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战

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身形在南方普通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厅里，单身妈妈带的女儿正躲在阳台上的沙发上睡觉。商诗意见这情形就知道那位妇女要做生意了，当作没看到走进自己的房间。
本来商爵亚说退房的，但房东说钱交了是不给退的。商爵亚和商诗意交的房租可全是商爵亚事先预支的薪水，两人是真的很缺钱。于是商诗意就说算了。商爵亚便将最靠近厨房的单间给了她，自己用客厅里的房间。
其实除了单身母亲的工作，那妇人倒是极好的。特意给女儿在阳台另设了小窝，等办事完毕后才让女儿出来。商诗意想，这妇人独自一人养女儿一定也不容易才不得不干这行。如今政府都宣布了，得称她们为“失足妇女”，因此商诗意没有任何地鄙视。
住进来了一个星期，她偶尔见到女孩也会给她一些零食吃的。
商诗意回了房间后不久，就听到隔壁一声声*声，每天晚都听得她面红耳赤。商爵亚当初换这房间是为了她的安全，却忽略了这房间与女人的房间是相连的，商爵亚的房间是与浴室相隔听不到这边的动静的。
商诗意可不敢跟商爵亚提议换回来，要是换回了等他一听到隔壁的声音不就尴尬死？
这可真是有钱万事易，让她分外想念家里人。
商诗意听了半晌*声，这*声没消停时她是睡不着的，于是红着脸瞪着天花板。只有客厅里有一台电视，她想看电视剧打发时间都不成。
有人来敲门了，惊吓了商诗意。那敲门人先开了腔：“姐姐，我可以进来和你一起睡吗？外头好冷哦！”是单身女人的女儿。
现在是十一月下旬了，这城市比自己家乡更热也更冷，晚上又多风，一个小女孩是有些承受不了。
商诗意动了恻隐之心，起身去开了门，女孩叫婉婉，抱着一只玩绒穿得单薄，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商诗意赶紧将人带了进来。婉婉也不客气地跳到床上窝到暖暖地被窝里，甜甜地叫了声：“姐姐，你人真好！”
婉婉嘴巴甜，长得也可爱，很是讨商诗意喜欢。
现在也不过十点，商诗意从抽屉里拿了包薯片扔给她。
“谢谢姐姐！”婉婉笑容灿烂。
商诗意爬上床给她整好被子，问了句：“吃完把手擦干净了，然后就乖乖睡觉？”
“嗯！”婉婉是个馋鬼，三两下就将一包薯片解决，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商诗意其实很想多给她几包的，只是经济有限自己也都是省着吃的，又格外怀念起在家里无限零食的美好时光。
给她掖了被子才关了灯。刚躺下，隔壁突然一个尖叫好不凄惨。商诗意羞得直觉想将婉婉的耳朵捂住，倒是孩子早熟，在从客厅透出来的灯光中，看得到她眼睛睁得亮亮地说：“妈妈高.潮了，他们都折腾一下午了还没消停。”
商诗意了。
婉婉还状似天真点评：“这两个男人喜欢玩*，而且性.能力也很强。下午他们出去抽空吃饭时妈妈说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本钱的嫖客了。”
商诗意能说啥，闭着嘴巴。只叹道十岁的女娃真早熟啊，她十岁时还在傻不拉叽地被三胞胎欺负哭鼻子中……
见姐姐不热衷于谈话，婉婉也没觉扫兴，扯扯她睡袍小声问：“姐姐，哥哥性.能力强不强啊？！”
那时候商诗意第一反应是亲兄长商驰业，羞恼得连脖子都通红了时，婉婉眼利居然也看到了：“哥哥斯斯文文又高又大，一定很厉害吧？！”语气中不自觉深藏了一丝异样。
商诗意回神过来，知道她说的是商爵亚，在脑海里联想了下，事实上是不知道……不过也够叫她羞愧了。
还有她必须澄清一件事：“婉婉，我不知道我哥哥那、那方面强不强，只有他未来老婆才知道！”说完又想到商爵亚已经有老婆了。羞涩而滚烫的身子便缓缓地降了温。
婉婉又说：“我妈妈说长得高瘦鼻子大的还强壮的男人一定*不离十性.能力很强悍！”
“商爵亚他鼻子不大……”商诗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女孩辩驳这些十八禁地话题。这女孩懂得比她还多……她回想了下兄长的鼻子和商爵亚的，除了又高又瘦外，这两人鼻孔都不大。至于力气……男人肯定比女人大噻！
“鼻子大也不代表绝对呀！”婉婉这孩子真像个专家：“只能说相比较起来这方面的人占更多，当然矮的胖的鼻子小的男人里也有很厉害的呀！你看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呢！”
