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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什怏联系他说,肖肖面试就是走了个过场,而且专业也被调剂到“指挥管理”,最叫人疑惑的是,当时就办了入学手续,这肯定不正常吧……
老周恨不得拍大腿了,这肯定不正常撒!
真是事儿赶事儿,老周正往装工大那边赶呢。电话来了,果然揪心:说,四帅遣人来“封冻”了这两个孩子的档案,一个什肖肖,一个林小言,说他们涉嫌严重舞弊……
老周把他嘱咐全权办理肖肖这事儿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他妈怎么办事儿的!要你多事儿讨好给他调专业搞特殊了?尽给老子多此一举添乱!……”
那边儿,人还不是委屈得不得了,“周主任,您的事儿,您说我们敢办砸吗,这次真的是冤枉,我们全部按程序走的,可就那会儿,二帅亲自过来了……”
老周这段时间尽遇稀奇事了!
老二?长空?他又是哪门子插进来的撒!
老周冷静下来,详问了经过。
对方知无不言,
“您不知道,二帅过来,指定办了这两个人,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另外那个林小言,原来是四帅夫人的堂弟……周主任,这是我给您私下里交底啊,二帅的心思估计是向着咱这个肖肖,他把那个林小言搭进来,可能也是想以此堵四帅的嘴,万一肖肖这边出了劈叉,还有林小言陪着呢,估摸四帅也不好往下追究。可就是没想,四帅果然铁面,自己内堂弟的前程都不顾……”
看看,老周找的人还真都不是棒槌,有眼力劲儿呢,
这一听,老周倒还真不慌了,
他拍了下前头司机的靠背,“不去装工大了。”
接着对手机里的人说,“那行,这事儿咱先不动。老四封了他两档案的事儿捅老二那儿去了么,”
“这边一封,就给那边递信儿了,这您放心,真不慌着急,由得老二先去闹,咱们先看看再说……”
老周权且按兵不动了,静待事态发展,
就是心里难还是疑着,老二又是怎么知道肖肖的呢?
他当即给什怏回过去了一个电话,什怏得知是长空背后的“大力帮忙”,倒是沉默了会儿。之后谢过老周,也同意老周“按兵不动”策略,倒没细说跟老二的渊源。老周知道什怏人脉广而杂,既然他没表示多麻烦,也就没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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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下去了。
什怏这边挂了电话。还不是苦笑,
孟冬灰啊,你这“妖气远拂”得何等要命!
看看长空为你就跟肖肖打过那么一次照面,竟然不做声不做气暗地里“帮了这么大个忙”,虽说用力着实有些过猛。但是,心诚啊……
好咧,
确实都没想错长空,
他这次着实是诚心想帮肖肖一把,
那天。虽说看见冬灰跟肖肖“打了一架”,可也看得出冬灰跟他们关系非常好,
既然是冬灰的朋友,长空觉得自己是使得上劲儿的,为什么不拉一把。
着实长空也有心思,为保万无一失,正好老四的内堂弟也在这场试里,一起拉进来,到底也有辖制住老四的意思,
却,
这老四真是个嘎巴子!不通人情,不近人伦,你老婆家最小的个弟弟出来入仕了,都不着想一下,还这么嘎里嘎气行事……关键是,坏了长空一片诚心!这要传到冬灰耳朵里,我这,这不是弄巧成拙,还怎么见她呀……
所以,确实不用老周操心,长空这边一得信儿,手头上的事儿全放下,立即就赶往了总策大楼,直接找到霜晨头上!
霜晨一见二哥亲自上来。知道什么事,心里厌躁,面上却还得尊重着呀,
“二哥,有什么事儿来个电话何必亲自赶来……”
长空冷笑。
“如今电话不管用,我亲自去张罗的事儿,到了你这儿还不是一句话说封就封?霜晨,你二哥我现在是失了势的窝囊废,想给朋友家孩子找个好专业都难咯。还敢摆谱儿,有事儿只打电话?”
