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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元首吃了一口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家里除了齐安,还有小辈儿能出来顶事儿了不,”
齐绪这一听,人都站起来了!
从椅前向左走出一步,标准行了个军礼。人显得非常激动,
“谢谢元首,您一直记挂着我们齐家,母亲要在天有灵,一定也对您感恩戴德……”
元首单手压了压。
“坐,这是干什么,小姨嫁到齐家,一直也都是当着齐家的家,没少为你们操心。如今,我看齐安就不错,关键是,人心正,齐家要都出这样的好孩子。小姨要在天有灵,那才是真安了心。”
齐绪并未坐下,一直那么恭敬站着,
“齐安这次得到提拔,也是您的一片苦心。在此,我替我那逝去的弟弟也谢谢您……”说着,都要哭了一样,
元首再次招呼他坐下,又宽慰不少。反正齐绪回程时可完全不同来时心情,那满足的,甚至,带着兴奋……
齐绪走后,
元首看这一桌菜,又是思绪良久,
轻轻叹口气,
要是齐绪真能理解到他今儿这些话……对于老臣,元首自还是想用安抚来劝慰他们,那番“江山辈有能人出”的话,无非是想告诉他,老了,就要服老,哪能这把年纪了还撺掇着年轻人不安分?你亲侄儿都知道你这么做是在玩火,你怎么还梦想着扶持这个扶持那个来妄想保存自己“万世清福”呢?……要能明白这番话就好了,适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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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保存这大半辈子积攒来的功绩颜面……
元首其实话里话外“暗示”不少了:“你家齐安就不错,人心正,齐家要都出这样的好孩子,你母亲要在天有灵,那才是真安了心,你齐家起码不会被拖入‘阴谋乱政’的深渊呀……”
能明白这番话就好了,
元首揉着眉心,心中惟愿着呀……
冬灰站门口,
看见这华丽一桌菜,
他对面放置一套餐具,他却独自坐着合眼揉着眉心……
虽然她这一路过来,也没人拦她,可见此,她还不敢进来了呢,
元首似有感应,睁眼看向门口,见小冬灰止步站那儿,进退两难的样子,
元首朝她招招手。
冬灰还站那儿不动,“是吃过了还是还没开始吃?”
“吃过了。”
冬灰这才走进来,
两手背后,瞧了瞧这一桌菜,
“挺不错嘛。”伸手过去就要捻颗虾塞嘴里,元首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诶,凉的!要吃,拿去热热。”
冬灰撅嘴巴“这玩意儿就是要凉着吃,热虾子什么味儿啊。”虾子还是松了。元首拿餐巾给她擦手,“到底还是初春,虾本是发物,你不沾也罢。”
冬灰坐他腿上,任他给自己擦手。看他眉毛一直没有展平,小声问,“你刚才一直揉眉心,是不是头疼呀。”
元首似乎沉了口气,“没有。”
手擦干净了。冬灰单手环他脖子上,这只手食指轻轻揉他的眉心,“肯定是遇上烦心事了吧,不头疼,怎么眉毛就是揪一坨不舒展呢。你也得注意身体,你让我不吃虾,你也得少吃这些大荤,初春得养……”
元首单手虚握撑在额边,又合了眼,也任她揉自己的眉心,渐渐是舒展开来,也确实露出笑意,“小东西,你接我的话倒是从来不含糊,”
冬灰脸挨上他的脸,“原来不知道,现在看,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辛苦的人了。人家说做皇帝好,哪儿好呀,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每天操不完的心。你现在更得把身体保着,等有消停的时候,也得把该享的大福都享了,要不。这辈子就算当了皇帝,有什么划得来,活活累死……”
