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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178
开车前往当地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结果……途遇车祸,双双……
那时候,他十五,和五岁的原小一直生活在国外。
夏元德将兄弟俩接回家中,悉心抚养。
半年后,外公家来人,接回梁家。
四年后,
原澈从外公口中得知父母去世的“真相”:“夏元德计夺家产,害死父亲,逼死母亲”……
想至此,
原澈抬起右手手背搭在了额心,似乎再次能感受到痛彻心扉。
那天大菩寺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舅舅背对着他躺靠在床榻上缓缓说出这一切,当时,原澈就失控地大声痛问,“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我这么多年来这样撕心裂肺地恨着夏元德!!我错怪了他,错怪了……”“又又”两个字就在嘴边,溃烂了,烂进心里,原澈整个人碎的不成人形……
“你外公在你十五岁那年才见你第一面,你知道他扭过头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么,
你像极了他。
他觉得,他未完成的事业,你能帮他实现。原澈,他那时候就着意在培养你,为你铺路。甚至,直接跳过了我,授受我的,嘱咐我的,全是如何调教你,辅助你……
你外公说,仇恨才是一个人最快成长的良药。
他心为你挑选了一个‘靶子’,
是的,不排除那时候你外公也嫉恨夏元德,他对韩家的物质扶持最后助韩自离得了这天下,你外公在这场权术斗争里没有捞到一点好处,郁郁寡欢,自是更不想放过他……”
舅舅咳了几声,显得特别疲累。
他之所以一直背对着外面,说是化疗已经叫他面目枯槁不成人形,他实在不想叫他们看了伤心。
“原澈,事已至此,你外公也早已是一把枯骨埋在地下,且先不去评判他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有一点,他的愿景确实就在眼前,
紫阳宫那把位置,就在你面前。
不靠韩家联姻,舅舅攒最后这把力气也能把你推上去,
你,想么。”
原澈望着那窗棂,
窗棂上一只麻雀悠闲地踱着步,走走停停,
娇憨得多像又又……
原澈深痛闭了眼,
“不想。”
☆、
谁生下来就是这般争权夺利,城府计较?都不是环境逼出来的。
一切真相大白也好,原澈终于放下心中的包袱,余生想为自己活了。
是的,夏元德将又又和紫阳宫划上了等号,又又等同权力……原澈曾经也这样理解。夺了大位,就能占有又又。
如今,历尽千帆,原澈似乎也悟透了,又又怎么可能等同权力?
权力,要百般心思算计,要强取豪夺,要阴谋诡计护航,要呕心沥血维系。
又又,只是个善良的、有自己一片小天地享乐足矣的纯真小儿,谁也别想占有她,箍住了她,你就把又又扼杀了。夏元德是对的,他把又又独立地放养在这浩瀚人世,无非叫她自由地领略纷繁多姿的尘缘。夏元德是她的父亲。也没说占有呐,他在“守”,默默地守护女儿,尽全力叫他的小傻幺儿滋滋美美过小日子,自由自在。
原澈本性并不是个有磅礴野心的,想他父母都是纯良之辈,他来到人世这前十来年,耳濡目染,都是父母授受的诚真美好,其实,和又又一样,人性的底色同属净淡。是这世事无常,人为地堪加了仇恨、责任,且就身不由己……现在,原澈着实也大舒一口气,终于能回归本色。为自己活一把了。
谈不上忧国忧民,起码原澈明白,国乱之根本还在于“首乱”。元首一职,并非只要是有能力者就能堪当,他得有复杂的诸因综合累积而成。就眼下大局来看,韩照最合适!为国家想,原澈无心搅局,私利凌驾于国义之上,这是有违他本心的。
再,
参透对又又的真心,原澈也想遵从本心,又又是要“守”的。原澈自觉不是能一心二用的主儿,投入国事的同时还能看顾到又又……总也是一心一意好。我仅我能力做好本分的事,余下的,不保留的,守着她吧,哪怕远远看着,也是仅真正属于自己的一份静好,此生足矣。
