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小宝低着头,不吭声。
韩照此一时其实真见不得这种场景,心兀得一阵酸,又又不也是这样,陌生人跟前,缩着,实际上就是对你不理不睬……
宝保也发觉韩照特别有耐心,跟小宝说话情态甚至不禁流露着悲伤,或许跟他才痛失父兄有关……家人呐,再刚强的人,也是碰不得的软肋。
“这饭呐。泡着肉汤才好吃……”他亲手给小宝的饭碗里舀汤,别说,连方言都惊着。他这绝非为讨好宝保为之,说话的语气、眼神、舀汤的手,仿佛都带着不可磨灭的记忆,好似如此看顾一个人,好久好久了……
宝保看着其实也感动,不禁叹口气,“今儿中午还吃得那香,这会儿又不得劲儿了。”
“中午咋了,”方言好奇问,
宝保摸摸小宝的脑袋,“找着知心朋友了,抢着吃,可开心了。”
方言笑。有点邪,“老舅,终于肯听我的,食色性也,女孩儿么。”
宝保刮他一眼,“起你那烂犊子心,那真是个好丫头。”
方言更来劲儿了,“舅儿,我说的没错吧!小宝这得真冲冲喜。好吧,这么说,要是小宝不喜欢,咱们强娶,那叫要不得。可现在小宝认她吧,咱也不说一步到位,先交往交往,人家姑娘家不愿意,咱们再另说,总比小宝一直这样好吧,也算给小宝找个伴儿,他老这么在家孤着……”
后面几句倒说到宝保心坎里去了,
是呀,又又比小宝状态好些,还不是因为她家一开始教育方式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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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得了手,叫她出去接触社会。小宝也该走出去了,可这跨出第一步,得有个他信任的人带着,又又就可以……
宝保叹口气,语气很柔,“你以为那姑娘就是个健康孩子,还不是……”
话还没说完,小宝突然抬头,“爸爸,把又又接来一起吃饭吧,给她也泡碗肉汤饭,她肯定爱吃。”小宝像孩子,眼睛带着渴望,却声音清晰,吐字发音好听极了。
你知道,
是注意力都在小宝身上,
宝保没料到儿子会开口,
方言更是听都没听过小宝说这么长一句完整的话!
没看见,就没看见……韩照捏着汤勺的手一抖!勺子险些掉进汤碗里……
方言惊喜地也去摸小宝的头,“宝儿诶,你会说话呀!”
宝保这时候都顾不上方言冒傻气,招呼来管家,低声,“下午留的又又家电话呢……”真是儿子一语,只要他开口,他一定照办!
韩照的心呐!
热汤熏得么,
恨不得掉泪,
韩照人生里没哪一刻像此刻这样小心翼翼了,
好似一身上下,什么都是一碰就碎,
他甚至不敢动,
怕一动,哗啦啦什么都倾泻了下来,人也跟着碎了……
他得坚持着,
等又又来,
他得头脑清醒,
等又又来,
他得牢牢护着自己的心,
等又又来……
听见,宝保亲自接过了电话,
“喂,是志英么,哦,我是萧宝保……”
方言今儿“惊儿”的东西可得多,什么时候见过宝保如此小心的说话?不过,今儿确实够方言受,“大惊”还在后头!
“……哦,是这样啊,真不能接来么……哦哦,知道了,那就不打搅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宝保挂了电话,直接对儿子说,“又又已经睡觉了,她姐姐说明天想办法带她过来,小宝,今天你可得吃饱,要不明天又又来了,你怏怏没神的……”小宝主动拿过刚儿韩照给他泡好汤的饭碗扒起饭来……
方言啧啧称奇,“什么仙女儿撒,这神?哪儿找的,现在就把她挖来。”
“胡闹!”宝保严厉训斥,“又又也是个智障孩子,她小户人家把她养成那样已经很不容易了,方言,我提前跟你打招呼,你要敢打搅她家一分毫,我饶不了你!”
