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娲
其实多年后想起来,这一番话全是他故意地误导,他的话太暧昧而她的心又太多杂念,她自以为是地对号入座以致于让悲伤变成永无止境,其实怪不了他,他在她面前说得的都是诚实的话,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
商诗意喜欢商爵亚,无关亲情之事。
她的初恋出现了,真是折磨得心里甜甜地酸酸地好难过。真惨,她的初恋在外人眼中是畸形的,喜欢的是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
而她自己,也有丈夫,自己的亲哥哥。
所以,初恋宣布失败,永远都不要再去想了。
商诗意要把对商爵亚的感情全部埋葬,然后重新谈一场谈恋,等待她的白马王子与正常的谈爱……
如果用这具不再纯洁的身体真能够获得爱恋的话……
***
商驰业回来那天,商诗意已经不再躲在房间里了。
一切如常,两兄妹桌上吃饭时都没有任何异样,只在没外人时她才躲着他。
商诗意讨厌哥哥,但如他所言,她对他恨不起来。那只能消及地躲开。
商驰业没有逼她。
得知商驰业回来的当天,商习怜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主院,商驰业回来是国庆节。全国人民都在渡假,商家远在他乡的其位长辈也要回来,那些都是商家实际掌权者。商驰业如果想在商家真正立足,他必须服这几位长辈。
眼下,他需要的是证明自己的实力足以让那些人诚服。但商驰业不太上心,他并不在乎。因此商习怜说想助他一臂之力时,他没有答应。
商习怜气闷不已,饭桌上矛头指向商诗意:“诗意,你英语学得如何了?要不要和堂姐练几句,我在美国也呆了不少的日子多少可以纠正你一些发音。”
商习怜口气有些倚老卖老,好歹商诗意的家教都是由英国牛津学校请来的教授级人物,英语只会比她强而不是弱。
商诗意没听出商习怜是有意发难的,倒是挨得近的三胞胎七嘴八舌跳了出来:“七堂姐,四堂哥韩语是半调子,你要不要也教教我们?!”
在商家小辈中,就数商习怜有语言天分,不少国家的言语都略有涉及。
对扰局的三姐妹非常不悦,倒是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就此放过商诗意一劫。“我没空教你们。”
商诗意是但愿没人知道她,但明天一些必须得接待寒暄的长辈们可容不得她不乐意当缩头乌龟了。
三胞胎的话将商爵亚拉进了众亲戚的视线中,这个努力将自己当成透明人的商家四子一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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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商爵亚长相极为清俊,在众兄弟中也少有人也比得过他。如果不是日本人的血缘他在商家里不会比商驰业差。
见大家注意着他,商爵亚也仅淡淡颔首透着一股矜持。这种内敛到内向的个性绝不受人称赞,商普就是第一个皱眉的长辈。“爵亚,你韩语不行怎么不早跟爷爷说?!教坏了三胞胎怎么办?!”黑白脸都一起当了。
“对不起,爷爷。是我的错。”商爵亚马上道歉。
这个时候商宗出来打圆场:“好了,再请一个家教就是了,多大点的事儿值得你这么当面刮爵亚的面子吗?”
“我是他爷爷,就算我当众扇他几个耳光他也不能开腔!”
“三胞胎,向四堂哥道歉,你们三个鬼灵地乱说话,你四堂哥怎么也是从韩语学院中毕了业的。”商驰业最后出来打圆场。商爵亚在日本从事的工作有一部分便是与韩国人打交道,韩语不过关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便会是自己的母亲。
三胞胎嘿嘿一笑,乖顺地向商爵亚道了歉也向长老解释了。
这番风波暂时过去后,晚餐也吃到了尾声。众亲戚各自散去后,商驰业唤住了商爵亚,笑得很温柔:“四堂哥回来这么久了我都没机会和你好好说上话,所以想趁时间还早就聊聊吧。”
这番客套让商宗与商普两长老都为之侧目,两双老眼中划过只有对方清楚的诡光。
“好的。”商爵亚恭敬地应承了下来。
商诗意刚准备回屋,听到兄长的话马上就凑了过来:“我也要去!”
