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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真是生怕出错儿,看了又看,照了又照,
最后,保利的负责人超级为难地低声对禾晏说,“真是假的。”
禾晏沉了下,“照实说吧。”
专家们简直拿出看家嘴功了,分别从历史渊源、工艺铸造、成分构成、艺术价值等等等等吧给出充分说明,他妈最后就一句话总结得了:假的,确信无疑的假的,假的不能再假的假的!
老爷子恨不得都晕过去了!怎么会?
这会儿元小春倒态度大变,见老爹如此激动晓得真惹他着急了,扶着老爹直劝“算了算了,假的就假的,做的还是很漂亮的,我都着着,再过一百年还不是古董。”老爹被她越说越气,元小春一看马上又改口,“哎呀,都怪我好不好,没事找事儿翻这些鬼东西出来干嘛,爸爸,都是我的错好吧,回家吃饭回家吃饭,我刚才闻着三儿焖了您最爱吃的烧鹅是不是。”小师也忙点头,“是是,爸爸,回家吃焖大鹅,可肥了。”老二还在灯光下一个个翻那些首饰看,嘀咕“老娘也真是,这留着谁戴呀……”
闹得一塌糊涂,一家子灰溜溜回家了。
老爷子气得焖烧鹅都没吃几口,元小春在家劝到晚上快十一点,才被禾晏载着回了家。
一进家门儿,元小春怏妥妥换了鞋单手还挂着那盒子假首饰回房了。
禾晏去厨房热了下饭菜,盛一碗,端着送她房里。刚才饭桌上他看了的,这货根本没扒几口饭。
“再吃点吧,得晚上又像老鼠似得瞎翻冰箱。”
碗放桌上,禾晏转身就要出去,他知道他在她是万万不得吃的。
却见坐在梳妆台边的她一动不动,
走过去一看,见她低头捏着一枚钻戒在摩挲……
禾晏当即火冒三丈,
“别作了好不好,我给你七十万,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该死的娘们儿,主意又打到他们的结婚戒指上了!
果然,元小春扭头看他,真是气死人的小贱冷,“这该是真的吧,钻石这么大。”
禾晏扭头就走,
直走书房,
有出息,她真是有出息了!
仅隔一天,就有又叫他扎娃娃的冲动了!
好,
你要玩儿是吧,
我玩儿死你!
☆、9
第二天一早起来,禾晏发现她的饭碗是空的,拿走,洗了,出门。
等元小春起来,发现她的婚戒不见了。当然她也不着急,撇嘴,肯定是他拿走了,渣。
今天她得去治牙齿,在家里抓了米和绿豆带去所里,准备中午熬绿豆粥吃。
牙医说给她上头倒数第三颗这颗烂牙糊了一层什么德国进口的黑啥泥,敷着,两周后来取净,保管她再岔用二十年没问题。
治疗是好,可一笑,旁边黑牙露出来愣像破了个洞的,元小春觉得特丑,一天都在介意这件事。
偏偏快下班的时候,禾晏来个电话,
“我在你们所门口等你,动作快点。”
元小春坐办公桌前镜子还对着自己的牙齿,“干嘛。”面无表情。
“我上个星期就跟你说过,姨奶今天从澳洲回来。”
元小春不做声,电话挂了。
整点下班,她从所里走出来,一边肩头背着包儿,飒爽的警服,黑皮细跟儿高跟,低马尾。单手插裤袋儿里,瞟一眼他的车,也没直接上去,往前走。
车跟着。
她买了个煎饼果子,大葱馅儿的。
咬了一口,紧着好牙这边慢慢嚼,才上了车。
一上来,整个车里都是大葱味儿。
禾晏专心开车。
红灯时,这才扭头瞟一眼她,突然眉峰一蹙,手就伸过去扒她的嘴,“牙呢?”因为看她嚼啊嚼的,怎么黑个洞!
元小春打他的手“哎呀你弄疼我了!”
禾晏不松手,整个人凑过来两手捉着她的脸,也不说话,也不管她喊疼,坚决拇指扒她的上嘴皮看牙,
这才看清楚是一层药质,“什么时候烂的,”问,
元小春一手还捏着煎饼果子,一手掐着他手腕,“绿灯了!”超级烦地叫,
禾晏才不管,又扒她下嘴皮看还有没有烂牙,
元小春知道不回答他他是不得罢手的,后头的车都狂按喇叭了!
