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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值得注意的是,护款员护送这些募款去银行,每位护款员身上都配有摄像头,记载他们一路前往银行存、转的过程,当获得了转账成功的据,还得在摄像头上特写展示一下。
而大礼堂全体师生是会一直落座通过主席台上方的三块巨幕实时观看到这一送款转账实录的。
也许你会说,这摆明就是作秀,就算想达到“公开透明”的效果,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你把银行请到学校来,当场这么转账又有何不可?
事实,确也不叫完全的作秀,应该说这种“捐款”形式是五炮几十年来留下来的传统,一直都是这么个过程,跟科技发不发达没有关系,尊重的,是老五炮人留下的传统,规矩。
再说,“护款员”更多的是想叫学员体会那份责任感,从这个意义而言,有没有“秀感”也在其次了。
每次这样的活动,本着尽量叫每个学员都有参与的机会,护款员都会发生变化。说起来孟冬灰这次被选中也无可厚非,五年了,她到真一次没轮上,一次都没当过。
她还是有点紧张滴,毕竟责任大,全校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呢。
经过会前培训,每位护款员佩戴好随身摄像系统,从大礼堂侧门出来,各就各位,按照之前你抽取的横排号码,站在这一大横排的最右侧走廊。
其实每次护款员抱着捐款箱出来,对于每位学员而言都是一个挺有趣过程:看看你所在这一大横排的护款员是谁呀,要是才来的小学妹,漂不漂亮,小学弟,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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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会不会又是哪位风云人物……这就是一个乐子。
今年,这一场捐款会,注定能载入“五炮捐款大会”史册,
除了接下来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
本身,
孟冬灰站在了成弥这一排就足够全体五炮人心潮难平许久!
确确实实,这绝对没有任何人为的因素在里头,
孟冬灰被选做护款员,是随机,
她恰好站在这一排,是她自己的手气,她抽的号码……
只能说,命运安排了这一幕。
那么,接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五炮建校以来凡捐款大会从未遇见过的状况”,也只能叫人无限感慨,命运呐,你的“奇遇”看来还是更“眷顾”有故事的人……
领导讲完话后,募捐大会正式开始,
各排护款员端着募款箱从最右侧开始往左走,依次取。
他们微弯着腰,学员们只需将自己的捐款放进箱子里即可。护款员一路说着“谢谢”,也有他们的辛苦就是。
你知道,几乎所有的视线都在孟冬灰身上,没人有耽误,把自己的钱放进箱子里后,眼睛匆忙就凝聚到孟冬灰身上。当然,最最不能错过的,一定是,她走到成弥跟前时,会如何……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
孟冬灰走到了成弥跟前,
多少人甚至都坐起了身来!
孟冬灰是走到他跟前了,
说实话,孟冬灰自己心里都是怯的,
当她看见成弥竟然坐在她这一排时,孟冬灰心里就在喊糟,怎么这么巧!
可,再怯,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孟冬灰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募捐箱端着,也许两手是有点微颤,
都看着呢,
所以,这一幕尽管就只停留了几秒,但是,依旧如过去了好长好长时间……
成弥一直翘着腿靠坐在他的位置上,
从面色上看,一点异常没有,
孟冬灰走到他跟前来,成弥确实没动静了片刻,
然后,
他从自己的军裤荷包里掏出了钱夹,放了进去。
是的,
一个钱夹都放了进去!
“谢谢。”
孟冬灰声音不大,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不管他放进去了什么,立即走到了下一位,
然而,接下来,
每一位放进去的都是一整个钱夹,
都是鼓囊囊的一个钱夹!
你想想,各个儿里面应该除了不少现金,还有各类的卡……
这一幕,是震撼人心的!