两个男人同时朝她看过来,由商驰业轻笑回答:“好啊。”
商爵亚面无表情的。
于是谈话二人组多增加了一人。
***
商爵亚与商驰业,从小就没人拿他俩比过。
商爵亚是“杂种”,父辈就从宗谱里除了名的,在商家是个被老一辈用来教导儿女常挂在嘴边的:“长大别学商实那一家子,到时甭说吃香喝辣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可见与日本人通婚在商家是多大的罪。
商驰业呢,刚在娘亲肚子里就被算出是下任族长继承人,拥有商家最尊贵的狼族之王血统的后继人,在娘胎里就是锦衣玉食不缺,一出生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要什么有什么,商家谁人不巴结着他?
相对的商爵亚这个外来人大家对他成长中的了解就太过贫乏,商驰业的资料中他也是位富家子衣食不缺父爱母爱也不缺,还有位美丽温柔的青梅竹马。
这两个堂兄弟,实在让商家人没有对比的欲望。两人聚在一起要说些话儿也没人联想到他处。
商驰业答应让商诗意跟过去,但一转身时商诗意就没找到那两人儿。问了一些长辈们被指使得晕头转向还是没找到人。那已经大半小时后,她第一次诅骂自己家盖得太大。等找到人时,是在自家大院子里,还是商驰业面含微笑主动进屋时。
商诗意气死了,直追问为什么黄牛太卑鄙了,商驰业只微笑不语,商诗意急得眼红直逼问:“你跟商爵亚是不是乱说话了?!你们聊了些什么呀?!”
“内容是你不会想知道的。”商驰业打哑谜。
在妹妹急得眼泪要掉出来时很是温柔地伸手拭去那水意:“我只是让他意识到一些大家都明白的事。”
商诗意一下子就想歪了,她想起他对她做的事,羞于启耻的那件事,从前是幻想过未来丈夫会怎么做,现在套到兄长身上那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噩梦。
于是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商诗意气哽着呜咽:“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从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但他无法解释,只是顺势误导道:“我只是做了一件身为丈夫应该做的事。诗意,你还没意识我已经是你的丈夫,这一辈子你所有幻想过的白马王子都只能是我……”
“闭嘴!我不要听,你太恶心了”商诗意气愤地推开他,泪流满面埋头奔进自己的屋子,她从今以后没法见人了。商爵亚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认为她很恶心,竟然跟自己的亲哥哥上床了……
商驰业没追上去,他站在原地浅笑不再换上严肃,盯着妹妹那紧闭的房门许久才迈步离开。
50
商爵亚,你的事,我从前没有吱过声,现在我也不想吭声。我想,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在某种地方我们两人是一样的可怜人。所以,我想说的不多,只希望你能识时务离开这里,别跟着那两位愚笨的长老一起疯。这不是请求,你可以把它当成是命令。
年轻俊美的男人侧躺在床上,他手持手机听着彼洋的国际电话,那是他美丽的妻子商静打来的。他的青梅竹马一向有能让他浮躁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的能力。但现在,无论她在电话那头说得再多,他那颗心都不愿再听话地服从。
是心境的改变还是人在改变?他不想深究,在夜深人静的半夜,电话那端还隐约传来妻子的喋喋不休,但是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虽然在你眼中的我是条可怜虫,但我还没沦落到让人施舍的地步,所以,我不会接受这道命令。”
……好吧,我们的谈话破裂。希望你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让我为难,四堂哥。
“……静子,国庆我不会回来,很抱歉无法陪你去巴黎渡假了。”男人已经不耐烦了,他想要静一静,于是丢下这段话便径直挂了电话,关机后随手扔到一边,他瘫在床上一手撑起额头让自己在夜深中冷静下来。
许久后,他睁开眼睛,视线焦距在那一双形状优美的手掌上,反复地翻来翻去端详,“我是可怜虫吗……”愉悦地勾起认同地轻嘲:“你倒是说对了这个事实……”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只占了先天条件的堂弟有多大的能力能威胁到他……
终于,人生不再无聊到需要浑浑噩噩地渡过了。
***
月亮很圆很亮,从未关严的窗户泄进来的月光将昏暗的屋子照得明净如白昼。隔着屏风的内屋,那张大床上一团隆起来中一张哭累的睡颜若隐若现。
