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元小春在娘家吃了晚饭,回到自己在北湖的豪宅。
一路上她就在想,十几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不能真把老头子的钱都哈光了吧,所以准备只叫老爹拿二十万出来,那相当于她就得承受近五十万。元小春脑子动得快,其实早已有主意,她手上还有一些首饰,都是她老娘留下来的一些并不时兴的玩意儿,当了算了,反正留着也没意义,谁现在戴金步摇?
回了家,这家伙就开始翻找她家的老玩意儿。
哎,也别说这娘们不识货不惜财,这倒是真的,元小春从小就没多少“钱”的概念。她家谈不上大富之家,衣食无忧倒是能做到。特别是初中那时候,被惯养到天上,更是不把钱当回事了。婚后,不谈了,禾晏物质方面从没亏待过她,就看她要不要了。
不过,你想以她脾气,娘家这点事她绝不会求到禾晏头上吧,大不了卖房卖车呗。
正撅着屁股在她那间房里的衣橱下掏呢,
禾晏回来了。
元小春就鄙夷他这点,太会装!也不嫌累,明明爱巢在戚霜晨那里,每晚还回这边睡,作给谁看。
她不搭理他,见方的一个漆器木盒被她捞出来,元小春就跪那儿打开盒子,翻里头的金步摇呀,铃簪呀,凤钗呀……她老娘爱集这些。
是金的吧……元小春正用牙去咬凤钗上的金凤凰,禾晏进来了,正好看见她咬牙切齿要吃了凤凰样儿。
“干嘛呢,”
禾晏站在门口,衬衣领微敞,
元小春横他一眼,没理他,跪着的腿挪了挪,背对他,继续咬。
禾晏微蹙了下眉头,脱了外套往旁边椅子上一丢,过来蹲她跟前,酷酷地扒过她身子,“磨牙呢。”
元小春把他手一甩,“你管。”凤钗被她咬得涎流,她确定是金的。开始像模像样拾,还是不理他。
“啊!”禾晏突然把她抱起,“牙痒了是吧,我来帮你磨磨。”抱着她一同落到大床上,翻身就把她压到身下,一手钳制她双手,一手捏住她下巴,“张嘴,我看看牙是不是该磨磨了?”
元小春“啊!”得大叫不停,要不是豪宅的门户隔音好,早把人家邻居家几百万的猫吓跑了!
禾晏完全不为所动,叫,紧你叫,他非撬开她的嘴巴看她的牙,
“咦,晚上吃什么了,还有韭菜,”话这么说,根本不容元小春反抗,一手就那么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狠狠一下就松开,脸始终那样似笑非笑,在元小春看来,就是极其欠扁的,“乖乖说咬首饰是为啥,要不,我明天,不,后天,都叫你下不了床。”
这是元小春的耻辱!
禾晏就算这样欺辱她,还是随时随地想占有她就占有她,
除了他力大蛮横,狡诈小人以外,
可恨的,
他熟悉地掌控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密码,叫她羞愧难当,好似他一动小指头,一个轻微的呼吸,她,就不是自己了……对,指的是挨得如此近的时候。
☆、6
6
禾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元小春先跑出来的,睡裙已经穿好,又蹲在大衣橱跟前翻她的首饰盒。
禾晏走过去靠在衣橱边,看她又拿出来一只金凤钗,把金步摇放进去了。
禾晏不禁心里一,还没死心?
踢她的脚,“诶,我给你七十万好吧,就当你分期借的?”刚才热焰难耐下,她终是受不住招了,禾晏本身就对这件事存疑,庙上头还有宗教局,没哪个庙有这大的胆子公然敛财,偏偏这个不动脑子的就信了?
元小春像个爬行动物,头都不抬的,就那么蹲着转向,又是屁股朝他自己捣鼓自己的。禾晏敢肯定她嘴巴一定撅天上去了、白眼翻到底!完了,这货一犯傻起来,哮天犬都拖不回来。
禾晏蹙眉多嫌弃又懊恼地瞪地上这一坨一眼,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出她的房间。
他家简单讲,是个“工”字形。中间就是一道长廊,两边有楼梯。左边,全是她的。右边,自是他的领地。
禾晏进屋,先看了看桌上的手机,丢桌上。进书房,书架二层上扒开一本书,按下里面一个红按钮,一手撑墙,一手叉腰等着,只见正面整面墙书架往前一突,然后缓缓翻转,停。禾晏走了进去。
进去就不掖藏了,拿起小沙发上放着的一只白布娃娃,抽出上头的小钢针就扎!“笨蛋!叫你这么笨!怎么这么蠢!”咬牙切齿呀!