至少,没有叫大家失望。成弥再遇孟冬灰,一定会有所不同,而且是这样的不同!到底是跟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忠仆”啊……
☆、
五人一组,护送这些募款去银行。
募款放在一只黑色双肩包里,通常由一个男孩儿背着。其余四人也不必表现得太刻意,分散走开。
有人或许会问,这套“捐送”的程序如果被有心人摸透了,是极容易出事的。特别是这个“送款”的环节。事实,这个问题在几次校内高层会议里都提出来过,意见也是分成两派:一方觉得是需要改进,一直不出事也不能就因此存侥幸心理;一方觉得这恰恰是锻炼学员各方面应急能力的一次机会,也不要怕出事,一旦来事儿。只当一次绝佳的应急演练,从场内到场外都可以得到磨练……意见一直都没有得到统一,直到前几天的校领导碰头会上还讨论过,也没有得出实质的结论。于是,这次活动还是照往届的规矩在办。
孟冬灰这一组除了她全是男孩子,多少叫她还是有些安心。
她走在背包男孩儿的左后侧,
安心并不代表就敢懈怠,事实,孟冬灰很紧张。
这一背包里的钱,也有十来万吧,
对孟冬灰而言真是不算什么,
但是,这不是她的钱,
不是她的钱,那就很算什么了!
孟冬灰自己的钱不当数那是可以的,但是别人的钱,她看中得很。学校每季度发午餐补助,她要是帮胜男代领了,那就是千斤的重责一般,钱握手里,坐床边等着胜男回来。钱交到她手里孟冬灰才会松口气。小孩子一样,生怕给人弄出了错儿来。
于是。事发突然。当一辆黑色捷达忽然急刹,下来一蒙面男子照着背包男孩儿腹部就是刺中一刀,抢走了他的背包,迅速跳上车!……孟冬灰似乎完全没有犹豫,纵身扒上了捷达车后车盖!……她这莽糊不顾一切的行为,也就不难理解了。这孩子有千斤重的责任感呐。
你知道,甭说现场,那么多看到这一幕的群众,惊呼!
想想连线场内、五炮大礼堂里通过大屏幕看到这如晴天霹雳突发一幕的全体师生们,
想想成弥……
一瞬,
全站起来了!!
全震惊地看着专属于孟冬灰胸口摄像头的那块小屏,
这样看着都能感受到车速有多快,都能想象得到,冬灰在后面扒着有多么的极险极危……
成弥已经跑出去了!
边跑,回头指着杨煜,“你看着!”几乎是吼了。
杨煜站住,赶紧注视大屏,同时掏出手机,嘴里也在吩咐,“快查查那辆车!”一些人随成弥跑出去了,一些人留在了原地,有人盯着大屏,有人在打电话……
成弥亲自驾驶一辆光冈冲出去了,接着,几辆车也跟着冲了出去,
今天又是个周末,一上了主干道,那压到成弥心头插翅难行的感受啊!……成弥紧紧握着方向盘,眉头蹙得死紧,他告诉自己不能乱,过了这个路口,走沿江大道……耳塞里杨煜那边不停地发来信息,冬灰到哪里了,她还扒着在……冬灰,冬灰……成弥心里都快被喊这个名字揉烂了……
而此时,
莽勇的小姑娘确实顽强不舍地死也不放手还扒着在!
多亏她这五年军校生涯操练呐,
结实的腿儿,
不小的劲儿,
叫小姑娘关键时刻并不柔弱,
加之信念,孟冬灰觉得,管他车怎么摆怎么晃想把我弄下来,只要我紧抓不放,不掉下来,相当于就是个导航仪,总能抓到他们!
于是,她就像只小牛皮糖黏在了车顶一样,饶是歹徒如何摆扭,就是甩不下她!
可看在这一路过来的行人车辆眼里,那就是如何的惊险万分呐!
疯狂的车,
车顶后扒着一个穿军装的小姑娘,
太顽强,
她的身子好几次都被如轻布在扭行的车体上甩摆,
可两手抓着那根天线就是不放手!!
小姑娘手都抓出血了……
“吱!!”刺耳的刹车声,
如此惊心动魄一幕,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吧,
车,总算被一辆横向逆转过来的黑色奔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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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拦截了下来!
主要是匪车开的太彪,一路过往普通车辆还是有些胆寒,不敢轻易拦,
这辆对向驶来的黑色奔驰关键时刻却似不加考虑,它估计也是临时的举动,一望见路面上有这等猖獗事,完全不犹豫,急打方向盘,就是一副冲垮横栏也要拦下你的气势!匪车见状,这要硬碰硬上去,全玩完儿,先露了怯,急刹!终于在快跟黑色奔驰撞上时,刹住了!