元首闭着眼低笑,“你这话儿怎么听怎么好听,可我怎么就感觉你撺掇着我享福。也必定要把你带着,其实,就是你个小东西想享福……”
冬灰揉他眉心的手变成捧住他的脸,唇慢慢逡巡……不否认,冬灰心中是激越的,这世上,还有谁能如她这般亲吻这张尊贵无上的脸!这其实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元首这一生,多少次被外媒评选为“最美首脑”,想想他的各个儿子,有颜值弱的吗……同时,冬灰也是真心疼着,她和他,可说是“仇人的开端”,但是,什么都经不起“日久天长”,他如父的关爱,正是冬灰从小就缺失的;而他如情的溺爱,虽说表面上确实看不出来,但是,冬灰自己心里不会不清楚,他到底还是为她破了不少例……
“好吧,你就当我想享福吧,好好保重,就让我多蹭点你的帝王之福不行么……”
所以说,她如何不掏人心肺,
即使是帝王的心肺,
她真心实意去掏,照样能同等地掏来实意真心……
☆、
当晚,
齐绪从宫里回到家,家里早有一些扎得紧的臣僚等着。心不定啊,一来不明这时候元首把他召进宫是何意,再,明儿一早就是“碰头会”了,真要议“少首”的话该怎么回呢?这都得等齐绪回来拿主意。
却见齐绪走进屋来时神情极其放松,甚至带有笑意,
忙都围上去,
“齐部长。情况如何。”
“齐部长,明儿到底怎么办……”
齐绪稍一抬手,微笑着,
“各位尽请放心,明儿就按咱们的原计划大胆推荐就是,也请回去告诉各位的亲朋属下,无论哪一级有这方面的垂问,举这位,没错。”说着,手指比了个“六”。
见他如此信心满满,一下都好似打了鸡血兴奋起来,
“是今儿元首有了暗示么!”
齐绪轻轻一点头,接过一人两手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茶,
“年前,我看六帅也只有半成把握。现在细想想这年里发生的桩桩件件,老爷子又如何不是在为六帅稳稳地铺路?那么重要的‘欧四国外访’独独只带了老七去;现手大热的‘内蒙和谈’派了老八,且这年里最大的一桩喜事,元首可把蒋仲敏的独生女嫁给的是这老八呀……都知道老七老八是六帅的左膀右臂,这一系列动作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好吧。就算如此,我心里确实还存着不踏实,元首的用意一般是轻易揣摩不出来的,再说,总觉得他还年富力强。说是重视选少首,估计,他依旧不想大权旁落……可今天,他是跟我说了心里话啊……”
经过齐绪这前前后后“过细揣摩点拨”,群臣的心更踏实了!
“好!那咱们就再没犹豫了,就六帅了!只惟愿他日登顶,这位可别忘了咱们今日对他的忠心不二,这么操碎了心喏……”
哎,都是指着他享几世荣华的……
第二天,
碰头会如期在照园小礼堂举行。
各州在京办事处一把手,及各部部长以上领导均列席参加,
元首的儿子们除萧西、霜晨、声咽够级别列席,其余也均在照园旁的仰许阁候着,
人也不多了,话儿自然也少,
萧碎站走廊逗着鸟,
长空翘着腿坐阁子里翻着书看……仔细看,都是古代铸剑的专业书呢,
关漫立在窗前,两手插军裤荷包里,赏着窗前的红梅。初春了,也许这也是最后的梅景了……
红梅娇艳,
关漫眼瞧着这朵朵红,不禁想起前几日冬灰挖回来的一棵山丹丹。
这棵山丹丹的花真多。是她那天独自开车从国家图书馆借书出来想不过到霞山逛了圈,眼尖在坡上寻着的。关漫到时。她正在挖。关漫接了手,她一旁蹲下,说:“这棵山丹丹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咋知道的?”关漫袖子卷着边用铁锹刨,笑着问,
“山丹丹长一年。多开一朵花。你看,十三朵。”
她说,山丹丹记得自己的岁数。
这棵山丹丹现在种在关漫家里,
非常皮实,关漫每天都悉心护养。
关漫想着呢。不禁神情都非常放松,惬意,
忽然眼前更一亮!