所以,正因着有了这番完全净淡下来的“本性回归”,原澈甘于平凡,以一份磊落的报国之心辅佐韩照;当然,内心里的悲凉可想而知,他毕竟有愧又又,甚至都生出几番胆怯、自卑。靠近又又成了奢望……于是,如今又又行踪成谜,原澈鼓不起勇气去寻她,不过,原澈也不担心又又安危就是,以他对夏元德的了解,他对又又一定有最完备的“后路安排”,抛却了一切“仇恨的外衣”,原澈真正佩服这个男人。
其实,原澈对他的死多少也存着几分恍惚,这样一个人,哪就这样“泛泛之辈”地离世了呢,毕竟,至今都没找到他们的尸首不是……所以,这也是为何如今朝局看上去暗潮汹涌。终究没翻起大浪来的原因:飞机失事,堕海,至今未寻到残骸,元首的离世无法给出官方定论,于是国丧也迟迟不得展开……
原澈步下飞机是午后。
蒋祺迎接了他。
蒋祺是梁一言一直留在盛都的联络官,舅舅曾经也堪称思虑周全,深谋远虑,对萧宝保,君子之交,却也时刻注视着他的动向,知道这是关键的一环……
想到舅舅,原澈又是一番悲凉。
他不恨外公,也不恨舅舅,他们也有他们的“身不由己”,
有些时候,原澈甚至觉得,如今舅舅跟自己竟是一模一样的心境,甚至,他比自己放弃得更彻底……也许不排除身体的原因,说不好听,人之将死其志也淡,还有什么可争的?舅舅如今深居大庙,好像就是个等死的状态,说来,也就是又又流产之后,原澈明白,舅舅和自己一样,“又又”这条路上,一劲儿摸黑到底了……
“我早上才去过萧家,他和几个高参正在开会,估计商议‘十二大’的事。”蒋祺汇报,
原澈轻蹙眉,心忖如果是这样,自己这会儿去到底合不合适。他这趟纯粹来为舅舅取东西,无意影响宝保的“判断”,好似这个节骨眼儿去像有所图……
正考虑是不是要暂缓一日,明日拜访,蒋祺忽然急刹车!
“怎么了,”原澈看向车前,
“他突然冲出来……”蒋祺往后看一眼他,赶紧推门下车,
原澈见车外他竟然扶起一个小喇嘛!
再定睛一看,原澈心大动,竟是大菩寺那个“导致”又又流产的婆离小佛!
原澈赶紧下车,帮忙扶起。
大菩寺惊心动魄一幕后,夏元德不仅不怪罪这小佛,反倒礼遇有加,这些原澈有耳闻……若是从前,原澈对他定是还有芥蒂,如今,他对夏元德的误会解除,由心又佩服着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179
这个睿智大度的男人,自然相信他,对他礼遇的人也礼遇……
“没伤着吧,”
弯腰看他身上。
果然是婆离,
他穿着普通灰棉佛袍,如又又经常般斜背一个大布包儿,戴着两边耷拉下来的棉毛帽子,眼睛沉静幽智。
“没事。”他稍绕开两人扶住他的手,自己轻拍了拍身前。
原澈停了下,“您这是要去哪儿。”他只身一人,从蔚州来了这盛都,也算出了老远的门,
之后得知这小佛可尊位极高,难怪那日大菩全寺上下抵死相守……
“州统府邸。”
原澈也无心过问缘由,既然顺路自是答下这个话,“正好我也要去,不如顺路一程。对了,我叫原澈,也是蔚州人,大菩寺见过您。”
小佛似乎也不关心他是谁,模样是既然顺路就不废话了,他直接走向车,原澈为他拉开车门,上车。
要是从前,原澈会有戒心,
无缘无故这样巧地就“撞”了他的车,又是也去州统府邸……如今,这一切在原澈看来,都是缘分了。和又又一切相关的事情,原澈好像都能用善心去看待了……
车里,都无言。
小佛目视前方,自是一种沉稳不乱。朴旧的佛袍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感,饶是开车的蒋祺都不禁多看两眼,想想心里还有些后怕,差点撞了一尊真佛……
原澈如常看着车窗外,
其实心中有些纠躁,他好想问问那日又又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问问,您佛法无边的话,能告诉我,又又最近,过得好么……再怎么说,原澈是多么思念又又的……
☆、
原澈来访时,萧宅闹着呢。
宝保哪里还顾得上开会,小宝非要去看又又,口口声声又又要死了……
原澈进府邸来,宝保在楼下小客厅面见了他。见后方还跟进来一个小喇嘛,“这位是……”自是疑惑。
原澈也回头,他实在不便插嘴,想,小佛自有他的意图吧。
婆离却是淡淡看向楼上,正这时听见楼梯间管家的叫声,“小宝!”宝保慌忙往上走,见管家阿姨抱着拉着小宝的,“他要跳窗!”
