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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吞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堂的欢愉
“你多次向警方提供假口供,作为案子重大犯罪嫌疑人,我们现在正式拘留你。”
“你们办案怎麽可以这样!要有凭有证啊!我没杀人!我是无辜的!!!”
就在男人歇斯底里为自己辩解时,徐骁和吴楚恒的手机同时响起来,两人分别看过来电,一个皱了皱眉头没有接听,一个边听边蹙起眉头。
挂断通话,吴楚恒紧紧盯了孙少敏片刻後,轻轻拍了怕徐骁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临出门前徐骁还不忘瞪男人一眼。
站在偶有同事经过的走廊窗边,吴楚恒才若有所思地看向徐骁,“刚才小马来电话,他们在孙少敏家什麽都没有发现。”
“该死,一定是被他提前处理掉了,你看会不会在他公司?”徐骁边说边按掉再度打进手机的来电。
“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可能性不大。”吴楚恒转过身面向审讯室门口,“接下来你怎麽看?”
“哼,我看,就轮流审他,我不信几天几夜不让他睡觉他还能挺著撒谎。”这是审问嫌疑犯历来的老办法,事到如今只缺物证,眼看离结案还有那麽一点点的距离。
“你确信他会承认麽?”
徐骁像有很大把握,这回主动拍上吴楚恒肩头,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徐骁还想承诺什麽时,手里握著的手机又不停振动起来,吴楚恒看了看他笑道:“工作时不是不能接私人电话,你先接著。”
见吴楚恒走回审讯室,徐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待走到走廊尽头才按下接听键,小声呵斥起来。“你干什麽?没事别总给我打电话!”
“呵、呵、呵,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又是那三声傻乎乎的笑声,徐骁翻了记白眼立刻骂回去,“我也知道是谁了,就这样吧,我在忙。”
“你已经抓到他了吗?”
“废话,挂了吧。”按理说下午这个时间那只鸟应该在睡觉,难得早起就发神经。
“是上次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个西装男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紧追不舍的提问让徐骁感到头疼,“你到底想怎样?晚上回去再说。”
“凶手不是他。”
飞鸟的语速忽然加快,一下子回到正常人说话标准的他让徐骁一时适应不来。
“不是?哼,你有证据吗?”
“呵、呵,你来就有了。”
笑声过後,飞鸟讲话的速度又变回慢吞吞,那种感觉好像快没电的机器娃娃。
“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开玩笑。”徐骁觉得怪家夥此时此刻一定是无聊了。
“我说真的。”
“我也没和你说假的。”
“快来我家。”
徐骁忍无可忍的时候反而不急不怒,他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声音也随之变得懒洋洋,“好,
满足你的虚荣心,你就在电话里说吧,凶手是谁?”
“不,你要来才行。”
飞鸟平淡的音调听不出是命令还是撒娇,徐骁故意逗弄,哼笑道:“你爱说不说,我挂了。”
“那我在家等你。”
结果不等徐骁再多说一句,飞鸟居然先行挂断了电话,害他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郁闷得难受。
气不顺需要找地方发泄,於是审讯室里的孙少敏便成了徐骁转移闷气的目标,然而不管他如何拍桌子吼叫,男人依旧软硬皆不吃,死不认罪。
傍晚六点,喊到嗓子发痒的徐骁提前换下阵来,交由小赵和小马继续审问。回家的一路,摸著开始咕咕乱叫的肚子,徐骁便後悔刚刚拒绝了吴楚恒的邀约,他请客的地方怎麽说也比飞鸟家的剩菜剩饭好得多,可他偏偏在接完怪家夥的电话後像中了邪,如果不去找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不会是被他影响得脑子也有问题了吧。
敲过飞鸟家的门,同往常一样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4
有动静,如果乌龟和飞鸟比赛开门,说不定前者会更胜一筹。就在徐骁天马行空想象著把乌龟或蜗牛的脑袋换做飞鸟的脸时,怪家夥打开了门。
“唉?”
站在眼前的不再是往日那个衣著从头黑到尾的木头,双眼瞬间一亮,徐骁险些没认出这个身穿浅色浴衣、干干净净的青年,几秒锺的时间里徐骁胡思乱想甚至以为他是飞鸟的弟弟,然
而冷冰冰的一句“进来吧”提前泄露了他的身份。
18、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17)
跟在飞鸟身後,徐骁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他,薄薄的浴衣贴在身上,衬出他匀称的身形,瘦却不弱,细腰窄臀,没想到常年不做户外运动的屁股也能这麽翘。
“你穿成这个样子做什麽?迎接我不用这麽隆重吧?”