“上个星期发现的,这已经是第二个疗程了!”
他这才放手,
不紧不慢启动车,
一浅笑,“那你也是蛮拼的,为了恶心我,牙这么难受还吃这么重味儿的煎饼果子,医生说今明不能刷牙吧,光漱口你受得了?”
元小春扭着头看这边窗外,手上的煎饼果子捏得直掉馅儿!恨死他了。
所以这也是尽管禾晏有时候表现出来对她不晓得几“无微不至照顾”,元小春也不会觉得他这是对自己好。要不,是禾晏这人至渣,对她有超变态的占有欲;要不,就是他又开始想心思折磨自己了,先给她一颗糖,大棒接踵而至……
果然,
他的报复来了,
就因为我昨天拿出婚戒气了下他么……禾晏,你真狠!
远远看见那奢煌的灯光,元小春已然紧张。
虽然这感觉老套可能也俗气,就算她自己家境也不错,却始终觉得和禾晏的世界,就是天与地,云和泥……她的父亲毕竟曾经只是他家一个护卫长,说不好听,他家家奴……元小春知道这感觉不对头,但是她克服不了,她很少来婆家,就算公婆对她不错,婆家却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一个所在,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8
她爬不上去,仰着头也紧张,很紧张……
禾晏根本就没下车的意思,“你先进去。”
元小春还是挺着腰杆儿努力做到镇定地下了车,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有多紧张,甚至,害怕,他也不知道这时候其实,她最需要他,最需要他陪着自己……
禾晏的车从她身后冷漠地离开。
小春一人立在台阶下,
她不想进去,宁愿站在这庭院里像个自卑的孩子懦弱着,也不想深入那繁华里感受着更清晰的自卑心和屈辱感……
“小春?”可惜没人放过她,?长的现任护卫长方长顺在阶上看见了她,
“方叔叔。”小春只能抬头看过去,笑。
对,在这里,她永远笑得很灿烂。对谁都笑。他们背后议论她,她看过去,笑;他们聊得开心,无意看她一眼,和她的视线相碰,她也是笑。笑能掩饰一切,笑能给自己力量,笑能叫她觉得就算一身都是孤独冰冷,起码,唇角直抵内心的一脉是温暖的……
“什么时候来的,禾晏呢,怎么站这儿,”方长顺忙下来,
小春也笑着拾阶而上,“才到,他可能有事去了吧,外头空气不错,我站会儿。”
“快进来吧,姨奶奶早念叨你们两儿了。”虚扶着她的背,一路走进大厅,
小春进来了,两手很想背到身后去,
真是刻骨的习惯么,
小时候她随父亲来府邸,父亲就教她,讲礼貌的孩子大人问话时就该把手背在身后,老老实实回话……
“看看谁来了,小春儿!”
站起来的这位是禾晏的小妈。蒙烟。是的,禾晏的生母他十五岁时也过世了,这点倒是他和她唯一相像之处:都是十五岁丧母。
蒙烟对她很好,包括?长禾智云,每次来都很照顾,但是由于元小春对这整个家的“生疏感”,总和他们保持着距离,永远谨记小时候父亲教的“恭敬”“懂事”……
还有一点,也是叫元小春即使他们对自己表现得再疼爱,也一定不可能敞开心扉和他们亲近的,
禾晏的父母都知道戚霜晨的存在。
也是实在管不了儿子,都四年了,磨到现在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在元小春看来,他父母对自己的好,更多的,应该是愧吧,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的父亲……
“春儿,快过来叫姨奶奶看看。”
家里的老辈儿亲戚,特别是海外的,那是不知道戚霜晨的,当然只认她。
“咳,怎么每年看也不见长胖。工作辛苦了吧,晏儿该多疼疼他媳妇儿。”姨奶奶握着她的手,疼爱地说。
蒙烟笑得有些许酸涩感了,心疼地摸摸她的手臂,“多回来坐坐呀,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时候听见一声轻笑,“表哥疼不过来哟……”
那边沙发翘腿靠着玩手机的,禾晏的表弟梁良,
元小春根本就不敢往那个方向看,
那边,才是禾家的新生力量!