这就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远远儿的,
关漫明明看见有抹身影从婉湖对面跑过去。是冬灰!她又在拉练跑么……
关漫不动声色从阁子上下来,
看似去洗手间,
边走边给阁子里执勤的警卫小方发了一条短信……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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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近段他常行走于内廷,关漫跟这些警卫关系更亲近些,说实话。真不是为权谋了。为冬灰,也为关漫自己。
说,自己可能胃疾又犯,找个清净地躺会儿,有事给他来个信儿。
小方当然应允。
关漫打眼处都是慢行。
到了无人处,就是一阵紧跑啊,呵呵,冬灰跑得不慢呢,想追上她可得用劲儿……
婉湖这边更是禁宫内院,不过冬灰通常还是避着嫌,捡人僻处凑足锻炼量。说起来,今儿也算关漫有心往这边瞧呢,要不,她这“一晃而过”还真叫人很难看见。
她戴着耳塞,关漫怕惊到她,特意稍绕行,快跑几步,迎着面迎上她……
“关漫!”可想冬灰多高兴,拿下一只耳塞。脚步没停,还在原地跑,“哪儿看见我的?”
关漫脚步也没停,头稍往前一扬,“继续跑啊,边跑边说。”
冬灰抬手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够数儿了。”
关漫当然知道她“跑步数数儿”的习惯,“嗯,我陪你。刚儿我是在对面照园……”冬灰的每个问句关漫都不会忘记回答的……
两人边跑边说,十分钟简直如驹过隙一会儿就过去了。
停下来,
冬灰两手叉腰轻轻呼吸调整,
关漫这才抬手轻扯了扯衬衣领,头上都冒汗了,
冬灰看着他,眼里泛着笑意。
关漫慢慢放下手,捏住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抱起来就往一边的石山里走,边亲边低喃着,“石头上会不会磨屁鼓啊……”特别嗲又特别坏艳,他知道冬灰想要,他更想要……冬灰还作,明明抱得紧,咬他的耳朵,“你还有没有体力呀。”关漫用实力证明自己死她身体里都愿意!
自从开了荤,
他们做太多了,
通常还是整日整日地腻一起不分开,
她会趴关漫身上做题,
他们有个很污很污的游戏,
关漫会把答案用奶油写很小很小的字在她那里周围,
她答对了,就舔一口,算“销案”了,
后来冬灰也会写在他后面那里周边,问他,对了,也是如此“销案”……各种污,各种能想到的污招儿荡玩儿全尝尽,反正鬼混无边……
现在,两人身上都是热汗,可这种大汗淋漓的时候还少么,喜欢这种黏着不分开的感觉,
冬灰摸到他后面,一个手指头轻轻磨。关漫夹着,这样太要命了,可每每如此,关漫心里都会有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因为。这世上,他只会为冬灰一人放开自己最羞耻的地方,一如,只为她毫无保留地放开自己的内心世界。关漫在她面前会流泪,太舒服了;控制不住,会喊我的个亲娘诶,这些,毫无端着啥的必要。
关漫轻仰着头,微眯着眼,
冬灰也仰着头。咬他的下巴,“关漫,我的山丹丹开得好么,”
“好,好极了。又红润又湿软,”
冬灰咯咯笑,zhe死,“我真的问我的花,”
“我是说你的花呀,”
污极了。
关漫就是这么个男人,玩起来众神仰止,情深起来,寿山愧不如……
(大人们五一节快乐哟)
☆、
冬灰给他扣着外套扣子,“进来开会的么,”
“嗯,前面还候着呢,有动静小方会给我发短信。”关漫两手垂着,任她饬自己。
扣子都扣好,冬灰轻抓着他的衣襟,抬头,“前头工作餐要不好吃,你上后面来,我给你弄好吃的。”关漫现在是她最贴心的人儿了,冬灰肯定超级疼爱维护。
关漫抱起她亲着往外走。“嗯,我想吃你上次弄的奶酪炸馍馍,”
冬灰娇俏地捶了下他肩头,“坏蛋。”可想上次吃这玩意儿时一定也是荒秽不堪……
关漫回到阁子里时,萧碎也已经走进来坐着和他二哥一块在品茶,
“好些了么,”
碎子关怀问。肯定已经从警卫那里得知关漫胃不舒服,找地方歇会儿。
关漫在他们对面慢慢坐下,微笑点点头,“好些了,早上有点泛酸水。”
“嗯,这个气候是这样,我有时候早上起来口也有点苦,你有胃病,更该注意。”长空说,
“是的。”
没聊多会儿,
一处的张传江匆急而来,
一进来就是“不好了!元首晕过去了!您们都过去看看吧!”