正当徐骁专心在飞鸟身上瞄来扫去时,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停住转过头,“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
还差半步就要撞上飞鸟,徐骁及时刹住双脚,对言谈举止过於热情的家夥感到不解。“哈?你不会猜凶手猜到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吧?”
“我怕之後演的太投入,兴奋过度忘记吃饭。”飞鸟面无表情说著平淡的话,让人很难想象之後会有什麽兴奋过度的事出现。
“还有表演?你到底有多特别啊?呵呵,好啊,我看你会演什麽,别说穿这麽少想给我跳脱衣舞。”徐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又开始上下打量起飞鸟的身体。
好像并不介意徐骁不正经的眼光,飞鸟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你要和我配合。”
越听越觉得怪家夥的话里透著一股邪气,难不成他真要表演脱衣舞往自己身上坐麽?徐骁绝对相信飞鸟能做出这种事,只不过他暂时想不出这块木头做出来会是什麽效果。
见徐骁点头答应,飞鸟不再征求意见,直接绕过他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几个保鲜盒,
“那先吃点东西吧。”
紧跟至厨房门口,徐骁单手撑住门框,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既然这样,趁这工夫可以告诉我你猜的凶手是谁了吧?”
慢悠悠地转过头,飞鸟诡异地扯了扯唇角,“演完你就知道了。”
因为飞鸟的一举一动太能引起他人的好奇心,徐骁知道对付这种怪人不能用对付一般人的办法,索性也不再逼问,凑合填饱了肚子,倒要看看他一会儿能耍出什麽花样。
饭後,通常会回自己卧室的飞鸟这一次却反常地拐进了弟弟的房间,有过上一次的经历,跟在後面的徐骁早有心理准备快速闪过吊挂下来的长发鬼头,谁想不等他迈出第二步,自门後却突然弹出一个拳击手套,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气得他大骂飞鸟弟弟玩的恶作剧。
没有去看徐骁在背後做什麽,飞鸟只是简单整了整弟弟的床铺,摆弄了一下床头柜上物件的位置,谁料转过身却正对上徐骁一张充满惊喜的脸。
“会拾屋子了,受什麽刺激突然变的这麽勤劳?”
像没听到徐骁的问话,飞鸟拉住他走到浴室门前,指著里面道:“等我面对浴缸後,你就这样从後面抱住我。”
见飞鸟绕到自己斜後方开始比划搂抱的姿势,徐骁一头雾水,“哈啊?”
“手抓哪里都可以,但一定要用力。”飞鸟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像真要把自己交出去。
怔了半秒,徐骁随即露出笑容,“呵呵,好啊,你想玩我奉陪。”
没去理会徐骁的态度,飞鸟仍在一本正经地指示,“然後用力把我拖到床上。”
“知道了。”
看了眼嬉皮笑脸的徐骁,飞鸟默默走进浴室站到浴缸旁,“那可以了,来吧。”
渐渐明白飞鸟这麽做的意图,徐骁活动了一下手指,走上前从後面拥住他,正当琢磨著该把手放在哪个部位,突听飞鸟激动地大叫,“拖我,拖我!”
惊讶於呆滞的家夥能突然爆发出这种有情感、有力度的喊叫,徐骁一时间愣住,而後才稍微加重了些气力,随随便便将他拖出浴室,结果不等质问怪家夥抽什麽疯,反而先被批评了。
“你认真一点。”
“我认真?”徐骁更觉得莫名其妙,“就算你想模仿戴鹏被杀的现场也不用这样吧,描述一下就好。”
“那样不够真实。”
果不其然飞鸟的举动如徐骁所想,就算推理有趣也犯不上敬业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他觉得口头分析不够刺激,非要亲身体验麽。越想越觉得在理,徐骁哼笑过後端了端肩膀,“好,你要玩变态游戏,我认真陪你到底。”
得到徐骁的许诺,这一次飞鸟用力点了点头,“那再来一次。”
於是两人又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而飞鸟表现得比刚才更加投入,不仅面向浴缸,而且还故意拉高浴衣一角。
盯著那露出来的两条笔直长腿,徐骁慢慢眯紧双眼,就在飞鸟转头想说“开始”的刹那,突然如虎狼一般凶猛扑上,从後面紧紧抱住他并用力向外拖行。
两人演的一个比一个逼真,飞鸟跟著拼命挣扎起来,毫不吝惜大喊著“救命”、“放开我”,一看怪家夥演的这麽投入,徐骁更是不甘示弱,把饰演嫖客的功力全部转移过来,像个真罪犯一样忙使劲捂住飞鸟的嘴,粗暴将他拖出浴室,强行按压在床上。
“怎麽样?我演的还不错吧?”
