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你以为他是个冲动的少年?不,肖肖能退能进,有时候你甚至见得到他身上漫出来点沧桑,都不知道哪儿铸成的。肖肖的性情其实很缓懒,干起架来是凶狠,赢了不甚喜,输了也不甚忧。感觉,他其实就是左右都找不到一个兴奋点,飙车、斗狠、疯闹,一切少年觉得新鲜的刺激,肖肖是去经历。却始终达不到一个非常满意的振奋感!……所以,肖肖这次“听话”,“听家里人安排”,换换环境,再找找看。
元庆打算倒车。肖肖拦了下,“看看。”
“咋了,”
“这块儿有事儿。瞧瞧半天车都不挪动。”肖肖食指一划,“绕坡儿上去,要看得见秦迹他们的车。”
元庆依言开走。看上去,也像他们已离开了……
这一看,
肖肖更兴味儿了,
他没想错,这女的是事儿多。
看这阵势。估摸着她在临州时也是一团麻,看看,为她,杨煜秦迹他们号来了多少人……
喧闹的夜市好像一下子安静一半,
一些食客纷纷避让,
此起彼伏车熄火、关合车门的声音,
下来的,全是军装孩子,
他们中不乏曾经那次冲击五炮校门的、球场上冷漠注视她被球砸的……
关漫明显感觉冬灰紧绷起来!……这种情绪确实在冬灰身上少见,毕竟,这是她的最初,见到这群孩子,冬灰有种瞬间被“打回原形”之感,虽说她曾经的“苟且过日”多半也有装的成分,但是,至始至终“默默无闻处在五炮的最底层”不假,堪受种种冷眼甚至欺辱不假,这些,可以不用在意,但是,也忘不了……
关漫起了身,如常叫老板把刚儿叫他去热的牛奶拿来,弯腰递给她,“冬灰,这事儿你想有个什么样的结果。”无需过多话。事儿已经到跟前了,关漫简洁明了地只想看顾她的感受。
冬灰低下头去,“我只想默默无闻地离开,像没有回来过,不伤害任何人……”对关漫。她能说心里话,
关漫单手扶着她的肩头按了按,“好。你慢慢喝这牛奶,一会儿我们就能走,还是坐火车回去。”
冬灰头还低着。点点,完全信他。
关漫,慢慢起了身,转过身,就站在她身前。完全挡住了人的视线,意思就是,谁也别想靠近她,甚至,看见她……
男孩们才下车呀,就往前走这几步的功夫,
“呜!……”是军警防爆车特有的威慑警笛声,
浩浩汤汤开过来,足有一个警备连的阵势!
关漫怎么可能没有防备,该说。太有警觉性了!
你知道,小步的事给了关漫多深切的戒备心,既然说来临州,这里毕竟是冬灰“渊源较深”的地方,怎么可能不防着有像这样的突发事件发生?错不得啊,小步的教训,叫关漫防备心愈重愈紧,关漫只告诉自己,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步错不得……
秦迹走近。
他们确实见不到冬灰的面目了,
只见她坐在男人身后,
低着头,
单手捧着一杯热牛奶……
秦迹也没多看关漫,
他稍歪头,现出微笑,
“冬灰,好久不见,”
冬灰自是不会应答,
秦迹不过伸出一手,手里,一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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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灰,算我们求求你,给小弥打个电话吧。你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不会不知道小弥现在有多想念你,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只打一个电话,说明,至少你还没忘了他……”
言辞恳切。
男孩儿手抬着,
关漫与他直接是面对面。
看得见,
那里面这才真正慢慢隐藏不住,渐渐溢出来的疯狂……说是“为小弥”,其实……
临州警备司的正司黄集亲率人马脚步疾谨走过来,连黄集都是一身防暴正装。严阵以待,
看见关漫,也不忙喊,只是沉敬一点头,
关漫这才转头,弯腰从一旁把冬灰的军大衣拿过来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始终不叫人见到她的模样……
见状,秦迹眼神确有一刺!