而他们个个儿,谁不知道禾晏的齐人之美……
“梁良!”蒙烟斥了一句,
?长不在,再说梁良也不是她正经外甥,梁良是禾晏生母这边的外戚,
所以根本不把蒙烟的训斥当回事,
依旧轻笑,这时候抬眼看小春,“嫂子,我哥上次弄回来一颗1907的克什米尔蓝宝石裸石,给你镶哪儿了。”
这是绝对叫元小春难堪的,
她哪里见过什么1907克什米尔蓝宝石,镶哪儿……镶在了戚霜晨的幸福里,镶在她元小春的屈辱与心殇里了吧……
这还是小儿科,
原来,
今天更甚的难堪还在后头,
当禾晏虚扶着戚霜晨的胳膊走进来……
蒙烟的不可置信,没什么,
府邸人的震惊,没什么,
青年一代不意外的了然,好像总会来这么一天……没什么,
甚至,戚霜晨优美如天鹅的颈脖上,戴着的如此叹美的蓝宝石项坠……也没什么,
元小春的视线只落在她的左手无名指……自己的婚戒……
☆、10
霜晨一手叉腰,一手握在椅子背的横杠上,姿态超爷们儿,却和他这身雅贵华服毫无违和感。这就叫妖孽。
“好椅子啊,你要愿意舍了给我,我帮你再去刺一下那小娘们儿。”
戚霜晨骨子里就是个抠货,别人占不得他一点便宜,你要他付出一点,必当起码的等价回报,从不做亏本生意。
他特喜欢明式家具。而禾晏这里就是好东西多。
这是一把紫檀椅子,周公瑕(文征明弟子,工行草及兰花)的文字刻在椅子靠背板上,“无事此静坐,一日如两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字写得一般,有些甜弱,但是意思明确:五色炫目,五欲乱心,说到底,还是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心不乱,一切就都有了。
禾晏笑笑,“攒着吧,今儿已经把她刺得够呛了,还有得你表现的时候,看效果,我再考虑考虑赏你个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把椅子挪进里屋。
坏透了!
戚霜晨心中咬牙,禾晏的手段全带着勾儿,坏得你痛心痛肺!
摆明这椅子就是他故意摆出来“勾”自己的,撒点诱饵,叫你下次为他办事更卖力!
戚霜晨一冷笑,小沙发上一靠,抬起左手对着灯光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啧啧,巧夺天工,禾晏给元小春的,必定都是天下无双。他这么不亦乐乎地玩着元小春,口口声声“教养教养”,晓得自己已经走火入魔了么?不过这不是戚霜晨他管得着的,禾晏好东西多,他帮他,一分钱一分货,值就行。
“这春婆子又是怎么惹了你撒,”看戒指的手一握,向后去抠脑袋,恣意又放松,“看来这次气得不轻,把我都拱到家宴上来了。看你家那些老婆姨的脸色没有,烹了你的心都有。”
禾晏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着,“我只关心小婆姨的脸色如何。”唇边带笑,看来,对他家小婆姨的反应挺满意。
“你这样一点点地刺激她,不怕真把她搞疯了?”
“她要一直长不了心眼,开不了窍,疯了倒是便宜她。”
听了他这漫不经心的话,霜晨又是一番唏嘘。说他对元小春走火入魔吧,每每看到他如此淡漠地说出这样“草菅人命”叫人心寒的话,又开始不确定了,是真走火入魔?还是,仅仅,禾晏根本就是玩游戏太专注,也就不在乎“投资”豪不豪华了,只要尽兴?总之,真真假假,看不明白呀……
“女孩子的小衬衫只露一点肚脐和两指宽的凶脯,也是旖旎无限,也促进观众的激素分泌,所以,需要的不过是裁缝更好的手艺。她疯不疯无所谓,关键是,我这双手,手感每次拿捏得对不对。”他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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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件,“你出去再转转,看看她怎么个反应。”
霜晨起身叹了口气,“可怜的春婆子哟。”
咳,元小春才不可怜咧。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成了个怪圈,禾晏越欺负她,她越不可怜!