顺利完成表演的徐骁面带笑容盯著在身下喘息的飞鸟,洋洋得意。
“还没完。”
眼见著飞鸟都快提不上下一口气,徐骁眉头一紧,“你是不是有被虐倾向?还想怎样啊?”
“模仿犯人,强暴我。”
这一次徐骁脸上写著绝对的震惊,几天前看过的动作画面居然瞬间涌上了头。“哈?!你没疯吧?”
直盯盯地望著不敢置信的徐骁,飞鸟表示很无奈。“我的意思是做出该做的样子就可以了。”
“噢……那内裤用不用真的脱掉?”放低头颅,徐骁魅惑的笑容还未做完,没勾到位的唇角便立刻回来,声音全挤在了牙缝里,“你不会借模仿犯罪现场的机会又想露阴吧?”
“你要脱我的,我没有意见,但你也得把你的内裤脱了。”
徐骁阴著的脸顿时转晴,忙又咧开了嘴巴,“我没你那特殊爱好。”
“那继续来吧。”推开徐骁,飞鸟坐起身,“别忘了你在强暴我,要极度亢奋。”
“闭嘴,我知道该怎麽做。”
“那重新开始。”飞鸟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副手套,“这是给你准备的,记住死者身上没
有伤痕,你要想好下手的位置。”
“靠!你真玩上瘾了!”
徐骁决定这一次不再客气,两人回到浴室,一里一外,当看到飞鸟露出双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5
腿作为信号时再次扑上,飞鸟依旧拼了命地挣扎,徐骁用尽全力捂住他的口鼻,渐渐地飞鸟居然减弱反抗,不知是他故意表演,还是真的喘不上气,而後徐骁粗鲁把他丢上床,并大力扯开覆在身上的薄薄浴衣,一连串动作完整连贯,完全不像生手。然而扯开浴衣後,徐骁又停下来,飞鸟白皙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粉色的凸起点缀在胸,小腹平滑,淡色的内裤包著柔软的下体。目光再向飞鸟的脸上扫去,此时双眼半睁半闭的他迷离得格外诱人,徐骁哪见过怪家夥有过如此生动的表情。
“快强暴我……别忘了极度亢奋……”
好在飞鸟提醒,徐骁才缓过神,作势拉下飞鸟的内裤,刚想贴上下体,却又听身下人道:
“别忘了你说过现场没有留下犯人液。”
记忆里戴鹏家的床头柜上有一盒避孕套,猛地抬起身,徐骁果真在床头柜上看到飞鸟准备的套子。怕飞鸟借机逃跑,徐骁一边压著他,一边拿过套子假意戴上,为了表现出极度亢奋,他又胡乱摸了摸飞鸟的屁股和大腿,最後在他胸前抓了一把才分开他的双腿,将下体死死顶上,这时身下人恢复了挣扎,而愈是这样,徐骁抵得愈紧,故意欺负他似的。
“差不多该杀掉我了。”
飞鸟冷不丁冒出的话像泼了一盆冷水,让乐在其中的徐骁顿觉惭愧汗颜,他险些忘了自己在表演,差点就意淫当真了。怕被飞鸟看出窘态,徐骁忙抓过枕头盖住他的脸,身下人紧接著奋力挣扎,在狠狠抓挠过一阵後,慢慢不动了。
徐骁见状忙帮飞鸟拿开枕头,却忘了此时他们紧密无间的下半身;而飞鸟只记得喘息,仍保持著双腿大开的姿势,两人相视了数秒才觉察出这种异常匆忙分开。
“这就是我推理的凶手犯案过程。”飞鸟合上衣襟,过了许久喘息才趋於平缓。
“哼,其实你就是想让我陪你玩吧,过程简直漏洞百出。”徐骁还为刚刚的失态感到别扭,一边抠著耳朵一边在椅子上坐下来。
“哪里不对?”