她又没看过那两人长啥模样！
啊，不对！
“婉婉，睡觉了，这些话题不该是你现在讨论的。等你以后长大了嫁人了再来好奇也不迟。”怎么能让一个小了自己一半岁数的女孩牵着鼻子走呢，她可真没出息。
婉婉马上不开口了，隔壁的声音因为两人谈话结束而再度充斥耳边。商诗意叹息，瞌上眼前婉婉最后问了句：“姐，你还是处不？”
商诗意彻底没睡意了！
***
隔壁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结束，而商诗意则一直失眠，一直到女人送走客人在阳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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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女儿转而敲她门时，她才侧身让女人进屋把女孩抱走。
女人很有礼貌说了声对不起打扰到她了，商诗意能说啥，摇头客气道没关系，反正这种苦日子坚持到月底就彻底结束了。
商诗意这么一失眠一直到五点才睡着，感觉没睡多久就被手机调的闹钟吵醒。她眼也没睁地挥手关掉，继续睡。
还是商爵亚起得早，他十一点半下课，十二点到家，洗洗刷刷半小时，是标准躺床上就能立即入睡的模范生。
早上七点就醒了，醒来后去商诗意的房间，她总不爱叠被子锁门，他像老妈子般跟前跟后地善后。结果一看，商诗意还在睡，都七点二十了。
于是敲门叫人，怎么也叫不醒，最后只好自己拿了钥匙去打门，把人拽出被窝，已经七点半了。一头凌乱只到脖颈的短卷发很是蓬松，卡通睡衣让她充满青春朝气，睡眼惺忪睁开眼睛时，可爱到让男人心脏再次跳漏了一拍。
他强自压下那失常，轻唤她起床上班了，她严重睡眠不足很难叫醒，挣扎着又倒回床上，他一时不慎压了上去，这一压唤醒了她，也让他吃到了她豆腐。
他上半身全部压在她身上，虽然及时地在两侧撑起双身但不了撞*胸.部，她就是隐秘处受到袭击而霍然睁开眼睛的。
他很镇定，缓缓离开她身子，然后轻柔地说：“已经七点三十五了……”
***
商诗意所在公司并不大，职员总计也就十个人，公司不包餐，商诗意花了七块钱叫了份炒饭。今早惨遭迟到，老板严厉地训了几分钟才放人。商诗意哪时被这么训过，心情低落极了。拿人薪水看人脸色，她可真是体会到了。不过事出起于她，她也不该有啥好埋怨地。
商诗意上了新申请的号和彼洋的车晓晨聊了天，她也开始明起来，早让车晓晨另申了号，并且车晓晨q她时自己才回应。
商诗意向车晓晨讲了自个儿的倒霉，获得好友好一番同情加幸灾乐祸，然后转到商家那里。车晓晨总是第一个被监视的人，她告诉商诗意商伯父现在在日本大力搜人，商驰业呢则没动静。
商诗意觉得奇怪，问了车晓晨怎么哥哥没动静，车晓晨说不知道，没准儿其实也是乐见其成吧。可商诗意就不这么想了，她没告诉好友自己已失身，凭着商驰业心甘情愿接受了她这个妹妹，可以想见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于是又问了车晓晨一些兄长最近在干什么，车晓晨一切消息来源于车父和姚子让，再转述给商诗意。
商驰业近况就是身边多了个红颜知己商习怜堂妹，以秘书地身份近距离与老板朝夕相处，凡事都帮商驰业打理得妥妥的。最近商驰业在家族长辈中地位提高了不少，大部分来源于商习怜的帮助。
不知怎地，商诗意胸闷，情绪是雪上加霜地低落。
车晓晨又说了句实话：“你哥怎么这么无能呀？全靠一个女人在帮忙了！”
商诗意可不悦地反驳：“我哥才不笨！他本来就不想当族长自然不上心！”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一句兄长不是，哪怕是好友。
“那你哥不当族长谁当族长啊？如果你哥下台了商家不是会发生灾祸吗？重则家破人亡基业毁于一旦！”
脑海里好像有一条什么关联闪过，去快得抓不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
“所以呀，我觉得你哥其实也算优秀，只是你们商家太多优秀的人才了，所以你哥的那种优秀就被比下去了。”
“……你直接说他笨就成了……”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等等，我要好好想想！”