宝保来气了,“胡闹什么!”不常这样吼儿子的,今儿也实在事杂扰得宝保心烦意乱。
小宝这会儿哭出声,“又又要死了!”
这下不得了!
原澈惊雷般被击得一时身形都一晃荡,
什么也顾不得,“说什么……又又呢!什么又又要死了!”
宝保都看向他,原澈脸色瞬间卡白,那种惧怕下的不堪一击……
然而原澈却是猛然回过了头去。疾走向小佛,“你知道,你知道又又……”
婆离很稳定,
他明明白白看向宝保,“我是受人之托来看望你儿子的,他慧根开发得晚,不见得佛缘就浅。但凡干干净净孤立于世的,佛理上说不准通透得厉害。我来瞧瞧。”
宝保惊道,“受谁之托!”
婆离不掖藏,“夏元德。”
此时,宝保和原澈的惊可想而知,原澈却更焦急,“又又要死了”这句话太撕心裂肺,
“不管怎样,又又出事了……她在哪里!”原澈红了眼,双手都不觉去抓婆离的胳膊……人生在世。原澈没有哪一刻不冷静至此。如今这世上,他已没有仇怨,没有抱负,没有责任,惟愿,守着自己命定的一个傻孩子,如果她有三长两短,你说这最后的一个寄托都没了……
婆离却是淡淡一笑,多少无奈,“你当我真是无所不知,我和你同样,才来这里,哪里又知道她在哪里。”
小宝这时候已经跑到楼梯边。宝保拉住了他,“好,去找又又,别再嚷嚷‘要死’的话了,可把人心都揪碎不可?”牵着儿子下来,走至原澈身边时,轻说,“小宝不通人情,见着人生病就以为离死不远,你别担心,又又只是,”顿了下,“怀孕了。吐得厉害。”原澈更失神的状态。叫宝保心里有了点数,如果原澈没认错人,他们说的是同一个“又又”,那,这个又又看来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她的本性宝保依旧不怀疑,只不过要调整思路的是,看来能养出这样孩子的人,着实并非小户人家,牵扯不浅呐……
正因为考量到这一层,宝保有些事也必须弄明白,他吩咐两辆车前往夏又家,
前头,婆离和小宝坐一辆。婆离的气质,那是明眼人一眼定乾坤,宝保知道是高人。加之他如今信佛。婆离刚才仅此一言,说他家小宝只怕有佛缘,内心里,宝保是激动不已的……
后面,宝保和原澈同乘一辆,
原澈的神一直是恍惚的,心不定,魂不安,叫人感同身受,仿若都被他身上那种悲戚与惊喜交织感染着,
宝保相信梁一言看中的人选,一定不是这般经受不住;宝保也看得出,原澈身上有种历经沧桑,不是深深剐到了他要害上,绝不会失控至此……
宝保是个守诺的人,既然梁一言推举了他,对原澈,他说照拂就照拂,不存有疑。
“这个又又和小宝一样是个傻孩子,跟着一个姓陈的妇人生活,你确定是这个孩子么。”
原澈望着窗外,点点头,
他的心情太纷乱,鼻酸,眼热得厉害。于一个凉薄的人来说,这种情绪来的太猛太激烈了。原澈心说,原来真正遇见命里的劫数,饶是你再能扛,该如何还是如何,像个孩子,要哭要笑,绝不由自己……
“她叫夏又,是夏元德的小女儿,陈妈是她的养育嬷嬷。”
宝保的道行到底还是摆在那里,
再闻“夏元德”的名,联想刚才小佛的说法,虽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也谈不上惊奇了。更何况,夏又的教养如今这一说,才得了真解惑,也是,如此魄力,如此“养育成果”,如果说是夏元德所为,以宝保对此人的了解,也算名副其实了。
宝保一点头,“那就对了,你不必着急,看来夏元德早有安排,又又的生活大体无虞,过的虽是小户人家的平常日子,却也得人疼爱,身体、神都还好。”
原澈回过头来,“您怎么遇上的她,”
宝保大致说了经过,也提了刚儿才发生的确认又又有孕,“吐得厉害些,那陈妈的外甥女把她接回去了。我们去这一趟也好,有些事说清楚,也得陈妈她们着急乱猜。”