这下,才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的力量!
多少人涌上来从车里揪出歹徒,
车里一共有三人,全被群众们别胳膊腿儿压在路面上不能动弹!
小姑娘被抱了下来,
这才松了手,
看见,两手血淋淋……
成着已经从黑色奔驰后座下来,
随后,是范厘,
他的司机姚宇,别说心理素质也是好,成着指示“冲过去!”他已经迅速做出反应,首要,升起车后座与前座间的保护隔气垫,要撞也是撞车头,将后座少主的伤损减至最轻……
成着确实不认得孟冬灰,
也没见过呀,
上次就算蒋宅见过一面,那也是远远儿隔着珠帘,没看清。也没必要看清,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
所以,他走过来看到的,
就是被群众抱下来的一个穿着军装的小姑娘,
两手手心向上微举着,五指蜷缩,全是血,
小姑娘也没哭,就是看上去似乎眼睛不好,微眯着(孟冬灰的眼镜早被甩下去了),人还是有点蒙,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成着看了一眼,准备转身走,接下来的事范厘会留下来处理,已经听到呜呜而来警笛的声音了么,
却,正这时,
又是一阵刺耳的急刹声!
比较壮观的车队阵容,
“冬灰!”
成弥冲下驾驶位扒开人群就蹲下抱住了孟冬灰!
巧的是,
成弥一心在冬灰身上,哪会注意周遭,更不会关注到,他冲进来时一手扒开的人群里,正好就有他的大哥成着!
看见成弥的大队人马赶来,已经叫成着一怔了,
“冬灰!”这一声儿……
成着已经微蹙起眉头,再次看了过去,
他弟弟一手紧紧抱着女孩儿,一手捉着她血淋的手腕……那眼神,多么地怒戾!
“呕,”
女孩儿似后知后觉,这会儿所有的眩晕好像才袭来,忽地呕出来,
呕得他弟弟一身,
小弥那样严重的洁癖呀,
却,一点不嫌弃,
甚至,抬起了手去抹她嘴边的涎水,低着头,小声“吐出来就舒服了,不忍着……”
☆、
孟冬灰呕得差不多了,成弥这时候才不着意抬眼……一怔,看见他哥了。
成弥低头又看了看她,孟冬灰自己抬起手背抹了抹嘴,一直不敢抬头。成弥慢慢松了手,起身。走至成着身边,眉微蹙,低声,“哥,你怎么在这儿。”
成着回头看了眼他那辆黑色奔驰,成弥看过去。这就明白了,点点头,“也就你敢这么拦了,这帮孙子太猖狂,大马路上抢了学校捐款就跑。”声音不大,也没回头,直往自己下来那车走的意思,他那车因为刚才冲下来匆忙,驾驶门都还没关。成弥稍抬了下下巴。脸色恢复清淡,“去哪儿,要不我送你一程。”
成着看着他,微弯起唇,一点头,“也好。”
一同走向车,
兄弟俩始终都没有回头再看身后状况一眼,
只是,
上了车,
成弥启动车时,
顺着后视镜,看见,秦迹他们已经扶起孟冬灰。问她话,她低着头摇摇……
“这块儿你不招呼一下行么。”他哥开口。叫成弥淡淡将视线移回前方,“我招呼什么,追来不过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孙子这么胆肥儿,五炮的钱都敢抢。既然警方也都赶来了,交给他们吧,自有公断。”
成着稍弯腰,从车前头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前头遇着有水龙头下去洗洗手。”他手背上还沾有孟冬灰吐出来的秽物。成弥单手接过纸巾“哦”了一声,擦擦,没再说话。
小路口转弯一间小饭馆门口,成弥下去洗了个手,
上车来,也没完全坐进来,一脚还踏在外头地上,甩甩手,单手捞过车前的烟盒,向上一抖落,露出一根烟递给他哥,笑,“来一支,这杨煜的车,这条红河道是前儿才从云庆带过来的,有点冲。”
成着浅笑摇摇头,“这么冲,你也少抽,烟、酒都要适量。”
成弥笑笑,知道他哥吃喝都清淡,也没勉强,烟盒别过来,用嘴直接将露出来的那只烟叼到嘴边,低头,这只手火机点着,两指夹着这才吸了一口。火机丢车前头,“我也抽得少,喝酒更是不行,你别笑我,现在我白的干多了还上脸呢。”
说起这,成弥竟是心头又是一划痕,
很少有人知道吧,冬灰竟是个挺能喝的小姑娘!