她停下对话，仔细地分析起兄长的能力。从小到大哥哥都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每年读书都是第一名，读书聪明的人脑子自然不笨。她哥从小就深得长辈喜爱，老族长更是夸他会比任何一位商家人都杰出，实在不该表现平庸吧？
再说了，商习怜那么高傲地人岂会屈就于庸才身下，还对兄长死缠烂打不放手……
所以结论，她的兄长还是非常优秀的！之所以这么表现平庸一定是为了某种不能说的理由吧！
嗯，就是如此！
等商诗意想完了后，那端车晓晨已留了言走人了。
“商诗意，你要躲好了，千万别被你爸找到。躲个几年后你哥另娶了你就自由了！你要不就在某个地方安定下来吧，自己为未来好好打算下吧！”
商诗意突然觉得“另娶”两个字好刺眼，但很快被最后一句话引吸了，安定下来？
***
商诗意一下午过得有些浑浑噩噩，还好今天没啥接待的客人，一切顺利到下班。意外地看到商爵亚出现在公司门外，他手捧一束向日葵，站在那里还挺醒目的。商诗意一看到那束向日葵时心里就是一突，强自镇定地走过去问哪来的。
“是女同学送的。因为这束花我被辞职了。”商爵亚走哪都有爱慕者。
商诗意听了，幸灾乐祸一笑，状似安慰地拍拍他肩膀：“这说明你有魅力啊！”
商爵亚将向日葵递给她，说：“去买菜吧，回家我做红烧茄子和清蒸鱼。”
“哥哥手就是巧，嫂子真幸福……”商诗意一听口水就来了。
商爵亚起初没吭声，安静地和商诗意走了一段路才说：“静子没吃过我做的菜。”一向都是妻子煮给他吃的。
商诗意起初没反应过来，等进了超市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然后心里头就忍不住东想西想了。他说的那意思是到底有啥意思呢……
完全地心不在焉直到回家。
基本上回家都能看到那对母女，婉婉母亲长得漂亮，上门的客人不少，但也不是天天都接客。婉婉母亲也怕不能在这里租长久了，都让客人晚上九点以后才过来。这个时段，商诗意和商爵亚回家只看到婉婉正乖乖地跪在客厅茶几上写作业。
这孩子模样像母亲，长得可爱个性安静但是嘴又甜。见两兄妹进屋立即扬笑甜甜叫道：“哥哥和姐姐回来啦！”
商爵亚就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糖果递给她，婉婉笑得更甜。
商诗意说了句：“婉婉，你到桌上写作业吧。跪久了小腿会变粗会成萝圈腿的哟。”她可不是吓唬人的，日本女性的腿不直多数是这么来的。
小女孩虽小还是爱美的，听说腿要变粗立马爬了起来，捧着作业本就转移阵地了。
商爵亚提着菜去了厨房，商诗意也没闲着跟进去洗米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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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婉婉妈在外头馆子里买好饭菜进屋，商爵亚也在炒菜了。
“你们回来啦！”同住一屋檐下自然要和气，至少表面的客套得周到。妇人朝年轻的兄妹点点头，年轻的兄妹也回以礼貌招呼。
婉婉妈招呼孩子去用了晚餐再来写作业。母女俩移居到客厅里。留下厨房外的餐桌给两兄妹。
商爵亚炒好菜后，商诗意就去摆碗筷，菜上来后饭也蒸熟了，商爵亚又去烧了个紫菜蛋花汤。
平心而论商爵亚的手艺不咋地，不过人家是现学现卖，照着食谱商诗意愣是烧糊了但商爵亚可至少是做得有盐有味。所以静子没吃过丈夫做的菜是因为丈夫不会做，而商诗意却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
饭后洗碗的工作就交给商诗意了，商爵亚去漱洗。
商爵亚出来时，婉婉叫住了他：“哥哥，我这道数学题不会，你能教我吗？”商爵亚过去帮忙。
商诗意整理好厨房出来，见商爵亚认真地教导小女孩，转身进了浴室漱洗。再出来时，婉婉已经做完功课，腻在商爵亚怀里看电视。坐在另一边的婉婉妈在织毛衣，时不时与商爵亚闲聊一句。
见商诗意出来了也打了招呼，商诗意过去看新闻。因为少了一份家教商爵亚一天也就四小时，他把时间配合着学生重新做了调整，比以前早了一小时能回家。新闻联播结束后他就得走人了。
