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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吞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堂的欢愉
从货运公司离开,徐骁没有直接回警局,而是选择再次回到社区的物业中控室,调出案发当晚至两天前的监控录像,虽然注意的侧重点变了,但并无获,案发当晚门禁和电梯监控只拍到离开的孙少敏,并没有看到疑似冯圆的人出现,继续看下去,怀疑冯圆藏在家中的猜测被他四天後提著旅行袋出现在门禁入口的事实不攻自破,在戴鹏遇害期间,监控录像拍下了冯圆的不在场证明。
看了眼时间,正午十二点,虽然知道此时怪家夥在被窝里睡觉,但徐骁还是想告诉他,他猜错了,拨通飞鸟的手机,却迟迟无人接听,如果那个家夥关掉铃声和振动,无论再怎麽拨都听不到吧。而後徐骁不甘心地又开始发送信息,模仿著他的风格简短地写下[你猜错了]。
短信传出的同时,手机便接到来电,还以为飞鸟在第一时间回复过来,结果却显示著吴楚恒。好在没有急於向上汇报,徐骁把谎话编圆,说自己早上只是一阵头晕目眩,现在已经恢复了。
既然身体健康就不能再无端请假,赶在吃午饭的时间,徐骁只好先回警局。不过虽然飞鸟猜错了,冯圆有不在场证明,但徐骁心里仍觉得不踏实,他知道自己又开始习惯性地犯职业病。怪家夥昨晚的模仿表演,有关冯圆的调查都在脑中挥之不去,让他忍不住回想起案发现场的情景。
搜索记忆中可能遗漏的细节,他记得戴鹏家的光线很好,可躺在床上的人却冷冰冰没有了气息,屋子里抽屉被翻乱,床头虽放著一盒避孕套,但里面却是空的,因为自己当时迟到,到达现场後同事已经结束了采集工作,离开前他注意过浴室,还曾经感慨这麽小的空间竟会安放浴缸,然後便看到了浴室里和浴室外摆放了两双样式不同的拖鞋……
“上午有什麽进展吗?”坐在人来人往的员工餐厅,从吴楚恒的脸上徐骁就知道问也白问。
“他还是不承认,到今天下午就一天一夜了。”
“一会儿换我,你们休息。”琢磨了一路,徐骁确实有几个问题。
“看来你上午休息的还蛮有成效,干劲十足了?”吴楚恒面带微笑,好像只有在和徐骁说话时才能缓解压力。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7
听罢徐骁放下筷子,咧嘴一笑,“嘿嘿,那我现在说干就干去咯,你慢慢吃。”
审讯室里,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孙少敏憔悴不堪,看到又换了一个警察进来更加愁眉苦脸。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警察刚坐下就递过来一支烟,如蒙大赦一般,男人忙哆嗦著抽起来。
“不能睡觉不好受吧,给你一根烟提神是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一听给好处是要有回报的,男人的五官登时蜷在一起。“我真没杀人,你们不能冤枉我
啊!”
昨天离开时他讲的就是这句话,徐骁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我问你,戴鹏和你做爱前洗澡了吗?”
警察翻来倒去的问话方式快把孙少敏折磨疯了。“他说下午洗过了……我真没杀他……”
“那晚你们除了在床上,还有在其他地方做爱吗?”
“没有……”
“老实说!”徐骁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吓的男人几乎跳起来。“有没有在浴室就做了?”
“真的没有!我没撒谎!我们一开始就是在床上做的。”
视而不见男人快哭的模样,徐骁仍厉声问道:“那为什麽浴室里外有两双拖鞋?不是你们前戏时脱在那的?”
“不是啊!我走的时候是穿著拖鞋到门口的!”孙少敏前後摇晃著身子,用力抓了抓头发後忽然抬起脸。“我想起来了,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小鹏有进浴室换拖鞋的习惯,木地板和瓷砖地他会准备不同的拖鞋,两双是不一样的!”
记忆中的两双拖鞋确实如孙少敏所讲,但它们的样子看上去又有些奇怪,可一时还说不出怪在哪。回想案发现场的场景,徐骁还有一处疑问。“你和他做的时候一共用了几个套?”
“唔……两个……”
然而徐骁在意的却是,“为什麽事後记得把避孕套丢进马桶冲了,却留下空盒在桌上?”