要不是知道她的出身,军人世家出来的,姑娘儿子都能喝,还真看不出来是吧。
一桌爷们儿坐着,成弥真是干不赢他那有几个弟兄,喝开了,都高兴,也都不拘束,他们有时候也撒了欢的劝酒,成弥这时候往往会用些小伎俩,跟冬灰把酒杯换了,他喝的实际是白开,冬灰乖顺一旁坐着,一杯一杯抿进去,脸不红气不喘。成弥有时候直接盖住她的杯口,低声“还喝?”冬灰就不喝了。成弥往往装赖靠她肩头,直揉额角,“怎么办,你酒浓度只怕比我还高,一会儿怎么开车……”
一直不做声抽着烟,成弥都没意识到烟灰快烧断掉到手背上,一烫,成弥才一醒,看见,他哥一直望着他,
成弥笑得有点不自在,手拿出去弹了弹烟灰,“这烟是冲。”
“她就是冬灰?”他哥突然问,
成弥心又是一噔,
还是稳了下来,放嘴边又吸了一口,“嗯。”
“也好,”
他哥蹦出来这两个字叫成弥不解地轻蹙眉扭头看向他,
他哥依旧带着浅笑,
“小姑娘这次行为很英勇,也是她自己挣来的荣誉,正好趁这个契机,你可以向学校申请撤销她上次的大过处分,也,借此向蒋仲敏更表达了诚意,冬灰在学校会更好过些,你也不必再为此愧疚。”
成弥听了,心里落空空的,还是,“嗯”了一声。
成着此时放下叠压的腿,十指交扣手肘搁在膝盖上,身体微向前,眼睛看着车前,
“小弥,我知道忘掉一个几乎形影不离跟着自己多年的人,很难。不谈别的,那些回忆叠加起来也能压得死人。我也有错,当年不该叫你跟她接近,你是个孤傲的孩子,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个女孩子能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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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
成弥听了有些烦躁,又狠狠抽了一口,“哥,你说什么呢,今儿你也看到她那样儿了,我怎么真会看上她。像你说的,真的不过习惯,我只是一时……咳,会忘的,没什么大不了,会忘的……”像不断地提醒自己,又抽了一口。
成着扭头看向他,
“这就跟烟瘾一样,你以为冲,不习惯,上了口,一路抽下来,慢慢也迷上了。既然要戒,那就干脆叫自己不见,看见了,也得狠下心揉烂了,宁愿,毁了,也坚决不见,不想。否则,哪里谈得上戒呀……”
成弥住了嘴,稍抬起身,盯着他哥,“哥,你别不是想……你别伤害她!就这一年,我说过我一定忘掉她!你不信我?”