慢着,仰慕天神的女孩儿们可得把嘴巴闭紧咯!这可不是天神变态或是神经了,完全是……咳,恨铁不成钢的极致表现莫过如此了,禾晏大神,大大不容易呐!
瞧这角落里堆积地像小山高的白布娃娃,个个脑门上顶着个“春”,扎得都是窟窿眼儿!禾晏实在是没办法呀,他得忍,得深受,得坚持!谁叫这是他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选的“人才”,苦果只能自吞。这里,纯粹就是禾晏同志自我宣泄释放天性的一方秘土,出去了,他照样是不折不扣掌天掌地的人神!
元小春,
禾晏同志深深地懊悔着,我怎么就选中了她?这么些年了,她还没开窍……
从头说起吧。
禾晏同志在妈妈肚子里可能就被神摸过,生下来就要人又爱又恨的。
太调皮了!无奈,又太灵气逼人!
稍大,更是祸害万千,
家里一看,这不行呀,照他这样小小年纪的感召力、魅惑力,惹事儿力……得出大事儿!
他老子抽出皮带一路将他抽去边西军营,那年才十二呀。
禾晏同志在狼穴里住过,
在深崖里采过野生藏红花,
领着一个连的大兵造过反,
开着战斗机闯过三八线……
就这,他还高分考过国防大青年智囊团的最高分数档,成为了一名享受国家定向培养、学全、食宿全的智囊型军事人才。
该玩的都玩过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开始潜心做学问了。
也就在别人家孩子为高考忙得哭天抢地,他戴着一副无框细边眼镜,耳朵上夹着铅笔,抱着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少年希姆莱般的模样遇见了元小春的母亲梅里亚。
元宝卷是他家的护卫长,梅里亚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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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来府邸。
梅里亚是个挺能说的女人,有些,禾晏觉得可能就是吹牛,但是她就有这个板眼说的叫你深信不疑。
她说她家一直有个传说:当年他父亲和几个军官发现了一个古墓,里面有藏宝图和金石榴叶子。这几位私下就分了,一家留一片金石榴叶和一片藏宝图残页。说得好听是都别动属于国家的这笔财,其实,就是你防我,我防你。最后,彼此间都不联系了,谁知道谁过得如何。
梅里亚说她父亲嫌她是个女儿,一直外头乱搞求儿子,可惜就是个女儿命,野种也全是女儿。没办法,临终前只得把家产全留给了她这个“嫡女”,她还仔细翻找了,真有一片金石榴叶子!不过,没见藏宝图残页。
为啥她会跟禾晏提起这些?
禾晏估计她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生无所望,跟个看起来聪明的孩子提起这些,稍减轻心理负担。加上那时候,元小春太不叫人省心了……
梅里亚能说,却是个林黛玉式的人物,娇气,可能也有隐藏在自视清高背后的美好。她那时候的话题除了元小春就是自己的愿望,说起元小春就哭,我家小春以后怎么办……说起自己的愿望就笑,要是我家后辈儿有板眼找到宝藏就好了,多争气……禾晏完全以愉悦旁观的心态在看这个女人,多有意思。
直至梅里亚自杀身亡,禾晏心中突然浮起一幅磅礴的“战略图”,他得帮助梅里亚完成她的心愿:让她的后代找到藏宝图!
要知道,他短短不到二十年的人生,各种刺激已然激荡不起他的任何兴致了,忽然间有了这个目标……禾晏雄心勃勃!
游戏,得这么玩儿。
局,得这么布。
首先,他得在梅里亚的三个后代里挑出一个“挖宝选手”吧,
看来看去,只能元小春。
一来,这妞儿年纪最大,禾晏觉得她应该担起家庭责任。
再,元小春那么大点儿就是个这能折腾的,禾晏心说,该是个伶俐的吧,至少,情商不错。
结果,
这就是禾晏永远的痛了……
大错特错!大大错特特错!
