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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又又洗了手进来,
眼睛就只盯着玩具大盒子了,
进来就跪大毡子上,“还是那么大的么?”抱着盒子看,
“比以前的大点。四万个组件呢。诶,你看看,这起子我怎么装不拢,”
递给她,
又又跪那儿低头瞧瞧,就开始装,
韩照抱着她的腰也认真看……
方言知道,这一幕,以前一定经常如此……
“装好了。”又又摆摆手里的小起子,甜甜地笑,韩照抬手掌着她的头亲过去,“还是我的又又最能干,这次可不能再半途而废了,你答应我,一定把滨名大桥拼好。”又又仰起头,“这有四万个,得好久呢。”韩照两手都去掌她的头,那样痴迷,也带着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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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的害怕,“再久我也等,我们把滨名拼好,卢浮拼好,一直拼下去……”经过两次“痛失”,韩照无论如何也不会“事过三”了撒,他就算丢了一切,也不会再丢了又又!
有这玩上了,那就是啥都不顾了,屋子里也暖和,她穿着毛衣,还是扎在大棉裤里,在毛毡子上一跪着捣鼓就好几个小时,饭都不想吃。
韩照就拿着碗跟着喂。
“晚上你就回去吧,今儿一天辛苦你了。”对方言说,
方言靠在桌边,摆手,“这有什么。”声音都很轻。又又很专心。
韩照又喂她一口。又又果然爱吃肉,这个胡萝卜烧肉再泡饭,她很喜欢吃。
“你把车留这儿,电话保持畅通。出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昨晚我已经回京城了。”
韩照轻轻碾着饭粒,垂目说。
“明白,我向你保证这事儿不叫第三个人知道。”
韩照瓢羹碾饭粒的手停了下,“方言,”喊了声,
再抬起眼,眼里很冷酷,
“我知道又又有点邪乎劲儿,男人对她没几个有抵抗力。至爱为什么跟我翻脸,就是为了她。”
方言惊那儿!
韩照却牢牢盯着他,
“我不想重蹈覆辙。”
这不是过河拆桥,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方言心飘那儿,却也没躲他,一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韩照眼又垂下去,舀起一瓢羹萝卜肉碾碎的饭递她嘴巴边,又又包了一大口,韩照侧过身来,继续碾饭,低声说,
“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又又。所以,从今往后,她才是我唯一一件会全心全意去做的事情。什么继不继承大统,什么韩家荣不荣耀,我根本不在乎。实话告诉你,又又是夏元德的女儿,现如今,我必须还得争一下,倒真不是为韩家了。”他看向又又,“为她,为她夏家。你看看,这些人狂起来把又又的家人都整成啥样了……你可以说我狼心狗肺,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是的,是忘了,我只要又又心安……”他似自言自语,方言心惊动魄,韩照这一条心走到黑……
又又这时候竟抬头看他,许是听见爸爸的名字了,
韩照喂口饭去,又又抵在唇边没张嘴,往后稍仰一下头,“爸爸呢。”怯怯问,
韩照放下瓢羹,靠过去挨上她的唇,“会见到的,又又一定要风风光光见到爸爸。”
是的,这是韩照决定不离不弃守着她之前要办的最后一件事了,
夏元德,因为你是又又的亲生父亲,
我愿意抛却一切,定要为你,和我的父亲一样,风风光光办国葬!
我不要这天下,
却一定要这天下举国同哀,为我的又又,一同为她痛失父亲,同哀!
☆、
方言和宝保的几个高参站在小花园里聊天。
看见一个小嫂子领着又又进来。
方言一愣,灭了烟,步上台阶。
门口,
宝保领着小宝亲自迎接。
小嫂子说,“又又前几天感冒了,班都没上。我姑在家关了她这段时,今天才好些,下午她还要上班,是见您一直想叫她过来,我瞒着姑就抽了这么个时间……”
宝保连忙两手合十感谢,“我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你姑姑……”小宝这时候看着父亲,“鸡腿炸好了。”
“对对,快进来,今天特意给又又炸了鸡腿。”不晓得几热情,招呼着进去。
外头的高参们都还纳闷呢,
会开一半,
管家忙走进来附耳在宝保跟前低语了几句,宝保一下起立,“好好,快去准备准备。告诉小宝了?”
