚的老婆怎么了？”
她不喜欢叫他四堂哥，对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亲戚实在接受无能。
“他老婆娘家在半年前财务方面便出了问题，向银行借了不少钱，本以为商爵亚继承公司后就能借钱了。偏他小子不争气，现在结藤家再凑不到钱很可能会破产。”商驰业说。
商诗意小心嘀咕：“商爵亚的家族不借钱吗？”
“他家族人口没咱们家族多，但是他没有掌权，*也不愿意借钱给结藤家。那位千金是幸运地沾了青梅竹马的份上才被迎进门的。”对权贵商品务可看得不少，他们商家一向是如此，虽然不反对自由恋爱。
“青梅竹马……”商诗意喃喃着：“商爵亚其实很重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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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那孩子倒常听商普念起极为孝顺。”商品务点头。
商诗意又问：“商爵亚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老婆家破产，会借钱的吧？！”
“这事儿说不准，会不会帮忙就得看佐藤加奈子的决定。”商驰业回答：“不过依商爵亚对他妻子的感情，他是断不会冷眼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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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听得商诗意若有所思，旁边的商驰业给妹妹挟了一根青菜：“吃饭。”商诗意便下意识挟起送嘴里咀嚼着。
之后父子俩又谈了些事，多数是商品务教导儿子如何处理族内事务，而商驰业泰半是应承了下来。
碗中的白米饭没有吃到一半，商诗意便坐不住了，扔了碗筷一句“我吃饱了”就急忙跑出去了。商驰业见罢，也说丢句同样的说词跟了出去。
商诗意去找商爵亚，自己父亲都清楚的事想必商爵亚这个当事人也很清楚，她去东院水森园找商爵亚，他在通电话。想是日本打来的他说的是日语。
商诗意呆在旁边静等了好一会儿，倒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有点*跑来管他的家务事了，说严重点就是多管闲事……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刚好商爵亚见她来，便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了，邀她进屋坐坐。
寝室小客厅内，商诗意有点拘束地端坐在沙发上，商爵亚给她泡了杯茶，她把注意力集中到茶水上才自在了些。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想当初这两人还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如今两人是对座无言。
友情是源于那一个吻一次告白而消失，身份不同的两人已经找不回当初那最纯粹的位置，至少女孩是如此地尴尬，而男人就有些没心没肺装作不曾发生过。
商诗意沉默了半晌才喃喃开口：“也没什么……就是从我爸那听说你的妻子娘家好像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越说越尴尬，她这摆明着是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