“是他去丢的……空盒子?”说到这孙少敏皱起眉头,“我记得他说里面还有一个,不知要留到什麽时候再用……应该不是空的吧……”
紧盯住男人的脸,徐骁望眼欲穿,“你确定吗?”
“是他检查的,我没有看,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最後再问你,戴鹏有提过他租的那间房子有管道漏水现象吗?”
“没有。”
不再像昨天一样逼孙少敏承认杀害戴鹏的过程,徐骁心不在焉地离开审讯室,然而不等回到
自己的位子上,手机却忽然响起来,意料之外的,这一次来电的竟是飞鸟。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站到走廊边,徐骁背对著窗口,边说边望著路过的同事。“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
“人生总有一些意外,就像这个时间,偶尔我也会醒著一样。”
徐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查过了,你怀疑的那个人有不在场证明,你猜错了。”
“你那麽容易被表象欺骗吗?”
虽然认同真相往往隐藏在假象背後,但经飞鸟的嘴说出来怎麽听都充满了挑衅意味。“你什麽意思?”
“并非一切都理所当然。”怪家夥对著话筒像猫一样轻轻打了个呵欠,“总之,我不认为我的推理错了,接下来就靠你抓住他了,我继续睡了。”
盯著挂断的电话,徐骁恨不得破口大骂。妈的,这家夥也太自大了!
然而飞鸟说的也不无道理,怒气过後静下心来,徐骁趴在窗边,思索到底有哪些被认为理所当然的环节遗漏了。人类是会撒谎的,不像c男王明只有女友作证,冯圆是有著监控拍下的完美不在场证明,如果他是凶手,那麽他是怎麽做到的?
20、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19)
徐骁再一次回到社区物业中控室,思来想去被认为理所当然应该接受的实证唯有监控录像,既然飞鸟坚信冯圆是凶手,那麽首先要推翻的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其实徐骁并不是没有尝试过用排查c男王明的办法来寻找冯圆,记得王明是在发生电梯故障当日的早高峰换装和女友离开,然而从案发当晚至立案第四日期间,监控录像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疑似冯圆的人,他总不能顺著绳子从六层爬下吧。
想到此徐骁又调出这几日的社区监控录像,因为安装的摄像头有限,只有社区里诸如餐厅、会所、超市等地方进入了监控范围,要想躲过这些地方易如反掌。除此以外,黑夜里模糊难以辨识的画面增加了搜寻难度,徐骁没看一会儿便打起退堂鼓。飞鸟的推理有很大一部分是突发奇想,如果被他影响偏离了原本的侦破方向,那麽现在做的完全是浪时间,但如果他的推理真的成立,凶手又是怎麽躲过摄像头的呢。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刻锺的时间,徐骁缓缓睁开双眼,决定还是不能放过冯圆。不是屈服於怪家夥的异想天开,而是凭借刑警的直觉,还差一点点就能踩住狐狸的尾巴。
一般来讲,由於凶手作案後心虚心理的作祟,都会想尽办法证明案发时不在场。化装离开虽然可行,但在电梯和门禁的双重监控下,风险较大,别说冯圆扮成女人,录像里和他身材完全相同的也没有第二个,那麽他是靠什麽遮挡离开的呢。
就在徐骁脑子里闪过“遮挡”的刹那,视线刚好捕捉到门禁即时监控画面中的一个场景。某搬家公司的工人正在陆续搬运家具,稍微大件的因为无法进入狭窄电梯,只好靠人力抬上楼。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徐骁脑中飞快搜索,重温了数遍的监控录像中确实有这般印象,再次调出案发当晚及後几日的录像,果不其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案发次日晚九点,有一批搬运工人在楼里进进出出,那是十二层的住户在搬家,工人们分几批将家具搬出,同样那些无法进入电梯间的大件都靠人力抬下楼。
徐骁一遍遍回放,紧紧盯著电梯间里工人的面孔,没有,不论看几遍都没有冯圆,那麽他有可能藏在走楼梯的工人们中吗?虽然知道如此分析不合常理,因为就算住户分不清工人,可工人们之间也会看出倪端吧,再者,冯圆怎麽知道有人在那晚搬家,那麽凑巧就被他等到了?徐骁不愿放弃,仍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观察录像画面。从安全通道下来的一共有四批工人,都是一人背著一件家具,但尤属走在最後面的背的家具最小,按理说那个尺寸应该可以进到电梯中,是因为电梯满载,还是出於其他原因?毕竟不是从二层走下来,气力再大的工人面对十二层的高度,如果能等到电梯还是会等吧,谁不想借机多休息一会儿。