均大惊失色!
晕过去?!……这实在难以想象。元首身体一向那么康健……
赶紧全往照园小礼堂赶,
路上,边问张传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这时候张传江显得特别支吾,“您,您们还是亲自去看看……”
长空发了火。“有什么不能说的!都这个状况了!”
张传江看一眼关漫,还是不敢吱声,
关漫轻哼一声,嘴毒着呢,“你看我做什么,是我的缘故?”就这么直着问,
张传江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六帅……”又住了嘴,
关漫扭头看前方,美艳凤眼冷傲非常,“有话就直说,别摊着这个摊着那个,谁堵你嘴辖制你祖宗了?”
这个老七啊!
张传江头上冒虚汗,只得如实汇报,
“元首问起少首推选情况,大半举荐的都是六帅,”张传江战战巍巍说,又得快步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儿脸色,“结果,元首似有不悦,问,这真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齐绪齐部长这时候起身,说了好长一番话,说,说元首也说江山辈有能人出,既然六帅这样得人心,不如,不如顺应民心,一些国事是该有人为元首分担……”
关漫的心着实一紧!
暗叫糟,
齐绪这老糊涂蛋,不是在帮六哥,反倒害惨了他呀!!
多少人偏到六哥这边都无所谓,只要元首寻不着一点他们跟六哥的直接关联。这些,都是“民心”,够不着“串联”,更够不着“谋夺”!
但是,
看看这齐绪胡说八道什么呀!
你可以说“顺应民心”考虑六帅的接班权,
却。决不能说成“顺应民心”为元首“分担”!……分担多少?现在依旧是元首的天下,他大权在握,你去“分担”,分一点都是“谋夺篡权”呀!!
“元首一开始还比较平静,后又问了问有没有推举其他人的,大帅的。有;四帅的,也有;您们都有,唯独……元首问,为什么没有人推举三帅呢,”
这时候,可想。这边三位心中都是如何想法,均有一沉吧,似乎,又隐约意会到些什么……
张传江依旧兢兢不敢抬头,如实往下说,
“齐绪说。三帅既然已经被褫夺少首位,肯定就没有资格再议,他不明白元首为什么又重提这个本已被他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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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人选。
元首反问,否决是针对他的从前,这次重新选举,为什么就没有资格。三帅也是他的儿子,不应该被排除在外,
齐绪显得情绪很激动了,说,说元首出尔反尔,这么一弄,人心会大乱,
元首也发了火,说,人心已经乱了,就是被像他这样的‘有心之人’搅的,不辨是非。不以国之重……齐绪还在继续说,自己如果是‘有心之人’,怎么一朝天下都没有人选三帅,可见,独元首偏心。元首说,怎么没有人选,”
已经快到小礼堂了,
张传江这时候停顿了下,
声音低小下来,
“元首说,成昭朝,九帅。包括,包括蒋仲敏,选的都是三帅……”
所有的人心都在往下坠了,
想不到,确实想不到哇……
成昭朝多少还能想清楚点儿,毕竟这次“和本纠纷”。萧雁落表现太亮眼,引得他的好感,不足为奇。
但是,
老九?
这个一直远离朝堂,甚至还未出仕,即使在众位哥哥眼里“少年老成”。可依旧是还没长全羽翼的幼弟呀!
没想……
就算要选,他,他不是该选老六吗……
所以说,你知道关漫这时候心沉得有多厉害,
原来他就知道小九的心比小步要深,只是依旧想不到。竟“深不见底”到这个地步……
另外还有一个就更想不到了,
本身,
元首能提起“蒋仲敏”三个字就非常叫人心惊了!