霜晨得受着呀,亲手给二哥泡了茶,
“二哥,你误会了……”
长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单刀直入,直接说要求,
“你家那堂弟你想怎么搞你自己弄,那我管不着,我家这个,你也甭想插手,老四,我跟你说清楚,这孩子,你要耽误他一天入学。真别怪二哥就此跟你撕破脸……”
屋里,长空声音不小,说话又这等不容情,外面工作人员听着心里都慌,
这可怎么搞。
二爷是气势汹汹上来的,脸色相当不好……这位二爷也是出了名的胡闹主儿,这要四帅继续“轴”下去,难……
正好,这时候碎子也上来了。
肯定也是有人立即去请来的,
“哎哟,五帅你可来了,快进去缓缓吧,我们四帅哪挡得住这位……”
碎子笑着走进来。
“哎,多大的事儿,二哥,至于么,”
长空指着萧碎。“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四哥今儿不讲人情,我也就没人情可讲!”又看向霜晨,“这事儿到元首跟前我也说得过去,我萧长空是有三等功的人。亲族里有别说你这专业优待就是入伍升职都行!你凭什么卡我!”
碎子上来扶住他二哥的胳膊,还是不住陪笑,“我的个二哥诶,真不至于,四哥也没说不让那孩子入学啊,他把档案先拿出来,不还有一道审核么,咱们知道这孩子可以享受您这优待,那其他的人不知道撒,咱把这个‘优待项’的证明文件一补齐。不是更完善,谁还挑得出毛病来?”
又看向他四哥,“四哥,小言的事儿您也甭较真儿了,我也有三等功啊,把我那个优待用了,这不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了么。咳,我的两位好哥哥诶,都是好心,重在沟通,别一闹就说撕破脸,咱弟兄这么多,走得走,贬得贬,能有几个还能聚一处……”
霜晨还是先低得头,“二哥,碎子说得对,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别生气,不得耽误他们入学的,立即就可以把优待证明添进去……”
长空也就顺坡下驴,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叹了口气,看向霜晨,“那个优待也别占碎子的名额了,他还没成家,晓得以后还有多少事儿,也用我的吧,回去跟林丰好好说说,也别叫她家里人着急……”
二爷满意离开了。
☆、
碎子添了新茶递给四哥,
“二哥就这个性儿,你也别放在心上。”
霜晨无奈笑着摇摇头,“我也是堵心,总想着一些事不能出差错,结果偏偏总有漏洞。”
“这也是我劝你,以后有些时候还是得圆通些,他们都留了后手,你这窟窿是补不完的。”
霜晨只得叹口气,喝了口茶。
“四哥。”
碎子又喊了声他,
霜晨抬起头来,见碎子神色漫起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霜晨放下茶杯,
碎子抿了抿唇,从荷包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霜晨接过手机,才看了一会儿就震惊地抬起头!“怎么拍到的!”
“这是在卢干达,程峰他们在那边辅助布置反导,路上无意间碰到的,程峰就顺手拍了下来。”
程峰第一时间把这段视频传回来给他时,碎子也是一样这么震惊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
视频里,
显然在拍摄者所在车辆的马路对面,
一排营帐最左侧,
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女的要甩开男的,男的不放,一用力,将女人抱进怀里,女人似乎一直在哭,渐渐也就没了挣扎,男人抱着她,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他们都穿着白大褂,
这一排营帐明显也是天朝“援卢”的医疗分队所在,
之所以叫碎子这样为难,
完全因为视频里的女人……正是声咽的妻,狄幽……狄幽最近确实在卢干达做“医疗技术输出”,
至于视频里的男人,
程峰也传回了他随后侧面了解到的情况,
他也是这次“医疗技术输出”的一名医生,不过所属医院跟狄幽不同,是同和的一位心外科医生,叫季令航。
霜晨把手机放下,
似乎沉了口气,
再看向对面的碎子,“这件事,除了程峰,你没有跟任何人再提起吧。”
“跟谁提,那男的身份都是程峰多事儿打听出来的,我也告诫了他,到此为止。”停了下,“这到底是声咽的家事,不光,谁知道了都不光!就是咱们跟声咽隔阂太深,再说。这种事,怎么说?哎,平常看着那么娴静的个人……”
霜晨看着一个点,声音也是很轻,“是呀。这件事,不好说呀……”
也没有再过多的交流了。
于碎子而言,对四哥他一定是知无不言的,不会有任何隐瞒,而且这件事他告诉四哥。他也相信四哥和自己一样,即使他们和声咽再不对盘,也绝不会拿亲兄弟的这等私密事来做文章。只能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如今看真心何其难……
是呀。如今看到一个人的真心是太难了,
此时,元首同样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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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感慨。
年节是热热闹闹的过完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在这个“天朝首次缺少少首”的年节里。也在“悄然热闹”的行进着,
不错,就是各大员推选少首的事情,暗潮汹涌的程度绝不亚于这年节里喧闹的节日气氛!