见宝保真生了气,方言忙陪笑脸,“我也就一说,哪值这么恼,放心好了,为小宝好我也有分寸撒……”
正说着,
韩照突然起了身,“宝叔,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详谈。”
一时竟忘了招呼他,宝保也有些歉意,不过也没留他,“好好,下次再说。”
方言跟着韩照出来,还带着笑,“我说给小宝冲喜,他竟然还真这么干了……”
韩照突然回头,一手竟然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
“方言,拜托你个事儿!无论如何现在帮我找到又又,我,我真撑不下去了……”
方言一辈子的“惊”就在此一刻了,
韩照,这脆弱而又疯狂的乞求感,在月夜下流泻一地,把把拾掇起来都是泪啊……
☆、
韩照都到这份儿上了,方言能不全力以赴么!
连“天眼”都调动了,一个小时后,韩照终于来到沛县东南角骊山下一家院落外。
夜已深,乡下人睡得早,加之天又冷。除了路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显然都歇下了。
方言真不知韩照是疲累熬的还是……眼睛真的红了一圈儿!
外头几声狗叫,
方言下车,进了院落敲门,韩照两手垂着站在院落门口……方言回头看他,心里都过不得,这要人不在这里,觉着他人都得倒下去……
屋里灯亮了,
“谁呀!”
里面传来妇人的声音。
韩照一听,快步走过来,他听出这是陈妈的声音!
一时激动,韩照竟似哽咽了下,抬手放在门上,耳贴着。“陈妈,我是韩照,能开开门么,”
屋里的灯立即熄灭!显出主人有多么慌张,
韩照拍了拍门,声音竟比主人还慌,“你别怕你别怕,我不是来……”这回方言听清楚了,韩照真的是哽咽,“陈妈,求求你,叫我看看又又吧,我想她都想疯了,我真的不是来捉你们,我怎么舍得捉她,又又。又又……她该吃了多大的苦头啊,陈妈,求你了,让我看看她,我真的好想她,又又……”
方言心都揪起来了!
韩照的脆弱乞怜在这寒夜里如此直白地暴露出来,看得出,他自己已然控制不了了……
灯依旧是黑的,
不过,隔了一会儿,
听见,
“你弄错了,又又怎么会在我这里……”妇人的声音有点哆嗦。意思只想赶紧打发走他们。
屋里的陈妈当然吓死了!
刚儿立即熄了灯后她窝着身子偷偷走到窗边,掀起窗帘角眯眯缝也惊恐看了眼外头……还好,只有两人。
他说他是韩照,陈妈认得个鬼,只是从瞅这一眼里认出是原来住簪花胡同时遇见过的那位,
人看上去是伤心极了,俯在门上……
可陈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如今她是真把又又当亲闺女,怎肯冒一丝风险?不过,这夜半冬深的,就算她大呼“救命”闹得街里街坊全出来“驰援”,动静闹出来,还是会暴露又又……只有祈望他自己放弃离开……
怎么可能。
门上俯着的男人看来今儿是一点不想再强装冷静,
“我给您跪下好不好!”韩照真的腿一弯就要……“小照!”方言慌忙来扶,他这是真疯了!韩照却是不顾一切把他扒开,眼里全是“死路一条”一样,横了心一跪,却也深痛地拍了下门,声音还是不敢大,再苦再急也不敢大,“我要不是怕吓着又又,会这样……陈妈,不见着又又我绝不走!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放一万个心好不好,我偷偷来这儿的,谁也不知道,我保证。我绝不让任何你怕的人知道她在这儿,我拿命保证!让我看看她,让我看看她!……”又不敢狠拍,手握了拳,那样力不从心,那样力不从心……
韩照一辈子的“无能为力”都在这会儿集中了,
他不敢大声,
不敢强闯,
因为又又在里面,又是夜半,吓坏她怎么办,现在哪怕又又一个惊缩的眼神韩照都承受不起了……
终于,
听见启栓的声音,
门打开一条缝,
韩照赶紧起身,
陈妈披着大棉袄,声音依旧戒备,“又又睡着了,你就看她一眼……”
韩照连连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方言也跟了进来,
后屋大房里,中间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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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很暖和。
床头灯打开,
半边被子掀开,显然是陈妈睡着的,
靠里,
又一床大被子裹着的,上头还大棉袄压着……方言看见韩照单脚跪在床边,倾身……“又又,”低低的,这真的是哭音了……
陈妈着急了,这哪里真只能看一眼,一见,一抱,怎么放得开手撒!