除此以外,徐骁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当重复看过镜头三遍後终於恍然大悟,差别就在最後这个人的衣著与众不同,因为背负重物,放置在走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8
廊顶角的摄像头无法拍清工人从头到脚的全貌,但不管搭乘电梯还是走楼梯的工人都身著淡色工服,而最後那个人裤子颜色极深,虽然也穿著运动鞋,但明显和其他人的款式不同,此外其他工人在楼里往返了几次,唯有这个人只出现过一次。
徐骁再次观看了录像,确信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案发次日也就是二十三日当晚,还记得那时自己在路边小酒馆喝酒吃毛豆,之後偶遇飞鸟并阴差阳错抓了个露阴癖,第二天上午便接到报案,也就是说凶手在这个空当逃离,而後装作旅游外出归来。
这不过是对凶手犯案後行踪的猜测,要想证明其成立还必须在监控录像中找出另一个时间点,那就是冯圆前一次回到公寓的时间。相对来说这容易很多,徐骁已经知道冯圆的离职日期,只要调出这前後两天的录像即可。虽然已经持续观看录像数个小时,但徐骁仍全神贯注,神奕奕,丝毫看不出平日慵懒的模样,好像又回到充满正气的当年,渐渐地,他露出了笑容。
在九月倒数第二天的录像里,垂头丧气的冯圆走进了电梯,回到六层的家里,而後数日他的身影都未在监控中出现。再次调出案发当日及前一周的录像,同样没有看到和冯圆类似的人。
虽然录像没有全部看完,但徐骁已经心中有数。只有进来的影像,却没有外出的痕迹,敲门过後无人回应,并非家中没人,门上贴著催缴单,并不代表屋里的人不知情。和缩在被窝里睡觉的飞鸟一样,冯圆不过不想开门见人而已,如果不是一分一秒地核对,外出旅游的谎言说不准真能瞒过一时。
这一次徐骁没有再犯懒惰耽搁的毛病,顾不上早已咕咕乱叫的肚子,抓起手机便拨通了吴楚恒的电话。电话里有关飞鸟的话题他只字未提,重新查看现场得来的启发全部归功於己,当然更是不忘放大自己调查冯圆并发现其马脚的功绩,结果可想而知,搜查小组几乎全员出动赶往社区物业。
在徐骁说明录像中的发现後,同事几人不再像从前那样脱口反驳,纷纷觉得这一次分析的有理,场面较先前轻松多了,唯独吴楚恒仍紧绷著一根弦,生怕还有差错,毕竟还有部分日期的录像没有查看,不能高兴太早。不过这个疑虑在经过同事几人一整晚的仔细核实後彻底消除,前前後後的录像表明,冯圆自九月二十九日开始至次月二十三日一步未离开家中,如果他不是伪装搬运工借机溜出公寓,又怎麽可能於数日後出现在门禁入口处。但仅凭这一点不足以逮捕冯圆,他们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当睡眼惺忪的冯圆看到门外站著的数名警察时,一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了。
“我们怀疑你有杀害戴鹏的重大嫌疑,现在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
瞪著举到眼前白纸黑字的搜查令,男人怔了怔,本能地张开双臂拦住门口。“什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哪里有嫌犯和警察商量的余地,小赵、小马和小王首当其冲推开冯圆闯进屋子,不等男人上前阻拦,吴楚恒和徐骁已把他逼至墙角。
“再给你一次机会,本月二十二日晚你是不是性侵并杀害了楼上的邻居。”
“我没有啊!都说你们搞错了!我那时在d城旅游,根本不在家!!”听著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声响,冯圆额头渐渐冒出汗水。
“到现在你还嘴硬不愿主动交代麽?”徐骁眯起双眼,又上前一步。
男人警觉地向後缩了缩,“交代什麽!你们有证据吗?凭什麽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楼上那个人!”
“证据就是你从上月二十九日至本月二十三日,始终未踏出家门一步,二十二日晚你从安全通道上楼,以家中漏水为由进入被害人家中,对其实施性侵犯并杀害。”
刻意避开徐骁紧盯的视线,冯圆忙转向吴楚恒解释,“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二十八号才从外地回来,门上还贴著缴通知单,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社区的监控录像!”