婉婉吃着糖果，有掏出一颗巧克力问哥哥要吃不，商爵亚摇头，女孩子就扔回自己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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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诗意心思就没在新闻联播上，时不时偷瞟那对亲昵的男女，倒不是羡慕婉婉，就是恨不得自己也缩小到那个岁数腻在堂兄怀里撒个娇。她有亲兄长，但小时候愣没尝过这种滋味。又不由得想象如果换成自己哥哥，她也就婉婉这个岁数，然后腻在他怀里吃零食……
商诗意拧了眉头。
这个想象一下子就会串到兄长后来对她做的亲昵事上……像噩梦挥之不去。这辈子是没指望能和哥哥重修旧好了吧？心里这疙瘩一生，就算割掉了还是有阴影。
商爵亚出去后，商诗意和婉婉妈聊了一会儿。婉婉妈没什么朋友，又加上都知道自己工作性质，因此聊天内容也不遮遮掩掩的。
婉婉妈给商诗意讲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往事。婉婉*丈夫几年前死了，她一个乡下姑娘当时拖着孩子来城里打工，没文凭没知识给人端盘子，期间遇上一个男人对她特好，又真心接纳婉婉。以为从此生活有着落了，结果那男人有老婆，婉婉妈被当成了小三遭了罪。之后搬了家离开那伤心地。会入这行也是迫不得已，全是为了婉婉治病，用也不高就几千块，但婉婉妈拿不出来啊，机缘巧合下就*了这行，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商诗意听得很难过，她的环境从没接触过这类人，想想自己逢年过节的红包都是以万为单位。她当初生活得是多么美好啊，就是现在也有商爵亚啥都给她靠着让她没有压力承受。
婉婉要睡了，婉婉妈就带着孩子进屋了。商诗意也没了心情看电视，关了电视回了房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又想到车晓晨说的话。那丫头都在国外开始打工了，不靠父母给钱养着……
等商爵亚回来时，商诗意爬起床一脸慎重道：“堂哥，我想留在这个地方，想要独立了。”
商爵亚一时没吭声，沉默了好半晌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她其实没指望他留下来陪她，也就没啥期待，兀自道：“我想好了。反正我是逃家的人，也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放弃我。与其东躲*倒不如就在这个小镇住上几年。我爸他们一定没想过我会呆在这个小破地方找工吧……”
二十年来过着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小姐生活，要她踏出来自己打工还是需要一番勇气的。
“你真决定好了吗？在这里打工很辛苦的，以你现在没毕业所获得的工资承担不了你挥霍的。”他目光炯亮地盯着她。
商诗意有一股子闷气渐升，他的话里暗示着她是千金大小姐根本吃不了苦还爱乱花钱。虽然自己花钱是大手脚，但是她自从工作后也没喊过辛苦啊！于是捏拳头怒道：“我以后会勤俭节约的！”
“那好吧。”他明显不相信地点头：“以这个月开始，从现在开始来考验一下你是否有能力独立生活，如果你不行就跟我走。”
“一言为定！”她与他击掌为誓。
***
自从有了生活目标，商诗意的热情就燃烧起来了。
而商爵亚也没去兼第三份工，用多出来的小时开始监督她。
衣服要自己洗，被子要自己叠，菜要自己炒，出门购物要克制不能乱买东西，每天开销用度记在帐本上。
商诗意做的还不算差。衣服交给洗衣机，还是全自动的。被子么，叠不好就铺开省事。菜嘛，三天反复练习同一个菜，商爵亚要求不高，只要和他一样入味便成。出门购物在商爵亚的教导下专捡打折品。
其实，只要习惯了，穷人也活得……
***
十二月，消失的人口还在继续搜寻中。
日本，东京。
说是出差三个月但现在都四个月了，丈夫一直没联络自己。结藤静子非常焦急整日惶恐渡日。商爵亚拐了商家的族长夫人，自己的堂妹，那可是丑闻一桩啊。商静能不胡思乱想？再加上佐藤加奈子不满意自己儿媳妇，结藤家又面临破产边缘，商静在佐藤家的地位完全是看婆婆脸色行事。
日子很难过。她乞盼着丈夫能给她捎个电话告诉她一切只是谣言。但天不从人愿，她在娘家破产与婆婆口头辱骂的压力下，常常是半夜躲起来哭。
这天，商静家接到一张拜贴，商驰业来访。
她一看那名字，是商诗意的兄长吧！
带着疑惑与不安中接见了那位来自中国门第显赫的族长大人。