管家也是笑着,“告诉了,可高兴了。”
就这么宝保会都不开了,亲自下厨房督促又是炸鸡腿又是做小点心。
原来迎来这么个小姑娘!又涉及小宝,各人心思保不齐往暧昧上想,宝保真动了给小宝找媳妇的主意了?……
方言不动声色,心里急。
十来天过去了,小照实在辛苦,白天外头日理万机,天涯海角,晚上必要回到有又又的这个窝儿。
国丧一般在百日后,他父亲的国葬正在筹备中。不过方言知道,这不是叫韩照操心的,他如今紧锣密鼓地四处走动,实则在准备即将举行的“十二大”,这次会议上基本就是“最后的角逐”了。到底下任元首花落谁家,在此一役。
又又的日常生活,韩照丝毫没有打搅,所以她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方言明白韩照的意思:就算事在人为,有些事他不想发生,也不能影响又又的生活。比如说,不能因为防止宝保真动了拿又又给小宝冲喜的心思,就限制又又的出行,甚至,又又愿意和小宝一起玩,你愣是阻止她……这些,韩照都不会去做。事儿,可以从很多角度去解决。但,一定不能从又又这方去动脑筋。就这个意思。
所以,就算方言着急,怕宝保趁韩照这几天最忙的时候钻了空子一下把冲喜的事儿搞成了!也只能干着急。……方言暗自都打了自己一小嘴巴子,就你这张贱嘴喏,出的啥馊主意……
又不能乱行动,唯有暗自帮韩照瞧着了。
两个傻孩子看来还是有共同语言,
小宝玩具也不少,各类航模堆砌,这个领域是又又还没碰触过的,格外感兴趣。
小宝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校服,“你原来上学穿的这种校服么,”
又又手里在装螺旋翼。看一眼,“不是,你这是电视里放的贵族学校校服,普通学校哪这么好。”
“哦。”小宝又起来。
“你下午还要上班?”
“是呀,快过年了,店里超级忙。”
“我能跟你去……”小宝顿了下,蛮小心又有些胆怯地才要开口,
又又嘟囔一句“这个怎么卡住了?”小宝又凑过去看,感觉很有绅士风度,没说立即伸手拿过来看,东西在又又手里,除非她主动递给你,小宝不会伸手夺。他只是看看。“哦,我有次也这样卡住过。方言会弄。”站起身,忙向外走去。
又又也怕继续弄弄坏了。乖巧地放下。其实你从这两个孩子身上能望见许多人类所忽视的“宽容感”:有些事情不必执着,适时放下,另辟蹊径,总会有其他的解决之道。
方言正毛爪,进入不了他们的小世界。得亏平常他跟小宝“混”得也蛮好,关键时刻,看看小宝想着他了。你是没见小宝跟他说情况时,他一副洗耳恭听大度温柔地模样,小宝一扭头,他跟后头,甚至握拳一不晓得几兴奋!这是平常攒起来的人品呐……
进来,
看见又又抬头看过来一眼,
方言那小心脏呐,一抽!