“就是因为看了录像才知道这期间你哪都没去,你上月二十九日回来过一次,本月二十八号又回来过一次,可是这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影像,这是为什麽呢?”
虽然吴楚恒的气色比徐骁好看多了,但冯圆表现的却更为紧张。“我怎麽知道,肯定是监控出问题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呆在家中,直到犯案後次日晚才伪装成搬运工离开,试图制造外出旅游的假象。”虽然吴楚恒说话的语气平和,但目光却像利剑一般刺入男人眼底。
靠在墙角的冯圆沈默了半晌,忽然捂住脸大笑起来,“呵呵呵,太可笑了!这都是你们的猜测,凭这个就想抓我吗!”
“楚恒,徐骁。”忽然站在卧室门口的小赵打断两人,向他们使了个眼色。
与吴楚恒对视过後,徐骁笑眯眯拍了拍同样著急的男人,“好戏一般都在後面。”
哪想小赵叫徐骁过来听的并不是好消息,“衣服没找到,不过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崭新的本子是本市男科医院的病历本,徐骁戴上手套翻开第一页,上面尽是主治医生潦草的字迹,虽然不能完整通读,但关键字眼还是十分清晰。对冯圆自摸下体的动作还有印象,只看了几行,徐骁便恍然大悟。
看著笑盈盈的刑警背著手走回来,冯圆再度提高警惕。
“对了,刚才忘记问你病好了吗?”
虽然不知徐骁背後藏著什麽,但这种笑里藏刀的关心让男人极度不爽。“什麽病!”
“你不是发烧了吗?不会这麽快就忘了吧。”
“咳!”似被水呛到一般,男人突然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是啊,刚好。”
“你说你是二十八号回来的,因为旅途疲惫所以发烧了。”看男人边擦嘴角边连连点头,徐骁故意蹙起眉头,“真奇怪,一般发烧都吃退烧药,为什麽你吃抗过敏药啊。”
冯圆摸了摸脖子,好像被领口禁锢得喘不上气,“那是消除炎症的用药,你搞错了。”
“我承认我生病经常吃错药,可给你开药的医生总不会搞错吧?再说这附近就有一家a级医院,为什麽你看发烧偏偏要去离这并不近的男科医院呢?”见低垂著头的男人一动不动,徐骁这才亮出藏在背後的本子,故意清了清嗓,当著所有人的面读道:“下体瘙痒,并伴有刺痛,轻微糜烂,对乳胶类产品的过敏症状……请问你到底干了什麽缺德事才会烂弟弟啊?”
“这有什麽,过敏不是很正常麽。”
“如果知道自己对乳胶类产品过敏,怎麽可能去用呢?要不然就是当时太著急没看盒子上的说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戴套作案就是怕留下液,结果没想到竟然对避孕套过敏。”




雄性吞噬 分卷阅读29
“谁说乳胶产品就是避孕套,再说会过敏的人多了,你的推断完全是强加於人。”
不等男人辩解完,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吴楚恒就近打开门,看到外面站著一个快递员。
“呃,这麽多人在?你家有个退回的包裹,地址好像写的有问题,东西给谁?”