“冬灰!!”不顾一切上前就要拦!
“秦迹!”
杨煜跑过来,
一手还举着电话,
抱拦住了要往上冲的秦迹,急急低声,“我跟小弥通过电话了,他叫咱们别找她!……”
秦迹此时好像根本听不进去,根本也不在乎杨煜手里捏着的电话里,小弥还在不在线,
秦迹依旧举着手机,眼神渐露痴狂,
“冬灰,打给电话呀!你就这么无声无息不见,你知道他有多想念你么!……”
杨煜也发觉出些不对劲,“秦迹……”
秦迹猛然挣脱开他,指着他手里的手机,终是爆发出来,
“他说别找就不找?!他一直霸占着冬灰。对她又不好!完全是他把冬灰吓走了!如今他一拍屁股寻着他的伟大前程走了,他从来不缺‘下一个冬灰’那么伺候他,他当然不在乎!”
又指着已经被抱着远走了的冬灰,秦迹眼睛都红了,“她那么弱小。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成弥他珍惜过吗!他害她坐牢,害她背井离乡,害她现在都不敢在临州呆!……冬灰!成弥已经走了!这里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回来呀。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呀!……”
杨煜早已愣怔得没有办法,“秦迹,你疯了?”
秦迹捏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
情绪好像渐渐缓下来,眼神却越来越冷,
“没疯,就是心里难受。冬灰如果不是因为他,会一直呆在五炮吧,都说是冬灰逼走了成弥,都瞎了么,是他叫冬灰再也不想回来了……”
是的,
秦迹一直关注着冬灰的美好,
她任劳任怨,
总是那么尽心地做着任何人叫她做的任何事。
她少言寡语,
却,眼睛里总藏有对这个世界无穷的好感,即使都在欺负她,她也没说沮丧,她依旧在她的小世界活得积极乐观,
是成弥桎梏了她,
霸住她,理所当然好像冬灰就是他的所有物,
秦迹忘不了,曾经,就为一箱口香糖,他都计较着不叫冬灰自己的钱……
凭什么呀,
既然霸住她,你就对她好呀,
可看看事实,
他是如何在伤害她,
他不要她了,还弄得她坐了牢,更之后,音讯全无……
世上的至上美好,怨不得只昙花一现,
重点是,没人珍惜呀……
☆、
回程,因着离开临州前儿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波折,孟冬灰显得很沉默。
关漫没有打搅她,
给她攒好被子,
冬灰不得劲儿地握着他的手腕,“关漫,你昨儿一晚上加这一天都没休息好,都是我折腾你了,今儿你要睡熟,别挂念我了,我知道你怕我有闪失,不敢合眼……”
关漫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嗯,睡吧。”
冬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毕竟,她在五炮呆了五年,她和小弥一起了五年……就算最后的结束显得那样纠结悲意,除却一切外在两家的恩怨。冬灰内心里肯定还是单纯地惟愿小弥一切都好……
冬灰坐起了身,
低头望了会儿手里的手机,
这只手机里肯定已经没有了小弥的电话,
可是,他原来的号码,冬灰记得,
不放在手机里,她也记得,曾经的五年里,这支号码,几乎占据了她生活的绝大部分,从一早儿叫他起床,给他送早点,提醒他大课时间,午餐订餐,球场送水,衣裳送洗,枝枝末末。末末节节……
冬灰按下了数字,
停了会儿,
按下了拨号键,
她本没指望接通,也许只是此一刻的心情,想做这件事,所以,手机还摊在手上,甚至按的提。
没想,
一声过后,竟然,接起了,
“喂,”
小弥的声音幽沉传出,如多少个夜晚,冬灰因不得已的汇报必须给他打去电话,带着心怯,害怕打搅了他……
冬灰半天没有声音,确实失措着,
“冬灰,我知道是你,这个号码从我告诉你号码起,只有你一人知道,我也坚持尽力响一声就接起,因为等时间长了,你会失去继续等我的勇气,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是耐心。”
冬灰是看了眼那边的关漫的,
他很有礼貌地面朝里躺着,
冬灰知道他可能并没睡着,就算真半梦半醒间了,也被她这通电话吵醒了……
冬灰低头又看向手机,
她并不打算避着关漫,所以,没关提。