原澈又扭过头去,宝保知道他已眼红无法,看来孩子的来处是有主了,看得出,这样一来,原澈就算拼却了性命,也不会再离开又又了……宝保心下感慨,倒不是质疑梁一言选人的眼光,宝保喜欢性情中人。不过也料想到,如此情深,估计“大业”这条道上也就无为了……
近情情却。
也许此一刻,用此形容原澈的心情最为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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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又又间,太多“爱恨情仇”的裹挟,
又又是个傻子,
原澈是个凉薄孤傲,
情,从一开始就显得那样曲折,撕心裂肺,
如今,远没到拨云见日的时候,没想,又又再次给了他人生里无与伦比的震撼:原澈当然认为孩子是他的,他和又又在医院里的那半日抵死绵缠,历历在目……
近情情却,一个“却”字饱含了原澈多少对又又无法言说的深爱,正因为感情如此浓烈,愈加勾起原澈最脆弱的一面,又又带给了他这么多,他却曾经那样地对过她……
车抵达小路边,
坡上停靠的一辆本田已经叫人疑惑,谁又捷足先登了?
忽然,
小院的屋内传来妇人大恸的哭声,“又又啊!!”
接着,
看见方言捏着手机惊惶出来,嘴里打着电话,“快,救护车……”
☆、
这回宝保该更信他家小宝“慧根”一说了,他说“又又要死了”,所言不虚,真要死了……
谁看到这一幕,无人不惊骇大恸……你也要原澈、韩照真熬得过这一关……
小又又不再是呕出她吃进去的东西,
仿佛。这一辈子的好食珍馐,她再无福消受,
因为她贪多了,吃过分了,福气占多了!
光吐出这些还不够赎她的贪享,
得把一身心血全呕出来才作数,
又又瓦瓦地大口呕出她自己的血,
下巴,
胸口,
全浸得黏稠。
小又又穿着她的毛衣,扎在她的大棉裤里。毛衣是新的,陈妈亲手织的,却样式简单,孩子样只求暖和。大大的棉裤不讲漂亮,就怕她冷。又又从小就有把毛衣扎在棉裤里的习惯,还是孩子样。
孩子样又如何,从小没娘,没人疼没人爱,向来只吃饱穿暖就好。稍大,种种件件事发生,才发觉,原来父兄姐妹是把她当宝贝的。结果。都来不及大白人心,正视这一家的付出,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陈妈嚎啕大哭,
她跪在床下,口口声声“你死了算了!你生来就是受罪的啊!四岁了话还说不清楚,八岁走路颠颠簸簸,想吃什么,名字都叫不出来!长这大,没穿过一件鲜亮衣服。你兄弟姐妹各个读书的读书。有出息的有出息。你十几岁在超市给人打工,那么重的货,拖着走,手箍得烧红……又又啊,你生下来做什么!这么死了也好,至少不受罪,到那头,你爸爸看你跟他这么紧,看他的小傻幺儿这么黏他,会不会明明白白对你好点。也惟愿你投胎再世为人,投个正常孩子吧,这么活太苦了,太苦了呀……”
每个字都是剐得人血流,
韩照坐在床上紧紧窝身抱着又又,胳膊上全是血,
韩照哭着“别说了别说了……”就是失魂得要与她一同撒手人寰般。那是一种走投无路,怎么走都是绝路……
“又又,”
原澈眼神里妖疯,冲过来要捂住她的嘴……血从指缝里渗溢,
能理解韩照只能这么枯坐了吧,
根本捂不住,
等死。
又又的生命在一点一滴清晰地流逝,
看着,只能干看着……
这注定是彻底击垮他们的时候,
哪还顾得上疑心,惊惑,
这个小傻子,
马上就要走到人生尽头了,
短暂的一生,
除了抠人心肺,
把这些个人神的心肺抠得血流,疤痕都不完整,
一无是处。
小又又要死了,
只待呕完最后这一口她贪好享乐的血,就跟这个世界古德拜了……
谁也没注意,
婆离不在屋里,小宝也不在。
待宝保会过来到处找儿子时,
婆离和小宝一人抱着一个粪桶龇牙咧嘴地进来,
婆离二话不说,照着又又就泼去!