这根本就是个傻傻傻妞儿!脾气又犟!脑子一团浆糊还不听劝、不经开导,灌都灌不进去!总之,根本没情商。
可他已经出手,按照自己的意愿借元宝卷的手把这老大傻妞儿送进警校了呀,哎,只能将错就错,就她了……想着,没情商就没有吧,慢慢来,培养吧……
但是,结果还是叫人那样抓狂,
三年警校出来,想培养一下她的机敏,你说“寻宝”该得有多强的观察力与胆量……没用。那时候,禾晏已经感觉到有点痛苦了。
可,不能放弃!
他不信邪了,石头还炼不碎了?
于是,禾晏同志亲自出马,开始布个更大的局,玩儿的更大发了!
还是从观察力入手,
禾晏的第一个大盘游戏就是:婚姻游戏。看元小春能不能从婚姻生活里看出破绽来,以此来刺激情商。
戚霜晨是个男的,信不信,
他是禾晏多年挚友,出身京剧世家,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女人,入木三分!
被做“特邀嘉宾”请来陪他演了这出大戏。
禾晏点头,好,什么时候元小春自己发现这是个局,且,认出霜晨是个男的,这第一回合,她就赢了,禾晏也欣慰咯。
☆、7
家里这个太不靠谱儿,禾晏决定去问问老亲爷。结果,老的更不中用!
宝卷叫禾晏坐坐,禾晏以为老亲爷有事交代呢,规矩坐下,
结果,老爷子进去拿出存折债券基金硬塞给禾晏,“我说把这些钱都交出去,小春非只要二十万,这些钱我留着干嘛呢!”
哎哟,把禾晏搞得……他是来要钱的?!
安抚好老爷子,“有钱有钱,您留着。”出来就黑了脸,真是天才遇见一群傻子……没法儿说!
是把禾晏惹毛了。
哪来一群秃毛儿,好好地要招惹他家这一群傻子!
边开车的禾晏,沉着脸,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拨了个电话,“喂,查查上元寺的底,特别是一个叫常和的大和尚,祖宗三代都撂上来。”
禾晏的意思是,有问题,我对你不客气:没问题,我制造问题也要对你不客气!
接下来,禾晏还有件事得办。
这货捡了几件她母亲的老物件肯定是拿去当呀,禾晏太了解元小春了,她是个特守点儿的人,一定是下了班后才去典当行,绝不可能中途溜班儿。所以禾晏很放心地先拜会了老亲爷,之后还去办了几件自己当天该做的事儿,又布置了一番,下班的点儿不急不忙就在玉桥派出所门口等吧。
果然,他老婆非常模范地整点下班。
禾晏猜她今天就不会开车。他已经透彻研究玉桥派出所周遭分布了哪些大典当行了。带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元小春一定随身放包里装好步行走过去,现在就看她往哪个方向走,基本上就能确定是哪个典当行了。
元小春出来,
车里的禾晏还有趣地猜,“右。”
果然,元小春往右边去。这孩子有“右向症”,什么都喜欢摆在右边。
右边有两家大典当行,
一家门面是黄色主调,一家门面是深红主调。
其实禾晏已经基本上肯定她会往哪家去了,可为保险起见还是等了等,
元小春看一眼黄门面,扭头就走,
禾晏浅笑滑下手机,低语,“春儿,加油撒,给我点挑战性行么。”电话接通,对那头说“行了,就这家。”
好吧,元小春边走边还在想,个典当行这深沉的地方搞个那欢脱的色调干嘛,本来人当东西心情就不好,黄色看了不更刺眼?咳,甭找理由了,她其实就是不喜欢黄色。超俗气,她喜欢大红大绿。
嗯,这家深红很合她意。
进去了。
老板是个四眼老头儿,胖胖的,看起来还蛮憨厚哩。
拿出宝贝,说明来意,老板开始验货点价。
元小春无聊滴开始四处张望,
“您这……您这些放家多久了?”