重重“咳”了一声,抛开先前的尴尬,徐骁马上进入状态,“首先,戴鹏是个男的,不会轻易被控制住,如果他当时真的像你一样反抗,现场或身上也会留下和你模仿时类似的痕迹,比如被打翻到地上的东西,衣服有过度拉扯的痕迹等等,然而真正的现场并非如此,所以你推理的起点就是错误的;其次,极度亢奋下怎麽可能突然想起中途戴套?按照你的推理,那时被害人还在挣扎,想要做到一边戴套、一边控制被害人且没有暴力攻击很难吧,别忘了在刚才那个场景你是没有反抗的。”
不知是不是剧烈运动帮飞鸟疏通了全身血液,往日苍白的脸上竟染著一层红晕,一键启动後不仅眸子里充满了少有的神采,连语速和音调也恢复了正常。“你说的第一条,如果当时现场真有打翻的东西,只要犯人有时间拾是很容易整理的,毕竟除了当事人谁都不会注意物品特定的位置,除此以外,现场没有反抗的痕迹,这证明凶手和被害人身型和力量有很大差距,他几乎是瞬间控制住被害人的,如果在紧张慌乱中,凶手把被害人的口鼻一并捂住,很有可能导致他短暂窒息,这样推理下去,就可以解释你质疑的第二点,在被害人呼吸不畅的前提下,他躺在床上挣扎和反抗的力度会变得很弱,这时凶手就有时间戴上避孕套,在被害人半昏迷的状态下将其强暴,并在高潮时杀害他,死者指缝里的纤维也许就是在最後拼命反抗时抓下的。”
仔细琢磨飞鸟的分析并非全无可能,徐骁顺著他的思路继续道:“不管怎麽说,戴鹏和凶手一定是认识的,否则不可能让他进屋,戴鹏死时穿著浴衣,你这麽肯定地排除b男,难道怀疑凶手是c男?另外,在刚才模仿时,为什麽犯人产生强暴动机是从浴室开始的?”
“我从浴室开始,是仔细研究过你本子上描的指纹点。”飞鸟带徐骁回到自己卧室,指著墙上某张手绘简易图道:“死者家里的指纹很多很乱,但浴室里的指纹都是他自己的,其中一点我觉得比较可疑,喷淋的开关留有指纹证明他有洗澡,如果是淋浴一般来说迈进迈出就可以了,根本碰不到低矮的浴缸内侧,如果在泡澡,起身时会借助双手的支撑,但问题就在只在浴缸内的外侧边缘发现反向的清晰指纹,所以我断定这是洗澡後印上去的,而且洗手池边缘也有几枚指纹,这就是被害人被犯人拖出去时挣扎留下的痕迹。”
“不一定吧。”徐骁立刻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并没有什麽不妥,戴鹏完全可以在b男找他前洗过澡等著,两人更有可能在浴室就做了,浴缸内侧留下的反向指纹和洗手池边的指纹……那种简单的後背式做爱姿势你应该能想象的出吧?为了承受身後重量找东西借以支撑很正常啊。”
“你已经被b男局限了思路,之前我就说过,死者衣服的状态是被强暴的,因为两人如果真想做爱,不会这个样子,即便分手。”看徐骁刚要反驳,飞鸟又道:“我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c男是否和我认定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我们查了,那个c男是五层住户的男友,他自称二十二日晚按错电梯楼层,後来走安全通道下了两层。虽然有女友作证,但还是不能完全摆脱嫌疑。”
望著满墙贴纸陷入沈默,半晌後飞鸟才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他确实不是我推测的凶手。”
“你为什麽这麽肯定?”徐骁更加疑惑,事到如今不是b男也不是c男,“那你说的凶手到底是谁?”
看了眼徐骁又回到浴室,飞鸟指著门後浴缸一角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死者家,发现浴缸虚掩的那块砖麽?”