即使听见类似低低地泣音,叫人听了不得不动容,陈妈还是得狠下心,
她伸出一手去拉他,“好了,别把她弄醒了,”
韩照就是跪窝着紧抱又又,她红扑扑的脸蛋儿热乎乎,小嘴儿微张,韩照不停亲她不停亲她……这时候谁要叫他放手不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拉是拉不动,陈妈也急了,“你这人!……你把她弄醒了,这大半夜的,想吓坏她?”
韩照是失了神,抱着又又不松手,陈妈拉他也似无觉,就像个伤透心的木偶……
方言过不得啊,
他突然好像也有所了悟,
这一刻,韩照其实也是累计多日的情绪,爆发了,
痛失至亲,众叛亲离,承担大任,
你当他比神还神地扛着,
却,
这一刻,
见到命一样的爱,
全垮了,
韩照是真哭了,
积累百日的伤心欲绝,
全涌出来了……
方言走过去扶了扶陈妈的胳膊,“您老行行好,让他哭哭吧,今儿正好也是他父亲和哥哥百日忌,同一天走的,这世上,他没至亲了……”
陈妈这才一愣,心想,他家也是百日?
陈妈哪里晓得上层这些事儿,不过谁听说痛失家人都会惹起恻隐之心吧,一时还真不好拉了,
正纠结着,
忽然听见,“怎么这么亮呀。”
完了,小祖宗醒了,
这么清亮一声,连方言心下都一颤,没防着陈妈把他狠劲儿一推,这下陈妈真大力,一拉,连韩照都扯吧开了,
韩照恍惚一松手,躺着的又又骨碌一下爬起来……如何形容这一幕?又又穿着贴身的保暖衣裤,盘腿坐着,腰背驼着,被子盖在腿上,像没睡醒,可她爬起来的动作又那么快……小短发,一排整齐的刘海,眼睛明明睁着,但是偏偏神态眯眯的,就是被打搅瞌睡了,小嘴巴红通儿滴,坐像像个佛爷……
陈妈忙拉过压被子的大棉袄给她披上,“姑奶奶别感冒了!”
又又头慢慢转向那亮起的灯,简直萌化了,“天亮了?”云里雾里,
韩照就那么跪趴着倾身伸一手她被子脚头,好像就知道那里一定有个汤婆子,
捞出来,放她怀里给她两手抱着,“想不想喝奶,”
又又一点头,“想。”又不知是不是调皮捣蛋,可能还是没真醒透,这一点头超级大力,脑袋都要垂到胸前,
陈妈只有蹲下来在床底下捞牛奶,嘴里叨叨,“你别招她大晚上的喝呀,越喝越清醒,又半天睡不着……”
韩照身子放得更低,几乎面对面两人的鼻尖儿要碰一处儿,“想不想听故事,又又,”
她没睡醒,有时候是超级不耐烦的,那就是耍赖;有时候又蛮调皮,好像醉酒一样,
这会儿,估计就是调皮,
又又身子往旁边一倒,盘腿的姿势都没变,像个倒了的佛爷,
小脸蛋儿挨着枕头,一排刘海落到一边,
“想。”甜甜的,
绝对,
纯种,
妖!!
☆、
陈妈臊得把头都扭到一边,
小傻子一说“想”,这霸帅个神鞋一蹬,跪床上直起身子低头就扒了裤子往她被窝里钻!
听见又又咯咯笑,陈妈只得快步往外走,
方言还盯着床上。
韩照压着她单手还在脱衣裳,“给我喝口奶……嘴里的……”外套丢出来。外头只看得见韩照背对着的半个脑袋,全蒙在大被子里了。听见又又的尖叫“凉!”听见韩照低低的不可自抑地“乖乖乖乖……”
方言的胳膊突然被陈妈大力拽出去,“还看呀!这哪里是讲故事……造孽!”