“小弥,你好,这么晚打搅你了,今天的事很抱歉,可能又惊动了一些人,这并非我的本意……小弥。我想对你说的是,今天听了秦迹的话,我也很愧疚,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你一直对我不好,可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因为,不会那么巧,每次你让我出去买的外卖,都是我爱吃的……小弥,其实。我也不好,我利用了你,你成了我每次偷溜出校门最好的借口,到头来,还叫你背上了欺负我的恶名……小弥,现在也好,咱们天各一方,都有了重新学习的机会,我只惟愿,你好好儿的,咱们好好儿地学习,好好地进步。好好地都有出息……”
你知道,
小弥那边始终没有声音,
可你是否知道,
那头,小弥早已泪流满面,
是的,
冬灰是重情重义的,
就算发生了那么多其实没有她一分责任的事情,冬灰内心里对他,依旧没有恨没有怨,她还是惟愿他好,惟愿他顺顺当当一生……
“好。你也保重。”
没有再多的话,
小弥那边却也没有挂断电话,
直到冬灰这头断了电话,
“嘟,嘟……”小弥听着这嘟嘟音整整一夜,眼合着。手背枕着眉心,一手紧紧捏着手机,泪干了,再流,泪干了,再流……
而这边。
冬灰是没有哭的,
除了眼稍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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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她还是像卸下了一桩心事,躺了下去,轻轻叹了口气。
关漫起了身,
“我抱着你睡好么,”
冬灰扭头看他,抬起一手招了招,
关漫走到她这边坐下,脱了长裤,脱了衬衣,脱的光……
冬灰顺着他的剥拉抬手,将身上的衣裳也全褪了下去,仰着头,让关漫更黏她地吻着她的颈项,腿已经缠上他的腰,“关漫。我真怕你身体受不住。”话这么说,可抱着,一丝不离……
关漫多么专注多么专注地吻着她,“没事,我受得住,我受得住……”
其实,
关漫是害怕了呀,
他心里在对她不断地说:冬灰,你永远别对我说刚才那样的话,我们永远不会天各一方,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最近,叫他看到了太多“离别冬灰”的情形,
饶是关漫这样内心强大,清醒冷静地看着前方之路,可,难还是有被刺痛之感,
人呐。都有后怕,
愈是在乎,他人的遭遇,一旦联想自身,愈是后怕不已。
关漫密密地亲吻着冬灰的耳廓,
炙热的情感直灌冬灰内心。
他低低地喃,
“有位作家说,
一见钟情明明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连白头到老,都只是习惯使然。
冬灰,
这句话是消极了些。却也道理通透,
情字,背得重了些,你不必太搁在心上,享受它就好,
于你而言。没有愧疚,这些,既然人心甘情愿付出,必定也有他的所得所满,
冬灰,你只要快快活活的。如你所说,你也好好儿地学习,好好儿地进步,好好儿地出息即可。”
关漫低低这几句,
完全是真正的大爱呀,
他自己尚且在“后怕”里煎熬,可想,“情”字当头,扛着在呀,
但是,
就算这样,
他的意思一如既往。
还是希望冬灰放下一切包袱,尽情享受,尽情为所欲为地享受“情”字带给她的欢愉,
简言之,
冬灰不该有背负,只该有享受,
再重,背负的也该是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的人,
所以,关漫是一定不会把“永远不想她说出这样的话”等等之语说与她听,关漫永远对她说的,一如她和雁落之后,“冬灰,你是掌控一切的人,你没有背负,你只有安享。”
这是何等的惯宠了,
也许,也正是关漫这一路陪着她经受,内心里才会涌起这最大“惟愿”,到底还是因为冬灰是个重情重义的,他害怕她背负太多,他太心疼她……
他知道,冬灰注定薄情也多情,伤人也被人伤,
关漫愿一路相随,为她保驾护航,尽她所欢,兴她所愉……
☆、
面试在东城空策军部礼堂,孟冬灰从学校坐521出来,到小南京站转车,坐806,遇上高峰段,一趟车人真是多。
冬灰上了车后,挤着往后走,
看见空出来的栏杆,手刚儿抓过去,……一抬头,肖肖?