徐骁皱起眉头,慢慢抬高了下巴,“所以……”
“凶手就是住在戴鹏家楼下的那个人。”
19、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18)
飞鸟的奇思妙想确实给了徐骁启发,虽然推理过程有些牵强,但在继续审问孙少敏的同时,他也留意起住在戴鹏家楼下的那个人。说来十分不巧,从调查这起案子开始,徐骁始终没有见过住在戴鹏家楼下的这个邻居,他依稀记得接连几日那扇门上都贴著催缴物业管理的通知单,当时敲门更是无人回应,後来查出孙少敏就停止了对邻里的暗访。
从飞鸟家离开後,潜意识驱使徐骁到六层看看,他步行至楼下,感应灯闻声亮起,环顾过四家住户的门口,曾经贴在两户门上的催缴单已经揭去,其中就有戴鹏家楼下的这个邻居。徐骁并不急於敲门,他看了看表确认了现下时间,晚上九点零五分,不早不晚,而後又定定站了一会儿,模仿著飞鸟曾经做过的样子仰起头颅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6
向房顶望去,楼上便是被害人住的地方,如果门後的人是真凶,那麽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麽呢。
数声敲门过後,门内才有响动,就在徐骁猜测里面是否住著和飞鸟同样古怪的人时,门打开了。面前的男人三十来岁,身高适中,却十分结实,相貌一般,看上去老实巴交。
人面兽心的罪犯徐骁不是没见过,外貌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层面具,谁知道扯下後里面隐藏的会不会是一张血盆大口。
在看到徐骁亮出证件後,男人细小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轻微咳嗽了一声。
“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协助警方调查本月二十二日晚这栋楼七层发生的一起凶杀案。”
男人留的门缝很小,里面光线昏暗,很难看清家中布局,徐骁只好把视线又转回到他身上。
“我听说了……那人好像就住我家楼上,那晚的情况不清楚,因为我前天刚从外城回来。”毫不避讳徐骁的审视,男人一五一十地回答。
“哪个城市?多长时间?”
“去了好几个城市,e城、f城和d城,差不多半个多月,因为不久前辞职了,有时间就出去走走。”男人垂下头,看上去辞职对他的心情影响不小。
“有一起同行的人吗?”
“只有我自己,咳!咳……”话未说完,男人忽又干咳起来。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嗯,回来後就病了,这些天一直在家休息。”
男人结实的身板不像轻易染病的人群,徐骁点点头,从本子里掏出戴鹏的照片,故意举到他眼前,“这人眼熟吗?”
“这个……”不知是不是照片离双眼太近的缘故,男人瞳孔不适地缩了缩,“不认识。”
“这就是住在你家楼上的被害人,从来没见过吗?”徐骁加重语气,仿佛在给男人施加压力。
“没有。”
否认过後是一阵沈默,徐骁目不转睛盯著男人,直到把男人盯得避开目光才回照片。“你是这间房子的租户还是房主?”
“租户,住了有四个月了。”
“房子住的还好吗?有没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
“呃,还不错,怎麽了?”男人怔了怔,有些不适应徐骁问话态度的转变,刚刚还是咄咄逼人的刑警怎麽转眼就变成了热心的房东。
“因为听周围邻居反应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经常有管道漏水现象,楼上被害人的家中曾经发生过漏水现象,应该有影响到你家。”
慢慢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年轻刑警,男人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嗯,确实有这种问题,不过在我搬进来以前就修好了,我住了这麽久还一次都没发生过。”
“是哪里漏的?”
“听房东说是厨房。”
徐骁“唔”了一声,表情较之前和善了一些。“可以给我看你的身份证吗?”
“呃,哦,好,稍等。”男人一连发出几个感叹词,好像不太情愿,却又没有办法。
在男人进屋取证件的时候,徐骁轻轻把门推开,不再是从缝隙里窥视内部,半敞开的门口几乎将客厅一览无余。昏暗的空间里,物品摆放的杂乱不堪,那种混乱和飞鸟家的还不一样,整间房子里弥漫著低级肮脏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男人出来,正当徐骁想进去一探究竟时,男人忽然出现了,就在他晃出来的瞬间,徐骁好像看到他刚摸完下体。接过男人递上的身份证,徐骁一边抄记,一边简单询问了几个有关他工作的问题,然而余光中这个浑身放松的男人竟又在无意间碰弄著下体,动作虽然不是出於情色,但在他人面前抓挠也十分不雅,如果不是瘙痒或不舒服到一定程度,一般都会选择暂时忍耐吧。
翌日清早,徐骁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半天假,让小马代替他和吴楚恒继续审问孙少敏,自己则跑去男人公司单独调查。暂时隐瞒不汇报是有原因的,他可不想在没有获得证据前因为飞鸟的胡乱猜测而在同事面前丢脸,虽然见过男人後,他也觉得此人很可疑。
经过初步调查,男人昨晚的回答与事实基本吻合。冯圆,三十四岁,半个月前从本市一家货运公司离职。虽说自动离职,但据周围人反映他与同事的人际关系处理的并不好,因为过於斤斤计较,急功近利遭到大家的反感和排斥,久而久之才混不下去。关於辞职後到外城旅游一事,周围同事纷纷表示不知道,不过有人指出冯圆生性孤僻,以前接触中并不喜欢和别人外出游玩,大多宅在家中,下班後具体在做什麽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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