冬灰考上了进修班,这两天又适逢大周末,她都呆在宫里。当然,也是宫里有东西让她呆得住。
婉湖再往北宫门走200米处就是原来大名鼎鼎的国子监,
元代的遗迹,已经难于查考。给这段时间作证的,有两棵老树:一棵槐树。一棵柏树。一在彝伦堂前,一在大成殿阶下。据说,这都是元朝的第一任“国立大学校长”国子监祭酒许衡手植的。
柏树至今仍颇顽健,老干横枝,婆娑弄碧,看样子还能再活个几百年。那棵槐树,约有北方常用二号洗衣绿盆粗细,稀稀疏疏地披着几根细瘦的枝条,干枯僵直,全无一点生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很难断定它是否还活着。传说它老早就已经死过一次,死了几十年,有一年不知道怎么又活了。这是乾隆年间的事,这年正赶上是慈宁太后的六十“万寿”。嗬,这是大喜事!于是皇上、大臣赋诗作记,还给老槐树画了像,全都刻在石头上,着实热闹了一通。这些石碑。至今犹在。
孟冬灰听宫人们讲起这些颇有意思,听了几天故事,又活生生的“物证”在眼前,也逛够了些时,配合这兴致,她又去国家图书馆借阅了一些关于“国子监”的书,读的也有滋有味。
“看看,这以前就是辟雍,”
书桌后,元首坐着伏案审署文件,
她靠坐在扶手上,翻着她从图书馆借出来的“国子监大鉴”,看会儿,还得指指点点跟他交流一下,
元首戴着眼镜儿,抵着那英挺的鼻梁较低处,
有时候看一眼,说一两句指导一下,不耽误看文件。
“这哪里是辟雍,再找找看。”元首又是只看她指的处处儿一眼。回到文件上,说,
“不是么,”冬灰窝起身子把大书凑近恨不得那鼻子在闻书了,“哪儿呢……”
辟雍是国子监最中心、最突出的一个建筑。这就是乾隆创建的了。辟雍者。天子之学也。天子之学,到底该是个什么样子,一直众说纷纭,谁也闹不清楚。照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在平地上开出一个正圆的池子。当中留出一块四方的陆地,上面盖起一座十分宏大的四方的大殿,重檐,有两层廊柱,盖黄色琉璃瓦,安一个巨大的镏金顶子,梁柱檐饰,皆朱漆描金,透刻敷,看起来像一顶大花轿子似的……
冬灰一直像个近视眼在整面大图上找。元首几次抬手把她的书往下压了压,意思是离远点,别把眼睛看坏了,可过不了一会儿,她又凑上去“嗅”了,才好玩儿。……所以说,这幅画面看着是温馨的,有冬灰陪伴着,元首也平和许多……
章程礼轻轻走进来,
“元首。齐安进来想见见您,说有十分重要的事儿跟您说说。”
“嗯。”元首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还在看冬灰指,
“这儿?”