“那哪儿知道,我妈妈那辈儿整的,不过说都是老奶奶家留下来的。”
老头儿摇头,
“不像,喏,都是现代工艺。”指一处给元小春看,元小春还没清楚他就缩回手去,又摸又敲的,嘴还不停说,“做的致,可惜了……”
“您,您是说这些都是假的?”
“可不,现代工艺痕迹太重了……”老头儿头上直冒汗,话说的又轻,
元小春一时太震惊了!
“不,那,那就算现在做的吧,上头镶的这些金子该是真的吧,这些可值钱!”
“金不金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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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时能探出来的了,您要不找别处再看看?”
元小春是带着“沉重打击”的心情走出那弯深红拱门的,
是没见身后老头儿也是一副“痛心疾首”样儿:多好的东西呀!要不是有狠人之前一步进来威胁,要敢,烧你的店!他可不全“跪接”了,真东西!百分百真东西!!老头儿觉得自己违心说那么些话是要遭天谴滴!
车里的禾晏见他老婆“如丧考妣”从店里出来,
他的电话还没挂,对方说“干脆这附近每家店都撂话吧。”
禾晏愉悦地微笑“不用,她丢不起这人再走进下一家了。”
挂了电话,启动车,不过还缓缓跟在他倒霉老婆的后头,
果然,
元小春就这么“如丧考妣”衰死的一路回了家。
禾晏故意在下面耽误了下,慢慢上了楼。
一开门,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他老婆类似撒气又心不甘的哼哼,他也不进去,门口慢悠悠换鞋,果然,不一会儿,他老婆从房里冲了出来,看都不看他,摔门就出去了!
禾晏“切”讪笑一下,元小春哪儿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禾晏同志慢悠悠走进她的房,
弯腰一件件将她丢弃一地的首饰一件件捡起来,放进首饰盒里,一手捉着,拿回他这边的书房,
先脱了外套,还喝了口水,
然后站宽大的书桌边,电脑打开,连上视频,
屏幕上出现一张男人的侧脸,背景好像一家古董店,闹哄哄的,
“看看啊。”禾晏一手还端着水杯,
首饰一件件拿出来冲荧屏一亮,
对方扭头过来看看,然后就低头好像在柜台里找,“有。”
他亮一件,那边说“有。”
他再一件,那边找找说,“有个大致一样,花型不同。”
禾晏又喝口水,“没事。”元小春八百年不看这些首饰,记得个屁!
对方最后扭过脸来,笑,“都有。”
禾晏淡定一点头,“好,现在送来吧。”
关掉视频,拿出来的这些首饰他另外找了个盒子放起来。
不久就有人按门铃,
人都没进来,只是递进来一包绒布东西。
禾晏接了东西合了门,打开看了看,
恍如隔世,刚儿才放进盒子里的首饰好像又见光明!
禾晏提着这些假首饰和那个真首饰盒,又走进她房里,
首饰盒放原处,
四散的首饰照样四散,
厉害吧,
竟没一件放错的!
太好的记性了,金步摇的链子搭在拖鞋上都没变!
这叫一劳永逸,她再去哪个典当行都随她去,保管谁都把她轰出来。
禾晏满意地去做饭了。
今天他心情好,给你个二傻子做顿饭,
他知道,二傻子一会儿就会气呼呼回来了,
这会儿她肯定回娘家跟她老子大闹天宫去了,
气死的,能在娘家吃饭吗?
禾晏优雅地打着蛋花。
☆、8
元小春阎王似地回到娘家。
她两个妹妹都在,老二小出在自己房里窝着打游戏,老三小师厨房里焖烧鹅,她家老爷子在阳台上浇花。
“大姐儿,”连给她开门的英子都发现她神色不对,瑟缩起来。
元小春进来直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爸!”他爸从阳台露出头,“回来了。”元小春朝他招招手,“来来,您来来。”超级烦躁。
小师一听她姐的声音,汤瓢都不及放,出来了,可一见她姐那神色,站门口不敢拢来了。
房里的老二隐约也听见她姐的声音了,一开始还不肯定,摘下耳机仔细听了下,“爸,你给我的什么传家宝,都是些假货!”是她姐!小出摘了耳机就跑出来。
现在看清楚形式了吧,
可就她一人坐沙发上呢,
其余人全站着!且,不管稀里糊涂的,还是战战兢兢的,全不敢动!