商诗意睁开眼睛时,月亮很圆很亮,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指头,因为残留太久而发着痒,于是用棉被粗鲁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夜晚的大宅静得连根针都能听到,她隐约听到一串琴音,由远渐近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在三更半夜地扰人清梦。
钢琴弹奏地曲子格外地动听,她好想听过这首歌却记不起这旋律。心被勾引地生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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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她掀掉薄被摸着黑穿上拖鞋,拉开桧木门缓缓向钢琴的发源地摸索而去。
这是属于族长的“上屋”,居于东南西北四院的最中间,因为建地极大这钢琴音传不出大院。
能在这里弹琴的人,她隐约猜到了身份。等近了,那偏僻的院角被特意僻出来改造成练琴室的加了隔音的琴屋,灯火通明下,坐在光洁得可照人的钢琴架前的王子,侧面非常美丽而高贵。
她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盯着那张侧脸恍惚地忆起她和他的第一次,严格说来是有印象后的经一次见面。
在三岁前,她都没有记忆。三岁后,她只知道父母分离了,对兄长的印象太薄弱了。再过几年后,她回到商家,不在外省里居住。而他因为身份的特殊早去了外地。每年寒暑假他会回来,然后就是第一回见面。她对兄长的记忆是由此而生。
他们这对兄妹真和陌生人没区别,那时她就有些怕他,他不冷漠,但是也不常笑,连性格都算温和。但她总觉得他不易亲近,便造成了每次见到他都紧张极了,胃会痛而影响食欲。爸爸常说要让她与哥哥见面时就一定得是她体重超重时。
那疏远的情况持续到十七岁,她读高二了,兄长突然转校回来了。他在她心目中就是神秘而伟大的,像每个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一样。
他递给她生活,他教导她做作业,他请她吃饭,他让她睡在他床上……疏离就在那一年急速地拉近了,原来兄妹真的是可以很亲近的,只要各自主动跨出一步,比陌生人容易太多了。
她从恍惚中回神,他已经弹完一曲。
微微回首间,他的笑容淡淡地透着宠溺:“要进来陪我吗?”
“……这么晚了弹钢琴做什么啊……”她呢喃地抬脚跨了进去,他坐在钢琴前迎接着她。她坐到他旁边后,不太长的十根指头没有兄长的好看。“我弹不了……”
“你的这双手长得像妈妈。”他难得提起自己的母亲:“我记忆中,她总是用这一双短短的手指指挥着属下,那时我就觉得她是最适合在职场上生存的强悍女人。”他捏起她的十根指头,短短细细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现在,这一双手指又长到了你的手上,却没有母亲带来的无形压力。”
“那你喜欢我的手指还是妈*?”她扭头问他。发现他一脸迷离,捏着她手心的手指近乎无意识地举动。
“……当然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手指,都勾不回我对母亲的记忆。”他缓缓一笑,随后敛去笑容,突然间将额头枕到她的肩颈处,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交给她,压得她肩膀沉如千斤。
她有些僵硬,他缓缓地呢喃透着有气无力地颓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的眼泪落下来时,她的身体哆嗦地拼尽全力也无法镇定,她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就枕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
那后半夜,她尽情哭述心中的委屈,他枕在她肩头上一直陪着她。
***
商诗意在等一个解释,一个可以原谅自己哥哥的理由。
她在昨夜等到了,如此轻易又无奈地原谅了他。
因为他是哥哥。
血缘这种东西太过奇妙,她对他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只能选择原谅和遗忘。
那一夜他没有向她许下任何承诺,那一夜除了“对不起”外,他什么也没有说。她就是如此地好哄骗,哥哥太过卑鄙,她又太软弱。
所以一大早说想继续大学学业,就回镇上的明日未来学校,商品务也就说:“整天呆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也不是好事,回学校继续念完大学也不错。”马上让人去办理了手续。商诗意将继续成为大二生。
同天,商家的几位执政者回来,商诗意陪同兄一一见面打招呼。之后一下午都抽不开身,枯坐在客厅里听这几位长辈的一些说教与寄望。
虽然商诗意不管族内任何事,也在几位长辈明显轻蔑的神色中察觉到自己兄长不曾得到认可。她为此担心,但另一方面又邪恶地觉得要是哥哥被挤下族长之位,她与兄长的关系也极有可能随之失效。这念头让她感到惭愧却又愈发清晰地期盼着。