顿时众人注意的焦点全部转移到快递员手里的小盒子上,只是怔怔看了那个东西几秒,就像透视到里面金光闪闪的宝物一般,吴楚恒、徐骁和冯圆第一时间同时抓了过去。
哪里见过这种拿包裹的架势,快递小哥吓得手一松,盒子便掉落到动作敏捷的吴楚恒手里。而徐骁则半路转向,按住挣扎扑上前的冯圆,强行将他拖至一旁,此时再看他的脸色已然死灰一般。
揭开封在包裹上的胶带,里面露出了一个做工致的方盒,当看到上面印有的标牌时,吴楚恒终於翘起唇角。
方盒里,一款银色的rolex男表出现在众人眼前,型号正是孙少敏提过的16600。
21、雄性吞噬之隔墙有眼(20)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水淅淅沥沥了一夜,直到翌日天空仍未彻底放晴,团团阴云里偶尔射出几道光芒。街面湿漉漉的,树坑里残叶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头向天空伸展。
缩在被窝里的人翻转了几次,最後还是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光裸的皮肤刚接触流动的空气便冒出鸡皮疙瘩,只著一条内裤的徐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得休息却还被尿憋醒,实在堵的慌。一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如果不是梦里四处找厕所,也许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面对彻夜的审讯压力,冯圆最终承认了罪行,七天结案虽然在本城各区警署的破案记录中不算最快,但对於侦破实力相对较弱的u区警局已算迅速,而这次破案的大功臣,当然非自己莫属。不是抹杀飞鸟的功绩,只能说这次被他歪打误碰凑巧猜中了,如果不是出於自己的职业本能坚持调查冯圆,恐怕到现在还未水落石出。
撩开窗帘一角,玻璃上还挂著水珠,外面的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很冷的样子。这种天气最适合躺在被窝里,可一尿过後不知怎麽却越来越神,虽然脑袋还有点昏沈,可无论如何都睡不著。不过即便如此徐骁也不肯放过被窝,刚睡醒肚子还不饿,随便吃些零食凑合了,虽然躺著舒服,但睁大眼睛瞪著房顶又太过无聊,思前想後他决定看飞鸟的小说打发时间。
真不知那家夥的脑子由什麽构成,奇思妙想一套套的,开始看时徐骁还左手花生,右手啤酒,到後来只顾著把酒当水喝,完全进入了小说角色,难以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眼酸疲不堪,徐骁才合上电脑,定睛再看锺表居然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一面感叹时间流逝的飞速,一面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徐骁套上t恤爬下床,打开的冰箱里,只剩几颗鸡蛋和两罐啤酒,混的这麽惨只能说明前一阵忙於侦破案件,顾不上吃饭。
窗外华灯初上,憋在屋子里一整天也该出去透透气,懒得买食材回来做,一个人吃饭又有些无趣,翻阅了一遍手机电话薄,比起天天相见的吴楚恒,徐骁现在更想看到那个怪家夥,一来毕竟他对案情的侦破有功,二来他的小说确实编纂的,所以……
“干什麽呢?起了吗?晚上我请你吃饭。”
对方说话的语速依然慢悠悠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哦,我刚起。”
“那我过去找你,省的你迷路。”
“知道了。”
雨後空气清新,时而散发著泥土芳香,一个小时後徐骁和飞鸟来到社区附近的一家餐厅。这一次徐骁特意给飞鸟一个锻炼的机会,让他点菜,可惜怪家夥还和上次一样支支吾吾,半天选不出一道菜。
“我说你什麽时候能和你推理时一样正常?”合上菜单,徐骁实在无法把眼前这块呆木头和编写出小说的作者联想到一起。
“案子破了吗?”
“喂,不要转移话题。”飞鸟黑漆漆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神采,像没睡醒似的,徐骁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可不行,根本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
“看来是破了,凶手就是他吧。”
翻了一记白眼,这家夥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你想听案情可以,但先让我把话讲完!”
“哦,那你说吧。”
“我看你的坏习惯必须改改,白天多出去走走,别总在夜间活动,被怀疑成不良嫌犯那是好的,现在治安不好,万一晚上碰上歹徒,就你这种身体素质怎麽办?你靠什麽反抗?”见飞鸟默默低著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徐骁心说这还差不多,又继续道:“虽然你小说编的不错,可天天活在你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不和社会接触,以後还怎麽混?你是在逃避什麽,还是对现下社会不满?”
“听完案情我就改。”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怪家夥就喜欢谈不对等的条件,不过反正案子已经结了,和他说说也无妨。“那一言为定,我说完你可要改。凶手就是你推测的那个人,让你蒙对了。”
“我没有蒙。”
蒙不蒙徐骁心里有数,“说到底那家夥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变态,因为在公司人际关系处的不好,被迫离职,原本性格内向,被周围同事孤立欺负後心理慢慢扭曲,更不喜欢与人接触,每天在家不是看色情,就是血腥暴力的东西。”说到这徐骁故意顿了顿,“你得小心啊,我看你们有共同点,你再不出去和别人接触,有发展成他那种性格的倾向。”
“……”
“不过说起来戴鹏也倒霉,你们那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谁知戴鹏和b男上床时的动静全被楼下听到了,听说那俩人做的太激情,不止床响动的声音大,而且叫声也大,凶手本来就郁闷,再时不时被这麽刺激……案发那天凶手又想起以前工作不愉快的事,看了几部乌七八糟的片子发泄情绪,结果没想到晚上又听到楼上实操,一天受了多重刺激,行为开始失控。”
“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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