刚来那会儿,禾晏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车外扬长而去,叫她独自一人面对一大家子,那时候的她想得多怕得多懦弱得多,那时候才叫可怜。
兹要是禾晏来了,无论以何种方式“陪”在她身边了,哪怕是如此莫大的羞辱!她都不可怜了。为啥?紧张没了,自卑没了,懦怯没了,全心全意进入“战备状态”,神状态昂扬着,有空儿可怜吗!
元小春是真生气了。
你禾晏愈是这样跟她杠着搞,她就越来劲儿,非跟你不得下地……还非把你的戒指卖掉不可呢!
所以不能用常人想法来揣度元小春,她这时候超级沉稳,也不笑,再笑就是个真傻子了,自己老公公然带小三回来参加家宴,她还笑得出来就真是不自重了。
戚霜晨再次出现在一楼饭厅时,“她”的冷艳贵感其实挺震慑人,谁也不敢、也不好去接近“她”。也就越发显得“她”在这个家“格格不入”却也那样的孤傲绝世,不同寻常。
“她”好像就是下来取一些水果的。
其实,霜晨心里发毛,
春婆子盯着他,甚至,跟着他!……霜晨心里又好笑,这次真是百分百头一回,春婆子跟他面对面“对垒”!原来,他们也有过对眼儿,但是距离都远,禾晏故意叫她看见他们一同出席某些场合,故意做出一些亲密举止远远叫她瞧见,其实最多的还是借他人的嘴“绘声绘色”描述他们有多恩爱不离……
霜晨放下水果,决定先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往往是“大小老婆”秘密对撕的最佳场合,霜晨边走边摸了摸脸,小娘们儿会不会上来就扇自己一嘴巴呀!呵呵,那这戏可就超级好往下演了,看你禾晏怎么对付!
结果,霜晨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元小春跟着他,跟到厕所,
霜晨故意在里面磨蹭了下,他知道厕所里就她跟他,冲水,一开门……霜晨脸恨不得伸过去,就等着她一巴掌甩过来了……
结果,搞笑吧,
元小春在水池子边洗手,
扭头看他一眼,
两人眼对眼儿,倒像面面相觑一样,
元小春又扭过头去洗她的指甲……
霜晨绝对糊里糊涂地出来,真的很纳闷儿,她跟着我干嘛呀!
好吧,
神也猜不到元小春如此“贴身”地跟着小三儿干嘛撒,
说出来得怄死人!
她想偷戒指!把她的婚戒偷回来!偷不着就抢!
元小春主意打的好呢,
你上厕所总要出来洗手吧,洗手都得摘戒指吧,到那时候,我抢了就跑!我跑得可快,没人穿高跟鞋有我跑得快!……
结果,元小春还不是超级郁闷,她竟然上了厕所不洗手?!
☆、11
还跟着?
霜晨也是拐,决定戏耍一下她。
推门进去,故意掩开一条缝。
“禾晏,以后像这种聚会我都不想参加了,你得考虑我的感受。”
禾晏抬头,看见他的眼色直往门边使,
禾晏看一眼门口,立即走到电脑边,边调监控边说,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我不想这种一家团圆的时候把你丢在一边。”
霜晨双手环胸,头勾着也是往屏幕上瞅,台词倒是不忘说,
“你知道,这么些年了,我已经不在乎名分了,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你心里有我,我已知足。但是……为什么非要让她和我处在一个场合里,我还是受不了……”
“霜晨,我知道,叫你受委屈了,可今天真的只是因为长辈想见她……”
门外的元小春面无表情,两手垂立,总体上还是气的像个猪,
她还受不了?
搞个街访好不好,谁更应该受不了!不要脸。
元小春跟上本想看还有没有独处的机会,硬抢呗,反正禾晏如今都敢公然把二乃领进家门了,她还害什么臊,就算大打出手,咬断这骚货的指头我也要把戒指抢回来,卖了,就是争回一口气!
结果,竟是听见这样一番话,元小春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我要真跟这对狗男女动起手来肯定吃亏……还是偷吧。嗯,夺回戒指的心思不变,超级坚定!