等到了晚餐时,几位长辈愿意放行了,一起去吃了个热闹的晚饭,饭后商品务就拉着儿子与几位长辈一起移居了书房。商诗意这次没能跟上去,她意识到晚上的时间才是他们大人间的正事。
商诗意回屋子时,商爵亚叫住了她。她停下,陪他一起去了荷花池。
荷花已调谢,莲子,藕都被挖了出来,今晚的晚餐上吃的莲子八宝粥和糖醋藕片就是在此处取材。
两兄妹一前一后步入凉亭里,秋日的夜风总是凉爽的,薄薄的一层短袖还稍嫌冷了点。
“冷吗?”年轻的男人观察入微,马上将凉亭里的白纱取了下来。夜风吹扶上白纱,一条白纱正好横隔在她与他的中间,那个时候商诗意真的不明白为何初恋的对象会是堂兄。
“谢谢。”待他将白纱全解了后,邀她坐入石凳上,石桌上每日都备有瓜果供人取食。她随手拿了颗苹果捧在手心中上下抛玩着。
他坐到她对面,拿起果盆里的水果刀示意她拿苹果让他削,她摇头要自己动手,伸出手的同时无意碰上他的,一愣,他放手,她没有及时接住,水果刀掉到桌上,发出细弱而短暂的响声。
沉默缓缓地蔓延。
凉亭内的一对年轻男女带着各自的心思发着呆。
直到有人经过此处小声地交谈才唤醒了他们。
“对不起,把你叫出来却没有说什么事,倒是一直在这里发呆。”首先回应的是商爵亚,这次他接过她手中的苹果拿起水果刀削了起来。
她的眼睛就盯着他削苹果的动作而游移,“没关系。”
“在我三岁的时候吧,”他突然讲起往事,一边削苹果一边面不改变地尾尾道来:“三岁的时候我说日语已经极为流畅,那时真心喜欢我的只有父亲。我的妈妈,在无法与商家联姻为家族带来巨大利益后也彻底地死了心。那时候她决定把我培养成佐藤家第一继承人……”
商爵亚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的个性像父亲,对亲人是体贴孝顺,对爱人是责任与深情。三岁时,他开始被佐藤加奈子以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培育长大,她一手主导了儿子的人生,为他选择的青梅竹马中,结藤静子是她最为满意的。
佐藤加奈子不是个温柔的母亲,她太强势太势利。而商爵亚的父亲则不然,他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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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平凡的母亲对他温柔而关怀,从来不强迫他任何事,由孩子自由发展。商爵亚的个性随了他,商实时常叹息这是一种悲哀,身为佐藤家的孩子他个性随了母亲未来才能过得更好。
商爵亚随着母亲的期盼长大,他从来没违背过她的任何决定,甚至是任何长辈的他都尽力达到。这种圆润卖乖的性格并不得佐藤家内其他堂兄妹的欢喜,除了结藤静子,商爵亚二十岁的人生中一直是贫瘠的。
然后,是回到中国,认识了商诗意,她是他贫瘠的友情中额外增加的惊喜。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明知道你是我的堂妹我还是向你告白了。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时候不说出来,未来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他的苹果早已削好,而她没有接过,因为他把它们切成了小丁块,她想他一定是在无意识中才这么做的。
“我知道以你的个性不会生我的气,就算我是卑鄙也好,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所付出的感情。我娶静子,泰半原因是源于责任与义务。对她的感情,可笑的甚至只剩亲情与抛不去的责任。”
“当然,你会认为我很坏心肠,但我和你无法相爱。命运真是可笑不是,如果我是族长,那现在你一定心甘情愿和我永远在一起了吧……”
“……”
无可否认,那一刻,她竟然心动了……
或许最该死的是她,多年后她这么回忆起,一切的过错竟然全归究到自己身上,都是自作自受,他抛了饵食她本可以不接受,可是她却在迟疑中吞了下去……
“哥哥是天命定下来的族长,谁也改变不了的结局……”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他若有所思地嘲讽,那眼中透着让她心惊的复杂。
她疑惑。他看她的表情带了点怜悯:“你可曾想过,哪怕是算命师也会有说谎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
“你什么意思?!”她错愕地瞠圆眼,他的话无法不让她往另一处想去。
“不,我只是猜测。因为,现在族内很多人都在议论,五堂弟的能力完全和历代违和。”
她不是白痴自然听懂了,从别人口中听到对自己哥哥能力的置疑都没有从他口中听到的如此反应激烈:“商式长老他绝不会说谎,他说谎会死于非命能力丧失的!我哥哥他是族长,就绝对是!”