方言临出门头还扭着看床上,
被子涌动,似那翻不完的红浪。小又又的尖叫是疯乐愉快的,小动物你跟她疯,她就更疯……
方言出来,一言不发,直出气,喉咙管有什么东西烤着,干得很。
就这,还拿出一根烟衔嘴边,
陈妈又嚷起来,“不能抽!要抽出去抽。又又现在闻不得烟味。”
方言“哦”一声,自己都觉得稀里糊涂地竟把烟又了起来,随嘴“她讨厌抽烟是吧。”
哪知陈妈叹气,“她要讨厌就好咯,也不知谁教了她,竟然会抽烟了?……”不说了,她掀帘出去拾柴火,得把这堂屋里的炉子烧起来呀,今儿这一晚看来是进不去了,又心下臊意嘀咕了句造孽哦,出去了。
方言竟然也跟了出来,弯腰帮她拾掇柴火,边问,
“她爱吃鸡腿儿?”
刚儿宝保那儿不说中午吃的鸡腿么。
陈妈手没停,“只要是肉都爱吃。才来这里那会儿,天天撵人家院子里的老母鸡捉回来叫我炖了。没办法,只有自己养一窝了。完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刚下了一窝蛋我还忘起来了。”
方言把柴火抱进来,陈妈去蛋了。
这炉子他不会生呀,可也不能闲站着,左右看看,那边有一摞废旧报纸,刚拿过来开了打火机要点燃,陈妈抱着一篓蛋进来,见状,愣像他干了杀人放火,急跑过来夺了他手上的报纸。“别点她的报纸呀!她心里有数的。原来家里都用什么钢呀铁的搭房子,现在只能用报纸叠房子了……又姐儿照业呐,好玩具也不敢买,从小到大没间断过的绘本也看不成了……”边叨叨边把旧报纸不晓得叠得几过细放回原位……
方言肯定没听明白,可也没做声,帮她生炉子。
火腾起来,不一会儿,堂屋里也暖和起来。
“你今晚也不走?”陈妈问他,
方言坐小凳儿上手里捏着手机,看一眼里屋那厚棉门帘,“不走。”
“那你去沙发靠靠吧。”陈妈拿过来一小簸箕黄豆剥,
方言见了,手机裤子荷包里。伸手过去,“我帮你剥吧。”
分了些他。
“这是给她磨豆浆?”
“她只喝奶。这给她炒成小黄豆,她爬树的时候爱吃……”陈妈只顾自己说,估计意识到他不解望着自己,抬头笑了笑,“又姐儿爱爬树打麻雀,您瞧这外头的树又高又壮,她一爬上去就不想下来了,吃些小黄豆,咯嘣脆,她也可以打发时间。”
堂屋里,
方言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有朝一日,他竟然能这么跟个农妇围着炉子边剥豆子边唠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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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
唠得全是“又又的琐碎”……
方才,方言只正面看了又又一眼。
是灯光的缘故?
亦或,前头韩照的一切“反常”给了她太大的“铺述”?胃口吊太足了……
这一眼,对方言是“迎头一喝”!
光晕里,小又又直接滟媚媚,她盘腿坐着,啁啾着指哪儿打哪儿,要纯真有纯真,要勾引有勾引,对男人心,确实致命……
怪不得方言个初次见面的,就有些被迷惑。乡下野外的,又是个大半夜,冷不丁,暖烘烘的屋子里,半梦半醒的又又,且不住骨头里的大媚……对方言而言,可不就像聊斋里荒郊野岭,赶考途中的书生,惊遇狐狸!……
当然,比起方言,韩照中毒已深,
不过饶是他浸在她的毒里早已无可自拔,这会儿被窝里,还是“又翻倍”地被她搞得死活不分……
被子里,你还讲故事?韩照尽说胡话了,
“哎哟,我的亲娘咧!……”
是的,按说以韩照的范儿,就算爽到极致,无论如何也嚷不出口这样的话来,
但是,意乱情迷地真如失心疯了,你要招她咩,小又又的媚劲儿如潮水倾泻而出,说个不该说的,韩照真正算人神了,勉强撑住,要真是个急色的普通爷们儿,死她身上都有可能!
小又又从他肚脐眼儿下爬下去,脑袋像小狗一样在那儿又拱,韩照面艳如盛桃,他一手捉着她的脚踝,仰头,身子如弯弓绷起来,又颤颤巍巍瘫下去……一开始,他是孟浪了,掌着她的头往下搁,啧啧,尝恶果了,她一张口就上瘾,看看,最后,到底谁把谁弄死!