元首不做声,
死冬灰才鬼,她一直瞄着他,手指头慢慢挪……她这就是典型的“投机取巧”,不正经做学问找,“歪门左道”看他的神色找……
元首忽然抬起眼看她,冬灰吓一跳!她知道他要训她了,一把把书合了,“算了,我网上查查得了。”还装不在乎一扬手,
元首看着她,“原来你也就这点耐心,好景儿长得了么。”
冬灰撅嘴巴站起身,“我好景儿长着呢,又志不在此。”
元首低下头去继续看文件。有时候冬灰是“激将”不得的,他越是这么淡,她越是不服气了,
“你等着,我定自个儿找着。”说着,向后廊走去了。
是没见,
元首再抬起头时,取下眼镜儿,唇边是有笑意的。
“叫他进来吧。”
☆、
结果,刚儿和冬灰一起攒起来的放松与好心情,这会儿,全没了。
元首虽状态维持平和,内心里,可波动不小!
面前站着的男人,年岁大概跟萧西差不多大,也算他从小看到大的了,
冬灰才提到的“国子监”就跟他家有关,
他叫齐安。
是前清“国子监”主臣齐和同第二十四世嫡孙。
他们齐家,除了面上这层“君臣关系”,和萧家也有裙带姻连,
算起来,如今齐家的当家齐绪,也就是齐安的二伯,跟元首还是表兄弟,自然深受元首重信。
但是,
听听齐安的“哭诉”吧,
真的,如今是不兴行跪礼,这要能行,齐安一个也算“国之新兴重臣”一定跪下头磕地向君上诉衷肠屈曲。
齐安两手垂着,头低着,基本上就是哭音了,
“元首,您提拔我做京畿警备司长,我实在惶恐,恕小安着实无能,担当不起这么重要的职责呀……”
是的,元首前日才签署了一系列关于京防的职位变动,这也属于例常更动,当然,像“京畿警备司长”这样的要职,肯定元首得经过深思熟虑,不是最信得过且能力各方面确实卓绝的人,怎么会由元首亲自提拔。
没想,今天齐安就上来请辞……嗯,接着往下听,原来,其里深藏缘故这样叫元首痛心,
既然这样恳切请辞,元首自然会问缘由,
齐安一开始还惴惴不敢言,
后,不得不吐露实情,
“元首,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知道我的个性,不喜权争,您如果当下是把我派出去打仗亦或其他艰难事,您看我有没有二话!但是,这个职儿,我真是不敢当啊!昨儿下的调令,晚上,我二伯就把我叫到家里去,说了好些话儿……”
还是不敢说,
元首看他一眼,还是淡淡的神色,
“没事。慢慢说。”
这样,齐安其实心中更有惧,
但是,他既选择今天“破釜沉舟”求见元首了,也就意味着其实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谁也不指望。只坚定站在元首一边!
齐安心一横,
“二伯说,他现在最看好六帅,所以他会全力保促六帅登上少首位,但是。他一方面又担心四帅也有这样的势头,所以他嘱咐我如果担任了这个要职,可以先向四帅去示好,但不必过于亲密,看着形式走。这样。才能保全我齐家无论谁上位,都立于不衰。
元首,京畿警备可是护卫您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被如此有心利用!……不是小安没有能力保卫您,着实是怕家里这些掣肘执行力。到时候,真要有事,小安如何对得起您的信任与如此的悉心栽培呀!……”
齐安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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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红红离开的。
元首一人坐在那里,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窗外,许久没有说话。
章程礼看在眼里,心中也难过,
人呐,你不在某个位置上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各番滋味,
于一国之首而言。他得站在最高处,还要看到最远处,
接班人,
始终是每位临大位者必定慎之又慎,甚至终生都得去仔细考量的事。
其实元首不可谓思虑不全,
他就怕引起这番后世纷争,早早就选定了接班人,
雁落十岁,元首就选定了他,认准了他,悉心培育着他,
无奈,
太多的无奈了,
第一等无奈,雁落总以为是他的父亲“人为”制造“弟兄间的攀比”来考量他,
殊不知,这也是元首的无奈啊,怪只怪,他这八位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各有各的个性,且,各个个性十足!