两个男人是完全死了,
不动不响,
只望着又又,
直到原澈捂住又又嘴的手明显感觉没有往外再冒出温热的粘稠……原澈慢慢抽手,韩照也有了点生气,仔细看,认真看,真没再呕!
婆离扒开原澈,推开韩照,两脚踩在又婆子两侧,弯腰稍蹲捞起她的头,斜掌着小宝拎上来的粪桶就往又又嘴里灌!……
好吧,这一幕又是滑稽地诡异着,
陈妈不号了,
众人眼直了,
又婆子那小红嘴儿像潲水缸,咕噜咕噜藏污纳垢几大口……满屋子臭气熏天,却人人真情流露得仿佛全人世最美的静好都在此一刻汇聚着,芬芳着,
又又咳嗽几声,
脸色渐渐好转,
呼吸慢慢顺畅,
一条小命,悬崖边,一桶粪捡回来了。
现场片刻安静,
婆离瘫坐在床沿,显然小佛临危处置也非胸有成竹,
他稍抬了抬手,显出完全不符合年纪的苍惫感,
“让她臭气里浸会儿。行了,没危险了。”
陈妈“这!……”半天讲不出一句话来,
婆离稍弯腰对老人家,“您最近给她吃太好了,现在知道了吧,这孩子得贱养,好吃好喝得有度。您刚才哭喊的每个字都不错,她是活得苦,但是,唯有这苦她才能活。您如果真想叫她死,就尽管堆着锦衣玉食纵着她吧,那死得快。”
陈妈听了吓死,加之小佛光晕下慈悲说话,真如真佛降临,
陈妈一骨碌爬起来跪着直磕头,“我错了,我真犯大错了!又又这是……又又这也是真小菩萨降世挨苦的吧!”
婆离摆手,“她是个啥我还真不知道,我只受她父亲之托,告诉你们众位,别太纵着她,太好的吃食,太美的华服,太舒适的环境,看看,就是死路一条。你们理解也好,当她是怪物也好……他父亲说了,她死了也不可惜,就是别在各位心里落成了结,影响今后的正常生活。”
说完,也不待各人心里如何消化,
回头望了眼还围在又又身侧的两个“被玩坏”人神,
“我有话单独交代你们,你们整理一下心绪,带着脑子听清楚我的话,行么。”
小佛直来直往,话是嘎了点,但是,实诚。你们这样“失魂落魄”,我要讲的话又这样重要,“不带脑子”地听,只会浪我的口水。
宝保兴奋地领着小宝出去了,再诡谲,不及他见识到小宝的“出路”:我是积了哪辈子的德,生出来这么个“灵异货”!
陈妈晕头转向也出去了,她是彻彻底底被震慑住了,阿弥陀佛,又又竟是这么个来历!……
臭气熏天里,
原澈也好,韩照也好,一言不发,
他们的心该多大!
稳定了情绪……眼神看得出来,饱含有太多已知的、未知的、可控




石榴裙下 分卷阅读181
的、不想控的,两人俱有破釜沉舟,又又是个畜生,他们也一头撞上去不回头了!
婆离看一眼躺在床上依旧像挺尸的小又又,
小动物脸面又红润起来,展现着她无限的生命力……
“我佛浩瀚无垠,
可捉摸,不可捉摸的,比比皆是。
你们二位或许不信佛,
可是,如今你们信了她,
一时痴迷也好,
决心痴迷一世也好,
看在她人世里吃的苦头也不少,
权且放下俗念芥蒂,助她顺利生产。
如我刚才所说,
你们抛弃了她,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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