这一晚,
这一床被子里,
韩照真差点“力尽人亡”,小又又“要死”他了,
小又又力特别旺盛,
她还抱着牛奶喝,
韩照眯着眼,虚脱一样,抬手揉她的小肚子,“你比我厉害。”
又又萌暖暖地把吸管递他嘴边,他吸了一口,唇边还有暧昧的湿白,“你叫我怎么离得开你,”
手一捞,还是有劲儿的,
再次紧紧贴着,一丝缝儿都没有,“又又,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又又仰脸看他,“滨名大桥么,”
他低头细细地吻,“嗯,那个我也会立即给你带来,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游戏,”手拉起她右边膝盖框腰上,半挺不软地又撑了进去,你说她要命吧,啥时候,啥种状况她都能动得你又能立即激动起来。前儿,原澈是第一个尝到她厉害的,今,韩照由于时间长,更是死去活来了……韩照五指紧紧掌着她涌动的小狗股瓣,“我的小亲娘,等一下,嗯……听我说完……”又又咬着吸管已经眯起了眼,韩照受不了地翻身把她压住,抖着音说,“我们来玩躲猫猫,每天晚上我都藏你被窝里不叫别人找到好不好,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你被窝里,要保护我啊……”
完了完了,韩照彻底学坏了。
☆、
陈妈进来时,韩照正在给她扣毛衣扣子。
又又摸着他肩章上的窟窿眼儿,“这里是不是还可以扣东西。”“嗯,小星星。”从外套荷包里掏出来几颗金星塞她手里,结果掉被褥里一颗,又又就撅着腚去捡。捡到了也不立即起来,星星和被褥的颜色很称,她就那么摆着玩儿。韩照俯下身去也那么跪着撅着趴她身后,逗她玩儿,两人咯咯笑,显出无限的荡艳……陈妈又臊得只顾添柴火,用句时下时兴的话:城里人太会玩!像两只狗一前一后……真不怕臊!
韩照就是后悔一点,身上一点现金没有,全是卡,
都掏出来给她了,
又又又撅着腚准备去掀床铺,“我有……”
这时候添柴火的陈妈发现及时,“又又!”
她爸爸给她留的那点财怎么能外露!
韩照体谅陈妈,真诚地扭头看她一眼,陈妈只顾训又又。“你看你在床上赖什么时候了,都快中午十二点了!”
又又乖巧,赶紧爬起来,自己提棉裤,星星也不玩了。
韩照拉她的裤子,“刚还要嘘嘘呢。”
说着端起她走向尿桶,
这又是臊陈妈,
她小时候她爸爸才这么给她端尿。
韩照把她放床上站着,还是亲手给她提裤子,“再亲我一下,再一下……”没完没了。
不过陈妈领着她出去洗漱时,床上的被子全是韩照叠的,他把卡和小星星全塞她床铺底下了。
今儿太阳不错,
又已然是中午,又又拿着馒头院子里撵着大公鸡喂。
韩照俨然她家上门女婿的,衬衣袖子卷着帮陈妈家里力气活儿全干了。
他又过细,也会拾屋子,这点陈妈还蛮喜欢,没一点儿大家公子的架势,很顾家。
方言也是没歇脚,跑一趟跑两趟,
滨名大桥、卢浮宫全重新买了一套来,
只要是韩照点过的绘本统统找到,找不到的,上天入地也找到!
牛奶拉来最多,陈妈直嚷“喝不完喝不完,再说,这些镇上也买得到……”
往里面搬时。
本来都要走进院子了,听见后头大公鸡叫,
方言回头,
看见又又抱着大公鸡往他车里瞄,
方言赶紧后退,“想要什么?”这才是他忙活一天下来第一次跟她说话!
又又一缩,摇摇头,抱着大公鸡跑回屋子里。
方言呆愣了下,继续搬着牛奶往屋里走去。
现在内屋里可是大变样。
本来放柜子的地方,柜子挪开了,韩照给先铺上厚厚的草,然后是几层毛毯,再毛毡子。又又可以在上面拼玩具。
方言进来放下牛奶,说“可以直接打个地龙。”
韩照蹲那儿在给她拆工具盒,摇头,“太大动静了。先暂时这样,我自己慢慢给她弄。”言外之意,就算打地龙,也全他亲力亲为。方言明白他的意思,又又藏这儿,他不想叫任何人知道。再说,又又的事,他不想叫任何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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