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激动,着实吓了他一跳。
他在片刻的震惊后镇定下来,轻轻说了声:“抱歉。”
情绪很快恢复,她有些无力地耙了把脸,喃了声:“对不起,我先回房了……”转身步出了凉亭。
他一直目送她消失在他眼底,才缓缓地捡起桌上那些被切成小丁已经泛黄的苹果肉一粒粒扫入嘴里。
难吃。
***
商诗意失眠到两点迷糊地要睡着了时,有人打开了房门,她立即惊醒,并记起自己是锁了门的。随着那脚步声由远而近,借着微弱的月光,那背影像极了哥哥。
在他靠近她时,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皮装睡。然后感应到他伸手轻扫过她的脸颊,他的气味证实了他的身份。她不解为何她大半夜地溜进来,直到那双手从脸颊一直滑到脖子锁骨,没有打住地继续滑下。
从那圆领的睡衣里缓缓地触*胸前的圆。润时,她不敢再装睡。睁开眼的第一念头,他怎么可以再对她做那种事
“诗意……”如情人地呢喃,他的唇随之覆上,夺去她的声音,再次拉开这个激情的夜……
商诗意不懂,不懂这种事为何一犯再犯。第一次,她可以在消沉了好几天后认命地选择原谅,但第二次,他趁夜偷摸进她的房间对她再做这种事,要她如何再原谅?
他有些粗鲁,呼吸也浓重。她的双手一直被他扣住,他没脱她睡衣只是扒了内.裤便冲了进来。她弓起腰身难受地适应他。他一次又一次地加深撞击发*。望,一直到天将明。
“我好恨你”她第二次这么诅咒他,是带足了十分的恨意。
“为什么要恨我?”他搂着她,极尽温柔地爱抚她赤.裸的肌肤,“我可从来没有承诺过我只碰你一次。”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那一夜为何只在他几声“对不起”中就轻易选择了原谅?
真是傻子一个!
她哭得越凶,他越温柔地吮去她的泪。然后再次扳开她的大腿,将自己置身其中……
天明,大亮。
刺眼的阳光让她睁开眼,他已经不在。她却是连起身的欲。望也没有。全身懒洋洋的,她的心黑暗成一片。
他说,不会只有一次。他们兄妹将过着“正常夫妻”的生活。
商杰洋来敲门时,她才缓缓爬起,去开门,他见到她时是笑眯眯的,但是笑容却在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时而为之变色。那眼中明显地厌恶让她啪地将房门关上,然后背抵着门板缓缓地滑坐了下去。
抱着双膝就那样一坐一个上午,直到他来。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可怕。他来时,她把门锁得死死得,在屋子里又跳又叫地跑回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他在门口拍门,她又觉得好不安全,于是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厕所里,紧闭了门半晌还是觉得不安全。
于是推门探了个脑袋,发现房门竟然被打开了。他果然有钥匙!
她尖叫着跑出去,看他的表情就像看到一只鬼似地恐怖:“你有我的钥匙!你有我的钥匙”又哭又叫地站到他两米处指着他。
他为她的反应而微微惊讶,只一瞬间他眼中又覆上柔情,轻声诱哄:“诗意,过来,今天下午你得去学校报道。”
“我不要你又想强。暴我是吧!”她完全不相信他。
他有点难过地拍拍脑袋,纠正她:“那不是强.暴,那是做.爱,是我对你爱的证明。“
她完全听不进去,她已经快被他吓死了,他的一言一行没带给她一丝安全感,她开始尖叫,哭泣着叫爸爸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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