又又身上被韩照、被宝保,甚至小宝,笼上了太无法言喻的一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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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每次见到她都不知道到底啥感受了,甚至,你说怕她都行!韩照说,没几个男人抵抗得住她,方言也不否认,但是经过那一晚如“狐狸”惊艳一眼后,又被韩照那样“严厉一警告”,方言对又又的心境已经“被摧残”到神圣的地步,她就是个小祖奶奶,小妖佛!捧着就行,别擅自主张,容易吃不了兜着走……呵呵,方言很有自知之明。
“我看看。”
那是双手接过螺旋翼咧,
就跪在地毯上饬,
小宝站着低头看,
又又盘腿坐着仰头看……
这情形,
就像两尊不谙世事的幼仙,看着他个人世里的猴儿使出看家本事,能把事儿办好么……
方言也争气,一会儿拨弄好了,
又双手递到又又手上,
又又美美地“谢谢。”
方言心颤颤地化了,美滋滋一会儿,近距离看她一会儿,她小嘴巴真红,你说她长得有多好看,也没吧,可就是那股子纯真到极致溢出来的干干净净的媚劲儿……方言低头轻轻咳,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敢有非分之想……
阿姨端进来鸡腿了,
小宝捧着先给又又拿一个,
又递方言跟前,
方言直摆手,“你们吃你们吃。”
小宝放下盘子,拿起来一只,先看着又又,
方言也看她,
真是可爱极了,
又又垂着头小口咬,先从中间,咀嚼的时候离骨头也不远,小动物啃食非常认真,享受……
小宝才把嘴巴挨着鸡腿,
忽然听见“呕”,
又又竟然吐了出来!
吐第一口时,方言还没会过来,
“呕,”
第二口,方言想都不想单手就接住了!
“怎么了又又?”
方言一手轻轻拍她背,一手还接着,丝毫不嫌弃秽物,又又低着头都吐到他掌心里了,
小宝也立即放下鸡腿,着了急,过来跪着轻轻拍她的背,
方言手上都是秽物,只有喊小宝,“去端杯热水来。”
小宝赶紧去桌子边倒了杯热水来,
“又又,”又那么跪着,身子压低,把水杯沿想对着她的嘴,
“呕!”
突然一大口,
又又开始剧烈呕吐!
吓坏小宝了,
方言立即起身,
打开门,“来人来人!!”
☆、
阿姨把又又抱着,又又头垂着怏怏的,肚子都吐空了还在呕。
屋子里不敢站许多人,又又怕,小宝也怕。走廊倒是不少人。看见萧家的首席医生袁慰进去了。
宝保也着急,小丫头看着神萎靡下去。蛮叫人心疼。小宝都哭了,也不是那种哭出声,就是流眼泪,揉一下眼睛,又揉一下眼睛。更叫宝保过不得。
“快快,看看怎么回事。”
志英把又又送来也就中午一会儿功夫,她还有事先走了,说好午后来接,又又不还要上班么。
袁慰怕手凉还特意在暖气片上暖了暖,才来捉起小姑娘的手腕。
摸了摸,
似有一愣。
袁慰祖辈父辈都为萧家效力,知道除了要医术了得,在这样贵戚家族里供职还有一样:谨慎。话不能瞎说,口风还得紧。
稳了稳心神,
又专心探了探。
确认再三,
起了身,
“州统。”
稍走至一边,
宝保会意,挪了一步,
袁慰上前,低声,“有身孕了。”
宝保那惊愕!……
方言看得仔细,心一紧!
宝保而言,都这大的人世了,一个女孩儿这样吐,有这方面的可能也不是想不到,
只是,
不会往这方面想呐!因为,又又看上去这样小,又是这么个情况。怎么可能……
方言而言,又又吐狠后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了,在他看来,韩照和又又的亲密由来已久,不说远,就这么十来天里,韩照天天跟她一个被窝……方言第一反应是,得赶紧告诉韩照!
但是,有更棘手的来了,
正在宝保惊疑着小又又竟然有了身孕!……是的,以宝保此时的心理,又又家里这样个情况,她这身孕或许有蹊跷。最糟糕,莫过于她在家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侵犯,毕竟又又是个傻孩子,她还在外头上班,有脱离家里人监管的时候……
没想,正好这个时候来接又又的志英的表现证实了宝保的忧虑……志英听后简直不信!甚至斥责医生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我们那儿虽然偏僻,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又又每天都是按时回家,我姑守着她可紧,超市,超市也不会!”