商静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商驰业，辈份上是姻亲的堂小叔。商驰业一身白衬衣与素色休闲裤一脸惬意，微微欠身打招呼：“堂嫂，初次见面，你好。”不卑不亢地回答透着一股天生的霸气，那种霸气并不逼人，而是淡淡地从举手投足间体现。
商静初时一怔，这位完全不输给自己丈夫的小叔子，个性很是温和，虽然面上未笑却总有种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的念头。
她面上一臊，有些讷讷地邀请他入座。他大方地坐下后，她已恢复自然微微一笑道：“我听过你的事，本人比相片上更好看呢。”不是虚伪地夸奖。丈夫虽然提得不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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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婆婆会念起，再加上丈夫似乎对他有一股莫名地敌意，便让她对商驰业上了心。
“想必都是些不好的事吧。”他轻轻揶揄一笑，并未在这话题上纠结，开门见山说：“我这次前来，是关于令妹的事。想必堂嫂多少了解了。”
在事情发生大半月后才找上门，商静微微一怔，眉眼垂了下来，面上浮现难过为自己丈夫辩解：“我想这只是一场误会，我相信绕的为人，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堂嫂对堂哥真是信任呢。”语气中没有讥讽之意，“我也相信这其中有误会。据我了解四堂哥不顾堂婶反对执意将你娶进门，甚至为了你的娘家亲自来中国借钱，这份感情非常令人羡慕。”
“那既然你相信了”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丈夫去中国竟然是为了自己娘家，脸上一喜抬头追问，却见男人微微一笑，那笑容沐春风般舒服，极为耀眼地让她突然止了音。
他交叠了双腿，优雅地含倚靠在沙发上，姿态并不见不礼貌，含笑说：“虽然我相信堂哥对堂嫂的深情，也相信堂哥与我妹妹的误会。只是，这两人一日未找到，这污点都将存在。所以，我非常希望能得到堂嫂的帮助。”
她从被他笑容迷惑中回神，讷讷问道：“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他笑容更深，让俊美的脸蛋更形诱惑人般地帅气：“我已经知道他们在哪里，请堂嫂劝说堂哥将我妹妹送回来吧……”
***
月底，结算一月入，因为薪水要五号才发，商诗意借的全是商爵亚的钱。尽自己所能，体验到自己也是月光一族时，商诗意沮丧地耸拉了脑袋：“好歹我没借钱……”
“是。”商爵亚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打细算模样：“扣除一切人生必备的开销，在只花了三百块购买零嘴，一千五百块正好够你开销。”
商诗意听他这么计算，苹果脸一喜抬头瞅着他，他又说：“这一千五百块中，不包括你染个伤风感冒，不包括购买当季服饰，还有不包括出外聚餐，甚至不包括你购买女性最简单的护肤用品。你认为，你能养活自己？”
商诗意瞅瞅自己带走的换洗衣服，随随便便一件衣服就是以千元为单位……再次沮丧地合上耳朵：“为什么工资这么低”
商爵亚把眼镜摘下来，暂时不需要道具了，说：“因为，这是国情。”
“我……去考大学！”终于，决定誓死也要把文凭拿到手让工资涨价。
但商爵亚仍然不看好：“现在大学生也是这个工资。”好无情地全面打击她。
“那我向你学习，当个外语家教！”此计不成生二计。
“你通了吗？”先不论各行各业地竞争，就这么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
商诗意被打击得完全没了斗志，商爵亚拾帐本，起身时宣布：“等你领了工资我们就到下个城市去吧。”
商诗意张张嘴巴望着他离开地背影，鼻头一酸难过地抿嘴掉眼泪呜咽：“就算我离开了，不还是得靠家人养活吗……”她想要独立自足，就这么困难吗？
她的细讷声让他顿下脚步，微微回头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泪颜，有些冰冷地说：“几个月是新鲜期，但你能坚持一辈子吗？”
“……”
说白了，她这位富家女，能永远忍受为钱斤斤计较吗？还是乖乖地拿着长辈们给予的红包，无忧无虑地满世界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