对头,她就是这家绝对的老大,特别是她发脾气的时候,家里各个是乖乖儿!包括她那平常嘴巴厉害得跟刀子似的二妹,冷艳淡漠如冰霜的幺妹儿,包括她雅归雅、耍起官腔来一套胜一套的老爹,哦,更包括,在外头保姆界那也是“楼栋一枝花”的英子。全歇菜!
“瞎说!你妈妈家的东西要有假的,她早跳楼了。”老爷子对这事儿也超级敏感,激动起来,
元小春一看老爷子还嘴硬,也站起来了,手在胸口直拍,“我还故意和您扯歪不成?今天我都拿去验了,人家说是现代工艺,分文不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爷子手上的浇水瓶往茶几上一放,“再去验,现在就去!”
元小春一看老爹真动了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是那老头儿骗我?可他何苦骗我呢,不就不,说我的是假的他心里舒服些?
“去就去。”元小春也赌了气。
这下你看这“风驰电掣”,
老二换了鞋谄媚地就扶住她姐,“怎么是假的呢,老爷子说不定故意给假的咱们,他想把真的留下来娶小老婆。”老二就是爱不正经。老爷子在后头听了,“个小犊子你再胡说,我真打断你的腿!”老二吐舌头笑。
老三也是忙进厨房放下汤瓢,扯了围裙,“英子,你把炉子看着啊,再过七八分钟就关了。”换了鞋也出了门,“小师,”她姐喊她呢,忙后头应,“哦,姐。”“一会儿你开车,我气死了……”“哦,好。”小师乖乖过来拿了她姐的车钥匙。元大美女翻译官这样小心乖巧,认得她的人看了会吐血的!
最后还是老二挽着老爷子上了车后座儿,元小春坐副驾,老三开车。
车里老爷子恢复威严详问了经过,元小春也缓和了些,道出详情。
“肯定看错了,你就找了个江湖野路子看几眼就看出名堂了?做事太毛躁。”元小春估计这时候也有点自省,是呀,一人一面之词……所以她也不做声了,就是蹙着眉头看车窗外。
一家老小也不想上楼了,车里坐着,元小春火急火燎独自上了楼,开门鞋都不换疾走进她的房,高跟鞋敲着地板噔噔响,
禾晏正好从厨房里端一盘爆椒小炒肉出来,元小春口味重,爱吃辣。看她赶着投胎地从眼前呼过去,禾晏不急不忙跟进去,见她蹲那儿,一把一把首饰往盒子里装,
“吃饭了。”禾晏说,
“没空吃。”她不抬头地答了句,
东西装好,抱着盒子起身就走,
门口,禾晏拉住她“先把饭趁热吃了。”
元小春超级不耐烦地挣脱“哎呀你别烦我,我爸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禾晏一听心就烦了,一窝傻子,小傻子不够折腾,老傻子也会凑热闹!
没放手,“一起下去。”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7
“爸,来了怎么不上楼呀,我饭都做好了,有什么事吃了再说吧。”禾晏弯腰在车窗外问宝卷,
宝卷一看禾晏都亲自下楼来了,稍起了身,“算了,事儿先办了再说。”
禾晏也没多说,绕到驾驶位,打开车门,“小师,你坐后面去,我来开车。”
小师才要下车,被已经坐到副驾上的元小春拉住胳膊,“你开什么车,我家的事儿你别管。”
“什么我不管,你抱着个首饰盒,又带着这一家老小的,大晚上闹什么。”
宝卷见他二人又要吵起来,忙出声,“小春非说她妈妈留下来的首饰是假的,我们现在多找几个地方去看看。”
禾晏放柔声音对老爷子,“行,我可以联系保利拍卖的几位专家……”
“不用你管!”元小春又嚷,
“我跟你说别胡闹啊,”禾晏对她口气可不客气,
“你找的人我才不放心!”元小春百分百是不信任他,
倒是老爷子这时候发挥家长权威了,“小春,怎么跟禾晏说话的。”又招呼小师,“三儿,坐后头来,叫你姐夫开车。”小师下了车,禾晏坐上来,元小春撅着嘴扭头一边。
保利拍卖鉴定中心,
大晚上的,来了几位专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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