原来肖肖今天也是入学面试,不过他坐806到了空策礼堂下来还得转车,往装甲兵学院去。
肖肖看她一眼,转过头去,当不认得的。
冬灰倒看他多两眼,他戴个雷锋帽,什怏说他把头发剃光了……
两人确实没啥好说的,又不认得。还一见面就干了一架,说啥呢,交流干架经验?
肖肖跟前一个中年妇女到站起了身,
他右边是个高筒靴女郎一屁股就要坐下,
肖肖忽然手往前座椅椅背栏杆一拦,这只手却像拎小鸡儿地拽住孟冬灰肩头就往座位上一推!冬灰占那儿坐着了。
女郎当然生气,
但是,
一看肖肖从黑高翻领大毛衣露出的容颜……一怔!……算了。
冬灰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此抢座儿……
未多些事,冬灰还是坐着没动,头扭到车窗外。
又一站,
上来个老人,
冬灰起身让了座儿,
老人还在不住感谢时,车忽然急刹,冬灰还没来得及捉住扶手呢。人往前栽,被人从后面拦腰一抱!……
肖肖单手环着她,另一手拉着吊环,
这冬灰得回头谢一声的,
“谢谢。”
她也扶住栏杆了,这该把手放开了吧,
肖肖没放,
冬灰又回头看他一眼,
肖肖眉头轻蹙着,看着车窗外,
冬灰也没做声,
回过头来,
眉头也轻蹙起来,
左手戴着棉手套却放到腰间开始拨他的手,
肖肖就是不放,
冬灰刚要回头,“你不怕我把你指头再掰断……”
肖肖忽然冲他旁边那女郎大吼,“再看,老子女人把你眼睛挖出来!喏,她恶躁得很!”说着,抓着冬灰腰间的棉衣往前一耸,冬灰差点就撞到那女郎了!
女郎花容失色,扭头直往车后走,估计也臊的……
肖肖却还抓着她的棉衣,也不怕丑的,“我知道你能把我指头再掰断,你厉害!”
冬灰也臊死了,
大庭广众,人挤人的,
一个这么漂亮的男孩儿大发脾气,而且,依冬灰看,他是真恼火着,是像那女人把他看毛了,连累了自己当了“挡箭牌”……
冬灰跟他丢不起那人,
干脆不往下扯了。再吵,闹得笑话更多,
冬灰又不动了,一手扶着把手,看着车窗外,嗯。还是有点翘气的,他害自己丢脸了……
肖肖一直也不是抱了,就一直抓着她腰间的棉衣,好像以此来证明“他们是一对儿”,花痴的视线不要再往这边瞟了,而且。“他女人”此时小翘气的样子还真应景儿,女孩儿女人们是不敢再多在他那张脸上长时间停留……
终于,冬灰要下车了,
肖肖也下,
肖肖这会儿是单手抱着她,一手扒开前头的人。“下不下,下不下,”
下来了,冬灰这会儿爆发了狠劲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这孩子太恶劣,唯我独尊,一点不如意把谁都能扯上,宠得太恶劣了!