到底,这是个如何局面呀!元首究竟心里在怎么想!……圣心,原来,真是从来就没有人看清楚过呀……
所以,齐绪只能陷入无与伦比的躁乱中,竟然失去理智在朝堂痛哭痛骂起来,说元首是昏聩之君,说,再这样下去,必定血染山河,大乱天下……元首一时气至极,就……也不是彻底晕了过去,就是当时身体有些摇晃,他一把扶住了桌角,人还站着,可。脸色已极其苍白……
三人赶去礼堂里时,元首已被大把的人扶着坐在椅上休息,
眼合着,眉心却依旧紧蹙着,微垂着头,轻轻出着气。
章程礼蹲在一旁轻轻抚着他的背,一直小声问,“好些了么,头还晕么……”
宗白华也赶来了,
初步看了看元首的情况,
“先扶上担架,慢慢平躺下来,血压肯定是高的……”
这时候,所有人肯定都是屏住呼吸,高度紧张的……
元首被众多人悉心护理,抬走了,
关漫这时候看了眼六哥……六哥一直怔在那里,似乎一直还没从某种情绪里走出来……
关漫知道,
这些时候,特别是六哥参加完小步的婚礼从内蒙回来,和自己疏远不少。这也有自己的原因,小步的事,到底还是在他们兄弟间留下点距离。六哥最近着实跟一些人走得比较近,包括齐绪的人……这次,六哥是全心全意扑了进去,别说自己,他更顾不上冬灰……年三十之后,也不完全是冬灰这边事赶事,知道冬灰给声咽去过多少个短信么,声咽的态度似乎朝改夕替,越来越冷淡,越来越顾不上她……冬灰的难过只有放在心里,最后一次,他委婉地以狄幽的缘故结束了回复,这……冬灰就此再没联系过他。
关漫回过头来。心里自是非常难受,
他想去安慰六哥,父亲如此鲜明的态度其实也基本表明对他的否定……六哥一定有种大势已去……
可,关漫同时也了解六哥,这时候他任何的安慰之语对他而言都是“侮辱”,只会更火上浇油……
关漫心里绞着。唯有跟着队伍一路护送元首回寝殿,
身后,
远远儿的,
终于传来齐绪的大哭声,
“元首,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啊……”
如今听在耳里再没有任何感觉,他,也大势已去……
☆、
“十儿,把那个手枕拿过来。”章程礼一招呼,跪坐在靠里床边的冬灰赶紧把手枕捞过来给他。章程礼边将手枕放在元首打点滴的手腕下,边喃着,“诶,这样就好些……”
元首已经醒了,宗白华在与他说明病情,说,还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有高血压迹象。可到底是不是还得观察几天,看看这几天血压情况。
冬灰梳着马尾辫,长发有些搭在了肩前,像个忧伤的娃娃一直担忧地看着他。
听完宗白华的话,元首点点头,也没说话。
转眼看到冬灰,
元首问了句,“几点了,”
章程礼说“两点了。”
元首没打点滴的手拍拍她的膝盖,“吃饭没,”
冬灰单手抓住他的手背,也没说话。
还是章程礼说的“没吃,端来了也不吃。”
元首带着她握着的手还是轻轻拍了拍,“没事了,快去吃点东西。怎么能不吃午饭。”
冬灰忽然看向宗白华,“您看了看他的颈椎没有,他经常脖子也是酸的……”
元首微笑叹口气,又捏了捏她的膝盖“没那事……”
宗白华还是正经回答了,“检查了,颈椎应该没有问题。”
宗白华出来了,
都围上来,“怎么样!”
宗白华又汇报了一遍。
随后,
章程礼也出来了,
“七帅,”看向关漫,“您进来一下。”
全看向关漫!
关漫有礼一点头,跟随着,走进去了。
看见,
靠床里,冬灰赤脚跪坐着,像受到惊吓的小女儿俯身趴在元首身上,眼神漫溢说不出的忧心伤心。元首轻轻拍着她,小声说着什么……
关漫走过来了,冬灰也没有起身,就是望着一个点还是没有完全走出来……元首扭头看向七子,“带她去后面吃点东西,煮点面,她胃口不好,稍微放点辣椒。”
“是。”关漫敬谨点头,
元首又好好看了看儿子,“说你早上胃也不舒服,好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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