成着看了他会儿,
终是叹了口气,
也似自言自语,“我这还真是头回有点明知是个错儿还纵着……”
成弥扭过头去,指头夹着烟放在唇边,隔了会儿,含住轻轻吸了一口,缓声说,“你放心,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成弥戒不掉的东西。哥,犯不着为了她下你这重的神,我已经报了去西南二战区驻守的申请,在五炮呆也不过月把的时间了。”恢复冷淡,按熄了烟,“我也清楚,我们家之所以一直得寒着他蒋家,无非就是枪杆子最终落在人家手里,光有行政权有个屁用。”成弥开始启动车,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眼底都是冷酷,“我家也该有个纯粹从部对出来的人了,当年,父亲把我送进五炮不就存着的这个想法。”
成着一直扭头看着他,
好像这个时候,才有了些真正的放下心来,
抬手轻拍了下弟弟的肩头,
又拍了拍,
“小弥,你还这样年轻,后面的路,长着呢,好好把握,会有回报的。”
车开走,
留下一颗彻底黑灭的烟头孤寂地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被一阵风刮走了……
☆、
蒋家的两位夫人都来看过她,不过稍坐会儿,说了几句不亲不疏的关怀话儿就走了。
医院里照顾她的主要还是老杨。
五炮校领导倒是轮班在外头守着,不敢有一点差池,生怕对蒋家不好交代。
蒋仲敏是事发后第三天回来的临州,他一直在西北练兵。
于是。舅舅看到的她的两手伤情已经好多了。
孟冬灰坐床上,两手摊着,抬头看着舅舅,
舅舅两手背后稍弯腰看了看她的手心,
慢慢抬起身,“抢钱的那些人呢,”淡淡问。
吴赶紧答,“都关在二处。”
照理儿,应该关在哪个分局的看守所,怎么关到二处了?那可是军事法庭的监所。咳。还不是不用您蒋家吱声儿,自觉把人就押到您地头上来,任您处置。
舅舅没有再就这些往下说,看向孟冬灰,稍抬一下下巴。“躺下吧。”显得挺冷淡。孟冬灰乖乖躺下,还合了眼,好宝宝哦。
吴摸不准这位王上王的心思,只得更小心地应对,
“?长,冬灰这次非常英勇,充分发挥了我们五炮锲而不舍的神实质,鉴于此,学校决定撤销冬灰的大过处分,也会在大会上充分嘉奖……”
舅舅这也没有过多表示,不过轻一点头。“谢谢。”
吴从病房里出来,才发觉一脑门儿汗,真是如履薄冰之感。
老杨送吴他们离开了,说。“冬灰明儿就能上学了,多谢您们这些时对她的关心照顾。”
吴忙说。“不多休养些时么,她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
老杨微笑,“不用了,前儿落下的课也不少,再说,冬灰也没那娇气,该多磨砺磨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吴他们可不敢这么听。到底是蒋家的孩子,蒋仲敏家教严,确实不娇气,你看她受伤至今,就算当场缝合,也没见掉下一颗眼泪,着实有韧性儿。但是,不娇气并不代表蒋家就不重视,虽夫人们只是来看了两眼,杨木,作为蒋家的大管家,可是形影不离地照顾着。还是怠慢不得。吴等校领导心里只是想,看来这撤处分大会表扬的事儿还是得抓紧地办,得宽了蒋家的心呐。
“好,正好这个周四学校要开展这次募捐行动会的表彰,冬灰可以亲自上台领奖了。”
老杨却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带着谦和的微笑,
“您们心了,表彰可以,就不必这样大张旗鼓了,冬灰胆小,这么太隆重反倒叫她不适应,还是让她平常人一样清净读书比较好。今后还有劳您们在学业上多严格要求,?长希望冬灰在学校还是打牢靠知识基础,她有什么懈怠,您们尽管鞭策。”
“好好,明白明白。”
看看,还是舅舅了解她吧,孟冬灰上不了大台面。
果然,你看这头房里,
人都走了后,
舅舅走到桌边,用她的杯子倒了口热水喝,
舅舅喝水的时候,孟冬灰乖躺那儿一直就仰着头看舅舅,
舅舅斜睨她一眼,唇边一弯,“瑟了?这么不怕死。”
孟冬灰这才侧过身两手抬起叫舅舅抱,“真的很疼。”指那手伤。
舅舅放下水杯,倾身把她抱了起来,孟冬灰两腿自然而然环他腰上。舅舅抱着她走到有太阳照着的椅子边安逸坐下,捉着她环脖子上的手腕拿下来仔细看,“这次确实好样儿的,就是太不动脑子,既然对方开了车,记清楚车辆特征,你手机里不是联网了学校的内询系统,他们都是和路政天眼有互联的,站着不动就能追踪到它,还劳你这番‘英勇’。”
孟冬灰靠舅舅肩头,“事发突然,当时都傻了,有几个人想到这些。”
舅舅扭头咬了下她的鼻头,真咬,挺疼呢,“所以你要学的比人扎实的话,就该立即想到这些,说明还是应急能力太差了。”孟冬灰稍仰起头,接住舅舅的唇,模糊zhe求,“舅舅,能不大会上说我这事儿吗,我怕上台。”看看,是不是上不了台面儿,呵呵,舅舅早想她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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