哪有元首会刻意去“安排攀比”的事情呢?作为一个父亲,总还是想一碗水端平吧。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于是,这个有能力“要一点”,那个有能力“要一点”,无形里,势力形成……这么说吧,元首当初可能只给他的这些弟兄们一个小小的馍馍,哪知他们都这么争气,能壮大成“一座粮仓”!这,也是元首始料未及的。都太有能力了……
第二等无奈,雁落不理解父亲也罢,最后,竟然还“放弃”了父亲,
是的。
看上去雁落是放弃了少首位,
其实,他“放弃”的是父亲啊,
这么多年,元首当然对雁落是不同的,对他苛对他严,可是,难道就没有偏护没有优爱吗,
父亲从初时扶着他走,到牵着他一只胳膊走。到完全放手,父亲,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呀……比起其他兄弟,雁落从小到大跟在父亲身边最久,得父亲亲传的东西最多,一言一行,一心一思,哪一刻没有父亲的影子。元首嘴里挂念最多的是雁落,雁落生病,元首放下一切。守在儿子病床边……这到底不是每位兄弟都能得到的呀。
别人不知道,章程礼最清楚,元首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子,
他私下也不止一次说,雁落最像自己,无论从思维模式还是为人处世,当然,雁落有比自己更优秀的资质,他更聪明,潜移默化的能力更强……章程礼看得到。每每雁落做好一件事,元首不会在众人跟前,甚至儿子跟前赞赏,私下,心情一定是无比愉悦的,他会加菜,会不由自主提起,嗯,做的不错……是菜不错么?是儿子不错呀……
可惜了,
这方面都“不善表达”的父子。误会深了,心,也离得原来越远,
直至,儿子灰了心,父亲伤了心……
章程礼心里叹口气,
走进来,
“快午饭了,是在这儿吃还是园子里吃,”轻声询问,
元首这才像回过神,
恢复肃静神态,“冬灰呢,”
“还在后头廊下坐着找辟雍呢。”
明显元首听到这,又松弛下来些,
章程礼想,现下,也只有冬灰能叫他放松点心情了。
“那就这儿吃吧,对了,她昨天吵着吃蒸鸡蛋,”
“有,今天蒸了蛋,还放了点肉末。”
“嗯。”
元首又低下头去看文件了,
章程礼出来,布置中餐。
(月底了,大家还有小钻赐给咱冬灰么,嘿嘿。)
☆、
元首召齐绪进宫一同用晚餐。
路上,齐绪还忐忑不安,不明元首这时刻的忽然诏请是个什么用意。他也是才得到通知,明儿会在照园小礼堂有个部级以上的碰头会。这可是年后元首首次召集“碰头会”,回想年前元首提到的“推选少首”,这次碰头会必定会过问这件事吧……
“绪子,坐啊。”
当元首喊起儿时家里的小名儿,齐绪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是,”谨敬在方桌对面坐下,
元首微笑着和他提及一些家常,询问了下家里老人的身体情况,齐绪更心平了些,原来这也就是年后元首一次对远亲的关怀宴请。
“你尝尝这道酥肉,如今孩子都吃不得大肉了。哪像我们那个时候不忌大荤,吃这些特别香。”元首亲自为他捻了一块厚肥的五花肉到他碗里,齐绪赶紧起身接着,笑着,“是呀。现在的孩子谈保养谈养生,跟我们那时候真是不一样,不过,他们吃得注意了,动得却比我们少呀,想您当年横渡漓江,绕青城环跑,身子多强健呐,现在,他们比得了么。”
元首放下筷子。笑着摇摇头,“现在也不行了,”抬起食指环一圈,“就说绕这宫里走一道吧,下来也是气喘,到底老了,不似从前。”
齐绪也放下了筷子,“您哪儿见老呀,我们都还指着跟着您享万世清福呢。”
元首抬起的食指放下,点了点桌面,轻轻一笑,“哪有万世,人也没有活那万世的,只把这辈子过好就好。再说,我们要真能活万世了,岂不给后人添堵。江山辈有能人出,咱们到了这个时候,就真不是要全权相握的时候了,要给后人留路子,造机会,代代更替,这才有长久……”
齐绪直点头,心里似乎更有数了些。(可惜,这种“有数”错得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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