愈是小地方,愈是对这种事特别忌讳,
民风淳朴,就愈是对自己的家乡持有高度的自信与爱戴。
志英抱着又又,觉得站在这里被这些人如此看着都是羞辱,她不相信,也心疼又又……但是,又不能完全否认,志英也没有那样的自信,毕竟她没和又又住一处。她心下更疼忧的是,要这是真的,她姑怎么受得了,摆明这是来历不明,又又受过侵害,最痛心,她是个傻孩子,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又不敢说。就这么不明不白“珠胎暗结”了……
志英环抱着又又几乎也是拖着地快步往外走,犟得很,
宝保实在不好拦。如果真如他猜想,这件事性质就相当恶劣,极叫人气愤,谁这样泯灭了人性,这样一个孩子都!……但是,他又着实不好插手,要考虑又又家人的感受呀……
宝保只得赶紧招招手,叫管家跟上。
小宝抹着泪也着急跟着跑,宝保赶紧把儿子拉住,“小宝!你别去,”
小宝胳膊直拗,“又又怎么了,”
宝保只有两手把他胳膊捉着,“又又生病了,她姐姐送她去医院,小宝乖,等又又好些我们再去看她……”
“不!又又要死了!”
这话是说的惊心的,连宝保都忍不住捂住儿子的嘴,“别瞎说,又又就是生病了。”咳,人说“童言无忌”,傻子的认知里生病离死也不远了,饶是这样,听了还是叫人心突突难受呀……
方言心里着急,
看着宝保简直是边哄边拽地把小宝带上楼,小宝也犟,哭也愣是不做声……方言知道,宝保拗不过他儿子的,不一会儿就得带小宝上又又家去!
方言在众人视线内还是稳稳走了出来,一离开,那就是一路小跑了往自己的车,
边跑边按手机,
只响了两声,电话接起,
“小照!”方言这声喊简直不稳重,但是,顾不上了,低头还是微捂着手机,“又又,又又怀孕了!……”千言万语,千头万绪,此时方言完全啥都不过脑子,只紧最想说的一顺溜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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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出来!
要平常,
你是跟了韩照多少年的嫡系了,
不谈尊卑吧,只说你一心追随他,总想他之所想,万般为他想周全,
再紧急的事,也时刻记着他该所处的场合,譬如第一句该是问,“现在说话方便么,”得那头小照心里没准备,或许失态……
结果,这回瞧方言自己“失态”的,完全忘了这些,
当然,这也是因着人,太重要;事,太惊急!
好嘛,愣把小照一身魂魄都得拉拔出来,
“你说清楚!!”
韩照猛然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嗯,着实是跳,那样大力,瞧那椅子晃荡的……
书桌对面的原澈不禁都稍一扬眉。
起了身。
这段时间是见识到这位小太子的城府与魄力了,
连原澈都敬佩,他承受的“众叛亲离”可非常人所想,得凭借多大的意志力顶压强扛,做事依旧条理清晰,冷冷静静……
所以,这样激烈的反应着实叫人意外,什么事叫他如此?原澈好奇,却也秉持本分静静看着他。
韩照听着电话却不能冷静,
应该说越听越……怎么形容他的模样,悲喜交加?……
挂断了电话,
韩照望着窗外似乎都恍惚了好一会儿,
立即又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看得出,指尖还在颤,
是呀,又又是他如今唯一的全部,如此大事,你叫他冷静、多想想,做不到呀!小照现在就一条,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飞到她身边!除了怀孕,方言说又又吐得吓人,这更刺小照的心!他如何做到冷静,又又可不是健健康康离开方言视野的,小照现在更多的是惊怕心疼呀!