肖肖才没理她,看都不看她,两人分道扬镳,又像不认得的,肖肖往站台走,冬灰向空策走……
肖肖又转了一道车。终于也到了装甲兵学院,
这来送考的家长不少,
甚至有豪车,
哎,不乏京城子弟估计也是头疼送来受踹的……
肖肖走到无人的拐角抽了支烟,
烟雾从鼻子里出来。合了眼,背了几个火炮常识,
肯定得有准备呀,这方面,他也不想丢脸,既然答应家里走了这条路,走不好还真是自己的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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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烟抽行么,”忽然身后一声,
肖肖回头睨一眼,
一个男孩儿戴个眼镜儿,斯斯文文的模样,跟他一样。里面没军装,也就一件军大衣,规规矩矩扣着,围巾,好孩子模样。显然也是新生一枚。
肖肖年纪小,混迹江湖的日头不小了。初来一个生地方最好是服软点比较好,一来就耍酷,那是酷啊?那他妈一二愣子才做的二百五事!
肖肖不做声,掏出整盒烟和打火机全递过去,显出大气。
男孩儿走过来,接过来。抽出烟,打火机点着,递回去,“谢谢。”
说实话,这么个文雅的男孩儿抽起烟来又是另一种味道,
“你好。我叫林小言。”
“什肖肖。”
“我信息工程系的,你呢,”
“车辆工程。”
“听口音是南方人?”
“临州。”
两人聊了会儿,不显多亲热,也没显多生淡,男孩儿间的平常交谈。
到点排队入警戒区候场,点名入相应考室接受面试,
信息工程、车辆工程都念完名字了,什肖肖、林小言的名字都没听到,
到最后的“指挥管理”了,
这可是装工院最热点的专业!
除了超级优秀,就是超级有后台。所以它到手的面试面额不超过五个。
“林小言。”
显然林小言也没料到,眼镜里他眉心一蹙,不过还是走进去了。
又念了两个名字,
最后,
也是所有名单的最后一个,
“什肖肖。”
肖肖沉静着,也如常走进去。
却,
被带到考室后,面试席上并没有人坐着,
带他进来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转身合上门。
“坐,”
很有礼貌。
“谢谢。”肖肖也很有礼貌。
那人站他身旁,“这些是所有的入学资料,你填一下,明天上午来指纹采集,录入军籍人事总库后。就可以给你办理身份牌,军序列号,以及我们学校的分区军籍证、学员证、出入证。”
这是不用面试就直接录取了吗?
肖肖自然疑惑,不过他也机灵,摆明“面试”这一环节已经取消了,再问,显得极不识趣,
但是,专业的事,一定要问清楚,
“不是车辆工程么,”
因为。拿到手上的一切资料抬头都是“装甲兵工程学院指挥管理系”,
这位教官看他一眼,似又去帮他摆放手里的资料,轻声,
“你笔试成绩优秀,学院破招,给你调控到指挥管理系,你在入试要求里也填写过同意调剂,所以没有通知本人。”
肖肖低下头,没有再多话,
看似在看资料,
其实,
心中冷笑,
笔试优秀?这才他妈见了大头鬼!
他就算这段时间再刻苦学习,也冲不到“优秀”的地步!毕竟外行的一塌糊涂……
呵,
是那女的实在太“优秀”了呀,看看,她的“睡主儿”们水深到何种地步?军籍轻飘飘给他解决了不说。如今这么高规格的军校,进来了也不说,更离谱,这么要害的专业!不面试,一句“人赐给你的优秀”就……
肖肖心里除了“谢谢,佩服”她还能咋地。
哎。其实肖肖不知啊,
他这头是解决的顺风顺水顺得大不可思议了,
却,真正人孟冬灰该凭本事进去的面试反倒遭遇大阻!……是有点说不过啊,正主儿的事儿反倒糟心了……
☆、
面试孟冬灰的有三人,
实事求是说,面试的时候均不认识她,
三人见她第一眼时,心里都有一个观感:小姑娘,用现在的流行说法,就是个软妹子,神情稍怯,有点紧张,如今能走到面试环节。估计笔头还行,交流起来可能会不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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