正准备冷漠离开,忽然又听见里面,
“我希望,以后这种情形你还是提前和我说一声儿,因为,禾晏,这不再关乎我一人的感受了,我们,我们的孩子也能感受到……”
别说元小春一语被惊定在那里!
禾晏,扭头看他,谁给你的胆子信口开河?
霜晨讨好地瘪嘴点点头,“试试,”动嘴型说,
禾晏也没乱就是,
他又转过头去看屏幕里,元小春背过去的身子全然呆了般站那儿不动……
禾晏缓缓开口,
“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霜晨还在配合呢,“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哪知,禾晏下句砸来真快,完全没按霜晨的剧本走,
“霜晨,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打掉吧。”全是他应有的冷酷。
霜晨也算接得快,“禾晏!”语气里,多么地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伤心欲绝,
“晨儿,你听我说,我确实还没有做父亲的准备……”语气稍缓下来,又是疼爱地安慰……
元小春走了。
霜晨这才泄了口气,不过马上又怨怪,“你怎么接这个招儿啊!”
禾晏看向他,“最好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意外。”
霜晨知道他恼火了,忙又陪笑,“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知道你老婆刚才傻不拉几地干了嘛,她跟着我到洗手间,我还以为她找我干仗呢,结果大眼瞪小眼儿,她就瞄我一下,后来,就一直跟着。的慌好不好。”突然像想起来的,“她会不会发现我是男的了?”
禾晏这才坐进书桌前的靠椅,看着刚才她站的位置,手抵着唇角,想了想,
摇摇头,“不可能,她要真怀疑到你是个男的,厕所里她就冲进去验明正身了。”
霜晨不信,“这猛?”
禾晏没理他,抵着唇角的食指一敲一敲,还在想他自己的。……霜晨看着这男人没法儿言的完美侧脸,心中摇头,春婆子被她男人吃得死死的,怎么逃得出这五指山呀……
“现在怎么办,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反应。”
禾晏倒笑起来,他看着窗外,一抹愉悦一抹无奈吧,
“我挺期待她的反应,这孩子要真有点心机,刚才那几句话已经有十足的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10
空子叫她能钻了,利用你我之间由此产生的间隙,能打个挺漂亮的翻身仗……咳,她要真有这方面的觉悟,哪怕一丁点儿,四年了,我也算得些欣慰了。”
霜晨看着他,突然又觉得他是挺不容易,元小春傻吧,可傻的又蛮奇葩,出奇制胜的时候,你还真搭不上她那根傻筋呢!
嘿嘿,霜晨同志这次想对了,
果然,元小春再次不走寻常路!
☆、12
兰榭路稍有坡度,两边全是夜店酒吧,有句话说得好:要泄愤,来兰榭,有够胆,砸名车,保管爽。
今天所里配合消防搞安全检查。
元小春手背身后,指头上勾着钥匙,和几位同事站外头说话,主要是消防的入店检查,他们只是配合协检。
“狗日的,好车就是好,型贼漂亮不说,驾驶感那才是无与伦比的爽。”他们旁边就停着一辆法拉利488gtb,凉子感慨说,“上周和我姐夫去试驾了一台458speciale,只在赛道上开了短短几公里,而且开得也不快,却始终叫人处于一种紧张又亢奋的状态,搞得我真的都不记得相对完整的驾驶感受,只清晰记得降档时发动机的热烈响应,当转速逼近8500转/分时,那种令心跳变得清晰可辨的惊人咆哮……咳,终生难忘。”
“去搞一辆,反正你家拆迁款也快下来了。”同事们逗他,
凉子一叹气,“咳,甭惦记这笔钱了,我老子重女轻男,大半只怕都给我姐攒着了。不过我还真想去换辆车,换辆颜色亮一点的,这又说回来,现在的汽车厂商真是玩头大,那颜色的名字一个比一个炫酷叼炸天,什么曜石黑,雾都灰,阿尔卑斯白,香槟金,阿鲁巴灰银,北极白,这要提升逼格还真得脑子呢。对了,问问小春,你们女的喜欢什么色的车,不会都是大红吧。”
元小春笑,“搞半天想换车是为女朋友咩,直接问她喜欢什么色不更好。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尽量别买白车,白车容易招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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