韩照似乎都忘了对面还有原澈,捏着手机低着头就往外疾走,
“韩准,”
原澈还是持稳喊了一声,
韩照回头,
原澈意外,他的眼睛都红了,
“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刚才说的事就按商量得办。”
“好。我回来就办。”
刚才原澈已经跟他请过假,他得回蔚州一趟。
韩照点点头,情绪极恍惚,“拜托你了。”快步走了,好像不顾一切……
原澈舒了口气,
显出心里的疲累,
他并非回蔚州,而是要盛都走一趟,
舅舅托他前往萧宝保府邸取一样东西,说是一口定窑小碗。
如今,舅舅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他,
舅舅已经住进大菩寺,终日不见人,
他患上胃癌,形如枯槁,已是西山日暮……
☆、
飞行时间孤寂,一如他的人生。
原澈右腿压左腿,靠在椅背上,望着舷窗外白茫茫一片,想起小时候。
父亲那时候还没有做生意,携家带眷。支教去了那小山村。
妈妈发现,当地很少人识字,乡间妻子到外出丈夫的来信还要请别人来读。这让她愕然了。
尽管她知道自己是这一对对夫妻间惟一的“传话者”,尽量将委婉心语细致表述,但是,读信本就享受的是彼此文字代替心灵“展卷欢愉”的这一过程,自己中间这转承了一道,难道不影响心境么。
读信、写信的结果使她作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义务在村子里办识字班,在年轻人中扫除文盲。以前已经有一些小媳妇想识字来找她,她觉得不如干脆把事情做得更象样一点。
东边一里路之外的桥头已有一所简陋的小学,办在一个破败的尼姑庵里,但是,当时那里招生太少,要学,一般农村青少年进不了。妈妈知道。要吸引大家来上识字班,第一个条件是不学,第二个条件是上课时间要顺农活,也就是要在大家工以后或不出工的日子里上课。
这样办,她粗粗一算,来的人会很多,光她一个人来教,吃不消。
要找一个人来帮忙。
有文化,能教书,愿意尽义务,完全没有报酬,又必须是一个女的,出来教书不影响家庭生计……
这样的人,在当地农村,哪里去找?
老天体贴她一片善心,还是叫她找到这么个人。一个“破产地主”朱奕岱的年轻妻子。
朱奕岱被划为地主也是因为父辈的家声,到他自己已没有地产。他的妻子身材娇小、美貌惊人,比妈妈小一岁。姓王,叫王钰琴。
妈妈一直说王钰琴比自己漂亮,但大家都说妈妈的气度更大一点。
原澈还记得,那天,妈妈抱着他,敲开了王钰琴家的门。
开门见山,妈妈对她说:“你帮帮我。高地地太苦了,年轻人都不识字。我打听了,别的一些村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办一个识字班吧,我教语文,你教算术。”
王钰琴说:“亏得你还想到我。”
妈妈说:“这事没有报酬。”
王钰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是地主的老婆,别人都不喜欢我到外面走动。”
妈妈单纯,笑着说:“我成分也不好。”
王钰琴问:“万一人家拖脚怎么办?”她说的“拖脚”,也就是一般所说的检举、揭发,当地把“拖”字发音成“得唉”。她的意思,如果有人检举、揭发,两个成分不好的女人一起办的识字班,一定有什么不良目的,该怎么办。
妈妈回答道:“有人拖脚,我们歇手。”
“脚”和“手”对仗,说出口之后妈妈自己笑了,王钰琴也笑了。
识字班在他家东门口的堂前开办。妈妈亲自在村里一家家动员,一些青年听说可以不交学、不误农活就能识字。地方又那么近,都抢着要来。妈妈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到邻近的村庄如车头、田央里、顾家村、陈家村去看看,有没有也想进班的人。她想,人多人少同样上课,多一个人识字总好一点。谁知这么一来,人就太多了。开班那天,人一批批来,挤在小小的堂前,桌椅就不够,临时到村子里各家各户去借……
原澈合眼,眉心轻蹙,渐渐生起痛意。
妈妈的识字班尽管不钱,却由于之后口碑越来越好,日益壮大。父亲之后与夏元德合伙做起了生意,大学里的职位辞了,支教自然也结束,领着一家回了城。识字班交到了王钰琴手里。
一年,两年,识字班开始钱了。王钰琴两口子也举起了办“教育产业”的旗,频频向爸爸妈妈伸手“引资筹款”。
如果他们正儿八经办学,就算之后涉及到经济利益也无可厚非,毕竟当初的宗旨还在。
坏就坏在,人心变了,人心变得被铜臭裹着肮脏喷人!
这两口子把爸爸妈妈毫不犹豫打来的办学巨款挪去赌,挪去挥霍,结果,识字班岌岌可危,又想心思来骗爸爸妈妈的钱。而此时,爸爸妈妈也有所耳闻,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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